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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红楼夜话-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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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探春长叹一声:“算了,如你所说,二太太未必会领这个情,说不定还就此厌烦了我。”

侍书笑道:“是啦是啦,姑娘看宝二爷的院子里,闹腾的多欢实,连二爷都没说什么,咱们就越发该谨慎小心才是。对了,姑娘,你说……二姑爷真的打算去幽州?该不是二姑娘随意说的吧。”

“二姐姐说的明白,他们已经和林表哥打好招呼了,一同上路,前后有个照应。”探春无奈的摇摇头,“好好的京城不呆,偏要去那大老远的地方,林表哥是为了前程,可二姐夫和二姐姐为什么?”

侍书不在意的笑笑,又去动手收拾刚刚探春因生气而摔在地上的笔架,好好一个花梨瘿的笔架上面满是裂痕。探春伸手接过,叹道:“可气的贼儿,这笔架还是我从二哥哥那里强要来的,如今摔碎成这个样子,也难再用了。”

“去外面找个能工巧匠修补修补,或许还能再摆?”

探春厌弃的说道:“满是伤痕,怎么摆?叫姐妹们见了笑话,我这屋子人来人往的,不说别人,就说湘云,叫她看见了,又是好一番取笑。”探春将笔架递给侍书,“罢了罢了,扔了出去吧。”

侍书将笔架放在怀里摩挲,“姑娘,这个笔架能送我吗?”

探春颇为意外的打量着侍书,笑道:“怎么,我们侍书也要做个才女了?”

“姑娘还记得我有个弟弟?”

“自然记得,你常说要攒下银子给你兄弟读书去,可是那一个?”

侍书一想到自己的亲弟弟,心里就想喝了蜜水似的,“多谢姑娘惦记,我那兄弟争气,考上了林大爷家办的桐花书院。”

桐花书院的大名,连久居深闺中的探春都有所耳闻,探春提高了声音问道:“可是现在众人津津乐道的那家童学?”

“就是那个姑娘不知道,我兄弟考上书院之后,不但不收取束修的费用,书院每月还有二两银子的补贴,吃穿都是统一的,今年冬季光新袍子就发了两身,一天两餐有米有肉,比在家吃的好,我爹逢人就夸,说是读书就是好,二两银子,我们家一个月也花销不了。”

别看侍书的名字起得好,文文雅雅的,但是认识的字不多,这还是跟着探春许多年潜移默化学来的。侍书不是家生子,是她亲姑姑嫁到了贾府做奴才,求了关系才将七岁的小丫头带进府做了下人,侍书从小伺候探春,探春有一些用旧了的描红本子,或是残破的纸张书本,统统都赏给了侍书,侍书的弟弟最开始就是依仗着这些学习的。

侍书的娘反复叮嘱,叫侍书再耐烦几年,等她兄弟从童学里学有所成,送到江南大书院读书的时候就将她赎出来。

侍书奔着这个目标,是能省则省,等闲不花一个大子儿,连块热糕也舍不得买。

探春听了侍书的话,想到什么似的,从多宝阁上找出一个不起眼的黄杨木匣子,“这里面都是我以前练字时用过的笔,也没怎么使,留着一起给你家兄弟吧,省的再出钱去买,将来要是有多余的宣纸,也给你。”

侍书感激不尽的接过东西:“这就已经很好了,我兄弟要是知道不定有多高兴呢,姑娘……”

“可别又是那些歌功颂德的话,我最不爱听,你要是心里感谢我,就给我好好的做一个荷包,我留着送人。”

探春又向侍书打听桐花书院在外面的名声,有心叫赵姨娘将贾环送去读几年长长学问,可听侍书的意思,那书院只收十二岁以下的孩子,念头便打消了几分。

院子里,翠墨人还没到,声音已经嚷到了晓翠堂:“姑娘,可了不得了。”

“慌什么,难道后面还有狼咬你不成?”

翠墨大喘气的道:“不是,是宝二爷……宝二爷出事儿了。”

探春一惊,这大过年,说这样的话可不吉利,探春忙道:“翠墨,你别慌,慢慢说,二哥哥那里怎么了?可是老爷又责罚他?”

“不是,是宝二爷踹了袭人姐姐一脚,袭人姐姐流了一地的血,怡红院里的人都慌了。宝二爷要去叫太医,可是宝姑娘说这事儿不能声张,叫姑娘你过去看看。”

探春听完,心都凉了半截,一地的血……不是小产能是什么。

薛宝钗也在?还不叫大夫,她打的什么鬼主意?

“走,跟我瞧瞧去。”

探春刚要迈步子,侍书一把拉住她,劝道:“姑娘,这种事儿,咱们少沾惹,宝姑娘……比你会拿主意,她都应承不了的事儿,姑娘你去能有什么办法?不如先去二太太那儿,看二太太知道不知道。”

侍书全是为探春着想,连她都猜到薛宝钗在这里面充当了不光彩的角色,何况探春?

探春立刻嘱咐道:“翠墨,你跟着我去见二太太,侍书,你就留下看屋子,我们走后就关上大门,谁叫也不开。”

王夫人这边还没得到消息,她正和薛姨妈商量给薛蟠再请个名医好好的诊治诊治。

一见探春进来,笑道:“这个时候不在院子里,冒着大风出来干什么?才下了雪,小心地上滑。”

探春看见薛姨妈,心中打了个寒颤,便故作毫不知情的笑道:“刚写了一篇大字,就过来瞧瞧太太。昨日小厨房做的糟鹅掌鸭信极好,我叫柳妈特地多做了一份给太太送来,太太可尝了?”

王夫人脸上始带笑意:“吃过了,刚巧你姨妈也在,她还说,这个比她们府上做的还好吃呢。”

薛姨妈拉过探春当着王夫人的面赞道:“姐姐好福气,三丫头极孝顺,连吃到一口好的都先想着你。”

王夫人嗔道:“说的好像我们宝丫头不好似的,不是我当着你的面儿夸赞,我们府上的姑娘加起来也不及宝丫头一个,对了,宝丫头呢?”

“一大早就被宝琴拉去怡红院了,说是昨儿的雪下的大,要开什么诗社。”薛姨妈笑道,“三丫头也赶紧过去吧,这种风雅之事怎么能少了你。”

探春就挽着王夫人的胳膊直笑。王夫人满脸慈爱的摩挲着探春的黑发,直到宝玉院子里的秋纹颤颤巍巍的来回禀,袭人……小产了,王夫人一把甩开探春的胳膊,手指头差点没点在秋纹的脸上。

探春被甩了个趔趄,脸上还被王夫人的指甲划出一道血丝,下意识的去看薛姨妈。

她瞧得分分明明,薛姨妈嘴角正诡异的往上翘……

第246章 袭人小产王氏动怒(下)

怡红院是整个大观园里最雍容华贵、富丽堂皇的一处院落,外面粉墙环绕,枯柳周垂,三间大大的垂花门,四面是抄手游廊,一共五间抱厦,一到夏日,后院就满是蔷薇、宝相,更有一带水池。便是冬日,水面冰晶覆盖,也映衬得如同银盆一般。

王夫人领着众人往怡红院去的路上,一肚子怒气恨不得喷薄而出。

袭人这胎是她盼了好久的孙儿,倒不是王夫人怎么看中袭人,难道一个丫鬟还能比得上李纨这种正经的奶奶?袭人的骨肉就更不能和兰哥儿相比了,王夫人就是要薛姨妈看见,她们家宝钗虽然嫁到贾府,但是在子嗣上不占什么优势,将来想在贾府立住脚,就要靠她这个婆婆。

王夫人的未雨绸缪,完全是害怕,她怕自己老了老了还落得个贾母那般的下场,两个儿媳没一个向着她的。

王夫人就是要把薛宝钗拿捏到手里,她不仅要薛家的人,还要薛家的大笔家当。

可袭人这个不争气的……怎么就小产了?

一问秋纹,秋纹就只知道哭,话也说不清楚,薛姨妈就主动说要陪王夫人进大观园里瞧瞧,王夫人心里也有些猜忌薛姨妈,自然不肯了。

怡红院的大门是紧闭的,里面闹哄哄的听不真亮。

探春使了个眼色,翠墨忙去叫门。

好久才有人来应门,院外的众人看清雪地上的残像,几乎没将早上吃掉的东西吐出来,从门口一直到正厅,几乎是一路的血水,洒在白雪之上尤为扎眼,更显妖艳异常。

王夫人打了个晃儿,彩云手急眼快的扶助二太太:“太太,您没事吧。”

王夫人没好气的骂道:“死不了。”

一进屋,薛宝钗,宝琴,李纹、李琦还有史湘云都在,不知所措的站在花桌旁,等候王夫人发落。

王夫人理也没理她们,径直进了宝玉的寝室。

贾宝玉正一声一声叫着袭人的名字,袭人则面无血色的躺在少爷的床上,两个人很像是老夫老妻,面对生离死别似的。

王夫人看袭人躺在儿子的床上,心里就不大欢喜,更见地上沥沥拉拉的都是血,心里就更不舒服了。呸,晦气晦气,等会儿一定叫宝玉换张床。

贾宝玉像是见到了救星似的,扑在王夫人的怀里大哭道:“太太快救救袭人,袭人流了好多的血。我不是有意的,这可怎么办啊。”

王夫人听的心都要碎了,一个丫头,死了就死了,便是孙子,将来再纳几房妾室给宝玉不就有了。王夫人笑着安慰道:“放心吧,娘已经叫人去请太医了,袭人身子骨壮实,想来不会有大事,先叫她好生的静养,娘要好好的问问你。”

袭人心有所感似的强撑起眼睑:“太太,我……我的孩儿。”

菩萨心肠的二太太低声道:“你先安心休养,太医一会儿就到,孩子一定会保住的。”

袭人明明知道王夫人说的是谎话,可还是愿意相信。她要的就是一个保证,不管自己此番能不能顺利产下子嗣,她花袭人都是贾宝玉正儿八经的姨娘奶奶,“太太,这事儿不怨二爷,都是我……逞强。”

王夫人安抚了袭人几句,又叫麝月在一旁伺候着,便转身去了外厅。

“说吧,这是怎么回事?”王夫人冷冷的盯着跪在地上的碧痕,并不拿正眼瞧薛宝钗等人。

碧痕在王夫人的威势下,极力小心的措辞:“今早二爷看外面雪积的厚实,非说要去栊翠庵里摘几株红梅摆摆。是奴婢跟着的二爷,妙玉师傅送的红梅确实好,二爷就说,这种东西是园子里才有的,老太太必定没见过,叫我回来找插瓶,他自拿着梅花去了老太太那儿。恰巧老太太那里正在用早饭,留了二爷一起。我被打发先回来,刚进门,宝姑娘和琴姑娘她们就来,因天气冷,也没什么人来,大家就锁了院子门,后来外面有人叮叮当当的敲门,袭人姐姐就说她去开门。”

“胡扯,袭人挺个大肚子,冰天雪地的,难道她会去开门?底下的小丫头们都死绝了?”

薛宝钗凑上前,悔恨的解释道:“姨妈,都是我的不是,当时大家都在那里玩牌,我猜敲门的一准儿是宝兄弟,袭人说不劳动我们,她还不到三个月的身子,正好活动活动,也不叫小丫头们跟着,就这么自己去了院门。谁知道门一开,还没看真切,宝兄弟一脚就踢了上来,正好踹到袭人的肚子上。”

薛宝琴也忙道:“干娘,姐姐说的都是实话,我们,我们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早知道,派个别的丫鬟也不会叫袭人姐姐去了。”

王夫人显然不相信事情就这么简单,宝玉平白无故的,干嘛踹人 ?'…'她的儿子她最清楚,彬彬有礼,老爷身边的清客们哪个不夸?再说了,袭人怀孕,她还特地叮嘱麝月等人好生照料,麝月就任由袭人亲自去开门?

王夫人越想越心烦,但是不好当着李纹、李琦几个外姓小姑娘发作,王夫人犹豫了一下,就问道:“紫鹃呢?怎么没看见她?”

“回禀太太,紫鹃一直呆在西边的小抱厦里,太医说叫她安养,她轻易不出门。”秋纹与碧痕交换了个眼神。

王夫人听闻脸色好看了很多,说道:“几位姑娘们先回去吧,怡红院里乱的很,待会儿太医就该来了,等改天叫宝兄弟亲自去给你们赔礼。”

众姐妹向王夫人辞别,王夫人才道:“碧痕,你带路,我们去瞧瞧紫鹃那孩子。”

没人知道王夫人和西厢的紫鹃说了什么,只是当看见紫鹃搀扶着王夫人出屋的时候,秋纹等人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二人的亲密劲儿,好像一对母女俩似的。

当天晚上,袭人被人抬到了西厢去住,因为有血腥气,王夫人说晦气,偏叫贾宝玉领着紫鹃到自己的院子里对付一宿,第二日早早的就开了库房,从里面找出一张陈年黑檀的雕花大喜床,听说还是王夫人的陪嫁之一。

风水轮流转,当初紫鹃小产之后大家就任由她自生自灭,也就宝玉还三天两头的去小西厢看看,现在……麝月都要看紫鹃的脸色。

贾母后来听说袭人小产的事儿,连个回音都没有,无论怎样,袭人还在她身边伺候过几年,便是紫鹃那个时候,她还叫鸳鸯去劝慰劝慰。看来,老太太是真不得意袭人这个丫头。

事情看起来就像是上天注定似的,不过流言蜚语难免传出来,下人们议论纷纷,什么二太太苛刻寡情,所以才叫宝二爷连失两子,说的有鼻子有眼睛,还说见到那血水里是个成形的胎儿。

这怎么可能,袭人统共怀胎不到三个月,紫鹃更是刚有孕就出了事儿,所以成形一说简直是无稽之谈。可下人们的嘴巴堵也堵不住,闹到最后,连贾政都惊动了,若不是看在大过年得份上,贾宝玉免不了又是一番毒打。

只说稻香村里,李纨下首位坐着李纹、李琦姐妹俩,旁边是李婶。

“纹儿,你当日看的清楚?宝姑娘确实没叫袭人去应门?”

李纹对这位接济她们娘三的堂姐不敢有隐瞒,“确实没有,是袭人自己不叫我们动弹,她披了二太太赏的大氅去开门,还不叫小丫头跟着。史大妹妹说要吃酒,屋子里乱哄哄的,谁也没去在意,等我们听到惨叫声,袭人已经倒在雪地上,血流了好些。”

李婶面色不虞的呵斥道:“吃酒,吃酒,我嘱咐了多少次,叫你们姐妹俩多在家看书练字,少去宝二爷的院子,你们就是不听看看人家邢大姑娘,和咱们一样是客居,人家怎么就没生事。”

李琦年纪小,不大服气的顶撞道:“邢姐姐好多的活计要做,我们不是没请,是大太太不准罢了。”

“你还敢顶嘴,反了反了,去回屋子给我好好的抄写《女戒》,抄不完十遍不准吃饭。”李婶气的浑身哆嗦。

李纨忙劝住:“婶子这是干什么?咱们家的姑娘又没做错,婶子看史家的姑娘,行为更出格,咱们家纹儿、琦儿和她一比,简直不知道好多少。”

“姑奶奶呦,咱们家要是也和国公府一样还说什么了,人家是世家小姐,做的事儿就是出格儿,有老太太疼着宠着,咱们家这俩呢,本就是死心眼儿,连人家做的套儿都没瞧出来。”

李纹见李纨不再说话,就小心翼翼的问自己的母亲:“娘,难道真的是有人害袭人 ?'…'”

李婶还在生两个女儿的闷气,不肯吱声,李纹向妹妹使了个眼色,李琦无奈,只好上前求饶:“娘,女儿保证再也不跟着她们胡闹了,这是最后一次真的,我一会儿就回去写《女戒》娘,你就说说,到底是谁在作怪,也叫我们姐妹长长见识。”

李婶有心点拨自己的女儿,将来孩子们出阁也不至于吃类似的大亏,可当着李纨的面儿,她这个长辈又不好太直接的说。

李纨还是偏向两个堂妹的,笑道:“你们只想想,这次去怡红院,是谁挑的头?谁奉承了袭人,叫袭人沾沾自喜,以为是整个怡红院的女主子,事情就真相大明喽。”

李琦听的有点糊涂,“史大妹妹张罗着去宝玉表哥那里,可没人奉承过袭人啊,她不过是个丫头而已……”

李纹忙摇头,醒悟道:“是了是了,是宝姐姐,整个屋子里只有她叫袭人嘀嘀咕咕,好像说什么安胎养身的话,难道是她?”

姐妹俩不敢相信的互视对方……

第247章 秘行武昌众人品鱼

官道上行着一队人马,人数不多,也就二十来人,打头的两个男子骑高头大马,一黑一白,身后跟着两辆马车,不同花色,却一样精致。剩下的都是黑衣黑靴的护卫,看起来不是什么公家的人,更像是普通的护院。

该是一个富贵人家出城返乡吧,新年刚过,一些老家在京城,但是买卖生意在外地的客商都会赶着车马出城,各奔西东,虽天气依旧寒冷,只是越往南走,天越暖和,只要熬住了这最冷的时候,一切就可迎刃而解。

显然,此行人的目的地不是富庶的江南,而是战事频繁的西南,因为他们到了金陵便坐船沿着长江直奔武昌,而不是接续南下。

二十来个人的小商队并不起眼,尤其是他们没带什么大箱子,一路上轻装上阵,加上坐骑是良驹宝马,船上的艄公也是当地有名的好手,很快,他们就将和自己同期从金陵出发的人远远甩在后面。

打头的年轻男子出手阔绰,常常打赏艄公,一靠岸就命手下护卫去当地最大的酒楼订饭菜,不过这伙人轻易不下船。

跑码头的人都知道,碰上这样一个大客户不容易,小心伺候好了将来还能有机会合作。艄公是使出了全身的本事,又是鲜鱼又是河虾的供奉着,就想叫两个少爷心满意足。艄公的五个徒弟也暗自揣测,那船舱里好像坐着的是女眷,能有五六个,其中还有半大点的孩子。这些人是什么关系?真是越看越糊涂。

不到两日的工夫,船就到了武昌。

这里依山傍水,有天下江山第一楼,更有历世清净佛刹。到武昌,就不能不说到大名鼎鼎的武昌鱼,历代文人墨客对武昌鱼是倍加青睐,岑参曾经吟唱道:秋来倍忆武昌鱼,梦魂只在巴陵道。实乃人间绝句,后有东坡诗人赞道:长江绕廓知鱼美,好竹连山觉笋香,讲的也是这个。

所以到武昌,不能不吃当地的特色美食。

船上的老艄公走南闯北,知道这主家不俗,又在钱财上不悭吝,便向众人介绍了当地的大馆子“食鱼斋”,将里面的掌勺师傅夸的是天花乱坠,世间难再有。

两位公子差不多是一般的年纪,长得特别的好,一个更是温文尔雅,看来是个读书人,另一个腰间总是挂着长剑……是个练家子。

那位读书的公子就冲老艄公笑道:“大爷莫非也是食鱼斋的常客?若不然怎么知道的这样详细。”

老艄公大笑,眼泪几乎没出来:“公子是在取笑我们了,那种大馆子怎么可能是我们去的地方,不瞒公子,我赚一年的钱,都吃不起人家那里的一条鱼,实在是惭愧惭愧。不过,公子看,我们这船在金陵也算是好的,常坐的都是富商贵户,一到武昌就要去吃鱼,回来便吟诗做对,老朽虽不明白那诗句里的意思,但是对吃食的描写还是记住几句的,时间久了,大馆子里哪位师傅的手艺也就能听说一二。”

“原来是这样,”那位书生笑道,“那晚辈等就慕名拜访去了,还请老大爷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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