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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红楼夜话-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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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琪那里是春蕾值夜,春纤睡眠轻,听到表少爷的屋子里有动静,忙进来查看。

二人掀了幔帐,只见荣泽憋得小脸通红,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小眉头紧皱,双手直扑腾,看得出是正在做噩梦,嘴里不断的念叨:“别打我,娘……救我,别走……”《小说下载|。CoM》

春纤看了看晴雯:“这可怎么办?表少爷是被靥住了吧?”

晴雯一摸荣泽的身子,果然浑身冰凉,但是衣服又被汗水打透了,“我听说这做梦的时候不能强叫醒,容易吓住,春纤,你去找帕子浸湿,给表少爷擦汗。”春纤连忙出去叫人,晴雯坐在床上,将荣泽揽在怀里,轻轻的拍打,哼着小曲。

荣泽攥紧的小拳头渐渐松开,呼吸气息匀称,他实在是累坏了,最后在晴雯的怀里竟然打起了小呼噜,整个人沉沉的睡去。

晴雯松了口气,正要将荣泽放回床上,可是却摸着表少爷的腰间硬硬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她伸手一探,小裤那里竟然有个夹层,里面似乎是放了东西。

第200章 晴雯春纤严惩内贼

春纤端着个小铜盆子,好奇的看着晴雯翻找针线笸箩:“晴雯,你找什么呢?”谁知晴雯没理会她的话,拎出一把剪子就往荣泽的床边来,春纤看的是一头雾水。晴雯说道:“你帮我按住表少爷,别叫他翻身,免得剪子将他伤着。”

春纤放下水盆,依言而行,晴雯小心的将裤子腰上的细线挑了,里面一块小黄纸蹦了出来。叠的四四方方,上面隐约能见到红字。春纤问道:“这是什么?你缝上去的平安符?”

晴雯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说道:“我的手艺有这么差嘛?咱们这回停留的时间不多,没带多少东西,是管事娘子们在外面的针线局定制的。”晴雯抓起船上的黄纸,“好像是个符?要不打开看看吧。”

“别别,这要是姑娘给表少爷弄的,咱们不知道,随意打开就不灵验了。”春纤忙摆手。晴雯看了看熟睡的荣泽,想到刚刚那一个场景,心里就觉得别扭,要真是平安符……怎么会被梦靥着?又偏偏是在表少爷的生母来的时候?

这事情看着就透着诡异。

晴雯越想越不放心,也顾不得什么,两手一翻腾,小纸符就被打开了。

两个丫头盯着上面的字,根本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春纤埋怨道:“我说吧,这东西不就和咱们往常见得那个平安符是一样的吗,弄的疑神疑……”春纤将最后一个字含在口里,没说出来。

“不对,”晴雯低喝道:“平安符我也求过,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你看表少爷满脸的汗,这玩意儿来路不正,今晚上给表少爷洗澡的时候,我有事被姑娘叫去问话了,后面谁给表少爷穿的衣裳,我就没过问。”

这么点的纸符缝在腰间,不仔细摸还真是不会注意,可是以林家丫鬟的细心,就是根头发丝也会小心翼翼的摘下来不是?这样大的问题叫晴雯满腹疑虑。

春纤也是谨慎的人,见晴雯这个样子,就说:“要不然,咱们问问守夜的妈妈吧,有些人见多识广,比我们强。可是事情没弄明白前先别声张。”

晴雯重重的点头,她们叫来从京城带回来能信赖的丫鬟守着荣泽,又结伴往婆子们守夜的屋子去。

四个婆子正在那里闲谈,一地的瓜子皮,旁边放了个小扫帚,说话声音不高,大约是怕惊着内室的人。众人一见晴雯和春纤,忙将手使劲往衣服上蹭蹭,笑道:“姑娘们不去歇着,怎么有空来这儿?”

春纤平易近人,比晴雯好说话,她给几位守夜妈妈见了礼,说道:“夜渐短了,我们有些睡不着,想几位妈妈都是老人,总有些小故事,索性就来开开眼界。”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忙道:“姑娘们都是京城来的,见得世面也比我们多,很该是我们向姑娘们求教才是。”

晴雯岔开道:“我知道咱们家的规矩,守夜的时候不准吃酒赌牌,妈妈们没事还不讲点奇闻异事?”

那人回道:“算不得什么奇闻异事,不过是找个乐子罢了,姑娘想听什么,只管问就是。”晴雯与春纤对视了一眼,春纤这小丫头笑道:“我听说苏州的大佛很是灵验,就想去求个平安符带回京城,给自己家中的姐妹们也买些什么才好。”

妈妈忙道:“春纤姑娘问着了,咱们本地才子佳人多,豪门富商多,奇珍异宝多,灵验的大佛更多。报恩寺、西园寺、寒山寺、北寺塔……道观也多,像什么玄妙观,玉皇宫,上真观,每年去拜访的善男信女不计其数,姑娘们想去求平安符,后儿就是好日子。”旁边另有一人听了妈妈的话,暗暗的踢了她一脚。

这位妈妈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丫头们哪是小姐?想出门拜佛就出门?

晴雯浑不在意,将手里的符纸给众人看,笑道:“这是我一个小姐妹帮忙求来的,诸位妈妈帮我瞧一瞧,是哪个寺庙里的平安符?”说着就递了过去。

刚刚那位善言谈的妈妈笑盈盈的接过东西,只一眼,仿佛是吃了个苍蝇一般恶心,脸上的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再瞧符手心里的纸,简直与烫手的山芋无异。

晴雯眼睛利剑一般盯着她,一刻也不放松的问道:“妈妈瞧着怎么样?认出来了?”

“姑娘净拿我们这些人开玩笑,这是什么平安符?不就是……”妈妈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那几个字晴雯怎么也没听清楚。

春纤忙问道:“妈妈说的仔细一些,这是人家送我们姐妹的,要是个好玩意我们自然留着,若是不行,你也叫我们明白明白。”春纤看出这位妈妈话多,只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就不怕她隐瞒。

妈妈求助似的看向周围的人,谁教她爱巴结大丫鬟们,现在好了,麻烦事上身了。“我老眼昏花,瞧着大概是乩童庙里东西。”

乩童是什么,晴雯和春纤根本不了解,“妈妈不妨再说的详细些。”

“咱们苏州大多拜奉佛祖或是三清真人,三年前吧,城东起了个庙宇,就是乩童庙。”妈妈压低了声音,“去过的人都说很灵验,它专门做灵媒的,安宅震慑那些不好的东西,姑娘们这个符纸还是找个明白的人瞧瞧。”

春纤连连道谢,回房后先去瞧了荣泽,见表少爷睡的安稳,才小声的商议。

晴雯说道:“不用查也知道,这符纸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然表少爷会哭的那么厉害?不成,这件事关乎到小主子的安危,我要找姑娘去。”

春纤忙拉住她:“你先弄清楚再说,也不瞧瞧这是个什么时辰了。就算是见了姑娘你又怎么说?一问三不知?你先仔细的回忆一下,今晚上给表少爷洗澡的人是谁?衣服都由哪些人经过手?”

爆碳似的晴雯一点就着,语调上扬:“还想什么,表少爷刚见了他生母,晚上就做恶梦,还有不知名的符纸,明眼人都能看出里面的门道。那些小衣小裤平日里都是我亲自做,独这回有意外,我现在就去把那帮小蹄子们拽起来,挨个问,不招的就不准睡觉,我看她们能挺到什么时候。”

春纤无奈的摇头:“什么时候改了你这毛病才好,我现在就去叫人,到时候咱们见机行事。”

二人说做就做,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服侍荣泽的七八个小丫鬟都站在花厅里,一个个睡意迷蒙,懵懂的瞧着晴雯、春纤。

春纤笑道:“叫大伙起来是有件要紧的事儿,你们也别怕,就是找找这粗心大意的人,免得将来再出错,今晚上是谁给表少爷换的衣服?”

一个小丫头怯怯的说道:“回春纤姐姐,是我。”

春纤的脸色唰的一下沉了下来:“你是怎么当差的?那小裤上还有一根细针,要不是晴雯姐姐发现的及时,还不扎到表少爷?”小丫头忙求饶:“姐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衣裳不是我换的,是我托了小菊帮忙的。”

晴雯上前拧住小丫头的耳朵,骂道:“还敢撒谎,听到惹大祸就往别人的身上推,想得美。”

其实晴雯的手劲儿并没多大,可是小丫头哎呦呦直叫唤,“晴雯姐姐饶了我吧,衣服真的不是我换的,姐姐把活交给了我,正好小菊在,我就……就给她了。”

晴雯冷笑两声:“知道你们在苏州没人管教,胆子也忒大了,谁都敢糊弄,必定是外面放了果子,或是月钱,你们着急去领,这才叫委屈了表少爷,谁是小菊?”

后面三个丫鬟齐齐的将一人推出来。小菊等人一直在姑苏老宅,是林家进京之后才买的丫头。晴雯一看小菊哆嗦的那个样子,就知道找到了事主,扯着小菊的袖子就往外走。

云影昏暗,树影婆娑,琳琅居里处处朔风冷气,小菊做了亏心事,左腿险些没被右腿绊倒。

春纤紧跟了出来,见小菊正在哭诉,于是安安静静的立在晴雯的身后。

“晴雯姐姐,我不是有心的,我……”小菊打了个咯,“我婶子是连家的浆洗婆子,连大姑奶奶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就哭哭啼啼的找到了我婶子,说是她想念表少爷,求了一个平安符,叫我帮着悄悄缝在表少爷的衣服里,算是做母亲对孩子的心意。”

晴雯讽刺的“哈”了一声,问道:“说什么你们就信了?老实讲,你们家到底收取了多少的银子才叫你动心害表少爷?”

“我不敢害表少爷,缝东西的时候是匆忙,可是晴雯姐姐,我敢保证,绝不会留下细针。”

春纤问道:“你们得了这东西,难道就没人认识?”

“回春纤姐姐,连大姑奶奶给的时候是用小黄绢袋装着,还发了狠话,不到最后的时候不能打开,我缝的时候匆忙,也没仔细瞅。”

春纤犹豫了片刻,一把拉住小菊:“走,和我去见姑娘。”

小菊最清楚家里收了连家多少银子,她怎么敢见姑娘,这一闹腾,本在看热闹的丫鬟婆子都出来了。

晴雯喊道:“都是死人啊?快上来绑住这小蹄子。”一个五花大绑,又用帕子将小菊的嘴堵得严严实实,四个守夜的婆子一用劲,小菊被众人举过头顶,趁着月色直奔访梅阁而去。

第201章 帝心难测速归速归

三天后,苏州市井中流传一个小道消息,乩童庙里的小童拿着住持的欠条,说是连家大姑奶奶还短了庙里五百两的香火钱。五百两在富贵人家的眼中就是个小数目,可是连家刚经历了一场浩劫,五百两,连大姑奶奶发了什么神经才能捐出去?而且还是先打的欠条?

人们就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乩童庙是干什么的,大宅门里永远少不了争斗,那些奶奶太太们可是乩童庙里的常客,私底下买的什么东西,众人心里可是通透的。

连大姑奶奶的婆婆首先发难,说他们家最近走霉运都是她这个扫把星弄的坏事,又说连大姑奶奶看中了他们家的钱财,使了诡计才叫小儿子娶她进门。连家一时间被推倒了风口浪尖上,进退不能。连太太气的倒在床上,正要议亲的长女被准婆家委婉的拒绝了,大儿子连学堂都不敢进,生怕人家问家中丑事。

不久,又有年轻的媳妇去官衙状告连家苛刻下人,给漂亮的丫鬟按莫须有的罪名,轻则罚月钱,重则仗打。

市井小巷中最不乏这样的故事,人们口口相传,消息马上就失去了原本的真相,凭你是什么贵人家的小姐姑娘,沾上了这些刁妇、泼皮的嘴,白的也要说成黑的,更何况是连家这种本就不光明磊落的门第呢。

连家大姑奶奶先是闭不出户,躲在家中,可是乩童庙里的人日日在门外叫嚣,不还钱就拿着欠条到官府上告,连家怕抖出真相,只能东拼西凑,将家里还值点钱的东西典当出去。

连家疲于奔波,又被有心人士告知,林家打算找他们算账,吓得一家人连夜逃往蜀中地区避风头。

那一夜晴雯到底是怎么和黛玉交代的,除了春纤再没第二个人知道,荣泽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在小黄纸符被拆下来之后的几夜睡得都异常安稳,事情好像归于了平淡,只不过林家有个小丫鬟守夜的时候打瞌睡,被林致远赶了出去,她家嫌弃丫头是赔钱货,又被主子赶出来,于是远远的将小丫鬟嫁到了几百里路以外的山坳里,从此再无音信……

十七这日,林致远正与弟妹们用饭,忽有下人来报,说是韩胜韩管事来了。

黛玉放下碗筷,问道:“哥哥,韩管事不是留在京城了吗?难道是京中有了变故?”

林家在京城的产业越来越大,又趁着今年的好天气准备买地,就算将来不在官场上讨生活了,做个富家翁也是好的。韩胜是林致远的左膀右臂,他和罗管家都是林致远最信赖的人,此时更应该留在京城好好的打探各方消息才是啊莫非,真像黛玉说的,是出了变故?

林致远忙要人将韩胜唤进来。

韩胜一脸的疲色,看得出是日夜兼程的往姑苏赶,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也不知几日未能合眼休息了。

“大爷,姑娘,”韩胜一施礼,“这是佟大人叫我立即送来的信函,请大爷过目。”说着,从贴身处掏出一封信。林致远匆匆看了两眼,脸色刷的就变了。

黛玉忙问:“哥哥,到底怎么了?”林致远未回答,只是将信交给黛玉,上面这这样写的:

“瑾瑜,陛下日前萌生奇想,欲在园中办品诗会,满朝文武悉数登场,以海棠为题。尔等不再,端叫小人物夺取魁首。皇上龙颜大悦,钦点榜眼姚承允为翰林院编撰。”韩胜犯愁的说道:“大爷,佟大人还叫我带来两句话。”

林致远背着手,“什么话?”

“八个字:帝心难测,速归速归。”韩胜小声的说道。

天朝的规矩,历代状元都是进翰林院,从六品的编撰做起,而且一甲另外两人都该是编修,可是现在……林致远不过回家探亲的功夫,难道姚承允四处打点,还叫他翻身了?

黛玉问道:“哥,咱们毕竟离着太远,也不清楚朝中的走势,可我相信,皇上不会糊涂的将自己的新状元置在一边,却提拔了落在后面的榜眼。佟大人是这官场上的常青树,既然是他这么要求你,必然有一定的道理。”

林致远点头,妹妹说的有道理,可是现在急急回去,就更加坐实了林家和佟家的亲密关系,这或许就是皇上忌讳的地方。

韩胜一拍脑门:“差点忘说一件事,姚承允不但得了编撰的位置,皇上还将已故平遥王的小孙女指给了姚承允做夫人。”

林致远气道:“你不一口气儿说完,还这么拖三拉四的。”不怪林致远数落韩胜,要是只听前面点姚承允为编撰的事儿,他还摸不清皇上的意思,可是现在,平遥王的孙女嫁给姚承允……林致远似乎抓到了一线光影,大概能了解皇上的想法了。

黛玉忧心忡忡的问道:“这平遥王是谁?姚公子娶了贵家女子,将来更要压哥哥一等了。”

“回禀姑娘,”韩胜说道,“平遥王是先帝的弟弟,和忠顺王都是一辈。平遥王一家有些特殊,不住在京城,王爷是个闲散的人,领着内府的俸禄,儿女也多,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也不少。平遥王脑子有点问题,听说是他娘生他的时候狠狠的摔了一跤,导致早产,先帝很喜欢平遥王,赏赐的土地都是一等一的。”

黛玉和韩胜正为此事犯愁,就听见林致远乐得狠狠一拍桌子:“我就说佟大人心思敏捷,原来他早看出问题了。”林致远看向好奇的二人,笑道:“你们再好好看看佟大人写的信。”

“帝心难测,速归速归。哥哥,这还是刚刚的那个,也没变啊?”

林致远笑道:“平遥王的孙女还是郡主,这郡马进了翰林院,少说十年……都要呆在编撰的位置上,不会像以往一甲三人似的快速高升。姚承允这回不是占便宜,反倒是吃了大亏,他基本上算是一枚弃子了。韩胜,我那次不是要你去探访,到底是哪位皇子蓄养了姚承允这样的门人吗?”

韩胜不好意思的说道:“属下无能,没能查出来。”

“这不打紧,现在我们只要看着,皇上疏远了哪一位皇子,姚承允八成就出在他的门下。皇上手中的监察机构都不是好惹的,他可以将天下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但是绝不容许别人在他眼皮底下玩心眼。咱们上次在法华寺里的一切,皇帝不可能不怀疑。好在当时出现了百年大鼋,要不,我的结果与姚承允没什么分别。佟大人的这封信来的太及时了,而且上面的意思清清楚楚。”林致远一点信,指给黛玉瞧,“帝心难测,就是说,朝廷马上就要有大事。”

可是,最近风调雨顺,下江南的这一路上半个流民都没有。

既然不是灾荒年,那么除了打仗还能有什么?

打仗不是林致远的强项,可是关于出谋划策自己还是很有心得的。

林致远吩咐道:“韩胜,你亲自去扬州,告诉知府大人这件事儿,再问他们准备何时启程,我们要一路乘船,尽早回京城。”

这厢,白姨娘猛听说黛玉要走,急的直上火,当晚就来相求:“姑娘,我那件事,你想的怎么样了?这次能不能叫我跟着一起走?”

黛玉就等白姨娘这句话呢,她却故作迟疑的说道:“可是,姨娘知道,将钱姨娘一个人放在家里,我觉得更加的不稳妥。”

“不会,不会,姑娘放心,我已经问过了,钱姨娘也愿意走,我们两个也是个伴儿不是?小的时候我去过观音庵,住持极好,又会待人,想必我和钱姨娘去了,也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白姨娘猛下保证,只差没掏心窝子给黛玉瞧。

白姨娘想的很清楚,大爷的官只会越做越大,将来有大爷为她撑腰,爹娘也不会白死,说不定还能要回当年的那笔血债,妹妹和自己也不用在过那憋憋屈屈的日子,就算是为了报仇,她也要将钱姨娘一并带到京城,因为姑娘绝不会放任一位留下的。

黛玉轻声说道:“姨娘的话我已经和哥哥略提了一下,可是哥哥并不同意。”白姨娘心里顿时一冷。黛玉又道:“哥哥是想在家里弄个修行的地方请两位姨娘住,要是在尼姑的庵堂里,不就是某些话不能说了?”

白姨娘心有不甘,她看中观音庵,就是因为可以摆脱林家的视线,能和妹妹见见面,下个月就是爹娘的祭日,无论如何也要赶回去。白姨娘神色一凛,说道:“姑娘,有件事一直憋在我心里,如今不吐不快,姑娘可知道当年贾府二太太是如何对待咱们太太的?要不是老太太亲自差点,咱们太太的嫁妆就被二太太克扣光了。她也好意思出手,二太太刚一进门就想逞强,总揽大局。老太太怕当面拒绝伤了二太太的面子,就将采买丝绸这块交给了二太太,谁知道二太太成心要叫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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