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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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显然是受了陷害,但是他要如何辩白伸冤?
尤其是他如今身在匈奴贵宾大帐,出席单于的宴会,享受单于赠送的侍女。
而且,面前审问他的人,还是慕容南风。
“小王爷,我……我是冤枉的,”赵志胜咽了口唾沫又道,然后顿了顿,赵志胜对上了慕容南风的眼睛,又沉声道,“我知道小王爷对我有诸多不满,但在下好歹也是朝廷一品大员,所以在下的生死可不是小王爷您说了算的。”
“是啊,按照朝廷惯例,正五品以上官员涉法,都由万岁爷亲自处置,”慕容南风点头笑道,一边又道,“只不过,还有句话想必赵将军也听说过,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
下一秒,赵志胜和陶不凡皆是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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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血:北风吹断马嘶声,深秋远塞若为情31
下一秒,赵志胜和陶不凡皆是一震。
赵志胜随即低吼道:“慕容南风,你胆敢私下处置我!万岁爷必定饶不了你!”
“呵呵,赵将军说笑了,本王如何敢私下处置将军,这边不是还有右将军吗?”慕容南风勾了勾唇,眼风扫过陶不凡,明明瞧着陶不凡一脸的恐慌,却越发气定神闲,“右将军,您说是吧?”
“我……在下……”此时此刻,陶不凡已然六神无主,这些子时日他已然与京城失了消息,心中本就忐忑不已,一则不明陶氏一族的处境,二则不知万岁爷究竟是个什么意思,陶不凡自然觉得此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才好,但是此时此刻,慕容南风却明显显拉自己蹚这道浑水,陶不凡一时间额上都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小王爷……此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如……不如咱们先将赵将军押解回京,由万岁爷亲自审讯。”
陶不凡虽然知道慕容南风已然起了杀心,这赵志胜多半也是凶多吉少,但到底他需要表个态度,且他心中如何不害怕?
慕容南风能轻描淡写地处决了赵志胜,又何况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他父?
所以,这时候,陶不凡是绝不愿赵志胜赴死的,尤其是现在,他并不知道京师到底出了什么乱子。
“右将军所言不虚,倒显得本王冷酷无情了,呵呵,”慕容南风浅浅一笑,瞧着赵志胜舒了口气儿,慕容南风又轻声道,“所以有右将军这么一句袒护,赵将军就觉得生命无虞了对吗?”
“慕容南风,我赵志胜顶天立地,行得端做得正,今时今日虽然身陷囹圄,却也未知是否受了他人陷害,老夫知道你们慕容王府一直视老夫做死敌,但是老夫的性命却也不是你一个毛头小子可以说了算的!想要老夫的命,你还嫩!呸!”赵志胜原本性子就暴躁,如今被慕容南风一番奚落要挟,自然是气得要死,且他还有另一番心思,只要将事情闹大,慕容南风就断然不敢对他怎么样的,到底现在他也是国仗,“慕容南风,你少在老夫面前獠牙,自从到了北疆,时时事事你都压着老夫,老夫一直忍着让着,谁让你是慕容小王爷,但是今时今日,你却想让老夫死!我呸!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赵志胜言语激动,唾沫横飞,有几滴竟喷到了慕容南风的脸上,陶不凡自是越发胆颤,心中只盼着赵志胜能规矩老实些,不管怎样,也都得挨到京师不是?可这赵志胜竟像是被打了鸡血似的。
陶不凡赶紧掏出了手帕,递给慕容南风一边恳言道:“小王爷息怒,想必赵将军这两日接连受刺激,这时候怕是头脑不清楚的很,还请小王爷见谅。”
“呵呵,陶兄此言差矣,赵将军可是国仗啊,本王哪敢不见谅?”慕容南风一边擦拭脸上的污迹,一边拿眼瞅陶不凡,“那么依照陶兄来看,此事当如何了解?”
“不如……不如就由末将押解赵将军回京受审,小王爷觉得如何?”陶不凡小心翼翼道,他此时此刻自是盼着能回京的,他一日不回京就一日不得安枕,且他日日心悬不知陶府到底出了什么乱子,所以自然是焦头烂额得很。
慕容南风哪里看不出陶不凡的心思,当下并不言语,只是轻轻将那手帕送回到了陶不凡手中,顿了顿,然后方冷声道:“只怕陶兄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
陶不凡心中蓦地“咯噔”一下,身形都一晃,正要上前辩解一二,且看着慕容南风轻击双手:“王健。”
“属下见过小王爷,”当下王健押着那单于谋士走进大帐,给慕容南风行了礼之后,然后又道,“小王爷,此人乃是努西单于手下最得力的谋士,他说的话,想必小王爷还有二位将军都特别感兴趣。”
慕容南风当下笑看着那谋士,三十出头白白净净,一身儒袍,不染纤尘,全身上下竟没个像匈奴人的地方,慕容南风抿了抿唇道:“看来先生是天池人士,不知怎么竟为匈奴人效力?”
那人不苟言笑,一双利眼却一直瞪着赵志胜,顿了顿这才道:“在下的确是天池人不假,但今时今日却也的的确确为匈奴人卖命。”
“哦,这倒是奇了,”慕容南风挑了挑眉,“必有渊源吧。”
“小王爷有所不知,在下一家原本生活在恰克图,当年赵将军铁骑踏过匈奴,毁了匈奴人,却也毁了在下的家乡,在下一家九口,除了在下皆死于那场战祸,赵将军当年为了多报战况,竟然将在下关进了牢房,充当匈奴俘虏,还将在下一家八口的尸首都当做是匈奴人,谎报朝廷,他们明明死了,却还要被你们凌迟侮辱!若不是那一日恰克图突发地陷,在下怕是早死在刑场,后来是单于救了我,所以现在小王爷应该明白了吧?”那人一边说着,一边声音越发低沉,但是那张脸上的表情却愈发骇人,那人一步一步缓缓走到赵志胜面前,咬牙切齿道,“赵志胜,今时今日,这都是你的报应!”
赵志胜吓得慌神,不住摇头:“你胡说!胡说八道!一派胡言!老夫从来没有……”
“赵志胜你敢对天发誓,你从来都没做过那等伤天害理的事儿
tang?你敢不敢拿赵氏一族的生死荣耀起誓,你从来都没有?!”那人蓦地一把扣住了赵志胜的咽喉,歇斯底里地吼道,“这些年,你春风得意马蹄疾,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因为你,这一生漂泊无依?!明明是天池人,却不得不寄居于他人篱下做乞食者!”
“赵志胜,你知道你身上背负着多少人的一生吗?!即便是你死一千次一万次,都赔不起!”
赵志胜被掐的面如猪血,口不能言,眼看着就要咽气了,那人却忽然松了手,讥诮道:“不能让你就这么死了,那就太便宜了你。”
那人又走到慕容南风面前,深深一揖,道:“单于让在下转达小王爷,他很同意小王爷的提议,如今匈奴大营后撤三十里,以显诚意。”
慕容南风点头,淡笑道:“单于当真识大体,也不枉本王深入虎穴一场。”
陶不凡此时此刻已然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一直都知道慕容南风此人城府颇深,却不知道竟然深得至此,慕容南风竟然私下里与匈奴人还有交易往来!
陶不凡愈发不敢往下想,下意识地朝大帐外退,但是王健却稳稳地站在那里,王健勾了勾唇,讥诮道:“右将军,这是要去哪儿?”
“我……我有内急。”陶不凡哆哆嗦嗦道。
“王健,既然右将军有内急,你不妨陪着右将军去解决,这可是匈奴人的地盘,若是右将军出了什么意外,那本王如何跟陶大人交代呢?”慕容南风讥诮道。
“是,属下遵命,”王健走到陶不凡身边,一边道,“右将军,您请。”
陶不凡呆若木鸡,半晌才反应过来,忙跟着王健朝外走,那帐子外面,原本被绑的匈奴士兵竟然都被松了绑,正和慕容王府的侍卫们谈天喝酒,好不悠闲自在,陶不凡越看越是心惊,这慕容南风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慕容南风,你到底还要做什么?
等到陶不凡哆哆嗦嗦解决了内急之后,王健又将陶不凡送回了大帐,只是陶不凡才一进去,就两脚一软,倒在了地上,只见,那位刚才还楚楚可怜的婢女,此刻却手持匕首,正在割着赵志胜的耳朵,那赵志胜浑身是血,满脸恐惧,却被堵住了嘴,自然叫唤不得,而慕容南风却和那谋士在一边谈笑喝茶,好不悠闲。
“赵将军,您看清楚了,这是您的耳朵,”那侍婢不着丝毫,洁白的躯、体上溅着点点血迹,十分的诡异却又有着说不出的艳丽,“一会儿,奴婢还要割下赵将军的鼻子,嘴唇,手指……奴婢会一块一块地将赵将军身上的肉割下来,还请赵将军过目,赵将军您请放心,奴婢从十二岁就开始在刑房跟师父学凌迟,手艺自然是不差的,连师父都夸奴婢青出于蓝呢,所以啊,赵将军,您一定要放心哦。”
一边说着,那侍婢又利索地割下了赵志胜的鼻子。
陶不凡觉得自己喘不过气儿了,真的喘不过,胸腔中满是浓重的血腥味,他觉得自己的眼睛开始越来越胀痛,面前原本清晰的画面,开始愈来愈模糊,直到变成了一片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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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血:北风吹断马嘶声,深秋远塞若为情32
陶不凡觉得自己喘不过气儿了,真的喘不过,胸腔中满是浓重的血腥味,他觉得自己的眼睛开始越来越胀痛,面前原本清晰的画面,开始愈来愈模糊,直到变成了一片血红……
“啊!”
陶不凡尖叫着晕死过去。
这时候慕容南风这才转过了头,眼风扫了扫晕死过去的陶不凡,颇为不屑,又瞧了瞧浑身是血的赵志胜,对那侍婢比划了个手势父。
那侍婢随即躬身得令,然后将匕首狠狠刺进赵志胜的心口,赵志胜的眼珠蓦地瞪圆,死死地盯着慕容南风看,半晌之后,身子都僵了,兀自却闭不上眼。
王健麻利地带人进来将赵志胜的尸体抬了下去,王健又转身进来,指着晕死的陶不凡问慕容南风道:“小王爷,是否也一并了结了这位?皆”
“不用,本王出征前可是答应了陶大人务必要仔细照看右将军的,自然言必出行必果,”慕容南风挑眉道,顿了顿,又勾了勾唇,沉声道,“再说了,大部分时候,活人还是要比死人有用得紧,有他在,陶连亭自是有个顾忌。”
“是,属下遵命。”王健躬身道,一边又躬身退下了。
那谋士此时也起身,走到慕容南风面前,“咕咚”一声跪倒在地,朗声道:“多谢小王爷成全,让在下终于有机会为一家老小报仇雪恨!小王爷的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必定生当陨首死当结草,以报小王爷大恩!”
“先生是在无需行此大礼,快快请起,”慕容南风赶紧扶起了那谋士,一边恳言道,“今日之事功成全凭当今万岁与努西单于的圣明旨意,这才有了先生报仇雪恨之机,先生哪里需要叩谢小王呢?”
那谋士兀自激动得热泪盈眶,一边抹着泪,一边哽咽道:“流浪匈奴十多载,青丝终成灰白,好在大仇已报。”
“先生今后可有什么打算?”慕容南风瞧着那谋士模样,心中颇有些感触。
那人一声长叹,又复大笑:“大仇既已报,从今后,了然一身轻,天涯海角,处处无家处处家,只盼余生安宁恬淡。”
慕容南风瞧着那人眼角浅浅的纹,顿了顿,方道:“先生说的一派潇洒,小王当真应该为先生高兴,但是小王却觉得先生怕是哪儿都想去,只愿余生都留在恰克图呢。”
那人的眼睛蓦地就是一阵晶亮,随即便就黯淡下来:“小王爷说笑了,在下十多年前便就背离了天池,入了匈奴籍,虽是迫不得已,却也成了天池的罪民,如何还敢奢望有生之年还能再入天池一步?”
“只是恰克图就在眼前,亲人掩埋之所就在咫尺之遥,先生当真不想再去看看吗?”慕容南风缓步上前,打开那门帘,回头轻声道。
“是啊,咫尺之遥……咫尺之遥却又何尝不是咫尺天涯?”那谋士轻轻走过去,看着夜空中那一轮明月,字字声声都是叹息。
慕容南风打量着那人的侧脸,半晌方道:“恰克图与匈奴接壤,是天池边疆重地,万岁爷一直在物色一个忠勇双全之才把手恰克图,先生如果信得过小王的话,小王愿意回京后奏请陛下,提任先生为正二品恰克图将军。”
慕容南风的话音一落,那人吓得目瞪口呆,经过这一战役,恰克图的战略位置已然凸现出来,而这恰克图将军自然是重中之重,说白了,其作用其实不亚于镇守西域和东疆的成康全和霍晨,非得是成卓远最信任的人才能够的。
但是此时此刻,这个少年,却要奏请成卓远,起用自己这么一个为匈奴人做了十多年谋士的罪民。
这怎么可能?
绝对不可能!
那谋士随即慌张摆手:“小王爷,切莫再说笑了,今时今日,小王爷答应不杀在下,已然是在下三世修来之福了,属下如何还敢奢想其他?”
“恰克图如今最需要一个了解匈奴军队情况,且有最重故土情结之人,所以除了阁下,放眼整个朝堂还会有输?”慕容南风一字一句正声道,“先生为报父母大仇,为匈奴人卖命十余载,如今,我天池圣上已然为先生报仇雪恨,难道先生就不想着有生之年能为朝廷出力?”
那人蓦地就是一愣,随即,“噗通”一声跪在慕容南风的面前,朗声道:“多谢小王爷提携!属下遵命!”
“先生请起,还未请教先生尊姓大名?”慕容南风一边扶起那人,一边问道。
那谋士正色道:“启禀小王爷,属下姓沈,名同泽。”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当真是个好名字!”慕容南风拍了拍沈同泽的肩膀,一边走进大帐从屏风后取出一把宝剑,双手送到沈同泽面前,“这把宝剑可是凌烟阁的上乘佳品,只是在赵志胜的手中,自然是玷污了不少,如今,宝剑当真是赠英雄了。”
那把宝剑,不是别的,正是三年前曹楚仁赠给赵志胜的。
“多谢小王爷,”沈同泽双手接过那宝剑,一边道,“属下必定如白云初将军一般,一心为国,死而后已!”
说道
tang那凌烟阁,不管是谁,自然都会想起白云初大将军,白家云初,芝兰玉树,天池人谁咯不知哪个不晓?
这沈同泽自然说的不错,只是慕容南风的脸却蓦地一沉,好在沈同泽并未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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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克图大营。
等慕容南风一行人终于回到恰克图的时候,已然是黎明时分了,天刚破晓,一切都是静悄悄的,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慕容南风回来之后并未做休息,而是即刻书信四份,分别让人送到成卓远、慕容肃、周瑾、努西单于手中。
自然每封信的内容都是大同小异,但是偏偏就是那些子“小异”才最是高明之处。
慕容南风跟成卓远回禀了一切事宜,自然省去了如何折磨赵志胜一番的细节,又详述了日后恰克图和谈的一些子细节事宜,还有军队驻守问题,慕容王府军队愿意留驻恰克图,最后着重提到了沈同泽其人,肯定万岁爷允许沈同泽一道回京,并且信中另附沈同泽用鲜血写就的千言书。
给慕容肃的信,主要是恳请慕容肃答应留下王府军队驻守恰克图,一则是,给成卓远提个醒,好让成卓远不敢轻视慕容王府,二则是,也好时刻警醒努西单于,让他不敢与成卓远有什么背地勾当捅慕容王府后腰,且恰克图需要一位忠心慕容王府的将军,沈同泽便就是不二人选,慕容肃应该在成卓远面前提点一二关于恰克图将军人选问题,但却不可操之过急,适当的时候也该多提提周瑾。
给周瑾的信中,慕容南风自是好一番感谢周瑾在固原给恰克图带来的一些列后方保障,说起来不过都是些套话,但是信尾处,慕容南风却轻描淡写了一回沈同泽,将沈同泽的遭遇跟周瑾讲了一番,颇为似有似无。
周瑾是个最谨慎沉稳的人,成卓远这一次之所以派周瑾来固原,一则是为了监军,二则也是为了让周瑾尽早熟悉边疆局势,所以成卓远是明显有意让周瑾接洽恰克图的,周瑾对才略和忠心,自然都是不缺的,但是周瑾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过于沉稳内敛的性格,造就了周瑾在行军打仗上的局限,善于防守却不善进攻,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年成卓远派霍晨远上宁古塔,而非周瑾的缘故。
周瑾最适合的位置,永远都在京师。
这一点成卓远和周瑾都明白,慕容南风也明白。
并且在京师,成卓远只信任周瑾,所以这一次,成卓远外派了周瑾也是迫不得已的选择。
所以慕容南风正好也有了空子可钻,也是那沈同泽来的时候。
至于给努西单于的信,则写的比较官方,只字不提慕容肃和慕容王府,只是感谢了努西单于的一些列配合,以及感谢努西单于休战的决心,还有请努西单于尽早拟出和谈内容以及和谈使节。
慕容南风此次之所以来恰克图,自然是有他的目的,其中就有这一点,他将要接手的慕容王府,是干净的,是忠心于他一人的,是与匈奴人没有任何千丝万缕的。
慕容肃的时代,慕容南风正在渐渐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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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不凡是昏睡了三天才醒的,只是醒来之后陶不凡便就变了个人。
用军医的话来说,陶不凡是受了刺激,迷了心性。
☆、浴血:北风吹断马嘶声,深秋远塞若为情33
陶不凡是昏睡了三天才醒的,只是醒来之后陶不凡便就变了个人。
用军医的话来说,陶不凡是受了刺激,迷了心性。
慕容南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帐中看李斯的《谏逐客书》。
慕容南风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挺温和的人,所以他一直比较反感李斯,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如今心毒手辣更胜李斯,比如说赵志胜,又比如说陶不凡。
不过,他却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处在这样的一个位置,这许多事情自然是无从逃避。
有得有失,他自小便知父。
自打陶连亭打起了慕容王府的主意,那么就一早注定了陶不凡今时今日的结局。
又或许,陶连亭一早就该知道,他慕容南风是比慕容肃更加惹不得的人物。
也好,从前不知,此后便就知道了。
人为什么总是在摔了一跤之后,才会觉得疼呢?
慕容南风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