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煞(GL)-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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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渊闻言摇了摇头,眉毛蹙了起来:“我要弄明白一些事情,打算明日现在附近的城镇落脚,再看情况。”
“嗯。”苏尘儿点点头,转头与华以沫商量道,“不如我们也先在那里落脚,等阿奴几日罢。否则怕她若是出了噬血楼,一时寻不到我们。”
“也好,便听尘儿的。”华以沫应了下来。
夜深时分。
华以沫与苏尘儿彼此靠在树旁睡了过去。
苏尘儿的头枕在华以沫的肩膀上,而华以沫的头则靠着苏尘儿的头,安然入了睡。两人身上盖了一件外袍,隐在外袍下的,是华以沫与苏尘儿相携的手。
紧扣的十指。相缠如胶。
坐在另一株树枝上的白渊,眼睛却依旧睁着。
月色皎洁,安静地落在白渊身上,将轮廓镀上了一层银光。
白渊的脑中不断浮现出白日那一幕来。
在风中翻飞的赤黑衣袍。与雪影剑贯穿手臂的声音。还有鲜血不断涌出滴落。
以及面具破裂时,那张苍白的脸。
心里有什么东西缓缓碾过去,闷得快要窒息。
执剑的手,用了比平日多了几倍的气力,方才勉强保持了平稳。
然后是越来越多的画面,在白渊清醒的脑海里盘旋,堵得水泄不通。
初见时,那张魅惑的脸上尽是妖娆笑意,在酒席上谈笑风生。那眼角上挑的风情,宛若忽然间春风吹开了万树的梨花。夺目不可逼视。
像是一个妖精。
也许的确是个妖精。
再见时,是当街遇见一男子欺压妻子,女子与自己相撞时鼻间印象深刻的淡淡香气。微甜。而下一刻,自己惊觉玉佩离身,只一回想,心里已笃定是她。然后便是孤身追赶。
在雪影剑法里翻飞若蝶的红衣女子,艳丽惑人,一抬手,一投足,皆是万千风情。即便在自己手中吐血的时刻,也丝毫不减那明亮色彩,反而平添了分楚楚动人。
以及,百晓楼里……那突如其来的吻。
滚烫得让人无法反应。
有那么一瞬间,白渊的脑中陷入一片空白。
然后轻易便将自己放倒。即便身上染了重伤。
妖女灵岚。果然……名不虚传。
可是一切又扑朔迷离得让自己摸不透。
那一身红衣明艳的女子,摇身一变,竟成了神秘的噬血楼楼主。
在百晓楼几次三番救下自己。
可是,到底是……为什么?
甚至……为什么在看到她伤在自己手中的时候,自己竟会觉得……悲伤?
白渊的手隔着衣衫放在了怀里的蓝册上。
那本薄得只有几页的册子。她为何要来夺?还有那已经被自己忘记由来,却被自己下意识珍视的玉佩。
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白渊咬了咬牙,深深吸了口气,抬头望向天际的月亮。
也许……等明日看了这蓝册,便会有答案了罢。
同一时刻。
月色明朗。星辰闪亮。
将女子漂亮凤眼里晕染开来的哀伤照得清晰。
有酒瓮落地,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楼主。你白日方才受了重伤,真的不能再喝了……”
“闭嘴。”
喝止的声音决绝。
劝说的丫鬟焦急地跺了跺脚,往外望了一眼,心道冷堂主怎么还没过来。
灵岚却似没有瞧见丫鬟的焦虑,没有受伤的右手再次将一坛酒拍开泥封,随手扯了去,也懒得用碗,抬手便往唇边倒去。
澄清的酒液顺着酒瓮沿口流下来,倒入那红唇之中。有一些残酒顺着灵岚修长的脖颈一路滑下去,沾湿了赤黑衣袍。
那紧闭的眼睛上,浓密的睫毛在月色下颤得厉害。
不过半刻时间,酒瓮里的酒便尽自倒空。灵岚又将酒瓮往身旁掷去。
安静的夜里,又是一声破裂声响起。
灵岚却并不停顿,一抹唇角残留的酒液,再次重复了刚才的动作,闷声不响地喝着酒。
“楼主……”丫鬟的声音急得几乎快要哭出来,“你这样,我会被神医堂堂主骂死的……”
说话间,一阵脚步声自外面传来。
丫鬟转头望见熟悉身影,心头一松,已出口唤道:“冷堂主!”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喜色。
黑暗里,走出一个天青色的身影。
☆、92相爱相杀(二)
“你先下去罢。”有女子清淡的声音响起。
“是;冷堂主。”丫鬟点了点头,担忧地又望了一眼对她们恍若无闻的楼主,转身离了开。
被唤作冷堂主的女子扫了一眼地上碎裂的酒瓮,伸手拂过石凳,在灵岚身旁坐了下来,安静地望着灵岚半晌;忽然叹了口气,摇头道:“我早先便劝过你;这方法不好。明明这般洒脱的性子,一遇上那人;怎都变了。”顿了顿,“和那时候一样。”
灵岚并未开口,依旧专心地喝着酒。
女子却自言自语起来;声音如同微拂的夜风:“我知道你心里难过。若是可以,我真希望天逸这家伙能再弄一副忘川汤来,然后逼着你喝下去。倘真能两相忘,倒也极好,如何会至于此境地?你现在想把自己灌醉,又有何用?你自己选择让她知道你想让她知道的记忆,这般模样,可是又后悔?”
女子话音方落,酒瓮砸在石桌上发出砰然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灵岚缓缓松开抓着酒瓮的右手,抬头望向眼前女子,压着声音道:“我没有后悔!”
声音微微的沙哑,语气坚决。
顿了顿,灵岚的声音轻下去:“我只是……只是有些……遗憾罢了。她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落剑的速度那般快,那般稳,好像我真的是她的敌人……”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冷堂主的声音漫不经心地响起,“忘川汤的功效,天逸早就同你说过。世间情缘如梦,当一切无痕无迹,不过尔尔。她待你这般冷情,也是自然。”
“可是……可是……”灵岚说着,神情有些怅然,剩下的话语消弭在唇间。
“可是你不舍得,对不对?”女子将话接了过去,声音冷淡,“不舍得,也要舍。如今你将那册子里关于你与她的纠葛尽自删去,只留下你与她的仇。灵岚,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莫不是打算死在她手中?”
灵岚听到对方的话语,声音一窒,唇角勉强扯起一个弧度,却尽是苦涩意味。她缓缓摇了摇头:“我……我也不知道……你莫要问我……”
冷堂主闻言沉默了片刻,方开口问道:“如果……白渊能恢复记忆,你可想要?”
“不!”灵岚拒绝的话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随之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眉头紧锁,咬着唇道,“她不会恢复的……忘川汤是无解之药,七情六欲,皆若忘川之水而逝,浮生一梦,再不可寻。怎可能……恢复?”
说到后来,灵岚的话语低下去,放在石桌上的手跟着攥紧。
“你其实是怕,让白渊再次做出选择罢。”冷堂主目光专注地注视着灵岚,眼底滑过一抹叹息,“怕她再次选择责任,而非私情。然后抛下你。”
这一次,灵岚猛地睁开了眼睛怒视向对方,染了酒意的眼底有水雾漫开来,出口的声音却寒气万分:“冷千影!如果没事的话,请出门左拐,回你的冷竹堂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被灵岚连名带姓直唤的冷千影神色依旧从容,淡淡道:“是不是戳中你的痛处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还有,你不用赶我。我过来自是有事。”
“有事快说!”灵岚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鼻子的酸意,转而垂下眸去。
冷千影瞥了灵岚一眼:“我本来是想过来同你说,然而你现在这模样,显然是纵酒过度,想必也没心思理会这些。还是明日再同你说罢。”
说着,冷千影自石凳上直起身来,抬头望了眼月色,淡淡道:“这般好的月色,真是可惜了。与其喝酒,不如好好想想。醉不过一时,哪能撇得下苦痛呢。”
言罢,转身朝外走去。
灵岚自始自终一直低着头,坐在石凳上良久。脸上神色被阴影笼罩,瞧不分明。只能看到那低垂的眼眨了眨,睫毛颤动。
。:】然后一滴水落在石桌之上。
【炫】接着,是如串珠般的水滴,轻轻落下来。惊不起任何尘埃。
【书】依旧是静谧的夜,听不到其余声响。
【网】只有月光温柔地撒下来,给低垂着头的人儿背影,披上一层银辉。
有小片的水渍,在灰色的石桌上安静泅染开来。
怎么可能……不害怕。
对灵岚而言,那些记忆远得如同像是上辈子的事。又近得好像才过去几个时日。
被自己深刻铭记的点点滴滴,都在心底蛰伏,即便自己如何压制,也在等待着时机随时扑出来,缠住自己。
曾经能被自己拥入怀里的女子,如今却连一声名字都也喊不得。
那细长冷淡的眉眼,也曾漾起柔柔情意,在被自己逗弄的时候,会染上一层隐秘的薄羞。
日子温存而安静。两人执手望着日升日落,看朝阳燃遍,夕阳低垂。
而如今所有低诉的情语,却尽诸付了空。再也寻不得。
寻不得,寻不得。心里空得仿佛能听到自己记忆的回响。都是酸涩的味道。
甜蜜与痛苦。最后都只剩下了……泪水的酸涩。
眼泪自脸颊迅疾地滚落。与原先的澄清酒液混在一处。
皆是满满醇香醉人。
没有人闻得到,心底溢出铁锈般的鲜血气味。
翌日。
天空微微泛起了鱼肚白。
秋意晴朗的天空,广阔得不像话。
半梦半醒间,华以沫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落在肚子上,然后有毛茸茸的东西扫过自己的脸颊。
她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小松鼠。那小家伙小小的眼睛瞥了华以沫一眼,然后自她肩头重新蹦回树上,一溜串¨wén rén shū wū¨地爬了上去,徒留下被她惊醒的华以沫。
华以沫无奈地摇了摇头,侧头望向依旧靠在她肩上熟睡的苏尘儿,目光柔和下来,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她伸出空着的右手,将苏尘儿微乱的鬓边青丝拂至肩后,缩回来的手指,悄然滑过苏尘儿光洁精致的下颔。
触手温润。
目光正流连间,耳边已落了一声轻响。有树叶的簌簌声传来。
华以沫抬头望去,见白渊已从对面的树上跳了下来,缓步走向她们。
“醒了?”白渊说着,瞥了一眼兀自熟睡的苏尘儿,又道,“你将苏姑娘唤醒罢,我先去取些水,等会我们就出发。”
华以沫点点头,目送了白渊远去的背影一阵,然后回过头来,视线重新落在苏尘儿身上,唇角弧度愈发大了些。
只见她眉眼笑意轻盈,下一瞬已低下头去,覆盖住了苏尘儿的微抿的薄唇。
然后牙关开阖,轻轻咬住了苏尘儿的上唇,厮磨起来。
苏尘儿是被唇上传来的异样所吵醒的。
意识渐渐拉回,面上温热呼吸扑洒,有馥郁药香将自己包裹,令人安心。然而唇上,却有酥麻与微痒感传来。
睁开眼时,映入眼底的,是某人半阖半开眼底泻出的笑意。
时间有片刻的停顿。
苏尘儿乍醒,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华以沫瞧见苏尘儿如愿地睁开眼睛,方才直起了身,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苏尘儿的唇。
而苏尘儿望着华以沫眨了眨眼,眼底的清明才一丝丝回归。
华以沫的声音则在此时响了起:“尘儿睡得可还好?”
苏尘儿抿了抿唇,觉出唇间的湿润,眼底有赧意一闪而逝,出口的话语却依旧淡然:“还好。”
“那便好。”华以沫绝口不提方才的轻薄之事,只笑道,“白渊去取水,很快就回来。你我先起来罢。”
说着,华以沫率先站了起来,然后微微俯□去,朝苏尘儿伸出手。
苏尘儿瞥了华以沫一眼,顿了顿,方扶着华以沫站了起来。
华以沫见苏尘儿并未怪她,脸上笑意愈浓。握着苏尘儿的手愈发紧了紧。
两人起身不久,白渊便回到了原地,将手中水袋递给两人,淡淡道:“上路罢。”
说着,转身朝外面走去。
苏尘儿注意到白渊有些疲意的脸色,猜测对方应是一夜无眠,什么都没有说,走在华以沫身旁开始了赶路。
而另一边,同样一夜无眠的灵岚,在房间里再次迎来了冷千影。
“冷堂主大清早便找了过来,究竟是什么事这般重要?”灵岚靠在木榻上,神色平静道。
冷千影抬头扫过灵岚的脸,缓缓开了口:“楼主酒可醒了?”
“托冷堂主的福,醒了。”灵岚身上赤黑衣袍垂地,衬得苍白的脸色愈发白。
冷千影的眉微微蹙了蹙,语气放缓和了些:“你伤势太重,等会事毕让天逸瞧瞧罢。”
“嗯。”灵岚随意应了声,对此事有些不在意,只催促道,“我没事,你且说罢。”
冷千影这才正色道:“昨日秋丫头带回了一个女子回白虎堂,在那人左肩发现了血色火焰印记。”
灵岚闻言微微一怔:“血色火焰印记?你……确定?”
“我本也是不信。”冷千影解释道,“因此得到消息的那刻特意自己去瞧了。的确是血色火焰印记不假。”
“难道是她……”灵岚有些讶色地蹙眉自木榻上站了起来,顿了话头,片刻后忽道,“我要去白虎堂一趟。你也一道罢。”
说着,灵岚随手取过木榻边上的面具戴在脸上,然后迈开脚步踏出了房门。
白虎堂。
阿奴气呼呼地坐在房间里床上,指着桌边女子恨声道:“你到底想要如何?你已经监视了我一个晚上了!你不知道这样会害我睡不好么?”
女子偏过头来,视线凉凉地扫过阿奴:“你睡得不是挺好的?我看得很清楚。”
阿奴脸色一僵:“你连我睡觉都监视么!”
“我自然是担心你睡得不好。”女子神色漫不经心,一手撑着腮,一手望着阿奴道。青丝滑落肩头,衬得女子愈发唇红齿白。
阿奴闻言,一时话头有些哽住,顿了顿才丧气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肩头那什么印记怎么来的……为什么来一个要看一个,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子……这样子……”阿奴脸上神色浮现出难以启齿的表情。
“嗯?”女子提了提声,恰到好处地表现了自己的疑惑。
“这样子……对女子名节影响很大!”阿奴的脸微微涨了红,神色变成了羞愤,“万一我嫁不出去,谁负责?”
女子眼珠转了转,神色也跟着正经起来,似乎是为了配合自己说得话:“原来是担心这个。那……可是要我负责?”
言罢,女子抬眼望向阿奴,眼底缓缓沁出一抹笑意。
☆、93相爱相杀(三)
阿奴听到女子的话;不由睁大了眼,片刻后自牙缝里倒抽了一口凉气,面上表情一时有些扭曲,差些咬到自己的舌头:“你……你说什么?”
“嗯?没有听清么。”女子神色依旧是一副正经模样,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我说;那你可是要我负责?”
阿奴惊得一下子从床沿跳将起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怒视着眼前托腮的女子道:“你开什么玩笑!你能怎么负责?”
女子望着阿奴无辜地眨了眨眼,语气依旧淡淡:“这要问你想我怎么负责。”
“胡说!”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阿奴的脸微微泛了红,有些气急败坏道,“我嫁不出去;难道你还能娶我不成?”
女子闻言,偏着头认真思忖了片刻,然后抬眼望向阿奴,波澜不惊道:“你想要我娶你?”
“我没有!谁……谁想要你娶了!”阿奴说话的语气更急了些,恨不得一头撞在床栏上,望着眼前唇红齿白一脸无害的白衣女子,咬了咬牙,最后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只是一屁股重新坐了下去,同时怒哼了一声,将头扭转到另一边,表现出一副不愿再交谈的神色来。
女子无声地勾了勾唇角,静默下来,恢复了先前模样。
阿奴觉得自己气得身子微微有些发热,良久才按捺下心头的火,见房间里重新陷入沉默,忍了忍,还是忍不住眼角瞥向了坐在桌旁的女子。
对方似乎有些走神,漂亮的大眼睛显得格外澄净空灵,只是目光微微有些发散,依旧保持着一手托腮的姿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哼。怎么瞧都是一副花瓶样。阿奴心里默默腹诽道,视线自女子的头扫到脚,饶有趣味地打量了一圈。
正在此时,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随即房门便被推了开来。
坐在桌边的女子被声响惊得回过神来,一抬头便撞见了阿奴的目光。
阿奴心中一跳。有些心虚地将视线移到了门口。
映入眼帘的是一身赤黑衣袍。身后则跟着另一个阿奴已见过一面的女子。
灵岚一进门,便看到了坐在床边的阿奴,脚步微微一顿,脸上神色一时精彩得很,所幸被面具罩着,旁人无法猜得。她没有想到冷千影说的女子竟然会是……阿奴。
阿奴并未见过噬血楼楼主,因此此时瞧见灵岚身着噬血楼楼主的装扮踏进门来,下意识地便提起了防备,肃言道:“你又是谁?”顿了顿,阿奴捂了捂自己的衣襟,眉头紧紧缩起来,“你不会也是来扯我衣衫的罢?”
灵岚朝阿奴扬了扬下颔,声音重新伪装成沙哑模样道:“就是她么?”
“是。”身后的冷千影淡淡应了声。
灵岚上前一步,打量着阿奴,一时没有说话。
“看什么看!还有,你到底是谁?”阿奴神色很是不悦地问道。
灵岚心下觉得好笑,缓缓开了口:“我自然是这里的主人。”
阿奴有些讶然。正待说话,灵岚已继续道:“你听说了你的事。不知你左肩的火焰印记,可是一直都有?”
“我怎么知道。”阿奴撇了撇唇角,眼神有些不屑,“谁没事会扯衣襟去看左肩?”
灵岚闻言沉吟了片刻,方道:“你唤阿奴是吧?那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跟着鬼医华以沫的?”
“我作甚要同你说?”阿奴虽有些惊讶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但细想噬血楼若想获得自己的情况也并非是件难事,因此只是开口拒绝道。
灵岚听到阿奴的话,倒是一点都没有急,反而在桌旁坐了下来,缓声道:“你自然可以不说。只是怕要委屈阿奴姑娘在噬血楼多留几日了。”
阿奴闻言咬了咬唇,眼底滑过思忖的光芒。
“阿奴姑娘也别急着决定,不如先听在下说几句话如何?”灵岚的手指敲了敲桌面,组织了下语言,望向阿奴道,“你可疑惑我们为何对你身上的印记感兴趣?”
阿奴闻言,皱着眉,片刻后才迟疑地点了点头。
灵岚见状,缓缓抬起了右手,放在了左肩,轻轻一扯,那衣襟便在纤长的手指下微微滑落。
一枚同样的血色火焰印记出现在白皙的左肩之上。
阿奴的眼睛缓缓睁了大。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灵岚重新将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