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春色满怀挡不住-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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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压抑,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几乎连身边的空气都被冻住了,再不出电梯的话,她可能会窒息而死。
南云熏像是完全看不见她一样,电梯再次打开,他竟然头也不回的出了去。金安黛连忙跟上,箱子抱得紧紧。
她这才知道为什么宫七寒自己不做,非要让她来代替,无非就是想拿她当做替死鬼!该死的宫七寒,你给我等着!
出了大厦,原本以为南云熏会像宫七寒一眼开着车离开,原本以为好不容易跟上的步子又会被弄丢,在她以为就要跟丢了时,却见南云熏根本什么交通工具也不用,径直向大厦的右边离去。
是的,徒步。
这下好了!金安黛想也不想地就跟上了去。
突然有种自己是跟屁虫的感觉,呵呵。没办法,这是那个恶少交给的任务,而且……对于在办公室的那件事,她似乎很渴望解释。
“Hey! work so soon? Night and we play together; OK?(嗨!南云,这么快就下班啦?晚上跟我们一起去玩好吗?)”没走多远,在一条极为繁华热闹的街路上,一大群穿着比基尼的光彩艳丽的美国女人立刻迎了上来,就差将南云熏团团包围住。
一个,两个,三个……金安黛安静地抱着箱子,一边注意着那堆女人的数量。确实很多,少说也有七八个,个个生得美丽大方,而且都是大波妹……
再看看自己,比起他们来,还真是太平!
“……”南云熏手一挥,冷冷地瞪了她们一眼,继续向前走去。
对此,那些女人似乎见惯不惯,虽然不甘,却也只能无奈的退到一旁。对继续跟上南云熏的金安黛,一个个惊讶地瞪大了眼。
“Ah 。。。 。。。 It is south cloud 's girlfriend?(啊……那是南云的女朋友吗?)”有人这样猜测。
金安黛心虚地加快了脚步。
“It can't be? I heard the cloud is not a good woman; how can a girlfriend? And is this flat 。。。 。。。(怎么可能?听说南云可是不好女人,怎么可能交女朋友哦?而且还是这么平的……)”紧接着,一声高过一声。
“Chinese women are so flat? Can't see what characteristics!(中国女人都是那么平的嘛?也看不出什么特色嘛!)”还真是一群麻雀,美国女人似乎也没啥区别,“Ha…ha。 Look stupid; how could people south cloud like that 。。。 。。。(哈哈……看起来笨笨的,人家南云怎么可能喜欢那样的……)”
后面的议论声渐渐远去,却让金安黛郁闷得无语至极。
不知走了多久,一直冷着眼不说话的南云熏突然在某个宅子门口停了下来,连看都不看金安黛一眼,进门后立马将门狠狠一关。
金安黛抱着个箱子,碰了一鼻子灰……
正文 024 门开了吗?
宅子不是很大,从外面看去,似乎占地面积不过八九十平米。大是比她金安黛的家要大,不过这要是跟宫七寒他们住的比起来,那就太寒酸了!
远远地看去,就像一座小别墅,外面有花坛,有池水,离街道不过就是百来米远。
“南云熏,开门啊,南云熏,请你开下门好吗……”金安黛半抱着箱子,倚靠在门边。虽然知道这样成功的几率还不到百分之一,但怎么说还是得试试。
老天,她都在这站了这么久了!太阳慢慢偏移到了西边,火辣辣的,晒得她的头晕晕的,却不敢在这睡去。要是不小心让南云熏跑了,她就真没地方可去追了!
而且……
这里似乎是南云熏的住处吧?
从宫七寒执意要让她带着箱子过来时,她就已经感觉得到宫七寒对南云熏的关心。可是有一点她真是想不通,为什么宫七寒会那么关心这个从来都不说话的南云熏?
就像金帘烯说的那样,南云熏的确不识好歹。
然而让她最疑惑的却是……那个男人真的不会说话吗?
可是每当一对上他那冰冷的视线,她的心就会莫名其妙地抽痛……
而这扇紧紧地关闭着的大门,还是牢固得没有一点缝隙。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当然,就算是有声音,她在外面也该是听不到的。
眨眼的功夫,时间就到了下午六点,这个时候的天,已经快要全黑了。里面的南云熏,似乎并不打算出门,更不打算开门,任由外面的金安黛就这么傻傻地站着。
“开门啊,南……云熏……”剩下金安黛无力地敲着门,从上午十点多一直到现在……
老天,午饭她都还没吃呢,又在这大太阳底下晒了差不多一天,体力都快透支。她是没想到南云熏竟然真的狠绝到这一地步,无情,冷血,撒旦……
能想到的词都用来骂了那人一通,可是大门依旧紧闭。
轰隆隆……
就在她在心里狠狠将南云熏骂了个遍的同时,天边突然响起了一阵巨响。紧接着,一滴滴豆大的雨点倾泻而下,一分钟不到,立刻便成了倾盆大雨。
糟糕!伞都没带!
金安黛连忙将箱子弄到里面,为了不让它被淋湿,然后用自己的身体覆了上去。但老天似乎总是要跟她作对似的,那一滴滴豆大的雨点竟然斜下而来。
于是,不到五分钟,金安黛已经成了落汤鸡。
好冷啊!
她缩了缩身体,却还得将箱子抱紧。比起这雨点,里面那个没有心的男人的行为更让她觉得心寒。都下这么大的雨了,他竟然还不开门!!!
南云熏,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跟宫七寒有如此大的深仇大恨?
就算是这样,那也是你跟宫七寒的事不是吗?
虽然她确实是受宫七寒之托来这的,但是……
好冷,好饿啊……
她无力地叫唤,声音却小得连自己都听不到。额头好烫,即使是在雨里。不,不对,正因为是在雨里,她的额头才开始发烫起来。
很累,很冷,很饿很饿,她已经没有力气去保护这个箱子了。
可是又不能被淋湿,因为宫七寒说过,这里面放着的是用多少钱也买不来的无价之物。
腾……
突然,门把上传来一记悦耳的挣脱声。一个小小的细缝,就这么出现在她眼前。
门开了吗?
正文 025 你,不会说话?
**
金安黛用尽力气起了来,打开门的同时,不忘费力地带上箱子,然后隐身进了去,关上大门。
可是,这里面好黑好黑啊,竟然没有灯光,而且……那门貌似是电子锁,南云熏并不在门边。在这个还算大的漆黑一片的空间里,她就这么没有方向地向前摸索着。
“南云熏,你在哪?”好黑,她一边摸索着,一边叫着南云熏的名字。
既然能给她开门,他的本性就一定还是很善良的,并不是那种真正绝情的人。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摸索了好久,不但摸不到开灯的按钮,还硬生生地把自己摔了个底朝天。
咯噔……
桌子移位的声音,无疑的,她连人带箱子地撞到了里面的桌子。
好痛!
金安黛摸了摸撞痛的膝盖,继续在这黑暗中前进。可怜她现在睁着眼闭着眼都是一样的黑呼呼,而且走路时稍不注意就会碰到膝盖上的伤。
“南云熏,怎么没有灯啊?你在哪里?南云熏……”
叫唤了好久,她终于拖着湿湿哒哒的一身,好不容易摸索到了楼梯口,当她正要迈着步子往上踏去之时,突地一声巨响,膝盖处更痛了。
她吃痛地蹲下身体,一丝微弱的火光突然慢慢向下,照亮了她的视线。
借着跳动的火苗,她这才发现楼梯口竟然放着一大堆桌子椅子,而眼前这朵火光的末端,则是一只修长漂亮的大手……
“南云熏……”
那人一身睡衣,光亮的照射下,俊美绝伦的脸上,一片没有色彩的死人白。那对狭长的凤眼就这么冰冷地注视着她,没有任何温度,手中端着的灯盏,那蜡烛上微弱的火光,如他的人一样,随时都可能凋零。
金安黛看得有些呆住,她似乎忘记了膝盖上的疼痛,就这么愣愣地看着他。
从第一眼对上他的视线时,心里的某一处就已经沦陷在了那双冰冷的瞳孔里面,然后一点一点沦陷其中,被他俘虏。
“……”
推开那些阻挡二人的桌子椅子,他突然伸出手来,将她从地上拉起。只是依旧没有说话,一直到一张软绵绵的沙发上,让金安黛坐下,留下烛光,径直往楼上走去。
他就这样走了吗?
望着南云熏越往楼梯上去就越是远去的背影,高挺的伟岸身姿,却隐隐地透着一股无法忽视的寂寥。这么些年,他都是一个人走过的吗?
脑中顿时出现这个让她自己都感觉一吓的疑惑,她不禁收紧了心,视线却依旧定定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
是进房间去了吧……
尽管有些昏暗的,但有了烛光的陪伴,总是比黑灯瞎火的好上十倍百倍。
“这里……为什么会没有灯?”
直到两分钟之后,那被寂寞充斥了的身影再次打开了房间的门,手里似乎还拿着个医药箱下来,只是他的脸色依然没有发生一点异样。金安黛弱弱地开口,问得很小心,生怕那个人就像真的玻璃一样,一触即碎。
嗯,透过微弱的烛光,她发现了,这里面的一切家电几乎都是摆设,抬头竟然连灯泡都没有……心中的疑问更深了,为什么他要把自己放在如此漆黑的世界?
“……”
已是走到她面前的南云熏什么也不说,单膝跪着,借着烛光,熟练地打开医药箱,然后不顾金安黛惊讶的目光,一把将她膝盖受伤的脚搭在他的腿上,将裤角直撸到膝盖之上,露出已经伤到流血的膝盖。
鲜艳的血似乎还在流得尽兴,可是现在金安黛的眼里就只有眼前这个男人。
一身充满了无限神秘的黑色睡衣,将他散发着毫无疑问尊显高贵的完美身体慵懒地裹住,那张如仙般俊美无匹的脸,此时看起来更加的一片白,是的,一片吓人的死人白。
嗯,他的外表确实比宫七寒那个恶少要来得惊心动魄,一抬眸一眨眼,都如仙人一般不可亵渎。
就连给她包扎伤口的动作,都很轻很柔,尽管表情还是那样冷。
“你,不会说话吗?”她斗胆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却在他突然抬起头的动作时猛然一惊。
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兽,她缩了缩瞳孔,不敢看他……
正文 026 她跟她那么像
他的眼神冰冷得可怕,看得她心里一阵拔凉拔凉的,与之刚才包扎的行为相比,她真不敢相信膝盖上的伤竟然是这个人给帮忙包扎的。
“……”南云熏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紧接着专注地收拾起医药箱来。
嘴角的伤似乎已经恢复,并没有留下太大的痕迹。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昨晚宫七寒打他的那一拳,还是没有使上多大力气的。
“南云熏?”不甘心一个人说话,金安黛顿了顿声,又开始不怕死地在老虎身上拔毛起来。
只不过这一次,她很老实地没有去碰他的脸,要不然一定会被他拍飞不可!在这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空间里,被打死了也没人知道。
“……”
一阵沉默,南云熏站起了身。见他抱着医药箱就要走,金安黛连忙拉住他的睡衣,还好够结实,要不然以她这蛮力就要拉下来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了。
“对不起,我来这里只是想,那个,那个箱子……”金安黛指了指一旁的箱子,有些湿,不过再怎么说也没有她整个人那么惨,“宫……七总让我拿过来给你的,他说你一定要收下的……”
连说话都感觉那么压抑,压抑到身边所有的空气都随着他的冰冷飞离,再这样下去她非要窒息死了。
啪——
某个女人紧拉住人家衣角的手,立刻被一冰凉的手掌拍飞了。
“!!!”南云熏回过头,蹙眉狠狠瞪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去。
似乎只要一提到宫七寒,这个男人就很生气很愤怒。更别说要他接受那个箱子了。
楼上,不到一分钟便传来房门紧闭的嘭嘭响声。
“……”金安黛无语地低下头,心里翻江倒海,五味杂陈。
即使是在黑暗的世界里,他竟然还能行走自如。是习惯了吗?他在这漆黑的世界中,到底一个人生活了多久?
这别墅虽说没有宫七寒的大,却也非常景气华丽,只是那些家电什么的,都成了空有的摆设,甚至连最基本的灯都没有,电也没有……
烛光渐渐随着蜡烛的燃尽而熄灭,她也抵挡不了周公的召唤,还有又累又饿又晕的身体,进入一片没有灯光没有烛光的世界。
南云熏,南云熏……
她的梦里,似乎出现了这个叫南云熏的男人。
他低垂着长长的眼睫毛,优美的唇瓣张合着,却听不见他到底在说什么……
那栗色的眸子里,泛起的那片始终无法落下来的白光,好像在告诉她,他好痛,他好寂寞,他好孤单……
似乎在等待某个人……
在他的身后,突然快速长起一大片薰衣草。
紫的,白的……如缠绵相依无法分开的恋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无人能分开。
那连天都青睐的面容,此时此刻正散发着一抹刺眼的忧伤……
好痛,眼睛好痛……
金安黛忍不住捂上了额头,却惊然发现,一片滚烫。
紧接着,全身上下都烫呼呼的吓人。
外面的天已经透亮,二楼,南云熏一如既往地冷着脸,打开房门,视线迅速扫过楼下沙发那里,却发现上面的人已经不知去向,而沙发下面……
“妈,妈,安娜,安娜……”已经滚落到沙发下的金安黛痛苦地捂着额头,大脑早已变得不清醒,视线模模糊糊地,看到楼上出来的南云熏,嘴里更是含糊不清地叫唤着,“我,好痛,我的头好痛,救救我,老妈……”
她总是这样,不能淋雨,也不能太过激动,要不然……菩萨显灵都救不了她。
那个女人……
该死!怎么会这样!
脚步根本就不听使唤地向下奔去,连南云熏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一把将她从沙发下拽了出来,然后打横抱起,不管她身上是脏的还是湿的,心已经早已不是自己的,跟着她的头痛而痛,向外面奔去。
花了十多分钟才将她送到医院,挂了号,打上点滴,金安黛这才没有了先前的痛苦,紧闭着眼躺在病床上。
她……
看着金安黛终于好了很多的样子,南云熏这才松了口气,那眉眼那么熟悉,有一瞬间,他真差点把她当成了那个人。
好像她,就算是生病,也跟她那么像……
葵,你在哪里?
正文 027 差不多就是个哑巴
**
——好好休息。
床头柜上,一张字迹清秀的纸条稳稳地躺在那里。金安黛反复拿着这张充满了那生就就有薰衣草香的纸,嘴角扯开了一抹会心的弧度。
虽然没有落款,她却已经猜出,这是南云熏,那个没说过一句话的男人留下来的。而她现在会在医院,也应该是那个男人送她过来的。
嗯,看起来还不错,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股子冷。
再看看原本湿哒哒的衣服,已经被一身蓬松的病号服取代。很舒服,而且头也不再那么痛了。护士小姐还是中国的,看起来,这似乎是一家开在美国的中国医院。
“好些了吗?”时间还不到九点,病房的门就被某个不善的人打了开来。宫七寒手中拎着一个保温盒,皮笑肉不笑地走了进来。
金安黛愣住,宫七寒怎么知道她在这?难道是南云熏告诉他的?两个明明是水火不容的人,怎么会……
“嗯!”虽然感到疑惑,但她还是强装镇定的将纸条收起,不让那个进来的男人看到。
不过今天的宫七寒似乎心情很好,他的眼睛是眯着的,成月牙状。
“你怎么来了?”金安黛还是忍不住这样问。
她金安黛何德何能,让这个极品恶少亲自跑腿?而且……他似乎还是TOJ的总裁……
“有人告诉我某个女人在这,所以我就来了。”宫七寒玩味般地勾起了唇,眉头高傲地抖了抖,“任务完成了?”
原来他关心的是这个!
“先吃点东西,下午跟我回去!”在她呆愣的当儿,宫七寒已经打开了保温盒,取出了一碗看起来很好吃的粥。
嗯,她已经闻到香味了。似乎真的很好吃。而且她现在,还真的饿得不轻。
不过……
“我,不想回去……”接过盛满热乎的粥的碗,咕噜咕噜地喝了个底朝天。这没办法,她真是太饿了。
听闻她这句话,宫七寒开始不悦了:“你是想让我求你回去吗?”
白净的空气里,似乎开始蔓延着一种叫做火药味的味道。
“这倒不用。”金安黛想也不想地就将空空的碗放在柜子上,“我只是想到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等我做完,就回去怎么样?”
她什么时候变得害怕宫七寒这个恶少生气了?
“我看你是要去南云熏那里吧?”宫七寒毫不犹豫地挑破了她的想法。
确实没错。金安黛低头,默认了他这句话。
“那家伙是个难惹的怪胎,你胆子还真不小,竟然还要往他那跑?”宫七寒的表情越来越黑了,“而且,你现在会在医院,不都是拜他所赐吗?”
“不是的!”金安黛连忙摇头,“真不是他,我本来就带着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老天,她这是在说什么啊?
还有,宫七寒怎么搞得什么都了解似的?
“随便你!”宫七寒有些气结,偏头不去看她,“要不是小凡姐,我才懒得管你!”
用金帘烯的话说,她除了思想过于保守,什么特色都没有。可是尽管这样,他还是没有办法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因为当年……
“我求你管我了吗?”金安黛无语,话说现在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恶少宫七寒啊?
那副气鼓鼓的样子,看起来真像个闹别扭的小孩。还说什么是看在表姐的面子上才管她?哼,她求他一定要管她了吗?没有没有,一万个没有!
“哦?”宫七寒还是忍不住气巴巴地转过头来,不悦的皱眉低吼,“那天是谁求我一定要把谁捡回去的?是你吧?垃圾。”
可恶!竟然又叫她垃圾!!!
“那谢谢你了,再见!”金安黛一把将被子拉起,直将自己整个人盖得严严实实。
“总之,办完事情赶快离开他,知道没!”宫七寒的声音似乎能从被子穿过,毫不费力地冲击着她的耳膜。
紧接着,一阵椅子移开的声音响起,然后就是脚步声,沉重地敲在她的耳边。
“等一下!”金安黛连忙掀开被子,在宫七寒就要消失之前把他叫住,“那个,他,真的不会说话吗?”
门口那高大的身形一怔,却不曾回头。
“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