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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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了人家心爱之物的窃贼,虽是无意,但窃贼就是窃贼。
但是她却再也不想躲,她愿意这样待在床前,就这样等着他醒,她希望他一睁眼就能瞧得见自己。
后来呢,那个男人醒了,却不是自己在侧,当她闻讯匆匆赶来的时候,正瞧着小妹端着肉粥一汤匙一汤匙认认真真地喂着他,那男人似乎还有些柔弱,垂着头,靠在床柱上,模样有些泄气,只是小妹却一脸盈盈笑意。
她走过,想好好瞧一瞧那男人,想问一问他为何这样忧伤,但是当她真的瞧见那双眼睛的时候,她却真的开不了口,她只是坐在一边,等到小妹喂完了粥,她亲手烹一壶竹叶青,倒了一杯,端到他面前,她看着那男人瞧着那碧色的茶缸,有些沉重。
“咱们这儿的人,都喜欢竹子,盖房子用竹子,藤椅篮子用竹子,碗筷也用的竹子,就连这茶缸也是用竹子杆子做的。”她笑着道。
那个男人当时脸上受了伤,说不出话,却也抬头瞧了她一眼。
她听过有一眼万年这么个词儿,如今却终于懂了。
那双眼睛,像星辰,像大海。
那是她用一生都看不尽的风景。
她想沉醉那眼神中,再也醒不过来。
……
后来,他开始可以开口了,但是话却不多,但是在她面前却每每可以多说几句。
她知道他是个将军,也知道这一次他江北受了歹人偷袭,是身边的十名死士拼了命才护送的他渡江,再后来,就是小妹在江边采药的时候,将濒死的他拖了回来。
她是感谢小妹的,但更多的应该是愧疚。
到后来,他伤愈之后,又渡江北去,她和小妹都送到江边,小妹哭得直不起腰,抱着他不让走,他却直直地看着自己,她哪里敢多看,转过身,却将满满两罐子的竹叶青塞到他手里。
满满的两大罐,都是她亲手烧制的竹叶青,足足够喝两三年的。
她心知,这一走,他怕是再不会回来,心中却偏偏有些不甘,这股子竹叶青的味道,她希望他能够记得。
还有自己。
她从没有奢望能和他白头到老,但是却不想第二年,他竟然又回来了。
还带着足足三大车的嫁妆。
她瞧着自己一步步走向自己,心慌得难受,她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但是他却走到了自己的面前,那双眼睛那样的看着她,深沉又深情,她竟然觉得自己开始平静下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她咬着唇问。
“竹叶青喝完了,”他沉声道,眼神似乎是要将他看穿似的,“京城再找不到那股子的味道。”
“你的味道。”
……
她明知道小妹日日望穿秋水,但是她还是要穿上他的嫁衣,她要做他的女人。
【谢谢大家!】
☆、定局:枇杷暗把浮香送,还把离思共记取。
“你怎么又回来了?”她咬着唇问。
“竹叶青喝完了,”他沉声道,眼神似乎是要将他看穿似的,“京城再找不到那股子的味道,你的味道。”
她还能说什么?
她又能说什么?
不过是醉在了他的怀中,不过是再也不愿瞧小妹那双渐染血红的眼眸漤。
……
白家云初,芝兰玉树桀。
这个誉满长江南北的传奇男子,是多少少女心头的白月光。
但是他却偏偏只照亮了自己。
她欢欢喜喜,却愈发瞧不见小妹的冷然。
或者说她是不愿瞧见。
她并非觉得他们的关系有多么的不光明正大,但是说到底,在小妹面前,他们都做不到理直气壮。
他的命,是小妹所救。
他的心,却偏偏给了自己。
“为什么是我?”后来多少次,她这样轻轻地问。
是啊,为什么会是我?为什么偏偏不是那个耗尽心血守了他三天三夜的小妹。
他的话向来不多,这个时候也更加沉默。
瞧着他墨黑的瞳孔深不可测,她越发紧张焦躁。
“白云初,你说!你倒是说!为什么那年你偏偏选了我?!”
她咬着唇,死死掐着他的手,在寂寥深沉的夜,低吼着想求一个心安。
想求他给一句心安。
自从坐上了花轿,离开江南,她便再也没有回到那片竹林。
那是她抚育她成长的家乡,那是她日夜都惦念的家乡,那里更有她的父母亲人。
但是那里还有小妹。
还有小妹那双血红的眼眸。
……
所以,她再也没有回去过。
“白云初,你到是说啊!”
她的声音变得瑟瑟,眼中都是哀求,都是凄凉。
为了这个男人,她和故乡,和亲人,狠心了断,今时今日,她只有她的夫君。
偏偏他却让她这样的不安。
……
“林月红袖!你到底想听什么?!”他一向云淡风轻,这时候却也蹙起了眉头。
“白云初!说你爱我!说你爱我!”她死死抓着他的肩,明明爱极了眼前这个男人,但是这时候她却真的想将他狠狠撕碎,然后一点一点都吃进肚子,好让自己再无不安。
这些年的日日夜夜,她过得很辛苦。
明明和小妹一样日日相思,却偏生只能装的云淡风轻。
从一开始,她就没有相思的机会,更不可能有拥有他的权力。
在所有人的眼中,他和小妹,才是一对璧人。
所以,她只能在一旁冷眼看着。
看着小妹望穿秋水,看着小妹相思成疾。
这样的小妹让她心疼又妒忌。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小妹爱极了他,更加知道小妹救了他。
而她呢?
她不过是一个需要在必要时候送上祝福的姐姐。
是一个需要安分守己不作他想的姐姐。
她应该是一个好姐姐,而绝对不会一个毁了小妹一生的梦魇。
……
但是后来呢?
他却偏偏选了自己。
而她呢?
在所有人的鄙夷咒骂中,坐上了他的花轿。
……
“二姊!你心肠何其歹毒!今时今日,且不说你是翠幽的二姊,便就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也决计做不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儿!”
她记得清清楚楚,那一日,二月初八,吉日头,宜嫁娶。
那是她大婚的日子,但竟就连家中的仆人婢女,都不愿进屋帮她梳洗打扮。
所以她只得自己动手,她尽可能让自己显得淡定,但是听到小弟这般咒骂,她还是险些落下泪来。
她忍着泪,缓了好一阵子,才将镶红宝石并蒂花纹赤金簪子插进发髻,然后颤抖着手,给自己搽了胭脂,瞧着铜镜中的自己越发明艳,但是眼神也越发凄艳,她瞧着自己唇青白的吓人,忙得又给自己涂了许多唇脂。
她的嫁衣是白云初从京师带过来的,说是请了宫中手艺最好的师傅做的,的确是极好的,她是林月族长二女,是前朝皇后之妹,身份显赫,却也是头一次瞧见这样好看的衣裳。
她退去身上的衣服,仔仔细细地穿上这件朱红刻如意纹雨花锦石榴裙,真真好看。
她觉得镜中的女子像极了妖冶的鬼女。
那些只从戏文上听说却从未见过的鬼女。
她觉得自己就是。
不懂世事尘俗却偏要搅进那红尘中去,最后赔了性命赔了心。
她对着自己勾了勾唇。
林月红袖,
tang自今时今日起,你不在是谁的姐妹,你只是白夫人。
……
她以后只要做他的白夫人便就足矣,但是偏偏日子久了,心里却愈发不安。
不仅仅是因为小妹,还有更多更多。
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夫君是人中龙凤,却不知他更是整个京师女子的梦中情郎。
多少次了,她瞧着真切,那些子女人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和从前小妹一模一样的眼神。
她并不害怕这些女人,她只是害怕那样的眼神。
因为,她总是会想起翠幽。
关于翠幽,虽是不再相见,心里的愧却日久弥深。
那种愧让她越发患得患失,明明自己是堂堂正正的白夫人,明明白云初就睡在自己的身旁,明明白云初就这样紧紧地抱着自己,明明自己的腹中已经有了白云初的骨肉……
但是,她就是怕。
所以,终于她受不了了。
……
“白云初!说你爱我!说你爱我!”她咬牙启齿地看着白云初,就像是在怒视仇人一般。
明明爱极了他,却无法停止自己心中的恐惧。
“林月红袖,那么多女人想嫁给我,但是我偏偏娶了你,难道你还不明白?!”白云初抿了抿唇,哑着嗓子道,眼中一如既往是深沉的墨黑,但是那股墨黑这一刻却如此温存。
林月红袖记得那次,自己在白云初的怀中哭得歇斯底里,惊得公婆都起身,隔着门担忧不已。
那一次,白云初还是没有说那句我爱你,但是从那以后林月红袖就变了。
变得不再害怕。
只是对于翠幽,她心中始终是满满的歉疚。
对于林月红袖和白云初而言,那是美好的一年,夫妻和乐,期待新生命的到来。
那时候,白云初的小妹白程程刚刚十六岁,刚刚嫁人半年,却也怀着孩子,算起来竟和林月红袖的产期相差无几,自然一对姑嫂能聊的话题越来越多,林月红袖是林月族人,所以婚后不便面见外人,所以总是白程程回娘家小住,姑嫂两个在一起欢欢喜喜地动手给孩子做衣裳,偏生她们俩又都是豪门贵女,手艺不精,所以还专门让贤妃娘娘派了个宫中手艺很好的宫人过来教授。
白飞飞只比白程程大两岁,却被封为贤妃,因为是难得一见的才女,又生的婀娜动人,深得成靖之宠爱,那时候却已然是凤池后妃之首,世人都到,万岁爷只等着贤妃娘娘生下一男半女便就立封贤妃娘娘为后。
对于子女,白飞飞自然也是颇有期盼的,每一次省亲,瞧着林月红袖和白程程日渐隆起的肚子,白飞飞羡慕得紧,只是虽然补药喝了不少,但是白飞飞却始终未孕,难免人有些郁郁,但欣慰的是,万岁爷的宠爱,从未少过。
林月红袖身孕八个月的时候,忽然收到了从江南寄来的书信。
是翠幽的。
单单是看那信封上的簪花小楷,她就知道这必定是翠幽写的信。
翠幽的性子自小最是张狂无忌的,像极了男孩子,偏生骨子里又有十分愤世嫉俗的因子,所以自幼家中,翠幽虽是最小,但却也最为深沉,最有主见。
她素来不爱胭脂女红,衣服多是男装,日日素面朝天,没有一点儿贵族小姐该有的模样,就连写的字都比小弟更加豪迈张狂,不拘一格。
以前父亲说翠幽的性子最像自己,只是投错了胎,若是生为男子,他必定要将族长之位传给翠幽。
只是翠幽颇为不屑,比起做族长来,她更喜欢研究医药。
原本翠幽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只是后来遇见了白云初,所以就变得不一样了。
☆、定局:枇杷暗把浮香送,还把离思共记取11
只是翠幽颇为不屑,比起做族长来,她更喜欢研究医药。
原本翠幽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只是后来遇见了白云初,所以就变得不一样了。
林月红袖攥着那封信,手指都都跟着颤。
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瞧着那信封背面朱红的封蜡,她咬着唇,心里泛着酸。
记得出嫁那日,翠幽一身红衣,独立猎猎西风中。
凄艳至极。
她心里“突突”地不安。
渡江之途,卓远亭中,翠幽早已等在那里,一脸凛冽,一脸决绝。
那样的一身红,如此耀眼,如此夺目,林月红袖蓦地觉得自己都黯然了下来。
这一身红,其实是属于翠幽的。
而自己这个姐姐,是这世间最可耻的窃贼。
她自是知道小妹是家中最有气节的女子,那时候还少不得隔着马车窗户泪光点点。
“翠幽,我……”
她咬着唇,再说不出一句话,一点点泪花轻轻落下,化作朱红。
她以为翠幽必定是等着羞辱一番自己,所以她也一直安安静静地等着那一番羞辱,又或者是等着翠幽给她一个了断,一个心安,但是翠幽却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走向白云初,一把夺过白云初手中的马缰。
“白云初,今日一别,怕是此生难再见,这杯酒,你不能不喝。”
林月翠幽一脸俏然,一脸骄傲,面对着如珠如玉的白云初,再没有往日的娇羞使然,这一身的红更显得风姿飒爽。
这才是林月翠幽。
这才是林月家最骄傲的三小姐啊。
“翠幽敬的酒,我不能不喝。”
白云初勾了勾唇,一脸灿然,翻身下马,随着翠幽走进卓远亭。
林月红袖坐在马车中,瞧着那一白一红两个身影翩然向前,心中有些默默。
这真是一对璧人。
就如同从前的大姊和成家大哥一样。
那一年,成家大哥将大姊送到这里,也是卓远亭,也是一场有去无回的别离。
林月一家,似乎都和这卓远亭或多或少有些牵绊吧。
林月红袖瞧着有些衰败了的卓远亭,心中不乏感慨。
瞧着翠幽的模样,这个时候自然是希望自己打扰的,林月红袖瞧着那石桌上摆着的两只青花瓷酒杯,抿了抿唇,将窗帘缓缓放下。
她自小就知道自己容貌逊色,才情不及大姊,聪慧比不得小妹,所以总是如此小心翼翼。
一直以来,她都是极为自卑的,因为逊色,所以越发谦卑,倒也博得了个贤惠知礼的好名儿。
但是,谁又在意呢?
偏偏白云初……
偏偏白云初带着自己走上了这样的一条路。
必定沿途密布荆棘坎坷,但是只要跟着他,只要他愿意一路这样的陪伴,她愿意啊。
即便是如此被世人嘲讽不耻的飞蛾扑火。
她真心愿意。
林月红袖轻轻拭去眼角泪痕,瞧着手帕上一针一线密密绣成的并蒂莲,努力让自己安宁下来。
过了这卓远亭,自己便就是正正经经的白夫人,而翠幽也需恭恭敬敬地称白云初一声姐夫,所以,她并不在意。
纵然仍少不得心有戚戚,她还是努力的坐直了身子。
……
“白云初,过了卓远亭,你便是林月族的女婿了,虽然此生我并不会叫你一声姐夫,但是你到底是她的夫君,你到底是让我们姐妹反目的恶人,如今你已做出选择,所以白云初,这应该是我与你最后一次见面,”林月翠幽手执青花瓷的酒壶,缓缓从中倒酒,蜜色的酒浓香扑鼻,这样的好酒,必是世间少有佳酿,林月翠幽垂着头,一边又道,“十六年的桂花酿呢,二姊出生的那一年,爹爹娘亲二人亲手所酿,纵然他们并不认同你这个女婿,但到底还是不能糟蹋了这样好的酒,白云初,你说呢?”
白云初瞧着林月翠幽十指纤纤递过来的酒,缓缓接过,并未着急去喝,却仔仔细细地好一番打量,林月翠幽倒也不闪不躲,也直直地瞧着白云初。
过了卓远亭,各自天涯,终其一生,难再见。
“白云初,时至今日,你可否告诉我,我到底输在哪里?”
说到底还是不甘心,林月翠幽咬着唇问。
白云初抿了口酒,转身瞧着朱红的马车,必定与京师相隔千里,且又要渡江,虽然是朝中大将,这一场婚礼,到底还是简单了些,尤其是林月族并未准备一针一线的嫁妆,就连婢女都每一个愿意跟随远嫁,所以这个迎亲队便显得更加的萧索寒碜,这并不是他心中所想的婚礼,必定也不是她所想的。
白云初瞧着那朱红的窗帘,良久不语,虽然瞧不见,心中却也知晓,那窗帘后,必然是她小心翼翼的模样。
堂堂林月族二小姐,大姊是前朝国母,生前受尽富贵荣华且冲冠六宫,小妹是林月族最骄傲的掌上明珠,一身才貌无双使得如今这样骄纵傲气,平日也必定也是张扬跋扈。
可是她呢?
楚楚可怜,患得患失,如何不心疼。
“白云初,如今这般时候,你心里却还惦念着她,竟连个答案也不愿给我,你到底有多爱她?还是你究竟为何恨毒了我?!”林月翠幽蓦地扳过白云初的脸,怒目相视,“你说,我到底哪点比不上她?!论容貌,但凡长眼的就看得出,她林月红袖尚不及我一半!论才学,我是林月族最聪慧的女子!三岁识千字,五岁习医理,八岁开医馆,连爹爹都道我是林月族最不凡的姑娘!她林月红袖呢?!除了绣花烹茶,她到底还会些什么?!难不成你堂堂白云初选女人,真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一口?!”
是啊,从小到大,林月族人都知道三小姐才貌双全,是多少林月族男儿的梦中好。
除了大姐林月清颜闭月羞花,她林月翠幽真真谁人都不放眼中。
谁想今日,那个娘亲嘴中的二木头林月红袖却抢走了她的男人。
谁能想到?!
如何甘心?!
“白云初!今时今ri你必须给我个回答!”
“所以,就因为貌不如你,又不如你聪慧伶俐,所以她就该唯唯诺诺一生,终生孤苦闺中?又或者等着你爹爹娘亲心情好了给她找一户门第尚可的人家嫁了了事?”白云初的眼神愈发冷然,瞧着林月翠幽张狂的模样,他的脸一点点冷凝了下来,他放开林月翠幽的手,一字一句冷然道,“她或许真如你所言,诸般杨杨都及不上,也及不上前朝皇后娘娘,但是哪有怎样?在我白云初心中,她林月红袖,便就是这世间第一美人,林月翠幽,纵然你瞧她不上,心中有多少不满,请都朝着我来,是我白云初心心念念要娶她,是我白云初逼着她做我白夫人!都是我白云初!”
“白云初,你……你真狠!都这个时候,你竟也不肯施舍我一份安慰!你只知道怜她惜她,如何就不能给我一丝?!”林月翠幽双目泪流,咬牙切齿,蓦地竟笑了,“白云初,你既如此不待见我,竟也不怕我酒中下毒?”
“即便我死,年年有她给我上香祝祷,也是甘愿,”白云初漠然道,将青花瓷酒杯放到石桌上,对着林月翠幽深深一揖,“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日后林月族之事便是白家之事,就此别过。”
“白云初!”林月翠幽瞧着白云初决绝转身,凄凉一笑,想说什么,但到底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云初却停下了脚,并未转身,林月翠幽蓦地心头一紧,追出卓远亭。
“白云初?”她小心翼翼地问,不是不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