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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梵高的咖啡馆-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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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城虚弱地抬头看了她一眼,鼻翼的阴影遮住了他咬紧的嘴角,眼神却平静像海,让人不自觉安定下来。
  他用力迸出胸腔里的字,对她说:“别担心……我没事……你……会开车吧?”
  
  
  现代女性怎么可以不懂驾驶?
  蓝染把海城载回他的住处,又半扶半拖地将他挪到卧室的床上后,差点连自己都虚脱了。
  侧倒在床上的海城紧闭双眼,终于忍不住闷出一声呻吟。蓝染慌忙爬起来,脱掉他的鞋子,帮他躺好,盖上薄被。
  谁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如遭重击,不省人事?她担心地伸手试他额头,汗是滚烫的,皮肤却是冰冷异常。
  “不行,还是要去医院。”蓝染掏出手机。
  一只手按住了她,海城睁开眼睛低垂着眼帘望着她,轻轻摇头:“没关系……休息一会……就好……”
  蓝染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她从床边站起来,快步走出卧室,想要给他倒杯水。他的家里很干净,东西却不少,都整齐地摆放着,墙上贴了很多摄影作品。她开车带他回来的时候并没有想到他原来住在这样普通的一栋楼里,她原本以为以他在娱乐圈的身份,是会住在他开影展的那种豪华别墅里。
  她很快找到了水,调温,晶莹剔透的玻璃杯里水波晃得厉害。蓝染自己怔了一怔,深吸了口气——她在慌张个什么?
  穿过客厅回到他的卧室,蓝染放轻脚步走到床边,低头一看,床上的男人皱紧眉头,已经睡了过去。他苍白的脸上满是疲倦,线条柔和的双唇紧闭着,床头的灯光给他的侧脸打上立体的阴影,他就这样一半在光明下,一半在黑暗里,沉沉睡了过去。
  蓝染心里一松,看来他的折磨终于过去了。
  她拿着水杯慢慢坐进床边的沙发里,凝视着床上的人。这个男人对于她来说就像一个谜,充满了引人入胜的悬念,但当你真的去探究的时候,又发现他的周遭迷雾一团。就像他现在的样子,一半光彩夺目,一半神秘幽远。
  蓝染转过脸,看到了床对面的墙上那幅蓝色的画——《夜晚的咖啡馆》(室外)。
  她一霎震动,明白了所有,像被蛊惑了般不由轻轻放下水杯,走到那幅画的跟前。她抬起手抚摸过那画的表面,原来就像她一样,他的入口是这里,也是这个咖啡馆。
  蓝染回过头,看着睡得安静的海城,久久凝立。
  
  
  第二天早上,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调皮地扑到蓝染的脸上,在光线下有些睡不好的她一下子醒了。
  有点迷糊,蓝色的吊灯,白色的天花板,柔软的床,她在哪里啊?
  蓝染迷噔噔眨了眨睁不开的眼睛,大脑停摆了几秒。
  等一下,她歪头看了看那眼熟的薄被和深咖啡的床单,登时弹了起来!
  可不是吗,她正穿着昨晚的衣服躺在海城的床上,盖着她的被子,睡得头发像鸟窝!那么,那么生病了的海城呢?她不会那么邪恶,把病号扔下床去,自己鸠占鹊巢了吧?
  蓝染掀被下地,打开卧室的门。
  海城从客厅的餐桌边回过头来,穿着舒适的白色居家服,阳光在他脸上交织出温暖的光彩。看到蓝染白净的脸上一副刚睡醒的懵懂样子,他不禁莞尔:“醒了吗?
  蓝染傻傻地看着正在摆早餐的海城,觉得自己还没完全清醒。
  “你……好了吗?”她一下子想起昨天晚上他严重的情况,连忙走到他面前盯着看。
  “好了,没有任何问题。”海城伸伸胳膊证明给她看,“可上山打虎,下海捞鱼,奔赴前线,为民除害。”
  蓝染扑哧一笑,却还是担心地问:“你的样子太吓人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应该去医院。”
  海城摇摇头,随手把她乱七八糟的头发梳了梳,说:“我没有生病,这是老毛病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半夜就已经好了,还有力气把你抱到床上去睡觉呢,要不然我的沙发可能就被你睡塌了。”
  蓝染感到他柔软的指肚穿过她头发时留下的温度,有种温柔的漫不经心,像海水拂过沙滩。
  海城收回手,发现她脸红了。
  “喂,蓝女侠你脸红什么?放心,我的沙发不让你赔好了。”他玩笑道,恢复了血色的嘴唇又有了生动的笑,清晨的阳光里,蓝染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呆呆的。
  海城忍住自己又想把她头发弄乱的跃跃念头,说:“如果不想睡了就吃早饭吧,我这里只有面包香肠这类的即食食品,你凑合一下吧。”
  蓝染突然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糟了,几点了?!”
  挂钟忠实提醒她,七点四十。
  “天哪,我要迟到了!今天要开会!”
  蓝染风驰电掣冲进卧室拿回自己的背包,将桌上的面包和香肠扫荡了三分之一,又灌了一大杯水,然后夺门而出。
  “嘿!”海城叫住她,手一扬车钥匙飞向了她怀里,“开我的车吧,这里比较远。还有,谢谢你。”
  蓝染拿着钥匙愣了愣,忽然灿烂一笑,转身跑了。
  那笑容如此明亮,像一片烟火绽开在心的深处,海城回过神来不由自主弯起了唇角,他摸摸下巴,低低念道:“蓝染……”
  他倚在桌边站了片刻,自嘲般地摇摇头,转身走进了洗手间。
  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水声中,再洗一把脸,打上泡沫,剃须,用毛巾擦干。他关上水龙,弯腰打开水池下的柜子,拉出第一个抽屉放在一边,然后从里面的暗格再拉出一个抽屉。
  从抽屉里拉出黑色的皮盒放到水池边,海城打开,里面有一整套的东西。
  他拿起褐色的粉膏,仔细均匀地涂在自己的脸上、脖子上、手臂上,白色的皮肤很快被完全掩盖了。稍微做一下处理,放下粉膏,他拿起假的刀疤贴在自己的右眼角,微妙得将右眼的形状变得耷拉,画笔在补画一下,一个惟妙惟肖的深刀疤完成了。
  然后,他拿起那幅络腮短胡,仔细贴在下颌上,调整。最后,一只黑色的眼罩自他的脸上从右向左挂过,遮住了他的左眼,也挡住了他的眼神。
  抬起头,镜子里一个彪悍黝黑的陌生人完美的出现了。
  海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一下,笑容相当“狰狞”。
  他把所有工具收好放进盒子里,盒子放进抽屉里,抽屉塞进暗格里,再挡上外面的抽屉,关上柜子门。
  他走出洗手间,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响了,他一边换黑色的衬衫,一边接了起来。
  “喂,穆总,是的,我半个小时以后就到那里,董事长交代的事情,阿龙一定尽心。”
  
  
  
  
  
  
  第11章 11
  蓝染拿着自己的东西,跟在莉娜的身后与云流月的两位前助理交接,心中感叹真是不可得罪女人啊。
  自从影展的那天晚上她当众跟海城跳了一曲之后,几天以来公司内录音室里的同事们对待她的态度都在绝对零度上下徘徊,她已经俨然成了女性公敌外加八卦焦点,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一夜成名”了。
  关于海城的传说谁人不知,这位当红绯闻女主角已经被暗暗揣测成未来的明星了。Judy和水晶对她客气中带着轻蔑,偶尔有男同事开玩笑问她怎么会跟海城认识,而云流月一看到她,脸就黑得像用过二十年的锅底,唯一待她始终如一的,只有喜怒不形于色的经纪人莉娜。
  不过今天的内部会上,莉娜宣布了一个决定,让匆忙赶来还在庆幸没有迟到的蓝染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莉娜说:“从今天起,蓝染调做流月的助理,接替之前人的工作。蓝染,散会后立刻过来。”
  那一刻,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暧昧射向了蓝染。
  她真的踩到地雷了。
  于是,菜鸟录音助理蓝染摇身一变,成了高尼台柱云流月的菜鸟生活助理。
  物是人非事事休,蓝染悲泣……
  莉娜姐给她一一交代事情:“简单来说,你的任务就是保证云流月的一切生活所需,参加演出和活动要跟好,还要记住她的喜好,帮她打理事物。记住。流月只喝咖啡不喝茶,咖啡不喝速溶的,流月不吃辣,每天食物的卡路里不能超过2000,流月每天必须喝冰梨汤,你要在家煮好带着。流月的衣服不准用任何熏香,香水只用DIOR的。流月的耳朵不让任何人碰,所以你不要提议帮她戴耳环……”
  蓝染听得惊叹,记得头大,当助理,真的是神奇的工作。
  莉娜则边吩咐边在心里叹气,流月实在太小孩子气了,让蓝染做她助理这么任性的主意都想得出来,不过这个蓝染,不知为何,总给她一种难以预测的感觉。联想到海城,一向严谨的她也不由地感到,这个女孩也许真的是难以限量。
  推开录音室的门,正是录音间隙,云流月坐在一旁休息,眼睛看着手机。莉娜带着蓝染进来的一瞬间,所有正在谈话的声音顿时一停,房间里静默了一秒。
  云流月抬起头来,根根纤翘的睫毛款款眨了眨,嫣然一笑:“蓝染,我脖子酸,来给我捏捏。”
  蓝染微微一笑,走了过去——好吧,退缩逃避可不是她的个性,认真做事,她能将她如何?
  
  
  盛安集团北京地产公司宽敞的总经理办公室内,油亮厚实的巨大红木老板桌后,穆希昊倚着高背的皮椅看一张照片。一身黑装掩盖了本来面目的海城,挺拔地站在柔软温煦的地毯上,等他的回应。
  照片里是一副装裱好的宋朝古画,下面写着“北京端祥慈善拍卖会7号牌品”。
  半晌,穆希昊抬起头来,仰靠着老板椅,弹了下那张照片,仿佛自言自语道:“阿龙,你说董事长为什么对这幅画这么关心?”
  “不清楚。”
  “父亲一向对古董感兴趣,这我理解。可是为了这幅看起来并非顶级拍品的画,特地要飞来北京参加拍卖会,还要你调查清楚这画的背景来历,我真的有点不明白。”
  海城沉声道:“董事长交代的事,我会彻查到底。”
  穆希昊的目光转向他,笑了,他站起身来,舒展一下筋骨,走到海城旁边拍拍他肩头:“阿龙,我认识你五年了,你总是这幅深沉到死的样子,说起来,帮父亲尽心办事,我真是远远赶不上你,难怪父亲对你越来越看重。”
  “董事长对我有救命之恩,阿龙从不敢忘。”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感激爸爸当初把你从街头械斗的重伤里救回来,不过那也是他举手之劳碰巧遇到了。你这些年来为盛安所作的已经足够了。要不是你,盛安在北京这边的发展不会那么快。”穆希昊笑道,“父亲真是捡到了宝。”
  海城的眼底浮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凉笑,转瞬即逝。
  “OK,”穆希昊把照片塞在他手里,“ANYWAY,既然父亲想知道这幅拍品的事,那你就去查清楚好了,正好我已经来北京了,公司的事情我会理顺好,你去忙你的就行了。”
  “是,穆总。”海城点头应道,转身大步走出了总经理办公室。
  关上厚重的实木门,他站在走廊里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再次看了一眼照片——反映佛教净土的宋代古画,风格近似莫高窟飞天,但早已没了唐代的艳丽与风韵,尘光沧桑扑面而至,像失了拍板的羌笛古曲,依然衰老地留恋红尘缱绻。
  海城捏这照片的手微微有些颤动,用了五年的功夫,终于做到了,穆慎行开始将这些事交给他去办了。一直以来谨言慎行,唯恐露出一丝破绽,他是怎样如履薄冰地走到这一步,取得那人的信任真是一件艰难的事。
  浓密的胡子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海城将照片放进胸前口袋,向电梯走去。
  北京瑞祥公司的慈善拍卖会周末即将举行,是京城最大规模的拍卖公司端祥公司为捐助灾区特别举办的大型拍卖会,拍品种类丰富、品质上乘,而且得到了政府支持,成了最近很有影响力的一个活动,当天会有不少名人出现。
  而在蓉城的盛安集团董事长穆慎行昨天交代了他这件事——查这件7号拍品的来历,似乎他十分感兴趣。
  海城边开车边忖思:这幅画和他一直想找到的那个谜底有联系吗?
  黑色宝马淹没在车海里,几分钟后,从另一条环线拐出一辆NISSAN厢车,车内的海城一手掌握方向盘,另一手摸着光滑的下巴抬头看看后视镜,镜子中映出一张眉山如峰的白皙脸庞,白衬衫的袖子向后一扯,他看了看表,时间刚好,李警官应该在等他了。
  目的地很快就到了,车子停在后海的一家小茶馆外。
  屋子里甜香缭绕,楹联湘柜,配上明前的好茶,真是清幽的所在。
  穿着素雅的旗袍的服务小姐,手指纤细动作优美,正在专心致志地沏茶,眼前一道白光闪过,面前已经坐了个年轻男人。
  氤氲的热气像给他的白衬衫打了朦胧光,那人坐在竹木茶桌后,像一把嫩茶尖舒展在清泉碧水里,展开在乳白官瓷的杯中,说不出的轻柔雅致,明澈如洗。
  服务小姐愣神间,已被身后的客人吩咐离席。她匆忙地收回目光,将茶具留下,赶紧退出包间,准备找姐妹们分享艳遇了。
  服务小姐撤身,露出竹桌对面的久候的人来。
  身着便装的李警官一笑:“你只当摄影师真是可惜了,应该连模特也做了。”
  海城微笑:“自己拍自己岂不是很傻?”
  李警官四十岁不到的年纪,一头板寸,个子不高,体格健壮,永远都是一副很江湖的模样,不知道的人很难想象他是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队长。
  海城为了表现自己的幼稚品位,特别像港片那样叫他“李警官”,而不是“李队”。一开始的时候李警官还每被叫必寒颤,现在已经听得悠然自得,甘之如饴了。
  “怎么样?”李警官端着茶碗,眼神一挑。
  海城将那幅七号拍品的照片放在桌上:“给我这件拍品的全部资料和来历,有点门道了。”
  李警官双目一亮,拿过照片来,点头:“看来他很快就会把这方面的事交在你手上了。”
  他放下茶碗,看着照片感叹:“五年了,现在只差一件直接有力的证据,我们就可以把他抓住了!”
  海城抿口茶,轻轻说:“很快了。”
  李警官闻声抬起头来,看到他淡然的目光,有些歉疚:“海城,这几年你一直潜伏在盛安集团穆家父子身边,太辛苦了。对不起。”
  海城收回思绪,笑看这位老伙伴,说:“真想补偿我,就请我吃巧克力吧,我这个人很好满足的。”
  “哈哈,”李警官朗声而笑,一把从身后的包里拿出一盒巧克力拍在他怀里,“你这个大男人,竟然会这么喜http://www。345wx。com欢吃这个,真是笑死人。”
  海城打开盒子,果然是泡沫牛奶巧克力,他老怀大慰地丢了一颗在嘴里,做陶醉狀:“夫复何求!”
  李警官忍俊不禁,眼前那个五年前的俊秀少年似乎跟当下的光景重合,那时候的海城出现在他们面前,对他们说:“我是海城,我愿意去。”
  五年了,他在某个圈子里已经成为神话般的摄影师,神龙见首不见尾,却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生活是如何隐藏于黑暗,匍匐于尘埃。
  李警官一直都不明白,当年那个刚刚走出校园,有大把大把即将展开的灿烂人生的少年,为什么选择了这样一条路,背离世俗和身份,抹去容貌和梦想,为了他们的任务进入盛安集团,直到今天。他一直都记得第一次见到海城时,那清风般俊逸的少年的眼,平静无波,清澈深邃,仿佛看尽了一生的时光。
  “海城,”李警官忽然握住他放在桌上的手腕,说,“无论如何,你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你要平安无事。”
  海城淡淡敛了笑容,点头:“放心吧,大哥,我知道。”
  他微侧过脸,下午的阳光温柔地抚在他的面颊——平安无事……
  
  
  
  
  
  
  
  第12章 12
  李警官走了半个小时以后,海城才离开了茶馆。
  暮色前的太阳像要猛烈地灼烧尽自己,将整个城市都沸得滚烫。海城把从车行借来的车还回去,他见李警官从来不开自己的车,很巧今天车行里出租的也是他同款的NISSAN,只是老旧多了,开起来底盘都哗哗响。他坐在车里握着发烫的方向盘想念起自己的车了,顺便也想念起借走自己车的女孩。
  他一直知道穆慎行有个干女儿,只因为他一直被穆家安排在蓉城,北京盛安这边从来没见过这位大小姐。
  那天他奉穆希昊之命,去接第一次到北京的蓝染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这位传说中的大小姐就是那天晚上他在咖啡馆里意外见到的那个女孩。
  那天是他第一次发现,竟然有人在“半年”之外的日子能自行进入画中,那女孩留给他的印象之深让他在第一眼就认出了她。
  蓝染——原来他就是穆慎行的干女儿,那个跟他一样,可以入画的人。
  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一样的人。
  不过她肯定认不出是“阿龙”的他,礼貌而淡然。那天送她回住处,她站在蓝天下、在充满凡俗烟火的居民小区里,手遮阳光向他微笑。那样的鲜明夺目又出尘脱俗,像从周围喧闹的环境里穿出,直接烙在了那一抹天空里,他的眼底中。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么纯粹而明媚的人了,干净得像山巅的白雪,明亮得像花田里的朝阳,没有一丝阴影。
  没有一丝阴影的人啊。
  至于影展酒会上的舞,却是他一时兴起的恶作剧,万没有想到她会出现在那里,他突然想看到她错愕万般的表情,一定很可爱。于是他就去做了,还被嫌弃地狠狠推开。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被人嫌弃呢,海城莞尔,忽地又想起她早上睡起来时的鸟窝头和呆呆望着自己的表情,微笑不知不觉变成更大的弧度。
  有这么个伙伴也不错啊,有这样一个人知道他身上最大的秘密,这是老天送给他最后的特别礼物吗?
  车子经过某家医院的门外,他的目光不经意碰到,出神的游思顿时一滞,整个人清醒了过来,笑容隐没。
  不,当然不是,他哪里有这个资格,他的身上有太多阴影,太多不能够,他能为她做的最多的事,只有让她站在温暖而有阳光的地方,永远都不要接触那些阴影。她应该有比自己更好的人生。除此之外,他最好只是她青春岁月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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