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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爱不期然-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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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没有点灯,窗帘也是被拉得严严实实,投不进一点光亮,虽然是大白天房间却显得一片幽暗。而小夏,正悄无声息地蜷缩在角落里,背倚靠在床和柜子中间,头悉数埋在大腿里,安静得让人感觉不到呼吸。
  然而偏偏是那不寻常的安静让团子和尖尖感到莫名的不安,房间里散发着一种与黑暗配套的和谐,而小夏就整个人被拢在其中,融成一团。半晌他们才终于轻着声探询:“小夏……”
  就仿佛一颗石子落入湖中,扩散开小小的水晕,慢慢地慢慢地洇散退开,直至消失不见。他们的那一声轻唤就像石落静湖,消散开去,没有得到小夏一丝半点的回应。
  她仍是整个人抱团蜷缩着,保持着胎儿在母亲子宫里的姿势,如果不仔细看,你甚至有可能误以为她根本是块僵化的岩石。
  记得以前在某本书上看过,只有人在受了极大的打击,极其没有安全感的时候才会显出这种姿势,本能地逃避,想要躲进母亲温暖的河床以保护自身。
  她这究竟是怎么了?两人相互对视,却只是无奈耸肩,昨天早上都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风云变色了?
  “小夏,你说话呀,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尖尖看着心急如焚,在一旁急得只想跺脚,却只能忍着,皱着眉不禁开口。
  这个时候,他们蓦然间注意到小夏的旁边掉着个信封,捡起来一看,只见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几个字,落款正是季南。他们都不禁怔然,这两年来季南一直杳无音信,怎么偏会在这个时候来信了?
  难道说小夏现在这个模样,都是因为这封信引起的?
  两人心中皆是惊疑不定,这才注意到小夏悬在外边的左手紧紧攥着的,不是信纸又是什么。
  “季老师,在信里说什么了?”尖尖试探性地发问,一直没有反应的苏小夏突地全身剧烈震动了下,差点没把她吓一跳。
  尖尖不禁一时愣住,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因为小夏继那剧烈一震之后又倏然失去了反应,让她不禁感到沮丧不已。
  “季老师……他回国了?”没有反应。
  “季老师怀孕了?呃……”尖尖一时口误,本想说沈潆衣怀孕,却一时嘴快,一旁的团子睨了她一眼,满是笑意。然而,小夏还是没任何反应……
  “哎呀,这么猜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小夏,你倒是说话啊,这么杵在这里算是怎么回事啊。苏小夏,你给我起来,这么窝窝囊囊的样子,你究竟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苏小夏啊!”尖尖心急火燎地口不择言起来,语调更是越说越不自觉地拔高,完全无视了身旁一直扯她袖子让她淡定的宋小团。
  话刚说完,她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懊悔地看向团子,而他除了耸肩还是耸肩,只求这话别刺激到小夏才好。现在这情况,他们只能猜测她的失常与季南有关,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关系。所以还是少说为妙,免得碰到了不该说的禁忌就麻烦了。
  “尖尖……”就在他们正有些忐忑不安的时候,小夏却蓦然从大腿间伸出脑袋,沙哑着唤了一声。
  两人又一次被怔住,只见她蓬头垢面,脸上布满了哭过的泪痕,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整个人憔悴得一塌糊涂,更别说那低沉得好似钝刀,一下一下磨着他们神经的声音了。
  难道说她从昨天到今天,竟是这样哭了一整天吗?
  “你说的对,我以前太自以为是了,其实我什么都不懂,却还天真地以为我看清了所有事情,做了自以为无比英明的伟大牺牲。可是原来从头到尾,我都错了。我根本什么都不是,我所想的一切不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尖尖,我要怎么办?我这样一个烂人,却害死了那么优秀的季南,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小夏!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两人皆是惊愕,季南现在不是应该在美国吗,怎么会……
  小夏语无伦次而又絮絮叨叨,他们好不容易才整合出她话里的含义,然而此时他们宁愿自己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她手里紧紧攥着的是季南留下的遗书,是他对人生对往事最后的一笔留念,而正是这封信让小夏深刻意识到,她根本从来就没有好好了解过季南。那个曾经轻易脱口而出的爱字,在他面前竟是显得如此苍白而无力。
  人是否总是那样后知后觉,只有在知道生命即将走向终结的时刻才能够看清自己的心,或者确切地说,才有勇气去面对自己的本心,无论它是黑是红?
  可笑那个时候却已经是为时已晚。末期心力衰竭,爱上苏小夏,这两件看起来完全不相关的事情,因为季南而联系在了一起。
  那个时候,沈潆衣照顾始终昏迷不醒的父母已经是心力交瘁,而他绝不可以成为她的另一个负累,所以他毅然留信回国,告诉她他的感情叛变,希望这样能够让一向死心眼的小衣早日忘了他,找到真正的幸福。
  可是回国后,他却根本没有勇气去见小夏,当初是他携着小衣决然弃她而去,留她一人在订婚礼上独自等待无期。他又有何面目再出现在她面前,更何况病情持续的恶化,他早已不复曾经的风采,再也不是她所认识的季南了。
  那样的季南,不是她所想见的,也不是他愿意让她见的。
  “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能够那么自私地决定一切?爱不爱,见不见,怎么可以都由着他一个人说了算?他怎么能够这样……他怎么可以……连最后一面也……”苏小夏虚脱地扑倒在尖尖的怀里,泪水瞬间喷薄而出,欠了两年的眼泪终究还是要悉数归还的。
  “尖尖,我想见他,我真的好想见到他……”两年前他的离去她不敢挽留,今天她终于说出了心中所想,却整整迟了两年。
  如果当时她够强硬够勇敢地留下季南,所有的事情是不是就都会不一样了?他是不是就不会……
  可是,人生没有如果。
  而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
  当时的成全,却演变成了今日的终生遗憾。
  她,如何自处,情何以堪?
  “小夏,人死不能复生。如果季老师看到你现在这么痛苦的样子,一定也会感到不安心的。”
  “是啊,小夏,你应该快快地从悲伤中走出来,好好地活着,我相信这才是季老师想要看到的。就算是为了他,你也要好好的。”
  好好的,可是她要如何好好的?
  “哎,每天除了做题还是做题,真是快把人累趴下了。团子,不如我们晚上去放松放松吧。”晚自修结束,尖尖一边收拾书包一边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抬头看看窗外,除了昏黄的几点路灯光亮,到处一片昏暗。
  继而她转头看向身边的团子,眨巴眨巴地投过一记暧昧的眼神。团子宠溺地看着她,微微点头。
  “小夏,和我们一起走吧。”团子双手插着口袋,淡淡地问。小夏这才停下手中刷刷在写的笔,面目表情地抬头,带着几分还未缓过神来的茫然。
  团子和尖尖并肩站着,一身干净的衬衫加牛仔,脸上挂着淡淡的浅笑。小夏盯着他却突然有几分怔忪,团子真的长大了,不止是身高,更是站在尖尖身边时的气质,已然是个带点威信的男人了。
  而她,却蓦然将他和另一个身影重叠在了一起。以前,谷亦扬也总是喜欢这么单手插着口袋,低着头看她,一副拽拽的模样。
  可是他却很少像团子那样淡淡微笑,这样的微笑……似乎更像是季南的。以前她便很喜欢他的笑容,浅淡得让人舒心,就像他的为人一般。她曾经有过很离谱的想法,她会不会并不是爱上他,而只是迷恋上了他的微笑?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那个熟悉的笑容,那个让她安心的人,再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了。
  再也不会了。
  “你们去吧,我想回家再看会儿书。”半晌,小夏才轻声回答。
  “小夏……”尖尖欲言又止,眼神带着几分不豫。自从那天得知季南的死讯,她干坐在家里哭了一晚之后,他们都很担心她。
  这个突然的打击对于她来说,应该伤得不轻吧?可是让他们大跌眼镜的是,第二天小夏便来上课了,而且是破天荒的没有迟到。
  她一脸平淡,除了看上去有些憔悴之外,竟没有半丝的异常。他们甚至有些怀疑昨天看到的人是不是苏小夏,那样歇斯底里,那样茫然无措。
  他们一脸狐疑而关切地询问,怕她是为了不让他们担心而故作强硬姿态,然而她却始终对答如流,不露一丝半点的破绽。
  没办法,他们除了好好地看着她,防止她做出什么傻事来,多说也是无益。
  然后,他们看着她越来越忙碌,没日没夜的扎堆题海,看着她每天对着他们微笑,却仿佛只在抽动面皮,皮笑肉不笑得看着他们心里咯得慌。可是……又能怎么办呢,人死不能复生,这个心结终究只有她自己才能解开,谁也帮不了她。
  “你们好好玩,不用管我了。”小夏背上包,对着皱眉的两人微微一笑,自顾自走出了教室。
  其实她又怎么会不了解他们关心她,希望她早日走出阴霾,看到这样若无其事的她反倒会更担心的心情呢?只是,她现在除了让自己变得忙碌,忙到忘记脑海里一刻不停翻涌的记忆,她还能做些什么?
  季南要她好好活着,要她忘记他,甚至让她珍惜眼前人。
  可是……放眼如今的满目河山,又有谁是她该要去珍惜的那个人?
  
第42章
四二、旧人来去
  夏天总是会有很多莫名来袭的雷阵雨,下得人措手不及。昨天一场大雨之后,今天的天空仍是灰蒙蒙的,不见阳光,一如小夏此时的心情。
  她缓缓地将一大簇木槿花放在墓碑前,便一直如此静静站立着,久久不动分毫。墓碑上季南微笑恬淡,温暖如和煦的春风,然而看在她的眼里,却只是满心的苦涩与愧疚。
  如果当时她够细心,能够看出季南眼神里有一丝的不坚决,她会不会凭此去争取,哪怕只是渺茫的希望?如果当时她不那么自以为是,想当然地臆断他的心,那么结局会不会不似如今这般模样?
  小夏愣愣地靠坐在墓前,抬头望着无尽的苍穹,茫然一片。
  她知道那些假设有多无谓,她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她也知道现在这样的颓然有多不像苏小夏。可是,每次的午夜梦回,她独自坐在空空如也的房间里,记忆如魔魇般缠绕在她的心头,而枕边早已是一片晶莹。
  她能怎么办?小夏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她竟是如此的不坚强。
  “小夏……”耳边蓦然传来一声轻唤,正是沈潆衣的声音。小夏缓缓睁开眼,却突然发现眼角一阵濡湿,便用手擦了擦,向着小衣和阿乱,还有她怀抱里的孩子微微一笑。
  小衣轻不可闻地叹口气,默然地将手中的花束放在了墓碑前。
  “你们也来了。”小夏慢慢站起身,许是在那坐了太久,有些头晕得退了两步,幸而被阿乱扶住。她抽动了两下嘴角算是感谢,挣开他的手站直了身。
  小衣点点头,看向她的眼神带着几分关切,“小夏你瘦了,要好好注意身体呢。”
  小夏报以呵呵一笑,“你倒是胖了哦,看来阿乱把你照顾得很好呀。孩子……很可爱。”
  “是的,阿乱对我很好,我现在觉得很幸福。小夏,你也应该要幸福的。”沈潆衣的眼神亮了亮,带着几分灼热的光芒。那种熠熠生辉的活力,小夏不禁为之一怔,仿佛看到了轻拢在她周遭的那一圈柔和光晕,散发着独有的母性光辉。
  “我想,阿南也不希望你一直为了这件事感到愧疚。他一直都希望你能够幸福……”
  “我知道。”小夏淡淡回答,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只是知道,却并不一定是做到。
  “如果那个时候不是因为我,你和阿南也许早就在一起了,是我拖累了他。”沈潆衣静静伫立在碑前,眼眸不自觉地垂下,阿乱拍拍她的肩,向着她微微摇头,虽未言语却已然表达了想要表达的情绪。
  “都过去了,我们都不要再自责了。如果季南看到你现在这样幸福,他一定也会为你开心的。”他就是那样一个人,总是不温不火地为别人着想,恬淡得让人看不清到底什么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他把自己埋得那么深,直到最后的最后才将一切说明,可是……却已经是谁也无力改变。这样的人,到底是该埋怨还是该哀叹,到最后却是谁也说不清了。
  “嗯,珍惜眼前人,这才是最真切的幸福。”沈潆衣眸光潋滟,坚定地直视前方。
  小夏慢吞吞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一下没一下地低头踢着石子,漫不经心。
  “走路不好好走,小心摔死。”蓦然间前方响起人声,埋怨里带着几分低低的浅笑。那个声音……小夏霍然抬头,怔怔地看着站定前方的人,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他双手插着口袋,一脸悠闲地背靠在路灯上。路灯昏黄的光晕直直投下,将他的脸投影得有些不真实。
  “快把嘴巴闭上,不然老鼠都能轻易爬进去了,看到我不用惊喜成这样吧?!”谷亦扬慢慢踱步上前,轻轻给了她一记爆栗,俯下身眼眸幽沉地看着呆若木鸡的小夏,嘴角微扬。
  不真实,实在是太不真实了!小夏在心里大声呐喊,眼睛不自觉地瞪大,直到再一次听到他的声音,感受到越来越近的鼻息,才【炫】恍【书】然【网】有所觉悟地往后退了半步,一把推开他越发凑近的脸庞,耳根却不自觉的有点烧。
  “死开,少臭美了。”苏小夏佯装镇定地站直身子,斜眼看他,不住地撇撇嘴,“你怎么回来了?冉苒呢……”
  “我刚下飞机,饿了,咱们先回家吧。”谷亦扬却是答非所问,豪爽地勾住小夏的肩膀便往回家的方向拖去,一脸莫名其妙的馋涎。
  小夏不禁皱眉,伸手缓缓挣开他搭在肩上的手,一脸的正色,“我想,你还是去住酒店比较合适。”
  “为什么?”谷亦扬瞟了眼被打下来的手,终于还是无奈地垂下,看向她的眼神却是变了又变,沉声发问。
  “为了避嫌。”小夏淡淡回答。现在,他是冉苒最爱的丈夫,而她是冉苒最好的朋友,他们本就是最该避嫌的两人,他又何必多此一问。
  谷亦扬怔怔地盯了她许久,目光灼灼如三千桃花。然而她却始终低着头,将所有的表情敛在暗色中,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道理,为什么她会有莫名的心虚感觉。
  “小夏,你真的是这么想的?”他终究还是不死心,步步紧逼着发问。小夏叹了口气,默默地点头。不管她是怎么想又如何,所有事情早已在两年之前就已经注定好了,不是吗?
  谷亦扬眸光倏然一聚,削薄的唇不自觉地抿成一条线,小夏却依然能感受到他隐隐的怒气。好半晌,他才终于恢复神色,就好似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笔直地向着她的方向走去。
  经过,错身离开。
  “小夏,你真的长大了。”
  小夏怔怔杵在原地,听见耳畔一句轻语,淡漠得好似讽刺。长大,她本来以为两年前他们都离她而去的时候她就已经长大,明确知道自己想要怎么样。可是,当得知季南的死讯,看到谷亦扬蓦然出现的身影,她却发现她又一次茫然了。
  他们都对她说要珍惜眼前人,而她却一直不以为意,这两年来她一直都是孑然一身,又有谁是她的眼前人。尖尖和团子说她应该向前看,不该总是一味沉湎过去。记得那个时候她只是不以为然地笑笑,并不觉得她是因为谁而不谈恋爱,只是没有找到合适对口的罢了。
  可是……为什么看到谷亦扬突然出现的时候,心情会有几分异样。他瘦了,显得更高更挺拔了。曾经那张总是挂着放荡不羁的脸上多了一份沉稳和坚毅,那是属于成功男人的自信。
  她来不及开口问他为什么突然回国,问他在夏威夷和冉苒的种种……她甚至忍不住想问他过得好吗?可是当这些想法涌上心头不到两秒钟,她便生生将它们全部压了回去。
  这些问题,问得连她自己都觉得无比可笑。他每个月寄来的信不就是在炫耀他过得有多好吗,她又怎么能够如此矫情地跑过去,突兀地问一句,这两年,你过得好吗?
  所以她及时扼杀所有的冲动,努力佯装出冷漠的表情,毫不客气地将他赶走,尽力撇清他们的关系。然后,他也真的走了……
  苏小夏忍不住抬头仰望着墨色苍穹,深深叹了口气。在原地站了很久,虽然知道谷亦扬早已经离开,可是她却仍是不敢回转身。
  多可笑呀,他们之间明明什么关系都没有,她却要这样极力地去撇清,算什么回事。蓦然间想起冉苒,想起平日里她极少地提到谷亦扬,然而每次不经意地说起,总是带着浓浓的爱慕。
  小夏不知道谷亦扬这个话题是不是两人之间的避忌,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在刻意避讳什么,她只知道冉苒是真的不可自拔地爱上了他。一向花心的她第一次如此煞有其事将一个男生放在心里的某处,就算小夏再后知后觉,也是明白这其中的意味的。
  所以,不管谷亦扬这次回国是为了什么,她都该淡定视之。她想,这应该是她如今唯一该有的确定吧。
  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闷闷的难受?小夏不自觉地蹲下身子,将头整个儿埋在两腿中间,莫名的一阵怅惘。
  “小夏……”良久,身后蓦然伸出一双大手轻轻将她环住,喑哑着唤她的名字,像是带了无尽的无奈与心疼。
  苏小夏倏地全身一震,抬头欲要挣开谷亦扬的怀抱,无奈他抱得太紧,将她牢牢地箍在原地,半分也动弹不得。她微不可闻地叹口气,不再挣扎地由着他细细抱着,然而心里却莫名的感到委屈,眼泪更是落得没有道理,不是时候。
  谷亦扬感受到她双肩微微发颤,不禁皱着眉掰过她的身子,让她直视自己。然而她却只是低着头,不住地抽泣。他一下子不禁有些急了起来,语无伦次地细语劝慰,却不想小夏却越哭越凶,惹得他顿时有些方寸大乱。
  这丫头,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黄河决堤了?女人是水做的这话果然不假,竟然眼睛就跟水龙头似的,说哭就哭了出来。
  “我已经放开你了,你怎么还哭啊?”
  谷亦扬满心无奈地瞅着她,许久她才终于泪眼婆娑地抬起头,含糊不清道:“你不是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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