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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鬼医煞(GL)-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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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蓝摊了摊手:“这可有些可惜了。”说着,瞥向华以沫道,“华公子好歹劝一劝,莫要辜负了这美味呢。就算不饿,也该吃上些。毕竟如今怕是要在这里躲上些时日。”

华以沫闻言,还未开口,苏尘儿如之前惊鸿一瞥的沉压目光再次扫过华以沫,将她快要出口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甘蓝姑娘未免管得太多。”苏尘儿将视线从华以沫身上收回来,淡淡道。

甘蓝无辜地眨了眨眼。

这一次,华以沫终于发现从一开始进门便发现的诡异气氛是什么了。

平日待人温润的苏尘儿,竟难得似有了脾气,出口的语气虽看起来如常,但熟悉她的华以沫还是不难发现细微之处的不悦来。只是……华以沫的目光扫过若无其事的甘蓝与沉默不语的苏尘儿,有些不明白怎么出门一趟,突然变了味。自己方才出门前还让甘蓝服下了毒药制衡,照理不该如此才是。华以沫一头雾水地想道。

这顿饭,最后华以沫好歹费了些唇舌让苏尘儿吃了些,只是气氛颇为沉闷。除了看起来愉悦得很的甘蓝。

☆、171伤者自伤(一)

三日后。正午时分。

花城的冬日并算不上特别冷;若是无风的晴朗天气,一般行人也不过多添了一件中衣,在外头罩些厚点的外套便足可御寒。

而就在这天,放置在窗口的阳心草,沐浴在日光里,顶着枝头一朵颤巍巍的艳红花朵;映入华以沫等三人的视线之中。

华以沫小心地取下了那朵花,放在鼻下轻轻嗅了嗅;凝着神,指尖细细地抚过那似火花瓣;随即转头望向注视着她一举一动的苏尘儿。

“如何?”苏尘儿敛眉,出口问道。

华以沫轻轻点了点头:“从表面来看,的确如甘蓝所言不假;呈阳。”

“这般说来,可是能对你体内寒毒有助?”

华以沫略一踟蹰,方斟酌道:“具体我还要钻研一会。毕竟这阳心草之前我并未见过,不过它既是性热,当是能起到些效用。”

这边华以沫说完,坐在桌边的甘蓝已插了话进来:“那客人告诉我,这阳心草的花性极热,可用其性寒的草叶综合。”说着,当着华以沫与苏尘儿的面指了指一旁的阳心草,短暂地笑了笑,“华公子可自行根据你体内寒毒控制分量,莫要因此染了阳心草的火毒。”

华以沫沉吟着颔了首,将剩下的阳心草取了,道:“我去隔壁房间。”

言罢,她迟疑地扫了两人一眼。当目光落在苏尘儿身上时,苏尘儿朝她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示意。华以沫明白苏尘儿的意思,因此只是这么一顿,便迈开脚步往房间外走去。

甘蓝见华以沫离了开,翘着腿靠在桌边,低笑道:“这次放心将柳公子留下与甘蓝独处了么。”

苏尘儿自然听到了甘蓝的话,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也不接话,缓步走到窗边,望着门外不远处的一片草坪。

甘蓝似是闲不住,目光一路转着跟着苏尘儿的身影,见她站定,端详了会,方启唇道:“柳公子可是在担心华公子?”

苏尘儿并未转头,视线一直放在窗外,望着被凉风拂过的草叶,淡淡道:“问这作甚。”

“因为甘蓝觉得……自从上回同柳公子提出那个问题后,柳公子都不怎么待见甘蓝呢。”甘蓝的手指轻轻敲打了□前的杯沿,微微偏了头,似是疑惑道。

苏尘儿的背脊挺得笔直。片刻,她才轻声道:“甘蓝姑娘多想了。”

“真的是多想么?”甘蓝重复了一遍,似想到了什么,低声笑了笑,“柳公子也不必在意。你也知,在红魅馆里,甘蓝见多了形形□的情人眷侣,倒觉得世俗之见有时也无甚道理。”

苏尘儿站立的身子在听到话语的时候微微一僵。

甘蓝接着说了下去:“这几日,柳公子的目光时常落在阳心草上,动不动就是一两个时辰,又避着华公子。可是怕她瞧出担忧来?柳公子心思细腻如斯,又暗里体贴得紧,被柳公子这般的俊秀人儿欢喜的人,想必是十分幸福的。”顿了顿,甘蓝的眼底有隐蔽的笑意缓缓浮上来,“因此甘蓝一直在想,我虽说着欣赏华公子,相比之下,倒是觉得不足以与之言了。”

言罢,不忘叹出一口气来。

苏尘儿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她垂下眸去,将所有情绪都掩了住。

甘蓝见状,唇角极快地勾了勾。

真是……像极了那个女人啊。难怪红烛一心要护着了。

房间里重新陷入了安静之中。

时间缓缓在日光一寸寸相移里流逝。

苏尘儿就这样站在窗口静静地站立了许久。

甘蓝等得有些倦了,在桌上趴着小憩了一会。半个时辰后醒来,觉得腰酸,伸了个懒腰,又揉了揉眼睛,忽惊讶地发现苏尘儿依旧是她睡前的姿势立在原地,好像站成了一尊雕塑般。

“柳公子不累么?”甘蓝的目光晃了晃,忍不住出声道。

“不累。”苏尘儿缓缓摇了摇头。

她看不到,身后的甘蓝目光有些深邃地望了她片刻。再开口时,语气却是寻常:“都站了这么久,怎的不累?”

苏尘儿正欲回答,隔壁房间忽然传来一声细微的动静,是沉闷的椅子落地声,惊得她平静脸色微微一凝。

下一瞬,她已迈开脚步,快步走向门口。

坐在桌边的甘蓝,缓缓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望着消失在视线里的苏尘儿,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朝门外走去。

苏尘儿来到房前,下意识地伸手便去推门,不料门从里面被门闩插了上,一推之下门动也不动。她眼神一紧,已凑近门扉,出声唤道:“华以沫?”

门里并无动静传出。

诡异的寂静让苏尘儿的目光暗了暗。

“华以沫?你怎么了?”

略微提高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急迫。

门的另一边依旧没有回应。

苏尘儿眼神一紧,眼底有焦虑一层层漫上来:“华以沫!”

突然,苏尘儿咬了咬牙,脸上闪过一丝决色,缓缓往后退了几步,随即侧着身子,用力撞上了门。

木门发出“哐啷”一声巨响,震颤起来。

苏尘儿重复地往后退,眼睛盯着门闩的位置,然后再次准确地撞在上面。

未恢复平稳的木门震颤得愈发厉害。

后退。前冲。

几乎都用上了全部气力。

而正巧赶到的甘蓝,望见这一幕,行走的脚步不由地顿了顿。

身前不远处的人紧咬着牙,蹙着眉,脸色沉凝,虽身形清瘦,眉间却蕴着一抹坚毅,似是不知疲惫地往门撞去。哐啷哐啷的震颤声不绝于耳。

额间鬓边的汗珠滚落,将衣领微微泅湿了一小块痕迹。

甘蓝的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动容。

似是注意到了甘蓝的注视,苏尘儿的视线忽然极快地瞥过对方。

甘蓝一怔,嘴唇微动,话还未出口,苏尘儿的视线却已重新落回了门上。

那深邃的一眼,似是错觉般,停留在甘蓝的脑海里。

三人所住的不过是荒废不知多少时月简单搭建的老旧宅院,房间的木门并不算坚固,在苏尘儿针对性的几下撞动后,门闩便开始松动,最后猛的敞开来。

苏尘儿的身子往前趔趄了下,很快伸出手扶住门框。不待身子稳住,她的目光已经投向房间里。

桌上依旧摆放着大半支阳心草的茎叶,那朵花已经消失了。开启的木匣没有阖上,露出里面长短不一的金针来,匣边还随意横着四根。旁边零零散散摆着几个瓷瓶。而桌子边缘有一小滩暗色血渍,将木质桌面染得颜色愈发深。桌边的凳子已经翻到在地,显然是方才传出的动静源头。

而离凳子不远的床榻边,一身白衣的华以沫半伏在上面,整个人几乎蜷缩在一处,搭在床上的手紧紧攥着被单。

苏尘儿幽邃目光一沉。下一秒,已快步跑到了华以沫的旁边,蹲□来,手扶上华以沫的肩,急切道:“华以沫!”

只是手方触到华以沫的身子,苏尘儿脸色陡然一白。

触手竟是滚烫如火。

苏尘儿连忙捧起华以沫的脸,映入眼帘的白皙脸上果然泛着隐隐的诡异红光。而对方的神色,显然在忍耐极大的痛苦,眉头紧锁,汗如雨下。

脚步声在苏尘儿身后响起,甘蓝的声音传来:“现将人搬上床再说罢。”

言罢,一双手伸过来,扶住了华以沫的另一边身子。

苏尘儿冷着脸望了甘蓝一眼,待把华以沫安顿了好,才开口带了怒意道:“你骗我们?”

“我知道你担心,不过别乱怪人,我作甚骗你们?”甘蓝扫了一眼华以沫,撇了撇嘴道,“应该是阳心草起作用了。看来是因为这寒毒毒性极深,华公子的情况才会这般严重。”

苏尘儿敛眉,怀疑地望着甘蓝。

“华公子看来颇精通医术,若是阳心草有毒,她怎么服用?”甘蓝解释道,“不过我也不清楚这阳心草劲头这么大,过程会如此痛苦。”

苏尘儿闻言,沉默下来。

“这里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靠华公子自己熬过去了。柳公子可还要留下来?”甘蓝道。

“你出去罢,把门带上。”苏尘儿低声说着,目光落在床榻上。

华以沫似是完全昏死过去,并无动静,只在偶尔的时候,才稍稍动动头,发出一两声闷哼。青丝发梢些许早已被汗水湿透,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上来一般。

苏尘儿坐下来,低眉久久望着华以沫,伸手覆住了对方抓着床单的手背。

眼底神色一时风起云涌。

华以沫醒来时,映入眼帘的,便是苏尘儿黧黑瞳孔里隐忍的疼痛之色。

如乌云沉沉积压。透不出一丝光来。

华以沫的心里突然如针扎般疼了一下。她动了动手,随即缓缓抚上了苏尘儿紧蹙的眉间。

“尘儿。”

苏尘儿任由华以沫的手指触到眉眼间,耳边落得华以沫虚弱轻柔的声音,静静地等了片刻,方开了口道:“可还好?”

“嗯。”华以沫朝苏尘儿笑了笑,眼底有疲色,“已经解了。”顿了顿,“又让尘儿担心了。”

苏尘儿不置可否,只道:“解了便好。你累了,先休息会。等你好了我们启程离开。”

华以沫应了声,眼皮已开始不由自主地阖上去,话语模糊道:“嗯,尘儿也要好好休息……”

最后的尾音飘散,华以沫沉沉地睡了过去。

苏尘儿的手一直没有松开华以沫,安静地凝视着对方疲惫的睡颜。

这一路行来,危机四伏。精神紧绷,不得放松。

只有眼前这个女子,努力将自己护在她的身后,不让自己受到一丝伤害。于是,伤害也都尽自揽在了她的身上。

可是,明明不过是个年轻女子罢了。也不知承受了多少不该承受的东西。

即便在江湖盛传里鬼医如何狠辣,如何绝情,如何肆意妄为。可是她记得在峥嵘幻境里女子眉眼处的脆弱与绝望。以及每次疼痛的忍耐,似是都习以为常,也不知到底度过了什么样的糟糕年岁。她所知晓的,也仅仅是她从小生活在仇恨之中。没有亲人,只有相依为命的阿奴。

那么,在没有遇到阿奴之前,是不是她就一个人度过了很多年?

相比之下,自己该是幸运了罢。背后有被江湖敬畏的势力,即便死去的爹也是声名赫赫的大侠。还有顾惜自己的很多人。

苏尘儿微微捏紧了华以沫的手,望着沉睡中也显露出倦色的华以沫,眼底波澜晃动。

她忽然抬起手,执了衣袖缓缓擦拭过华以沫额间快要滑落的汗珠。

目光停在华以沫上。良久。

☆、172伤者自伤(二)

甘蓝离开后;便准备先回自己的房间。她并不想在此时打扰那两人。何况她的脑海里还残留着之前苏尘儿撞门的画面。这几日相处下来,苏尘儿的性子和情报里的相差无几。冷静自持,聪慧通透。甘蓝知晓对于自己的身份,苏尘儿一直抱有怀疑。若非她提出解寒毒的法子,有利于华以沫,怕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服华以沫;也就无法拖出两人。即便如此,苏尘儿也时不时试探着她;只是她没谨慎地没有露出端倪,对方便也只是暗中观察着自己;不说什么。但甘蓝相信,但凡她疏忽出了一丁点差错,必定会被轻而易举地戳破。

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柔弱到手无缚鸡之力,却当机立断地选择了去撞门。那一刻眉眼间坚韧如蒲苇,深情似海阔。

比所有的时候都要动人。

好似平日谪仙般的清冷女子,在一瞬间落入凡尘,然后染了尘世最真切的情爱痴嗔。

甘蓝突然想起了那个女人。

在那个女人还是刺影楼魑主的时候,她和红烛都还小,仍是一遍遍经历着刺影楼的残酷历练,只能在偶尔的时候才能见到一次。

那样冰冷的精致女子,远的不可亵渎。就算和暗王讲话,都是习惯性的冰冷语气。

因此当长大后,得知原来她是为了一个男人背叛刺影楼后,她不是没有震惊的。

可是此刻,甘蓝忽然觉得,也许并非不可能。她和苏尘儿,真正是拥有着血缘的人,也会有那么一个人,值得她抛下另一个自己。就像她女儿此刻所在做的事一般。

甘蓝终于明白了红烛的担忧。若是华以沫死去……

她的眉忍不住一点点皱了起来。

正思忖间,甘蓝眼角余光忽然极快地晃过一个人影,将她从思绪里惊得抬起头来,警惕地望向身旁。

一抹淡淡桃花香气飘入鼻间,不用甘蓝辨认,已在心里清楚了来人身份。

甘蓝唇角绽开一抹笑来,话语轻柔道:“原来是魅姐姐。”

话音方落,身旁走廊柱子处已落了一个粉衣女子。只见对方抱着双手斜斜地依在柱子上,然后缓缓抬起眼来,瞥向甘蓝。

“阿魑。”

正是魅主不假。

“何事劳得魅姐姐亲自过了来?”甘蓝迎上去。

魅主随手拨了拨头发,道:“自是暗王吩咐的事,还要我务必在今日之前赶到,可跑死了三匹好马。”顿了顿,魅主的视线打量过院子,“这地方可费得我好找。他们只说你同两人一道离开了红魅馆,却也不晓得你的去处。”

甘蓝在听到暗王时眼底神色闪了闪,唇边却笑容依旧:“不知暗王让魅姐姐带了什么话过来?”

魅主的目光直直地落在甘蓝身上,忽短促地笑了笑,并未马上回答,只是道:“阿魑竟然真的想法子拖住了那两人,实在厉害得紧。”说着,魅主才正色道,“暗王之前让你拖住华以沫与苏尘儿,你可知是为何?”

甘蓝沉吟了片刻,方猜测道:“有人要过来?”

“阿魑妹妹真聪明。”魅主唇边弧度又勾了勾,“雷家堡的人追过来了,近日就会到花城。”一顿后,魅主又加重了语气,“还有阮天鹰。”

甘蓝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换上了沉思模样,忽道:“暗王的吩咐,与他们有关?”

魅主含笑点了点头,眼底却深沉得没有光亮:“杀华以沫的事,先放一放罢。暗王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要你安排。”

……

“离花城还有多少距离?”雷振云抬头眺望着远处片刻,随即转头问道。

“回堡主,不远了,还有两个时辰便能赶到花城。”身后的手下低头禀报。

“好。”雷振云指了指打着响鼻颇有些疲色的马,“寻个驿站将马都换了,尽快。”

“是。”

雷振云将事情吩咐完,回到了靠在树边休憩的阮天鹰身边:“这段时日辛苦阮兄与我一道奔波了。”顿了顿,他的目光望向花城方向,眼底带着沉痛与恨意,“等找到鬼医,定要以彼之血,祭奠了吾儿在天之灵!”

阮天鹰闻言,脸上有一闪而逝的忧色,却只是摇了摇头,出声安抚道:“雷兄勿要与我客气,这是应该的。”顿了顿,他的语气里带了惋惜,“至于雷侄之事,阮家堡本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若能为雷兄做些什么,我也好心安些。”

“阮兄不必如此,”雷振云在阮天鹰身边坐下来,叹了口气,“鬼医手段阴险,防不胜防。我身为堂堂雷家堡堡主,同在一个院中都没能保住自己的儿子,又有甚资格去怪罪阮兄。”

阮天鹰拍了拍雷振云的肩,一时沉默下来。

他心里想的,其实比雷振云所思复杂许多。这段时日下来,他愈发相信苏尘儿所言,觉得华以沫不像是杀害雷霆的凶手。尤其是易远死后,阮天鹰从他的身上和房间找出了许多令人怀疑的东西。照理易远作为一个大夫,身上有许多药并不稀奇,但是阮天鹰找人鉴定后却发现其中大部分竟然都是极烈的毒药,这就很是诡异了。甚至有一种药里面含有化骨的成分。阮天鹰专门去找来动物尸首试了试,全部化成了炭黑般的粉末,风一吹便消失殆尽。这一情况令阮天鹰极为震惊。正派中人,如何会随身携带这种明显是用来毁尸灭迹的药物?

若依苏尘儿的话,易远该是刺影楼派遣而来。甚至当时的情况下,还不止他一人。

然而这些,阮天鹰都不止该如何对雷振云解释。毕竟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来证明易远与雷霆之死的关系。何况没有动机。

刺影楼为何要杀害雷霆?又为何要嫁祸华以沫?是顺带还是故意?阮天鹰对此一无所知。

眼前情形,却是离花城不远了。也不知尘儿那里可是有离开花城。阮天鹰颇为担忧地想道。

华以沫再睁眼时,外头天色已有些暗下来。

身上干爽得很,不似之前汗贴在内衣上的不适。华以沫低头扫了自己一眼,发现身上的衣衫果然被换过了,此刻只着了一件亵衣。她下意识地往身边望去,视线不出意外地瞥到不远处坐在凳子上望着窗外的苏尘儿。

华以沫安静地望着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苏尘儿,半边侧脸精致,青丝往后梳起,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鼻梁挺直,眉眼如画,薄唇抿着,即便是男装,也是俊秀到不行的注目人儿。

似乎是感觉到了华以沫凝视的目光,苏尘儿缓缓偏过头来,随即视线对上了华以沫。

微微一怔。

淡淡雾霭暮色里,苏尘儿对着华以沫,极淡地抿出一抹笑来。

眼神柔软,有松懈下来的放心神色。

“醒了?”

苏尘儿从凳子上缓缓站起来,走到床榻边,手背探了探华以沫的额头,见温度果然恢复了她平日的凉意,不再冰寒刺骨,也不再滚烫如火,眼底的忧色褪了些。

“嗯,好多了。”华以沫说着,唇角愉悦地勾了起来,“尘儿一直留着陪我么?”

苏尘儿淡淡地瞥了华以沫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华以沫神色一喜,正欲开口,苏尘儿又突然身子微微俯□,望着华以沫补充道:“留下来给你擦了擦身,可舒服些?”

闻言,华以沫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了住。

“嗯?”苏尘儿的目光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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