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妈咪-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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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奇遇。

　　“影，你是绝对不会嫁给他的，是吗？”

　　“不会！”影迷迷糊糊地答案却还是依旧不变。浅浅终于放心了，翻了个身，沉沉睡去。醒来的时候依旧是看不见影的身影，也没有在意。

　　而影拿着房屋中介的报纸，一个个地方地跑。却总也没有看见合适的地方。正午的时候，她不知不觉地逛到了艺苑附近。想起许久没有见阿忆，便走进了学校。打了电话给他，他跑到小礼堂见她。

　　“姐！”他开口，有些畏惧又不得不坦然地望着她。

　　“阿忆，去看心里医生吧。”一开口，她的声音完全没有温度，隐忍的痛。

　　“我有在看。”他回答，眼看着她。很久很久后，他再度开口，“对不起，姐……”

　　“是我强求，要你和我一样坚强。阿忆，不要这样，做不到不要一个人撑着，你还有姐姐。”影说着抬头，拼命地眨眼，忍住不让眼泪落下。身后，他缓缓抱住了她，“姐，我会努力的，我会好好看心理医生，我不会再让你为我担心了。”

　　“阿忆，姐今天在找房子。过几天把筠儿接回来之后。”影微微拧眉，“这件事以后再说。什么时候去见心理医生，我们一起去。”

　　“姐，我一个人可以。”

　　影拍着他的手淡然一笑，“我想我也需要看心理医生。”

　　“姐，我们可以过的很好，是不是？”

　　“有我，有筠儿，已经没事了。失去的，可以用你自己的双手赚回来，不是吗？”

　　“姐，爸妈出事之后，你第一次和我说这样的话。”颈间有温热的泪珠滴落。影不禁自责，是她太过忽视。从艺苑出来又跑了好些地方终于找到了满意的。是一件小套房，在三楼，开窗就可以看见那一条小河。付了订金已经是黄昏。黄昏的光透过那玻璃窗落在地板上，一层泛着金光的灰。

　　本来想要直接回浅浅那里的。只是一想起要一个人于是就在街上乱晃。街灯下的橱窗，有一种落寞的温暖，她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橱窗里的婚纱，失神……

　　第一卷　心有所属　　第56页他的出现

　　夜深，她的手机不停地响。走在空无一人的街头。她的心砰砰乱跳，好快好快。本来就有些畏惧，电话铃突然响起，她就抓着电话慌里慌张地跑着，跑出了那条小巷。走到大街之上才松了口气，掏出了手机。看见是他的号码，便直接挂断。晚饭没吃有些饿，便跑去了快餐厅。要了份食品，坐在那靠街的窗边。看着那过往的车辆和行人。

　　她低头翻出了报纸。看了许多招聘的广告。只教小宝一个人，似乎应付不了日常生活要是再有一个也够了。只是家庭教师都不能长久。她想找专业的学校当老师。边看边打电话。不知不觉间到了打烊时间。影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收拾了一下满桌乱七八糟的报纸，站起身。“不好意思了。”

　　走出了门，这条街上依旧人来人往。华灯早已经亮起，并势必会到天明。深更半夜的，走在这街上并不突兀。所以她就这样一直走。其实穿过小巷可以很快到达浅浅所住的大厦。可是她就是这样在主街上走，绕了整整一个大圈她才到的家。

　　推门进去，浅浅好像也还没回来。凌晨一二点了，她害怕便打了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男人。

　　“喂，浅浅在吗？”

　　“她在洗澡，请问你是谁？找她有什么事吗？”

　　所说知道浅浅有个男朋友，可能就是他，但是影还是有些不放心，“哦，那你等下让她回我个电话，可以吗？”

　　“当然。”那头的人直接挂断。影抓着电话等了许久，还是没有反应。心里不安便又打了过去。

　　“浅浅，你……”影不知道怎么开口，有些犹豫。

　　“影，我很快就回去了，半个小时吧，你帮我守下门。”那头传来开门声，浅浅很快就挂断了。影松了口气，起身去沐浴。洗到一半听见门铃响，影一把抓起大浴巾裹好就奔去开门。门被打开，门口的人吓了她一跳。

　　“你……你怎么在这？”影指着他，手在颤抖。希慕望着眼前的她，满头的泡沫还没洗净，一条浴巾只够遮住她的隐私部位，两条玉腿，湿湿的未干。顺着他的目光，影有些发愣，回身冲进了浴室。靠着浴室的门，她伸手扶着心口。突然出现，他怎么可能知道她的住址，好像上次是让他把行李送来这里。可是这么晚，他来找她有什么事吗？来不及多想，匆匆冲干净身上的泡沫，扯了浴袍穿上，出了门。

　　看着她出来，头发还裹着毛巾。被搁在客厅的希慕口气不善。“你开门从来都不看猫眼的吗？”

　　“这里不是我一个人住的，我以为是她回来了。”

　　“不是你一个人？还有谁？”他刚刚进门的时候似乎是看见了两双拖鞋，情侣拖鞋，难道这里是……

　　影瞟了他一眼，在沙发上坐下，揉着发，尽量让自己看上去随意一些。试问在他面前，她怎么做得到无动于衷。“这和你没关系吧。我想知道，你这深更半夜跑来我家，有事吗？”

　　希慕漠然望着她，沉默许久之后，他俯身扣住她的下颚。“你就真的这么想成为我的妻子？为什么？”

　　“你哪里看出来我想做你妻子？”影拧眉甩开了她的手。她很不喜欢别人这样捏着她的下巴，尤其是男人，捏着女人的下巴，抬起她们的脸，总觉得仿佛是被掐住了自尊。

　　“你没想？你没想的话为什么要告诉我妈你怀了我的孩子？”

　　他的手再度凑近，轻轻磨蹭着她的下巴。“不是我告诉她的。”

　　影皱眉，伸手拍开他的手，低低威胁，“别碰我！”

　　沉默，他沉默地望着她。别碰我？“现在说一切都是毫无用处的，我只问你，你什么时候去打掉这个孩子？”

　　“你怕什么？”她笑着抬眸望着他，“你怕我用这个孩子威胁你，要从你那里得到些什么吗？”

　　“你是这么想的？”

　　影扯了扯嘴角，“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他伸手拖着她起身，扯掉了她手上的浴巾，一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一手搂住她的腰。“那么你是想做我的妻子，还有我孩子的母亲，是吗？”

　　“可以这么说！”影笑着，眸光中有晦明晦暗的义无反顾，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回答。既然他已经这么想了，她否认又有什么用。一切都是徒劳的，她已经不在乎在他眼里她是什么。沉默了片刻，他冷笑，“好，那么我就顺了你的意，娶你。怎样？”

　　“你说什么？”影的心脏剧烈得跳着。虽然不过是一句话，或许是一句笑言，或许只是他的一句嘲弄。可是她的心还是不受控制地跳。

　　“这么高兴。”他松开了她，“既然你这么高兴，明天就去登记，如何？”

　　他不是开玩笑的，从他的眼神中她可以看出来他不是开玩笑。影开始不由自主地害怕，她想说不，她想要说清楚，去仿佛要有售掐住她的喉咙让她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门铃再度响起，希慕猛然回过神。他笑着开了门，看着门前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他侧开了身。浅浅只是颓然地走进了门，然后开了浴室的门，又关上。影回头看见了希慕质问的眼。她好累，没有心力去追究。“她就是和你同住的人？”

　　“你大半夜跑来，问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真的真的很累，现在无法回答你的任何问题。可不可以请你离开！”

　　“好，我明天来接你。”他说完转身就走。那一刻，影愣愣望着他离开。然后猛地甩手。一声剧烈的关门声响起。她无力的跪坐在地。累，全身心的疲倦，从来没有这么累过。她的脑袋一片混乱，无力挣扎的感觉，席卷全身。

　　第一卷　心有所属　　第57页说到做到

　　听见门声响起，浅浅推开浴室门，愣愣地望着坐在地上的影。她苍白的唇在颤抖，随后一扁嘴，哇一声哭了出来。影愕然望着她，她的手搭着浴室的玻璃门，靠着门哭得撕心裂肺。凌乱的是她的发，她的衣裳，还有她的心。她痛哭，而影却完全不知道为什么？

　　一片混沌，她只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好的事。然后她起身走到她身边拖着她站起来。

　　浅浅抱紧她，紧紧地抱着她。她的泪水不停止，滴落在影的肩膀。影默默地抚着她的背，轻轻的，“发生什么事了？”

　　“他不要我了。他背着我有其他的女人。我在他的浴室里发现了其他女人的耳环。”

　　影不舍地扶着她的脸，将她散落的发勾到耳后。“那你有没有质问他？”

　　“有，我和他吵，吵了好久，他居然说我和他只不过是玩玩而已，何必当真。我没有那么想过，我是真心的，我以为他也是。可是……”浅浅伸手抹泪，哽咽，“可是他不是，他不是。不过是玩玩，玩玩而已。”

　　“你们分手了？”

　　“他说从来就没有觉得有和我开始过。他……他……”

　　“他不是人。”影狠狠咬牙，伸手扣住她的肩。“浅浅，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为他哭。”

　　“我懂，我都懂，可是做不到，眼泪它不听我的话。我和他在一起一年了，换来这样的结果。我不甘心。”她狠狠咬牙，掉泪的同时，眼神不受控制的发狠。影伸手捧着她的脸，“浅浅，不要这样。不要恨一个人，很累的。”

　　“不恨，你要我怎样？我做不到！”浅浅推开她的手，推开了她。影跌坐在地，默默望着她，沉默良久，她笑道：“恨他也好，总比还爱他要好受一些。”

　　“影，刚刚那个人，不就是上次那人？你和他怎么样了？”浅浅哭够了，突然想起，便问了。影愕然，思维停顿，也不这会儿突然又想起，心里乱成一团。“浅浅，我累了，想睡觉。”

　　“影，你瞒我？”

　　“不是，不是的，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他来找你做什么？”

　　“我和他妈妈见过面，她要我做她的媳妇。”

　　“这事儿和他妈妈有什么关系，不是你们两人之间的事吗？影，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浅浅有些紧张，伸手抓住了她。“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影咬唇，沉默了半晌，很久之后才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我怀孕了。”

　　“怀孕！”一声尖叫，浅浅抓住她，把她按到沙发，“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现在要怎么办？”

　　影有些不安，伸手抚着肚子，“我会生下来。”

　　“这个是肯定的。”浅浅伸手覆盖着她的手，这里真的有了一个小生命，“影，真的有孩子？”

　　看着她的反应，影不由得笑了，“我还以为你会要我理智一点去打掉。”

　　“胡说，是孩子啊，是影的孩子。只是……你和他之间是怎么一回事。你要是生下这个孩子不是要和他永远牵扯不清？”浅浅抬眸看着她，担心不已。

　　“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不能嫁给他，又不能失去这个孩子。”影伸手扶着额头。

　　“影，你还爱他吗？”

　　“这件事和我现在的处境，有关系吗？”

　　“若是爱，就千万不要嫁给他。因为他不爱，你会痛苦一辈子的。”

　　“若是不爱呢？”

　　“那么就嫁吧，两个不相爱的人，不会持久。好歹以后留给孩子的印象是父母离异。不至于是未婚生子，他会觉得自己是不被父亲所在意的孩子。”

　　“事实上，他的爹地，是不在意。”

　　“你可以骗他。况且孩子生出来之后一切就不一样了。现在他是不会有感觉的。”浅浅痴痴地抚摸着影的肚子。影愣愣望着她，淡淡一笑，“你说的没错，至少要给他一个证据，证明他是有父亲的。”

　　“影，我只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浅浅伸手抱着她，“恭喜你，就要做妈妈了。”

　　“才一个半月，还有好久呢。”

　　“才不久。很快就可以见到他了。影，你早些睡，明天我给你做早餐。”她推着影去睡觉，替她关了床头灯。躺在床上，缓缓合上眼。她好乱，浅浅的话给了她一个借口去答应他荒唐的请求。可是也只是一瞬，她很快忘了。

　　第二天一早，她起床，洗漱完看见浅浅在张罗早餐。影笑，真是说到做到。她吃着早餐，看她昏昏欲睡。“浅浅，我要去工作了，过几天有空我会搬家。”

　　“搬家？搬去哪里？”

　　“我想把筠儿接回来。”

　　“哦，我知道了，你就按着自己的行程来吧。我这里随时欢迎你。”

　　“我知道，你去睡吧。”影擦了擦嘴，收拾了一下餐桌。神清气爽地出了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她看见了管理员柜台处那道熟悉的身影。他回身也看见了她。

　　在电梯门合上的瞬间，还好他动作够快，才让合到一半的门打开。他拉出了在里头发呆的某人。

　　影回过神来，愕然望着他。“你来干什么？”

　　“你记性真的很差。”

　　影有些不明所以，她怎么知道他一大清早发什么疯，甩着他的手。“放开——”

　　他缓缓松开了手，看着她。“车在外面，走吧。”

　　“走？”影拧眉，“走去哪？我还有事……”

　　“是吗？登记很快的。”他说着拉着她向外走去。影发愣，完全无法理解他是什么意思。有些气恼有些不知所措。“你放开我。”其实她是想说有话好说的。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说，人已经被塞到了车上。他弯腰为她系保险带。影抓住了他的手，“我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第一卷　心有所属　　第58页彼此隐瞒

　　他一声不吭地开着车。根本就不回答她的任何疑问。手机铃响，他侧目，影掏出了手机。

　　“肖太太，不好意思我可能会迟一点……”影说着抬眸看了身边的他一眼，又突然不再说话。片刻后笑道：“哦，好！”

　　“是谁？”无话可说，沉寂着更是尴尬，希慕唯有问了一句。影侧眼看着他，沉寂在自己的思维中。肖太太打电话说小宝要去体检，于是她今天是无业游民。不用着急上班的事，她心情也不会浮躁，好整以暇地问，“今天我是彻底没事可干了，你想干嘛？”

　　“你听得很清楚，不是吗？”

　　“别闹了。”影扑哧一笑，这次是真的很想笑，所以忍不住笑出了声。

　　“很好笑吗？还是你很开心？”

　　笑够了，她正色道：“希慕，我想我们之间有太多误会。你怎么会认为我想要嫁给你。我和你，是能成为夫妻的两个人吗？”

　　“你什么意思？”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继而转头看前方路况。

　　“你昨天晚上跑来莫名其妙地气势汹汹地问我，是不是很想嫁你。我还想知道你为什么那么说？我哪一点看上去是没人要的女人，要你施舍一个名分？”影终于发怒了，声音不仅是冷而且还隐约带着些嘲讽。她是真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那么自以为是，一厢情愿地用命令的口气跟她说话。说解约的是他，莫名其妙侮辱她的人也是他，她都忍了，现在还莫名其妙地让她嫁给他。不是他太善变就是他太不懂怜惜一个女人。尤其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将心系在他身上的女人。影突然间觉得自己真的是很悲哀，心酸难忍。

　　希慕愣愣地望着她，然后猛地刹住了车。他回过头望着她，“你是说你并不想？说话可以颠三倒四吗？我以为今天这个安排是你想要的。”

　　影望着他，深吸了一口气。“希慕，面对你，我觉得好累。你可不可以为我想一想。如你所愿地解除了契约，从今而后，路归路桥归桥。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若不是我妈*着我娶你，我根本就不会……来找你。”

　　虽然知道是事实，可是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止不住心痛。她低头，食指揉了揉鼻子，忍下了眼泪，然后他抬眸，“希妈妈可能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没有想要和你们希家有任何的瓜葛。我只是在邦哲的宴会上不小心碰见了她。而至于她为何会知道我怀有身孕，这一点我完全不知道。”

　　希慕默默望着她，心里不知是何滋味。话出口，他不禁心虚，因为不是的，只是两天而已，他总是会想起她，一颦一笑，甚至只是两个人坐在一起看月亮，那一份惬意和温馨，占据着他整个脑袋。也许是因为对她的感觉太过强烈所以一听妈妈说要他娶她。并严重警告他说要留下孩子。他一时之气便跑去找她。只是匆匆见她一面，心里也是忐忑。于是今天天没亮就在她楼下等着。他承认他的心也是不安地，矛盾的，他分不清究竟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只是想如果她愿意她想要那么娶她也不是不可。

　　看着他沉默不言，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影叹了一口气，“我这么说你信吗？”

　　“信。”他抚额自嘲地一笑，“我真的不明白你究竟想要怎样？你决定了不要这个孩子？”

　　“我想我们没有必要谈下去了。请你放一百个心，我绝对不会嫁给你的，绝对不会赖着你们希家的任何一个人。我发誓。”她笑着摇头，“希慕，你永远不会明白，孕育一个生命是多么幸福的事。”

　　闻言，他愣住。她是决定要这个孩子了吗？为何想到他竟然开始有了一丝丝的欣喜。他恐惧地发觉对这个孩子，他是在乎的。两天前他或许不在乎，可是现在的他在乎。因为他感受到了她对孩子的在乎。一个像她一样的孩子？不是很讨人喜欢，却只要看着她，只要她一眼就能感觉到那深埋的情意。为何他总觉得她的眸子隐藏了太过秘密，关于他的。

　　她说着要解开保险带，开门下车。希慕一把握住她的手。“等一下。”

　　她回过头，长发微微扬起的弧度很柔和。望着他，目光寂寞。

　　“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影微微拧眉，手腕处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他在紧张，她不知所以。“你要怎么做？你做什么与我有什么关系？”

　　“是我的错，要你签下那般荒唐的契约。事已至此，你告诉我，我要怎样才能让你好过一点。”

　　影望着他，静静地望着他，“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别再提那个荒唐的契约，侮辱我的同时，你也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