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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红楼夜话-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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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族长发髻也散了,衣裳也被扯了个大口子,正跌坐在地上喘粗气,郑家大太太小媳妇儿似的推着丈夫的胳膊哽咽,对方不耐烦的甩了甩,可惜,郑太太倒像是个牛皮糖,叫人怎么也摆不脱。

众人都将目光打在林致远身上。

“郑老爷这是干嘛?老话说的好,买卖不成仁义在。”林致远一弯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翠竹簪子,“前朝的古物……可惜了的,成了两截。”

郑氏家主是个爱附庸风雅的,平日里甚爱此簪,没想到被典家那老东西弄成了两半。

典家大爷见林致远的话有撩火的意思,忙道:“林大人,这可怪不着我,是整郑老爷自己摔在地上,才有了这等憾事。”

“呸,你不动手,我家老爷能平白无故的摔倒?”

典家大爷一时没留意,被郑太太的一口啐在了脸上。

要是按照典家大爷的脾气,这郑太太只怕一早就被毒打一顿了,可惜当着满院子的人,这口气也只得往下咽。典家大爷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看嫂夫人说的,郑兄要是心平气和的与我借银子,难道以咱们两家的交情,我还会推脱了不成?只是典氏是典氏,郑家是郑家,我们还是要分的明明白白才好,郑兄你一张口就是三十万两,难道我们典家的钱都是大风吹来的?”

场院里当即一片哗然……众人再看郑氏族长的目光就带了几分的鄙夷。

钱不够就别来投标,充什么钱串子。

郑太太挣扎着起了身,就要往典家大爷脸上挠,这会儿什么礼数,什么身份,全都抛在脑后去了。

典家大爷刚刚被郑氏家主给踹了一脚,这会儿腿上还带着青肿,眼见郑太太腥红的指尖就要往自己脸上撩,脚下一虚,便想后撤。正要动作,可是转瞬就见人群中的林致远冲自己微笑,典家大爷几乎以为对方是在冲自己点头,他脑中一片空白,不知怎么想的,这脚就硬生生的往前上了一步。

不退反进……

也活该典家大爷倒霉,郑太太的指甲是刚修剪的,尖的很,连皮带肉血光四溅。

二楼不知道谁家女眷惊呼了一声,当即好些见不得这档子血腥场面的人就厥了过去。

郑太太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麻木怔然。

郑氏家主也看傻了眼,他早就看出自家太太的意图,当时本着教训教训典家的意思并没有阻止,可谁承想典家的老匹夫不退反进,打定主意叫郑家做恶人。

三大家族,已经有华家和自己离心,现在典家大爷做了眼前这出戏,分明是想向林致远投诚,届时孤立无援的只能是郑家。

不……他不能看着这种情况发生。

郑氏家主反手就是一巴掌,力道十足,将愣愣发呆的郑太太打翻在地。

林致远站在人堆之前,冷然看着郑氏族长的拙劣演技。如果说郑太太冲上来是为了自己丈夫报仇,那现在郑老爷的这一出,可不就叫人心寒……

“来人啊,送郑太太上车。”林致远吩咐道,那郑家的婆子们在众人的注视下,颤巍巍的抬起了早就晕过去的郑太太往出走。

“今日之事,倒叫本官大开眼界。”林致远冷哼道,“什么世家风范,原来都是些无赖的举动,本命三令五申,叫众位切莫失了天朝礼数,叫友邦看了笑话,可是诸位瞧瞧,这都是什么下三滥的招数,还自称是名门望族呢。”

郑家理亏,他们家那些小爷早就躲在角落里不敢露面,倒是典家的九娘子冲了出来,一边用帕子捂着父亲的脸,一边小声的哭泣着。

好一个孝顺女儿……

第305章 捉襟见肘迎春借钱

当大家的注意力都被眼前这场闹剧吸引的时候,似乎人人都忘记了章家土楼里还有位邻国使节。等到林致远大骂郑、典二家失了风度,才有人惊呼该与帝国来使致歉,免得对方一气之下取消了所有的交易。

“等你们想起贵客,只怕人家的大牙都要笑掉了。”林致远没好气的哼道。

也有年岁大的,觉着被林致远这黄口小儿训斥,脸上无光,见东门一开,忙叫上了女眷们灰溜溜的散了。也有些年纪不大,但偏偏血气方刚的,见自己爹爹、叔伯被林致远责骂,便想上前理论理论的,只是家中长辈死拖活拽的出了土楼。

一时间群鸟四散,偌大的章家楼只剩下为数不多,还在清点余物的官衙差役。说是在清点,可是那小眼睛就没离了林致远等人。

林致远没好气的哼道:“典老爷,需得本官将你扶起?”

典家大爷捂着脸上透血的帕子,讪讪的起了身:“怎么敢劳驾大人!”他嘴角扯着不自然的笑,一动腮帮子便疼的厉害,不由暗骂郑家那老婆娘心狠手辣。

林致远看了一眼郑老爷:“商场上也该讲究仁义二字,郑老爷不是不知道这个理儿,天下的银子赚不完,然而多年的交情一旦没了,想要再续上可就不是银子能办妥的简单事儿。本官也不想听是谁对谁错,只告诫二位一句,该是你的,自然是你的;不是你的,你便是夺到手,将来也要还出去。”

说罢,一撩衣襟走了。

典大爷由着九娘子搀扶起来,冲着郑老爷气哼哼说道:“郑兄要是还缺银子,今晚上差遣你们家的少爷去我府上回个话,我便是砸锅卖铁,也为郑兄凑上手,免得明儿再闹出这等子笑话!”

一瘸一拐的领着典家的人去了,早有小厮们打算上前来拿春凳抬,也被典家大爷给拒绝了,一身凛然的出了门。只留下郑家人不是滋味的你瞧瞧我,我瞧瞧你。

正是应了那句老话,好事多磨。

幽州城的第一场投标是以闹剧结尾的,好在银子都凑手,在林致远的二次清点下,进京的船只才缓缓离了口岸,北上直奔帝都。

当晚,林致远难得抽空与黛玉、雪琪吃茶,荣泽刚刚练完拳脚,叫嚷着饿,厨下赶忙弄了油条面,小家伙坐在小杌子上吃的欢实,连面条的油星溅在脸上也不自知。

韩胜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合家团圆的景象。

“大爷,你交代的事儿查清楚了。”

林致远笑道:“如何?”

韩胜凛然道:“真与大爷所猜不差分毫,俞家是投了宫里面夏太监的门路,打算截下皇商的生意,那夏太监出了个馊主意,叫俞家和薛家联手,这才有了今天的幽州之行。来的是薛家的堂少薛蝌,听说出手极为阔绰,俞家跟着来的人无不赞叹。大爷,要不要警告俞家族长?”

林致远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菩萨心肠,但是对已经步入没落的薛家,他倒是提不起什么精神去赶尽杀绝。自己当初设套,经由忠顺王府的手收拾了薛蟠,归根结底,还是薛蟠心术不正。这会儿林致远虽不曾见他如何瘫在床上,但是和薛姨妈及薛宝钗这两个女人为难……林致远倒是做不出那种事儿。

“算了,薛家还能在这个时候拿出银子,想必也是倾本家之富,我们这个时候再出面,只会叫人说成是落井下石,于林家的名声不好。”

黛玉想起薛宝钗在贾府时对林家的小心奉承,这样的女孩子要不是生在那样的门户,多半也有自己的无奈,她不由得心一软,“既然薛家没到府衙里知会一声,必是不想叫人知晓,哥哥莫不如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咱们家也不必卖她这个人情。”

韩胜走后,林致远命丫头们带着表少爷和表小姐去院子里玩耍,只等屋中留下伺候的雁荣时,才问黛玉:“今儿一早上我走的匆忙,也未来得及问,这二妹妹出了什么事儿,看着脸色倒是不大好。”

“唉,都是迎春姐姐命苦……”黛玉长叹道,“二姐姐收了原曲家大爷的两个丫鬟做通房,可谁承想这曲家大爷不知进退,非要将二姐姐身边的绣桔一并收了。那绣桔不过是个没长开的丫头,曲家大爷能看中什么,还不是想给二姐姐添堵。”

林致远眉头紧锁,“此番投标,曲家是没这个资格进场的,不过我看在亲戚的情分上,便送去了一张请帖,白日里见到曲家大爷的时候也还好,言语之间倒也恭敬。二妹妹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要求者咱们,只是不好开口?妹妹若是得了空便换人去打听打听,除了贾蔷,二妹妹在幽州只怎么一份依仗的亲戚,说老实话,贾蔷和迎春到底是隔着辈分,不好常去探望,咱们同辈之人越该惦记姐妹情谊。”

林致远见黛玉神色有些不大对头,便问道:“难道二妹妹真的有事儿?”

黛玉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倒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想和我借上一笔银子。”

林致远良久没有回应。

黛玉以为哥哥是害怕迎春难以偿还,忙道:“哥哥放心,二姐姐那里只借了一千两,不过个把月的功夫就能还上。”

林致远苦笑道:“妹妹把为兄当成什么人了,别说区区的一千两,就是再多上十倍,二妹妹有了急,我能不借?只是……借钱只能应付一时之急,治标不治本,妹妹该想个固本培元的好法子。”

黛玉怎能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她心中一直对迎春有愧,总觉得自己该及早提醒对方曲家的是是非非。黛玉有时也会暗自琢磨,这厢大舅舅为了巴结权势将二姐姐嫁过去,自己躲过了一劫,这种做法是不是很对不起迎春。

念头一扎根,便迅速成长……所以当迎春向黛玉借一千两的时候,黛玉想也未多想的就叫雪雁从自己的私房银子里取,根本没走明帐。

经由林致远这么一说,她也觉得自己的做法有欠妥当。

“二姐姐只说,近来自己开销甚大,相中了几款首饰,打算等进京献礼的时候送给外祖母。我想着这也是二姐姐的孝心,便将银子……拿去了。”

黛玉的声音越来越小,闹到最后,连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听这等谎言。

林致远淡淡一笑:“看来妹妹已经察觉了这话的弊端,二妹妹是什么人,我虽了解不多,但是也听人说过,最是个谨小慎微的人,她怎么会轻易说出借钱的事儿。首饰,只怕是二妹妹宅子里短了家用,二妹妹不好典当明面上的东西,所以才上了咱们家的门。”

第306章 黛玉登门姊妹叙情(上)

黛玉曾经听探春说过,二姐姐的嫁妆银子并不多,说是一万两,但是满打满算,连三千都凑不上手,大舅舅好算计,将二姐姐的全部身家都折算到了死物上,嫁妆单子上写的好看,但实际上这里面的差距可大着呢。

黛玉思忖道:“要不,我明儿亲自去一趟吧,二姐姐要是真的有了难处,那一千两也未必能解决什么大用处。”

林致远对贾迎春的印象总是模模糊糊的,隐约记得是个漂亮的姑娘,但是因为家教的原因,并不比三姑娘探春爽利,更不如四姑娘惜春淡然,迎春被那个大太太归束的有些失了少女该有的活泼劲儿。

人到底是奔着自己来的,总不该叫贾家的二姑娘到了幽州却变得举目无亲。

林致远便道:“我这里有一个法子,你且悄悄的告诉了二妹妹,只别叫曲家妹夫听见,免得多生事端。华家这次投标,曾暗地里向我许诺,将来赚得银子分一成的干红与我,一年下来至少也会有个万八千的。这些钱我倒是没放在眼里,但是不收,华家心中总是惴惴的,不如就交给二妹妹做了私房银子,将来她有了孩子傍身,便是妹夫并不善待她,有这些银子做保障,生活也能好些。但有一点,你告诉二妹妹,这钱只能收一年,算是我成全了华家的心意,但是若起了贪念,并不满足……这银子就能坏事儿。”

黛玉忙道:“哥哥是不是担心华家以此为要挟?那莫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妹妹这里并不缺了银钱使,便是给二妹妹送去又能如何?”

林致远呵呵一笑,“华家倒没这个能耐,况且他们也没这个胆子,我明日叫韩胜取一万两的银票,就记在二妹妹的名下,不过是在华家的账目是上走一走,傍晚的时候就能拿回来,从此二妹妹就算是在华家入了份子。以华家大爷的精明,遇上年节也会有孝敬往二妹妹那里送。”

这到底是一种变相的受贿行为,所以林致远才只应允迎春拿一年的分红,多了……只怕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贪心不足蛇吞象。

林家到底不会在幽州久居,不过一年半载的功夫,等幽州的边贸一有起色,自己是要将手中大权往上交的,况且和亲的日子在即,余下的事儿怎么样,自然有那位冒牌的十八公主和接头人联系,自己这个和亲使的任务就算完成。

可是曲家不会立即返回,看曲家大爷那副踌躇满志的样子,不在西南干出点成绩,他也不好意思不是?所以趁早给迎春谋个出路,手里有了银子,心里便不发慌。

第二日一早,黛玉带着丫鬟婆子们就出了门。她记得迎春和曲家姑爷的宅子还是韩胜帮忙寻觅,就在西大街的一角,三进三出的院子,虽不大,但是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少。丫鬟一叫门的时候,睡眼惺忪的门房猛见这好些人,顿时有些目瞪口呆,再得知是林知府家的人时,腿都有些软了,忙不迭的将黛玉的软轿给迎了进去。

彼时迎春正在看账册,一笔笔的账目看着清晰,可是细查起来,便会漏洞百出。

黛玉没叫人去传话,而是信步进了内宅,好在这小院子也不大,一找便知道主母的卧室在何方。

守门的小丫鬟是在幽州买的,七八岁,尚留着两个羊角髻,正蹲坐在门口的小杌子上打瞌睡。

引着黛玉进门的婆子见状,恨恨的走上前,拽起小丫鬟的耳朵便下死手拧。

小丫鬟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便大声求饶道:“萍儿姐姐饶命,我再也不敢偷懒了。”

“作死的小蹄子,姨娘的名讳也是你能唤的?”婆子加大的力度,小丫鬟的耳朵已然能滴出血来。

黛玉给雪雁使了个眼色,叫她去收拾收拾这老婆子,只听得门帘子一响,从里面出来个十四五的姐儿,穿着一身簇新的春衫,挽着个玲珑髻,并无半点装饰,眉眼甚是寻常,便是林家的三等丫头只怕也比这个要娇美一些。

“妈妈也该警醒些,这是什么地方,也是你能大声喧哗的?奶奶在屋子里盘账,若是有了一点差池,保管叫你卷了铺盖卷儿回家。”

那姐儿一边骂,一边下了台阶,但见黛玉等人,眼前一亮,忙快走几步:“怪不得一早起来,这枝头上的喜鹊叫了又叫,奶奶还道奇怪,原来是林姑娘来了,快里面请,我家奶奶要是知道了,不知道该有多高兴呢。”

黛玉一面笑,一面递了个眼色给雪雁,雪雁立即会意,忙道:“这位妹妹有些面生?你是……”

那姐儿扑哧一笑,扭头看着雪雁,道:“雪雁姐姐好生的健忘,当日在荣国府的时候,我还曾去潇湘馆给林姑娘送过浆果,难道雪雁姐姐忘记了?”

雪雁讪讪的点了点头,但到底没想起哪里见过这丫头。

黛玉好气的瞄了一眼雪雁,雪雁小脸苦苦的,为自己没套出话而感到小内疚。

丫鬟领着黛玉进了屋,迎春正翘首盼着,一见黛玉便笑道:“倒是什么事儿牵绊了你,一早就听见外面的动静,只人却不进来。”

迎春的那个丫鬟引着黛玉坐下,一边端茶,一边睨着婆子道:“奶奶可是错怪林姑娘了,是咱们赵妈妈摆的好大的架子,正帮着姨娘训斥咱们的人呢。”

那引路的婆子吓得脸色苍白,但是膝盖倒是硬气的很,并没往下压一压,用眼角瞄着黛玉,只对迎春哭诉道:“奶奶明察,我不过是见门口的小丫头打了瞌睡,唯恐怠慢了林姑娘,这才数落了几句,倒是被花姐儿听见了,老婆子我好生的冤枉……”

迎春娥眉紧锁,低声道:“行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也好意思在林姑娘面前哭哭啼啼,妈妈且下去,多留个心眼儿就是了。”

那叫花姐儿的小丫鬟依旧泼着冷水,愤然道:“奶奶万别说这样的话,妈妈的心眼已经够多了,只怕再多几个,就要坠破了肚皮了。”

花姐儿声音清脆,调值又高,逗得一屋子的人哄笑不已,那婆子见自己被打趣,好生没脸的溜了。

黛玉与迎春分别落了主位,迎春笑道:“尝尝我们家的茶,虽比不得毛尖、碧落,但是味道却有些特别。”

黛玉闻了闻,有一股子苦涩的香气,颜色偏红,她拇指、中指捏住小茶盅,轻轻呷了一口,“好苦。”

迎春掩口而笑:“我便说你这种只吃得淡茶的人,怕不受用这个。花姐儿,把昨儿典家送的那个红芽歪尾桃沏一壶来。”

黛玉捏着茶盅的手微微一颤,若无其事的问道:“典家?”

迎春笑道:“典家有个十五爷,和夫君认识,知道他爱吃茶,便送了一些过来。”

“既是姐夫的心爱之物,还是算了吧。”

迎春难得这么坚持,执意叫花姐儿去沏茶:“妹妹帮的我忙,远不是一杯茶能鸣谢的,我只是借花献佛罢了。”

雪雁等人忙跟着花姐儿一起去外面,屋内只留下姐妹俩。

迎春问道:“林妹妹今儿急匆匆的来,可是有什么大事儿,莫不是……林家表哥有什么话要交代?”

迎春眼中闪过的惊慌之色并不是作假,和姐妹借钱度日,这里面的艰辛、尴尬,羞辱……怎是一语能道尽的。

黛玉轻轻抚了迎春的手,并不提她的旧话,只说前尘:“二姐姐,我记得自己刚到贾家的时候,什么也不懂,父亲曾说,外祖家是最讲规矩的,我便唯恐自己走错了一步,没的叫人笑话。不怕二姐姐知道,那日在老太太屋子里吃饭,我差点将漱口的茶给喝了,晚上回去躺在碧纱橱里就暗自落泪,怎么初来乍到就叫姐妹们笑话。”

“林妹妹胡说,我们何曾在意这等事儿……”

黛玉微微一笑:“二姐姐也说了,咱们姐妹之间可曾在乎这个。”

迎春被黛玉这一语双关的话说的暖暖的,她垂下头,怅然道:“那个时候你才多大点儿,我们姊妹几个都说来了个神仙似的妹妹,比我们长得好,书读的多,也更讨老太太的喜欢,宝玉日日在我们耳边念叨林妹妹的好,我们几个竟不是表姐妹,倒是亲姊妹也就这般亲密了。一晃……就是好几个年头。大姐姐嫁人,我本该担起教导姊妹们的重任,羞愧羞愧,我如今还要承着妹妹的情。”

黛玉稳稳的抓住了迎春的手,“二姐姐,姊妹之情重千金,你身边有难,我不来帮,难道你还指望别人 ?'…'京城与此有千里之遥,咱们和三妹妹、四妹妹通个信也难,她们就是有心,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迎春几次张了张嘴,最后都满脸窘色的低头不语。

门外跟着雪雁等人齐肩而站的花姐儿干瞪眼睛,一狠心,嫌了帘子就往屋子里冲。

雪雁下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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