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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爱不期然-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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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才发现了一堆暧昧不清的眼神,正含笑齐齐落在两人身上。
  “咳咳。”不约而同地,两人举手咳嗽,想要掩饰自己的窘态,却不想看到对方作出同样的举动,皆是一怔,继而更剧烈地咳嗽起来。而那些眼神,更加暧昧不清,笑意渐浓。
  “阿南,导师还在等我们,该过去了。”这时,沈潆衣微笑着对季南说道,语音轻柔好似夜莺的歌唱,小夏这时才注意到今天的季南穿得很正式,白衬衫黑西服,就差没打领带了。
  季南微微点头,对着小夏他们略略欠身,“十一教那边的法律讲座快要开始了,我们要先走了。”
  “是王导的那个法律知识讲座?”谷亦扬轻声发问,季南顿足回答,“是的,我们有幸当他的助手,过去打打下手。”
  谷亦扬礼貌地微笑,看了半晌问道:“你是季南学长和沈潆衣学姐?”
  季南和沈潆衣同时怔住,随即点头,只见沈潆衣仔细打量了谷亦扬一眼,问:“你是谷亦扬?”
  这回轮到谷亦扬发愣了,沈潆衣像是看出他的疑惑,不禁微笑说:“法律系里音乐玩的好的,人又长得帅的,我的印象里好像只有谷亦扬了。”
  “呵,学姐过奖了,能够做王导的亲理助手,也只有他最看重的两个研究生,季南和沈潆衣了。”
  “原来是直系学弟啊,我上次竟没有认出来。”季南【炫】恍【书】然【网】说道,谷亦扬想了想他指得上次便是在南山路上偶遇的那次了,当时他只道季南是苏小夏的班主任,也没在意,却不想原是同校同系的名人。三人各自恭维一番,季南和沈潆衣便因赶时间,匆匆离开了。
  “喂,怎么不见你平时讲话对我这么客气哦。”看着他们走远,苏小夏双手环胸,斜睨一眼谷亦扬,忍不住的冷嘲热讽。
  谷亦扬耸耸肩,无谓应道:“那要看是什么人咯,当然是要对什么人说什么话咯。”
  苏小夏愤愤地哼了一声,转头离开,心中忖度着,今天最大的收获应该算是见到了季南的双面伊人吧。
  
第18章
十八、山间携手
  “喂,人都走远了,还不去追?”谷亦扬着看着苏小夏愤然离去的背影,唇上扬笑,却猛然听见身后爆发出的哄闹调侃。
  “没想到平时冷言冷语的扬也有热情似火的一面哦。”吉他手罗平搭上他的肩,笑得狡黠。贝司手林权瞬时搭腔,若有所思道:“这小女孩还蛮有个性的嘛。”
  “好啦好啦,你们就别在那边煽风点火了,小心扬揍你们哦。”鼓手刘娅微微一笑,忍不住出口圆场,她也是这个乐队里唯一的一个女生,脾气好人又长得不赖,只见她悄悄瞥了谷亦扬,低低笑着,“难道你们不知道,咱们的谷同学就好这种型的吗?!”
  全场哄笑,乐队的几个人翻笑着打成一片,气氛融洽。从大一组乐队到现在,将近两个年头,他们之间已经不止是主唱和乐手的关系,更多的时候是亲密无间的朋友。
  谷亦扬看着他们,已经找不到当年彼此特立独行的争锋相对,只剩下时间磨合后的和谐气氛,唇角微扬。他只身一人回到中国,最大的收获不是得到了自由,学会了独立,而是认识了他们。
  放学后的教室空荡荡的,只剩下今天值日打扫卫生的同学,今天正好轮到了小夏、尖尖和团子。
  小夏拿着个拖把,漫不经心地拖地。偶尔抬头看窗外,天空清明澄澈,落霞点缀遥远天边,好像一抹泼上去的绯色油彩。学校沿路的银杏叶子已经开始慢慢有些变黄,苏小夏【炫】恍【书】然【网】地叹了口气,九月开学军训,没上多少的课,现在竟已经是十月中旬了。
  夏天,差不多要过完了。
  “终于搞定了,咱们回家吧。”尖尖长长舒了口气,微笑说。
  三人慢慢地下了教学楼,尖尖和团子一路聒噪,一直在讲明天班级组织的秋游要穿什么带什么,看上很兴奋。
  小夏倒是没多少兴趣,一路走得漫不经心。当快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她却蓦然间抬头,正巧看到停在那的一辆奥迪跑车,靛青颜色,很拉风。车门打开,当她看清从车上出来的人时,脑袋倏地蒙了一下,怔怔站在那,停住了脚步。
  从车上下来的是个接近不惑之年的中年男子,一身笔挺黑色西装,领带整整齐齐打在前胸,脸上挂着恬淡的微笑,给人一种气宇轩昂,温文儒雅的感觉。而他此刻,正低头看着自己对面的一个女孩,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听她雀跃的聒噪。
  小夏离他们很远,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是单从他们的神色便可以看出其乐融融。她就这么注视着他们,这么一段距离,就好像天河一般隔开两个世界,河的一头是天伦之乐,河的另一头便是孑然一身。
  不一瞬,他们一起隐入车内,奥迪跑车旋即扬长而去,扬起一阵尘土纷飞。小夏来不及多看一眼,多一句感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熟悉而陌生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渐行渐远,直到化成一个未知的黑点。
  他来这里是为了接他的女儿放学回家,但是不是她。她就站在这里,他却没有发现,至始至终他的眼里只有一个人的灿烂笑靥,根本不会注意到旁人的黯然神伤。说到底,现在的她,不过是一个旁人,无关紧要的旁人罢了。
  “咦,刚才那个不是苏婧瑶吗?”尖尖疑惑地眯着眼说。苏婧瑶,小夏记得她,就是上次军训时点她名字的美人。原来是那个女人的女儿,难怪长了那么一张惹人厌的脸。
  “是啊……来,来接她的……是她爸爸吧,看上去……很阔绰呢……”团子接口道。
  苏小夏忍不住对此嗤之以鼻。她到今天才知道苏婧瑶是谁,可是她们的争锋相对竟然莫名其妙地在早前就已经展开,呵,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宿命吧,她们之间注定如此。
  “你们不知道吗,我听说她的爸爸是学校的校董苏言靑,有权有钱的说。啧啧,真是什么人什么命,人长得漂亮,家境又好。”尖尖看着远去的方向,满目歆羡,猛然转头,才发现身旁的苏小夏,阴沉着一张脸,神色不豫,不禁担心问,“小夏,你怎么了?”
  小夏目不斜视,只是淡淡说了句没事,便迈步走到了前头。身后团子和尖尖忍不住面面相觑,一脸怔忡,也不知她为什么情绪突变。
  汽车平稳地行驶。
  一路上,导游卖力地活跃气氛,同学们雀跃地唱歌,玩的不亦乐乎。小夏向来都晕车,这世上除了自行车,恐怕没有她不晕的车了。所以一上车,她便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顺手压低渔夫帽帽檐,就开始与世界隔空,呼呼大睡起来。
  那叫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睡大头觉”。
  不知不觉间,当小夏伸个懒腰,睁开惺忪双眼时,车已经稳稳当当地停在了神龙川旅游区门口。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他们丝毫不见疲态,雀跃下车。
  “你怎么样,很累吗?”季南倒了杯水递给沈潆衣,看她一脸倦色,不禁温柔发问。
  昨天在班会课上讨论秋游事宜时,要求携带家属的呼声尤高,季南看着台下兴高采烈的学生,微笑着点头。不过当苏小夏今早看到沈潆衣出现时,还是小小意外了下。
  沈潆衣接过杯子,优雅地喝了一口,抬头看向季南,微笑摇头。
  “老师,我很累啊,你也给我倒杯水吧。”一旁有学生故意尖着声音打趣他们,季南转过头,满脸无奈,“看来平时对你们都太好了,越来越没大没小,目无尊长。”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声喇叭声,大家下意识转头,发现一辆拉风的奔驰敞篷跑车停在了门外,不禁有几声细碎的赞叹响起。
  苏小夏面无表情地看向外边,待看清从车上下来的人时,不禁怔住。
  “谷亦扬,没想到这么巧,你们也来这边玩啊。”季南第一个迎了上去,拍着来人的肩,惊喜招呼。身后沈潆衣淡淡地向他们点了点头。从车上下来的正是谷亦扬和他的乐队成员。
  “真巧,没想到在这里碰上。”谷亦扬双手插着口袋,唇角微扬,旋即眼神转向苏小夏的方向,带着几分邪意。
  “真巧。”苏小夏继续面目表情地撇撇嘴,心中暗想,真是冤家路窄,陡然觉得这次秋游会有什么不祥的事情发生。身旁的团子和尖尖却是惊喜得跑了上去,“帅哥,你们的跑车可真拉风哦。”
  “喏,他爸爸友情赞助的。”谷亦扬指指身后的罗平答道。
  放下东西,便开始了神龙川之行的第一站,传说中的“小华山”。今天的天气很好,暖阳和风,正适合登高而望。
  其间笑语不断,歌声绵绵,困在学校太久,看到这些山间景色,也算是怡情养性。
  “真是活力无限。”苏小夏停下休息,抬头看向遥不可及的山顶,再看看已经落下大部队老远的自己,不禁自言自语。心中更是叫苦不迭,是谁出的馊主意要来爬山的,她从小都有恐高症,这不是要她的命嘛。
  “苏小夏,你是乌龟啊,这么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不小心掉到某处悬崖,摔死了哩。”因为“凑巧”碰上,苏小夏撇撇嘴,也不知道这个凑巧的成分是多少。季南竟然抽风地邀请他们一起活动,她心中不住怨念,这分明是给这本来就不算美好的秋游雪上加了把霜嘛。
  她抬头恶狠狠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谷亦扬,“你不是早死到前面去了嘛,怎么又飘回来了,跟个鬼一样。”
  谷亦扬轻轻皱眉,无奈地说:“还不是怕你掉到悬崖下面尸骨无存,到时你爸妈跟我要人,我拿什么赔他们哦。”
  苏小夏听到这话,却不反驳,反倒安静地低下了头,前额的刘海垂下,掩住眼睛的黯然神色。谷亦扬倏然间自觉失言,也跟着沉默下来,半晌才走到她身边,大大咧咧搂住她的肩,笑得没心没肺,“再不走,真的要赶不上他们了哦。”
  “喂——你好吗——”
  “哇——这里的风好大啊——啊啊啊——”
  “……”
  越往上走,便感觉风越来越大。苏小夏听见头顶传来阵阵兴奋的呐喊,不禁抬头,才发现很多人已经到了山顶的凉亭,隐约中看见一堆人挤在一个小小的亭子里,相机的闪光闪烁不停,留下登上顶峰的美丽瞬间。
  小夏不禁有些羡慕起来,然而再低头时,却是一脸的无奈。眼前的阶梯是木质的不说,年久失修,中间还有一些早就已经残破不堪,在猎猎山风中显得愈发颤颤巍巍,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样。
  “唉,他们都到山顶了。”谷亦扬遥遥看见刘娅张开双手向自己死命地招呼,忍不住小声嘀咕,苦着一张脸。
  “废话真多,我可没让你跟我一起走。”苏小夏冷冷反驳,看着那阶梯仍是踟蹰不前,手心冷汗直冒。谷亦扬走在前面,没有注意到她的神色,依是苦着脸,“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谷亦扬你……啊!”苏小夏猛然抬头,正准备怒视谷亦扬,却不料眼角瞥到山下,只见烟云滚滚,山下的房屋小得跟蚂蚁似的,空空荡荡的,她心中一阵瑟索,骂谷亦扬的话还没出口,便不可遏止的失声尖叫。
  谷亦扬更是蓦地一惊,怔然转头看着她突然扑向后背,死死抓着他的衬衫两角不肯放。他轻轻舒了口气,幸亏他站得稳,不然这一扑,只怕两人身子一歪可就双双坠下悬崖,让他刚才的笑言一语成谶。
  良久,苏小夏仍是全身瑟瑟发抖,头抵着他的后背,始终不肯抬起来。他忍不住伸手轻拍她的背,眼神不自觉地柔和。慢慢地,小夏终于慢慢抬起头,脸色铁青,却只是平视得盯着他的腰的位置,再也不敢眼睛乱瞟。
  “你没事吧?”谷亦扬轻声探询,唇角微扬,“真没想到,一向自命天不怕地不怕的苏小夏居然怕高。”
  “笑什么笑,信不信我杀了你。”苏小夏低头暗骂,龇牙咧嘴。真是可恶,这种姿势连骂人都输了气势。
  谷亦扬却仍是笑得狡黠,说:“他们还在上面等我们,还是快点爬上去和他们回合吧。”
  他向上走了两个阶梯,那木板便诡异地吱呀了一声,对小夏来说还是很有震慑力。他旋即转头,把手递到小夏面前,淡淡道:“现在你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往上爬了。不用怕,我拉着你走,不会让你摔死的。”
  苏小夏看着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怔怔地呆了一刻,答非所问地说了句:“男生的手长那么好看干吗,真娘。”说话间,已经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一阵凉意瞬间袭满全身,也不知是山风太烈,还是被自己的冷汗浸的,抑或是谷亦扬的手太凉。
  谷亦扬也不理会她的窘迫,稳稳牵着她,慢慢向山顶爬去。
  下山时,导游指了另一条路,那条路四平八稳,很快一群人就下了山。苏小夏却是一脸不爽,可恶的导游,竟然不早点说有两条路可以走,如果一早知道,打死她也不选山上的那条。
  一想起被谷亦扬牵着手爬上山顶时,投射过来的一堆暧昧眼神,任是自认脸皮挺厚的她也不禁微微红了脸颊。倒是谷亦扬不动声色,轻轻放开手,微笑着向他的朋友走了去。
  山风呼呼作响,苏小夏面目表情地坐在亭子靠里的长椅上,一眼不敢看山间树林绿意,无奈地想,这一趟秋游,她是来干吗的哦。
  回到山脚,已经是暮色四合,靠山的地方日头好像总是短些。大家终于感觉累了,一骨碌坐在椅子上休息。那一顿的农家晚饭,同学们更是狼吞虎咽,上来的菜无论难吃好吃都是瞬间一扫而光,一副饥不择食的饿狼形象。其间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合着黄色的灯光,倒也算得上其乐融融。
  
第19章
十九、孤男寡女
  晚饭后,大家围着篝火讲鬼故事,直到半夜才睡意渐起,慢慢散了回房睡觉。
  山间雾气浓重,深夜凉意更胜杭城市区。苏小夏跟猫似的,半夜的精神总是比一般人好,百无聊赖就穿了衣服出门。
  然而,她还没走到门口,却听见外面有人声传来,她不禁下意识地顿足,看见季南和沈潆衣相对站着。
  “小衣,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不,阿南,你做得已经够好了,只是我不够好。对不起。”
  “小衣……”
  季南最后的一声叫唤,被机车声掩盖,沈潆衣坐在机车后座,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只剩下一阵浓浓的尾气,风一吹,慢慢散开,却还是可以闻到其中难闻的汽油味道。
  季南木然站在那,直视前方,一动不动,许久才慢慢转过身,留下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却在看到苏小夏的那一刻,蓦然间滞住,午夜的风仍旧在吹,小夏却有那么一瞬的错觉,觉得空气停止了流动。
  季南从怔忪中回过神,向着她淡淡一笑,虚弱而飘忽。
  “我,我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我什么也没有……”苏小夏看向他凄苦的笑,突然语无伦次起来,说到最后声音低得几不可闻,扯扯嘴角暗想,这话也太假了点吧。怎么刚巧不巧,每次都让她看到他们俩呢。
  半晌的沉默,她复又抬头,悄悄打量季南,忍不住发问:“你……没事吧?”
  季南故作轻松地耸耸肩,转头向外看。不远处有一条小溪,寂静的午夜溪水潺潺,声音听得格外清楚。墨色半空一轮清冷月色,皎皎月光洒下,映得水洼处明晃晃的。这本该万籁寂静的夜,却有人心澎湃翻滚。
  他暗暗叹了口气,轻声对小夏说:“有没有兴趣陪我出去走走?”
  小夏略微怔了下,旋即点头,跟上他的脚步。
  两人顺着山路往上走,小夏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是安静地跟在季南身后,静默不语。
  “今天月色真好。”突然季南停住脚步,抬头淡淡说道,她一个急刹车,差点撞上他的后背。心中不禁呼了口气,随着他抬眼,见月亮接近盈满,明亮照人,顺口接道:“中秋就快到了。”
  说完又不禁心中黯然,想起现在自己是身在他乡,形单影只,那个预示团圆的中秋佳节对她来说,不过是为了反衬她的落寞罢了,没什么期待。
  “来,坐这边坐,咱们师生二人共赏一轮明月。”季南没有留意到她表情的微妙变化,正看见旁边隔着溪河有一大块岩石,一脚跨过去,大大方方地坐在了那里。口中说着调侃的话,眉宇较之前舒展了些许,少了几分阴霾。
  苏小夏呵呵一笑,也跨步过去。岩壁微凉,沁得她忍不住小小瑟索了一下。两人都专注地抬头望天,再次陷入无边的宁静。
  和谷亦扬一起时,他们总是吵架斗嘴,几乎没有片刻的安宁,渐渐地,她也习惯了那份喧嚣。而现在,她和季南只是这么坐着,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平稳的呼吸在彼此之间轻轻萦绕,有一种莫名的舒心。
  “你在笑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当小夏猛然回神时,发现季南正歪头看着她,唇角略带笑意,不禁有种怪异的感觉悄然溢出心尖,一点一点洇散开,弄得她一阵莫名的烦躁。她甩甩头,反驳道:“我哪有笑。”
  季南探寻似的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过头,不置可否地略过这个话题。苏小夏一阵怔然,看不明白他的眼神。她看着他,月光洒下正好在他的位置形成一个阴影,使得他的后背愈发单薄而落寞,和平时的洒脱淡定完全不一样。
  蓦然间,苏小夏觉得她好像从来没有认真认识过眼前这个人。
  这时,季南突然回转过身坐定,脸上依然笑意淡然,轻声说:“你不问我晚上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吗?”
  有一刻的晃神,小夏猛然想起很久以前的某个夜晚,在一个无人的十字街口,自己也曾用同样的口吻问过谷亦扬类似的问题。当时,谷亦扬对她说,你愿意说的话自然会说,如果你不愿意说,我问了又有什么用。
  而当时的她,分明是被心中的郁结压迫得喘不过气来,想要说出口,却又窘于说出口,最后还是趁着醉酒破口而出。那么,现在的季南,眼睁睁看着沈潆衣跟人扬长而去,却抓不住,心情是不是也像当时的她一样呢?
  “如果你不介意,我愿意听你讲故事。”岩壁太凉,苏小夏有些受不了地站起身,话刚脱口,却在起身的刹那感到一阵眩晕。夜深露重,山间的岩石很少被人踩踏,长了一层细细绒绒的青苔,遇上露水,更是滑腻,她脚下一个不稳,竟跌了下去。
  “啊——”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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