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 >

第86章

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第86章

小说: 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好,从前不知,此后便就知道了。
  人为什么总是在摔了一跤之后,才会觉得疼呢?
  慕容南风轻轻地勾了勾唇,翻着书页,自从来到恰克图,这样的闲暇时光倒是难得的很。
  沈同泽进来的时候,慕容南风忙的放下书,两人相谦着都落了座,慕容南风亲自烹茶,沈同泽瞧着慕容南风动作十分娴熟,显然颇为惊诧,道:“不想小王爷烹茶技艺如此高超,属下委实佩服。”
  “先生过奖了,说道这烹茶的技艺,只是没人能及的上德贵妃分毫。”慕容南风轻声道,一提到慕容微雪,慕容南风的眼中自是多了几分柔和。
  他今日并未穿盔甲,而是一身寻常便服,说是寻常,其实也颇不寻常,这一件竹青暗花祥云纹古香缎大袖衣实乃是慕容微雪的手艺,针针线线都一丝不苟,衣襟里面还用粉线绣了一朵雪花,柔柔的粉,直暖到了慕容南风的心里。
  慕容南风将茶递到了沈同泽的面前,沈同泽打量着那一脆生生的竹筒杯,里面则是香气旖旎的菊花茶,那两朵菊花静静在茶上漂浮,竟像极了两朵睡莲,饶是沈同泽见多识广,这时候也少不得被这等风雅所折腰。
  “说起来,还望小王爷别见笑,自从去了匈奴,这么些年了,属下最想的便就是天池的这一口好茶,”沈同泽一边感概,一边轻轻抿了一口,真真是受用得紧,沈同泽又道,“属下只到是这一生必定要浮萍般漂泊无依,竟不想还有还有这等福气,不光可以正大光明修葺父母福地,而且还能喝上小王爷亲手烹得这等好茶。”
  “先生这几日,已经不知这般絮絮叨叨多少遍了,从今后你我自是一家人,就最应当放下这些子客套,”慕容南风笑道,抿了口茶,又问道,“这两日本王已然派人整理了恰克图这些年的战况讯息送到先生手中,先生可曾过目了?”
  沈同泽随即放下茶杯,恭恭敬敬道:“是,王将军前日便就送到了属下手中,说起来其中竟有不少属下闻所未闻之事,属下也长了不少见识,也多谢小王爷信任,竟给了这许多边疆机要给属下。”
  慕容南风点点头,沉声道:“日后是你接管恰克图,自是应当让你知晓这其中许多利害关系。”
  “是,属下遵命。”沈同泽不知慕容南风为何如何笃定自己必然胜任这恰克图将军一职但是却也不敢揣测,这位少年王爷,虽然年少,但却是难得一见的有胆有谋,而且手上又有货真价实的权力,他自然知道这慕容南风所言不虚。
  “先生既喜欢这茶,本王便就送于先生一些子,说起来也都并不是新茶,还望先生不弃,”慕容南风且说且笑,起身走到桌边顺手取了一罐子杭白菊并一罐子的西湖龙井递给沈同泽,一边又道,“对了,瞧着先生这几日倒没衣裳换洗,本王这里倒有几件是京师才送过来的,先生也一并拿去吧。”
  慕容南风一早就准备好了一包袱的衣服,里面衣衫鞋袜样样俱全,都是留给沈同泽的,这些子衣服并不是慕容微雪的手艺,他自是瞧得出,倒不是那些子衣服做工不好,反倒做工竟比慕容微雪的手艺还要好,单单是那绣工,一看便就知道必定是最上乘的手艺。
  只是慕容南风哪里习惯穿别人做的衣裳?任凭那绣工如何栩栩如生,也比不过那一朵粉嫩嫩的雪花。
  沈同泽受宠若惊,赶紧躬身接过,一边忙不迭答谢:“多谢小王爷恩典。”
  “先生若是再这般客气,本王可就要生气了。”慕容南风笑道,一边又与沈同泽坐下说话。
  两人说的自然都是恰克图,沈同泽在匈奴做了十多载的谋士,自然掌握着一手机密,而许多又是慕容南风此刻最需要的,而沈同泽为了表忠心,自然是知无不言,所以两人聊得极为投机,直喝完了一壶的菊花茶,竟还未说完。
  “小王爷,”这时候王健掀了帘子走了进来,到慕容南风面前,躬身行礼道,“启禀小王爷,右将军刚刚醒了,前几日军医还担心右将军受惊,怕是要从今往后人都糊涂了的,却不想右将军醒来之后虽然有些迷糊,但情况却不算太糟,太医说了只要多费些心思调养,不出一年,右将军便就可以痊愈了。”
  “哦,
  tang右将军终于醒了,可当真是天大的好事儿啊,”慕容南风抿了口茶,然后对沈同泽笑道,“正好沈先生也在,不如就和本王一道去瞧瞧右将军吧,正好你们也该重新认识认识。”
  “是,属下也这么想。”沈同泽忙起了身,随慕容南风一道走出了大帐。
  ~~~~~~~~
  恰克图。
  右将军大帐。
  “救命!救命!”
  “爹爹救命啊!”
  “小王爷救命!小王爷救命啊!”
  “小王爷求求您放了我吧!求求您别杀我啊!”
  “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您饶了我!”
  ……
  还未走近帐子,慕容南风一行便就听到从里面传来陶不凡惊悚的尖叫声,那声音里面充斥着畏惧胆颤,一声高过一声,单单是这么听着都让人觉得十分毛骨悚然。
  慕容南风在帐子外面停住了脚,顿了顿,又听了陶不凡这样叫了好一会儿,这才抿了抿唇,对王建说:“右将军自从醒来便就一直这么叫唤?”
  王健点头道:“启禀小王爷,右将军一直这样叫。”
  “这么叫可不行,若是被旁人听到了,还以为是本王害的右将军失常了呢,说不定陶大人为了给爱子报仇,从今往后就记恨咱们慕容王府了呢,”慕容南风勾了勾唇,又对王建道,“想必军医有的是法子医好右将军,尤其可以医治好这胡言乱语的毛病。”
  “是,属下明白。”王健躬身道。
  “先生,咱们进去瞧瞧吧。”慕容南风复又对沈同泽道,一脸笑意。
  沈同泽却不由得心中有些“突突”,他忽然隐约明白过来,慕容南风为什么要带上他一并过来瞧陶不凡了。
  “是,小王爷请。”沈同泽躬身道。
  慕容南风和沈同泽一进了大帐,只见陶不凡穿着一身中衣中裤正在躺在床上尖叫,几个侍卫正手脚并用拉着陶不凡不让他掉下床,而军医正费劲地给陶不凡喂药。
  “启禀右将军,小王爷和沈先生听说您终于醒了,所以特地过来看您了。”王健快步走到陶不凡床边躬身对陶不凡道。
  那陶不凡先是蓦地安静下来,四肢都僵硬无比,然后缓缓转头朝外看去,正瞧着慕容南风似笑非笑地正看着自己,而他身后竟跟着那天晚上的那个谋士。
  那天晚上,在匈奴人的贵宾大帐,慕容南风也是这般笑意盈盈看着自己走进大帐,那个谋士也是……
  还有……
  还有赵志胜。
  被割掉的耳朵。
  还有鼻子。
  那鲜血都流到了自己的脚下。
  ……
  “啊!”
  下一秒,陶不凡尖叫着再次晕死过去。
  ~~~~~~~~
  等到陶不凡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半个月后的事儿了,形同痴呆,且口不能言,军医说只怕这一生右将军都只能这般度过了。
  慕容南风随即修书两封,一封启奏万岁,信中句句恳言,字字泣血,奏明前因后果,叙说右将军赫赫战功,代边疆二十万将军,奏请万岁嘉奖右将军。
  一封则是个陶连亭,慕容南风信中百般自责,恨不能为陶不凡亲受此痛,又大加斥责此事源头赵志胜,承诺陶连亭,日后慕容王府必定与陶氏一族齐头并进,彻底斩杀赵氏一族。

  ☆、定局:枇杷暗把浮香送,还把离思共记取1

  一封则是个陶连亭,慕容南风信中百般自责,恨不能为陶不凡亲受此痛,又大加斥责此事源头赵志胜,承诺陶连亭,日后慕容王府必定与陶氏一族齐头并进,彻底斩杀赵氏一族皆。
  ~~~~~~~~
  京师。
  九月初六。
  御书房。
  成卓远独立窗前,已经好一会儿了,赵如海进来给成卓远奉茶的时候,瞧着成卓远这般不动声响,心里面便就多了几分忐忑,自从今日一早接到了边关急件,万岁爷便就一直是这般模样,这样可委实不是什么好事儿,尤其是对于他这么一个近身伺候的奴才来说。
  “万岁爷,您喝口茶润润喉吧,如今虽说是秋高气爽,却也是最容易上火的时候,汤药您不乐意喝,这些子茶水好歹也该喝点。”赵如海一边说,一边恭恭敬敬双手将茶盏放在了软榻上的小几上,又从食盒中端出一小碟子的杏仁酥。
  成卓远侧过脸,瞧了瞧那白瓷茶盏中的蜜色的茶,眉梢一动,坐下来,端起那茶盏抿了口,不由得勾了勾唇,问赵如海:“是初雪殿送来的?”
  “是,回万岁爷的话,这可是德贵妃娘娘亲手煮的枇杷茶,”赵如海瞧见成卓远面色轻松下来,随即赔笑,道,“今日一早,奴才便就瞧见那青玉姑娘在御花园里面采枇杷叶,当时奴才还好一通糊涂,这青玉姑娘到底要做什么,直到刚刚青玉姑娘送这枇杷茶的时候,奴才这才恍然大悟。”
  成卓远不语,手指轻轻地摩挲着那细腻的白瓷,瞧着那一小碟子精致的杏仁酥,有些出神。
  昨儿晚上,他连夜批折子,等回到初雪殿的时候,已然接近午时了,殿中安静得紧,他只道慕容微雪已然睡下了,便就蹑手蹑脚走进寝殿,却不想,竟瞧见慕容微雪正躺在软榻上,手里面执着一本手抄《长亭诗词》父。
  慕容微雪显然是睡着了,蜷缩着身子,像一只怕冷的猫咪,成卓远瞧着,少不得一番心疼怜惜,忙的上前抱起慕容微雪上了床,给慕容微雪盖好被子,自己这才又一番洗漱,也便上了床。
  正待合眼,成卓远却觉得肩下有些异样,忙的起身查看,这才发现,慕容微雪手中竟还死死握着那本《长亭诗词》,成卓远哭笑不得,好赖才从慕容微雪手中取了下来,一时间却也失了睡意,便就披上了衣衫就着慕容微雪正翻着的那页看下。
  《和破荷》
  悲心不堪与人语,月色惨淡伤愁绪。
  枇杷暗把浮香送,还把离思共记取。
  ……
  看到这里,成卓远少不得有些郁郁,俯身下去瞧着慕容微雪的睡颜,瞧着瞧着,成卓远竟不由得一声叹息。
  今年八月中秋,按照惯例,定安王自是好一番进贡,且不说那些子苏绣茶叶金丝银线,单单是这一千斤的枇杷,就足足让朝堂上下人人赞誉不已,枇杷在南方并非金贵之物,但是对于北方而言,却实在是难得,御花园中虽然种着几株批把树,但是却也不过用来观赏而已,结果自然是不能够的。
  说到这枇杷,以往每年南方自是有纳贡,但却也不过百十斤给皇亲贵胄们解馋罢了,但是曹楚仁今年却是大手笔,朝中大臣人手都分得十多斤,为了枇杷新鲜,曹楚仁竟还沿途购置藏冰,所以等到了京师,这些子枇杷却都鲜嫩味美的很。
  慕容微雪素来是爱食枇杷的,所以初雪殿的枇杷一直都未曾断过,只是成卓远并不爱吃这甜腻腻的南方果实,所以每每也只是瞧着慕容微雪吃罢了。
  那曹楚仁派来的进贡臣子,名叫秦风扬,成卓远召见过两次,人虽然十分低调内敛,但却是难得的将才,和周瑾是一路的人,但是却又有着霍晨的那股子激灵劲儿,这样的人才,不管为谁所有,自然都会如虎添翼。
  成卓远心中便多少有些郁郁,他自知曹楚仁此去江浙,绝非是为了悠闲度日的,但是却也没想到曹楚仁的势力竟会一日千里,倒是他小瞧了曹楚仁。
  眼底下最要紧的自然是边疆战事,等到战事一结束,自然又到了朝中势力大洗牌的时候,没有个三五年是理不出什么头绪来的,而那期间自然是不能出什么大乱子的,显然曹楚仁也是心知肚明,这时候派这么一个秦风扬过来,既是为了试探成卓远的态度,也是在凸显自己诚意。
  成卓远为此烦躁了好一阵子,他自诩是淡然笃定之人,但却也有这样不安焦躁的时候,以往这个时候,他尝尝是去初雪殿,看慕容微雪静静地烹茶看书,心便也跟着静了下来。
  再者便就是叫来周瑾,一番秉烛夜谈,周瑾永远都会说出最中肯的意见,时常一针见血,让成卓远颇为难堪,但是成卓远却最是喜欢这样的周瑾。
  只是那段时日,成卓远却并不喜欢待在初雪殿,倒不是慕容微雪做错了事儿,只是他见不得那桌上摆着的黄灿灿的枇杷,偏偏慕容微雪还爱吃得紧,成卓远瞧着自然有些胸闷。
  只是周瑾也并不在京师,成卓远因此颇有些焦躁。
  是时候该把周瑾召回来
  tang了,只是固原那个地方,瞧着无足轻重,但却是承转启合的关键,除了周瑾,他谁都信不过。
  所以是时候要启用新人了。
  比如说这个秦风扬,如果他不是曹楚仁的人,成卓远自是一定不会放过。
  但偏偏他就是。
  成卓远因此上了火,虽然并不严重,却也一直这样慢吞吞地熬到了这时候还没好,太医院日日三趟送来汤药,他懒得得喝,陈巧云亲手熬制的枇杷膏,他看着就烦,连带着连慈瑞宫他都许久不去了。
  慕容微雪担心了许久,日日变着花的朝御书房端茶送水,冰糖雪梨、川贝金银花、竹叶莲心……
  成卓远日日口中都泛着涩,但却也都乖乖喝了,那是女儿家的一番心意,他如何不知?
  有几次早朝的时候,成卓远瞧着慕容肃一脸神采奕奕,便就有些难以抑制地咬牙启齿,那是他的岳父大人,却更是掐着他咽喉的死敌。
  他不是不是慕容肃私底下曾与秦风扬见过面,他更加知道,曹楚仁和慕容肃都是他的肉中刺,而在合适的时候,他即便是剜肉也要将他们杀个赶紧利落。
  只是那剜下来的肉……
  成卓远瞧着慕容微雪的睡颜,心里面“霍霍”的疼,伸手将这睡梦中的女子拥入怀中。
  ……
  悲心不堪与人语,月色惨淡伤愁绪。
  枇杷暗把浮香送,还把离思共记取。
  ……
  成卓远一口口抿着那苦涩的枇杷茶,想着昨晚上的那首《和破荷》,心里面堵得厉害。
  “万岁爷,一会儿您去哪儿用晚膳?奴才现在就去通传。”赵如海恭恭敬敬问道。
  “兰亭殿,”成卓远将茶水一饮而尽,沉声道,“兰妃的伤可大好了?”
  “是,兰妃娘娘的身子已然大好了半月有余了,”赵如海一听成卓远要去兰亭殿,少不得有些惊诧,成卓远自从那日清晨去过一趟兰亭殿,赏了赵兰儿几盆西陲长欢,便就再未提起赵兰儿,不知怎的,今日成卓远竟有兴致去兰亭殿,赵如海当下又道,“那奴才现在就去通传了。”
  成卓远挥了挥手,赵如海躬身退下。
  成卓远走到龙案前,白皙的手指缓缓拿起案上的书信,今日一早到的边关机要。
  不出意料,慕容南风了结了赵志胜,同时也要了陶不凡的半条命,眼瞅着赵氏一族和陶氏一族都要分崩离析了,这虽然都在成卓远的意料之内,但却也有让他出乎意料的地方。
  比如说,慕容南风奏请,慕容王府二十万大军戍守恰克图。
  这慕容南风显然是比慕容肃更加厉害难缠的角色,若他答允,那么从今后起慕容王府的势力便就涉及到了边关,若是他不答允,那二十万大军一旦返回京师,必定给朝廷带来不小的压力,更何况,慕容肃和曹楚仁已然开始勾勾搭搭,他们都是经历了前朝皇太子逼宫谋反之乱的,而且他们也更具野心和实力。
  所以呢,慕容南风这一步棋走得极为精妙。
  所以呢,在这一切尘埃落定之前,赵氏一族和陶氏一族暂时还不能亡。
  不对,是赵兰儿和陶惠颜还不能亡。
  尤其是赵兰儿。
  前朝所有的风雨动荡,必须在后宫找到平衡。

  ☆、定局:枇杷暗把浮香送,还把离思共记取2

  前朝所有的风雨动荡,必须在后宫找到平衡。
  ~~~~~~~~
  九月初九,重阳节。
  按照往年的惯例,重阳节宫中自是要为太后好一番祝寿的,只是今年因为边关战事,加上太后早前又说了一切庆祝事宜务必从简,所以今年的一切宴会都取消了,取而代之的是,万岁爷携德贵妃和兰妃以及巧云郡主前往慈瑞宫陪太后家宴也就罢了。
  这几日以来,慕容微雪身子颇有些不适,日日晨起都必定好一番头晕乏力,有时候日上三竿都懒怠得不想起来,身体懒怠得紧,青玉忙得日日汤水不断地伺候着,人也跟着瘦削了不少。
  前一段时间的那场变故,旁人自是无从得知,但是青玉却真真吓得失了魂,她是断断不许慕容微雪再出什么闪失的父。
  太医只道是秋日忧思人乏,开了些补药也就罢了。
  慕容微雪入宫这些年,身子一向也算是好的,倒也并不如何服用汤药,所以这几日人更加恹恹。
  且成卓远这几日也多去兰亭殿。
  宫中人尽皆知,兰妃娘娘舍身护主,万岁爷也甚为怜惜,如今兰妃娘娘身子大好了,万岁爷更是宠爱有加,旁的不说,那价值千金的西陲长欢,连太后处都没有,偏生兰亭殿就有那许多盆,可见圣心所向,宫中人是最懂得人情冷暖,自然兰亭殿的日子也是越来越红火,虽然不及初雪殿蒙宠多年,但到底也颇惹人注目。
  这阵子前前后后的发生的事儿,自然慕容微雪心中也是明知,自是更加郁郁,所以这场病便也就开始缠缠绵绵了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慕容微雪倒也不是如何委屈愤恨,自从成卓远失忆之后,她的心便也就淡了许多,虽然仍旧日日牵挂念想,但是到底觉得成卓远与以往不一般了,单单是丢了这三年的记忆,便就让慕容微雪百般痛苦,在她看来,万岁爷仍旧是万岁爷,但是却未必就是从前的成卓远了。
  为此,她也努力过,有的没的就给成卓远烹一壶菊花茶,瞧着成卓远慢条斯理地品着,三不五时地夸一番德贵妃的手艺见长,不愧是茶中状元,旁的倒也再没有说过什么,慕容微雪瞧着那杯中落寞绽放的菊花,心里面一抽一抽地疼,渐渐地便也就麻木了许多,人也更加懒怠了下来。
  只是到底如今,眼瞅着成卓远日日朝兰亭阁那头奔走,慕容微雪到底还是绷不住了,时时在心中提点自己,且不能耍什么小性儿,让人看了笑话,但到底还是难受得紧,所以这几日连门都不曾出,又嘱咐青玉多看着,一概大小事宜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