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煞(GL)-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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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以沫对这样探究的目光有些厌恶;忍不住微微皱起眉来。
“这位是易远易先生。”风一啸见情形有些尴尬,缓和道,“易先生也是个大夫。”
华以沫不置可否地望了易远一眼,便转开了视线,望向风一啸。
“不知华姑娘有何事?”风一啸客气道。
“我有几句话想嘱咐下新郎官。不知风庄主可借我一用?”
“自然可以。”风一啸闻言,转头望向凌迦,却发现凌迦的脸色有些苍白,不禁脱口关切道,“怎么了?”
凌迦摇了摇头:“许是喝多了些,无碍。”顿了顿,“那我同华姑娘离开会,有劳爹照看了。”
风一啸点点头,有些不放心地目送了三人远去。
“新郎官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啊。”易远忽然朝风一啸道,“鬼医行事莫测,风庄主这般放心么?”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风一啸长长叹了口气,“易先生对小女的病情了解颇深,我不急不行。”
“既如此,那易某也不便多说。风庄主自己留心些便是。”易远瞥了几人远去的身影,淡淡道。
“多谢易先生关心。”
华以沫待走到一处偏僻的地方,便停住了脚,转头望向凌迦。
“你考虑得如何了?”
凌迦一路行来,一直沉默不语,神色很明显透露着挣扎。
“怎么,这般难么?”华以沫的声音冷下去,“若是危急关头,几个时辰纠结人早就死了。凌公子,你不要不见棺材不落泪。”
凌迦低着头,脸色有些灰败。身旁的手攥紧了,又松开,复又攥紧。
耳边依稀是逝世前师傅虚弱却欣慰的声音,他唤:“我的迦儿,你从来不叫师傅失望。接下来的路,便靠你自己了,师傅只能帮你到这。好好练武,将师傅的狂刀刀法发扬光大,然后娶个好媳妇过日子。”
只一回念间,风舞的容颜浮上心头,温柔地给自己整理衣襟,柔声嘱咐:“记得早些回来,喜袍已经做好了,等会便试试,看看尺寸如何。”那笑靥在烛火里缓缓晕成一片暖黄色的光亮。
恩如山高,爱如海深。
世间最难是抉择。
长久的沉默。
华以沫眼底浮上不耐,正欲开口,凌迦已然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竟是通红。
“我知道了。”凌迦的话从齿间蹦出来,沙哑得仿佛在石头上磨砺而过,“如何废?”
华以沫闻言,弯了弯唇角:“明日午时,你来寻我,我离开之前便将药交予你。”顿了顿,华以沫瞟了凌迦一眼,不以为然道,“有法子总比没法子好。若是当真这般下去,风舞身子耗干了,你怕是连哭都没地方哭。等会回去,记得收拾好心情,拜堂可不要露了陷。另外,在没开始炼之前,不要洞房。”
言罢,华以沫不再理会,含笑转了身,朝苏尘儿道:“走罢。”
苏尘儿略带同情地望了凌迦一眼,思忖了片刻,方缓声劝了句:“凌公子,道义是死的,人是活的。至于楚狂刀的功法,来日方长,定会后继有人。”
话落,轻叹了口气,才随着华以沫离开了。
天际的日头仿佛被一只大手攥了攥,跳低了几分,连着余晖也黯淡了些。
只剩下凌迦寂寥的声音沐浴在微薄的残辉之下,将影子拉得极长。
华以沫的心情经此一事倒是极好。转头望见苏尘儿若有所思的脸,开口道:“尘儿还在想凌迦的事?”
“嗯。”苏尘儿抬眼扫了华以沫一眼,复垂下眸去,“凌迦肯这般牺牲,倒对风舞真是疼爱有加。可惜事情只能走到这一步。我只是在希望事情能好起来。”
“尘儿便放心罢,事情既已定了,就是好兆头。”
苏尘儿听到华以沫这番话,忍不住睨了她一眼:“你倒是想得开。”
“自然。人生在世,本就随意而为,方得恣意一场,想这么多作甚?”华以沫话语轻松,说着挑眉望向苏尘儿,“尘儿可觉得对?”
苏尘儿眼波流转,嗔了华以沫一眼,并不接话。
华以沫回去找到风一啸后,将事情半虚半实地告知了,只说让他寻本纯阳功法来,又提了凌迦的事。风一啸听到凌迦愿意自废武功为风舞转练纯阳功法的事大吃了一惊,心中也动容得很,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他也大约知晓凌迦的情况,昔日楚狂刀在江湖上也算是名声赫赫,如今凌迦更是青出于蓝,而今要废掉废功,风一啸也不免有些心疼。然而风舞有救,他心中更多的还是欣喜。毕竟女儿的性命安全大大提高是件好事。且能见到凌迦这般肯为苏尘儿牺牲,风一啸更是欣慰不已。
另外,华以沫央了风一啸为她准备了些许药材,从而将凌迦体内的功法用温和的方式加以废除。若是强行用功力怕是对凌迦的资质有所损伤,会影响之后修炼纯阳功法的进度。风一啸自然满口应了,立即差了风启去着手准备。几人商量此事暂时不要让风舞知晓,怕她因不忍心从而阻挠。待一切尘埃落定,再行坦白。风一啸自然是满口应了下来。
“时候不早了,你去筹备婚礼罢,看时辰也快开始了。”华以沫将事情吩咐完,开口道。
“嗯。多谢华姑娘,往后有事但凡风秋山庄能做到的,势必相助。”风一啸朝华以沫抱了抱拳,转身有些迫不及待地快步离了开。
他得立即暗中吩咐下去,尽快寻本纯阳功法来才是。
“尘儿想去观礼么?”华以沫转过头去同苏尘儿说话,才发现她微阖了眼,手正抵着额。怔了怔,华以沫忽然轻笑了声,道:“尘儿可是酒意上来了?”
苏尘儿本在一旁等着,并未上前与两人交谈,中途却觉得有阵阵的热气从小腹往上蹿,连着脸也有些微热升腾起来,琢磨着是方才饮下的酒后劲上了来。她正待扶额休憩片刻,那边已商量了好,华以沫转过了头与自己说话,一时有些醺然的样子便映入了华以沫眼中。苏尘儿只得放下手来,无奈地睁开了眼。
“尘儿可要我扶着?”华以沫嘴上这般说着,眼底却分明带了些笑意,作势伸手去扶。
“不用。”许是因为酒劲上来有些乏,往常苏尘儿清冷的声音竟也微微带了一抹醺意。
华以沫却恍若未闻地扶住了苏尘儿,笑道:“我怕尘儿摔着,还是扶着罢。”
苏尘儿抿唇,不知是知晓推不开还是使不上力,似乎放弃了,任由华以沫扶着她。
然而这效果却好似一个疲乏之人站着还好,一旦碰了床,那疲乏反而一拥而上般,苏尘儿只觉酒意上涌得愈发厉害,忍不住便往华以沫身上靠去。
华以沫倒没想到自己伸手一扶,才几个呼吸的时间,苏尘儿便靠了过来。顿时,软玉温香满怀,苏尘儿几乎是靠在了自己胸前。那一头滑如绸缎的青丝穿过自己的手腕,掌心是温热的纤细腰肢,苏尘儿整个人仿佛都是软的。那发梢是软的。肌肤是软的。骨头是软的。华以沫不知怎得突然想起女人如水的比喻来,愈发觉得古人诚不我欺也。而垂眼瞧去,此刻那张清清冷冷的容颜,线条轮廓也软了下来。双眼微阖,泄出一地芳华。
如果平日里的苏尘儿是清傲独支的白莲,亭亭玉立,自有一股不可亵玩的姿态;此刻有些微醺的苏尘儿,便像是倒映在柔波之中的白莲,涟漪一起,微微晃动摇摆,平白添了几分清妩柔动之色来。
一时之间,华以沫凝视着怀中的苏尘儿,有些入了神。
那一腔心水,也被狂乱地搅动起来。犹如内心历经了一场狂风暴雨,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早已被席卷得花残叶落。
新娘子被牵出来的时候,很是一阵起哄。
风一啸风夫人坐在高堂之上,露出欣慰的笑意来。
风夫人自然并非风舞的亲娘。二十多年前,风一啸便依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了江南首富之女,同时得到了对方家族的财力支持,得以更加迅速地发展。而对方也借助风秋山庄的势力,添了几分名声。说到底,不过是一场联姻。在之后,风一啸才与风舞的娘相遇相爱,纳为了妾。所幸风夫人出身乃是大家闺秀,懂礼晓事,脾性也和善,将失去娘亲的风舞当做己出,亲自抚养长大。
如今瞧风舞成亲,也是真心欢喜。
婚礼进行得很是顺利。
待先生喊完“送入洞房”后,围在一旁的宾客忍不住又哄笑了一声。
新娘子在先生话音方落时,便被新郎打横抱起,往新房走去。
苏尘儿在一旁安静瞧着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
华以沫望着褪了酒劲重新恢复清醒的苏尘儿,忍不住还是有些感慨。
她自然知晓苏尘儿现在在想些什么。开口时,声音却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怎么?触景伤情,想到旧事了?”
苏尘儿收回了远望的视线,落到华以沫身上,眉目淡淡:“华以沫,你相信命运吗?”
华以沫听到问话一怔,随之笑起来,摇头道:“人定胜天,何况命运?”
苏尘儿望着华以沫的眼神微微软下来,神色却在有些昏暗的天色里辨不清:“果然像是你的回答。只是有时候,命运注定了,却是挣不脱的。便如风舞的病,凌迦的命。其实在一开始,我便猜到了凌迦最后的决定。他不是迂腐之辈,给他点时间,会从痛苦里走出来。这也是我之所以帮你的原因。只是我想,事情许是注定要这般,让他们经历这些,受过考验,承受挣扎,才会给他们更大的幸福。”
华以沫闻言,一时沉默了片刻,忽道:“那……尘儿你历经了考验,如今可觉得好?”
话甫一问出口,华以沫便住了嘴,脸上闪过一丝懊恼。
而心底,滑过一丝慌乱。
这句话,实在是太过令人遐想。
根本不应该……出自她的口中。
却又隐隐,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os:我是苦逼的存稿箱。
此刻作者君应该是正在回校的路上……o(╯□╰)o
寒假,别了……
我会想你的!!!(泣奔)
☆、危机四伏(二)
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微变了味。
正紧张间;一道清亮的声音突如其来地击破了华以沫与苏尘儿的暧昧气氛。
“主人!苏姑娘!原来你们也在!”
阿奴方从两人拜堂的地方出来,远远瞧见了华以沫和苏尘儿,开心地挥手喊道。
华以沫只觉得绷紧的身子瞬间松下来。
只是心里却仿佛堵了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吊在喉咙中间。
这般顿了顿;华以沫才有些阴恻恻地转头望向阿奴,语气凉凉道:“阿奴看来吃得很饱啊;喊起人来中气十足呢。”
阿奴甫一靠近,便感受到华以沫疹人的视线;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虽然不明白为何主人像是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却还是知趣地往后退了一步,躲到了灵岚的身后。
灵岚笑着将阿奴护在了身后;打量了华以沫与苏尘儿一眼,眼神有些意味深长:“两位姑娘怎没一道去闹个洞房,躲在这处角落说些什么悄悄话来着?”
“灵岚姑娘说笑了。”苏尘儿敛了神色,淡淡道,“不过随意寻了些话头,无趣得很,想来姑娘也无甚兴趣。”
“苏姑娘既这般说了,灵岚自也不便多问。”灵岚伸手将阿奴攥了出来,抬了抬眉,“她两太清静了些,阿奴可要同我一道闹闹洞房,听听墙根去?”
“听墙根?”阿奴好奇地炸了眨眼。
灵岚正欲解释,华以沫已开了口:“灵岚姑娘莫要带坏了阿奴。”
灵岚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话不是这般说,长些见识未必不好。”说着,灵岚转头朝阿奴笑了笑,“阿奴妹妹觉得如何?”
阿奴听出些各中趣味来,虽不甚明了,却还是忙不迭地点了头。
灵岚笑得愈发妖娆,伸手勾了阿奴的脖子,朝华以沫摆了摆手:“阿奴妹妹我便先替华姑娘带着。你们继续便好,不必理会我两。”
言罢,看着两人的笑容里多了些暧昧,然后带着阿奴朝新房走了去。
一时间,空气重新安静下来。
华以沫觉得有些不自在,手背在伸手微微攥了攥,方沉吟道:“左右是无事,尘儿便陪我逛逛风秋山庄罢。说来也离开了六年,明日午时便要离开,也不知何时再回来了。”
秋风微凉,吹得衣袂都轻轻拂动。
今夜星辰格外得亮,月亮也已经探出了头,洒落一地银辉。更遑论风秋山庄灯火通明,热闹得紧。
两人一路绕过宴席,往外走去,才渐渐离了些喧嚣,得了片刻清静。
约莫盏茶的时间,两人耳边忽然响起了一声轻微的爆破声。
华以沫下意识地顿足,抬头望去。
只见深蓝夜幕里,一朵烟花正盛然绽开,化作千朵万朵,缀亮了天际,然后悄悄隐没。
下一瞬,无数朵烟花窜上夜空,轰然盛开。
一时之间,照得两人的面目都发出流转的光彩来。
苏尘儿微微侧过头,眼角扫过华以沫仰着头的侧脸。
其实若是细细分辨,分明还是有些青涩的线条。只是眉目之间已经透出一丝清妩来。卷翘纤长的睫毛犹如一只静静停憩的蝴蝶,在烟火的光亮中投下小巧的阴影,明亮不过一瞬,然后又重新隐如黑暗。而在片刻轮换的璀璨里,那双棕色眼睛里,倒映了一整片星空,以及无数的烟火辉煌。
华以沫的神色却微微有些恍惚。
她已经快记不得,上次看烟火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而记忆里曾陪着自己看烟火的那个温柔女子,也早已在时间的尘埃里散去。
那似乎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得仿佛是上一辈子,那段短暂的、幸福的时光,每一寸里都浸染了满满的笑意。
许是因为太过圆满,所以才被收了回去。
如同眼前的烟火。愈是灿烂夺目的事物,时常愈是不可长存。美丽的背后,便只有无尽的消逝。
“很好看,不是么?”
清淡的话语在烟火交替的间隔里响起,略微惊醒了华以沫沉入记忆的思绪。
华以沫有些恍若初醒地转过头去。
映入眼里的,是如水的墨瞳,与苏尘儿脸上温润的笑意。
“很久没见过这般好看的烟火了。”苏尘儿说着,又将头转了回去,望向天空。
华以沫的神色依旧有些怔怔。
一阵风拂过。
苏尘儿长及腰际的青丝荡起一个弧度,拂过华以沫垂在身旁的手。
片刻后,华以沫唇间缓缓抿出一个笑意。
“嗯。”她轻轻地应了一声,“真的很好看呢。”
灿烂不过一瞬。
却在心中不朽。
翌日,华以沫很早便起了,依着昨日的约定找到风一啸。两人来到风秋山庄专门的药房。华以沫看着桌上整齐摆放好的草药,满意地点了点头,着手开始闭门制药。
风一啸按了华以沫的吩咐,派风启带人守着房门,自己则回了房间,等凌迦与风舞过来敬茶,以免风舞起疑。
两个时辰过去,药房的门才重新被打了开,华以沫神色有些疲乏地迈步走了出来。
风启见状,上前一步:“华姑娘,可顺利?”
华以沫点了点头,指了指房内:“药方我已经配好,为了将凌迦体内原先的真气全数抽去,我配了三份,一日一次,连服三日便可。不过……”华以沫沉吟了番,“风舞聪慧,若是让她瞧见,怕是会看出些端倪,因此最好暂时将一人遣开为好。至于缘由,你们自个商量着罢。”
风启听了连声道了谢,华以沫只摆了摆手,便往外走去,口中道:“时辰不早了,我与百晓生约了巳时便要离开。剩下的事便交由你们了。”
“华姑娘不如用完午膳再走不迟。”风启挽留道。
华以沫摇头拒绝:“不了。”顿了顿,朝风启道,“我在房中留了书信,等一切昭然后你帮我交给风舞罢。”
风启闻言,点头应了。
华以沫这才放心地离开,前去唤苏尘儿与阿奴准备动身离开。
华以沫与百晓生约在山庄门口会合,等她们到时,百晓生已经等在那里。一身清爽蓝衣,手上执了一把四十九骨墨竹扇,靠在石栏边上一摇一晃,视线则眺望着远方,倒是好一派潇洒之样。
听到脚步声,百晓生转过头来,正酝酿起一个谦谦笑容,阿奴的声音已经不带情面地响起:“天这么凉,我说你好端端地摇什么扇子。”
百晓生脸色一僵,正欲开口,阿奴却打量了下扇子,又将话打了断,继续道:“扇子竟然还缀白玉,财不外露听过么?万一我们遭了劫匪怎么办?”
语气充满不屑与不解。
百晓生闻言,只得讪讪地将扇子拢了:“阿奴姑娘既然不喜,在下不拿出来便是。”
阿奴这满意地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
一行四人这才上了路。
马自然是风秋山庄准备的好马,线条利落,肌肉健壮,踏蹄有力。
不过一个时辰,四人已经到了临石城。
因过了午膳时间,四人也颇有些饥肠辘辘,尤其是阿奴,早就没了甚气力,又不愿啃干粮,一心将希望寄托在临石城的酒楼上。四人甫一进城门,阿奴的眼里便爆出光彩来,颇像是临死之前的回光返照,硬生生冲淡了原先眉眼间的疲色与苦痛。
四人随意择了一家城门附近的酒楼,将马交给迎上来的小二拴好,顺便给了些小钱帮忙喂些草料。一切交代妥当后,才上了楼,寻了个雅间坐下。
很快,菜便上了齐。
阿奴飞快地举了筷子,第一个往嘴里塞去。
其余三人也各自执了筷,开始准备用膳。
华以沫的筷子方送入口中,忽然眉头一皱,将菜吐了出来。
“等等。菜有问题。”
说着,华以沫已经握住了身旁苏尘儿的手腕,阻止了她将菜送进嘴里。
百晓生正咽到一半,闻言一张脸都卡成了猪肝色,连忙运起真气一拍胸口,方将菜吐了出来,同时“啊?”了一声,苦着一张脸道,“竟然有问题?”
而阿奴的第三筷则顿在了身前,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华以沫略带同情地望向阿奴。
阿奴的眼睛里冒出怒火,正待说话,忽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苏尘儿与百晓生同时加入了队伍,投之以同情的目光。
“菜被下了什么东西?阿奴姑娘……好像已经中招了。”苏尘儿转头问华以沫。
“应该无甚大碍,只是迷药而已。”华以沫说着,点了点桌上的几盘菜,道,“这四盘皆被滴了迷魂草的草汁。其无色无香,然尝之有甜涩之味,我也是放到嘴里才发现。”顿了顿,眼角瞟向昏迷的阿奴,微微扯了扯嘴角,意有所指道,“此事告诫我们,在外用膳切记小心,万不可太急切。”
百晓生忍住唇边的笑意,轻咳了一声掩饰:“现下可如何是好?华姑娘想来应有对策唤醒阿奴姑娘罢。”
“自然有。只是……我有些好奇……”顿了顿,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