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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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卓远,既是来了,何不进来?还是你连你自己都觉得羞愧难当、无颜相见吗?”半晌,西厢传出男子黯哑嘲讽的声音。
不是别人,正是成卓仁。
“三哥真是好耳力,”成卓远勾了勾唇,一边上前,亲手推开了房门,然后大步走进,一边牵了牵嘴角道,“三哥,咱们兄弟可真是好久不见。”
烛光幢幢,只见那西厢中,家具齐全,只是却也脏乱得很,地上更满是碎瓷瓦砾,瞧得出,那管事的所言不虚,成卓仁果然是暴躁的很。
此时成卓仁正盘着腿颓然坐在软榻上,衣衫褴褛,须发脏乱,双目深陷且红的骇人,远远看去,竟像是骷髅一般,骇人得很,哪里还有半点从前三皇子的英姿勃发?
“成卓远,今时今日,你屈尊降贵来这宗人府做什么?特地来跟我这个将死之人炫耀你的成功吗?”成卓仁瞪着血红的双眼低声吼道,随即又蓦地阴冷笑道,“成卓远,你处心积虑这么些年,如今你事事都称了你的心吧?你很开心吧?夜半无人的时候也会笑出声吧?!”
“朕听说三哥的眼睛已然都看不见了,不想三哥却还是这般瞪着眼,三哥,你这又是何必呢?”成卓远打量着成卓仁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赵如海忙得从怀中取出了一块垫子垫在凳子上,成卓远悠然坐下,一边又缓声道,“还是三哥历来都喜欢勉强自己做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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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极:忆来何事最销魂,第一折枝花样画罗裙3
成卓远打量着成卓仁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赵如海忙得从怀中取出了一块垫子垫在凳子上,成卓远悠然坐下,一边又缓声道,“还是三哥历来都喜欢勉强自己做无用功?”
成卓仁浑身颤抖,冷声喝道:“成卓远今时今日,你位登九五,而我沦为你阶下囚,自古成王败寇,所以你要杀要剐,我自然是无话可说,只是连这个最后一夜,你都不肯让我安然度过吗?偏生这个时候,你还特特过来对我冷嘲热讽,成卓远,你安得什么心?!稞”
“三哥,好歹你我也是同胞兄弟,且不说什么血浓于水,到底也都是一道看着长大的,所以三哥明日上路,朕这个做弟弟的哪有不送一程的道理?虽然三哥心里从未当朕是弟弟看,”成卓远慢条斯理道,一边挑了挑眉,道,“还有,朕也委实不想三哥做个糊涂鬼,至少在过奈何桥喝孟婆汤以前,三哥要死的明明白白不是?”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过是你和老六狼狈为奸加害于我!我沦落至此,也是成王败寇,再没有更明白不过的了!成卓远收起你这假仁假义的模样吧!你是个什么德行,你我心中都是门儿清,又何必这般装模作样?!”成卓仁怒吼道,一边啐了一口唾沫,模样十分癫狂,只是因为看不见,那口唾沫却吐到了自己的靴子上,然后成卓仁又怒声道,“成卓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爬上这龙椅的!当年若不是你从中挑拨,大皇兄未必会准备不足就贸然谋反逼宫,二皇兄、四皇弟、五皇弟也不会因此送命!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都是你从中挑唆!”
“今时今日,就连我也要做你的刀下鬼了!成卓远,人人都道谪仙不过七皇子,但是我却知道你的心比千年寒冰还冷!比鹤顶红还毒!”
“成卓远,你身上的龙袍,可都染着血呢!有大皇兄的、二皇兄的、四皇弟的、五皇弟的,如今还有我的!我不信你闻不见那血腥味儿!我不信你能一直心安理得下去!我不信午夜梦回的时候,你能还这般安然?!”成卓仁歇斯底里道,声音越来越高,也越来越癫狂,“若是父皇在天之灵知道你这般蛇蝎心肠,必然也狠毒了你!必然也悔恨至极!即便当初将皇位传给骄纵跋扈的大皇兄,也好过你这个阴毒之人!我呸!”
“呵呵,三哥口口声声说朕是蛇蝎心肠、阴毒之人,难道三哥就没有这辣手无情的时候?”成卓远玩味儿地看着成卓仁的疯癫模样,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一边继续缓声道,“三哥若不阴毒的话,当初又何故暗中使计,让二皇兄和四皇兄这一对一母同胞的兄弟心生芥蒂、几欲拔刀相向?又是谁派人在二皇兄、三皇兄薨世之后,连夜斩草除根,连杀了三位皇侄、而后嫁祸给了六哥外祖家?以至于六哥外祖周氏一族一夜之间惨遭灭门,而且六王妃也因此临盆受惊、难产而死?三哥若是不阴毒的话,又何故要对六哥使绊子,害得六哥一家差点终生别居赣州?”
“还有很多呢,难不成三哥都忘了吗?还需要朕一一说来吗?”
“二皇兄……二皇兄之事,成卓远,你……你竟然知道?”成卓仁不可思议地瞪着眼,虽然看不见东西,但是那眼神却还都是震惊,成卓仁的声音颤抖不已,“成卓远,那时候,原来你早就已经知道了,我还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想来真是可笑。”
“你明知我暗中所为,却始终不声不响,成卓远,想来你当时不光是借了大皇兄的手,铲除了二皇兄、三皇兄、四皇兄,你还借着我的手,将他们子嗣也都斩草除根,顺带着也消除了老六上位的一线生机,成卓远,你心机当真深不可测!难怪今时今日坐上皇位的人,是你,父皇当年选你做太子,我面上虽然恭敬,但是心中却有良多不满。遨”
“论出身,我外祖宋氏一族,是朝中忠臣,一门书香,而你呢?不过是江南卖香女之后!论课业,在众皇子中,我虽不算出类拔萃,但是却也处处高你一头,论城府,我自问无人能及。”
“所以大皇兄逼宫之后,只剩下你我、老六、老八,老六失去外祖势力,自然无从登基可言,老八的母族和你的母族都是形同虚设,所以我满以为我是父皇心中唯一人选,但是为何父皇偏偏选了你做太子?我始终耿耿于怀,到如今,我却终于明白了,原来是因为你城府够深,心思够毒,手段够狠!父皇果然没有看错人啊!”
父皇果然没有看错人。
……
成卓远不由得笑了,有些自嘲又有些虚无。
顿了顿,成卓远才开口,淡淡道:“只是这一次,三哥你说错了,父皇并不是在成卓杨逼宫之后才选了朕,而是早在十八年前就选了朕,之所以选朕,全凭朕这张皮相罢了。”
“所以啊,不管是三哥,还是成卓杨,你们不是败给朕的手段城府,而是败给了朕这张皮相,想起来,还真是枉费了朕这些年的苦心经营,真是可惜得很。”
成卓仁不解,冷声道:“成卓远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如三哥到九泉之下,亲自去问父皇吧,想来父皇对你们这些子儿子也有话要说呢,”说完,成卓远起身,走出西厢,
tang对赵如海道,“记得天明之前务必给仁亲王好生梳洗,到底也是天池的仁亲王,自然不能失了体面。”
“是,奴才遵命。”赵如海忙躬身道,挑着灯在前,引着成卓远出去。
“成卓远,你到底什么意思?!”
身后,是成卓仁歇斯底里地吼叫声,成卓远轻轻拉上风帽,缓步走出宗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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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源三年八月三十
仁亲王成卓仁被当处斩首于弃市,成卓仁也因此成为史上第一位被当众处斩的皇室宗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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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成卓远正在养心殿偏殿,陪着慕容微雪用午膳,今日的药膳已经送来了,成卓远就直接让人盛上了桌。
这一日的药膳是枸杞炖羊肉,自然其中也加了几十味儿的药材,因为请去炖药膳的,是御膳房数一数二的御厨,所以不仅厨艺娴熟,就连药味都给掩盖了七八分,慕容微雪喝了一碗,成卓远瞧着很是满意,一边吩咐赏赐那御厨,一边自己也盛了一碗喝了。
瞧着成卓远喝完了汤,慕容微雪取出锦帕给成卓远擦拭嘴角,一边柔声道:“万岁爷昨儿晚上去了哪儿,回来这样晚?今儿天不亮又要赶着上早朝,怕是没休息好呢。”
“所以啊,朕不是也喝了一碗药膳补身子吗?”成卓远一边捉住了慕容微雪的手,一边放到嘴边亲了亲,打趣道,“瞧着微雪的口气,倒不像是担心朕的身子,倒像是盘问起朕的行踪来了呢,怎么不放心朕啊?”
“万岁爷又来取笑臣妾了,臣妾哪敢盘问万岁爷的行踪,”慕容微雪撇了撇嘴,一边嘟囔道,“只是日后万岁爷若回来的晚,也请事先告知臣妾,省得臣妾等到深夜,眼睛都敖红了呢。”
“怎么?昨晚上朕回来的时候瞧着微雪安然入睡,难不成是微雪假装的吗?”成卓远笑道,一边拥着慕容微雪的纤腰,一把将慕容微雪抱着坐在自己的腿上,一边轻轻点了点慕容微雪的鼻尖,“你这坏丫头,瞧着朕回来了竟不起来迎驾,反倒装睡起来了,亏得朕一直轻手轻脚,怕将你吵醒了。”
“臣妾原是想着起来迎驾的,但是昨日臣妾本来就腰酸背痛的,怕万岁爷又不加节制,所以臣妾才只得假装熟睡,如若不然,今儿还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辰呢……”慕容微雪巴巴地跟成卓远讨伐罪行,但是说到这里却蓦地噤了声,瞧着成卓远满眼促狭,慕容微雪羞得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刚要站起来跑进寝殿,却被成卓远蓦地一把抱起,慕容微雪忙得挽住了成卓远的脖颈,“万岁爷请放下臣妾!万岁爷!才刚用了午膳呢!”
偏殿里面还有这许多的宫人眼看着,慕容微雪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急的在成卓远的怀中蹬腿,只是成卓远哪里将那起子花拳绣腿放在心上,径直抱着慕容微雪朝寝殿走去。
青玉忙得带着一众宫人退到了外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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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
慕容微雪瞧着成卓远一脸迫不及待的模样,脸红的似乎要滴出水来一般,知道自己是羊入虎口,但到底还不甘心,朝着成卓远的鼻子就是一咬:“让你又这样使坏!”
☆、荣极:忆来何事最销魂,第一折枝花样画罗裙4
慕容微雪瞧着成卓远一脸迫不及待的模样,脸红的似乎要滴出水来一般,知道自己是羊入虎口,但到底还不甘心,朝着成卓远的鼻子就是一咬:“让你又这样使坏!”
“怎么,现在就开始抱怨啦?微雪,朕真正使坏的时候还没到呢,”成卓远捉住慕容微雪的唇舌,细细密密地吻了起来,直到慕容微雪喘不过气软在他的怀中,成卓远这才将慕容微雪放到床上,一边看着慕容微雪起伏不定的胸脯,一边哑声道,“微雪,朕现在才开始使坏呢。”
慕容微雪不敢看成卓远,忙得一把扯过朕边上的帕子盖在脸上,到底是大白天的,她自是羞得很射。
成卓远瞧着慕容微雪的这般忸怩模样,喘息愈发粗重,那样的声音落在慕容微雪的耳中,也是一种格外的诱惑,加之外头又是大天白日,两人都觉得十分新奇且刺激,慕容微雪一边捂着脸,一边对着成卓远伸手,然后缓缓地拉着成卓远的头靠近自己。
“卓远,你抱抱我。”
下一秒,成卓远的手使劲儿扣着慕容微雪的后颈,然后隔着帕子死死地吻住慕容微雪,辗转反复,如此急不可耐,慕容微雪本来就呼吸不畅,此时更是喘息不已,等到濡湿的帕子被揭开之后,慕容微雪都几乎晕厥过去了。
成卓远的手抚摩着慕容微雪白瓷一般细腻光滑的肌肤,从额头到鼻尖,从鼻尖到耳后,真是愈发爱不释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如此,他近来尤其喜爱白瓷,所以如今养心殿的一应瓷具几乎都换做了白瓷,偏生这小女子昨日还跟他犟嘴,说什么枫露茶要用青瓷茶杯沏才相宜呢。
这小女子,哪里知道这些矾?
真真是看不够,也爱不够。
“微雪,朕要使坏了。”
成卓远的手缓缓向下,解开了慕容微雪脖颈处的琵琶扣,手指迫不及待地送进去,抚摸着那诱人的肌肤。
慕容微雪的呼吸声都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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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和一众宫人在外殿闲着叙话,如今青玉在养心殿的地位不可谓不超然,倒不是因为她这正一品女官头衔,而是因为皇贵妃着实得宠的缘故,自然平日里少不得人跟她巴结讨巧,自然也不缺人叙话聊天,青玉正说话的时候,却瞧见兰亭殿的娇杏娉婷走来。
青玉瞧着娇杏娇滴滴的模样,不由得觉得可笑,这娇杏与她同时入宫,两人也是打了多年交道的,自然熟悉得很,这娇杏也算是老实人一个,所以她也乐得亲近,只是近来这娇杏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喜欢梳洗打扮不讲,就连说话走路的模样都变了,瞧着倒像是拈花惹草的新嫁娘似的。
青玉打量着娇杏头上的那朵秋海棠,不由得心有感慨,同样是秋海棠,戴在皇贵妃的头上,那是国色天香,戴在这娇杏的头上,倒真真是糟蹋了这花儿,简直就跟乡下那起子穿红着绿的媒婆似的,就差脸上少了那颗媒婆痣了。
娇杏走上前,对青玉躬身行礼:“奴婢见过青玉姐姐。”
青玉是正一品管事宫女,说起来就是和彩英是一阶的,自然娇杏是要给她行礼的。
“妹妹有礼了,且起来说话吧,”青玉点点头,一边问道,“不知妹妹所来何事?”
娇杏抿了抿唇,小心翼翼问道:“不知万岁爷下朝了吗?兰妃娘娘已经备下了午膳,今儿想请万岁爷过去用午膳呢。”
“那可不巧得很,万岁爷刚刚已经用了午膳了,”青玉勾了勾唇,含笑道,“现下,皇贵妃正伺候万岁爷午睡呢,姑娘还请回吧。”
“既是如此,那妹妹就先行告退了,劳烦姐姐一会子跟万岁爷通报一声。”娇杏一脸失望,却也不好继续停留,躬身退下了。
娇杏心中叹息,为了今儿这顿午膳,兰妃可是煞费苦心,从昨儿晚上就吩咐小厨房炖下老鸭,今儿天不亮就开始梳洗更衣,恨不得将所有衣裳都拿出来试穿一遍,说起来赵兰儿也算得上是绝色容颜,也不是第一次面圣,自然用不着如此大动干戈,但是瞧着赵兰儿的模样,娇杏却觉得赵兰儿是要拼上命也要留住万岁爷似的。
娘娘今儿这是怎么了?
万岁爷对赵兰儿一直不咸不淡的,这是谁都知道的,娇杏自然是知道的,而娘娘瞧着也不像是个急不可耐的主儿,三年都过去了也不见娘娘着急过,怎么今儿娘娘竟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左右想不明白,娇杏索性也不做他想,蹦蹦跳跳地朝太医院跑去了。
她们这些子宫女,素日都在后宫伺候着,轻易是出不来后宫的,自然今日碰到了机会,娇杏必然要去太医院瞧一瞧赵丰源的。
说起来这赵丰源近日倒真是奇怪得很,先是半月不曾进宫,上一次进了兰亭殿,在暖阁里面也不知道被娘娘怎么训斥的,出来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问他怎么了也不吭一声,跌跌撞撞就朝外头跑,简直跟见了鬼似的。
昨儿,那赵丰源又来了一趟兰亭殿,其实也不过是数日不见,那赵丰源便
tang整整瘦削了一圈似的,双目深陷,脸色煞白,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了这般模样?那原本合身的官服,穿在身上大了许多,竟像是戏服一般。
只把娇杏看傻了眼,心中担心不已,只是赵兰儿不许她在殿中伺候,所以她也不曾得知赵兰儿和赵丰源说了些什么,反正等到赵丰源出来的时候,脸色已经蜡黄了,真真像是个活死人一般。
娇杏吓得不轻,忙上前询问,但是赵丰源却不声不响地就出了兰亭殿,为此娇杏提心吊胆了一整夜,今日好容易出了后宫,她自然要去太医院找赵丰源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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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杏进了太医院,却瞧着赵丰源的位置上空空如也,人并不在,娇杏只得跟别的太医打探,都道是赵太医自从昨儿出宫之后就没再见着人影,今儿也不曾进宫来,也不知道现下何处。
娇杏这才觉得出了大事儿了,心中焦急万分,但又不敢再多问些什么,只得忙回了兰亭殿,想着跟赵兰儿禀报一声,说不定娘娘会有办法。
娇杏一路小跑到了兰亭殿,刚一进去就被赵兰儿叫进了大殿,赵兰儿今日身着一身水红刻丝并蒂纹素软缎石榴裙,头梳飞天髻,着镂空牡丹形红珊瑚头花,十分娇艳妩媚,只是一双眼中都是急迫和胆颤。
赵兰儿扶着鬓发,忙问娇杏:“万岁爷可说了什么时候过来吗?”
娇杏有些为难,抿了抿唇道:“启禀娘娘,万岁爷已经用了午膳了,如今正午睡呢,皇贵妃在伺候着呢,所以一时半会的怕是来不了。”
“啪嗒!”
下一秒,赵兰儿一把扯下鬓发上的珠花,狠狠地砸在了墙上,一边咬牙启齿道:“又是慕容微雪!又是那个女人!真是该死!”
“娘娘!您轻点声!仔细隔墙有耳!”娇杏忙得拉住了赵兰儿的衣角道,一边娇杏倒了杯茶双手给赵兰儿奉上,一边道,“娘娘,您喝杯茶,消消气。”
赵兰儿接过茶杯,然后猛地又砸在了地上,一边恨声道:“都这个时候,本宫喝个什么茶?!”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娇杏吓得忙得跪地,叩头如捣蒜。
赵兰儿不理,只是坐在软榻上,一个劲儿地吐气,眼睛直直地瞧着那一桌子的玉盘珍馐,赵兰儿越看越是心里熬熬煎煎的气,蓦地走过去,一把掀翻了桌子,一桌子的盘碗碟盅都摔个稀烂,汤汤水水流的满地皆是,一时间宫人都吓得说不出话,都乌泱泱地跪地贴面,连呼吸都屏住,任由那汤水打湿衣裳。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收拾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半晌,赵兰儿蓦地瘫坐在软榻上,哑声道。
“是,奴婢遵命。”娇杏忙得应声道,一边带着宫人急急忙忙地打扫了起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大殿的地砖已经被擦得锃光瓦亮,一众宫人也都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只留下娇杏在里头伺候。
“娘娘,您喝杯茶吧,”娇杏小心翼翼地沏了茶,端到赵兰儿面前,瞧着赵兰儿一脸憔悴模样,娇杏心中十分不忍,道,“万岁爷今日不来,还有明日,明日不来还有后日,娘娘不用感伤至此。”
“从前本宫也一直这样想,没有今日还有明日,所以本宫一直并不着急,谁想忽然天翻地覆,朝不保夕,谁知道又能有几个明日?”
【大家早上好~~~】
☆、荣极:忆来何事最销魂,第一折枝花样画罗裙5
“从前本宫也一直这样想,没有今日还有明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