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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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容貌,末将倒觉得已然并不蹊跷了。”
沉默半晌,成卓豪缓声道:“你也觉得陈巧云不是陈九儒的亲生骨肉?所以陈九儒这般疼惜陈巧云也是别有用心?”
“这也只是臣弟的猜测,不过臣弟倒还真的有七八分把握,”成卓豪道,一边正色道,“第一,以陈九儒和陈夫人的容貌,根本不可能生出云妃娘娘如此容貌出众的女儿,第二,陈夫人的贴身丫鬟和接生婆为什么会离奇失踪?陈九儒显然是想杀人灭口,至于为什么要杀人灭口,显然是为了掩盖什么,至于掩盖什么,总不必是因为那一桩家丑吧?陈九儒若真是厌恶极了陈夫人,又不打算承认陈夫人的身份,杀人灭口也就罢了,那为何后来还要大操大办陈夫人的丧事?岂不是不合逻辑?所以臣弟以为,陈九儒之所以这么做,必定是为了那个晚上唯一存活下来的孩子,又或者是莫名其妙出现的孩子,总之不管如何,他迫切地需要给那个孩子一个名分,一个可以留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名分,所以经过那一场丧事之后,谁都知道,陈太傅有一位夫人,死于血崩,却诞下一女,闺名巧云。”
成卓远的额头此时汗珠点点,他一双手握着茶杯,也是颤颤晃动,成卓豪都觉得诧异:“皇兄,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成卓远半晌才开口道:“老八,你可有想过,如果陈巧云不是陈九儒的亲生骨肉,那陈巧云的真正身份会是什么?”
“这个臣弟就不清楚了
,必定这是陈府内宅之事,且又年代久远,若想彻查怕也是难,”成卓豪蹙眉道,顿了顿,一边又道,“只是如今陈九儒偏生送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儿入了皇宫,这就不能不让人留心了,虽是后宫之事,但臣弟还是压多一句嘴,万岁爷还是多留意云妃的好,按说一个女人也闹起不来什么风浪,但是那陈九儒到底也是曹楚仁的先生,咱们就不能不多留个心眼儿了。”
成卓远不说话,只是将杯中的苦丁茶一饮而尽。
半晌,成卓远才冷然开口:“一个女人的确闹不出来什么风浪,但是一个公主就不一样了。”
成卓豪蓦地一惊:“皇兄的意思是云妃和……思颜公主有关联?”
成卓远只是死死盯着手中的白瓷茶杯,然后咬着牙道:“瞧这模样,你似乎也早有此猜测。”
【早安~~又是周五~~最美好的周五!!!】
☆、荣极:忆来何事最销魂,第一折枝花样画罗裙34
成卓远只是死死盯着手中的白瓷茶杯,然后咬着牙道:“瞧这模样,你似乎也早有此猜测。”
“倒也不是,只是当年云妃入宫的时候,记得遇见是在御花园中,当时云妃正陪着太后赏花呢,臣弟当时就觉得云妃的眉眼和太后真有几分相像,”成卓豪越说越是心惊,又对成卓远道,“不是连太后都曾说过云妃与她颇有母女相的吗?也是因此,太后才封了她为巧云郡主,如今再一一想来,倒真是诡异得很。”
成卓豪盯着成卓远,半晌又道:“但是思颜公主不是十四年前就殁了吗?陈九儒即便再有能耐,又怎么能让思颜公主死而复生?即便他又让人死而复生的本事,他又是如何在守卫森严的皇宫内院偷走了思颜公主的尸身?且还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
“这就是朕想不透的地方,”成卓远沉声道,“前几日,朕特特去太后那边询问了思颜公主之事,太后也亲口说的亲眼瞧着思颜公主没了气息的,虽然因为公主年幼葬礼不宜大办,但当时后宫女眷也是悉数到场的,少说也有几十双眼睛盯着公主入殓、出殡的,陈九儒即便别的心思,他又怎么会有机会得手?退一万步想,若陈巧云真是思颜公主,那躺在棺材里替代思颜公主下葬的人,又是谁?”
“都道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凡事只怕万一,”成卓豪沉声道,“皇兄,这一次,若真有什么万一,轻则朝堂震动,重则江山易主,所以还请皇兄慎重,不管陈九儒怀揣的什么心思,咱们不如来个先下手为强,斩草除根从来都不是最好的做法,却总是最保险的做法。祧”
成卓豪的话,成卓远哪有不知的?
若陈巧云真是思颜公主,若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那么传到民间,可就是皇室天大的丑闻,天池素来以纲常伦理教化民众,这样的传闻是足以致命的,这时候若是正好曹楚仁乘东风起兵的话,一呼百应也未可知珐。
难道陈九儒竟是打的这样的主意?
想到此处,成卓远冷不丁浑身都渗出了冷汗,忙得伸手端了桌案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方才定下了神。
所以成卓豪的意思,是……
杀了陈巧云。
这的确是最保险的办法,皇宫之中最不允许留危险人物,尤其还是天子近旁。
但若陈巧云真是思颜公主的话……
成卓远半晌无语,顿了顿,才疲惫地挥挥手:“你先出去吧。”
“是,臣弟告退。”成卓豪知道成卓远心里不爽,也再不多言,忙得躬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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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如海沏茶送进来的时候,御书房就只剩下了成卓远一人了,赵如海将两杯福鼎白茶放在小几上,然后躬身退到一般。
万岁爷今天的脸上一直不好呢。
“如海,你去把陈大愚给朕找来。”成卓远扶着额,声音中带着丝丝黯哑,很是倦怠。
“是,奴才遵命。”赵如海忙得躬身退下。
“属下参见万岁爷。”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陈大愚挑着门帘进了御书房,一边躬身上前问安。
“你现在就去一趟皇陵,去找到周不惊,将这封密旨带过去,”成卓远点了点桌案上的密旨,声音忽然沉了下来,“这几日,你且跟在周不惊身边做事儿,一有了结果赶紧回宫复命,记住,切不可惊动了旁人,一有结果速速回宫禀报。”
“是,属下遵命。”陈大愚双手取过密旨,放入怀中,然后躬身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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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卓远已经在御书房愣坐了大半日了,直到青玉过来请成卓远过去用晚膳,成卓远都一直一声不吭地坐着,青玉才一挑了帘子进来,赵如海就忙得对她使眼色,青玉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忙得就要退出去,却又被成卓远给叫住了。
“青玉,”成卓远沉声唤道,“是皇贵妃让你过来的?”
青玉忙得躬身道:“启禀万岁爷,御膳房已经备好了晚膳,都送了过来,皇贵妃让奴婢过来请万岁爷过去用膳呢。”
“嗯,走吧,”成卓远起身,出了御书房,青玉和赵如海忙得跟在身后。
青玉瞪着赵如海,比着口型问赵如海,万岁爷今儿这是怎么了?
赵如海哪里知道?只是一味儿地摇着头,小心翼翼地跟着成卓远进了养心殿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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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
偏殿。
慕容微雪正摆着筷子,莹白的象牙筷,握在她手里,倒越发显得她十指纤纤白皙柔和,她如今身子沉重,自是不能亲自下厨,但是却也喜欢摆一摆这碗筷,她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准备着饭菜碗筷,等着夫君归来,是多少女子怎么做都做不厌的日日功课。
瞧着成卓远走进来,慕容微雪放下手中象牙筷,亲手绞了个热帕子笑着迎上来:“皇上怎么才来?彩英姑姑刚才送来的松鼠桂鱼都要冷了呢。”
“怎么?彩英来过?”成卓远接过慕容微雪手中接过帕子,
tang一边擦手,一边问道。
“是呢,彩英姑姑的手艺比御膳房的大师傅都不逊分毫呢,”慕容微雪拉着成卓远的手坐下,一边亲手夹了一筷子的松鼠桂鱼到成卓远面前的白瓷小碗中,一边又道,“前几日在慈瑞宫的时候,臣妾不过随口说了句想松鼠桂鱼这个酸甜的味儿,彩英姑姑今儿便就做了送来,臣妾真是欢喜得很,有心要留一留姑姑多说说话的,但是姑姑却不得闲,说是还要回去伺候太后用晚膳呢,所以臣妾只好忙得放了人。”
成卓远吃了那鱼肉,少不得点头,道:“彩英真是做的一手好菜,尤其是江南菜。”
“是呢,从前臣妾省亲的时候,姑姑就时常做了菜肴送到王府,想来这些年,还真是得了姑姑许多好处呢,说起来也真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日后也要想着多送点儿好东西给姑姑才能安心呢。”慕容微雪一边笑着,一边也吃得香甜。
“哦?彩英果真时常做了菜肴送到王府?”成卓远心下一动,一边夹了一筷子鱼肉到慕容微雪碗中,一边又轻描淡写道,“想必小王爷也喜欢彩英的手艺吧?”
“说来不巧得很,臣妾每一次归宁都碰不到哥哥,所以哥哥倒也没臣妾这样好的口服呢。”慕容微雪埋着头吃鱼,说话难免有些囫囵吞枣。
“你慢些,仔细噎着,都是要做娘亲的人了,却还整天一副孩子气。”成卓远哭笑不得,盛了碗清鸡汤递到慕容微雪面前。
慕容微雪喝了两口,然后又道:“不过姑姑人真是好,每每臣妾给哥哥做衣裳,姑姑也总是在旁帮衬呢。”
成卓远眉毛一挑,倒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慢条斯理地用膳,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慕容微雪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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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用完膳后,成卓远陪着慕容微雪到太液池畔慢走,秦律交代过,每日散步对慕容微雪身子有好处,平时成卓远只要政事不忙,这个时候必定会陪着慕容微雪出来走走的。
成卓远忽然道:“昨儿你还说惦记小王爷安危,如今也快年下了,朕也想着让小王爷早点回京了。”
“当真?”慕容微雪欢喜得不知说什么才好,拉着成卓远的袖子,半天才红着脸道,“多谢万岁爷。”
“你日日乖乖地喝安胎药,不再寻摸这少喝几口,朕就谢天谢地了,”成卓远点了点慕容微雪的额,笑着道,一边伸手将慕容微雪握在手中,小手有些微凉,成卓远顿生不爽,唬着脸道,“以后若不带暖手炉,就不许出门。”
慕容微雪忙解释道:“刚才用膳觉得体热得很,所以这才没带,平时哪有不带的?”
成卓远拉着慕容微雪沿着湖边慢慢走,赵如海和青玉都远远跟着并不打搅。
慕容微雪瞧着四下无人,胆子也大了许多,索性伸手挽着成卓远的胳膊,一边儿轻轻靠着成卓远,一边儿娇声道:“臣妾一个人的时候自然是要带暖手炉的,只是和万岁爷一道出来,臣妾才不愿带呢。”
成卓远挑眉道:“这是为何?”
慕容微雪撇了撇嘴,娇声道:“若是带了暖手炉,万岁爷就不会这么握着臣妾的手了。”
落日斜晖下,女子明眸皓齿的娇怯模样让成卓远动容不已,有心想俯下身好生亲吻一番那灼灼红唇,但到底还是忍住了。
成卓远伸手给慕容微雪拢了拢身上的墨狐大氅,一边沉声道:“那就不带,朕时时给你暖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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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极:忆来何事最销魂,第一折枝花样画罗裙35
成卓远伸手给慕容微雪拢了拢身上的墨狐大氅,一边沉声道:“那就不带,朕时时给你暖着就是。”
慕容微雪只是少不得脸红似霞,原本说出那一句,就已然是破天荒了,不想成卓远倒还一本正经地回了她这句。
慕容微雪羞得跺脚,忙得低下头,将整张脸都埋进了那墨狐毛中,好半天才抬起头,瞧着成卓远还一味儿深深看着自己,忙得又别开了脸,一边忙得岔开了话题:“咳咳……万岁爷你瞧瞧,雍宁王送的这件墨狐大氅,真是上品,用手抚摸都觉得滑不留手呢,想来必定是价值不菲,等到雍宁王大婚的时候,咱们必定也要赐了件好的给人家。”
“这些事儿,你看着办就好了。”成卓远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抚了抚慕容微雪的长发。
如今怀着身孕,慕容微雪日日都梳最简单的单螺,长长的乌发就这般随意地垂在身后,成卓远最喜欢这样轻轻地抚摸,又滑又柔,这样的触感,让他迷醉,亏得这小妮子还叫嚷着什么墨狐大氅滑不留手,她自己哪里知道,她的这一头乌发,才是真的滑不留手,惹人爱怜呢祧。
慕容微雪瞧着成卓远似乎一直在走神,都不怎么听进去自己的话,不由得扁扁嘴,一边捉住成卓远的手,一边轻声抱怨道:“不许再摸了,才说了要给人家暖手的,一转眼就巴巴抛到脑后去了。”
“好,好,都听你的。”成卓远这才停下手,一边含笑拉着慕容微雪继续漫步珐。
从前成卓远一直不觉得这太液湖有什么好看的,到底是看了小二十年的,即便再美的景致,如今也只剩下稀疏平常了,不过如今,他倒觉得这太液湖美得很呢。
慕容微雪忽然抬头问道:“万岁爷打算什么时候让哥哥返京呢?如今算着时日,怕哥哥是赶不上回京过除夕了。”
“既是赶不上除夕,那就让忠嘉王等着回除夕过元宵吧,”成卓远柔声道,觉得起风了,又伸出手拥着慕容微雪,一边又缓声道,“且如今忠嘉王府还在修缮,怕是到了元宵前才能完工呢,朕既然已经下令修建忠嘉王府了,小王爷回京就不好继续住在慕容王府了,所以玩些时日回京也好。”
“这倒也是,还从未听过一个王府住两位王爷的,万岁爷思虑周全,是臣妾太心急了,”慕容微雪对成卓远含笑道,蓦地又敛住了笑,垂下头,顿了顿,才又低低地道,“说起来,臣妾的初雪殿也快修好了呢。”
“是呢,工部侍郎昨儿才来御书房禀报过,说是雍亲王大婚之前,就可完工的,”成卓远眉毛一挑,看向慕容微雪,装作漫不经心,顿了顿,又开口问道,“怎么?微雪是想搬回去了吗?”
慕容微雪不语,却挣开了成卓远的手,然后伸手环住了成卓远的腰,整张脸都扎进了成卓远的怀中,像只乖巧的小猫,慕容微雪轻声道:“臣妾不想回初雪殿,臣妾想一直住在养心殿,一日三餐都陪着万岁爷,也日日等着万岁爷,更私心想着能让万岁爷陪着臣妾,日日陪着臣妾同食共寝,就似一对寻常夫妻那般,但是臣妾也知道身为皇妃最应贤德大度,不该有此奢念,但是臣妾就想着日日陪在万岁爷跟前,臣妾虽然面上不说,但其实心里并不喜欢别的姐妹常常在万岁爷身边走动,日日听着人过来跟臣妾禀报初雪殿的修缮进度,臣妾都要心烦死了,臣妾都恨不得那初雪殿一辈子都修不好,臣妾也好能一直赖在养心殿里。”
“那就一直赖在朕的身边吧,”成卓远一颗心火烧火燎的,这个女人总是能够在他的身上,在他的心上,轻易放火,成卓远伸手环着慕容微雪的肩,一边沉声道,“既然今日你的说了,那朕对你也必须有些交代,从现在起,不管什么时候,也不管发生什么,你就这么一直赖在朕的身边,还有咱们的孩子,咱们就像寻常人家一般,朕不要什么三宫六院,朕只要一个会吃醋撒娇的慕容微雪。”
成卓远觉得怀中的人儿身子轻轻发抖,他以为慕容微雪必定是哭了,忙得正要出口宽慰,但是一低头却瞧着慕容微雪正含笑看着自己,那么明艳的笑,晃得他睁不开眼。
“卓远,有你这句话,我这一生都值了。”慕容微雪噙着笑,柔声道。
成卓远不语,这样的女子,这样的笑,这样的温柔软语,让他说不出话,他只是俯下身,蜻蜓点水般得啄了啄慕容微雪的额头。
真的忍不住了,明知道身后跟着一大队的宫人太监,也明知满皇宫都是侍卫森严,更知道太液湖后面就是慈瑞宫,但是他就是忍不住,这个时候,这个地方,这样的夕阳下,这样的湖水畔,这样的赤诚的他和她。
所以,他必须要做点什么,而不仅仅只是相拥对望。
“终身所约,永结为好,琴瑟再御,岁月静好,”成卓远的唇瓣轻轻落在慕容微雪莹白的额上,一字一句都用尽此生深情,“慕容微雪,这是朕许给你的,也是你必须要许给朕的。”
这样的霸道和深情,似一张甜蜜的网,将自己包裹,越收越紧,慕容微雪觉得自己都喘息不过来了,她说不出话,只能嗅着成卓远身上浓郁的龙
tang涎香,这样的香气,让她沉醉,也越发张不开嘴,但是她纤细的手指却在成卓远的胸口,一笔一划地写着——
成卓远。
反反复复,只这三字。
成卓远。
再不用更多言语,成卓远拉着她的手指,送到嘴边,细细密密地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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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
成卓远拥着慕容微雪睡下,慕容微雪睡得香甜,成卓远却再一次地失眠了。
这几日生出的事儿,还真是不少,他心里头一直惴惴着,总觉得要出大事儿,他甚至能够感觉得到那股子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压迫感,这对于一个多疑敏感的帝王来说,无意是最要命的。
但是只要怀中还拥着这个女人,他就觉得踏实许多,不管发生什么,这女人都会陪在他的身畔,还有他们的孩子。
这是她亲口许诺给他的呢。
他不自觉又将慕容微雪拥紧了些,这小妮子今晚上似乎没有做什么噩梦,也没有说什么梦话呢。
成卓远瞧着慕容微雪沉静的睡颜,很是心满意足,一声悠长的叹息后,也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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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慈瑞宫。
彩英居所。
彩英这几日有些不对劲儿,日日坐立不安,神色憔悴,连孙丽华都瞧得出她没有精神,询问之下,彩英胡乱说了句似是染了风寒,孙丽华索性放了她几日歇息。
彩英靠在墙角,盯着手中小小的青瓷瓶出神。
这瓷瓶是几日前,慕容福亲手交到她手中的,当时她还惊得合不拢嘴,半晌才说出话来:“怎么?怎么会……会是灰影?怎么还会有灰影?”
“彩英,王爷吩咐了,你在宫中务必要照顾好皇贵妃,但凡有人想对皇贵妃不利的,便就用灰影,不必留情。”慕容福这样交代。
彩英接过瓷瓶的手有些颤抖,半晌才开口:“十四年了,我还以为灰影再不会出现了呢。”
“是啊,都十四年了,现在想着还跟昨天似的,”慕容福也是一声感慨,和彩英一样,他也是一脸不自然,顿了顿,慕容福又正色道,“皇贵妃此次能怀上龙嗣,自然对咱们慕容王府来说是天大的喜事儿,但是对于咱们小王爷来说,也的确又是个劫数,必定皇贵妃自六岁那年就依附着小王爷的身子,所以王爷不能不紧张,也不能不谨慎,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