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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红楼夜话-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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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致远一愣,“莫非刚刚的就是荀家?”送书来的妈妈自称荀娘子,名号倒是对上了。

“师弟,你说……荀家这次要进京的该是哪一个?”

米烨自身不愿意过早的卷进朝廷的是是非非,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向来佩服这个师弟的远见,若是师弟有了什么主意,自己听一听,也许是个好警示。

林致远冥思了一阵,沉声说道:“荀家……我还真的不大清楚。”这话纯属是浑说,当日为了和皇后娘娘在法华寺来个偶遇,他可是没少下功夫,不过,这么隐秘的事情除了修杰,林致远还不敢与这位师兄透露。

米烨的脸上微微露出失望的神色,讪讪的举起酒杯,“算了,那都不是咱们该理会的事儿,只管喝酒就是。”

气氛一时有些沉寂,林致远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以前在书院的时候,师兄刚刚成亲,也是有名的才子,心思却单纯……现在转眼几年的功夫,这人心就慢慢变了,皇后娘家的船与自己隔码头而停,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是半点口风没透,绝不仅仅是清高,不愿意理会人家而已。

米烨走后,林致远又加派人手护在黛玉的船上巡视。

且说黛玉得了雪雁送来的琴谱,欢喜异常,而后闻得是哥哥用一柄剑换来的,又觉得这《广陵散》是本烫手的山芋,想丢又舍不得。雪雁见了,只好安慰道:“姑娘不必在意,我看咱们大爷出手阔绰,想必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剑。姑娘这么喜欢曲谱,换了也是值得的。”

“浑说你懂得什么,哥哥所用之物从来都不是凡品,都怪我,好端端的弹什么曲子,没得惹来麻烦。”

林致远在门外正好听见了黛玉的话,于是隔着舱门笑道:“妹妹气什么,咱们兄妹之间难道还这么见外。”黛玉忙亲自将林致远迎了进来,迟疑的说道:“话虽这么说……要是雪雁当面拒绝那家人就好了。”

雪雁忙求救似的看着大爷。林致远拿起放在花桌上的《广陵散》仔细端看:“的确是前代孤本。哥哥今儿也是沾了妹妹的光,若不然今生也只是在书上听听这《广陵散》的名号。这东西好生的收着,将来也能作为一件稀世珍宝传承百年。”

黛玉放心不下,还是问道:“雪雁说,哥哥是拿了自己的随身宝剑换来的这曲谱?”

林致远见妹妹满脸的焦急,决定还是说一个善意的小谎言:“什么随身宝剑不过是把以前偶然得的,妹妹见我什么时候带着那种笨重的家伙了?”

黛玉细想一番,还真是如此,哥哥是文状元,若是带把剑行走,还真是有些别扭。

林致远又道:“我只是不愿意欠那家的人情罢了,妹妹现在只管放心的收着。”

黛玉心思单纯,几句话就把她说动了,再加上实在喜欢这孤本,便不再纠结刚刚的话题,一副小孩子的模样,拉着林致远说这谱子的妙处,又命雪雁、雁蓉翻箱倒柜的找装曲谱的匣子。

林致远就看着妹妹在那里忙活,还兴致勃勃的帮着出主意。

第二日一早,江面上的雾渐消,林、荀两家的船几乎是同时从码头上出来,在江心相对望。黛玉穿着一件红色多罗呢斗篷,听雪雁在旁边小声说:“姑娘瞧,送东西的就是站在船舷的那个……就是那个穿紫袄的。”

黛玉半开了船上的小窗,用帕子半遮脸,好奇的往外观瞧,她没注意到雪雁说什么,而是被船头那个男子给吸引住了,那人瞧着比哥哥大了一二岁,穿的简朴,却有一种别人不敢小瞧的气势,面皮光滑白皙,五官棱角分明,眸子极黑,正背着手傲视前方。

如果说哥哥身上带了几分的儒雅,这人便是天生的贵气十足。

对面的人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猛的扭头往黛玉这边瞧,黛玉被吓了一跳,二人便对上了眼睛,小姑娘脸泛红,也忘记手里拿着的帕子,两手忙去关船舱上的窗户,这一瞬间的功夫……对面的男子就将黛玉的容貌牢牢的记在心底。

第194章 钱白二人藏有私密

林家的船还没进苏州港,就已经有不少江南名士驾着大大小小的船只来相迎,烟雨江南四月早天,细雨霏霏如凃春色,绿草茵茵似绣天香,各处花团锦簇争奇艳,柳岸禽音百鸟齐鸣。

那些富家太太们知道自己的丈夫要去迎接新科状元,都存着各样的心思将最美丽的女儿收拾打扮一番,褪掉了一个冬季的棉袄,换上俏色的薄衫,靓丽的衣裙,央求了老爷、父亲坐着小船往渡口去。渔家女子也来凑热闹,唱着水乡童谣,摇着小橹慢慢往热闹处靠近。

江南春光美,绿野似青幈。风淡丝竹歌盛世,云清莺燕唱光明,最美江南雨。

黛玉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好景致。终于回到了苏州,终于到家了。哥哥站在船头和乡亲们拱手问好,不断有人喊着哥哥的名字,又有莫名的少女往他们家的船上扔花、绣囊。碧蝶几个就差没把脑袋挤出窗口,笑闹个不停。

林家一路上耽搁了不少的功夫,回来之后又有好多人需要去拜访,头一个便是林致远的恩师,其次又有东平侯,官场上那些不常走动的人也需要碰个面,所以他刚将黛玉送回家,连门都没进便往尼山书院去了。

林家是小唐管事的爹在料理着,老管家是见了黛玉先是热泪迎面,又笑骂自己老了失了分寸,叫了管家娘子们送黛玉回访梅阁。一番折腾,黛玉终于洗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休息。

“姑娘……”雪雁隔着悄声回道:“两位姨娘来了,钱姨娘脸色不大好,你要不要见见?”

黛玉翻了个身,并未起来,她已然猜到了两位姨娘来此的意思,尤其是钱姨娘。当日黛玉打发了人将那个叫苁蓉的丫鬟送回了江南,钱姨娘没有捎话回来,却要小厮带了她亲手做的一件过年的袍子。

雪雁见黛玉没说话,以为是睡着了,转身便欲离开。

“等等。”雪雁听见幔帐中传来黛玉的声音,忙站住。“你去叫两位姨娘到小花厅里坐吧,我稍后就去。”

雪雁听出了黛玉的疲惫之声,低声道:“姑娘,反正也没什么大事,不如明早再请两位姨娘来吧。”

“去传话吧。”黛玉拉开了帘幔,雪雁只好依命转身去了。

小花厅中,钱姨娘不住的踱步,看了白姨娘眼晕,“钱姨娘,你快坐下吧,姑娘不会因为一个小丫头的事情就迁怒于你的,再说了,你不是也将苁蓉责罚了一顿了吗,今后留在你身边不就好了?”

钱姨娘一个箭步来到白姨娘身边,求道:“好妹妹,你看在咱们姐妹这些年的份上,待会姑娘要是生气了,你千万要替我美言几句,你和我不同,你是夫人身边的旧人,就是姑娘也要卖几分的薄面,我这回能不能过这关,可全看你的了。”

白姨娘越听越不对劲儿,“你说实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钱姨娘的眼神躲躲闪闪,慌的说道:“没……能有什么事儿。”

“不对,自打苁蓉回来你就日日守在小佛堂,我去了,三次能有一次见到你都算是好的。这半个月,知道大爷和姑娘要回来,你这心就一刻没安稳过,今日一早尤甚。现在还非拉着我来给你说情。”白姨娘越说心里越笃定是钱姨娘有鬼。她忙要起身,“你这事儿不说清楚,我没法帮你管。”

钱姨娘牙根紧咬,无奈还是将自己屋子里的丑事说了出来:“妹妹别走,我说了就是,苁蓉那小蹄子不但在京城里不守规矩,还叫姑娘搜检出了不该有的东西。”

白姨娘听的眼皮直跳,一个书香人家的丫头,能被搜出什么违禁的物件?白姨娘挑着眉头等下文。

小花厅外,林黛玉正要进门,忽听得钱姨娘与白姨娘的话,忙拉住正要大声通报的香珊,与雪雁三人就立在隔断外,侧耳倾听。

钱姨娘见白姨娘不接话,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苁蓉的娘杜嬷嬷在我房里做管事,妹妹是知道的,谁承想这老货居然贼胆包天,偷盗了一块玉佩。更要命的是……它还被姑娘抄出来了。”

“呸呸呸。”白姨娘连叫晦气,“姐姐说话仔细些,这里是姑娘的小花厅,咱们姑娘是什么人,你怎么敢用‘抄’这个字,要知道话不能乱说。”

钱姨娘忙作势拍了自己的脸,赔礼道:“都是我鲁莽了。”白姨娘端起桌上的香茗,混不在意的说道:“不要说你了,就是哪个大户人家就敢保准自己的屋子里都是干净的?出那么一两个鸡鸣狗盗之辈也实属正常。我的屋子里不也是?大爷和姑娘进京之后,咱们老姐妹就越发的该谨守自己的本分,安安静静的住在慈云堂里,我看姐姐身边的那个杜嬷嬷很不老实,早早的打法了就是。”

钱姨娘满脸愁苦的说道:“要是一般的玉佩,丢一百个我也不心疼,不着急,可是这个……这个不一样,这是夫人生前的东西,被杜嬷嬷给偷了去。”

白姨娘端茶盅的手就是一抖,忙敛住心神,貌似不经心的说道:“追回来就好,夫人赏赐给我们的东西也不少。单我那里就好几件,虽说丢了有负夫人生前的恩惠,但是好在没酿成大祸不是?姑娘知道你这么担心,心里也一定会谅解的。”

钱姨娘起身,往门口走去,黛玉耳朵灵,忙拦着雪雁、香珊二人往后靠,因为穿着绣花鞋,倒也没发出半点的窸窣声。钱姨娘走了三四步,没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转身回去,附在白姨娘耳边说了几句。

声音太小,黛玉根本听不见。就在她打算进屋的时候,猛听得白姨娘一声惊呼。

“你疯了,这种东西你不看好,现在出事你就着急了?”

黛玉心中一沉,脸色阴霾,香珊拉了拉雪雁的衣襟,雪雁忙紧皱眉头,示意香珊不要说话。

屋内钱姨娘小声哭道:“妹妹,都是我年轻的时候不懂事,你救我一救,现在只有你的话才能叫姑娘信服,也只有你能为我说说情,我们姐妹一场,本想着今后相互扶持,老老实实的在佛堂里过完下半辈子,难道现在叫姐姐我走上绝路吗?”

钱姨娘的话勾起了白姨娘心中的痛。

老爷生前本就没几个姨娘、通房,夫人去了之后又散的散,走的走。如今就只剩她和钱氏苦命挨着这冷清的日子。白姨娘本就没奢望过大爷和姑娘进京的时候能带上她们。

呵,这也是正常的事儿哪个胸怀大志的少年会将叔叔伯伯的小妾常年带在身边?说出去只怕会被天下人笑掉大牙。至于姑娘呢?打小的时候夫人就看管的严,从不叫这些姨娘们近身,生怕哪个起了坏念头,害了林家最后一点骨血。白姨娘虽然是贾敏的左膀右臂,但是见到黛玉的机会并不多。

白姨娘在得知大爷和姑娘进京并不打算带着她和钱氏的时候,还是微微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她不比钱姨娘,她的家就在京城,虽然父母亡故,可是坟头还在,作为女儿,父母没了也没去上香祭拜,真是不孝。可……白姨娘不敢回去,也不能回去,要是真回去了,在京城里等着自己的又是什么?

白姨娘宁可缩在壳里做乌龟,也不愿意回去面对那些可怕的人和事,她现在什么也没有了,无儿无女,没有依靠,除了姑娘和大爷的怜悯,也就只剩下和自己同病相怜的钱姨娘了。

看着钱氏一脸的泪水,白姨娘长叹一声,从怀里掏出了帕子递过去:“擦擦吧,免得姑娘来时你不好交代。”

钱姨娘见白氏的态度,也顾不上接过帕子,忙拉住白氏的手问道:“好妹妹,你愿意救我?你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这事儿你早一点和我说,咱们也能商量商量不是,现在可好,姑娘要来了,你说了也是白说。”白姨娘和钱姨娘相差不了几岁,可能是因为跟着贾敏的缘故,说话底气就比钱姨娘要足,钱姨娘怎么说也只是家生子。

钱姨娘诺诺的不敢答应。

“你待会儿就少说,姑娘怎么讲你就怎么听着,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将现在这事儿圆过去,我们晚上再细谈。”

屋内一片安静,黛玉听得出白姨娘应该是在喝茶,钱姨娘不知道在做什么。

她附到雪雁的耳边,用极小的声音说道:“你进去,就说我临时犯了咳嗽,不能招待两位姨娘了,先叫她们回去。”

雪雁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看着黛玉和香珊闪身藏在一扇屏风后,才故意重重的踏了几步。

小花厅里一阵窸窸窣窣的整理衣服的声音。雪雁撩起珠帘,见了白氏、钱氏笑道:“真是对不住了,两位姨娘,姑娘忽的犯了咳嗽,就不见姨娘们了,姑娘在京城的时候就念叨两位,反正来日方长,不是今儿,那就明日再说吧。”

雪雁细细的打量白氏、钱氏的神色,果见钱姨娘面露喜色,不住大看向白姨娘,起身就想走,还是白姨娘反应过来,问道:“姑娘没什么大碍吧?雪雁姑娘看……我们要不要去瞧瞧?”

钱氏也明白过味儿来,慌的附和着:“是啊是啊,我们,我们也去瞧瞧吧。”

雪雁怎么会真叫她们进去,笑着说道:“无大碍,就是路途劳累,休息休息就好了。”

白姨娘自责道:“都是我们,早该知道姑娘身子乏,还偏赶在这个时候来打搅。”白姨娘顺势褪下手上的镯子,拉着雪雁的手:“姑娘的一切,就劳烦雪雁姑娘你了。”

第195章 单刀会夜至慈云堂

“钱姨娘一听姑娘病了,脸上顿时浮现出喜色,不,是……是松了口气的样子。白姨娘忙要来瞧姑娘,我就说姑娘正在休息,明日再见。两位姨娘结伴回的慈云堂,我叫灵珊暗中跟着,两位姨娘一路上没说什么,到了院门口,灵珊不好再跟着,免得被发现,但是隐约的瞧见两位姨娘是分别回了小院。”

雪雁站在内室当间,一板一眼的将黛玉交代的事情说了出来,香珊心里惴惴不安,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点什么。

自打京城里沧浪亭出事之后,香珊就总觉得在香卉面前气短,又隐隐的透着小心翼翼的样子,她可忘不了大爷是怎么训斥、警告自己的。

黛玉二人没留意香珊的不自在。黛玉想了想,嘱咐道:“找个嘴严的丫头,告诉慈云堂的看门妈妈,不要声张,先把门留着,就说我晚上要过去,别让人知道。”

“姑娘放心,这事儿我亲自去办。”

黛玉忙拦住雪雁:“不可,你是我身边的大丫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你找个不常露面的,最好是一直在老宅子这边守着的丫鬟去。”

雪雁一听就犯了难,她才回来,猛见访梅阁里多出不少新面孔,都是十三四岁上下,和自己一般,可穿戴行事都是三等的份例。听管事妈妈一说才知道,这些丫鬟都是在姑娘走之后才新进的,就是照看屋子用。要是按照姑娘所说的,找个不惹人注意的丫鬟,还真是不容易。

黛玉见雪雁并不动,“怎么,可是有难言之隐?”

雪雁忙摆手,欠了身和香珊出了门。二人走到拐角处,香珊低声说道:“雪雁姐姐是不是找不到合适的人 ?'…'”雪雁无奈的笑笑:“可不是,咱们刚回来,访梅阁里的小丫鬟我哪里敢用?我要自己去,姑娘又不准。”

“雪雁姐姐,不如……叫咱们房里的芳儿去吧,她娘在慈云堂做管事嬷嬷,原也是大爷身边的旧人,我刚才知道原来芳儿到了年纪也进府帮忙了。”

雪雁忙问:“人品可靠吗?今日的事儿你也听见了,可大可小,出了一点的岔子,咱们俩都难逃干系。”

香珊忙点头:“姐姐放心,芳儿是个稳妥的人。”这二人将芳儿叫了出来,小丫头十一二岁,还梳着双丫髻,未脱稚气,眼睛出奇的大,睫毛忽闪忽闪的,好个精灵姑娘。

雪雁将话与芳儿一说,芳儿脆生生的回道:“雪雁姐姐放心,今夜正好我娘值夜,我去了保管没人注意,而且那守门的妈妈是我娘手底下的人,平时严肃刻板,少于人嚼舌根子,办事差不了。”雪雁从袖口中掏出一串钱,“给守门的妈妈,就算是咱们辛苦人家的一点意思。”

芳儿不敢要,单拿眼睛瞄香珊,香珊气的笑了:“小贼丫头,不是与你的,记得交给守门妈妈,你办好了这件事儿,回来发你好果子吃。”

雪雁看着芳儿揣了钱蹦蹦跳跳出了门,撇下香珊又进了内室。

“姑娘,刚才在小花厅的时候咱们为什么不进去。钱姨娘明明有事情瞒着咱们,就连白姨娘也是话里有话,何不直接进去,不叫她们有机会串通?”

黛玉冷笑了一声,她何尝不知道这两位姨娘瞒着自己,但是像雪雁说的,贸贸然进去,虽能听出一些破绽,但是打草惊蛇,反倒不美。索性叫钱姨娘暂时放下戒心,自己将这二人逐一攻破。黛玉问道:“依你刚才所见,两位姨娘谁会向我吐露实情?”

“大约是钱姨娘吧,她看着胆子小,刚刚吓得样子姑娘也是瞧见了,若是我们先去问她,钱姨娘必然会说。”

黛玉摇了摇头:“错了,你小看了钱姨娘,她当年是祖母身边的小丫鬟,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就说明这个女人不一般。两位姨娘要瞒着我的事儿又是她挑的引子,我若去问,她也只会咬紧牙关,死撑到底。反倒是白姨娘,事情和她的干系不大,她不会那么糊涂,为了钱姨娘得罪我。雪雁……你还记得当日在小喜园搜到的那块玉佩吗?”

雪雁当然记得,“姑娘不是说,那是夫人的东西吗?”

黛玉从梳妆匣里找出了那块刻有“敏”字的翠玉,“我怀疑……这块玉佩的来历大有问题,钱姨娘不愿意说,我们就只好问白姨娘了。”主仆二人盯着那抹翠色,半晌无话。

天已经黑头,酉时三刻刚过,黛玉领了七八个婆子,并雪雁、碧蝶,一行人往慈云堂而去。小门半掩,守门的妈妈老远见了,忙悄无声息的大开角门。

白姨娘正躺在自己的床上由小丫鬟捶腿。半睡半醒之间,就觉得丫鬟的力道顿失,于是闭目养神的说道:“你也下去歇着吧。”

良久没有回应,白姨娘一睁眼,哪里还有小丫鬟,就见姑娘坐在自己的榻边,笑靥如花似的打量自己。白姨娘慌得要起身,黛玉一把按住她:“姨娘歇着,我只是是路过来瞧瞧,一会儿就走。”

白姨娘吃过的盐比黛玉吃过的米都多,怎么会相信黛玉的说辞?且不说繁花坞与慈云堂相距甚远,何况雪雁是怎么和自己、钱姨娘说的?姑娘不舒服,今日不见她们了,怎么……现在竟是个没事儿人一般?脸色红润,神清气爽。就姑娘现在这个精神头,只怕比自己还要好点,白姨娘怎么会相信黛玉说的话?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白姨娘不禁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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