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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重生之一路向北-第15章

小说: 重生之一路向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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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智商再高的小孩,没有一定的阅历和见识,仅仅是凭着大量的阅读获得知识,却能写出有着精彩布局和离奇诡计的推理小说,这就很诡异了。毕竟推理小说不是睡前童话,其中透露出作者对复杂人性的认识、对社会对犯罪的思考,没有一定的底蕴是写不出优秀作品的。
如果说《吉祥苑谋杀案》还仅仅是渲染了凶杀现场的恐怖,着重点还仅仅是无意中牵涉到案件里的女教师锦昕的推理过程,是一篇中规中矩的推理小说。那么《魔术师的镜子》却是对人性的一场拷问,随着迷雾被一层又一层地揭开的过程,被害者与施害者的身份发生逆转,最后凶手的那场独白,充满悲怆的控诉。就像故事中的“侦探”于记者感慨的那样,他宁可真相永远被掩埋起来,不为世俗法律,只为天地公义。
看完墨北的小说,墨向阳觉得手脚冰凉,那种儿子的躯壳里住着一个陌生的成熟灵魂的感觉又来了。
“爸,吃饭了。”墨北从厨房里端碗筷出来,见墨向阳还坐在沙发上看书,就提醒了一声。
墨向阳悚然一惊,抬头看着墨北。墨北何其敏感,发现墨向阳神色不对,眼神扫过他手中的杂志,便知道自己一直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爸,先吃饭吧。”墨北说。
孙丽华和墨洁一前一后地从厨房出来,把饭菜摆上桌。孙丽华说:“小洁盛饭。汤勺忘拿了,小北——”
墨北转身去厨房拿汤勺,墨向阳这才回过神来,把几本杂志一收,放在书架最下面那格,和过期的杂志报纸堆在了一起。墨向阳坐到餐桌旁,墨洁盛好满满一碗饭放到他面前。
“爸,星期六要开家长会。”墨洁说。
墨向阳还在想星期六自己的工作安排,孙丽华说:“我去。”墨向阳点点头。
这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等饭后收拾完厨房,陪孙丽华看了会儿电视,墨向阳催着她先睡了,这才悄然走进墨北的卧室。
门没有反锁,一推就开。
墨北倚坐在床头,身后靠着枕头,棉被堆盖在腿上,他正在一个硬面日记本上涂画着什么。墨向阳本来想坐到床边去,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了椅子上。墨北眼神一黯。
父子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都没说话,也都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墨北把手里的本子递给墨向阳,墨向阳接过来,翻开的那一页上画着一幅半胸肖像。清瘦的脸型,微笑的嘴角,炭墨光影制造出的温暖感,那是墨向阳的肖像,气质抓得很准,但五官却反而不是很像。这种似是而非绝不是因为作画者的水平低劣,事实上从线条、运笔和光影感都能看出作画者的深厚功力。
“这是……你心目中的爸爸?”墨向阳试探着问。
笑容在墨北唇边一闪而过,他点点头:“虽然忘记了你的脸,但却永远记得你。”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墨向阳实在理解不了,他又向前翻了几页,上面是各种人物和风景素描,偶尔有一些支离破碎的字句。说实话,这还是近两年墨向阳第一次看到儿子的笔迹,和记忆中那种童稚的笔迹不同,墨北现在的字可用“疏狂”二字形容,收笔之处有金戈锐气,架构之间可见枯藤之意。
书画之学,单有灵气是不够的,还得有长年累月浸淫其中的练习。
墨北,才八岁。
墨向阳手指收紧,嚓的一声轻响,纸页被撕破了一角。
“爸爸,”墨北看着墨向阳紧张到几乎痉挛的手指,“我是小北,您的儿子。”
墨向阳苦笑——他佩服自己居然还笑得出来,“真的吗?”
短短一句话,三个字,像迎着胸膛撞击过来的大铁锤,墨北嘴唇翕动几次,竟然一声都发不出来。
墨向阳沉默良久,把日记本放在墨北腿上,说:“早点儿睡吧。”
房门被轻轻关上,墨北久久地凝视着日记本,仿佛目光能穿透外壳和纸页,直达那张父亲的肖像。
刚才,他可以回答“是真的”,可以滔滔不绝举出各种证据,可以倾诉自己的重生……但是,在墨向阳问出那三个字之后,他所有的回答都只是“解释”,是“说服”,纯粹的信任已然崩溃,再也无法恢复到最初的完美无暇。
清晨,墨向阳去上班,两条长腿蹬着车,心思却全然飘远,直到车轮打滑整个人和车都一头扎进了路边的雪堆,他才算回过神来。幸好冬天穿得厚才没受伤,墨向阳把歪掉的车把扭正,一边推着往医院走,一边想着心事。
到了医院,换了衣服,捧一杯热水暖着手,跟值班的大夫做了交接,查房,忙到十点多,墨向阳才又在办公室里得以清静地思考。可这一静下来,他倒又希望有什么工作来让自己忙一忙了。
他现在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自己的儿子,似乎墨北也理解他的心情,所以早上托辞不舒服,连卧室都没出,当然也就没和他见面。然而,让孩子这样迁就自己,墨向阳心里真是说不出的别扭。
在墨北身上有着种种谜团,以往墨向阳都有意无意地忽略过去了,现在想来未免触目惊心。可要说现在的墨北不是自己真正的儿子,墨向阳从感情上又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就这么想一会儿,苦恼一会儿,工作分心一会儿,再烦忧一会儿……直到下班,墨向阳故意拖拖拉拉,可终究还是得回家,进了家门他都没理出个头绪来。
不过墨向阳已经开始后悔昨晚对儿子那样冷淡了,孩子还小,自己那样表现肯定会伤了他的心……不不不,这孩子虽然年纪小,可心智却着实不小了,就看他写的那些小说,他又怎么会轻易被打击到呢?……唉,小说是一回事,生活又是一回事,不能套用……
进了家门,墨向阳努力让自己像平常一样露出笑容:“我回来了。”
墨洁从卧室出来,帮墨向阳拿拖鞋:“爸爸。”
“你妈还没回来?”墨向阳问。这几天孙丽萍跟着主任到乡中医院给护士们做培训,每天回来得都挺晚。
墨洁说:“没有。对了,爸爸,小北去姥姥家了,让我跟你说一声。”
墨向阳一愣,顿了顿才问:“他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墨洁说:“没有。爸,周末我能去姥姥家玩吗?”
墨向阳一边进厨房去做饭,一边说:“不是要开家长会吗?”
墨洁像个小跟屁虫似的跟进厨房,“星期六开家长会,那我晚上去,星期天还能玩一白天呢。”
墨向阳心不在焉地应付:“到时候再说吧。”
墨洁撒娇:“爸爸,好爸爸,答应我吧。”
墨向阳无奈:“这我说了也不算哪,得看你妈参加完家长会的心情,她同意了你才能去。”
墨洁的小嘴嘟了起来:“妻管严。坏爸爸。”
墨向阳虽是满心烦忧,却也被女儿给逗笑了,伸手捏捏她的鼻子,道:“爸爸听妈妈的话还不好吗?像你们班那个三道杠家里似的,爸爸跟妈妈天天吵架、打架,你乐意?”
墨洁赶紧说:“不乐意!”
墨向阳一点都没有偷换概念蒙骗女儿的愧疚感,得意洋洋地下了结论:“那不就得了,你妈就是咱家的最高领袖,一切听从她指挥。”
墨洁纠结了一会儿,反驳说:“才不是呢,妈妈是纸老虎,其实她都听你的。爸爸真狡猾!”
墨向阳幼稚地跟女儿打着嘴仗,做了香喷喷的炸酱面,连墨洁都吃了两小碗,撑得小肚子鼓鼓的。趁着孙丽华还没回来,墨洁偷懒不去写作业,懒在爸爸身上撒娇,把墨向阳先时的忧愁都给搅得烟消云散。
墨向阳搂着宝贝女儿,心满意足地想:“孩子跟我这么亲,长得这么健康,又聪明又漂亮,还有什么可烦的呢?”
“北北你怎么了?”夏多趴在炕头,一脸担忧地问。
墨北在用夏多的walkman听歌,正好可以假装听不见他说什么。
夏多把耳机拽了下来,墨北白了他一眼,夏多没出息地又给他戴上了。
撑到听完磁带的一面的间隙,夏多赶紧又问:“你怎么不高兴啊?”
墨北反问:“我哪有不高兴啊?”
夏多撇嘴:“从我进来你就没个笑模样。”
墨北:“我还没问你呢,你跑我姥家来干什么?”
夏多:“这不是听说你来了嘛,我好长时间没看见你了,怪想的。”
墨北:“那你就大晚上的跑来啊?蹭饭吃也就算了,还想蹭睡。书包都没带,你明天上学赶趟吗?”
夏多:“逃学呗。”
墨北想批判一下他这种不重视学业的行为,但想想自己这个基本脱离学校的人好像也没啥立场,但不骂他的话岂不是在纵容这孩子学坏?正在犹豫,姥姥抱着一只哆哆嗦嗦的小花猫进来了,夏多一下就跳了起来,兴奋地问:“姥姥,这咱家猫?”
这孩子自来熟的本事真是不得了,蹭吃蹭住不说,还“姥姥”、还“咱家”,墨北真想揪着他耳朵好好问问,谁跟你是“咱家”!
姥姥笑眯眯地说:“估计是野猫,就在咱家大门口蹲着,撵都撵不走。我一看,大冬天的,冻得这小样儿也怪可怜的,得嘞,抱回来吧。”
姥姥真给夏多面子,也跟他“咱家”了。
姥姥把猫放到炕上,墨北嫌弃:“野猫多脏啊,身上又是跳蚤又是细菌的,不洗洗就放上来。”
姥姥不以为然:“大冬天的有跳蚤也冻死了,没事儿。”
夏多捧场:“猫会给自己舔毛,可爱干净了。”
墨北真是无语了,这花猫都快成灰猫了,两位就看不见吗?
小猫颤颤巍巍地在炕上走了两步,似乎对烫着爪子的温度不太适应,喵喵地叫了两声,顺着夏多的裤腿就往上爬。夏多高兴地把它抱在怀里顺毛,嘴里还哄着:“喵喵喵,喵喵喵。”小猫应和:“喵哦。”
墨北用脚蹬着夏多的屁股把他往炕下撵:“就算不给它洗澡,也得拿个湿毛巾来擦擦,这一身的灰!你也洗洗手去,一会儿把外面这件衣服脱下来,别埋埋汰汰的就上炕。”
姥姥笑道:“这孩子比小姑娘还爱干净。多多,走,咱娘俩不跟他计较,上那屋给小猫弄食吃去——人家嫌弃咱们哪。”
夏多笑嘻嘻地抱上小猫跟姥姥走了,还没忘给墨北做了个鬼脸。
墨北拿小炕笤帚把猫站过的地儿都扫了一遍,这才抱着walkman往被垛上一栽歪,耳机里飘出苏芮倔强而略带沧桑的歌声:小小的小孩
今天有没有哭
是否朋友都已经离去
留下了带不走的孤独……
……我亲爱的小孩
为什么你不让我看清楚
是否让风吹熄了蜡烛
在黑暗中独自漫步……

☆、地震
这天晚上,姥姥带着俩孩子和一只猫在一个炕上睡的,自家搭的土炕宽大,铺上一层厚厚的棉褥子,又舒适又暖和。姥姥睡最外边,墨北紧挨着姥姥——这位置他坚决不肯让给夏多,墨北和夏多之间团着小花猫。
不知道夏多的父母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这孩子话太多,所以才给他起这个名字,都关了灯了,他还絮絮叨叨地跟姥姥聊天。姥姥也爱跟他聊,先是讲墨北姐弟俩小时候的事,后来就讲到了墨北的爸妈是怎么认识的,再后来居然都聊到了姥姥的童年生活去了。
墨北一声不响地听着,他也爱听姥姥这些回忆。一幕一幕往事,由老人轻描淡写地讲述出来,真就像是一帧又一帧定格的黑白胶片,鼻端似乎都能嗅到浮尘的气味,安静得拉长了岁月时光。
夏多叽叽咕咕地小声笑:“舅姥爷也会爬树啊,我也爱爬树,哪天找舅姥爷请教请教。”
墨北心想:厚脸皮,那是我舅姥爷!
姥姥也小声笑:“你舅姥爷都六十多岁的人了,那胳臂腿儿可爬不了树喽。你可别跟他提爬树,他这人忒好胜,一着急再真跟你比试比试,挂树上再下不来。”
墨北:……
夏多:“姥姥姥姥,我还会爬墙呢。就消防员训练用的那种矮墙,我跳起来手一撑就能过去,两米高呢。”
墨北:不要脸,那是我姥姥!
姥姥称赞:“乖孙儿真厉害!”
墨北:……
墨北郁闷地翻了个身,被压到的小猫喵了一声,夏多把它从墨北肚子底下拽出来,小声警告:“嘘,北北睡着啦,别吵醒他。”小猫委屈地喵呜喵呜。
姥姥伸手把墨北的睡姿调整了一下,免得夏多都被挤得贴到了墙上去,说:“小北一睡着啊打雷都不醒。那年,他不到六岁,他爸爸妈妈领他过来住了几天,偏巧有一天晚上地震……”
夏多惊讶:“啊?咱这儿还地震啊?”
姥姥安慰道:“多少年也不震一回,震了也就跟打个喷嚏似的。——那天晚上,哦,也不能说是晚上了,天都快亮了,得有四点多了吧。我年纪大了,觉少,正好起来给他们做早饭,突然就觉得这房梁往下落灰,脚底下直颤悠。我就知道是地震了,赶紧跑院子里,一看孩子们都还在屋里呢,给我急的呀。你小舅在他那屋从窗户看见我了,就扯着嗓子喊:‘妈,别进来!’我想我哪能不进去呀?我孩子都在屋里哪。我就往他屋里跑,边跑还边琢磨呢,这孩子都醒了咋不出来呀?”
夏多也问:“啊,他怎么不出来呢?”
姥姥又好笑又好气:“我进屋一看,这糊涂孩子还一层一层地在那儿穿衣服呢!都逃命的关口了,他还在那儿找袜子!哎哟,气得我呀!你说他平时不管啥天气,穿个裤衩就满院子跑,这地震了吧,他倒讲究上了。我赶紧把他给拎出去了。小北也让他爸爸给抱出来了,他妈领着他姐姐。还有你小姨,别的倒是没啥,把她的存钱罐捧得可牢了。其实震也就是那么一会儿功夫,等人都跑院子里来了吧,它也不晃悠了。可我们也不敢进屋呀,万一进了屋又震起来了怎么办?就在院子里等着。大伙儿都提心吊胆的,小洁吓得眼泪叭喳的。就小北在他爸怀里睡得呼呼的,光着两只小脚丫,他妈怕他着凉,非得进屋把衣服鞋子都给拿出来了。当时我琢磨,万一小北他妈进屋拿衣服那功夫,又震了,还是大震,那可咋办?幸好没事。他妈给小北把衣服都穿上了,他还没醒。后来天也亮了,看着也没事了,我们就都回屋了。把小北往炕上一放,他呀,还跟小猪似的哼哼了两声,还没醒!”
夏多捂着嘴小声笑,墨北在旁边都能感觉到他笑得浑身都发颤,墨北实在是理解不了笑点在哪里。
姥姥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微微地打起了鼾。夏多也就安静了,墨北以为他睡着了,正在琢磨自己的心事,忽然听到夏多低低地叹了口气。
第二天早上,墨北睁开眼睛,看到夏多手脚摊开地仰睡着,小猫团在他脖颈处也是睡得很香甜。
墨北起来洗漱好,回来的时候夏多正在叠被,小猫随着他的动作轻轻软软地挪动位置,不时发出探询似的喵呜声。看见墨北走过来,小猫也凑到炕沿边上,伸出一只小爪子去够墨北,一下够不着、两下够不着……小猫奋力一跃!墨北只好把这只执着的猫给抱住,小猫顺势往他肩膀上爬。
夏多很嫉妒:“我给它洗澡喂它吃饭,还搂它睡一晚上,它怎么就跟你亲?”
墨北说:“没刷牙的人不要跟我说话。”
夏多掩面而泣:“羞死了,没脸见人了!”
墨北失笑,清晨冰冷的空气本就让人精神一振,又有夏多这引他一笑,胸中积攒的闷气竟都消散了不少。夏多从手指缝里看见他笑了,突然凑过来在他脸上啾地亲了一口,不等墨北发火就先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小猫伸舌头舔着墨北的下巴,墨北皱眉把它拿开:“你也没刷牙……”
小猫:“喵?”
夏多说回家拿书包,其实是拐着墨北出去玩。墨北本来不想去,但架不住夏多缠磨,还是穿上棉猴儿,裹得严严实实地跟夏多走了。
这年代羽绒服还没普及,夏多的那件还是他妈去日本演出的时候给带回来的,墨北穿的棉衣是姥姥亲手给做的,足够厚实保暖,可问题是穿上之后就像套进了壳子里,想动弹一下手脚都挺吃力的。所以墨北走得慢,动作迟缓,夏多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不时停下来看着墨北笑上一阵。
呼出的气息让眉毛、眼睫毛都凝了白霜,透过睫毛上的白霜看出去,世界都被饰以朦胧花边。这个时间,行色匆匆的人们不是赶着去上班的,就是赶着去上学的,墨北觉得自己走在其中格格不入。
夏多又蹦跶回来,拉着墨北的手往前走:“前边的雪都踩实了,可滑了,别摔着。”
墨北问:“咱们去哪儿啊?”
夏多冲他挤挤眼睛:“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别人我都没带过,哥哥对你好吧?”
墨北说:“太远我就不去了。”
夏多赶紧说:“不远不远,挺近的,真的。”想了想,他又说,“要是你走累了,我背你。”
墨北还真不好意思让个十二三岁的小孩背自己,只能像只企鹅似地挪动着。
夏多说:“要不我唱歌给你听吧?”他清清嗓子,大声唱了起来,“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温暖了我的心窝,每次当你悄悄走近我身边,火光照亮了我!你的大眼睛明亮又闪烁,仿佛天上星星最亮的一颗……”
87年春晚,帅气俊朗的费翔以一首《冬天里的一把火》红透大江南北,顺便还烧了大兴安岭……好吧,这种巧合谁都不想的。直到墨北重生前,费翔还活跃在娱乐圈,虽然墨北没怎么关注过他,但每次看到相关访谈、演出,都还是难免要被费翔给电上一回,不得不承认,他是那种愈经岁月打磨就愈发魅力惊人的男人。
夏多又唱又蹦的,惹得大街上的人都看他,他也不在乎。
墨北猜测夏多要带自己去的不是公园就是什么游戏厅之类的地方,不然还有什么能吸引一个好动的小孩呢?
走到半路,夏多嫌热把帽子摘了,头顶上腾腾地冒白汽。墨北赶紧叫他把帽子戴上:“感冒了怎么办?”夏多就笑嘻嘻地抹一把汗,戴好帽子。墨北心里嘀咕了一句:傻小子火力旺。
当墨北走得两腿发酸时,两个人已经走到了重阳路。重阳路是云边比较偏僻的地方,早年间日军曾在这里驻扎过,留下的军营后来被改建成了工读学校,周围还有白桦林、玉带河、田地和小山丘。附近还有几家工厂,住户大多是在工厂上班的。这个时间重阳路上除了工厂里机器的轰鸣声,四下里都是静悄悄的,几乎见不到在外闲逛的人。
“到了没有?”墨北是真累了。
“到了到了。”夏多指指前方,“看见那个小白楼没有?”
墨北停下来眺望,白桦林边儿上,荒草枯枝地衬着一座二层小楼,斑驳的墙面勉强能看出来原本是刷了层白灰,看年代大概是日伪时期留下的老房子,楼顶上都长草了。
“就这儿?”墨北诧异。
夏多走在前面,把地面上半人高的灌木枯枝折断,方便后面的墨北通过。“传说这里闹鬼,几年前还有几个半大孩子到这里来玩,也不知道看见了什么,结果被吓得屁滚尿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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