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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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微雪瞧着那一盘子的梅菜酥饼,面色已然冷到了底,连一丝笑意也挤不出来了,缩在袖中的手已然紧握成拳,却仍旧止不住的颤抖,喉头疼得厉害,明明该答谢一二,但她却偏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青玉亦是一腔怒火,瞧着陶惠颜得意洋洋的笑脸,死死咬了咬唇,再一瞧慕容微雪的表情,自是难受至极,忙躬身对慕容微雪道:“娘娘,到了您用补药的时候了,这会子小厨房必定已经准备好了,今儿虽暖和但到底外头风大,娘娘可要移步暖阁用药?”
“也好,”慕容微雪点点头,心中感激青玉,一边看了看陶惠颜,道,“今日多谢妹妹,难得妹妹过来一趟,本应留妹妹叙会子话的,但奈何本宫身子不爽,所以也就不留妹妹了。”
“贵妃姐姐说哪里的话?当真是折杀了嫔妾,”陶惠颜笑道,一边轻轻握住了慕容微雪的手,虽然没用什么力气,但却也让慕容微雪挣脱不得,“贵妃姐姐烹的一手好茶,嫔妾自然是想着留下来跟贵妃姐姐叙叙话喝喝茶的,但到底还要去侍奉万岁爷,所以也就不打搅贵妃姐姐,嫔妾告退。”
“妹妹太过客气了,好走。”慕容微雪淡淡道。
感觉到慕容微雪手指轻轻的颤抖,陶惠颜这才满意地放开了慕容微雪的手,率先站了起来,正要转身,且一瞥眼瞧见亭子一处放置着许多衣料,且都是男人才用的衣料,陶瞧着是要做冬衣的架势,惠颜心中自是起疑的,但当下却也不讲,给慕容微雪行了礼之后,便就莲步婀娜离开了。
“都是什么东西!是不是都吃错药了!今儿都上赶着来惹娘娘的不痛快!”陶惠颜一出了宫,青玉就气呼呼地端起那盘子,狠狠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慕容微雪倒跟没听到似的,只是怔怔地看着那散落一地的梅菜酥饼,视野渐渐模糊了起来……
成卓远并不爱吃糕点,却偏偏爱吃梅菜酥饼,不同于一般的糕点的甜腻,这梅菜酥饼原是咸酥的,配上一杯杏仁茶,成卓远就会乐得眉开眼笑,虽然从前都是青玉送去御书房的,她是从来没有瞧见成卓远有多爱吃,但每每听着青玉说起,她心里面就真的比蜜甜。
从前她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微雪郡主,但只要他喜爱,她就会日日耗在厨房里,不管油烟味儿窜的浑身都是,也不管一头乌发会落上多少烟灰,她是真的愿意,每每待在厨房里和面调馅儿的,她总觉得没有比这更有趣的事儿的了。
tang……
“娘娘,娘娘,”青玉一回头瞧着慕容微雪死死握着茶杯,青筋都显了出来,登时就慌了神,忙的过去扶住了慕容微雪,急的也要落泪,“娘娘,您别这样,你就当她们都是疯狗!只当什么都没听见也没看见!娘娘!”
如何才能当做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
她日日躲在初雪殿中,从来不迈出半步,从来不听下人嚼舌根子,从来都没事儿找事儿让自己忙得停不下来,也从来不去想今日他会不会来……
难道这些都还不够吗?可为什么就连装聋作哑也这般难?
青玉急的冒汗,又怕被人瞧见传了出去,便赶紧地扶了慕容微雪起来进了暖阁,让慕容微雪躺在软榻上,青玉忙过来给慕容微雪揉了揉后背放松,瞧着慕容微雪惨白脸,蓦地一声轻叹,一边轻声道:“娘娘,奴婢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慕容微雪稍稍点头:“你说吧。”
“娘娘真的就要眼睁睁看着万岁爷……万岁爷宠爱别的女人?”青玉咬了咬牙,到底还是说了,“娘娘心里面既然惦记着万岁爷,为什么……为什么不去找万岁爷?万岁爷虽然记不得娘娘了,但娘娘到底还是娘娘,万岁爷也到底还是万岁爷,只要娘娘稍作努力,又何愁万岁爷不会回心转意?”
“青玉,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我就是做不到,青玉,我是不甘心,”慕容微雪紧闭着眼睛,睫毛却颤抖地厉害,紧紧拉着青玉的手,才觉得好了一些,这才又道,“青玉,我不甘心他居然一丁点儿都记不得我,所以每每听到他如何宠爱别人,我觉得觉得心寒,这一次他是坠马失了忆,那下次呢?他又会怎么忘记我?”
“青玉,小的时候我最爱冬日,因为只有冬日才会有雪,才能和哥哥一起堆雪人,但是青玉你也是知道的,那雪人总是留不到第二日,每每天一放晴了,便就必定会融化的,所以我总是哭,哥哥每每劝慰我,说可以再堆一个,但是即便再堆十个,到底也不是从前的那一个了,后来哥哥便索性不许我堆雪人了,说是不堆了,便就也没了念想,也就不会伤心失望了,我虽然心中不满,却也觉得哥哥说的对。”
顿了顿,慕容微雪轻叹一声,继续道:“现在想来这三年当真像梦一样,青玉,你说怎么会有那么美好的时光?”
“娘娘。”青玉坐在软榻边,听着慕容微雪这样说,声音都哽咽了,少不得要开口劝慰,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便也只是缄口不语。
“青玉,只是到底还是梦醒了,他是一国之君,又怎么能可能与我恬淡度日?青玉,这世间不是所有的有情人都能成了眷属,也不是只要我想就能如何,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天子,是我太贪心了。”
“他就像幼年时候的雪人,不管我多么喜爱,也不管我多么不舍,但终究是留不住的,所幸我还有这三年可以念想,青玉,我不能强求更不能强留,从一开始我就应该知道他先是君,才是夫。”
“既是留不住的美丽,不妨用心牢记,我一早就应该明白……”慕容微雪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到青玉再也听不清楚了。
☆、冷凝:薄情转是多情累,曲曲柔肠碎18
“既是留不住的美丽,不妨用心牢记,我一早就应该明白……”慕容微雪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到青玉再也听不清楚了。
青玉轻轻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取下了慕容微雪头上的一应发饰,又轻轻地退去了慕容微雪的外面的罩衫,还有鞋袜,然后青玉这才扶了慕容微雪躺下,给慕容微雪掖好了被子,然后这才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从小亭中取回了一应布料还有针线,便就坐在慕容微雪的身边,锁边儿了,时不时地青玉看一眼慕容微雪的睡颜,青玉每每想叹气,却到底还是忍住了,心中少不得就酸涩起来,娘娘如今才刚十七岁呢。
~~~~~~
初雪殿皆。
慕容微雪这一觉睡得委实绵长,青玉一连锁了半个时辰的边,也没见慕容微雪有醒来的迹象,最多也就是翻了个身,青玉放下针线,揉了揉酸痛的后背,正要站起来活动一下手脚,便就蓦地听见外头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青玉心中一怔,今儿怎么这么热闹?先是赵兰儿遣人过来,后是陶惠颜,现在又有什么人过来的?
青玉怕搅扰了慕容微雪的好觉,便就忙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出去,心想若是寻常小事儿,便就赶紧地打发了出去,谁料,青玉才一走出暖阁,就吓了一跳,只见陶惠颜和陈巧云一左一右地搀扶着孙丽华正朝大殿这边走来,而且瞧着孙丽华的脸色并不好看,身后跟着的彩英也是一脸愁色,青玉自是一怔。
瞧见了青玉傻站着,彩英便赶紧地冲青玉使了个眼色,青玉这才回过神来,心道不好,但还是赶紧地迎了上去,跪地叩拜道:“奴婢见过太后!恭请太后圣安!”
“德贵妃呢?”孙丽华自是不愿意搭理她,径直朝着大殿走去,僵着一张脸,孙丽华一边走进了大殿,头也不回一边,又冷声道,“去带德贵妃过来。父”
“是,奴婢遵命,”青玉瞧着孙丽华已然落座,忙的爬了起来,赶紧地就跑回了暖阁,顾不上慕容微雪沉睡忙得摇了摇慕容微雪,一边急道,“娘娘,娘娘您醒醒!快醒醒!”
慕容微雪这一阵子夜夜都不安眠,只今儿午觉才睡得踏实点不想又被青玉吵了醒,慕容微雪揉了揉惺忪睡眼,瞧着青玉一脸急色,抿了抿唇问道:“怎么回事儿?”
“娘娘,太后来了!娘娘,您快些起来吧!”青玉急的一边找来了慕容微雪的绣鞋给慕容微雪穿了上,一边急急解释道,“寻常这个时候太后必定是要午睡的,奴婢也不知道今儿太后为什么这时候过来,但奴婢瞧着太后的面色不好,怕是有什么大事儿呢,娘娘得快些过去才行。”
慕容微雪自然也不知道孙丽华所为何事,但是心里面却也不由得一沉,孙丽华平时会不轻易踏足嫔妃宫殿,上一次也是因为她昏睡多日才过来一趟,稍稍坐一坐便也走了的,也不会到这一次孙丽华为了什么,慕容微雪忙起了身,摸了摸头发,再一照了照桌上的镂金和合二仙镜,登时眉头紧蹙,忙对青玉道:“青玉赶紧过来给我梳妆,这一头乱糟糟的如何见得了人?”
“是,奴婢遵命。”青玉刚去了长衫,又忙得放了回去,手忙脚乱地取了梳子过来给慕容微雪梳发。
谁料青玉才刚拿起梳子,那暖阁的门帘已然被人撩开,慕容微雪和青玉忙得抬头看去,进来的人竟是陶惠颜身边的贴身侍女紫琪,一时间两人的脸色都有些沉。
那紫琪瞧着慕容微雪蓬头垢面,心中自是暗笑不已,当下却一本正经走了过去,然后给慕容微雪行礼,道:“奴婢见过德贵妃娘娘,德贵妃娘娘吉祥。”
“你怎么进来?”慕容微雪自是看都不看她,青玉则上前沉声问道,但到底是顾忌着孙丽华还在,青玉饶是一肚子火,还是压住了声音,青玉继续冷声道,“你怎么不通报一声便擅自闯入暖阁,若是惊着了娘娘,有你好看的!”
“是,是奴婢让德贵妃娘娘受惊了,奴婢这就给德贵妃娘娘赔罪,”紫琪一边说着,但脸上却无半点悔过之意,倒是眉毛还向上挑了挑,继续道,“不过奴婢也是奉了太后之命,过来请德贵妃娘娘过去的,所以德贵妃娘娘若觉得奴婢唐突了,还请德贵妃娘娘去找太后理论吧,奴婢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想来德贵妃娘娘也犯不着跟奴婢置气……”
“啪!”下一秒,一个耳光已经狠狠地落在紫琪的脸上,那白皙的脸颊顿生起了绯红的指印。
紫琪身子猛地一沉,险些栽了跟头,好容易才扶着墙站稳,捂着脸,惊怒地看着青玉:“你……你敢打我?!”
“我如何打不得你?我是德贵妃娘娘身边正二品掌事宫女,你乃是惠嫔身边从三品宫女,你说我能不能打你?你入宫也三年了,竟还不知道尊卑贵贱,在德贵妃娘娘面前竟也不知收敛,我身为正二品掌事宫女给你提个醒,有何不可?你倒还敢不服气!”青玉缓步走到紫琪的面前,字字冷然,蓦地抬手又朝着紫琪的另一侧脸狠狠抽去,“上一巴掌打你,是因为你竟冒犯德贵妃娘娘还强词夺理,这一巴掌打你,是因为你身为惠嫔娘娘的身边人竟连个起码的规矩都不懂,岂非连累
tang了惠嫔娘娘的贤名?你若是再敢瞪我,看我敢不敢抠出你的眼珠来?!”
紫琪已然瘫在了地上,只觉得嘴巴一阵咸腥,蓦地一声咳嗽,竟然咳出了许多血来,自己又怒又怕,回头瞧着青玉一脸冷然,心中自是愤恨不已,这些时日成卓远独宠陶惠颜,蕙质殿的下人自然都扬眉吐气不把别宫的下人放在眼里,更何况,昨儿下午紫琪去养心殿给成卓远送茶点的时候,成卓远还轻轻摸了她脸颊一把,还夸她肤如凝脂,只做个宫女实在是委屈她了,这两日紫琪正洋洋自得,做着好梦呢,自是任谁也瞧不上眼的,不想这时候竟然被青玉给打了两嘴巴。
“你……你等着!看以后谁抠谁的眼?!”饶是一肚子怒火,但紫琪到底也不敢怎么样,只是瞪了青玉两眼,然后狼狈爬了起来,就朝外面跑去,谁想迎面撞上了进来的彩英,紫琪赶紧地躬身给彩英行礼,“都是奴婢莽撞,竟撞到了姑姑,还请姑姑见谅。”
彩英既是孙丽华的心腹又是成卓远的乳母,自然在宫中的地位不一般,谁都不敢轻慢的。
“在德贵妃娘娘面前也敢这样莽撞?”彩英皱眉呵斥道,一瞥眼便瞧见了紫琪脸上的痕印,心中便有了数,当下冷声道,“你先出去吧。”
“是,奴婢遵命。”紫琪咬着唇,这才躬身出了去。
“彩英姑姑,”慕容微雪瞧着彩英进来,赶紧地迎上去,瞧着彩英面色凝重,心下又是一沉,忙问道,“不知道太后这么匆匆赶来所为何事?”
彩英打量着慕容微雪全身上下,便就知道是刚刚起了来的,随后就一声轻叹:“并不是什么好事儿,娘娘这就过去吧,别让太后久等。”
“可是……可是本宫尚未梳妆……”慕容微雪心中忐忑,拉着彩英姑姑的手,本想再问一问的,但瞧着彩英的神色,到底还是把话咽了回去,道,“好,本宫明白了,这就随姑姑过去。”
“娘娘能懂事儿自是最好,平素太后也是喜欢娘娘的,自然不会太为难娘娘,娘娘也先放宽了心,”彩英拍了拍慕容微雪的手宽慰道,顿了顿又道,“倒是惠嫔娘娘年纪小难免性子急,娘娘日后可要当心些。”
果真与陶惠颜有关,慕容微雪心中一沉,随即点头,道:“多谢姑姑提点。”
当下也不敢浪费时间梳妆,慕容微雪便随着彩英去了大殿,青玉也紧跟着,瞧着慕容微雪只穿着单薄的春衫,自是心急,到底是才小产了的,若是再受了寒可怎么好?
“臣妾拜见太后,给太后请安!臣妾失仪,且又姗姗来迟,竟让太后久等,委实有罪,还请太后治罪!”慕容微雪走到大殿中央,盈盈跪拜,她自知今日必有大事,当下行的也就是跪拜大礼,等着孙丽华问话。
“给德贵妃看座。”孙丽华瞧着慕容微雪身量纤纤,虽是心中不悦,到底还是才彩英搬了把椅子给慕容微雪坐下。
“臣妾不敢,”慕容微雪忙摇了摇头,仍旧跪着,并不敢直视孙丽华,只是垂着头,忐忑问道,“不知道太后为何要召见臣妾?”
孙丽华冷眼看了慕容微雪半晌,这才勾了勾唇,对陶惠颜道:“惠嫔,你来说。”
☆、冷凝:薄情转是多情累,曲曲柔肠碎19
孙丽华冷眼看了慕容微雪半晌,这才勾了勾唇,对陶惠颜道:“惠嫔,你来说。”
“是,臣妾遵命,”自从慕容微雪进入了大殿,陶惠颜就一直端着茶盏,也不敢去看慕容微雪,这会子冷不丁被孙丽华叫着,满殿中的人都朝她这里看过来,眼神自然都不会含着什么好意头,陶惠颜自是尴尬面上一热,一边忙放下了茶盏,一边站了起来,福了福身子,这才讷讷道,“启禀太后,德贵妃娘娘前些时日身子抱恙,臣妾今日得空便就过来初雪殿,给德贵妃娘娘送了一些礼品过来,谁想……谁想臣妾竟一不留神瞧见了德贵妃娘娘正在做冬衣,且还是……还是男子的冬衣,太后明鉴,我天池国法自有规定后宫嫔妃不得与外人私相往来,尤其是男子,尤其又是德贵妃这样的身份,所以臣妾便就为德贵妃娘娘忧心不已,生怕德贵妃娘娘一不留神错了主意,与外人私通的话,竟使天池皇室蒙羞,所以便告知了太后,也是想着太后过来劝一劝德贵妃娘娘。”
一开始的时候,陶惠颜自是不大好意思的,但是说着说着她竟也觉得顺嘴了不少,必定她与慕容微雪已然长久不睦,如今也是该做个了断了,且她又是自信满满。
言毕,陶惠颜回头朝慕容微雪看去,瞧着慕容微雪蓬头垢面却冷眼看向自己,陶惠颜心中自是一阵得意,如今她深的成卓远宠爱,自然少不得要作践一番慕容微雪,这些年,她可是忍得很辛苦呢,更何况刚才紫琪回来的时候那副模样,再加上紫琪一番添油加醋的说辞,更让她怒火滔天,有道是打狗看主人,慕容微雪竟这般分明是不把她看在眼里,她自然要给慕容微雪些颜色看看的皆。
陶惠颜走到慕容微雪面前,因为是背对着孙丽华,便少去了那虚伪的笑意,一脸冷凝,冲慕容微雪冷冷地牵了牵唇,道:“德贵妃娘娘,您说臣妾说的是不是啊?”
“皇上驾到!”不等慕容微雪开口,外头已然传来了赵如海的声音,殿中之人忙得都起身拜见,只有慕容微雪仍旧跪在地上,也并不转身,并不抬头,仍旧纹丝不动地跪着,眼神死寂,直直地听着面前地上自己模糊的倒影,因为接近夏日,这大殿中并未铺地毯,这样一直跪在冷硬的地上,膝盖自然是疼得,但是慕容微雪却并不觉得,她只是觉得特别的冷。
“臣妾/奴婢/奴才见过万岁爷!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众人山呼万岁,成卓远径直走到孙丽华面前,一边让大家平身,一边笑着问孙丽华道:“母后,今儿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这样急匆匆地非要朕赶过来?父”
“皇上先坐下,”孙丽华拉了成卓远一并坐下,孙丽华这才道,“惠嫔说在德贵妃的宫中瞧见德贵妃为男子裁做冬衣,哀家以为事关重大,所以皇上必定要过来一趟的。”
成卓远这才看到慕容微雪一直静静地跪在地上,冷眼打量一番,只见她一头乌发尚未来得及打理,垂到地上,身着湘妃色绡绣海棠春睡的轻罗纱衣,自是午睡才醒未来得及梳妆的模样,不过却别有一番风韵,尤其是那一双纤纤玉手摆在紫黑的大理石地面上,显得异常的纤弱美丽。
成卓远勾了勾唇,正要开口,青玉却先“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叩头如捣蒜,道:“万岁爷明鉴!我家娘娘一心都扑在了万岁爷身上,如何会与外人私通?!并不像惠嫔娘娘所说的那般!还请万岁爷明鉴!还娘娘清白啊!”
青玉声音原本就异常响亮,这时候则更显得悲壮,落在殿中每个人的耳中都是一震,赵如海瞧着青玉一直叩头,额头都渗出了血,再一看慕容微雪纤弱身躯、苍白面容,直看得心中难过,忙得扭过了头去不忍再看。
“你,有没有?”成卓远缓步走向慕容微雪。
慕容微雪看着那明黄的龙袍下摆,离自己越来越近,心中越来越是忐忑难安,等到成卓远停在慕容微雪的面前,伸手抓住慕容微雪的下巴微微抬起的时候,慕容微雪竟忽然就不慌了。
那双眼睛曾无数次这样地看过自己,虽然平静,但是却有温暖,有柔和,更有信任。
“没有,臣妾对皇上绝无二心。”慕容微雪一字一句,声音虽轻,但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