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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红楼夜话-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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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宝玉脸腾的一红,气道:“胡说,我怎么会……紫鹃,她不是那种人。”

袭人觉得嗓子腥甜,好像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紫鹃不是那种人,难道自己就是?当日要不是宝玉强拉着自己做了那个什么仙子所教之事,她也不会……袭人感到一种无力,这是一种被自己喜欢的男孩羞辱后的无力,她所依仗的一切,全因宝玉的这一句话而化为了灰烬。

“镯子在我床头的匣子里,你去拿吧。”

袭人垂下双臂,软绵绵的趴在花桌上,贾宝玉被袭人的样子吓了一跳,忙说道:“你不高兴,那我就不要了,我……我去找宝姐姐,她那儿的首饰多。”

贾宝玉噌的蹿出了屋子,险些撞到要掀帘子进来的麝月,唬的麝月冲着贾宝玉的背影喊道:“二爷,你去哪儿?天黑了,小心脚下。”

正月十五一过,转眼间就快要到了春闱,这些日子以来,京城里发生了几件大事。一是皇上颁布了几道圣旨,四皇子归京之后进户部当差,先跟着侍郎大人学东西,将来有了合适的职位再做谋划。有消息从宫中传出来,说是皇上颁布圣旨的前一天,四皇子曾去过皇后娘娘那里请安。大家听到这些,不免开始揣测,这四皇子莫非是要投靠广宁宫?先皇后要是在天有灵,知道自己儿子的做法,也不知道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更妙的是,不到三天,驻守西南的郑将军被调回京城,出任兵部侍郎。众人哗然,好家伙,不到半年的功夫,从五品的宁远将军跃升为正三品的云麾将军,如今又被调回京城,做了兵部侍郎。

虽说这兵部侍郎也是正三品,可一个远在蛮疆,一个近在皇城。天子脚下,就是一个芝麻大的小官,那远地来的三四品官员见了他们也要恭恭敬敬的讲话。

郑将军是谁?是三皇子的侧妃娘家,虽说人还没嫁吧,但是两家的关系早已经被确定,益州的郑家是彻彻底底的三皇子党。

皇上的心思越加的让人琢磨不透,一个、两个的提拔,陛下到底想要立谁呢?皇后娘娘看到成年皇子势大,会不会忍不住出手?

先帝因为忠顺王的关系,最恨党争,最恨子嗣争斗,所以早早的就立下现在的皇帝继承人,可是……他们这位君主却未秉承着先帝的遗志,走老路啊。

除了这事儿,还有就是昭武侯在东南擒获了长久未能抓捕到的海寇——黑老大。要说这位黑老大,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纵横东海几十年,为害了一方百姓,可偏偏是在娘娘有孕的时候被抓住……这里面内幕就不能不叫大家臆想了。

一时间,京城八卦消息满天飞。

话说初九这日天不亮,莲花胡同前是车马齐全,韩胜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确定身上的书匣子里面东西齐全,挎着的小篮子里馍馍,水囊,治疗伤风的药丸子,连林致远平日喜欢吃的豌豆黄都有……大冷的天儿,韩胜看了这些不禁留下汗豆子。

他们家姑娘这是要把家当都带着吧?少爷做题的时候哪有功夫吃这一捏就碎的糕点,要是污了卷子……

天老娘唉,还是他吃了吧,韩胜一抖手腕子,一小盒的豌豆黄“蹦蹦蹦”的进了他的嘴,而后还摸索摸索下巴,心道:有点儿甜。

“韩大哥,你干嘛呢?”

韩胜身后传来一个人的声音,他忙回头,是贾兰。韩胜笑道:“兰少爷怎么来了?”

只见贾兰穿的鼓鼓囊囊,披着一件黑色底儿,暗黄条纹的大斗篷,显得人老成许多,身后跟着的是贾兰的小书童,捧着个大盒子,一滑一滑的往下掉。

贾兰答道:“我今日去送林叔叔上考场,还好你们没走呢,我还以为自己迟了呢。”

林致远从大门走出来,正好听见贾兰的话,说道:“胡闹,这大冷的天,你陪着我去什么考场,等会叫小唐管家亲自送你回去,别叫大嫂子担心。”

“叔叔别赶我,是我娘亲自叫我来的。”贾兰一抬手,身后的小童乐颠颠的将手里的盒子交给韩胜,大大的松了口气。

贾兰说道:“这是我娘自己做的炊饼,她知道,会试的时候贡院里没个热乎的饭菜,一连三天,铁打的身子也会受不了。据我娘说,这饼是当年我外公家拿手的东西,吃着筋道,要是考试的时候吃上几口,立马精神许多。”

李纨家以前倒是出过几个进士,可惜现在没落了,不过林致远不会拒绝这孩子的好意。笑着接过了东西。“行了,饼我也收了,你也该回去了,我们再不出发,怕是一会儿贡院前的大街就该满是车马,寸步难行了。”

贾兰还想分辨什么,跟着一起去,就听林致远说道:“等三天后我出贡院的时候,你跟着韩管事去接我,这样可好?”

“那……好吧。”贾兰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二月的京城依旧是寒风朔朔,更何况天色暗的连个光儿都没有。

可是,就见朱雀大街上车水马龙,一辆辆青棚小马车上挂着灯笼,从远处看去,就仿若游龙一般壮观,这些都是今日从全国各地来赶考的举子。

寒窗几十年,等的就是今日。

千军万马,只有勇者相逢……

第170章 十年寒窗今科问鼎(上)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当年孟郊以四十六岁的年龄高中进士,按耐不住喜悦的心情,便留下了这么一首短诗。会试便像是个淘金者端着的小筛子,一点一点,仔仔细细的帅选出最后的胜利者,但凡有点作为的皇帝都很喜欢正经科班出身的进士举人,在朝堂上也多用此种人做官吏幕僚。

登科之后的喜悦与成功完全对得起你几十年的辛苦努力,千钟粟、黄金屋、颜如玉……就像是为你而特设的礼物一般,让一跃龙门,成为万人瞩目焦点的你,享受到物质和精神上的愉悦。

过程虽然艰辛,残酷,甚是会耗费尽你人生最宝贵的年华,然而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依旧抵挡不住举子们的热情,抵挡不住这个时代,人们对科举的朝圣之心。

三年一度的会试终于在京城拉开了帷幕,经过秋闱而在各地选举出来的举子们疯狂的涌向京城,参加这最后的一搏。虽说举人这个头号在自己的老家也能光耀门楣,跻身进入上流社会,家里小有资本的甚至可以谋个一官半职,可是要向上进一级,那就要在礼部的会试上取得好名次了。会试分三场,三日一次,第一场在初九日,第二场在十二日,第三场在十五日,亦先一日入场,后一日出场。三场所试项目,四书文、五言八韵诗以及策问。

本朝有项不成文的规定,会试只录取前三百名,可是每年进京赶考的举子们都在四千人以上,这才叫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每位举子都会随身带着三四名,甚至几十名的贴身仆人,像林致远这样提前大半年来京城赶考的人,除了是三年前会试未中的,怕还真没有几个,而像林致远这样的少年人,在贡院的门口,就更是屈指可数。人一多,京城里的吃住便成了大问题,房价是一天一个样儿,好一点的大酒楼,那天字号雅间是要提前小半个月预订的,商家不愿意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什么庆功宴,状元宴,登科宴……变着法儿的赚士子们的钱。林家买的起宅子,可未必所有的老爷都是这样,像林致远的师弟卫桓,家境贫寒,一直得到尼山书院山长的帮衬,此次进京完全是苏州各地的乡绅集资出钱,才能到达皇城脚下。

好在,贫者有贫者的住地。各省在京城里都有自己的会馆,由当地的名门望族斥资建设,还有一些在朝中当官的同籍贯大人也会帮忙。平日里有各省进京谋事的乡亲,可花费微薄的钱财住入其中,但每三年一度的会试时,馆中与科举无关的闲杂人等全部要退出去,这里要专门免费接待本地的考生。

苏州会馆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大会馆。原因嘛,很简单,苏州人有钱啊,苏商与徽商、晋商、秦商、闽商、鲁商、宁绍商帮、龙游商帮、潮汕商帮、江右商帮一道,合称为“十大商帮”。全天下,晋商最重诚信团结,盐号票号遍布全国;徽商辛勤力耕,“徽骆驼”的美誉远近闻名……而苏商,始终牢记富而思源,苏州一百三十家商号老板,斥巨资建立了全京城最大的会馆,为本籍贯的书生谋得了不少的福利。

少年书生卫桓就是住在这里的一个,他上京之前得人资助,山长又派给他两个服侍的书童,这一路上又有其他的同门师兄帮衬,倒也平平安安的到达了京城。

一进京,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孤陋寡闻,天下之大,相比京城而言,原来苏州不过是弹丸之地。卫桓作为苏州的新科解元,自然得到了苏州籍官员的青睐,过年的时候没少参加宴席,结识了一些达官贵族。卫桓曾多方打听,亲自去拜访过莲花胡同,可惜三次都没能见到林师兄本人。他们家管事要么说人去了书馆,要么就说去了某位先生的家中……要是换了一般人,早就以为是林致远故意为之,托故不见,卫桓却不这样想,他明白自己师兄的能耐、为人。

初九大考,卫桓领着小书童,乘了会馆准备的马车,一路上颠颠荡荡的往贡院去。

“公子,前面的路被堵上了,好像是官爷在检查,咱们走着过去吧。”

小书童的声音打断了卫桓的遐思,卫桓拉开帘子,果见前面车水马龙,但是却竟然有序,各家都将马车停在了路边,让出大道,不时的有举子从车上跳下来,带着一两个小书童往前步行而去。

卫桓伸手去拿马车上的书匣子,说道:“咱们也跟着下车吧,天马上就亮了,贡院的门该开了吧。”

书童背着东西,一左一右伴着卫桓,步履匆匆的往前而去,离贡院大门尚有百十来步的时候,这三人被检查的兵士拦住,按照考场的规矩,剩下的路要由举子们自己走完,不准再带家人同行了。卫桓接过行囊,不经意的一扫,脸上闪过大喜,喊道:“林师兄。”

哪知前方的那人根本未听见,而是隐没在前方,卫桓紧追几步,然而门口人员众多,又需要一个个的排队入场,所以前行异常艰难。卫桓没追上林致远,心中微微有些沮丧,不过又有些庆幸,至于庆幸些什么,只有他自己最明白。

各省的提学大人依次抽签,按照顺序依次进场,手气好的,自然可以从从容容的进场,手气不好的,就要在这冷风里冻几个时辰,最倒霉的甚至刚进场,手脚僵硬的就要开始作答。

好在苏州所属的浙江提学手气不错,抽了个第二,紧随山东。

林致远穿着单衣,离着竹篮子,身后背书匣,站在那儿闭目养神,远处不时传来窃笑声……是山东的入场队伍,大家站的近,说话声断断续续的传来,便有人嗤笑道:“唉,看见没有?这么重要的日子还能睡着,这心眼儿怎么长的?就这种人也能参加会试,真怀疑他们省是不是没人了?”

这说话的人应该是为富家少爷,二十来岁,即便是现在天黑,可是那一身的衣服,还是晃人眼,金丝线、银丝线,绣了满满一身,好不风骚。

他这么一说,立即有人随声附和。如此可惹怒了苏州的举子们。山东人不知道林致远是谁,可要是问苏州城里任何一个读过书的小书童,听到林致远的名字那都要竖起大拇指,夸赞上几天几夜,更何况是这些举人老爷呢?

因此浙江队伍里便有不少人怒目而视,瞪着说话的山东举子,大有一副上去凑人的态势。江南人生的弱小,远不是山东大汉能比的,所以那边的人见了也不打怵,反而有些挑衅的意思。

一声冷喝从山东队伍的前头传来,“都干什么呢?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想进场的直接出去,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那些壮汉立刻规规矩矩,吓得不敢再多说一句。

林致远淡淡的一扫,怪不得,原来是山东提学。

“你就是林致远?”山东提学背手站在两米开外的地方问道,“都说你是少年得志,少有的英才,我倒要看看,是苏州人夸大,还是真有其事。”

林致远只是一笑,拱手说道:“大人乃是山东提学,自然见过不少出类拔萃的人物,在下不过是仗着乡亲们抬爱,才多了些口碑。这‘少年’勉强算得上,‘得志’嘛,实在受之有愧。”

山东提学嗤笑了一声,“你倒有自知之明,年轻人,送你一句话,做人要务实一些,不要这山望着那山高。”说完,一甩官袍,头也不回的走了。

苏州的学子们凑到林致远身边,不停的说安慰的话。林致远不由得问道:“你们可知道这山东提学是什么来历?”

众人面面相觑,没一个清楚的,林致远只好作罢,但是心里总惦记这事儿。

户部的小吏开始拎着铜锣,叮叮当当的敲打,贡院的大门一开,从里面出来三十来个兵丁,准备对举子们进行搜检。历朝历代皆万分重视科考,一旦发现有作弊现象,当即取消举人的资格,而且要戴枷一个月示众,永不录用。

浙江学子运气好,依次进了龙门,门闩再次被插上,众人就在龙门与大门间的甬道中待官兵验明正身。这检验的人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人家打眼一瞅就知道你哪个地方藏了东西,伸手一探,必定有所得。前面的山东人刚刚查检完,大家能清晰的看见地上的小纸团子,蜡球,口袋书……不少人开始左顾右盼,更有不少人开始流汗。龙门大人笑道:“诸位也看见了,这些都是刚刚搜检到的,至于结果嘛?想必大家也清楚的很,终生不再录用,所以……有什么打算的,你最好歇一歇那心思,免得到时候大家都难堪。我请大家齐齐的闭上眼,十个数,你该仍的东西就扔了,现在我们还不追究,一旦继续往前,被官差发现,直接免除你的学籍。大家想好……”

十个数之后,就见甬道上的纸团子多了一倍。

苏州学子们均羞愧的低头不语……真是丢脸丢到京城了。

第171章 十年寒窗今科问鼎(中)

心存侥幸的人不是没有,但是他们又怎么能逃脱老兵们的检查呢?此次皇上为了从根本上杜绝抄袭现象,亲自命户部大人与老兵们发话:凡检查出舞弊者一人,赏银十两;凡举报徇私者,官升一级。

有赏自然也有罚:包庇作弊者,流放千里;玩忽职守,重刑一百。

老兵们摸摸自己的脑袋,心里明白该怎么做。

不到半炷香的功夫,林致远的这队人里就已经发现了三名携带小抄的人,龙门大人毫不留情的叫了差官登记,并给他们带上枷锁。龙门大人冷笑道:“众位也瞧见了?这三位白白读了几十年的书,今后只有回家耕田了,他们的功名即刻撤去,今后不得享受朝廷的俸禄,不得享受举人的优厚待遇。受枷一个月,什么时候惩罚完毕,什么时候才可以从贡院离开。”

众人既同情又不屑的看向那三人,那受罚者中竟有一位老者,听了龙门大人的话,当即昏倒。

队伍继续前行,官差们检查的极为仔细,连林致远带的馒头、炊饼都要割开,以防里面有纸条。本朝创立之初,太祖皇帝只准举子们穿单衣应试,以防里衬内加塞,后来大家颇有埋怨,几次上书,太祖皇帝才准许众人带毡斗篷,但是依旧不准缝里衬。

进了内龙门,放眼望去是数不尽的隔间考棚,青砖泥瓦,每间小屋门前必站着两名持刀的侍卫,一左一右。小屋不到一丈见方,洞室漆黑,一张桌案,一张小床,火盆子,并有一盏煤油灯,再无它物。林致远人还没进去,就已经能闻到里面的霉味,那黑漆漆的一团就该是给他们准备的被褥吧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用过,实在叫人看不下去。

林致远略略的打扫了一下考间,从小书匣子里掏出上好的白蜡,这考场里准备的煤油灯差的很,点上不一会儿便能熏得你眼睛酸疼,林黛玉听说这事儿后特地叫小唐管家在各地淘换,弄来了这么十来根,宝贝似的藏着,自己临出门的时候才拿出来。

天际开始发亮,这考间也没个遮风的大门,只待考试一开始的时候,两名侍卫将木栅栏一扣,大锁一拦,任谁也出不去,谁也进不来。

不大一会儿,林致远正对着的考间也住进了人,他一看,心中大乐,原来还是熟人,尼山书院的卫桓。卫桓显然也瞧见了他,先是一愣,脸上的神色不大自然,而后就要上前来打招呼。卫桓刚走过一半,整个人就被侍卫拦住,对方并不说话,只腰间的兵刃半出鞘。卫桓一个文弱书生,吓得有些发呆,忙后退了两步,惊恐不安的瞧向林致远。

林致远微微一笑,拉住守卫在他门口的侍卫说道:“这位兄弟,麻烦你帮个忙,对面的人是我的同窗,估计是被你的兄弟吓着了,这孩子还小,麻烦你帮忙说个好话吧。”

那侍卫听到林致远说道“孩子”二字,不由得怪异的瞧瞧林致远,似乎在说:就你这个年纪,难道还好意思叫别人孩子?

侍卫没说话,而是一摆手,对面的人应该是知道这手势的意思,缓缓的放下刀鞘。

卫桓在对面看的清清楚楚,朝林致远一拱手,而后转身进了考间。

此时已经是巳初初刻,阴沉的天终于开始放晴,四千多名考生从寅时进场,直到现在才全部入纳完毕。在这段等候的期间,林致远打坐在小小的阴暗房间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似静坐,又像是沉睡,看的对面一排考间的举子们是压力颇大。

巳正初刻,随着贡院的钟声敲响,侍卫们开始将木栅栏缓缓拉上,将铁索牢牢的缠紧。十来个户部小吏抬着试卷筒,由副主考开始发卷。青竹挖空做了卷筒,里面有试题一张、草纸一沓,案纸三张。大多数人是怀揣祈求的心来拆封卷筒的,期盼着里面的题是自己曾做过的,可惜,当大家打开的时候,多数人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今日的这一科是四书,一共只有三道题,皇上亲自出卷,林致远以往曾听有人说过,陛下身边的小太监一律不准识字,就是担心他们借机发财,擅自揣测圣意。林致远不知道这是不是真事儿,不过想来也有几分的依据。

老师曾说,皇上此番出题,必定要以《论语》为据,果不其然,这最重要的第一题正是出自《里仁》篇首段:子曰:里仁为美,择不处仁,焉得知?

林致远偷乐,皇上还真是个妙人,明明想要一统天下,早早的扫荡里西南的蛮夷,扼杀北边邻国的盛兴,偏偏还要弄什么“里仁”。林致远并不急着答卷子,反正有三日的时间,索性吃了张大饼,闭目养神。对面那排考间没有一个不盯着林致远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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