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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红楼夜话-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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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三个丫头里也就探春还能与之相比一二,自家的那个二木头,就是个活死人一般,白白的长了一幅标致的容貌。

还好,老爷说了,找到个好出路,将来将二丫头嫁出去,还能攀上豪门。

贾母带领邢夫人,王夫人,尤氏,一共四乘大轿入朝。贾赦,贾珍亦换了朝服,带领贾蓉,贾蔷奉侍贾母大轿前往。

于是宁荣两处上下里外,莫不欣然踊跃,个个面上皆有得意之状,言笑鼎沸不绝。

黛玉坐在众姐妹的身边,听她们言笑。

探春笑道:“怪不得老太太最疼大姐姐,如今咱们家也是皇亲国戚了。算起来,我也五六年没见到过大姐姐,不知她在宫里面好不好。”

宝钗抢道:“大姐姐如今做了贵妃娘娘,怎么能过的不好?贤德妃,那可是四宫之一,天大的福分,大姐姐要是过的不好,我就再猜不出天底下还有谁能比得过。”

二丫头迎春一向是随波逐流,很难说个自己的见解,不过是在一旁附和宝钗的话。

倒是惜春,年纪小,说话没个遮拦,又看不惯宝钗的做事,听完宝钗的话就开始泼冷水,“哼,你们倒总看到那光鲜的一面,怎么不想想大姐姐在里面受的苦?她身边只有个抱琴是咱们家出去的,余者再无。这些年都只是个女官,为什么突然就封妃?难道你们就不想想?”

这话虽然犀利,但是说的有理。

宝钗被噎的说不出话,再不复往日的八面玲珑。

贾宝玉瞧在眼里,心生怜意,想也不想的就帮着说道:“四妹妹,宝姐姐也是好心恭喜大姐姐。”他虽叫着惜春的名字,眼睛却瞄向宝钗,宝钗亦是投向感激的一瞥。

黛玉端起茶盅,对那两个人的互动视若无睹,既然已经不想再牵绊其中,还在意那么多干什么?

探春见有些冷场,忙引起话题,“林姐姐和宝姐姐都没见过大姐姐,实在可惜。今日老太太、太太们进宫,想来是能瞧一瞧的,林姐姐,你说是不是?”

探春求救似的看向黛玉,黛玉虽然不愿理睬,却碍着姐妹间的情分,只好开口说道:“大姐姐在宫里面是不是像我们想象的那样,谁也不知道,但是我想,那地方到底不能任意行事,怕也没咱们姊妹们在家自在。大姐姐熬出了头,合家欢喜,也盼着她早生龙子,为皇家开枝散叶。”

众人凛然的点点头,皇室妃嫔,没有子嗣傍身,就是再得圣宠也是无用。

王熙凤这会儿笑盈盈的进来,“呦,几位姑娘都在啊?正好省了我的事儿,快帮我瞧瞧,这上面写了什么?”大家这才看清楚,凤姐儿手中拿了几张帖子,上面都是些宴请的客气话。

黛玉瞧完扔在桌上,“你拿这些东西做什么?难道咱们凤丫头竟是生了三头六臂,全部都要去不成?”

王熙凤笑着一掐黛玉的粉颊,“瞧瞧林姑娘这张嘴,把我说成个精怪似的?还三头六臂呢。”凤姐儿叹口气,“我这不是也犯了愁嘛,京城里这帮人也不知打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咱们家大姑奶奶封为贤德妃,都争着来送拜帖。姑娘们是知道的,老太太、太太们进了宫,我哪里经历过这种事儿?”

王熙凤虽是埋怨的话,语气中却不难听出骄傲之意。

第82章 贾元春才选凤藻宫(上)

贾母带领贾氏众人往宫城而来,道路越走越宽,远远的瞧见朱红的宫门。抬轿的人底气也足,脚步沉稳,彼此间还时不时的挤眼。只是一到神武门,看见那些执刀仗剑的御林军们,大气也不敢猛喘。

神武门有侯守的小太监,忙上前给各位诰命夫人请安。

贾赦等人知道,这些小太监保不准将来就得势发达,哪里敢承他们的礼,趁无人注意的时候忙将准备好的荷包塞到对方的怀里。

这些事情都是临来前老太太命人准备好的,众人身上皆带着荷包,遇上了小太监小宫女就只打赏金银裸子,碰见像夏太监那样的管事,直接给银票。

小太监一捏那荷包,硬硬圆圆的,就知道价值几何,脸上堆满了笑容,道:“老夫人、夫人们快请,咱们先去广宁宫给皇后见礼,再往凤藻宫而去。如今,陛下将凤藻宫赐给了贤德妃娘娘,娘娘也是一宫之主。”

众人不再多言,下了轿子紧跟着小太监往里去。贾赦等无谕之人皆在神武门外守候。

贾母年纪大,由王氏、尤氏搀扶着,众人走走停停,竟是多半个时辰才见到广宁宫。

广宁宫乃是历代皇后所居之所,修建得富丽威严,正南门叫广宁门,一正两偏,东西七十七尺,上有重檐,两侧又有掖门。广宁宫东西一百五十尺,深九十尺,高一百尺,重檐三层。

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处处彰显华贵。

小太监一摆手,道:“夫人们且在此处守候,我先进里面通禀一声。”

贾母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受过这等的苦,就是站在这里也无人肯搬来个绣墩叫她坐一坐。邢夫人在一旁扇着手里的帕子,道:“这群奴才也真是的,贵妃娘娘的家人来拜,也不说搬个椅子来?”

“浑说什么?”贾母低声骂道:“这是什么地方,是广宁宫,被人听见了,你掉脑袋是小,连累了咱们娘娘,看我怎么收拾你。”

邢夫人这才被吓得不再出声。

众人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那小太监出来,当初心里的喜悦慢慢开始消尽,一种难言的惶恐蔓延开来。就在这时,广宁宫的总管太监姜守信笑盈盈的出来,“真是对不住各位夫人了,小顺子不懂事,一听说皇后娘娘在会客,也不敢上前打扰,累的老夫人在这里久等。”

贾母知道姜守信是皇后身边重用之人,怎么得罪,“姜总管多礼了,这是我们的本分,不敢打扰皇后娘娘,只是不知道皇后娘娘见的是哪一位?老身怕到时候冲撞了贵人。”

姜公公领着众人继续往里走,回答道:“也不是别人,就是皇后娘娘的嫡亲妹子,昭武侯家的小女儿,皇上亲封的青霞郡主。”

邢夫人、王夫人不知道这位青霞郡主是何人,但是昭武侯的大名是如雷贯耳,叫人不能不恭敬。

昭武侯祖上本是草莽出身,随太祖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远不是宁国公、荣国公能比。天下初定,昭武侯奉命镇守东南沿海,练就水军三万,严守天朝东门。

皇后娘娘今年不过芳龄十八,乃是皇上续娶的正室,两人年龄相差足有二十岁。

先皇后两年前故去,国不可一日无后,朝中上下闹腾的欢,众人莫不想把自家女儿推到皇后的宝座上,就是贾家也未尝没打过这样的主意。

谁知道皇上却点了昭武侯的大女儿。

这位皇后娘娘彼时已经过了及笄之年,却未定亲,他们家住的远,京城里的权贵们无人见过未出阁时的皇后娘娘。

有吃不到葡萄心里酸的,就散布流言,说这位昭武侯家的大女儿天生魁梧,力大无比,练就了一身的武功,等闲男子都不是她的对手。又说未来的皇后娘娘食量大如牛,昭武侯怕嫁不出去女儿,每日只给半碗米饭。

消息越传越乱,越传越离谱,奇怪的是皇上听了不怒反而哈哈大笑。

宫里面的妃嫔们就暗暗打赌,说是这位皇后娘娘未进宫,就已经失了圣宠,毕竟,哪个男人愿意抱着一头母牛睡觉。

皇上素来节俭,又是续娶,也没有大肆操办,不过那盛况也的确够京城的老百姓津津乐道大半年了。

新婚第三日,等到朝廷内命妇们前去朝拜时,人人瞪大了眼睛准备瞧热闹。

皇后端坐在宝殿上,仪态端庄,身形纤细,貌若仙娥。

内命妇中有女儿在宫里做妃子的,心凉了大半,哪个该死的说皇后是母夜叉?若母夜叉都长成这个样子,天下的女子还不都想效仿之?

皇后娘娘有礼有节,一身的大家闺秀之气。叫那些妄想的小人们打消了邪念。

邢夫人、王夫人低头走路,心里想着事儿,不敢多说一句,不敢走错一步。

到了内殿,姜太监说道:“夫人们先请稍等,待杂家进去禀告。”

不多时,总管大人复又出来,“老夫人,皇后娘娘有请。”贾母整整衣襟,正好头上的发冠,挽了王氏、尤氏的手进入内殿。

大殿中花香缭绕,不是紫檀的味道,甜的叫人心脾舒畅。皇后一身艳红的平素绡宫装,头上挽着个瑶台髻,也不戴凤冠,只在斜角处插了一只五凤朝阳挂珠钗。身边坐着一位粉石榴的宫装美人,贾母等来不及细瞧就低下头,只大约看出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想必就是姜总管说的那位昭武侯家的么女。

贾母率领贾氏内命妇行国礼。皇后笑道:“姜公公快搀起来几位夫人,今后都是一家人了,大家不必这么客气。”姜守信依命扶起贾母。皇后道:“贾氏孝敬性成,淑仪素着,皇上体恤贾氏进宫多年,特加封为贤德妃。众位夫人作为贾氏的娘家女眷,更要以身作则,不可乱了宫中的规矩。”

贾母等人点头称是。

“我这里就不多留了,想必贤德妃已经久候,且叫姜公公带你们过去。”皇后一招手,姜守信恭敬的领着贾母等人出了大殿。

凤藻宫在皇宫的最北端,离着冷宫近,皇上不知道为什么偏偏选了这么个地方给元春,叫那些准备上来巴结的妃子们摸不着头脑。元春自己倒是不在意,自从获得皇上的宠幸,她的日子好过多了,虽然知道陛下要册封自己,但是元春也没料到竟是这么大的恩上,四宫之一的贤德妃。

和自己同时进宫的周萍,皇上对她也不错,但也只是个小小的贵人。现如今自己一跃而起,反压倒了众美。元春可算得上是苦尽甘来,今日又能见到阔别多年的亲人,怎能不高兴。

姜守信将贾母领到凤藻宫的殿外,就推脱有事,不送众位,留下了身边的小太监带路。贾母一示意,站在一旁的王夫人忙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荷包。“姜总管,一点小小的心意,还请总管大人一定收下,以后在皇后娘娘前面多多的照应着贤德妃娘娘。”

姜守信也不睁眼去瞧那荷包,嘴角勾起一抹轻笑,任凭贾母这样的老人精也看不出这笑容里的意思。

“老夫人这话杂家可万万受不得,贤德妃是什么人物?那是皇上的心上珍宝,只有娘娘提携小的,哪有小的越俎代庖之理?”姜守信说罢,也不拿王夫人手上的荷包,欠个身就带领几个小黄门离开。

王夫人尴尬的站在原地,看向贾母:“老太太,你看?这……”贾母脸色转了转,叹气道:“算了,这人到底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不要咱们的东西也是理所应当,贤德妃正得宠,皇后娘娘心里怎么能没想法,大家还是小心谨慎的好,先进去吧,娘娘怕是等急了。”

王夫人讪讪的收起荷包,要说她这次可真是下了狠心,荷包里装着的是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本想为女儿铺路,可是这些可气的阉人竟是连瞧都没瞧一眼。正好,一会儿将这些都给元春留着。

贤德妃的大丫鬟抱琴亲自迎了出来,几年不见,原本的小丫头也出落的亭亭玉立。贾母哪里还记得这种无名无姓之人,倒是王夫人;拉住抱琴的手感叹了一番。抱琴可是王夫人精挑细选的陪嫁侍女,既要聪明能干,又不能太过貌美。王夫人当年为了元春可以说是费尽了心机。

“老夫人,宜人,娘娘早就等候多时,请随我来。”抱琴在前面引路,举手抬足间抹去了在贾府时的那种焦躁,多的是一份成熟稳重。

贾母的鼻子灵敏,一进屋子就闻到上好的熏香,老太太皱皱眉,但是什么也不说。贤德妃坐在首位上,虽然也是一宫之主,但是这凤藻宫和广宁宫无法媲美,少了份恢宏大气。

元春一见自己的祖母、母亲,再难掩激动的神色,扶着身边的小太监就要起身。贾母等人怕元春忘记礼数,这里可是皇宫,不是她们荣国府,于是站在红毯上,忙行叩拜大礼,“臣妾叩见贤德妃娘娘。”

元春含泪止住脚步,一旁的小黄门约是她身边的心腹,低声道:“娘娘,姜公公身边的人还在,先打发了再说吧,别叫老夫人她们为难。”

第83章 贾元春才选凤藻宫(中)

广宁宫来的那位小公公看着贾母向贤德妃行罢国礼,这才缓缓开口,许是年纪小,声音中还有些稚嫩,“皇后娘娘口谕,贤德妃接旨。”

元春与凤藻宫宫人莫不跪拜。

“凤藻宫贤德妃,入宫多年,行事端庄,温婉恭顺,静闲懿恭。贤德妃抛离父母音容,今特准贾府夫人、宜人进宫朝见,以续天伦之恩。”小公公念完,笑着对元春说道:“娘娘,申时后宫就不准任意出入了,还请贤德妃娘娘体谅奴才。奴才就在殿外守候,若是娘娘有事只管嘱咐小的。”

元春在宫中这些年,深深的明白了一个道理,这宫里谁也不能得罪,即便是你做了贵妃,一些小人物还是能将你置于死地。她忙道:“小金公公客气了,抱琴,你带公公到偏殿休息。”抱琴自领了那人出门。

元春已经收敛起了刚刚的激动,“本宫阔别父母多年,不能尽孝,实在是今生憾事,幸得皇上,娘娘体恤,今日得见,不至百年饮恨。”

立在元春身边的小太监抢上前一步,对邢夫人等说道:“娘娘有几句话要对老夫人,贾宜人说,还请两位贵人跟杂家到后殿休息。”

邢夫人、尤氏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原本还想和贤德妃好好说说家常,给自己老爷挣点便宜,岂知连话也未说上一句,就不客气的被赶走了憋了半肚子的火也不敢放肆,只得扭扭捏捏的跟了小太监往外去。

元春屏退了众宫女,叫她们殿外守候,这才起身扑到贾母和王夫人身前。“老祖母,母亲。”元春满眼垂泪,一手搀贾母,一手搀王夫人,三人再忍不住失声痛哭。许久,元春才哽咽的说道:“祖母、母亲快坐,今日来,咱们娘三本应欢乐,再不想不开心的事。”

贤德妃携着贾母二人坐到了临窗的紫檀大迎榻上,“老祖母身体一向可好?家里可好?元春在这里与外隔绝,心中想念,只是空牵挂。”

王夫人心疼女儿,未进宫前也是珍宝般的养在手心里,几时见过元春受委屈?现在她这般的谨慎就知道元春在宫里过的必定是战战兢兢。“娘娘,咱们家都好,你别惦记。如今全家知道你做了贵妃,人人欢喜,你自己要争气,早,”王夫人一顿,压低声音,轻拍元春的手,“你要早日诞下龙嗣,为皇室开枝散叶。”

贾母虽然看不上这个二儿媳,但是对王夫人的话也是极为赞同,“娘娘,宜人说的不错,你现在正得宠,越该抓住机会。祖母问你,皇上对你可好?”这里无外人,贾母等说话也就比较直接,没那些客气话。

元春听到祖母这么一问,脸稍红,“陛下对我极好,常来看我。祖母放心,元春知道该怎么做。”

“那我问你,这屋子里的香是怎么回事?谁送你的?是宫里面的份例?”贾母问的仔细,她就怕元春被人陷害,坏了他们贾家的大计。

不过,贾母的话并未引起元春的重视,她反而觉得是老祖母太过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祖母放心,这香是皇上亲自赏我的,宫中只这一份,是茜香国进贡的贡品。”

贾母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但依旧嘱咐道:“既是皇上赏赐,不用显得大不恭敬,只是我们刚刚在皇后娘娘那里闻着,娘娘也不过摆些花卉,不用熏香,你要低调些才好。”

元春道:“祖母不知道,皇后娘娘就喜欢那些鲜花时卉,从不点熏香。皇上也赏过娘娘一些好香片,只是都被转送给内命妇了。初时,宫里面也有嫔妃效仿娘娘,专门选了些味香色美的花卉摆在内室,只皇上去了几次就暗皱眉头,众人这才不敢东施效颦。”

王夫人心怪贾母没事儿说什么香,还是讲点正经的要紧,忙问道:“娘娘,皇上多久来你这里一次?去哪位嫔妃那里更多?皇后娘娘待你如何?”王氏问的粗俗,却句句实用。贾母作为老祖母自然不好直接讲,既然有了王氏专美于前,她也乐得轻松。

元春对别人或许还有隐瞒,只是这二人一个是自己的生母,一个是看着自己长大的奶奶,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元春沉声道:“皇上虽然钦点我为贤德妃,但是最宠爱的还是皇后娘娘。皇后是继室,本就年轻貌美,虽然没有子嗣,但是娘家显赫,宫中上下无人不忌惮。与我同时入宫的周贵人,吴贵妃吃过皇后的几次大亏,现在都小心谨慎的很,再没有往日的张狂。”

王夫人问道:“这两个人现在还没有子嗣?”

元春脸上浮现一抹恨意,“周贵人一年前小产了,身子就总不好,皇后娘娘虽然送去不少的补品,但是皇上很少再去,她就是想怀也没这个机会。倒是周贵妃,听人讲这两日说胃口不大好,太医去了也只说是中暑,叫她安生的休养休养,我怕是她买通了太医,不叫别人知道已经有孕的事情。”

贾母见元春神色不对,忙道:“娘娘慎言,你现在是四宫之一,万不能叫人抓住把柄。宫里面有几个是省油的灯?咱们不用动手,自然会有替娘娘分忧之人。”

元春这些年一直被吴贵妃压着,若是真的叫那贱人先生下皇子,还不得意死?元春刚萌发的恨意就被贾母的一句话惊醒,对啊,自己只管坐山观虎斗,自然会有出头之人。

她们这位周贵妃为了上位,平日里没少得罪人,想必恨得将其抽筋剥骨的人这会儿不在少数。为了这样一个小人物,元春亲自动手实在不是明智之举,“还是祖母想的周到,孙儿险些犯下大错。”

贾母笑着抚摸元春的头,这孩子还是这样的“真性情”,一点没变,难为她如何在深宫中历经这些年。“好孩子,咱们家的基业就全在你手中了。当年宁荣二公开府立业,现如今咱们家出了你这样一个贵妃娘娘,这是几代人修来的福分,天下间怕也没几个。你只记得将来提携提携宝玉,叫他光耀咱们家的门楣。”

元春一听到宝玉的名字,不禁有些怅然,自己走时,宝玉还是个孩子,整日里只知道和丫头们打闹,她那个时候虽代母管教了一番,但始终觉得宝玉不过是个孩子,玩一玩也是男孩子的心性。

进宫后才发觉,当初错的离谱。

少年不立志,为时晚矣。

元春从小小的女官做起,跟在先皇后身边也见识了不少,宫中的几个皇子哪个不是精骑射,重先贤?单拿年纪最小的六皇子来说,不过四岁,就已经熟读《幼学求源》、《增广贤文》,更何况那些跟着大儒们读书的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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