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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鬼医煞(GL)-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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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同样的血色火焰印记出现在白皙的左肩之上。

阿奴的眼睛缓缓睁了大。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灵岚重新将衣襟抚好,淡淡道:“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了?”

“可是……”阿奴还是有些不能接受,神色也有些古怪,“怎么会呢……这印记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印记自然与噬血楼有着莫大的渊源。只是要等在下弄清楚阿奴姑娘的身份后,才能告之。至于现在……”灵岚出口道,“阿奴姑娘可否告诉在下,你是何时何地遇见鬼医华以沫的?”

阿奴神色一时有些茫然。

在被带到白虎堂后,她便特意瞧了自己肩头的印记,此刻见到眼前这个自称是噬血楼楼主的人肩头同样位置竟然有同样的火焰印记,阿奴不难联想到其中肯定有关系。而这似乎隐隐与她的身世有莫大关联。她也曾想过,自己到底是谁。然而她知晓自己被主人发现时的状况很糟,因此在主人手里重生后,时间一久,也豁达得不再追究。然而如今,笼罩在自己眼前的迷雾自发地被一只大手缓缓拨开,毫无预兆地要将时隔已久的事实原貌显露出来,这让阿奴不免有些忐忑与无措。

灵岚并没有催促阿奴,只是凝神望着她,心里的猜测却渐渐变得肯定。

难怪第一次见面时,便有些亲近感。虽然与记忆里差了些模样,连性子也变了许多,但是此刻细细瞧来,那双眼睛却真是像极了姐姐。不同的只是少了分深沉,多了分单纯。

而阿奴终于在其余三人的注视下踟蹰地开了口:“其实告诉你们也没什么。四年前,主人在龙崖下发现的我。她同我说,发现我的时候,我已在龙崖下生活了一段时日,住在一个山洞里,神智有些不清楚……她猜测我应该是从山崖上掉下来,却不知什么原因没有死去。但是脸上已破了相,甚至腿脚也因愈合不好落了瘸跛……”

这是第一次,阿奴谈起自己的历经。

她从未对任何人说起。

那样的日子,对阿奴而言,已没有丝毫印象。只知道醒来的第一眼,是华以沫平静的神色。

见她清醒,华以沫只是淡然道:“从现在起,你便叫阿奴罢。”

然后,她就成了阿奴。

而之后从主人口中得知的这一切,对阿奴而言,像是一场不真实的梦。

华以沫叙述的时候脸上并无甚情绪,没有怜悯,也没有嫌恶。这让阿奴不至于觉得太过悲哀,反而更像是在听其他人的故事。华以沫告诉阿奴,她当时如同一个野人般,神智如同幼童,却不知怎的与野兽为伍,相处得甚好。那日她正巧去龙崖底下采一味珍药,不慎遇到泥流受了伤,正在龙崖下一处泉水边休憩,不曾想遇上了盘旋在泉边的一条巨蟒。危急时刻,是路过汲水的阿奴救的她。那时的阿奴,长发散乱地披在身后,右脸颊一道长痕自耳鬓贯穿到下颔,额间也有许多细碎的伤痕。对她笑的时候,却很是有股傻气。之后那段日子,阿奴一直用自己的方式照料着华以沫,许是第一次见到同类,还时常缠着华以沫,想要同她玩耍。偶尔的夜晚,睡到一半,华以沫还会听到断断续续的呜咽声。睁眼看去,是神智混乱的阿奴缩在山洞里不知为何哭泣。哭着哭着,才会重新睡过去。等到第二日,又恢复了天真模样。

阿奴不知道,后来当华以沫伤好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将自己带着离开了龙崖底下,然后又花费了整整一年多的时间,将自己脸上的伤痕尽自去了掉,让自己的神智得以恢复。得到重生。

那些龙崖底下的过往,也随之被阿奴遗忘。甚至更早之前的,一概都不再记得。

什么都不记得。甚至连梦,也不会再梦到。

然而阿奴一直都记得华以沫说的那句话。

她说,什么都忘了,最好。人生还很长。

说话的语气,微微有些怅然。

那以后,阿奴再也不去想从前,也不去想以后,只开开心心地过着当下的每一天。

屋里的其余三人,听着阿奴轻声说这些事的时候,一时安静得没有言语。

灵岚面具下的目光微凝,神色有些不忍。

“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些。”阿奴将自己的回忆收了个尾,扯了扯唇角,用有些不确定的语气道,“这血色印记难道代表着我原来……竟是噬血楼的人么?”

灵岚听到阿奴问起,抿了抿唇,随之缓缓点下了头,然后望向身旁的冷千影:“应该不会错了。”

言罢,灵岚的视线落在阿奴身上,语气认真道:“你不止是噬血楼的,这血色火焰是只有灵氏家族才拥有的特殊印记。”顿了顿,灵岚的声音重新恢复了正常,她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扣在了面具边缘,声音缓缓飘出来,“真不知道,我该继续叫你阿奴呢,还是灵诺。”

话音方落,灵岚脸上的面具已经被她取了下来,露出面具下的脸。

“好久不见。”

灵岚的脸上缓缓勾出一个阿奴熟悉的笑容。

☆、94相爱相杀(四)

华以沫望了望天色;转头望向苏尘儿,问道:“累么?”

苏尘儿摇了摇头,抿出个浅笑,示意自己无事。

走在前面的白渊忽然开了口:“前面不远处有个茶摊,休息会再赶路罢。”

说着,率先往茶摊走去。

看管茶摊的是位年过五十的老人;粗布衣衫,头发已花白了过半。茶摊上只零星坐着两桌;都是一副江湖人士的装扮,各自交谈着。

华以沫三人落座后便叫了壶茶;倒满了三个瓷碗。

华以沫端起茶水喝了口,抬头瞥见白渊又一副神游太虚的模样,忍不住轻笑道:“白宫主自从噬血楼出来后便很是心不在焉啊。”

白渊听到华以沫的话回过神来;垂着眸淡淡道:“我只是在想些事情。”

“噢?”华以沫放下手中茶碗,微微倾了身道,“说起来,我倒好奇得紧,不知白宫主夺回的蓝册里记载的到底是什么,值得这般大费周章。甚至连噬血楼楼主都感兴趣。白宫主如今却又一反常态,很是淡定,一路行来,纵是休息时也不曾翻看过一眼。可是需要先沉淀些心情再行翻阅?”

白渊闻言,抬眼扫过华以沫,声音有些冷下来:“你太好奇了。”

“此言差矣。”华以沫笑着直起了身子,“我只是想,若是翻看了蓝册子改变了白宫主原先的决定,那这次岂非白白浪费了时间赶路。”

白渊听到华以沫的话,眼底闪过一抹思忖的光芒。顿了片刻方道:“我自有安排。”

“若我没猜错的话,白宫主可是打算先同荣雪宫宫众在最近的城镇会合?”华以沫虽是问话,口气却笃定。

白渊微微蹙了蹙眉:“是又如何?”

华以沫摊了摊手道:“白宫主身为一宫之主,有时候行事想必多有牵制。这蓝册里写了什么我虽不甚清楚,但既然噬血楼楼主要夺,想来与其也有很大的关系。白宫主若与手下会合,再想要了些私事,该是多有不便罢。”

白渊听到华以沫的话,心里清楚对方说得有一定道理,一时神色有些踟蹰,敛眉想了片刻,再抬眼时已有了决定:“华姑娘既这般有心,我也不便辜负。你们且在此稍作休憩,我待会便回。”

言罢,白渊已起身朝外走去。

华以沫望着白渊离去的背影笑了笑,转头望向苏尘儿,声音轻松道:“尘儿以为会如何?”

苏尘儿神色颇有些无奈,眼底却有一抹笑意:“你呀……”

华以沫笑得愈发开怀:“尘儿想来也看出,灵岚与白渊的关系不简单了罢。灵岚既帮了我一个大忙……”说到这,华以沫的目光饶有深意地滑过苏尘儿,继续说了下去,“那我也该礼尚往来才是。”

苏尘儿知晓华以沫是指她与自己被一同软禁在噬血楼的事,淡淡嗔了华以沫一眼,抿了抿唇,不过神色还是有些踟蹰,“可是就算白渊孤身回去,事情也不一定会有转机。”

“但是也比多了其他外人好。”华以沫道,“虽不知两人有何关系,但照之前灵岚假输还受了白渊一剑看来,很有可能只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既如此,何必上升到两派之见的仇怨呢?不如让两人自行解决。何况我不认为白渊孤身前去,灵岚会对她不利。”

“这个我相信。”苏尘儿的声音轻柔道。

在那场打斗里,苏尘儿其实便瞧出了端倪。灵岚面具掉下的那刻,望着白渊的眼神,虽然绝望,却有压抑的情感在眼底浮现。因此当时,灵岚对白渊有情这事,对苏尘儿而言远比知晓噬血楼楼主竟是灵岚来得更为震惊。只是这种事也不便问及白渊。何况在苏尘儿看来,白渊自己似乎也不是很清楚。联系到之前灵岚篡改蓝册里的内容,苏尘儿不难猜出几分,白渊与灵岚之间的事想必发生在白渊失去的那段记忆里。只是具体纠葛不甚清楚。却也足够让苏尘儿感慨了。

华以沫的手指敲了几下桌面,出口的声音里带了分好奇:“那么接下来,就是看一场好戏了。”

两人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白渊的身影才重新出现在两人视线之中。

只见白渊的脸色有些苍白,出口的声音压得低低的,朝华以沫与苏尘儿道:“你们先行去附近城镇罢。我……有事要处理。”

眉间有压抑的怒意一闪而逝。

华以沫并不阻拦,干脆地应道:“白宫主不必顾虑,我与尘儿自己回去便好。”

白渊点点头,也不再与两人说话,抬脚已往来路折返而去。脚步匆忙。

噬血楼。

洛秋安静地站在门口,双眸低垂,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入定的模样。

事实上,她已维持这样的姿势有好几个时辰了。当楼主确认了被自己带来女子身份后,便让她与冷堂主一同退了出来。冷堂主回了自己的冷竹堂,让自己守在门口,不准其他人靠近。

两人已在房间谈了许久。洛秋无所事事,便也任由自己的思绪散开去,走起神来。

直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响起,洛秋才将思绪拉了回来。

抬头间,赤黑衣袍已站在了自己身前。

灵岚轻叹了口气,朝洛秋道:“秋丫头,方才你听到的东西,记得不要同任何人说。阿……灵诺的身份,我会择个恰当的时机宣布下去。她现在还需要一点时间接受。除了你之外,不要让任何人接近她。白堂主那里我会知会一声。这几日,要麻烦你照顾她了。还有,不要让她出噬血楼。”

洛秋点点头应了下来:“是,楼主。”

“嗯,你现在先进去罢。”

嘱咐完这些,灵岚才转身离了开。

当洛秋推门而入时,看到的是阿奴靠在床栏边发怔的模样。

听到动静,阿奴才抬了抬头,神色一时辨不清情绪,顿了片刻,方朝洛秋牵强地扯了扯唇角:“还没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洛秋。”洛秋答完,见阿奴一副颓然,完全不同于先前的活力,不由微微蹙了蹙眉,“你可……还好?”

“我很好啊。”阿奴努力提了提声音,却发现有些变了调,只得又将声音降下来,双手有些局促地攥着自己的衣袂道,“我只是……突然知道自己是谁了,有些感觉像是在做梦。”顿了顿,阿奴恍若呢喃道,“灵岚……灵岚怎么会是我小姨呢?我母亲是前任噬血楼楼主?这简直……简直太诡异了。”

洛秋自然听到了阿奴的自言自语,重新在桌旁坐了下来,神色平静道:“若不能一时接受,多花些时间也无妨。唔,说起来,你该是我们的少楼主了。”

“少……少楼主?”阿奴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随即捂住了眼,喃喃的语速愈发快,“啊——开什么玩笑。我是噬血楼少楼主?这算什么……”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阿奴放下了捂着眼睛的手,朝洛秋问道,“那你见过……前楼主么?”

“小时候见过几次,但是几乎都戴着面具,只有一次……”说着,洛秋的话忽然顿了住。

那一次,是与前任楼主的最后一面。也是她第一次见到不戴面具的楼主。

她自小生长在噬血楼,母亲是白虎堂堂主,父亲是神医堂堂主。龙崖之战,洛秋也只是听自己的父亲提过几分。

而见到前任楼主真面目的那一天,正是楼主动身前往龙崖的前一晚。

那日,噬血楼罗刹堂堂主叛变,挟制着年仅九岁的少楼主一同消失,只留下一纸黑字,让楼主于五日后的午时孤身上龙崖顶赴战。

洛秋当时也不过十一岁,半夜睡不着,跑到不远处的海岸边时撞见了迎风而立的楼主。

月光下,那眉目间尽是无边哀伤。

“你怎么不说了?”阿奴见对方止住了话,有些疑惑。

洛秋从记忆中回过神来,淡淡一笑:“你想知道什么?”

“唔,她长得什么样?”阿奴有些好奇。

“她与如今楼主是一母同胞的姐妹,自然有五分相像。只是……要严肃许多。”洛秋回想道。

“那我原来肯定要比现在好看……”阿奴琢磨道,又追问,“你再多说些罢。光听灵岚一个人讲,还是觉得不够真实。”

洛秋闻言有些失笑,却还是将记忆里的事情娓娓道来。那诉说的声音犹如被注入了魔力一般,泉水般抚过阿奴原来不安烦乱的心。

灵岚离开白虎堂后并没有回自己的噬血楼,相反,她去了冷竹堂找冷千影。

冷千影瞧见灵岚到来,似乎并不惊讶:“有事?”

“我决定了。”灵岚望着冷千影的目光坚定,透着一股不折的果决,“我需要你的帮助。”

……

两日后。

白渊没有想到,自己还会重新回到噬血楼。

只是那心底,比之上次,多了几分杀意。

她将手中的蓝册攥紧,只抬头扫过眼前的枯林,脸色凝重地迈了进去。

白堂主找到楼主时,是在噬血楼背后的礁石之上。

彼时,灵岚正背着手,眺望着眼前的大海。脸上并没有戴面具,露出姣好面容来。

此时已是午后,日光尽自碎成点点流光坠入海面,在上面泛着金色波鳞。礁石之下,海浪拍打,有水沫飞溅,微微沾湿了灵岚的衣袂。

“楼主。”白堂主在几步开外停住,随即微微低下头去,“荣雪宫宫主白渊回来了。已经快穿过枯林。”

“来了么……”灵岚听到白堂主的话,眼底有怅然之色一闪而逝,“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

“嗯。不过她好像是一个人前来的。”

“一个人 ?'…'”灵岚闻言微微蹙了眉,随即垂眸沉默了片刻,方道,“既如此,也不用麻烦你们拦了,还是我去找她罢。其余的,按照原计划行事。”

白堂主平静的神色起了些波动,在灵岚走下礁石的瞬间,忍不住唤道:“楼主。”

“嗯?”灵岚顿住脚步,转头望向白堂主。

“楼主……你真的要用那个方法解决?你身上伤还未好,若有个闪失……”

“不必多说。此事我已决定。你便照我之前吩咐地去做便好。”灵岚重新转回头,声音低了些,“有些事,早该有个结果了……”

言罢,灵岚已经朝枯林方向走去。

白堂主望着女子一身赤黑衣袍在海风里鼓动,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不知道,今日之后,等待楼主的是什么。

然而正如冷千影说服自己所言那般,对于楼主,也许这才是最好的决定。而今,无论是覆灭或者重生。都好过在反反复复地煎熬里苟活。

其实她从来都知道,灵岚的性子不同于她姐姐,并无心于做噬血楼楼主,若非姐姐身亡,想来如何也不会扛下这份责任。

如今灵诺的回归,想必是促使她做下这个决定最重要的因素。

灵氏一族为噬血楼百年基业做出无数牺牲。也是时候该成全了。

☆、95相爱相杀(五)

白渊穿梭在枯林之中;落叶在她脚下破碎,只有窸窣声响回荡在寂静枯林里。

大约走了半柱香时间,离出口已经不远,耳边却忽然响起一声轻笑。

白渊前进的脚步猛地一顿。

轻笑声并不持久,一闪即逝。

然后,一个熟悉身影自一棵枯林后踏出来;在白渊几步开外站定。

“白宫主来得真快。”

灵岚背着手,掩去眼底的神色;唇角微勾,话语轻松道。

白渊的脸沉下来;蹙眉望着灵岚半晌,才冷声道:“想必让楼主久等了。”

“无妨。”灵岚凝视着白渊,目光一点点掠过对方每一寸眉眼;缓缓道,“我知道你看了蓝册,定要回来寻我。本以为白宫主忘了那些事,彼此相安无事,倒也极好。没想到白宫主这般执着,倒让灵岚意外。那么这一次,白宫主可是回来想要取我性命?”

白渊的眉皱得愈发紧,沉声道:“我只问你一遍,你是否真的……杀了白珺?”

灵岚闻言目光微闪,忽然笑起来:“若我说没杀,想必白宫主此刻也不会信吧?”言罢,脸上笑意消失,声音也跟着压低了些,“人的确是我杀的。不过想来白宫主也不会关心我为何要杀她的原因。”

白渊眼底有煞意浮现,只一瞬,右手已执了雪影剑。握剑的右手攥紧了剑柄,骨节分明。那出口的话,也寒气逼人得紧:“我自然不关心。”

灵岚听到白渊的话,唇角往上扯了扯,一副无谓的模样:“既不能再瞒,那么白宫主便来取灵岚这条命就是。”

说完这句话,灵岚背在身后的手攥紧,指甲嵌入手心,而面上却丝毫看不出痕迹,仍是云淡风轻。

白渊闻言也不再废话,提了体内真气,手上雪影剑法运起,便朝灵岚刺去。

而灵岚袖中也滑出一条赤鞭,跃身迎了上去。

落叶自地上被扬起。在两人身影旋转间被锋利的真气搅碎,悄无声息地化成粉末重新落下去。

一白一黑两道身影缠斗在一处。躲闪之间,枯枝在雪影剑和赤鞭下断裂。

然而时间一久,灵岚的脚步就有些虚浮。她伤势较重,又不得好生调养,体内真气很快就有些竭尽,脸上也渐渐有汗沁出,顺着鬓边滴落下来。身上也有了一些避之不及的细碎伤痕。

而白渊的剑招却咄咄逼人,举手投足之间杀意决绝,因此灵岚的败势越来越明显。

“砰。”

灵岚的身子终于被白渊的剑逼得撞上一棵枯树,发出一声闷响,疼得眉头紧紧皱起来。

唇角有血缓缓淌下。

她抬眼望着追击过来的剑,眼睛一眨也不眨。落在鬓边的青丝被剑风吹得往后飘去。灵岚直直地望着冲过来的白渊,直到那剑尖猛地停在自己喉间三分处。

白渊执着剑,目光沉得辨不清情绪,只有风暴在眼底盘旋。她直视着灵岚,忽然开了口:“你明明有好两次机会能破我的雪影剑法,为何不用全力?”

灵岚轻咳了几声,抬手抹去了唇边溢出来的血,重新绽出一个魅惑的笑容来,映衬着艳色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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