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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红楼夜话-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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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又防贼似的管着林家的人出入,内院、外院之间递个话极不方面,况且,事情若真像黛玉猜测的那般,她有必要亲自解决这个隐患。

黛玉想到这里,刚要摇头,就见雁蓉身后的香卉欲言又止。香卉看见黛玉瞧自己,甚至局促的低下了头。

黛玉心中念头一闪,继而笑道:“不必麻烦韩管事,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或许是妙玉师傅另有它意,等我明日亲自去栊翠庵拜会,自然就可知晓。”

黛玉说这话的时候留心观察了香卉的神情,嘴角轻轻下沉……

傍晚之前,帖子已经全部写好,黛玉只领着香卉、香珊去了贾母处,贾母正与薛宝琴、鸳鸯等人打牌说话,见是外孙女来,自然高兴。

等听说黛玉是要开诗社,贾母怕外孙女辛劳,先是命琏二奶奶帮着上下打理,又叫鸳鸯送了二十两银子去琏二奶奶处。

贾母对黛玉的好确实是发自肺腑,也就是贾宝玉能与黛玉并肩,余下的探春、惜春,谁能叫贾母这样疼爱。

别看贾母拉着王夫人,叫二太太认下薛宝琴做干女儿,可是没有血缘关系终究是没有血缘关系,老太太对薛宝琴……喜欢多于疼爱。

黛玉从贾母的上院出来时,已经是黄昏时分,厚厚重重的云雾盘踞在天空,夕阳只能乘一点点空隙,迸射一条条绛色霞彩,宛如沉沉大海中的游鱼,偶然翻滚着金色的鳞光。

地面仍有热气的余温,黛玉由香卉扶着,香珊陪侍在左后方。紧跟着三人的是贾母院子里的一个老妈子,手中提拎着红漆描金食盒……里面是老太太给黛玉的新鲜大蟠桃。

娘娘的赏赐,阖府上下只那么几个,连老太太屋子也有数儿,十个手指头就能查到尽头。这果子又大又香,贾母给了黛玉四枚,就已经将食盒挤得满满当当,甜丝丝的味道钻出盖子的缝隙,直往婆子的鼻孔里钻,婆子暗暗的吞了口水。

众人刚走至蜂腰桥,黛玉却住了脚下的步子,与香珊笑道:“看我这记性……宝玉是最喜欢吃这个的,往年我的胃易凉,便总将自己的份例送给他。香珊,你和妈妈辛苦一趟,送两枚果子去怡红院,我们沿着柳堤往沁芳亭走,你若赶上便来,若是不见我和香卉,就自去回潇湘馆吧。”

香珊见黛玉的眼神分明是往相反的方向瞧,心中会错了意,自以为得其实,姑娘是迫不及待的要去栊翠庵。

香珊笑盈盈的欠了身:“姑娘且慢走,我稍后就跟上。”言罢,领着婆子折身去了最近的怡红院。

黛玉二人款款的往沁芳亭上去,彼时园子里时常见三三两两聚在一处的丫鬟们说笑。贾家的这个园子可不小,上下打理的人没有数百,七八十也差不多了,光是扫个院子,也要叫小丫头们辛苦半晌,好容易到了这个时候,各院子的姐姐放她们出来玩耍,大家岂有不乐意的。

小丫鬟们见了黛玉,先是恭恭敬敬的行礼,错开两三步,便毫无拘束的跑了起来,笑意飞扬。

眼见着潇湘馆就在前方,香卉心里突突的不安:“姑娘……你是不是有话问我啊?”

“是嘛?你有话要说?”黛玉问非所答,笑望着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瞄的香卉。

香卉唇角干巴巴,滴溜溜的大眼睛四处瞧,最远处的小丫鬟都在几十丈开外,两侧又是水又是桥,香卉这才放了心说道:“姑娘,我们老家乡下有一项风俗,叫‘借运势’。”

“借运势?”黛玉不由得细细品读这三个字。

“是,姑娘。这借运势也就是我们乡下人的土话,说的是哪个人羡慕人家的运道,可以找师婆帮忙,将你的生辰八字和对方的生辰八字一一写好,求着师婆在龛坛上念诵七七四十九天,然后日日携带在身上,不断祷诵。”

黛玉心思转了好几转,妙玉是正儿八经的带发修行,她绝不会做这种阴毒的事儿。黛玉也不认为薛宝钗会主动的将她的“好”运势借给自己。

黛玉沉声问道:“除了生辰八字,做成此法还需要什么?”

“就是姑娘看见的那个头发,”香卉一针见血的道出了自己揣测的根由,“那一撮头发定然是姑娘的,若不然,法术难以成形,我们庄子里原有位姑姑,生的貌美,被城中的大户人家聘去做了小妾,这姑姑不甘心屈就正妻之下,于是花了银子想要促成此方。”

黛玉冷笑:“必定是在后来露出了马脚。”

香卉对黛玉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姑娘怎么知道的?”

“你进林府当差的时候才多大?能将这个事儿说的明明白白,可见庄子上知道的人不在少数,甚至你们的爹娘还会拿这个做引子去教导你们。”

香卉猛点头:“就是姑娘说的这样,那姑姑做法后不久就有了身孕,好事儿一件连着一件,要不是那家的主母有三个儿子傍身,还指不定就被挤兑成什么样儿了。可惜应了姑娘常说的那句话:贪心不足蛇吞象。小妾欲念过多,她身边又都是些见风使舵的人,没多久,借运势的事儿就被传的满城风雨。”

黛玉忽的起身,在水廊上踱来踱去,香卉不敢惊扰,眼睛来来回回的瞄着姑娘。

“香卉,我们去栊翠庵。”黛玉的话掷地有声,香卉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忙抬头望望天儿:“姑娘,已经这个时候了,不如等香珊回来,咱们多带几个婆子?”

黛玉淡然一笑:“带那么多的人作甚?咱们又不是去找妙玉师傅的不自在,这件玩意儿该是她无意间得来的,又叫碧蝶送了回来,差不多和你一般,知道此物的来历。”黛玉说到这里,慢慢收敛起了笑容:“妙玉虽不是什么师婆,不过却得过她恩师的指点,破解这样一个锦囊,应该不会是难事。”

碧波上金鳞摇曳,黛玉一席的宫缎白衫,在这难得的清风中……异常的惹眼。

第364章 伴驾

黛玉到了栊翠庵的门口,远远的见个衣着熟悉的小姑娘徘徊在紧闭的山门前。“姑娘,那个好像是宝姑娘跟前的莺儿。”香卉眯缝着大眼睛,有些不确定,就见一身黄衫的莺儿手中抱着个一尺高的描金西洋彩花卉纹赏瓶,里面三三两两的插着新鲜的折枝花卉。

黛玉拽着香卉的手避在了灌木丛中,绿叶刚好遮掩住了两个人的身形,加上栊翠庵这里往来人丁不多,一时半会儿不会被发现。

“香卉,你仔细看,宝姑娘的丫鬟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黛玉留意了半晌,才敢有这样的怀疑,莺儿虽然捧着个瓶子,但却有欲盖弥彰的意思,整个栊翠庵附近,唯有红梅最多,可现在又不是隆冬时节,哪里需要莺儿捧着个花瓶子在这里绕圈!

里面的折枝一看就并非出自此地。

香卉探着头:“姑娘,她好像专门往庵门处转悠,而且两边的树丛一点都没落下。”香卉小小的惊呼了一声:“姑娘,你看……”

说着,就情不自禁的要伸手,黛玉哪里能叫她“得逞”,忙死死的按住,两个人瞪大了眼睛往栊翠庵门前看。

刚还在专心致志找东西的莺儿,像是被什么扎到了似的,猛然间就拔腿前奔,偏她今日穿的又是个瘦窄的扇裙,裙角又长又琐碎,几次都险些绊倒。黛玉眼看着莺儿手上的那个纹赏瓶里的鲜折枝撒了好些,她也顾不得管,还频频回头。

就这时,栊翠庵的大门被轻轻推开,里面先是闪出个小尼姑,油光光的脑袋左右瞧瞧,继而走出的……是邢岫烟。

邢岫烟依旧是家常的旧衣,青素素的,要不是黛玉知道,还当是栊翠庵里的一个带发修行的小师傅。

妙玉并没跟着邢岫烟出来,那开门的小僧尼迈出高高的门槛,一直将邢岫烟送出好远,才恋恋不舍似的回了栊翠庵,邢岫烟手中提着个不大的纸包,颤颤悠悠上了沁芳亭上的廊桥。

直到看不见人影,黛玉二人才走出灌木丛,香卉弯着身给黛玉扑打身上的落叶,说道:“说来也奇怪,妙玉师傅轻易看不上什么人,却对刑姑娘好的不得了。我那日去三姑娘的秋爽斋取喷壶,正碰见才开门的小尼姑送茶叶去。侍书还悄悄和我说,妙玉师傅就只送了刑姑娘一个人,语气酸的要命。”

黛玉却笑道:“也难怪侍书羡慕,谁不知道妙玉的脾气最大?当年还是二太太下了帖子才请了她,放眼望去,你见过还哪个有这样是殊荣?”黛玉不无嘲讽的说道,“佛祖面前敬三敬,老太太也常夸有了妙玉的诵经,家里日日太平。”

从东边的宁国府,到西边的荣国府,管事掌家的人对神佛一事从来不敢怠慢,不但养着铁槛寺的一帮和尚,而且逢年过节就要往水月庵、清虚观送香火银子,打醮祈福。

敢情如来佛祖、玉皇王母、元始天尊一个没落下,也不知道贾家真心敬奉的是哪路神仙。

林家却不是这样,除了苏州的老宅有个祠堂是供奉祖宗牌位的,其他时候绝见不到烧香祈求的烟雾缭绕。

黛玉想到那个住了没多久,但是异常惬意的老宅,心里多少有些惦念。

盛夏的夜晚偶有凉风袭来,吹得黛玉一个激灵,此刻,黛玉只觉得心口极闷,右眼跳的厉害。黛玉不愿意往那个方面想,但是总觉得今日的不正常和哥哥致远有关,掐指算来,已经有小半月未见到兄长,哥哥这个时候在做什么?为什么连沈大哥都联络不上他?难道真像宝玉谣传似的,哥哥是被三皇子囚禁了?

其实,黛玉的担心完全是多余。

这个时候的林致远正端坐在养心殿中的一个偏室里练字。

前窗大开,外面的余辉映射在地上,林致远一身绯色的鸳鸯补服,官帽摆在不远处,背对着桌案的身后是一张简简单单的床铺,整个屋子里除了八盏宫灯最奢华,就再也找不出一个像样的名贵物儿。

喘气的倒是有两个,其一自然是林致远,另一个是堆坐在门槛上打呼噜的小公公。

小黄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美事儿,一边打瞌睡一边发笑,嘴角边挂着几滴口水。

林致远轻轻放下羊毫,不甚满意的看着满篇的簪花小楷,“小忠小忠?”

小黄门养成了习惯,虽是找个地方就能打盹儿,但是睡眠极浅,林致远这么一叫唤,可戳破了小忠兀自做的美梦。

“林大人,”小忠连滚带爬的从门槛上坐了起来,不好意思的挠头道:“睡糊涂了,林大人叫奴才?”

林致远看着稚嫩无比的小忠,心生好奇:“小忠,你刚刚做了什么美梦?笑得这样畅怀?”

小黄门尴尬的用袖口一擦嘴角,讪讪说道:“奴才就是梦见自己收了个好徒弟,余下的也没什么。”

“徒弟?”林致远大笑:“你才多大点儿,哪位管事公公敢叫你带着徒弟?”

小忠志向高远,结结巴巴的说道:“虽然这个时候没有,但是保不准奴才将来就能积下福缘,管事的公公肯叫奴才我带个徒弟,也像戴公公似的,将来有人供养。”

小忠本还是扬着的脸一阵暗淡,林致远劝道:“你还年轻,以后的路长着呢,现在就想着荣老,接下去的几十年可怎么过。”

小忠服侍林大人的时间不长,但是林大人比那些宫里面的娘娘、公主们好伺候,从不挑三拣四,还常将他的份例给自己打牙祭,小忠对林致远是死心塌地的信服,林致远说什么,他便信什么。

相信别人,这在宫廷这个地方,本身就是难得的珍宝。

小忠叹道:“大人知道,我们宦官不比宫女,她们总有熬出头的一日,不愿意留在宫里受苦,二十五岁一到,宫门自然打开,可我们呢……”

小忠自嘲的笑笑:“老了老了,就被人厌弃了,扔在后巷的偏殿里,无人问津。”小忠一想到那个冷冰冰的地方,刚才还暖洋洋的身子顿时僵硬了许多。老宦官们,被主子舍弃的,大多的下场就是到偏殿里等待死亡,命好的,有徒弟照料一二,命不好的,无论有病没病,能撑过半个月都算是奇迹。

林致远若有所思道:“小忠,你跟着我也有段日子,我瞧你精灵聪明,若不然戴公公也不会将你送到我这儿,既然这样,你何不如就找个像样的主子,比如说……”

小忠一点就通,他笑道:“林大人还没看出来?宫里面上下活动是要打点银子的,况且三皇子摄政之后,这里面哪还有往前凑的机会?”

“大皇子和四皇子呢?据本官所知,这二位单独开府,身边正是用人的时候。”

小忠忙往门口瞧,见四下无人,才压低嗓音说道:“大人可别叫外人听去了,难道你还不清楚?这宫里面就是三皇子的天下,小忠我就是再痴心妄想,也不敢和三皇子作对不是?”

林致远心中升腾起一种无奈。

按照这种态势发展下去,三皇子得势就在旦夕间。事实上林致远进京的时候,皇上的情况远比他和沈修杰想象的好,外人传言,陛下是沉睡不醒,病入膏肓。

至少林致远见到皇帝的时候,他还是清醒的,不过下肢没有气力,太医不敢明说,人人却都明白,皇上是瘫在了床上。

对于一个雄心壮志,刚刚即位不到五年的帝王来说,这意味着什么……

皇帝的性情几乎是大变,原本信任的人都被远远的打进了冷宫,连戴权这样的红人也幸免于难。表面看起来,戴权去了中宫侍奉新主子,其实是皇帝心中生了尖刺,总觉得身边是加害他的反贼。

林致远这个时候进宫伴驾,日子多少有些艰难。皇上心情好的时候,会叫林致远为其读阅几分奏章,这也是林致远最难熬的时候。

圣上喜怒不定,谁知道哪位爷一句要命的话就能叫陛下大发雷霆。

林致远正安慰似的拍着小忠的肩,就见外面进来位公公。

“林大人,皇上有口谕,宣您觐见呢。”

小忠忙问:“杜公公,皇上的心情……”

那位杜公公笑道:“放心吧,皇上心情好着呢,长公主要来,皇上请林大人过去一起用晚膳。”

小忠松了口气,现在陛下难得展露一次笑容,不过,这位当朝长公主一来,皇帝多少会给几分的面子,底下伺候的人也好过些。

“林大人,咱们这就走吧,可别叫皇上等急了。”

杜公公一行人出了偏殿,就往整殿去,一路上人很少,虽然是晚膳时间,但是养心殿里又寂静的仿佛死气沉沉般。百年前的殿阁散发着历史的味道,杜公公他们还不觉怎样,但是林致远每每走进养心殿正堂的时候,心中总是敬畏有加。

前方有几人驻守,林致远忙稳住心神,杜公公紧走几步,赔笑着与对方打招呼:“长公主可在里面?”

对方显然知道杜公公的身份,笑容可掬的回道:“殿下刚到,与皇上说话儿呢。”

对方瞧见了跟在杜公公身后的林致远,这刚才还泛起的笑意,堪堪僵硬的挂在唇角。

第365章 皇帝撮合公主冷待

养心殿是先皇病逝的地方,也是老皇帝一辈子勤勤恳恳批阅朝政的地方,当今陛下是个孝子,一心继承先父的遗志,所以登基之后,并未挪宫,甚至没有大肆休整一番,而是原封不动的将潜邸里的家伙事儿搬进了养心殿。

然而,再怎样简朴,养心殿还是皇家最辉煌的殿阁之一,少了后宫的脂粉气,更多的是王者的霸气。

林致远低眉顺目的跟着杜公公进了寝宫。

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

十八根大柱子支撑起高高的殿阁,周遭设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角落里燃着不知名的好香,小太监们从德胜门外的冰窖里取来的新冰,将这股暖香混合在一起,越发的清冽,叫人惬意。正中间摆着一张六尺宽的沉香木罗汉榻,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

当今陛下一袭绛红常服,半躺在罗汉榻上,下半身盖着翡翠软丝衾,两手交叠,心情……看起来倒和杜公公说的差不多,有些转好。

万岁爷身边有个不高的青花瓷绣墩,一个约莫三十上下的女子坐于其上,腰板挺得直直,无需朱环明月珰,其天然的贵气已经是不言而喻。

林致远心中大叹:自己还真是遭了无妄之灾。沈修杰这小子惹的祸,几乎叫林致远背了个十足。皇上一声令下,将自己宣进宫,长公主隔三差五的面圣,林致远就是想躲开,奈何皇上不肯“帮忙”。

“臣林致远拜见陛下,拜见长公主殿下。”

林致远的小眼神好使的很,只略略抬头一瞄,就看见十几步之外的长公主鼻子里喷出一道不屑的“气儿”,林致远尴尬的将头压得更低。

皇帝倒是不以为意,仍旧笑呵呵:“爱卿快平身,来人啊,赐座。”

如今顶替戴权近身伺候的是位年长的女官,姓解,此人相貌丝毫不能惹人注意,数月前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躲着呢,而此刻,却在这个特殊的时候一跃成为天子近臣。

反观戴权,有人道这个老太监命数好,伺候过两代君主,先帝加上当今万岁。现在又被编派到三皇子身边,俨然就是新帝的左膀右臂。

解女官亲自拿了个稍微矮小些的绣墩放在离长公主七八步远的地方,林致远再三道谢才挨着个边儿坐了下去。

“谨瑜啊。”皇上亲切的叫着林致远的字,打佟太傅一次下朝偶然叫起了林致远的字号,满朝文武,只要能比林致远的官衔大点,又摆明了想要和新科状元亲近的大人们,都以提拔晚辈的口吻称呼林致远为“谨瑜”,没几日的工夫,皇上也随波逐流,成了“关爱”林致远的一个长辈。

皇帝说道:“近日雍王进京,朕特命皇儿赏赐了他北街的府邸,希望他能继续报效国家,谨瑜,你认为雍王此人何如?”

林致远被皇帝不着边际的话弄糊涂了,这个雍王……就是当年暴力镇压辽关事变的老雍王之子吧?

他在深宫之中,消息自然没有往日灵通,林致远要是早知道皇帝有意提拔雍王一脉,定然能将陛下的问题答得圆圆满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前瞻后顾。

林致远试探的说道:“回禀陛下,臣近来为我主诵阅奏折,发现御史大人对老雍王多加赞誉,他乃是我朝当之无愧的勇将。”

林致远轻抬眼,打量这兄妹俩的神色。

皇上淡定的很,从头到尾都是微笑的看着自己,林致远心弦一动,看来陛下对雍王的嘉奖只是流于表面,心里未必真挚,林致远再去瞄那位太岁奶奶长公主,长公主倒是将原本板着脸缓缓的放松了下来,精致的妆容越显得整个人年轻几分。

林致远不怀好意的揣测着:修杰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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