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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红楼夜话-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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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定是又小又挤。她现在可明白了,戏文上说的什么“状元府”,那纯粹是杜撰,不过才子佳人的老套戏路罢了。

林致远笑道:“可不就如妹妹所说的?皇上是好意,怕我们这些人没个落脚的地方,特叫工部拨了京畿外城的几处院子,我一得消息的时候便有了计较,说与妹妹听,看这事成与不成。”

“哥哥只管说来。”黛玉越发的有兴趣。

“我这回在京城所见,加上与佟大人的交谈,才知道,这京城里正儿八经的童学馆少的很,坐馆的先生也是参差不齐,富贵人家会找那些落地的举人教书,妹妹只看贾府的宗学便知。”

黛玉听到“贾府宗学”四个字,没来由的皱眉,“罢罢罢,哥哥不提那里更好。”

林致远大笑:“好,不说它,我只说咱们家的事儿。这想法一早就有,我打算在京城办学。”

黛玉瞪圆了眼睛:“办……学?”

“是,秉承老师的志向,在京城办一家童学馆。咱们老家有些正经不错的年轻举子,今科未中,三年后再来的话,又是好一番折腾,而且……初来乍到的时候难免会被京城的繁华迷惑,我就想着,请一些人来,吃住我们包,每月再加上束修的费用,足够他们在京城里生活。”

黛玉就知道哥哥心思与众不同,脸上扬起笑意,“童学馆好啊,我也觉着荣泽该找个好先生教一教,倪老年纪大,就有点不大合适了,哥哥若能找到好先生,第一个把荣泽送去。”

而此时的荣泽正坐在小喜园里,喝着糖水,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苦日子”马上就要来了呢。

第187章 皇恩厚赏小桐花巷

兄妹二人正说着话,屋外有人悄悄的冲着黛玉身后的雪雁招手。

“雪雁姐姐,外面来了几个婆子,说是苏员外家的妈妈,要见姑娘……你看?”

雪雁摆了个手势给屋子里的雁蓉,跟着小丫头去了外院。不多时,脸色古怪的进了屋,刚要往黛玉身后站,林致远问道:“雪雁,苏家的人说了什么?”

雪雁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可是大爷如何得知是苏家的人 ?'…'

她来不及多想,忙道:“苏老妇人叫了身边的管事妈妈来,她听说咱们要去法华寺进香还愿,她们家也要去打平安醮,想问问姑娘能不能同去做个伴。”

黛玉一愣:“在法华寺打平安醮?还邀咱们同去,你是怎么说的?”

雪雁只好当着林致远的面将自己交代的话说了一遍,“我就请管事妈妈们先回去,说家里太乱,一时间没定下还愿的日子,不敢耽误了老夫人的大事。”

雪雁的话听起来有婉拒的意思,但是又留了点余地,免得姑娘临时改变主意不好圆这个话。

黛玉对林致远说道:“我听佟二奶奶说,这位苏老太太善于钻营,自打哥哥中了状元之后又频频上门示好,我看……还是远着点为好。”此时,黛玉有点后悔向苏家借戏班子。

“妹妹不用担心,等来日我找个机会还了苏大人这个人情就是。”

黛玉忙说:“可就怕原本只是泛泛之交,等哥哥还了他人情,将来就更不好掰扯关系了,哥哥刚入仕,万事还是小心的好。我昨日听你说朝堂上的险象,现在仍心有余悸,都察院是什么地方,叫他们盯上,谁不胆战心惊?好在哥哥有先见之明,送佟大人的礼物叫人挑不出毛病。”林致远昨晚当个玩笑似的说了右都御使的发难,当时沈修杰、曹先生也在,这二位还好,单黛玉听罢小脸惨白。

林致远笑道:“咱们家的亲戚本就少,过年过节少有走动,既然安心在京城里呆上几年,少不得要和这些达官显贵们走动。我打小就羡慕修杰,一到年下的时候,他们家能从初三至十五日日不断的串门儿。每次回书院便要向我们炫耀一番年下得的东西物件是小,关键是这种喜庆的气氛。也不怕妹妹笑话,这回的大年还是我至今为止过的最热闹的一次。”

黛玉听到这里感伤不已,想在扬州的时候,自己跟着父亲母亲,过不过年似乎没什么大的分别,日日生活在蜜罐子里,只母亲病重的那一年,家里冷清了许多。及至到了贾府,逢年过节,百十来号儿孙都聚在一起,行礼,祈福,打牌,听戏……觥筹交错间看起来热闹,可是那也只是别人家的热闹,黛玉总觉得自己和那片天地格格不入。哥哥的话勾起了黛玉心里的酸楚,的确,今年的这个大年才有些正儿八经的样子,比照去年的冷清,不知好了多少。

黛玉话音一软,说道:“哥哥放心,咱们家会慢慢兴盛起来的,等几十年后再看,哥哥也一定是儿孙满堂,这样吧……我明日叫雪雁和雁蓉两个去苏老夫人那里,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黛玉俏皮的眨眨眼睛,问道:“我这个比方是不是有点……不恰当?”

兄妹说笑了一番,林致远又被礼部派来的人叫走。

晚间,黛玉叫了雁蓉和雪雁,嘱咐道:“明日你们去苏家,记得客客气气,罗大娘已经备下了礼物,雪雁年纪小,少说多听,雁蓉经历的多,便将你在苏州时候的胆识都拿出来。”黛玉偶然听罗大娘说过,雁蓉原本在哥哥身边的时候,也是见过世面的小姑娘,这种小事估计不在话下。

雁蓉笑呵呵的应了,雪雁却支支吾吾的说道:“姑娘,若不然,还是叫碧蝶姐姐去吧,我……我不行的。”

“雪雁妹子,怎么就不行了?放心,苏家就是龙潭虎穴,咱们也要为姑娘闯一闯不是?再者说了,你那日也看到苏家大少奶奶的样子,想必不会为难咱们。”

雪雁忙摆手:“不是,我就是怕自己做事不稳妥,给姑娘丢人。”

黛玉心中叹气,雪雁还是少了些历练,“跟着雁蓉去长长见识吧,免得将来你做了管家娘子,见了人还打怵。”黛玉不说还好,一说,雪雁的窘色更甚。雁蓉怕她犯糊涂,说出什么傻话,忙拉了雪雁去外面看礼单子。

工部的速度就是快,不到两天的功夫,分派给林致远的宅子就已经订好了。

自然,这院子是借住而非赠与,什么时候林致远致仕,或是调职外地,皇上赐下的宅子还是要交回工部。

别以为皇上钱多,置办了这些地方,其实它们都是天朝开国以来收缴的罪臣家的财产,顺水人情而已。大家住在这样的地方,难免会觉得不舒服,或是担心,不是自己的东西用起来不踏实。

林致远的官衔未下达,所得的赏赐倒是半刻不曾犹豫。这里面还多亏了工部尚书陆大人的帮忙,大笔一挥,这地方就定下了。

林家分得的是个三进三出的院子,小小巧巧,二十来间房,住上十来个人不成问题。

工部的小吏们为了博得尚书大人的赏识,没少花心思。这院子虽小,可是架不住地点好,周边及十来户人家都种着桐花,一到四月,桐树高耸、树冠敷畅,桐花也硕大妩媚,满是紫白二色。前朝有位举子曾在此地侯考,小住了数月,每日读书累了,便抬头仰望,一片一片的花开,心生感悟,提笔写下了:“老去能逢几个春?今年春事不关人。红千紫百何曾梦?压尾桐花也作尘。”

后来举子高中状元,小地方名声大噪,从此改了名字唤“桐花巷”。

说是巷子,实际上足有十来丈宽,往西走半柱香的功夫就到了国子监,周边又有书局,古董铺子,都是以雅致的买卖为主。难得的好地方,常人便是花了钱去寻也未必能有。尚书大人乐得用犯官家的宅子换林致远的人情。

再看榜眼郑晏的新居,同样是三进三出,比照林家的稍微多了两三间房,可是却偏偏弄在了平安里。进进出出的都是小买卖人,每日天不亮就有挑担子的人吆喝,难为工部怎么找出了这么个地方。

但郑晏二话不说,收到了工部的通知,下午的时候便领着几个小厮从扬州会馆最大的院子搬了出去,匆忙找人收拾一番,当晚就住进了平安里。

姚探花的宅子最大,五进五出,还带个小花园,拴马桩,下马凳是一应俱全,比状元、榜眼的赏赐都气派。

尚书大人可不是大发善心,以德报怨,原来这里紧挨着御林军的练兵场,百余步便可至。一有训练的时候便是尘土飞扬,叮叮当当的刀剑声不绝于耳,早上甚至还有送水的水车吱吱扭扭的打从门前经过。

当初一位在御林军任职的武将花了一点小钱置办了这地方,可惜没多久就因为战场失利,被皇帝抄没了家产。

像这样的处所应该分给武官来,可尚书大人一挥笔,主人就变成了姚承允。

林致远和黛玉决定在回苏州之前先去看看桐花巷,林致远只带小厮,而黛玉打算带着身边几个大丫头都去凑凑热闹,这样出门的机会不多,大家当然是兴致勃勃。香卉知道此行有自己和沛岚,忙回了自己的屋子。沛岚正做活,手里的花绷上一朵蝴蝶正展翅欲飞,见了香卉,笑骂道:“疯疯癫癫的干嘛去了?”

香卉双手一撑,人就坐到了沛岚的床上,“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姑娘要带咱们出去逛逛呢。”

沛岚手未停,正为蝴蝶绣眼睛,头不抬的问道:“瞧把你乐的,去什么地方?”

香卉夸张的“唉”了一声:“还以为你根本不在意这种事呢,灵珊她们三等的小丫头想的不得了,可是谁叫姑娘只带前二等呢。”

“那我还是在家吧,反正手里的东西也没弄完,你们都去,小丫头子们该翻天了。”

香卉嘟嘴说道:“去吧去吧,你若是不在,我一个人也没意思。再说了,这回去的可是大爷新得的宅子,皇上赏赐的,在桐花巷呢。对了,沛岚,你是京城人,知道这桐花巷在什么地方吗?”

沛岚猛听香卉说“桐花巷”三个字,手上的银针“噗的”扎进了指头上,血珠子往外冒。

香卉吓了一跳,忙从衣襟上撤下丝绢递给沛岚:“好好的,怎么就走神了?”她拿起花绷子,“这是给姑娘绣的夏季帕子吧?沾上血点,这可怎么是好?都怪我。”

蝴蝶旁边洁白的丝绸上滴了两点血迹,红的扎眼。

“不碍事,我在上面绣两朵花就是了,这块我留下自用,再为姑娘重做吧。”沛岚恹恹的扔下了这句话,翻身歪在床上。

香卉推了推沛岚,“出什么事儿了?怎么一提桐花巷你就不对劲儿。”

“没有,就是累了。”沛岚明显不愿意多提此事。香卉说道:“少糊弄我,和你一个屋子住着,有什么心里话我不与你讲的,现在倒好,反将我当个外人。”

沛岚沉思良久,终于转过头正对香卉,缓缓说道……

第188章 桐花小巷桐花书院

沛岚的声音又柔又慢,好像是一个人的自言自语,充满了回忆的味道:“我娘是小妾,从我记事的时候,娘还很受宠爱,她一辈子最大的依靠就是我,心心念念着夫人能给我寻个好人家,将来她吃斋念佛一辈子也就算是了了心事。我娘偷偷的与我说过,我爹在我出生的时候给她一份房契,说是将来作为我的陪嫁之物。那一年我十二,主母发了善心,准我们母女去上香还愿,我娘就带着我去了那院子,就在……就在桐花巷。好精致的院子,我喜欢的不得了,当时心里就想,将来自己有了家,便将娘接出来安置在桐花巷,我们母女再也不分开,我孝敬她一辈子。”

沛岚泛着哭音说道:“后来,后来母亲病故,爹爹没了,家也破败了,我被卖为奴婢,当年的小小的心愿都已经化为了灰烬。家人不是沦落到何处,只我一人在这里苟活着。”

香卉吓得忙捂住了沛岚的口,面色铁青的说道:“呸呸呸,什么苟活,叫人听见了怎么说你,难道姑娘亏着你了还是短着你了?”

沛岚忍不住伏在香卉的肩头哇哇大哭,声音凄厉。

“别哭了,”香卉排着她的后背,安慰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不如求一求姑娘,帮你找回家人 ?'…'”沛岚忙擦干眼泪,满是惊恐的说道:“不,这事儿我只和你说了,千万不要传到姑娘和大爷那里,要不然我是活不下去的。”

香卉听沛岚的话里有深意,但是不敢再继续问下去,就在这时,窗户外面忽然传来灵珊的笑声:“香珊姐姐,你站在那儿干嘛呢?怎么不进去?”

沛岚少有的惊色,一手紧紧的抓住香卉,一手死死的按住床上的褥子。

香卉示意她稍安勿躁,起身到了门口,一开门,只见灵珊一个人站在那儿,忙问:“香珊呢?”

“香珊姐姐刚走,还把这个交给了我,什么也没说。”灵珊将一碟热糕交给香卉。

沛岚问正进屋的香卉:“你说……香珊是不是听到什么了?会不会与姑娘说去?”

香卉捻起一块热糕,指给沛岚看:“瞧这热度,八成是刚出锅,香珊要是在窗根儿站的久了,那糕早就凉了,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今晚我和香珊值夜,她要是和姑娘说了什么,我应该会有所察觉。说来说去,还是怪我,要不是我拉着你说话,也出不了这档子事。”

沛岚端着糕发呆,已经听不进香卉的话了。

这一晚上,黛玉睡得早,而香卉担心与自己并头而睡的香珊会将沛岚的事儿,一直有些提心吊胆,加上炉子烧得又旺,她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香珊一声不吭,任凭香卉在那里折腾。

第二日一早,黛玉在众丫鬟的服侍下梳洗。她一抬头就见香卉的黑眼圈,笑问:“怎么?昨夜没睡好?”

香卉拿梳子的手一顿,不由得瞄着香珊,“没有,姑娘,就是有点热,睡不着。”

三月多的北方点着火炉子尚且叫冷,更何况难忍这寒气的南方女子呢,香卉的这借口着实不靠谱。黛玉从圆镜中看到两个丫头的神色,会心一笑,也不点破。

林家兄妹加上小厮、丫鬟,一行人能有二十来个,进了桐花巷的小宅子顿时显得拥挤异常。黛玉细数了数,前后院种了能有二十来株桐花树,有的尚小,有的已经是枝叶繁茂,亭亭如盖。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这里有书斋,有内室,甚至还有几间的客房。房间格局很好,木头看着也结识,窗户纸明显是新湖上的,看来工部是没少下功夫。

宅子里没有一点值钱的玩意儿,黛玉问道:“哥哥,咱们能随意更改院子的格局吗?这里主宅气息更浓,不大适合做书院。”

林致远在不远处用手背轻轻敲打着游廊上的围栏,笑道:“我们回乡的时候就找人东动工,将书斋和内室都打通,做学堂用,后面的几间屋就给先生们住。我问过工部的人,只要咱们不卖这地方,随意咱们怎么折腾。”

黛玉摸着粗拉拉的桐花树树干,低声说道:“哥哥可给这里娶个好名字了?既然要开童学馆,恼不得起个响亮亮的名字,叫人一下子就记住。”

“妹妹和我想到一块去了,不如这样……我们都起一个名字,看谁的更好,就用那个。”

黛玉才华横溢,这是林致远都佩服的一点。黛玉眼珠一转,说道:“不如我们各自将名字写在纸上,同时亮开,看谁是赢家?”

雁蓉早将笔墨纸砚准备好了,黛玉提起紫毫毛笔,轻点了几个字。兄妹二人同时一亮手心,便见对方都写了一个名字:桐花书院……

“妹妹缘何写这个名字?”

黛玉笑道:“哥哥既然要办的是童学馆,‘桐’与‘童’谐音,又应了这里的景致,桐花飘香,起名桐花书院,再恰当不过。”

兄妹俩坐在最大一棵桐花树下,林致远就低声说道:“我打小就羡慕师傅的行业,教书育人,启迪智慧……我就想着,什么时候有一天,自己办一家书馆,专门教那些寒门子弟来读书。我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咱们家的童学馆口碑好,挣破头将孩子送进来,再以后就是整个天朝,只要自家的孩子聪慧,就可以教导她们。我打算祭祖回来便将童学馆的名头打出去,免得夜长梦多。”

黛玉迟疑的问道:“皇上会不会觉得哥哥是在收买人心?你刚中了状元,现在还要开书馆。”

“妹妹的担心不无道理。所以我只打算收取五岁之上的孩子,一满十二岁便散一拨人,名次好了,咱们童学馆还可以送他们去五大书院,开这个童学馆,不是为了赚钱,相反,咱们不但不赚钱,还要由一两家的铺子养着。”林致远就此用古人的思维,重新阐述了“奖学金”这三个字的含义,黛玉听的是津津有味。

第189章 雄心壮志畅谈理想

黛玉点头笑道:“哥哥说的这个奖学金好生的恰当,自然是好学生才能得这奖励,大约和国子监的月银是一个道理吧,我听别人说过,那些读书优异的子弟可以免费在国子监读书,除了免去各种杂费,还有固定的月例可花。”

“是这样,”林致远说道,“可是能进国子监读书的人本身就少得可怜,里面又被王公贵族的子弟占去不少的份额,他们不过是混个名号罢了,白白的浪费了求学的机会。一个月二两的月银在他们眼里大约也算不得什么,一顿酒菜都不够,可是放在寻常百姓家,二两银子的月例足够一户五口之家活的宽宽松松。我以为,京城很多贫家少年不是没有才情,而是本身家境贫寒,小小的年纪就要开始养家糊口,哪里有闲钱去交束修的费用?”

这是林致远根据前世的经验而得出的浅薄见解,连温饱都不能解决,何来读书之说?

国家也因此而错失了一批大好人才。

林致远办童学馆不敢说没有半分争名的意思,但是更多的却是为将来着想,林家在朝中没有外援,如果单凭皇帝的隆宠不可能永远得意,他现在还年轻,早点培养自己的得力助手还是十分必要的。五岁到十二岁的幼童,便是皇上听到了这个消息,大约也只会微微一笑,不曾放在心头,豆丁大的孩子能做什么?

林致远想要在朝中站稳脚跟,又不能被皇帝忌讳,这里面就有一个“度”的问题,不能碰触到皇帝的底线,不能影响到将来太子的皇位。

林致远很清楚,要是自己没有犯大的错误,没有在朝堂政变中站错队伍,那么,自己大概就会被皇帝培养为下任天子的肱骨重臣吧,到了那个时候,自己手中不攥点人才,站在新帝面前也不会理直气壮。桐花书院的开办是自己下的最重要的一步棋,童学馆不是国子监,这里的孩子还太小,当他们结业之后,优秀的人才会被送往各地,乍一看,再和桐华书院没有半点的关系。

十几年后,当这些孩子进了贡院,被人们称颂的时候,大多数人也只会说,他们出自天朝五大书院,师从当世大儒。桐华书院的名字会被放在小小的角落里。

林致远不在乎这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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