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路向北-第2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说她人品有问题。”
墨北问:“她这是喜欢李维吧?”
夏多笑:“好像是。”
有趣的是女生都不怎么搭理谭悦玲,而男生则有不少上赶着过来跟她搭讪的,谭悦玲似乎对这种情况早已习惯,一边应付男生们,一边不时偷眼看向李维。李维似有所觉地回头看了她一眼,露出一个笑容,谭悦玲抿着嘴也笑了。
墨北高兴地捏着夏多的胳臂:“这俩有戏。”
夏多说:“必须有戏啊。”
墨北高兴完了突然觉得有点奇怪,扭头看看夏多:“你对这个谭悦玲知道的挺多啊?”
夏多嘻嘻一笑,讨好地继续给墨北喂桔子吃:“听人说的呗。我对谁都没有对你了解得多啊,北北。”
墨北皱了皱鼻子:“快点招供,不然……”他威胁地在夏多腰肋上抓了几下,夏多怕痒,立刻笑得直扭身子,差点掉椅子下面去。
“好好,我招了!”夏多抓住墨北淘气的两只小爪子,笑着求饶,然后贴在墨北耳边说了几句话。
墨北揉揉被夏多的气息弄得发痒的耳朵,惊讶地说:“还真是你搞的鬼。”
夏多突然有点心虚,说:“你生气啦?”
墨北说:“我干嘛生气啊,你千挑万选出这么个姑娘,又漂亮又会跳舞,又热情又主动,还识情识趣,可比我姐那种还没开窍的小萝莉有魅力多了。李维要不喜欢她那简直天理难容。这回他可没多余的心思去打我姐的主意了。夏小多同学,good job!”
夏多欣喜地握着墨北的手摇了摇,说:“我还担心你嫌我太、太……”
没等他说完,墨北就说:“两厢情愿的事,你不过是在中间推了一把,又没使什么阴谋手段。况且你这是在帮我,我谢你还来不及呢。”
夏多说:“那要是将来我变成会耍手段耍阴谋的大人,你会讨厌我吗?”
墨北想了想,说:“这要看你是为了什么事去耍手段,达成的结果是不是好的,过程中间有没有伤害到别人。其实成年人的社会是很复杂的,那种真正纯洁善良的人可能反而不适合在社会上生存下去,有时候人是会不知不觉就同流合污的。”他越说越伤感,停顿了一下,摇头笑了笑,“看我,总是在不该认真的地方认真,老是想得太多,还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其实只要跟你说‘不会’就行了嘛。”
夏多认真地看着他,说:“北北,那些敷衍的客套话我想听就随时都听得到,可是这样的话有什么意义呢?除了展现交际手腕的灵活、做人的机灵、与人交往时的得体……也许在这方面你是显得有些笨拙,会听不出别人是开玩笑还是认真,会不知道该拿出什么样的态度才不让彼此感到尴尬,会不知道怎样才能在一群陌生人中间显得从容。可是这真的是你不如别人聪明吗?你我都知道,不是的。我的北北用不着会那些,我会就可以了,那些虚伪应酬、那些你不喜欢做的事,都交给我。你做你自己就好。”
墨北怔怔地看着夏多,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夏多。”
“嗯?”
“你觉不觉得,我们现在……好像两个老头子在对话?”
“噗!”
夏多笑得停不下来,墨北有些恼羞成怒,抽回手拍了夏多两巴掌。他自己也就算了,毕竟是正太身大叔魂,可夏多才十四岁,怎么也老气横秋的?
夏多忙又捉住墨北的手,笑着求饶:“老头子就老头子吧,迟早都要变老的。”
“你们小哥俩儿的感情还是这么好啊。”王盛的声音大咧咧地传过来,人也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了夏多旁边。
墨北这才留意到王盛、乔赟、万小酌这三剑客也来了,乔赟和万小酌也随之坐到了这桌的空位上,乔赟的视线在夏多和墨北的手上停留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微的异样。夏多搂住墨北,得意洋洋地说:“那当然!我跟北北的感情可是比海还要深!”
王盛和万小酌都笑喷了,乔赟却皱了皱眉,他疑惑地看了看墨北,露出一丝困惑的神情,随即像是觉得有些好笑和自嘲地摇了摇头。
人到得差不多了,菜也上齐了,李维招呼着大家开席。又免不了小寿星致辞感谢客人们来参加生日宴,客人们敬酒,起哄拆礼物,吹蜡烛许愿……明明只是十几二十岁的少男少女,可其中不少人应酬起来的作派却十足像是“久经沙场”。
不得不说李维是个长袖善舞的人,就连特意躲到角落里来的墨北都被他关照到了——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同桌的还有夏多、王盛这些人的缘故。
等到生日蛋糕也人手一块的时候,墨北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正想跟夏多说要提前走,突然包厢的门被打开,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一步三晃地走了进来,大声说:“小李子,怎么过生日也不请哥哥我啊?”
李维愣了一下,一脸惊喜地站起来:“正扬哥!”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去,搂着青年的肩膀,冲众人笑道:“给大家介绍一下,刘正扬刘公子,跟我家是世交。正扬哥可是个大方的人,对我们这些小兄弟特别好。”
立刻便有人很有眼色地叫“刘公子”,一副热烈欢迎的架势。
刘正扬也不说话,慢悠悠地把屋里的人一个一个地看过去,看得众人都觉得不自在了,他才突然咧嘴一笑,说:“甭客气,既然都是小李子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不介意的话就跟着小李子叫我声哥。”
谭悦玲站起来,得体地微笑着,说:“正扬哥……”
刘正扬把头一扭,随手把一只盒子递给李维,说:“喏,礼物。”似乎完全没注意到谭悦玲的笑脸已经发僵了,随意地一拍某个还在发愣的少年的肩膀,示意他把座位让给自己,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看看众人,又笑了:“哟,都发什么傻呢,该吃吃该喝喝,别愣着啊。”
李维忙说:“是啊,大家别客气。悦玲,帮我照应下。”轻轻推了下不来台的谭悦玲一下,谭悦玲美目一瞥,神情里又是委屈又是体谅,随即微笑着拿来干净的杯子先给刘正扬倒了杯酒。
刘正扬这才看了谭悦玲一眼,对李维笑道:“这是你小媳妇?挺会来事儿啊。”
李维红着脸说:“正扬哥别开玩笑了,就是普通朋友。”
谭悦玲嗔怪地瞥了李维一眼,她的眼睛生得实在是好,顾盼之间非常灵动,像是能诉尽万语千言。
其他人看李维的表现就知道这个刘正扬是有身份的,可刘正扬那作派实在不讨喜,即使有人有心想巴结,也不由得有点打退堂鼓,到底还是年轻人,比不上老江湖能放下面子。在李维的招呼下,众人便又吃喝玩笑起来,可是气氛却已经不像刚才那样热闹了。
墨北这会儿又不想走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刘正扬,他实在是有些好奇。
万小酌问:“这人什么来头?”他们这一桌是离李维最远的,同席的人都是平时和夏多玩得来的那几个,倒是没有外人。
王盛压低声音说:“他爸是常务副省长刘仁波。”
“哦——”几个人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万小酌也压低了声音:“他可比李维大了不少吧?怎么这么给面子过来了?”
王盛的声音更低了:“你们可别跟外人说,这个刘正扬精神不正常,听说他家以前特意把治精神病的大夫给请家里去给他治病。也不知道治好了没有。反正他做事,正常人是理解不了的。你们可别惹他啊,别说他家里头有背景了,就算他杀了人,一精神病也不用负法律责任啊,杀了你都白杀。”
万小酌的脸有些抽搐:“不会吧?”
王盛兜头拍了他一巴掌:“什么不会吧,要不然你以为李维干嘛那么奉承着他?李维那小子是怕他。”
乔赟说:“行了,别说他了,人家是省长的公子,不会跟咱们有什么交集的。哎王三儿,这阵子没见你跟刘静在一块儿啊?”
刘静就是那个长得像小金铭的女孩,王盛一度跟她走得很近,弄得大家都以为两个人是一对儿。
王盛一撇嘴:“那丫头脾气忒大……”
墨北没去听他们八卦小姑娘,而是留心着刘正扬。
李维这时已经拆开了刘正扬送他的礼物,是一个威震天的模型,他“惊喜”地叫起来:“威震天!嘿,正扬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太棒了!”
刘正扬的笑容真诚了几分:“你也喜欢?”
李维用力点头:“喜欢!太喜欢了!谢谢正扬哥!”
刘正扬摆了摆手:“客气什么。”他又转头看了看四周,突然目光对上了墨北。
墨北微微一怔,还没自然而然地移开视线,就见刘正扬冲他一指:“小孩,过来。”
墨北:“……”
☆、50NEW
刘正扬手指一勾不要紧,从夏多到李维,连带着三剑客,全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李维说:“哦,那是我哥们儿的弟弟,跟着来蹭饭的。小孩儿,才十岁,啥都不懂呢。对了正扬哥,你怎么来云边了?我记着上回看见你,你还说要去上海呢。”
刘正扬不耐烦地说:“早去完回来了。别打岔,那个,叫墨北的小孩,来。”说着又一勾手指。
李维鼻尖一下就冒汗了。
夏多也纳闷,这刘公子怎么会知道墨北的名字?他握紧墨北的手,低声说:“别怕,我陪你过去。”
墨北冲他笑了笑,说:“你待着,要真有事儿,就去找我小姨父。”
夏多想了一下,点点头。
墨北又冲三剑客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走到刘正扬面前。
刘正扬颇感兴趣地歪着脑袋看了他一会儿,说:“长得真好看,特别是这双眼睛。”他伸手抚过墨北光洁白嫩的小脸,拇指按在他左眼上,轻轻摩挲着。“又黑又亮的一双杏核眼,这要是长在姑娘家的脸上,得多漂亮。”
李维说:“小北长得就够好看了,他要是个小姑娘,身后追着的小小子还不得乌泱乌泱的啊。小北还没吃蛋糕吧?来,哥给你拿蛋糕去。”他还在找借口想把墨北从刘正扬身边领走,刘正扬看墨北那眼神太吓人。
刘正扬没理李维,他专注地看着墨北的眼睛,手指微微用力地摁下去。墨北只能用一只眼睛回视他,左眼感受到那股越来越压迫的力道,渐渐的,左眼渗出生理性的泪水。疼,可他一动不动。
李维吓坏了:“正扬哥!”他一把攥住刘正扬的手往回拽,可刘正扬的手就跟铁铸的一样,在李维的大力拉扯之下竟然纹丝不动。
夏多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情况,他离得远,角度的问题本来是看不到刘正扬的手在墨北脸上做什么的,但看到李维的动作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他顾不上刚才墨北的叮嘱,跳起来冲上前,一把将墨北拽到了自己身后,对刘正扬怒目而视。
满包厢的人都安静了,看到发什么事的人都被吓到了,没看到的人也被这气氛感染得不敢说话。乔赟不动声色地走到离夏多比较近的地方,如果刘正扬想动手,他保证能在第一时间冲出去保护夏多。王盛脸色很难看,他和万小酌对望一眼,悄悄走到了乔赟身旁。
墨北揉揉被摁得生疼的眼睛,心想不管三剑客各有什么缺点和心思,能在这种时候站过来的,就值得夏多交往。
刘正扬好像没留意到周围人的恐惧,他很温和地问墨北:“你怎么不躲呢?”
墨北说:“为什么要躲?”
刘正扬冲他做了个很夸张的恐吓的表情:“我要挖掉你眼睛啊。”
墨北说:“这不是没挖么。”
刘正扬说:“那要真挖了呢?”
墨北说:“挖出来就不新鲜了。”
刘正扬说:“你挺好玩的,跟我走吧?”
墨北说:“我不跟你玩。”
刘正扬的鼻子眉毛全皱起来了:“为什么?”
墨北嫌弃地说:“你长得不好看。”
刘正扬郁闷了,扭头问李维:“我长得不好看?”
李维:“……我觉得挺好看的。”这话说得怎么这么别扭啊,李维心想。
刘正扬问墨北:“那你说谁长得好看?”
墨北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刘正扬随着他的视线一个一个地看过去,一脸杀气腾腾。被墨北看到的人都在心里叫:“小祖宗!”墨北指指自己:“我呀。你刚才不是说了么,我长得好看。”
刘正扬愣了一下,没脾气了:“是啊。”他挠了挠头,似乎对眼前的情形有点困惑,又问了一遍:“跟我走不?”
墨北:“等你长好看了吧。”
刘正扬又抓了几下脸颊,皮肤上立刻浮起几道红痕,他看起来很烦躁,“成吧。”他站起来就往外走,谁都没搭理。
李维赶紧送出门去。众人这才低声议论了起来。
夏多绷紧的身体放松下来,转身按着墨北的肩膀查看他的眼睛:“疼得厉害吗?能看清东西吗?”
墨北的视线还有点模糊,但泪水已经止住了,他不满地说:“不是叫你老实待着么,真不听话。”
夏多没分辩,仔细看了一下墨北的眼睛,叹了口气。乔赟说:“送小北回家吧。”夏多刚想说什么,乔赟又说:“一起去。”夏多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李维回来了,先到墨北这边,低声问:“眼睛没事吧?”
夏多趁机告辞,李维也没多留他们,仍旧是周全地将他们送出饭店。到了外面,他才说:“今天真是对不起了,刘正扬那个人……唉,实在是……”
墨北说:“没关系。”
李维还要说什么,谭悦玲从里面出来,说:“李维,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一会儿愿意继续玩的就请他们去舞厅,要不就这么散了气氛怪不好的。”
李维点点头:“行。”
谭悦玲说:“那我去跟他们说。”
看着谭悦玲轻快地走回去,王盛揶揄:“这就成贤内助啦?”
李维有点不好意思,揉了揉鼻子没说话。
几个人正要走,李维又叫住墨北,有些迟疑地说:“刘正扬想一出是一出,连他爸也未必能镇得住他,不过,听说帮他处理生意上的事的是他表哥董垣。好像董垣的话他还能听进去几分。”
墨北若有所思地道了声谢。
走了一段路,墨北突然问夏多:“李维知道龚小柏是我小姨父?”
夏多一怔,看了看三剑客。王盛耸耸肩:“他跟我打听过墨北家里的事,我告诉他的。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墨北有些好笑,李维放弃对墨洁的那点念头,到底是因为有更合心意的谭悦玲,还是因为担心龚大混子找他的麻烦,这可真是不好说。不过方才李维的提醒也算是通过他来向龚小柏示好吧?
王盛说:“今天墨北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哪。你刚才就不怕刘正扬真把你眼睛挖出来?”
墨北说:“他又不是疯子。”
王盛说:“他就是疯子。”
墨北说:“他有自控力。”
王盛说:“你怎么知道?”
墨北说:“看他的眼神。”
王盛说:“可我看他的眼神就是疯的。”
墨北说:“那是因为你没有观察过真正的疯子眼神是什么样。”
王盛沉默了。万小酌很不合时宜地咯咯笑了起来,活像只老母鸡。王盛不耐烦地踢了他一脚:“你要下蛋啊?”
万小酌说:“刚才我怎么觉得刘正扬好像有点怕墨北了呢?你说多好玩,他怕一小孩儿。”
王盛说:“唉,小逗眼儿啊,你现在长大了,眼睛也没小时候逗的那么厉害了,可怎么又近视了呢?听哥一句劝,眼神不好赶紧配眼镜,别耽误了。”
夏多沉默地听着王盛和万小酌打嘴仗,握着墨北的那只手掌心都是冷汗。墨北觉得不舒服,但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挣开。乔赟也沉默着,眼睛盯在夏多和墨北牵在一起的手上。
刘正扬不是疯子,或者说他把疯与不疯之间的界限控制得细微而巧妙,这样的人,尤其又有他这样的身家背景,其实比一个普通的疯子更危险。在对视的那几十秒里,伴随着左眼被压迫的痛楚,墨北有种快要看到他心里去的感觉,就差那么一点,便能穿透重重伪装抵达他内心最卑微无助的角落。
后来跟龚小柏说起的时候,龚小柏先把墨北骂了一顿:“你傻啊?他摁你眼睛你还不躲?真要把你眼睛摁爆了你哭都没地儿哭去!跟这种王八蛋较什么劲?你就一小孩儿。小孩儿!你躲一下不丢人!谁他妈用得着你在这时候撑面子啊?”骂完了,才琢磨:“那王八蛋该不会是特意找你去的吧?难道他本来的打算是要把你拐走,好让我着急?嘶,他插的是什么型号的电池才激发出这种脑回路啊?”
墨北提醒他:“你得看好我小姨。”
龚小柏脸色一沉,很多时候他的思维还停留在江湖混子们的层面——讲究江湖规矩,不动对方的家人。可是刘正扬不是混子,或者可以这么说,随着时代的发展,过去的伦理和规矩都在崩坏,包括这些江湖规矩,过去都是约定俗成的事,现在刚冒出来的混子们已经毫不在乎了。
刘正扬连龚小柏的外甥是谁都知道,显然是对他身边的人做过了一番调查。过去龚小柏家里只有兄弟俩,别人就算是想打什么主意也难以下手,可现在不一样了,龚小柏有了妻子,妻子的娘家人就是他的亲人。可以说龚小柏现在处处是破绽,如果刘正扬对孙家的人下手,那还真是掐住了龚小柏的要害。
可是龚小柏不可能在每个孙家人的身边都派人保护,即使他有那么多的人手,也没有千年防贼的道理。
“该让刘正扬也体会一下被捅刀的滋味了。”龚小柏恶狠狠地说。
前世墨北出来“混”的时候,柴狗子这个名字和龚小柏一样已经成为了云边的过去。不过和龚小柏不同的是,柴狗子没有死,他被判了死缓,两年后改成了无期。有一回龚小楠说要去探监,墨北以为他是要去看自己坐牢的兄弟,可龚小楠说是要去看一个仇人过得好不好。墨北也跟着去看新鲜,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柴狗子。
以往别人说起柴狗子的时候,不论是褒是贬,都会赞一句“那是个铁汉子”。可是墨北看到的柴狗子,才三十多岁,可光头上新长出来的发茬都是白色的,虚胖,脸上挂着谦卑虚怯的微笑,好像随时准备讨好别人。那双混浊的眼睛在看到龚小楠的一刹那,突然亮了一下,像是从污泥里抽出寒光湛湛的神兵,那种仇恨和杀意让墨北打了个寒颤。
可是也仅仅是那一瞬间,柴狗子眼中的光芒又黯淡了下去,甚至泛起将死一样的灰暗。
龚小楠打量了他一番,好像不是很满意,他跟柴狗子一句交谈都没有,两个人就是那么互相看着。过了几个月,墨北听说柴狗子想越狱,被武警当场击毙。
柴狗子入狱的原因是他强…奸了一名未成年少女,被少女的家人发现后,恼羞成怒的柴狗子杀了她全家五口。那个少女是柴狗子的堂侄女。
在见到柴狗子之前,墨北一直认为那就是个没人性的王八蛋,没被直接判死刑肯定是有黑幕。可是在看到柴狗子盯着龚小楠的那眼神之后,墨北突然有点动摇了,他想问龚小楠有没有在那个案子里动过手脚,但又想龚小楠总不可能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