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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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微雪微微有些脸热,一边道:“姑姑惯会打趣本宫,本宫可不曾听太后这样说过,只是说到这烹茶,倒是颇需天赋的,说起来姑姑的天赋也是极好的了,只学了这些子时日便就能有如此小成,也是少见,可不像青玉,都跟在本宫身边将近二十年了,就连碧螺春和六安瓜片都分得不大清呢。”
“娘娘!”这下子青玉可不依了,撇了撇嘴跟慕容微雪抗议,“奴婢虽在烹茶上学无所成,但到底在其他方面奴婢也算是小有成就的,就单单说刺绣,奴婢的手艺可就比那起子内务府的绣娘们好,如今娘娘用的帕子十条中可有八条是奴婢所绣呢,偏生娘娘就只记得奴婢的短处,却不记得奴婢的长处,奴婢不服!”
慕容微雪瞧着青玉撇着嘴的模样,不由得笑了:“瞧你这急三火四的性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当着云妃娘娘和彩英姑姑的面也敢这样放肆,也不怕失了体面。”
彩英笑道:“也是娘娘为人宽厚,性儿又好,青玉才敢在娘娘面前敢说敢言。”
陈巧云也感慨道:“正是这个理儿,本宫身边的那起子侍婢宫人一个个都跟木头桩子似的,一天到晚低着个头大气儿都不出,个个都跟没长骨头也没长舌头似的,本宫每每回房倒像是扎进了死人堆儿里似的,瞧着就堵心得很,恨不得都将他们打发了出去也好眼不见心不烦,哪里像青玉这般能言善道也能给姐姐解闷?”
慕容微雪点了点青玉的头,一边笑道:“也不知这丫头倒给了妹妹和姑姑什么好,竟然今日,妹妹和姑姑倒一边儿倒的替这丫头说话?”
……
“姑姑,惠嫔娘娘过来给太后请安来了,如今正在殿外候着呢。”几人正说着话,只见彩云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到彩英面前小声道。
彩云不语,只是瞧向慕容微雪,目光中带着询问,若是慕容微雪不言,只怕陶惠颜要一直站着院中等着孙丽华睡醒了,这样的晌午天气,必定也是够受的。
“既是来了,便就请惠嫔进来吧,外面日头大最伤肌肤,”慕容微雪抿了口茶道,一边又转头对陈巧云道,“说起来,咱们也是有些时日不见惠嫔了。”
“可不是吗?这些时日惠嫔可都在西佛堂诵经呢,太后常说念佛诵经最能养人心性,想必经过这些时日,那惠嫔也是今时不同往日。”陈巧云也含笑道,眼中都是讽刺。
彩云忙得躬身退下了,片刻之后,便瞧着彩云打着帘子,让了陶惠颜进来。
只见陶惠颜身着一身月白弹墨藤纹散花棉对襟宫装,因为人
瘦削了不少,所以那宫装显得格外的宽大,倒像是穿错了别人的衣服似的,再一看陶惠颜的一头乌发只简简单单挽了一个单螺,不加修饰,这样的不施粉黛,素面朝天,就连眉眼之间也少了许多妖娆妩媚,又是瘦骨嶙峋得厉害,乍一看倒真像是个侍候佛祖、清心寡欲之人。
陶惠颜进了偏殿,便一直躬着身,等走到了软榻之前,瞧见了慕容微雪的绣鞋,这才忙得双膝跪地,沉声道:“臣妾给皇贵妃请安,从前都是臣妾不知好歹屡屡惹怒了皇贵妃,被太后降罪也是应该,这五个半月来,臣妾在西佛堂尽心侍候佛祖,也已明白自己从前种种都是作孽,都是臣妾一时受人蒙蔽,才如此不检点,如今臣妾承天恩出西佛堂,臣妾感激不尽,日后臣妾必定尽心伺候皇贵妃,还请皇贵妃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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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期: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16
“臣妾给皇贵妃请安,从前都是臣妾不知好歹屡屡惹怒了皇贵妃,被太后降罪也是应该,这五个半月来,臣妾在西佛堂尽心侍候佛祖,也已明白自己从前种种都是作孽,都是臣妾一时受人蒙蔽,才如此不检点,如今臣妾承天恩出西佛堂,臣妾感激不尽,日后臣妾必定尽心伺候皇贵妃,还请皇贵妃恕罪!”
慕容微雪素来就是个不记仇的,当下瞧着陶惠颜这脱簪请罪的模样,已然将陶惠颜过去的种种罪行都抛诸脑后,再加上又听闻了陶不凡的遭遇,心下更是由此及彼想着慕容南风,哪有不心软的?
当下,慕容微雪对彩英道:“劳烦彩英姑姑给惠嫔赐座,总这么跪着像个什么话。”
“是,奴婢遵命,”彩英搬了张红木圆凳放在了软榻慕容微雪这一侧,一边上前搀扶陶惠颜,道,“惠嫔娘娘请起。”
陈巧云瞧着陶惠颜似是松了口气的模样,心中十分不屑,抿了口茶,一边却蓦地冷不丁笑了,一边对慕容微雪道:“刚刚臣妾就说皇贵妃是性儿最好,人也是最好说话的,如今再一瞧瞧,臣妾说的可不是真真儿的吗?只不过若是此事落在了旁人的耳中,知道的会赞誉皇贵妃的气量心胸,只是不知道实情的,还以为这后宫要翻了天呢,区区一个小小嫔位,三言两语便就算是给皇贵妃赔了罪,天底下可哪有这样的好买卖?惠嫔,你说是不是?”
陶惠颜一听陈巧云这一番话,如何还敢起身,忙得道:“臣妾不敢!臣妾不敢!牧”
慕容微雪知道陈巧云也是为了自己好,说到底从前陶惠颜也真是给自己惹了不少子的麻烦的,而自己如今也是要协力六宫,自然需要拿出些子魄力和狠劲儿来的,如若不然还真真镇不住这六宫,就说这陶惠颜吧,也是个屡教不改的主,说不定日后又要多生事端,如今陈巧云警醒她两句也好。
但是瞧着陶惠颜如今的这般模样,慕容微雪倒还真是狠不下心,尤其是想着陶不凡的今日如果换做是慕容南风的话,只怕自己要比陶惠颜还要凄惨瘦削许多吧,只是此刻,她若是不表示一二的话,还真是不像话,一则对不住陈巧云的好意,二则陶惠颜心中怕是也要轻看自己的,三则若是传到了太后的耳中,怕也会嫌弃自己是个没用的。
顿了顿,慕容微雪当下冷着脸对陶惠颜道:“惠嫔,从前的事儿你既已知道错处,可见对你而言这五个月侍候佛祖实在是受益匪浅,本宫望你日后行事做人也当时时事事心怀佛心,休得再起恶念,如若不然,即便是连侍奉佛祖你都是不配了。”
“是,皇贵妃训诫的是,字字句句臣妾都谨记于心,如若再犯,臣妾会自请入冷宫。”陶惠颜忙得叩头道。
“起来吧,既是出了西佛堂,如今你也不必如此素净了,到底也是一宫主位,且如今中秋在即,应是喜庆团圆,至于服饰你且掂量着,只是别失了皇室的体面,”慕容微雪对陶惠颜道,一边又说,“想来那惠心殿也是久不住人了,本宫会吩咐内务府打理着,从这个月起,也会恢复惠心殿的一应份例,你从前的贴身丫头如今不再了,你先瞧着惠心殿可有瞧得上眼的吗?若是有,便就来跟本宫说一声,便就提拔了做从三品宫人,想来是自己宫中用着顺水,但若是没有可用的,本宫再让内务府给你挑个好的送去。”
陈巧云和彩英瞧着慕容微雪说的头头是道,不由得心中都是一番赞许,瞧着慕容微雪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只道她是个凡事不理的主儿,如今瞧着倒也真有几分协理六宫的本事,想来慕容王府走出来的豪门贵女也必定是腹中有料的,从前倒是他们小看了这慕容微雪。
陶惠颜忙得躬身谢恩:“是,臣妾遵命,凡事都由皇贵妃做主。”
“起来吧,坐着说话。”
“是,多谢皇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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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偏殿说了许多没油没盐的话,陶惠颜显然是学了乖,如今并不像从前那般纵情跋扈,慕容微雪打量着陶惠颜,想着三年前她和陶惠颜和赵兰儿一道进宫时候的情景,不由得心中感慨,十三岁的陶惠颜虽然跋扈张狂,但身上却也不乏少女的气息,今时今日的陶惠颜容颜憔悴,表情更有些痴痴呆呆,怎么看都不像是十六岁女子的模样,想来是小半年不见人,陶惠颜的心性已然被磨平了,且自己娘家又遭遇了那样的祸事,自然她是承受不了的。
再一看陈巧云,正风华正茂,太后身边一等一的红人儿,如今一举做了皇妃。
也是三年,陈巧云从天真烂漫的小丫头,到如今雍容华贵的皇妃,陈巧云显然走得更稳,并且前路也更加坦荡。
这后宫果然是一个锤炼人的地方。
慕容微雪不由得伸手抚了抚自己的鬓发,那衔珠凤型翡翠步摇冰凉的触感,让她的手指一颤,似乎进宫还是昨日的事情呢,可也真真儿地就在这后宫生活了三年,如今头饰服装越发华丽了,她也已然十七岁了呢。
只是比起三年前,她自己又有那些改变呢?
一时之间,慕容微雪想起出,但是她却知
tang道肯定有。
而且还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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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丽华这一觉足足睡了两个时辰,直到快用晚膳的时候,孙丽华才悠然醒来。
多少年了,孙丽华都没觉得睡得这么舒服,所以睡前心中的许多烦闷怨恨,再醒来之后,倒也削减了许多,孙丽华觉得心头轻了许多。
可见无事一身轻,孙丽华略带自嘲地安慰着自己。
慕容微雪和陈巧云入了暖阁伺候孙丽华梳妆,陶惠颜则一直跪在外殿恭恭敬敬地候着。
彩英端着托盘进来,里面摆着各色菊花,都是精心挑好了的给孙丽华做簪花用的,因为孙丽华最喜菊花,且如今又是秋日,自然日日都少不了这些子菊花的。
慕容微雪挑了一朵香山雏凤给孙丽华簪上,一边问孙丽华:“太后可觉得满意?”
慕容微雪一直都记得,香山雏凤是孙丽华的最爱,她也记得,成卓远说过自己最像那羞女,所以少不得就多看了盘中的那朵淡紫的羞女。
“你做的事儿,哀家从来都没有不满意,”孙丽华伸手轻拍了拍慕容微雪的手,一边道,顿了顿又道,“你做事儿向来知道分寸,也难怪万岁爷看重你,如今要你协力六宫哀家也很放心。”
“是,既是太后和万岁爷不嫌臣妾资质平庸,臣妾必定尽心竭力以报万一。”慕容微雪忙福了福身子道。
“你做事儿,没有不好的,只是后宫的事儿,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只是事无巨细,都不能轻看,到底是皇室的事儿,体面是失不得的,外头多少双眼睛看着呢,”孙丽华一边说着,一边又将陈巧云叫了过来道,“云丫头在哀家身边也跟了三年了,耳濡目染,这管家的本事还是有的,如今也被封了妃了,且也帮着皇贵妃吧。”
“是,臣妾初初协力六宫,到底经验不足,正需要云妃妹妹从旁协助,只是遇到臣妾不懂的事儿,臣妾必定还是要过来和太后请教的,还望太后不吝赐教。”慕容微雪恭恭敬敬道。
“难得皇上一直说你懂事儿,就是哀家瞧着也高兴,”孙丽华点头道,一边瞧着彩英道,“晚膳可背下了吗?今儿皇贵妃和云妃都在慈瑞宫用膳。”
彩英忙笑道:“启禀太后,晚膳已经备下了,就等着太后和各位娘娘入席呢。”
慕容微雪和陈巧云左右扶着孙丽华出了暖阁,孙丽华便瞧着陶惠颜跪在门前,瞧上去一身素净,还真是骨瘦嶙峋,不过短短五个月,整个人倒像是脱了层皮似的。
“臣妾恭请太后金安!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陶惠颜叩头道,“臣妾从前年少轻浮,做了许多不得体的错事儿,如今臣妾大彻大悟,只是大错已铸,悔之晚矣,臣妾不求太后原谅,但求太后让臣妾以后能朝夕伺候,已尽臣妾孝道。”
“回来了也好,到底是陶家的人,总这样被拘着,非但陶家没脸,就是哀家脸上也是无光,”孙丽华不动声色瞥了一眼陶惠颜,顿了顿才缓声道,“万岁爷心怀仁慈,为求中秋团圆,这才下旨放了惠嫔出西佛堂,惠嫔应当感念天恩,以后也仔细着吧,要不然不仅是辜负了圣意,也是断了陶家在前朝的路。”
“是,太后训诫的是,臣妾必定谨记在心,尽心侍候皇上太后,万死不辞!”陶惠颜忙不迭叩头道。
孙丽华素来话是不多的,但凡说话都是抓着要紧来的,这一席话,自然更是抓住了陶惠颜的心思的,从前陶惠颜再怎么跋扈,成卓远和孙丽华再怎么厌烦倒也不会轻易重罚,到底要顾着陶氏一族的颜面,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陶不凡是死是活都没个准儿的,若是陶不凡没了,这陶氏一族便也就是断了根儿了的,即便陶氏一族在前朝仍有势力,但也熬不过几年,落入成卓远手中也是早晚的事儿,所以陶惠颜今时今日只有尽心伺候成卓远孙丽华这一条路,说不定日后还能诞下皇子,也好让陶氏一族有个出路。
“起来吧,一道入席用膳。”孙丽华缓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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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源三年八月十五
于慈瑞宫为皇贵妃、云妃行册封典礼,赐皇贵妃慕容氏金册金印,赐协力六宫之权,赐云妃陈氏金册。
于太和殿行家宴,席间有源帝、太后、皇贵妃慕容氏、兰妃赵氏、云妃陈氏、惠嫔陶氏、还有奉旨进宫的雍宁王成卓熙、雍亲王长子成君佑、豪亲王成卓豪、豪亲王王妃郝氏、豪亲王长子成君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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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源三年八月十六
早朝之上,源帝下令工部修缮初雪殿,勒令工部于年底之前修缮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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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源三年八月十七
早朝之后,成卓远留了成卓熙在宫中用膳。
这一次,成卓熙以雍宁王的身份奉旨入京,自然今时不同往日,成卓远也早早着人修缮了从前京师的熙亲王府,先改名为雍宁王府,作为雍宁王在京师的府邸,为显重视,成卓远这几日更是日日都留成卓熙在宫中用
膳,人人都道万岁爷最念手足孝悌之情。
这一日,成卓远仍留了成卓熙在御书房用膳。
说起来前几日,都是成卓熙在跟成卓远汇报这段时日的江浙情况,自然成卓远从前之所以把成卓熙放在赣州,自然也是含了指望的,说起来兄弟八个,成卓远与老八成卓豪的感情最好,从前与这个六哥成卓熙的感情最是微妙,一直不咸不淡也没有交集,可是成卓远却一直最看重成卓熙这人。
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成卓熙自始至终都有着清醒的认知,也最有自知,从前做皇子的时候,知道自己没有登基的希望,便就课业寻常,不出风头,不惹人瞩目,自然也就不会做他人的眼中钉。
后来成卓远做了太子,他也是如此,是明哲保身,也是大智若愚,虽然名声狼藉,但是却从不做东倒西歪的墙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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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期: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17
后来成卓远做了太子,他也是如此,是明哲保身,也是大智若愚,虽然名声狼藉,但是却从不做东倒西歪的墙头草。
知收敛,守分寸,不离间,不参与,安分守己,这在皇子中实在是难得;这样的清醒让他平安度日,也让他成卓远对他高看一眼阕。
所以成卓远愿意相信成卓熙,这也是成卓熙今时今日能够成为雍宁王的最重要的原因。
成卓远和成卓熙用了午膳之后,两人坐在软榻下棋,皇室子弟自幼学习围棋,即便是资质再怎么一般,到了如今也都是棋艺不差的,到底从前的陪练师傅都是围棋国手,更何况成卓熙和成卓远都是人中龙凤,只是比起围棋来,成卓远却更喜欢象棋。
成卓远一直觉得,象棋包罗了许多帝王应具备的素质,比如知人善任,比如运筹帷幄,比如杀伐果断,所以说起来象棋其实就是缩小了的国与国之间的战争,所以其本质是战争,是冲突,是战争,是酣畅淋漓地兵戎相见,也是以置对方将帅于死地而争胜负的一场斗争,而手段就是通过不断的战斗和消耗,正所谓成者王败者寇,只分胜负高下,从无平局可言。
而围棋呢?
围棋不一样,围棋就比象棋委婉许多,围棋更像打太极,在柔和温吐中暗藏杀机,用最温和无害的一面做最肮脏阴险的勾当,而围棋的最高境界也是并不经过激烈冲突而取得最终的胜利,所以围棋的主题永远都不是冲突,而是和谐。
所以在成卓远看来,象棋其实是法家思想的体现,而围棋则是儒家思想的体现。
治乱世首推法家,而治世当推儒学。
但是现在呢珂?
北有匈奴,东有高丽,西有突厥,南有……
曹楚仁。
内有手握重权的慕容肃,还有盘踞朝堂的世家大族,这些在成卓远的眼中都是危机,也都是亟待结局的难题。
虽然每天在朝堂上听着那起子大臣高歌太平盛世,但是成卓远心里面却门清儿,自己到底处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又面临着那些危机,而这些子大臣不希望让自己听到哪些声音。
更何况,他从小就在各种危机中成长,他的危机意识,也早就了他多疑决绝的性格和杀伐决断的治国手段,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他更不是一个没有野心的人。
因为他的手段和狠心,从前他做得出屠兄夺权的事儿来,也是因此他坐上了皇位,如今他用着同样的手段治理着他的国家和朝臣。
比如赵志胜,也比如陶连亭。
他素来不屑什么孔孟之道,他觉得历来皇室都极力推广孔孟实在是荒谬之极,又或者是拿那起子孔孟来做帝王的遮羞布罢了,说起来有哪个皇上真的可以做到手不刃血治天下?又有哪个皇上是真的可以做到仁孝治天下?
所以,他觉得孔孟不仅没用,更是虚伪得很。
所以,他喜欢象棋,喜欢象棋里面的杀机四伏和你争我夺,他喜欢这种与他内心高度契合的游戏。
而成卓熙则不然,八位皇子中,数他围棋棋艺最高,但却也最深藏不漏,只是他象棋却也委实下得不错,但是也要看和谁比,比如说现在,他的老将已经被逼到绝路,成卓远手执的红棋纷纷跨过楚河汉界,盘踞在黑棋的老将四周,咄咄逼人。
成卓熙苦思冥想半晌,最终投子认输。
“这一局,又是微臣输了,万岁爷布局精妙,在万岁爷的手中,每一个棋子都能做到物尽其用,”成卓熙含笑道,一边不由得感慨道,“万岁爷从小就最擅下象棋,如今棋艺又有许多长进,哪里是微臣能赶得上的?”
“六哥谦逊了,六哥的围棋,朕也是望尘莫及,”成卓远笑道,一边抿了口茶,一边道,“记得六哥从小就最喜围棋,前几日固城王遣人来京师送中秋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