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第12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实我一早就盼着这一日了,穿上汉人女子的嫁衣,”吉日格勒缓缓道,似乎也不在意有没有回答,“从八岁那年起,就日夜盼着自己能早早长大,早早嫁人,如今倒真的如愿了,终于穿上这一身凤冠霞帔,却进了王爷的洞房,可见是我痴心妄想。”
成卓熙勾了勾唇:“公主也是长情人。”
“长情又如何?这世间不乏绝情之人,自是苦了长情人,”一身长叹,吉日格勒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伸手朝茶杯中续了满满一茶杯的酒,一边对成卓熙笑道,“王爷想醉吗?”
成卓熙抿唇一笑:“公主是我知音人。”
……
红烛高照,一对人影幢幢,夜渐冷。
~~~~~~~~~
昭阳殿。
从雍宁王府回宫之后,成卓远没有回昭阳殿,而是去了昭阳殿。
自从孙丽华搬出昭阳殿之后,这地方就已经空了整三年了,虽然日日都有宫人打扫着,但到底还是过于寂静,也少了些人气儿,很是肃穆萧瑟。
赵如海随着成卓远进来,步履缓缓,赵如海瞧着面前摇摆的明黄下摆,心中升腾起许多不解,万岁爷这时候来昭阳殿做什么。
成卓远缓步迈进了大殿,大殿中空无一人,静的有些渗人。
成卓远随意坐在了一把红木椅子上,眯着眼,凝视着前面,记得那个地方从前是有一座屏风的,上面绣的是凤穿牡丹的图案,后来随着孙丽华一道搬进了慈瑞宫,为此,当时内务府总管还在御书房跪了半笑个时辰,跟自己哭诉,太后这是不合祖制,而他却冷笑着道,祖制不都是万岁爷定下的吗?
那内务府总管也是伶俐人,转眼就巴巴将屏风送进了慈瑞宫。
成卓远掸了掸了下摆上的一块土,然后对赵如海缓声道:“如海,你觉得皇贵妃产后搬到这里如何?”
赵如海心下一震,万岁爷这是动了封后的心思了,赵如海忙得陪笑道:“那感情好啊,这昭阳殿离养心殿是最近的了,皇贵妃若是搬进来,那也方便万岁爷朝夕相见啊。”
【周末(o)/~~~~】
☆、肃杀:何年劫火剩残灰,试看英雄碧血,满龙堆2
赵如海心下一震,万岁爷这是动了封后的心思了,赵如海忙得陪笑道:“那感情好啊,这昭阳殿离养心殿是最近的了,皇贵妃若是搬进来,那也方便万岁爷朝夕相见啊。”
成卓远不语,摇了摇头,半晌才缓声道:“这地方不好,你看看,这里头戾气多重,朕都觉得这里头每个地方都是沾着血的呢,这样的一个地方,朕怎么会让她住进来呢?芑”
这时候,赵如海倒不知该怎么接话了,成卓远说这样的话,实在是难为他了,附和不得,反驳更不得,顿了顿,赵如海才忙道:“想必万岁爷心里头是已经有了定论。”
成卓远摇了摇头,面色有些迷惘。
说真的,他心里头乱的很。
慕容微雪身为皇贵妃,如今又怀着身孕,按照这样的情况下去,产子之后,加封后位也是势在必得的,必定后位不能一直这么空下去,且慕容南风此次北征,也是有功在身,慕容氏族也的确配得起出这么一位皇后娘娘,他自然对慕容微雪做皇后也是没有什么异议的,早在三年前,他为了能让慕容微雪封后,不是还在养心殿给成靖之磕头哀求,额头都磕出血了吗?
让他不安的是慕容肃和陈九儒相见之事。
他们到底为什么要密见?
又到底说了些什么?
今时今日,他们到底又达成了什的一致候?
如今,日日在朝堂瞧着慕容肃波澜不兴的一张脸,成卓远心里不知道有多烦躁,他倒是希望慕容肃能够多些情绪,但偏生那张脸始终如古井无波,回到养心殿,瞧着慕容微雪一脸的恬然欢喜,他也跟着高兴,但是心里到底是埋着许多不安的,这种不安,从他如履薄冰地登上太子之位就开始,时过境迁,他已经是九五之尊,但是这种不安,却始终没有消散,反倒是日久弥深。
而如今这种不安,已然达到了顶点。
陈九儒到底埋的是什么心思?
慕容肃,这一次若是和曹楚仁搭上了手,那该如何是好?
……
成卓远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对赵如海道:“如海,你现在就去一趟慈瑞宫,请彩英过来,悄悄的,不要让任何人知晓。”
“是,奴才遵命。”赵如海一怔,忙得躬身退下。
抚摩着手中的扳指,成卓远的眼神十分幽深。
时候到了?
父皇,你说的最关键的时候,如今真的已经到了吗?
~~~~~~~~
彩英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赵如海在前头提着宫灯,她跟在后面,眼神颇有些不安,自从彩霞的尸身被找到之后,她的一颗心就总是悬着,总觉得要出大事儿,抿了抿唇,彩英小心翼翼问道:“赵公公,万岁爷召我来所为何事啊?你可知道?”
三年未曾踏足昭阳殿,如今这冷不丁地又进来,彩英心里更加不安了起来,更何况,那里头还有成卓远等着,她就更加提心吊胆了。
成卓远那孩子,说起来也是她看着长大的,但面对那孩子,她心里始终都带着几分畏惧,这孩子似乎生来身上就带着那股子慑人的气质,往往一个眼神就足够让她心悸不已,后来她才知道,那叫帝王之气。
赵如海小声道:“我怎么知道?只是万岁爷今儿面色沉重,一会儿你且小心伺候着吧。”
“多谢公公提点。”彩英叹了口气道。
不再多言,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昭阳殿。
“如海,你在外头伺候着,不必进来。”
刚刚到了大殿前头,成卓远的声音就从里面飘了出来。
“是,奴才遵命。”赵如海一边恭恭敬敬道,一边给彩英使了个眼色,催促彩英进去。
彩英抿了抿唇,暗暗攥着拳,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大殿之中,再无旁人,成卓远也并未坐着,倒是端着烛台,正一一点燃殿中的蜡烛,很是闲适优雅。
晕黄的烛光,勾勒出青年挺拔颀长的身姿,彩英不由得心下一声叹息,都道是光阴如梭,回头想想,还真是呢,一眨眼的功夫,成卓远都已经这么大了,而自己都已经入宫整整十八年了。
“奴婢参见万岁,恭请吾皇圣安!”彩英躬身行礼。
“姑姑快起,”成卓远勾了勾唇,一边将烛台放下,一边亲自走过来扶起了彩英,一边又含笑道,“姑姑坐下吧,许久没见姑姑了,所以特特让如海请了姑姑过来坐坐,陪朕说说话。”
“是,多谢万岁爷。”彩英坐下,眼神不安地上下打量了成卓远,对面那张波澜不兴的脸,让她心里越发不安起来。
“朕今年都快十九了呢,算起来姑姑也入宫十八年了呢,从前母后身子欠安,朕幼年都是姑姑在照拂,如今想来,姑姑可算是朕的大恩人呢,”成卓远含笑道,凤眸温润,“所以朕心里头一直琢磨着要怎么报答姑姑才好呢。”
“奴婢只是做了分内之事,万岁爷切莫挂心
tang,奴婢实在担待不起。”彩英忙道,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皮一直在跳,她忙得眨了眨眼,眼皮跳的更厉害了。
“姑姑切莫如此,朕素来赏罚分明,自然不会委屈了姑姑,而且姑姑也必然担待得起,”成卓远转了转扳指,一边勾了勾唇,缓声道,“如今朕已经下令修缮忠嘉王府了,只要朕一声令下,忠嘉王不日就可凯旋归京了,自然王府里头的一应丫头婢子也该早早选好了,旁的也都好说,只是王府里头还却一个能够管事当家的老人儿,朕瞧着姑姑就不错,不知姑姑意下如何?”
彩英听闻,不由得浑身一颤,双目直直看向成卓远,脸色惨白异常,半晌才机械地跪下,然后颤动着双唇:“奴婢……谢主隆恩,奴婢听凭万岁爷……差遣。”
“姑姑快请起,”成卓远好整以暇道,顿了顿,又缓声道,“那样人家的出身,又嫁入那样权势滔天的氏族,不知要比京师那些子豪门贵女都显赫多少呢,但是却在宫中做了半辈子的奴婢,日日卑躬屈膝,也是难为你了,白夫人。”
白夫人。
……
下一秒,彩英一下子双膝瘫软,忙得用双手撑着才勉强没有倒地,彩英看向成卓远,眼珠怔怔,一脸的不可思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说起来朕一直都知道白夫人尚在人间,只是将彩英姑姑和白夫人确认起来,也是前不久的事儿,”成卓远轻声道,缓缓地起身,然后蹲在彩英的面前,一边勾了勾唇,缓声道,“朕实在好奇,这到底是什么人的手艺,竟然会做出这般惟妙惟肖的人皮面具,戴着这么一副人皮面具,日日在圣前行走,白夫人,瞒天过海十八年,你心里必定得意至极吧?”
“若真能瞒天过海,又怎么会有今时今日?若是真得意,又怎会在万岁爷面前出丑至此?”彩英苦笑道,顿了顿,彩英又道,“万岁爷,既然全然知晓,彩英怕也活不过今夜,但万岁爷可否让彩英死个明白?”
“你为什么就一定认为朕会让你死?”成卓远沉声道,这时候脸上却显出许多郑重来,“作为白夫人,你日思夜想为夫家复仇,自然是恨毒了慕容肃的,在这点上,你与朕不谋而合,作为彩英,你是朕的乳母,照拂朕长大,朕虽然自幼都不亲人,但却也不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所以,不管是白夫人,还是彩英,朕都不会让她死。”
彩英一怔:“那万岁爷的意思是……放奴婢一条生路?”
“刚才朕已经说了,朕会放你出宫,送你进入忠嘉王府,至于你和忠嘉王能否相认,如何相处,朕其实并不关心,”成卓远缓声道,一边站了起来,“十八年了,能和自己的骨肉朝夕相见,想来你心里怕也日日都盼着吧。”
“多谢万岁爷!多谢万岁爷!”彩英忙不迭叩了三季头,然后忙得问,“只是万岁爷如何知晓奴婢的身份,万岁爷又是如何知晓忠嘉王的身份?奴婢实在想不通。”
成卓远勾了勾唇,缓声道:“这有何难?你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其实破绽多着呢,或许这世上不乏睁眼瞎子,但是朕却眼明心亮的很,其实说起来朕也不想在这时候点破,但最近闹出的事儿实在太多,朕是怕太后知道了会对你不利,所以才找了你过来。”
彩英一怔:“破绽?什么破绽?还请万岁爷示下。”
【大家把《罪妃》当纯古言看吧~正文的走向比我预先想的偏离了很多~~细心的亲大概也发现了~~已经不是以言情部分为主了~~不适合再拐回穿越前了~~~穿越前的部分我打算过阵子给删除了~~给大家带来不便还请谅解~】
☆、肃杀:何年劫火剩残灰,试看英雄碧血,满龙堆3
彩英一怔:“破绽?什么破绽?还请万岁爷示下。”
“怎么?难不成你自以为是天衣无缝吗?呵呵,姑姑太低估朕了,”成卓远勾了勾唇,嗤笑道,“十八年前你入宫之时,正是白府灭门之时、忠嘉王出生之时,时间上吻合,这是其一,朕自幼和曹楚仁一道长大,你这是朕的正经乳母,朕是你正经主子,当时阖宫上下的人都对曹楚仁这个前朝余孽避犹不及,朕与他更是从小就水火不容,但是偏生朕的乳母却疼他更甚,岂不怪哉?这是其二,皇贵妃每次省亲,你都会做江南菜肴送到慕容王府,巴望着忠嘉王能尝一尝你的手艺,这就更加可疑了,你一个深宫婢女为何要如此花气力讨好宫外的小王爷?这是其三,皇贵妃每每给忠嘉王做衣裳,你这个太后日日最离不开的左右手,却总能抽空从旁帮衬,不仅如此,你居然还有工夫在那袜子上绣萱草,据朕所知,萱草古来都是思母之意,你这番用意自是再明白不过的了,这是其四,还有,你素来明哲保身,小心行事,从不涉及宫廷纷争,多年来,却频繁出入慕容王府,这是其五。”
说到这里成卓远顿了顿,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彩英,然后又继续道:“这些年来,朕一直想不透,当年死里逃生之后,你为何偏偏要进宫,但是如今朕却再明白不过了,皇宫对你来说可是世间最安全的地方,因为只有皇宫才是慕容王府的权势的***,这里不但能让你平安度日,还能让你韬光养晦,以求他日大仇得报,说起来能扳倒慕容肃的无非就是皇权,你自然更是心知肚明,所以你当年入宫,必定是想着投靠白氏一族的贤妃娘娘的,哪知贤妃却猝然薨世,当时你必定方寸大乱,但是你却也知事关重大,却也只得隐忍,最后跟在了太后的身边。”
彩英蓦地苦笑道:“原是奴婢愚钝,还以为真能瞒天过海,当真是可笑得很。”
“能做到你这份儿上的,也是难得了,朕从前也只是觉得你对曹楚仁太过亲昵,怕是有血亲关系,因为你是江南人,所以朕猜想着你怕是林月族的族人,但也只是疑心,并不能确认,必定林月族一早就都葬身火海了,真正让朕起疑你就是白夫人的,是先帝驾崩之时,”成卓远缓声道,一边从袖中取出一物,递到彩英面前,问道,“白夫人,你可认得此物?候”
那是一块泛黄的白绫,那么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楷,字迹娟秀端正,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名门闺秀之手,但是又让人觉得触目惊心得很……
那字的颜色是红的,或许是岁月悠长,那红色有些暗淡下去,但离远看,却还是一片刺目的猩红芑。
彩英的眼蓦地圆瞪,死死看着地上的白绫血书,十指死死地抓着密实的地毯,半晌,她才颤颤地抬起头,看向成卓远,一字一句都咬着牙:“原来早在十八年前,先帝收到了奴婢的血书?”
成卓远面色有些不忍,但却仍点头道:“不错,先帝收到了你的上表血书,想来是贤妃娘娘薨世之后,你寻摸了机会,将这血书偷偷送到了圣前的吧。”
“所以先帝也知道,其实并不是什么天降邪火,而是慕容肃设计灭了白家一门?”彩英死死地瞪着成卓远,一双眼睛都变得血红起来。
成卓远缓声道:“是的,先帝一早就知道。”
彩英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又问:“先帝既然知道,为什么却一直隐忍不发?为什么还要容忍那个禽兽这么些年?还委以重用?!先帝到底是为什么?!难不成我白氏一族百年基业竟比不上那禽兽?!”
成卓远看着彩英血红的眼眸,心下有些难过,是真的难过,这种难过来自于他对彩英的愧疚,更来自于他对成靖之深深的理解,因为认同成靖之的做法,所以他对彩英才会觉得这样愧疚。
他不知道要如何跟彩英解释,成靖之不仅知道白家大火是慕容肃所为,而且成靖之还是十八年前慕容肃胆敢如此放肆的背后支撑。
一个帝王,尤其是一个经历了残酷杀戮、顶着血雨腥风上位的帝王,是绝对不希望看到朝中有威胁皇权存在的势力,而白家就是首当其冲,这个经历数百年风雨的世家大族,不管朝堂如何动荡,他自岿然不动,不管是谁高坐皇位,他才是王朝真正的主宰。
这样的世家大族,是让成靖之恐慌的,尤其成靖之所以能够坐上皇位,还全靠他的从旁协助,比起成卓远如今的不安,初登大宝的成靖之有着更多的惊慌失措。
正一品的丞相大人,开朝三大将之首大将军,德才兼备的贤妃,林月族的姻亲,都出自这个大家族,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也不管是朝政,还是军权,不管是江北,还是江南,根本就没有白家不涉足的地方,带着这样的恐惧,成靖之高坐皇位,惶惶不可终日。
他不是信不过白济昌,而是一旦坐上了皇位,心中就真的不可能存在所谓的信任,他知道权力意味着什么,自然历经风雨的白济昌也必然知道,所以白济昌才舍弃了曹朔,而选了他来做皇帝。
换句话说,他这个皇位来自于白家,虽然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
tang权力这个东西,对谁来说都是诱惑,没有的时候,会拼尽全力予夺,一旦拥有,就是拼死守护,所以,白济昌不但是成靖之的眼中钉,他更是悬在心上的一把刀,当他忍不住的时候,就注定要开始做点儿什么了。
所以,成靖之开始扶持新兴门阀,他倒没想到什么改革朝政,他只是想着如何一点一点分白济昌手中的权,但是白家的根基到底有多深啊,几百年的大族,没经历个百年风霜,又如何能够消化得了?
成靖之愈发烦躁,他的身子他自己最是清楚,如何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成卓远开创一个最好的接手环境,始终是他心头的一块病,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慕容肃身上。
这个在朝堂最底层摸爬滚打了多年的四品文官,不见得是什么贤臣良将,但是显然很懂他的心思,往往他一个眼神,这人就会将事情办得头头是道,比如说他举荐赵志胜挂帅出征,而非像大多数人一般举荐白云初,这样懂得擦眼观色而且又有着野心的新兴势力,是他看重的,并且这人还是白济昌的女婿。
成靖之心知白氏一族的势力不可能全然落入自己的手中,所以他就需要寻求一个可以名正言顺接手白氏一族势力的人在,而慕容肃显然是上佳人选。
一帝一臣,不谋而合,所以东岛别院的大火如期而至。
只是成靖之事先没有想到,慕容肃的野心远远高于他的预测,竟然先一步将白府的军权也收入囊中,等到发现的时候,成靖之悔之晚矣,所以成靖之不得已给了慕容肃一个外姓王爷的尊号,却没有任何封地,是安抚,也是限制,慕容肃若想坐拥二十万大军,就不得不依靠朝廷,这样一来,慕容肃就谈不上真正的稳操大权。
只是,就连慕容肃自己也没有想到,那一年,非但林月红袖死里逃生,就连自己的亲子早已丧命火海,而他一手养大的南风却是白氏之后,这是白程程亲手给他喂下的毒,更是成靖之留给成卓远的制胜关键。
弥留之际,成卓远伏在成靖之耳畔,听着成靖之一番断断续续的密言,又从成靖之手中得到这封血书,早就深谙帝王之道的成卓远还有什么不了解的?
前朝看似波澜不兴,但始终都是暗潮涌动,一个不留意,即便是高坐皇位,也时刻有登高跌重的危险,成卓远一早就知道,所以这三年,任凭慕容肃如何权势熏天,如何春风得意,他一直都在耐心地等。
他在等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