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妈咪-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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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说你要自己煮饭吃的吗？”

　　“有现成的干嘛要自己动手？”影开了冰箱拿水。

　　“不要喝冰的。”希慕伸手夺过，拉着她去厨房。“你说要请我吃晚饭的，你买的，你煮。”

　　见两人闯进来，阿姨回头。“少爷，小姐，还要一会儿，不着急。”

　　“今天放你假。”希慕一句话，那阿姨一愣。“怎么了？”

　　“阿姨，你别理她，你忙你的去吧。这里交给我。”影甩开了他的手，拿起了阿姨洗好的菜。

　　阿姨笑了笑，抹干净手就出了厨房。把这厨房让给他们。

　　终于只剩下了两个人，他靠着门框，看她在灶前忙碌。不一会儿就传来阵阵香味。影的姥爷是个大厨，从来对吃的都很苛刻，所以影的手艺也是不容置疑的。只是因为弹琴，她很少做菜，对手的保护很到位。

　　“你会吃中餐吗？”她突然转身，希慕匆忙收回目光，清咳了一声。“我当然会吃。”

　　“哦！”影故意再看了他一眼，回身继续努力，嘴角不由自主地扩大。

　　如果不是现在她正在炒菜，她完全想象不到，原来有一天，洗手作羹汤是一件这么惬意的事。原来只要一眼，只要看见他静静凝视她的目光，就会像是吃了蜜一样。脸上的笑怎么也止不住。

　　第一卷　心有所属　　第34页　遇见

　　灯红酒绿的1983吧，肖博一人独坐。这里没了影，好像只是为了解渴而来的。三两杯酒过后，一位摇曳生姿的美女来到他面前。

　　“一个人？”

　　声音很好听，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抬眸看着她。

　　“能一起坐吗？”

　　“当然。”肖博递了杯酒给她，“女人应该喝鸡尾酒，多兑点果汁才好。”

　　“鸡尾酒？”她撅起红唇，抓起了他左手的香槟。“远远不够。”

　　“那你胃口还蛮重的。最近影有和你联系吗？”

　　浅浅发出‘啧啧’的声响，继而摇头。“三句不离影，你放心今天我才见过她。”

　　“你今天见过她，她人呢？”

　　“她来找我的，问了一下她弟弟的事。”浅浅搁下酒杯，“我工作，你玩你的。”

　　他微笑点头，抓起了她的手。“可以陪我跳一支舞吗？”

　　“当然。”

　　舞步旋转，她微笑从容。肖博侧眼看见了一个身着火红晚礼服的女人，她回眸，四目相对。他微笑颔首，只是很绅士的打个照面。可是自我感觉良好的对方却误会了。一曲终，她站到了肖博面前。“请问小姐芳名？”

　　“娇娆。”

　　“人如其名，有幸请你跳一支舞吗？”肖博可是很绅士的，对已经在眼前的美女他是来者不拒的。乐声响起，两人翩翩起舞。只是一曲，肖博得出了一个结论。眼前这个女人似乎觉得和他跳舞是给了他天大的恩赐一般。自我感觉相当的良好。

　　第一次被女人这么看轻，肖博自嘲，是不是魅力值有所下降？

　　影不在，肖博发觉最近一个月自己身边可是一个女人都没有。所有来搭讪的女人，甚至是朋友介绍的女人，他都提不起精神来。他坐在吧台，浅浅经过的时候问了一句，“你在想什么，刚刚那位很漂亮。”

　　“恩，她很不错。”肖博不习惯说女人坏话，何况是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人。浅浅轻笑，抬起下颚，“她来了，你好好把握机会。”

　　她说着转身离去。娇娆走近吧台，肖博递了杯酒。她接过，一饮而尽，而后狭长的丹凤眼瞄了他一下，问道：“一个人？”

　　话题就是从这里开始。肖博无心地回应着她的话，无聊的话题，无聊的人，就是两个无关紧要的人碰到一起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然后两人就此便算是认识了。

　　肖博心不在焉地，看见了浅浅。他站起身和娇娆道别。他走向浅浅问，“我送你回家吧。”

　　浅浅一愣，“好，我去下化妆室，你等我一下。”

　　娇娆站在街边，看着来来往往的。看见他开车在她面前停下，她勾唇一笑，上前一步。打开了右侧车门。倒是浅浅没有摸清楚状况，匆匆忙忙跑来，见状开了后车门，坐了进去。

　　娇娆一愣，“你不是要送我的吗？”

　　“对不起。”肖博温和地笑笑，回头对着浅浅说，“要坐到前面来吗？”

　　浅浅看了娇娆一眼，回头朝着肖博挤眉弄眼。肖博耸了耸肩。浅浅会意，打开车门，坐进了前座。“你送她回去，那么我呢？”

　　肖博摇下车窗笑道：“我过几天再来接你。”娇娆呆愣愣地望着飞驰而过的车，不敢相信他居然就这样把她甩下了？

　　“我以为你对刚刚那位小姐有兴趣呢？”浅浅咬着热乎乎的三明治，口齿不清。

　　“我忍了她一个晚上了，最终我终于忍不住了。刚刚很没风度吧？”他打着方向盘的手都在颤抖，因为笑得太过分了。想起她刚刚吃瘪的模样，真是笑死人了。

　　“哦。”浅浅倒是不以为意，“我家就在附近，其实走路也不过十五分钟。我懒得走了，就麻烦你了。”

　　“只是顺路。”

　　“既然你这么好，我也该报答你，嘻嘻……”浅浅扯了扯嘴角，“明天是艺苑重新开学的日子，影虽然嘴上硬，但是毕竟是弟弟，她一定会去的。你有什么事，你还是当面问她。”

　　车在大厦那边停下，浅浅拒绝了他要送他上楼的要求。两人分道扬镳。

　　次日一大清早，博开着车到了大哥家，说是要借小宝一天。小宝兴致冲冲地跑了出来。主妇秦语意追出门，“二叔，不行啊，今早钢琴老师还要来教小宝钢琴。两个小时之后，你再来带小宝。”

　　“都已经九点了。”博蹲下身逗弄着小宝。

　　一阵电话铃响，主妇跑回去接电话。肖博抱着小宝坐进了车，两人偷笑，扬长而去。接完电话出来的秦语意见状，无奈苦笑。还好老师打电话说来不了，不然让她白来一趟可如何是好。

　　肖博带着小宝在艺苑门口停下。一大一小，守在艺苑门口。那些女大学生看见肖博总会投来爱慕的目光。小宝总会在有人上前搭讪的时候，大喊爹地。肖博被闹得无可奈何。

　　“老师——”突然小宝发现了新大陆，甩开了他的手朝另一边跑去。肖博回身望去，看见影，然后她抱起了他的宝贝侄子。当影放下小宝的时候，博已经到了她身边。

　　“原来你就是他的感情老师。”博不由得笑了，这个世界真小。

　　“博，你怎么？”影一愣，然后看了一眼小宝，蓦地失笑。“原来你就是教他那些歪理的二叔。”

　　“老师你认识叔叔？”小宝扯了扯她的衣角。影低头看着他，点头，“是朋友。”

　　“哦。”小宝撇了撇嘴，“叔叔我们今天来这里做什么？”

　　“小宝不是最喜欢钢琴吗？那么就以这里作为将来的目标。你老师就是在这里上学的哦。”肖博最懂得如何引一个小孩上当了。

　　“真的吗？”小宝拍着小手，抓住了影的手。“那我要去……”

　　肖博拉住了他的另一只手。三人走在艺苑的林荫道，小宝蹦蹦跳跳，其乐融融。

　　开学典礼在大礼堂举行，坐满了人，影只站在窗外看了一眼，却没有看见周忆。

　　博看着小宝，回头问道：“没找到他？”

　　影担心地点了点头。

　　“人这么多，再好好看看，要不我们进去看看？”

　　“再等等看。”影翘首以盼，心里乱糟糟的。

　　第一卷　心有所属　　第35页　他在家

　　一大一小两人趴在窗台上。肖博抱着小宝，拖着他的小PP，侧头看着一侧不停敲手指的影。“我说，还是进去吧，这么大的礼堂，这么多人，你怎么找啊？”

　　影摇了摇头。“校长已经开始讲话了。现在进去，所有人都正经地坐着，走进去很容易被叫住。”

　　“那……一起等等吧。”

　　影这才想起，侧头狐疑地看着她。“你今天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带小宝来看看他未来的学校，他明年就上小学了。”

　　“什么？小宝还这么小。五岁也可以上小学？”

　　“恩，本来今年就要来的，大嫂他舍不得。请家教又说学得太快，还是像个正常的小孩一样上学比较好。”肖博抓住往上蹭的小宝。“你衣服弄脏了。”

　　“有什么关系？”小宝不服气。

　　“一般来说女孩子喜欢干干净净的男孩子，绅士最重要的就是风度翩翩，懂吗？”

　　小宝似懂非懂，站好后拍了拍衣服，拍了拍手。肖博端了奶茶递到她手里。影喝了一口，突然听见，“现在我们有请三年一班的周忆来为我们开学典礼致辞。”

　　“噗——”呛了一口，伸手擦嘴。走向礼堂最前头的窗户，透过窗看见那讲台。那台上的人分明就是周忆。

　　“你弟弟？”肖博指着那学生代表发问。

　　“恩。”影疑惑地点头。

　　“看来你弟弟成绩一定是异常优异。还有人缘肯定也很不错。长得也帅气，前途无可限量。”博照实说。影转身就走。肖博一愣连忙拉住，“怎么不进去？”

　　“算了，看见他没事就好了。”也许真的是她关心太少，从来没有问过他在学校的情况。从来没有在意过她的弟弟，她为自己感到羞耻。一直以来以筠儿需要照顾为理由，无限度地忽略她身心一样备受煎熬的弟弟。她总觉得是男孩就必须要坚强。只是她似乎忘了，这般沉重的打击，有几人经受得住。

　　只是她又不由得担心。一方面是乖乖牌，一方面却是有怪癖的赌徒。她的心在颤抖，希望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影，陪我再逛逛，以后可是我亲侄子的学校，我要好好看看。”博抓起了她的手，扯着她上了那草场。那绿荫地上，三人自在地走着，闻着花香，那柔软的草在脚背滑过，很是惬意。

　　中午在炸鸡店用餐，因为小宝吵着闹着要去，所以三人就坐在了那满店橙红的炸鸡店。吃过午饭送两人去了小宝家。还赖在大哥家看她上课。秦语意是看出了些眉目，故意制造机会。

　　“老师，留下来吃晚饭吧。小宝他今天闹了老师你一天吧？太对不起了。”

　　“夫人不要这么说。”

　　“是我教老师玩的，她说她放风筝都不会。老师，我明天教你放风筝。”

　　“好啊。”影弯腰拍了拍她的脸颊。

　　“那老师就留下了吃过晚饭吧。回家也迟了，多有不便。”秦语意扯着她在餐桌边坐，回身招呼肖博。“你大哥今天不回家，快来吃吧。”

　　用过晚饭又招呼着肖博送影回家。影推拒不了，坐上了他的车。看他车上的CD，都还是肖邦的乐曲。“你还听肖邦？”

　　“恩，朋友送的。”

　　影笑，放歌听。

　　“你知不知道，你的侄子真的是好可爱。还有你以后不要只教他怎样才能吸引女孩子目光。言传身教，他这么崇拜你，你要有点自我意识。”

　　肖博开车开得慢悠悠的，心也优哉游哉的。“我觉得这说得没错啊。”

　　“这么好的一根苗子，别让他学你一样成花花公子。”影瞟了他一眼，不住摇头。“他长大以后肯定和你很像。”

　　“和我很像很不好吗？”

　　“我是说他长得和你像，以后得迷惑死多少女生。”影笑，一想起小宝就觉得好神奇，对于孩子的喜欢，让她的心不止一次的动摇。她的手不自觉地抚着肚子。才一个月，她完全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她有了强烈的期待。

　　“影，你肚子不＇炫＇舒＇书＇服＇网＇吗？”

　　影愕然抬头，干笑，“没，没事。”

　　车在那院门前停下，肖博问道：“你家怎么还住在这深宅大院里呢？”

　　“肖博，虽然你知道了我住在哪里。可不可以请你不要突然出现。”影低头把玩着手指，“我家没人，你突然来了我怕你关门外了。”

　　“你当真以为我这么闲。”肖博冷哼，开车回坐。影趴在窗口冲他喊，“这不是丑话说在前头吗？”

　　肖博伸手推开她的头。“我走了，就不喝你家茶了。”

　　影吐了吐舌头，转身敲门。本以为会是阿姨开门，不料开门地却是他。“希慕，你怎么来了。你车停在哪儿？”

　　她一路走来也没有看见车啊。这种老式的宅子，宅子是很大，却没有能容车进入的门。

　　“我坐公交车来的。”

　　“啊？”影一愣，“你知道怎么来？”

　　“我发觉从你家到我公司根本就不用换车，很方便。”

　　影发怔，还傻愣愣地站在门口。希慕拉着她进门，“傻傻的站在门口干嘛？”

　　桌上摆着吃的，红酒牛排，影端起了酒。又猛地搁下了，怀孕之后，“是樱桃汁，不用担心。”希慕笑笑端起酒杯塞到她手里。影在八仙桌边坐下，她怎么觉得在这四方桌上摆红酒和牛排竟然还能不怪异。

　　“你在这里做什么？没有车，这么晚了，你不回家啦？我吃过饭了，你没吃？”影喝着那樱桃汁，味道很不错，酸酸的。

　　“你吃过了？”希慕的手一顿，继而低头切着牛排。

　　“恩。”影托腮，看着他撇嘴，“你觉得就此牛肉好吃吗？”

　　“当然没有你做的菜好吃。”

　　他口气莫名的冲。影拧眉，“你生什么气？”

　　“我没生气。”搁下刀叉，他站起身，“吃饱了，我去洗个澡。”

　　影走上楼，去楼上的浴室。沐浴过后，回到房间，看见了那边那台精致的小钢琴。

　　他总是心细的，设想周到。他莫不是忘了，她说过不要对她太好。

　　第一卷　心有所属　　第36页　欣喜若狂

　　她坐在窗边擦头发，发丝在风中乱成一团。她跳上窗，坐在窗棂，靠着。

　　“你坐那么上面做什么？”

　　她伸手指着明月，“恩，你看……可以看见月亮。”

　　“恩，你下来吧，看着挺危险的。”

　　“要不你也来试试。”拍了拍另一边，冲着他招手。“上来坐啊。”

　　希慕靠近，斜靠着窗台，一踮脚便坐了上来，欣长的双腿还能及地。影冷哼，“你究竟是有多高。”

　　“183吧。”

　　“我不坐了，坐你身边有压力。”她跳下了窗。希慕一急，伸手抓住她手臂。“小心点，不要上串下跳的。”

　　影咽了咽口水，“幸亏有你在，真好。”

　　影说着在钢琴前坐下，笑道：“谢谢！”

　　“你这院子，大的钢琴进不来。你试试看，行不行？”他望着天，看似漫不经心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注意她。她打开了琴盖，抚摸着琴键。黑白色的琴键，她的长指掠过，响起了一阵欢乐的乐声。他凝眸望着她，心里乱成了一团。顾娇娆在中国菜住了三四日了，天天家里闹得是鸡飞狗跳。而老妈也在这个时候突然要来。他是偷得浮生半日，天天躲在影这里。有了这里，他在这个城市不再觉得没有去处。

　　这一日，躲在这里为她做菜，等着她回来，居然会这般惬意。匪夷所思。

　　“希慕，我怎么没看见阿姨还有厨师？”

　　“今天放假。”希慕回眸望着她。她的背影落寞，欢乐的曲调只稍稍慢了半拍，便是无言的落寞。他站直，双脚落地，走到她伸手。双手搭着她的肩，宽松的睡衣柔软。

　　“影，今天去哪里了？”

　　他的手只是轻轻一碰，她全身僵硬，双手停顿了一下。戛然而止的乐声，让她很是尴尬。僵硬了一下，继续弹琴。“这句话你憋了这么久，没憋出内伤吧。”

　　“不，只是担心你一个人在外边，没人照顾。出点什么事的……”希慕干咳，走到一旁，翻堆在桌面的琴谱。

　　“我是出去做家教，教一个四岁的小男孩。叫肖越。他好好玩，他还说明天要教我放风筝。我以前很小的时候放过。”

　　影说的眉飞色舞的，没有注意到他嘴角渐渐扬起。“那个时候是外公给我们做的，用那种薄薄的纸糊的。然后尾巴上绑着草绳的那种。是一只鱼一样的。”

　　“恩，我看过，用白纸糊的。”

　　“你也见过？”影转身看着他，十指飞舞，乐声依旧，她的笑化开了这一整晚的郁结。

　　“当然，小时候还玩过一些小玩意。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你要去放风筝，什么时候，哪里？”希慕试探性地开口，倒是影一点都不介意。“去街心公园，那里地方大，离小宝家也近。那里还有好多小孩子。我在想……”

　　“在想什么？”他侧眼看她，见她这般兴之所至。

　　“那个……影，你有事要忙吗？”

　　“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以前见你挺忙的。”

　　“事情总是忙不完的，搁就搁着呗。”他合上了琴谱，抓起了她的手，“带我去一个地方。”

　　“你拉着我，我怎么带你去，去哪儿呀？”影跟着他跨出了门。这大院里一个人都没有，她微微有些怕。“希慕，以后你不来的时候，不准把人都给我赶走。”

　　“我若是天天来呢，可不可以只有我们两个？”他有些疲惫，伸手将她搂入怀里。“影，我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影在他怀里，仰头看她。“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想你带我去屋顶看看。”

　　“呵……”影笑，拉着他拐进了小道，爬上阁楼，然后搭了梯子。

　　“我先上去，你等我。”希慕爬上屋顶稳着木梯，牵着她的手一起上了屋顶。两人相依而坐，她靠着他的肩，听他喃喃。“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上这屋顶吗？”

　　“我怎么会知道？”

　　“我想看星星。”

　　“无聊。”影不屑地冷哼。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在床上了。夜已深，只觉得有人抱着她，好温暖，她转个身回抱住他。她沉沉睡着，希慕无奈叹气。同床共枕已经是件难事，现在是肌肤相亲却还是对着一个睡得不醒人事的她。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对她愈来愈喜欢了。

　　可是他忘不了，忘不了自己是怎样将娇妍*到那个份上的。都是他的错，他无法原谅自己。因为自己的忽视，忽略了她的心，一直至今，他都没想明白为什么要……

　　他不敢再轻易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