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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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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云初!”林月翠幽瞧着白云初决绝转身,凄凉一笑,想说什么,但到底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云初却停下了脚,并未转身,林月翠幽蓦地心头一紧,追出卓远亭。
  “白云初?”她小心翼翼地问,不是不紧张。
  “翠幽,我以为你是来为你二姊送嫁的。”
  “她到底是你二姊,你怎敢如此?”
  一声叹息之后,白云初再不回头,朝着马车走去,站在马车窗前,温声软语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林月红袖掀开窗帘,对他莞尔一笑,并不出尘绝色的容颜,这时候也艳丽不可方物。
  林月翠幽瞧着白云初带着马队上了船,渐行渐远,明明是个艳阳天,林月翠幽却浑身都瑟瑟发抖。
  真是冷。
  记得从前成靖之日日在这卓远亭酩酊大醉,多少次她被连夜请到了成府给成靖之看病,瞧着那一脸蜡黄至极形容枯槁的成卓远,她多少次叹息,多少次惭愧,多少次在心中对大姊不满,甚至愤恨。
  从小,她就是最嫉恶如仇的女子,纵然年纪尚小,她却也爱憎分明,却也知道什么叫从一而终。
  【休养中~~断断续续的更新~~特别对不起大家~~】

  ☆、定局:枇杷暗把浮香送,还把离思共记取12

  从小,她就是最嫉恶如仇的女子,纵然年纪尚小,她却也爱憎分明,却也知道什么叫从一而终。
  “颜儿,颜儿……”多少次,成靖之梦中这样深情呢喃,仿若林月清颜还在江南,还在他的身边,还是言笑晏晏。
  那样的深情,让林月翠幽动容,那是她心中认定的姐夫,从小就心心念念最疼她的姐夫,可如今,她们一家都只能这样尴尬的沉默的羞愧着。
  大姊,大姊,都说你*冠六宫,但你如何心安?
  难道那个男人就真的比成靖之更好?
  就因为他是九五之尊?!
  还是你究竟如何爱他入骨、竟不惜伤害这样的一个成靖之?!
  ……
  “翠幽,回家了,别傻等着了,那人不会再回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月祁玉缓缓走近,给林月翠幽披上披风,林月祁玉双手轻轻握住林月翠幽的肩膀,想说什么,到底还是没说,只是一声清幽叹息。
  又是这卓远亭,从前他的大姊也是出了这卓远亭,再为回头,今日,他的二姊也是如此。
  二姊,怕是也再不回来了。
  背叛。
  她们都是他骨血相连的阿姊,为何她们却都有这样赤、裸裸的背叛?
  从前的林月清颜,今日的林月红袖。
  难道她们真的能做到问心无愧,真的能够在那些浓情蜜意中甘之如饴?
  他不懂,真的是不懂,但他知道,从今日以后,他是一定要好好守护他的小妹,决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但是啊,除了白云初,又有谁能伤得了她们林月族的堂堂三小姐?
  ……
  “哥,你放心,我不会等,我不会像成大哥那样,绝对不会的,我可是林月翠幽。”林月翠幽,一字一句淡淡地道,语气清浅,但却又那样地肯定。
  林月祁玉默然道:“小妹,你知道,有些事强求不来,这一世你输了的,下一世必定会赢回来。”
  “下辈子太久,这辈子我就要,”林月翠幽勾了勾唇,瞧着那渐行渐远化作一点的渡船,笑得有些渗人,“哥,你应该知道的,从小到大,只有我林月翠幽不想要的,却还从来没有我得不到的,不管是什么。”
  “翠幽,你要做什么?”林月祁玉瞧着林月翠幽一脸淡然,那股子淡然,却让他胆战心惊,“翠幽,说到底她必定是咱们的二姊,纵然她如何对不住你,但你却也害她不得,爹爹娘亲虽然平日最是纵容你,若是知道你所作所为必定也饶你不得,翠幽,你听哥哥一句劝,全天下的好儿郎这样多,白云初算不上什么……”
  “哥哥,你想到哪里去了,若是真想要他们的命,刚才我便在那酒中下毒了,又岂会容他们这等快活双宿双飞?”
  林月翠幽猛然回头,拂袖而去,再不留恋。
  似乎这样的决绝,才适合林月翠幽。
  那一日,林月祁玉却坐在卓远亭中,良久。
  他自斟自酌,将那一壶十八年的桂花酿,都喝了尽,桂花酿原本不是什么烈酒,但他却觉得自己醉得一塌糊涂,浑身都酸软得难受。
  天色一点点沉了下来,江风凛冽,二月的天,即便是江南,也冷得彻骨。
  他却不愿意起身多走一步,就这样伏在冰冷的石桌上,静静地笑了。
  从前啊,就是这里,她的大姊告别了成靖之,再未回头,后来他们等来的却是京师传来大姊风光为后的噩耗。
  是啊,的确是噩耗。
  天大的噩耗。
  不管是对成靖之,还是对林月族来说,真真是天大的噩耗。
  林月族古有祖训,不得与外族通婚,即便是成靖之,也是因为成家是林月族的外枝,这才有了成靖之与林月清颜的指腹为婚,可是他的大姊却断然背弃祖训,背弃他们林月族。
  为了那个叫曹朔的男人,她甚至可以轻易的背叛成靖之,背叛林月族,难道夜半无人之时,她真的不会心有不安?
  如今,他的二姊也步了大姊的后尘。
  为什么?
  她们都要背叛林月族?
  为什么?!
  林月族的骄傲从来都不是什么国母贵胄,他们林月族历经波折苦难,几百年来,不求荣华富贵,只求一方安宁恬淡,百姓安居,但是她们却接二连三地出走背叛。
  她们只知道情爱,却不知这对林月族意味着什么。
  因为背叛,成靖之冲冠一怒为红颜,多少热血男儿战死沙场,多少无辜成冤魂,都是因为她!
  这对于林月族,真真是奇耻大辱。
  后来呢,成靖之终成九五之尊,但是他的大姊却永远的留在了京师,年初,他随父亲再一次进京哀求成靖之恩准他带大姊尸骨回江南安葬,成靖之命人好生伺候款待他们父子,却不提尸骨一字。
  他瞧得见成靖之眼底的恨,父亲必然也瞧得见,所以从那以后,父亲再未踏足京师一步。
  说到底是林月族对不起成靖之,他们虽然心有不满却更多的是羞愧。
  这几年,父亲衰老的异常迅速,一头青丝都成白发,大姊始终是他的一块心病。
  从前听说大姊荣登后位,他不展一丝笑颜,却跪在祠堂中整整七日七夜,任谁劝都不起,五十岁的老人,虚脱的只剩下一把骨头。
  父亲说,他是在替颜儿赎罪。
  向林月族的列祖列宗赎罪。
  从那后,林月族无人再敢提林月清颜。
  后来,听说成靖之起兵谋反,后来听说成家军铁骑踏入京师。
  再后来,听说曹朔和林月清颜殉情自裁养心殿。
  ……
  爹爹不允他们多言,更不许族人行孝礼,只是将自己关在房中整日整日地抽水烟,咳嗽得厉害,却不允翠幽进去把脉问安。
  娘亲道,什么情啊爱啊,非要等到害人害己时才知晓厉害。
  那时候,娘亲已经哭不出来,只是日日地坐在大姊从前的房中,静默无言,然后让人将大姊的一应物品都烧了个干净。
  他和二姊小妹呢,日日惊恐万状,生怕成靖之一声令下,林月族便不复存在。
  他们不该恨成靖之,却也恨不了他们的大姊。
  这样的情绪,折磨得他们日日胆战心惊。
  谁知成靖之却处处厚待林月族,还把曹楚仁养在身边,听说成靖之并不十分*爱自己的皇子,却疼极了曹楚仁。
  只是,他始终不提大姊的尸骨如何处置的问题。
  世人都道文帝厚待前朝帝后,将他们体面合葬,但是他却亲探那过墓室,的确是华贵得很,对得起一国之君的体面,却只有曹朔的棺椁,哪里有他的大姊?
  年初进京的时候,他和父亲瞧见了当时最受*的丽贵妃,那眉眼,让他和父亲都是心头一惊,再后来他们听闻丽贵妃所诞七皇子,万岁爷赐名卓远。
  再后来,他们就都缄口不言了。
  林月清颜是成靖之心口的一根刺,他们深知厉害,他们没有一举铲除那根刺的本事,就只能由得它日久弥深。
  林月族的存亡,没想到竟在他们这一辈到了生死关口。
  不过是因为一个女人。
  是啊,不过是因为那起子根本看不见抓不到的情爱!
  他恨毒了这世间所有的情爱!
  真是恨的咬牙汽车1
  他以为林月族的女子从此都会学乖,却不料他的二姊小妹却偏偏不知死活深浅。
  那一次,他瞧见小妹从外面带回那个半死不活的男人的时候,他就应该阻止,不管小妹会不会与他鱼死网破,会不会恨他一生一世,他都应该阻止,但是偏偏他却没有,明明瞧得见小妹眼中漾出的缱绻情意,他却还是没有阻止。
  然后呢,他眼睁睁地看着小妹费劲一身医术,三日三夜不合眼,救治这个男人,他看着从来都洒脱骄横的小妹变得异常温柔娴静,他也看着小妹跪在父亲面前苦苦哀求父亲允这男人入林月族,成全她的一往情深。
  他应该阻止的,他的父亲也应该的。
  偏偏那是他们最疼爱的小姑娘,自小就受尽了万千*爱的翠幽呀,偏偏她还手握剪刀,哽咽着,是嫁人生子,还是落发为尼,全凭父兄一言。
  她的苦苦相求,她的泪眼滂沱,他们如何狠的了心?
  所以他们默认了那个男人的存在,也默许了林月翠幽的这份情意。
  但是如果知道这个男人就是白云初的话,他们宁愿翠幽一生青灯古佛。
  【林月族是所有故事的起源~所以写的有点多~~】

  ☆、定局:枇杷暗把浮香送,还把离思共记取13

  但是如果知道这个男人就是白云初的话,他们宁愿翠幽一生青灯古佛。
  ……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以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那个男人伤愈走后,小妹便只剩下相思了,从不儿女情长的小妹,却也开始手不释卷这些子酸诗醋文,那一手簪花小楷也越来越规整,日日都命人朝京师送。
  从此卓远亭中多了一抹身影。
  从前的成靖之,今日的林月翠幽。
  虽然口口声声说着自己绝不会走成靖之覆辙,但是翠幽,从一开始你就已经彻彻底底地*进去了,今时今ri你想走出,谈何容易?
  付出的真心,哪里是轻易可以收回的?
  尤其还是这样的一个骄傲倔强的林月翠幽?
  他都看在眼里,他也听见夜半无人时候,二姊压抑的哭声和叹息。
  都是因为那个男人。
  这个什么都没有做,却轻易俘获他两位姐妹的男人。
  ……
  如今,这个时候,终于做了了断,但是他却轻松不下来,他隐隐地感觉到,这并不是一个了断,而是一个开始。
  林月族走向覆亡的开始。
  而且还是他阻挡不了的一场覆亡。
  他的林月族,他的家人,他所拼命维护的所有所有,都开始分崩离析。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像个局外人。
  可怕极了。
  ~~~~~~~~~
  林月红袖轻轻拆开了信封,那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玄黄的纸,寥寥数字,字字句句都让林月红袖心悸不已。
  她的指尖开始发凉,她握不住那张纸,等到那张纸落叶般飘落到脚边的时候,林月红袖这才清幽地叹息出来。
  “哎!”
  翠幽,你这又是何必?
  你这样的聪慧的女子,竟然也如此妄言生死相随,轻许此生不悔?
  ……
  白云初从朝中回来就,便就听着家中婢女匆匆禀报,说是夫人已经大半日不曾出来,也未曾进食了。
  “谁又惹了少夫人?昨儿少夫人不是还好生生的吗?”白云初一边换衣服一边蹙着眉问道,“必定又是你们这起子不中用的竟伺候不好少夫人!你们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
  他素来是心平气和的好性儿,但自从林月红袖入府之后,他就觉得自己的脾气开始“蹭蹭蹭”地长了起来,倒不是林月红袖是个惹事儿的主,他就是见不得林月红袖的眼泪,但凡是林月红袖一蹙眉,一叹息,他便就少不得坐立不安起来,且他偏又是个坐镇指挥惯了的大将军,哪里懂得如何安慰这温香暖玉?每每这时候自然是手足无措,自然了,便也就少不得对府上的小厮丫鬟撒气。
  那小婢女瞧着白云初皱眉,心下暗叫一声不好,少爷维护少夫人那可是人尽皆知的,前几日小厨房的芳儿不就是因为一个不小心将凉了的羹汤误送进了少夫人的寝室,便就被少爷罚跪了一整夜,这时候还躺在*上下不了地呢。
  小婢女赶紧跪地,秉着呼吸小心翼翼道:“启禀少爷,奴婢日夜跟在少夫人左右,不敢邀功但是也绝不敢怠慢少夫人半分,只是进入晌午,有封从江南送过来的信送到了少夫人手中,少夫人瞧了那封信之后,人就开始不大好了,怕都是因为那封信的缘故吧。”
  白云初一怔,正在扣腰带的手也跟着一顿。
  必定是因为林月翠幽的缘故。
  白云初抿了抿唇,将腰带扣好,烦躁躁地一脚将面前的三斗柜给踢了个底朝天,靴子被洒出的水溅湿了,那小婢女赶紧找来锦帕要给擦拭,白云初烦躁躁的挥挥手让那小婢女退下,然后这才急匆匆朝后院走去。
  因为林月族有嫁人女子不得面见外姓男子的族规,所以白云初特地将后院做他们新婚之所,加上林月红袖又是最喜欢清净的,所以自出嫁后,便也甚少出这后院,如今又身怀六甲自然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都躲在深闺做些针线,要不然就是养些花鸟虫鱼,虽然白云初日日少不得跟她嘀咕,让她多出去走走,别闷坏了自己,但是林月红袖也就是嘴上答应,其实并不愿意出门,白云初便只得嘱咐自己的小妹白程程常常过来与林月红袖作伴,如今就连他也是除了上朝,甚少出府,尽量多陪在爱妻身侧,连父亲白济昌也不止一次暗示白云初,不能娶了媳妇儿,就放着军中事务不顾,白云初也只是唯唯称是,并不甚放在心中。
  如今天下大定,他门白氏一族一跃成为皇族之外的第一显赫贵族了,他的大姊如今是后宫炙手可热的贵妃娘娘,他的父亲是朝中百官之首,而他又开朝三大将之首,这样显赫的白家,是尊贵无双的,也是岌岌可危的。
  成靖之其人,冷静克制,成熟内敛,能屈能伸,文武全才一身胆,在性格秉性上,成靖之其实是与白云初十分相似的,所以白云初多少能够忖度出成靖之的心思,这个时候,成靖之需要的是一个明哲保身知进退的白家,而不是一个功高震主的白家。
  白家的一门荣耀都是成靖之所赐,自然成靖之也有随时收回的权力。
  今日在朝堂上,成靖之确定了出征匈奴的诸将名单,作为开过三大将之首的白云初,却并未入选,这让所有人都心中一惊,面上却都不动声色,白家在朝中在军中的实权,实在是太大了,也是因此才得到成靖之的倚重,但是如今,天下大定,成靖之怕是要改改主意了。
  只是让白云初颇为不解的是,他的妹夫,慕容肃竟是打头举荐了赵志胜,这个在朝中从来不多说一言最知明哲保身的妹夫,这一次却破例开口,而且还是针对他这个大舅子,这委实让白云初不解,即便他们平日就关系失和,但到底这样的利害关系,慕容肃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大哥,刚才在朝上,小弟并无他意,都是为了咱们白氏一族,小弟的一番苦心还望大哥明白!”一下朝,慕容肃便急吼吼过来解释,“如今大嫂生产在即,大哥实在不宜远行啊,且又是远征匈奴,大哥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让大嫂和孩儿怎么活?且不说大嫂,大哥也要为岳父岳母和两位妹子着想啊!”
  “妹夫的一番苦心当真是发自肺腑,白某心领。”白云初勾了勾唇,他实在瞧不上慕容肃,这个从底层摸爬滚打十多年,终于位列朝堂的四品文官,他的虚伪歼诈,难道父亲和小妹真真就看不出?
  但是父亲说,白氏一族若想枝繁叶茂,不仅仅需要忠贞之士,也需要一些这样出身底层的歪才,这样在更加能够在朝中站稳脚跟,这叫平衡之术。
  但是父亲,却为何要将小妹嫁与这样的一个人?
  当初他如何反对,却到底还是看着小妹一身红装钻进了慕容肃的花轿。
  而今,他的小妹,也身怀六甲,怀着慕容肃的孩子,瞧着她巧笑嫣然的模样,似乎日子过得还不错。
  但是不管如何,面对这样的一个男人,他心中究竟还是生不出一丝好感来的,即便他真的就要成为那人口中货真价实的大舅子。
  “大哥明白小弟的心意就好,”慕容肃如何瞧不出白云初的不屑,但却仍旧是一脸讨好,“再说了大哥,即便小弟不言,难不成万岁爷会真的委派大哥出征吗?今时不同往日,白家越是兴旺荣耀,变就越是扎了万岁爷的眼,大哥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吧?所以不妨由小弟开这个口,也好省了万岁爷的一番口舌心思,也叫万岁爷知晓咱们白家知分寸懂进退。”
  “倒是白某要感激你这一番苦心经营了。”白云初不再多言,径直走开。
  慕容肃冷眼瞧着白云初的模样,不是不恨,这有这样一个出色的、偏又处处压着自己的男人挡在自己面前,这一生,他如何出得了头?
  他和白云初不一样,白云初身后是枝繁叶茂的白氏一族,他的身后则是十多年的苦心经营,还有成靖之对新兴势力的扶持态度。
  时势造英雄,如今也该是他慕容肃粉墨登场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都已经等了这许多年,谁说不是吗?
  慕容肃身后的副将张大勇不满道:“这个白云初也真是的,仗着他们白家军功傍身,一直都这样盛气凌人不把咱们慕容府放在眼里,但说到底咱们大人也是他的妹夫,真是可恶!”
  【愚人节了O(∩_∩)O哈!】

  ☆、定局:枇杷暗把浮香送,还把离思共记取14

  慕容肃身后的副将张大勇不满道:“这个白云初也真是的,仗着他们白家军功傍身,一直都这样盛气凌人不把咱们慕容府放在眼里,但说到底咱们大人也是他的妹夫,真是可恶!”
  “他白云初有盛气凌人的本事,你休得再说了,”慕容肃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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