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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红楼夜话-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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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霞郡主一吐小香舌,对着荀晟睿挤眉弄眼:“我请林姑娘帮忙啊,人家的眼光可比你好。母亲……”青霞郡主想想就觉得憋屈,嗔道,“二哥连葛巾岳阳丝和丹霞软绣丝都分不清,以次充好,要不是我知道自己的哥哥不是小气的人,只当你大老远的将东西送回去是专程叫我生气的呢。”

温氏到底心疼儿子,为之辩解道:“你哥哥事务繁忙,能记得给你送回去就不错了,旁的表姐堂妹们都没二话,单你的事儿多。”

温氏一句未了,青霞郡主便接了下面:“哪儿是我这个当妹子的多舌,都是大哥家的两个嫂子挑肥拣瘦,她们当我不知道,竟在背后撺掇几个堂妹编排二哥的坏话,我是怕她们误会了二哥的好意。”

荀晟睿忙背着温氏冲青霞瞪眼睛,暗道她多生事端,温氏本就不满他大哥的两门婚事,婆媳之间并不融洽,偏青霞还要火上浇油。

温氏果然脸就是一沉:“明儿我就去长公主府。”

荀晟睿大喜:“母亲是初次拜见长公主,儿子这就叫管事备下好礼吧。”

温氏豪爽的一挥手,“用不着,我要见的是林姑娘,又不是长公主,兴师动众的干什么,没得长了他人的志气。”温氏在东南也是说一不二的女人,和长公主没什么分别,要不是顾忌儿子说赐婚的事儿,温氏还能挺到林姑娘回莲花胡同的时候再登门,犯不着看长公主的脸色。温氏看不上丈夫选的儿媳妇,不由得将满腔的热忱都放到了荀晟睿的这门亲事上。

温氏这人,有一种根深蒂固的偏见。

若喜欢谁,就算将来所有人讲她的坏话,温氏也不屑一听。

反之,若厌憎起谁,纵然那人将来捧出一颗心给温氏看,温氏也只是置之不理。

黛玉无心插柳柳成荫,倒成了温氏眼里的第一红人,现在的温氏,那是怎么看黛玉怎么顺眼,恨不得儿子当即将其娶了回家。

次日,京中正值一年一度的斗诗大会,往年这等雅事都要落在惠斌楼,今年却大有不同,人人都知对面儿的富锦楼是小林大人家的产业,又有不久前北静王府的一道圣旨,林致远俨然就是士林中的先锋人物。花不落在此地开,还能挪到哪处去。

斗诗大会是民间自发的盛事,不过从不乏贵人们赏光,长久下来,也成了好些举子们鱼跃龙门的青云梯。往莲花胡同送帖子的人是一拨连着一拨,一浪赶着一浪,罗管家亲自在门口致歉,没多久,也有人察觉出不对味儿了。说林大人孤傲不合群?绝没这个可能,林大人是出了名儿的好善乐施,待京城中那些穷学子们又好,时不时的还会接济一下同乡来赴考的举子们。

那就是真出了问题。

问了几次,老罗管家便朝这些“好心人”悄悄抹眼泪,直道他们家大爷是患了点病,如今正养着呢。

消息传来传去,到斗诗大会这日,便从头到尾变了味儿,有说是天妒英才,又说林家犯了太岁,更有甚至,竟然说是姚承允的妻子红霞郡主买凶杀人未遂……

温氏坐在轿子里,听荀娘子将街面上刚得来的消息说与自己,眼中透着几丝笑意。温氏半挑轿子帘,指着对面别具风韵的酒肆问道:“那个就是富锦楼?”

“回夫人,正是,那些往里去的人都是去参加斗诗大会的。”荀娘子喜道,“林大人可真是大手笔,这样好的酒楼,听说都是给林姑娘做的陪嫁。”

温氏笑骂道:“快休要再说这样丢人的话,若叫林姑娘听见,怕当咱们冲着嫁妆才去的。”

荀娘子原来就在温氏身边当差,后来成亲才给了荀晟睿做管家大娘子,她忙赔笑道:“夫人教训的是,奴婢的意思是说,林家疼闺女是实打实的。”

荀娘子从半挑起来的帘子看温氏的神情,见夫人并不无不喜,才放了心。世子妃出自东南豪门,可娘家陪嫁的东西都是虚的,他们笃定温氏不会查儿媳妇的账,反倒从荀家这里弄去了五万两雪花银的聘礼。

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等世子那个二房要进门的时候,当地贵族之家中便流传出许多闲言闲语,温氏气了好一阵子,连带着对二房也不待见。

荀娘子心向着二爷,说着这些明知会挑起温氏的不悦,可还是斗着胆子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

长公主府在朱雀大街的一个改了道儿的偏路上,一趟街上都是勋贵之家,温氏的轿子是正经的八抬,除了皇室女眷之外,只当朝一品诰命夫人们可乘坐。门子对常来往的一品夫人是门儿清,可这顶轿子……从里到外都是新的,几个轿夫更是见也没见过。

黛玉此刻正听小唐管事给林致远说斗诗大会上的最新消息,就见长公主身边的关嬷嬷来请人。

黛玉诧异的一点自己的小鼻尖儿:“长公主的贵客想见我?”

关嬷嬷笑道:“是啊,说是林姑娘的一个老熟人,你见了就能认识。”

黛玉不知所措的看向林致远:“哥哥,你认识吗?”林致远脸上挂着笑,“有长公主亲自作陪,妹妹不好怠慢,你且跟着关嬷嬷走一趟吧。”

林致远也不说认识不认识此人,黛玉觉得哥哥的话里透着古怪,却又揣摩不透。她将信将疑的跟着关嬷嬷一路往北,长公主待客一向只在自己院子的小暖阁,除非是来头显赫的人物,才会挪到北边的暖香居里,黛玉迎面看着头上金匾,已然明白此人有些来历。

廊下一溜儿站着十几个丫头伺候,见了关嬷嬷来,忙挑起毡帘往里通禀。

黛玉一进门,先是被桌上金光闪闪的四尺来高的珊瑚树震慑住了,长公主见是黛玉,不大自在的笑道:“林姑娘过来见见温夫人。”

黛玉将目光从珊瑚树上挪了开来,顺着长公主的话音往对面看去,只见一个个子高挑的明艳夫人正朝自己笑,黛玉就觉得此人好生的面善,却怎么也想不起是打哪里见过。

“黛玉见过温夫人。”

温氏忙双手一捧,将黛玉重重扶起:“林姑娘难道忘了大娘?”

大娘?

黛玉眼睛睁得溜圆,有点叫不准的试探道:“温大娘?”长公主笑道:“这是皇后娘娘的母亲昭武侯夫人,当朝一品诰命。”

温氏的身份一被点破,黛玉顿时觉得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小姑娘脸色铁青,低头不再看温氏。温氏暗暗心急,觉得长公主就是故意给自己使绊子,怪不得女儿劝诫自己,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长公主,那才是天朝一等爱记恨的小人……

第488章 好辩解温氏巧说服

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不知何时,原本晴好的老天突然脸色一变,从西边来了几块黑云,铺天盖地似的涌来。都道一场秋雨一场寒,黛玉穿着长公主送的一件百蝶穿花的杏红色大氅,脚上汲了厚底穿云鞋,亦步亦趋的跟着温氏在公主府的抄手游廊上走着。这段异常奢华的抄手游廊就建在芙蓉碧波池上,仰望头顶,是青瓦黄琉璃的遮檐,低下俯身,是绿莹莹的秀水,一处深,一处浅,间有锦鲤不断在其中肆意畅游。

尽管这几年的春分秋分时,黛玉已经不再犯咳嗽,却禁不住这股子寒气来的特别的凶猛。黛玉纤细的小肩膀顶着厚重的大氅在秋风中几不可差的瑟缩了一下,温氏忙暖住了黛玉的手:“姑娘这身子是单薄了些。”

黛玉一点一点的将手从温氏的掌心里抽回,笑道:“以前还好些,不过是近来照料哥哥睡的少,也没胃口,这才见瘦,不然在家的时候,人人都盯着我的饮食,那会儿可比现在结实多了。”

温氏感慨的看着黛玉:“大娘请姑娘出来走一走,是想和你陪个不是。那次在北静王府,大娘向林姑娘隐瞒了好些,不过……大娘和去世的老太妃确实是亲戚,只不过他们家和我娘家一南一北,几十年没了联系。大娘知道姑娘定是恼了我事先的隐瞒,但这事儿和晟睿却没半点关系,不瞒姑娘,大娘去北静王府串门儿的时候,晟睿压根不知道我和他妹妹进城,一切都是我这个当娘的悄悄儿自作主张。”

温氏和黛玉立在烟雨朦胧的游廊上,远远能眺望到林致远所居住的客斋,可惜在雨气的笼罩下,黛玉也只能看见似有似无的一道黑影。黛玉就盯着这一道黑影,与温氏并肩而立,轻声道:“黛玉不敢对夫人有半分不满,只是刚才猛见夫人这通身的锦缎彩绸朱玉的,着实是骇住了。”

温氏大笑:“一听姑娘这话,就知道确确实实是恼了大娘。当日大娘一见你,就看出姑娘是个脾气倔强的人,果不其然,”温氏促狭的看着黛玉的脸,又道:“若姑娘没恼,做什么改口叫我夫人,可不是就嫌弃大娘了,好孩子,等你到了大娘这个年纪,猛见儿子来信,说要在外地娶个自己没见过的媳妇进门,心里会是什么滋味儿。”

温氏惆怅的送了黛玉的手,短叹一声,雨打在碧波池里残败的荷花上,秋霖脉脉,阴晴不定,仰面的天色时而沉黑,时而略淡,兼着那雨滴琉瓦,更觉冷清,温氏说道:“大娘那会儿的心思就跟这冷秋似的,没滋没味儿,养了个儿子却不贴心。大娘就想来瞧瞧,到底晟睿喜欢的是个什么人,至少将来我在东南的时候心里也能放得下。”

黛玉垂着眼睑,闷声道:“荀二哥难道没和夫人说……我们家并没应承下这门婚事,夫人大老远来了,确实白白跑了这一趟。”

温氏抿着嘴笑:“我的儿子虽不和我贴心,但我却是知道他的,这孩子自小一根筋,认准的事儿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大娘敢说,只要姑娘一日不成亲不嫁人,他就能等着你,守着你。”

黛玉不知为什么,心中忽然产生了一丝窃喜,温氏趁机劝道:“女人这辈子求什么,还不是找个心疼自己的丈夫?林姑娘不是外人,说句大不敬的话,当初知道皇后娘娘要进宫,我昏死过两次,就是明白娘娘此生也不会再有什么幸福可言。”

温氏眼角滚落两滴泪珠儿,黛玉忙取了帕子递给温氏,温氏冲着黛玉轻笑了一下,边接帕子,边叹息道:“皇上比娘娘年长近二十岁,后宫不说佳丽云集,可也有元妃、周贵人吴贵妃这样的绝色,皇后娘娘注定要与别人争来争去,这样活着,就算锦衣玉食,就算身份尊贵,可到头来化作一抔黄土,命里终究少了点什么。”

黛玉反问道:“可将来的事儿谁叫得准呢,也许……也许将来荀二哥的妻子也要和数不清的女人去争夺丈夫的宠爱。”

温氏轻轻拍了拍黛玉的手背,笑道:“至少他此时心甘情愿做下保证,人不怕去坚持信念,只怕连个小小的希冀也不愿意给女人。当婆婆的多半会纵容儿子的四处留情,而对媳妇苛刻的近乎残忍,大娘当年啊……就是没碰见一个肯真心相待的丈夫,婆婆虽好,但却始不是自己的亲娘。”

黛玉看着陷入沉思的温氏,不知该说什么劝慰的话才好。温氏释然道:“所以啊,大娘那个时候就想,将来自己做了婆婆,肯定要善待媳妇。”

黛玉赧然的撇过头去,温氏爽朗的一笑,挽着黛玉的臂膀:“劳烦姑娘且在今夜好好琢磨琢磨这事儿。大娘来一次长公主府也不容易,说什么也得去见见林大人。林大人在我们东南的名声可是大,侯爷那些幕僚张口闭口,说的都是林大人的丰功伟绩,我来了一次不见见真佛怎么能成?”

黛玉明知道温氏前去见哥哥的意图,只是她自己心里有鬼,更不好拦着人家,只能将温氏送到客斋的门口,然后捧着小手炉在那里焦急的来回踱步。

温氏在客斋里呆了足足有小半个时辰,出来的时候一脸喜色,雪雁和雁蓉几个相互挤眉弄眼,再看姑娘别扭的转头躲闪,于是脸上的笑意越盛。反倒是长公主,脸色不虞的将温氏送出了大门,回屋又和慧怡说了什么便无人知晓。

三日后,林致远已能下地走动,黛玉忙赶着和长公主辞行,林家众人做贼似的从曲家的后门驾出车马,用近乎牛车一样的速度往莲花胡同去,生怕一路上颠到了林致远。

林致远躺在一对团软的枕头间,左右两窗的帘子被高高的挑起,缠绵多日的阴云终散,暖阳毫不吝啬的洒在车厢内,林致远翘着脚,一口药丸子,一口甜蜜饯,吃的欢实。韩胜也是个病员,自然不好骑高头大马在街面上闲逛,只好和林致远做了伴儿,韩胜手臂裹着白棉布,带子被严严实实的系在脖子上,看着主子没完没了甜的苦的一起往嘴里塞,口里直泛酸水。

“大爷,武家的事儿咱们可不能就这么算了。”韩胜猛地趴在一侧的窗口,看见武家门口的两头石狮子一闪而过,气愤异常的骂道。

林致远手上的动作一顿,然后躺在那儿,轻轻将手中的蜜饯抛到侧身的盘子里,沉声道:“算了?你问问武家人肯不肯,恐怕这个时候憋着坏主意想要寻仇呢,上次是我大意,着了那帮小子的道儿,不过,想再故技重施却是不可能了。对了,唐姑娘给咱们留下的东西都妥善放好了?”

唐欣不但是解毒的高手,身为唐门成就斐然的嫡传底子,唐欣用毒的本事也是数一数二。此番见林致远被暗算,特意找了数十种剧毒。这些剧毒虽名不见经传,但却是唐欣钻研多年的成果,也正因为此,解药的人除去唐欣自己,绝少有人能破解的近乎完美。找个机会,林致远非拿武家那帮孙子试药不可,也算没浪费了唐姑娘的一番心意。

只是事情不能操之过急,武家人多势众,除非是连锅端,否则放跑一个,叫人知道是自己做的手脚,林致远也怕他们日后来找麻烦,正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林致远还不想拿弟妹们的性命来做赌注。

林致远想到黛玉这次经历的波折,长长一叹:“姑娘为了我也清瘦了不少,韩胜,你这次回姑苏老家,一则将我师傅请到京城,二则,把这些年给姑娘置办的嫁妆都运回来,另有一样,你到了地方就从柜上支五万两银子,请苏州知府在当地帮你寻几亩好地,我原来只考虑了黛玉,却忽略了雪琪,眼看着也是大姑娘了,早点将这些准备了,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韩胜重重的诺了,不多时,车马终于挪回了莲花胡同,罗管家和罗大娘急不可待的守在门口,一见大爷脸色苍白的被搀扶下马车,心头就是一酸,也没理会旁人,在大门口就痛哭起来。黛玉忙上前和雪雁等搀扶起了罗大娘,一行人总算是度尽余波,莲花胡同几日没了主人,只能用冷清二字来形容。荣泽乖巧的站在雪琪身边,见了林致远也不敢像往常一样扑过去,他知道自己的哥哥受了伤,却不知什么是死亡线上的挣扎。

一家人坐在一起,团团圆圆的吃了个晚饭,林致远看着荣泽啃排骨啃的津津有味,不禁眼生羡慕,黛玉咳嗽了一声:“哥哥别忘了,李太医命令说过,除去滋补的汤品,不准你吃油腻的东西。”

林致远忿忿的挪回了目光,使劲儿一戳碗里圆滚滚,白生生的芋头丸子,半点胃口没有。那丸子在不大的小瓷碗里滴溜溜乱转,好像无头的苍蝇,林致远猛的一抬头,对上黛玉诧异的目光,沉声说道:“妹妹,我和温夫人商议好了,明儿就让荀家来登门提亲,你意下如何?”

第489章 金水夫妻命合六强

官媒朱大娘坐在林家前院的一间方厅里,口中虽吃着茶,可眼睛却滴溜溜乱转。她也算见过世面的人,进过的豪门公府不敢说有一千,却也有七八百,却没几个像林家这般有品味,瞧着就知道吃穿用度甚是不俗。哎呦呦,怪不得那帮夫人太太们犹不死心的盯着林家不放,听说这回林大人领了朝廷重要的差事,做的是风生云起,只怕呦……

朱大娘扁扁嘴:只怕今儿要心想事成,又要难喽。

朱大娘前面一个二十上下的小媳妇端着茶盅不断在方厅里走来走去,这瞧瞧,那儿看看,一边咋舌一边赞道:“娘,林家可真是气派,你看这老黄杨,”小媳妇轻轻拍打拍打朱大娘跟前的圆桌,“这么好的成色媳妇还是头一回见识。”

朱大娘一口茶水险些没喷出来,冲着儿媳翻了个白眼,笑骂道:“没眼力的东西,当是你母亲家陪嫁的嫁妆啊?还老黄杨?这是正宗的黄花梨,咱们家那个小院卖了都买不起这一张桌子。”

“乖乖呦,”朱大娘的儿媳先是不信,但见婆婆淡定的眼神,她自己反而不淡定了,忙用手去抚摸桌面:“林家就两个主子,住这么好的宅子,真是……”

“休得胡言。”朱大娘知道儿媳嘴上没个把门儿的,又怕被外面伺候的丫鬟听到,忙放下茶盅捂住了儿媳,“要死了,还敢说什么大不敬的话。我告诉你,今儿这事儿不成,咱们得罪的就是皇后娘娘,你不要这条小命儿啦。”

小媳妇长叹一口气,复又坐了下来:“要我说,娘当时就该找个借口把荀家这事儿推了,林家出了名儿的不好惹,娘又不是没领教过,荀家要是真的有诚意,就该请皇后娘娘指婚,难道谁还敢违逆娘娘的旨意,总比咱们费了牛劲在这里干等的强。”

朱大娘明知儿媳说的在理儿,明知此番来莲花胡同给荀国舅提亲是九成九被赶出去,可谁叫荀家出的媒人钱最多?

一百两呦,朱大娘以前收个十两二十两就已经乐得眉开眼笑,那些势利眼的夫人太太们都觉得媒人做的是下九流的活儿,有钱也都往刀刃上使,谁稀罕打赏一个媒婆?可荀家不同,侯爷夫人也说了,不管这事儿成与不成,先付一半儿的定金。

朱大娘就觉得腰间热滚滚的,那里藏着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朱大娘对着儿媳叹息道:“成事在人,谋事在天,我看着侯爷夫人那神态,多半已经和林家通了气儿,总不会像上次帮大司马家提亲似的,连林姑娘的人影都没见到。”

这时,外院一阵脚步声,听着人就不在少数,朱大娘忙正襟危坐,她儿媳小心翼翼的立在婆婆身后。

林致远面有苍白之色的进了屋,朱大娘等忙迎了上去,深深一欠:“民妇见过林大人。”

林致远笑意难掩,虚抬了一把:“朱大娘和我们家是老相识,快坐。”

“大人还认得民妇?”朱大娘痴痴的指着自己,没想到她还这么有面子。

林致远感慨道:“如何能不认得?当初在荣国府,要不是大娘,只怕我就听信了苏家那个少爷的好,原来也是投机的主儿。对了,不知大娘此番来是为了?”

朱大娘忙笑道:“大人也知道民妇是干什么的,风里来雨里去,在佛祖面前就日日盼着天底下多几对儿有情人。前番在荣国府,因为没能给林姑娘寻个稳妥的人,心中愧疚,民妇回家就重病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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