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妈咪-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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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像很了解我的口味似的。影对我来说可是不容亵渎的。”肖博说着拍了拍她的肩。“是我的朋友,不要乱说话。”
周影斜眼看他。心里不禁嘀咕,肖博明明知道她从来没有和他以外的人打招呼的习惯。说过不介入彼此的世界。从来也不会介绍彼此的朋友。
“抱歉了!”希慕微微勾唇,朝她伸手。周影深吸一口气,伸手相握。本想直接松手的,却发觉抽不了手。抬眼看见的是他不怀好意的笑。“你好,希慕。”
她依旧是那副千年不变的微笑。平静的仿佛是一弯水,却看不出有多深。
“博,你招呼你的朋友吧。我还有事。”她好容易抽回了手,扭身就走。肖博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事还没说完呢。”
“你的事我已经帮你解决了,一次机会用完了。”她头也不回,指了指他的手。
这时有人拿了酒杯找来。“慕,原来你在这里。是肖博呀。好巧,怎么?要不要一起坐?”
“不必了,改日再叙。”酒杯轻触,肖博转身拉着周影走人。
她只来得及回头看他一眼,四目相对。
在人前装作不认识,如果也是一种默契,她希望自己天资愚钝。
明明就是刻在心上的人,却还要装作不认识。任由着他将自己看做交易的对象。
看着他在人前完美无瑕的演技……
不,不是演技,是现实。
她是谁,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
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这就是地狱。
跟着肖博到了他们习惯坐的角落,心跳已久还是那样剧烈,猛地灌了两杯酒。呼出了一口气,浓烈的酒的味道终于让她放松了下来。“肖博,今天你有什么话就一次性问清楚吧?”
“女人还是少喝点酒好。”一日三杯是极限,刚刚来不及夺下她的第四杯已经是个失误了。
她微睁开眼,迷蒙的笑,眼角有隐约的泪光。
亮亮的一闪而过,他以为是错觉,凑近一些看,看见了那噙在眼眶的泪珠。“你怎么了?”
“没,有点累,眼睛酸酸的涩涩的。”吸了吸鼻子,她伸手去端那酒。
“够了,再喝就你自己付钱。”
“恩……”她答应着去抓酒瓶。肖博抓住了她的手,“你今天是怎么了?”她绝对不会花四位数的钱喝一瓶酒。
“博,你应该知道我不会无缘无故地想要借酒浇愁。”她笑,声音很轻,很无力。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似乎都花了她所有的力气。那一抹笑仿佛是被抽取了灵魂的芭比,噙在嘴角的是不变的笑。唯美却没有灵气。她修长的手指在玻璃杯上一点一点划过,发出刺耳又尖锐的声音。
“给你喝酒真是浪费,一点效果都没有。”
她抬眸抿唇一笑,“你是说我都不会醉?”
“没见过你醉的样子。今天……”他抓起了酒杯,“我倒要看看你会醉成什么样了?”
“如果不会呢?”
“你不会醉,是因为你不想,可是……”他的食指轻轻抹去了她眼角几不可见的泪。“今天的你想醉。”
“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她笑,舔了舔嘴角的酒渍,“我醉了,记得打包我。”
“你和希慕,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猛地睁开了眼,死寂沉沉的眼睛这一刻有一道精光闪过。
肖博嗤笑,“你知道我的能力,但我绝对没有调查你,所以什么都不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般说来希慕的眼睛从来不会放在一个女人身上。”
闻言周影不觉愣了。“为什么?”
“认识他以来他身边一直就只有他老婆一个女人。四年前意外死亡,此后就搬到英国去了。跟他不怎么熟也就没有联系。最近听说他回来了。今天碰巧遇见了。”
“意外……死亡……”周影咽了咽口水,颤抖的双手泄露了她的心绪不宁。
“可是我从他看你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的怒火。”
“怒火?”周影有点不能理解。“我看着挺正常的。”
“这不是我的直觉,我对他并不是很了解。之所以认定你和他有关系是因为……”肖博深吸一口气,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人任何事犹豫过。
犹豫这么久,只是有点猜测不到结果。抓了抓头发,有点心浮气躁,“因为……你住的地方。”
“我住的地方?”周影的食指指着他,“你还说没跟着我?”
“所以我就想问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坐进沙发,坐在了她身边,搂住她的肩膀。“是朋友就有话直说。”
“我是他情(妇),这个答案可以了吧。”这个程度,肖博也不知道是否能承受。原谅她不说实话。
因为太过震惊所以没有听清她的话,只是着急地问,“为什么是他?”
她笑,贝齿咬住了他的酒杯。他松了手,由着她吮着那酒。也只有她可以喝酒喝得像猫咪一样。她似醉非醉,伸着手去抓酒瓶。
摇摇晃晃的,几乎扑倒。肖博伸手抱住她,扶着她坐好。“够了,真的醉了,难不成你还要我送你回去?”
“你知道我不敢的。”
“做我女人吧。”
她就在他怀里。他所想的却不是一亲芳泽。
更多的是心疼,第一次心疼一个人,这感觉仿佛是谁拿着匕首抵着咽喉,他大气度不敢喘一下。
她嘟着唇,微微有了些醉态,憨憨的,憨态可掬。“那样我就不敢什么都跟你说了。以后我就再也没有人可以说话了。”
第一卷 心有所属 第17页 他可是在乎?
也许她说的没错,还是纯粹一点好。他拥有过太多女人,以至于身边没有了人。
灯光迷离,昏暗,只有她的眸子熠熠生辉。微弯的唇,香艳欲滴,她舔着指尖的酒渍。斜眼看着他,“你看什么?”
“嗜酒如命。”
“不,酒的味道,是我最讨厌的味道。”她掩嘴笑,伸手拂开额前的刘海。
“影,这份工作你真的要辞了?”
“恩……专职情(妇)。”她自嘲地笑笑。
人各有志,他知道不能管她,也管不了。无助,由心而起,这一刻,竟然恨自己没有立场做什么?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倔强。你若是软弱一点,接受我的帮助,你就不必……”
“博,我知道你会帮我。只要我开口。”她端起了酒,轻轻碰了一下他的酒杯。“可是……那样,我会恨我自己的。”
“随你,如果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你还知道找我就好了。”
“博,你我之间,差距这么大,有没有觉得和我做朋友,很吃亏?”她笑,媚眼如丝,红唇轻抿。
卢领班走来,端着一瓶波尔多红酒。“希少爷请你们喝。”
肖博点了一支烟,微微颔首。“替我们谢谢希少爷。”
“周影,今天是你最后一天上班,我们为你准备了节目。”
“是吗?”她笑,心不在焉。突然一杯红酒泼到了她脸上。邻近的肖博,呆呆望着眼前那熄灭的烟,抬头看着那女人。
“肖大少,实在对不住。”卢领班吓坏了,不住道歉。“你快去换件衣服,我给你处理。”
“没事。”他回身看着一身酒渍,狼狈不堪的周影。“去换身衣服吧。”
话音未落,旁边那浓妆艳抹的女人一把抓住了她的肩。“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说?”
“浅浅,对不起。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也是临时决定的。对不起。”她不停地说着对不起,整个身子被摇晃,发散乱,不成样子。肖博才想伸手帮她解围。只见那名唤浅浅的女人一把抱住了影。“你要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浅浅,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算了。我们七年的交情,你就这样走了。你知不知道你很过分。这几天你都去哪里了?昨天你来了,我又不在。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
“我还在C城。”经过一阵摇晃,她很想吐,很难受。
泪水流下,黑黑的眼线被浸湿,流下一行墨色的泪。“影,你不在,我也不想干了。”
“浅浅,对不起,你不要意气用事。”
“那我以后想你了,怎么办?”她不住哽咽,“怎么办?”
“给我打电话。”影推开她,拍着拍凌乱的发,“为什么每次你都要泼得我满身是水。”
终于她止住了哭声,捧着影的脸,很认真地问。“影,你真的要走。”
“恩……”她点头,感觉整个人黏黏的。
她吸了吸鼻子,绅士一般伸出了手。“那么,就陪我跳最后一支舞。”
影笑,眸中是满满的宠溺。对于这个比她还小一岁,却同她一样过早地担负起生活的女孩,除了心疼还是心疼。而难得她依旧能够开朗天真。即使是在最黑的夜,她也是那最亮的星。墨染不黑的白纸。
影站起身,满身的狼狈,笑却干净整洁。“当然,能和你跳舞是我的荣幸。”
话音才落,浅浅狠狠一扯,两人滑入舞池。影不会跳舞,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带着跳得。肖博愣愣地望着她们。舞池的中央,那一身纯黑的她和一身纯白的陌生女人,在翩翩起舞。
两个女人的华尔兹,居然可以那么美。她们吸引了多数人的注意,那飞扬的裙摆,飞舞的发丝……
音乐中断,两人缓缓停下舞步,望着彼此捧腹大笑。而响起的掌声盖住了她们的笑声。这一刻,她笑,很幸福。
累了,她们坐在沙发上。浅浅紧紧握着她的手,靠着她的肩,轻声呢喃,“影,握着你的手,我感觉好温暖。”
“对不起,浅浅。”她开口,终于止不住流泪,“说好要一直在一起的。”
“我又不是小孩,终有一天是要分开的。只是比我预期的早多了。”她吸了吸鼻子,站起身,瞟了一眼肖博。“对不起。”
“没事。”既然当事人都不气,他自然没有异议。
“影,你去换衣服吧。我的储物柜里有新买的衣裳。我去工作了。等下卢领班又该说我了。”浅浅忍着泪,别过眼,踩着摇曳生姿的步伐离去。
“博,我去去就回。”她说着站起身,朝着化妆间而去。在洗漱室冲干净脸和手,出门取了浅浅的新衣裳。重回到洗漱室,才想关门。发觉关不上,心里一阵毛骨悚然。门被推开,露出了他阴沉的脸。
“希慕……”她的眼圆睁,“你……”
他走近,高大的身躯落下的阴影完全罩住了她。她缩了缩脖子。“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再让我在这里看见你。”问过李叔,知道她是在1983工作。突然间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跑来找她。却不料发现她那么有异性缘。这些都没什么,他只是觉得她既然要养一个孩子。在这里工作,饮酒过度是常有的。只是他真的只是这么想的吗?
不……他猛地摇了摇头。“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恩……”她抬头看着墙上的闹钟。“还没到下班时间。今天是我最后一天上班,不想早退。”
“你……”希慕的手握紧成拳。
吓得她猛地后退。“你做什么?”
“没事,随你。”他说完转身就走。周影望着他的背影,拧起了眉。他为什么要来找她,不怕被人发现?他刚刚是在生气吗?她可不可以奢望,他不是毫无感情的。
低头看着手中的裙子,周影叹了一口气,收敛心神。换好衣裳走回原来的位置。肖博正在打电话。她默默坐到了一旁,抓起了酒杯。酒一杯一杯下肚,毫无醉意。她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不是因为酒精,是因为那蕴在眼眶的泪。
第一卷 心有所属 第18页 乱了舞步的华尔兹,别样优美
这个城市太会说谎,感情就像霓虹灯,沿路华丽灿烂,陈列甜美幻象,谁当真谁就上当……
踩着高跟鞋,在街边漫无目的的走。她双手环抱着自己,每经过一个公交车站,她就停一分钟,如果这一分钟还没有车来,她就走。就这样不停地走,不停地经过,终于一辆车停在了她身边。
她惯性的往右边移了移。希慕从车上走下来的时候,她已经往前走了许多。他跑上前,拉住了她。她整个人处在混沌之中,被猛地一拉扯,回过身的同时,撞进了他怀里。
“对不起!”她没看清来人,还以为是自己的错,不停地道歉。
希慕拧眉,抓住了她的手。“你醉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她抬起了头。半晌,她都不知道如何反应,看清楚眼前的人之后,她呢喃了一声,“是你啊……”
“你干嘛喝那么多酒?”
“不是你送的吗?那么贵的酒,不喝不是浪费了?”她在笑,可是眸中的泪光在路灯的映衬下愈发的明显。一滴泪落下,他的手指猛地颤抖。她的泪就在他的指尖,犹带着温度。只见她猛地转过了脸。
第一次见到一个人流泪也可以这么美。
纤长的睫毛仿佛是蝴蝶的翅膀禁不住雨水的摧残,扇不动,也抬不起来。
她的脸在灯光的照耀下,无限的苍白。
悄无声息的,又一滴泪落下,他伸手接住。温热的泪,很快凉透。
默默的,他牵起了她的手。她呆呆地望着他的手,他的手牵着她的手!
内心里的渴望,像是龙卷风扫过,留下一地的狼籍。她真的用了所有力气,却还是没有忍住。
泪更加汹涌,奔流而出。她真的不知道,原来……她是真的真的做不到,以平常心对他。就算是无心的举动,她都会一直想一直想。她的心仿佛是有把锯子在割,伤口一点点一点点在扩大,那痛楚一分分一分分加剧。
她真的撑不下去了,怎么办?她好想甩开他的手,可是她的手却自有意识地抓紧。她溺水了,沉溺在对他的爱中不能自拔,他是浮木,她紧紧抱着,不想撒手。
距离车不过几步的距离,交握的手还没有变暖。他就松开了手。松手的瞬间,她握了一下,又像是触电了一般甩开。她坐进车里,按着心口。痛得无法呼吸,憋得难受。她也不敢呼吸,就怕那凝滞的呼吸声被他发现。
车缓缓驶着,她一直望着车窗外。那淡然的游离的灯光,是一个完整的圆形,在她眼前不时地闪过。眼角余光打量着她,唇边那一抹淡淡的笑,苦涩,难言。“下午在艺苑的时候,我就想问你了……”
“什么?”她开口,心不在焉的。
“你也是艺苑的,哪一届的?”他望着她,觉得莫名的熟悉。原来是校友,应该有碰过面的。
“第17届,只是我没毕业。”她的手按着车窗,希冀能够看清路边那蜷缩着的是不是野猫。
“发生什么事了?”
她不说话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手背上那一道疤,很明显。那一日的场景似乎又回到了眼前,玻璃插入手心,在她手上留下永远抹不去的痕迹。那一瞬间,她的世界从此颠覆。再也没有那明媚的春光,只剩那一片阴霾,挥之不去。
她沉默,目光呆滞。
希慕侧头看了她一眼,看着她发呆,竟是这般安静,祥和。车停下的时候,她终于抬起了头,自行开门走下车。她脚步有些虚浮,踩着凌乱的步伐向前。
希慕一愣,一时冲动。抓住了她的手腕,带着她旋转。乱了舞步的华尔兹,别样优美。
今日见她一舞,可以看出她不会跳舞。可是她能跟上所有人的舞步,可以配合得天衣无缝。月光下,看不清彼此,只能隐约看见的轮廓。他们翩翩起舞。
浅浅喜欢白色,所以她穿着的也是白色。
这一刻,礼服不是她的,白色不是她的,她也不是她自己。
这感觉,仿佛是踩在云端。她微抬起头,目光迷离。
忘了他是谁,忘了自己是谁,全心全意地跳这一支舞。所有的哀伤沉浸在心底,她看不见看不清,只是想着要躲。并且深信可以躲过的……
自欺欺人也好,这一刻她目光中的深情,一览无遗。希慕却不禁想,她看着的人,究竟是谁?那个与她共舞的人究竟是谁?
灯光骤亮,她愣在当场。两手紧握,翩翩起舞。即使是在梦中,她都从未这么奢望过。有朝一日,他会搂着她,跳一曲华尔兹。
心被捅了一刀,*着她看清血淋淋的事实。她一把推开了他。
她的步伐依旧凌乱,可是不再迟疑。飞奔进门,爬上那旋梯,甩开了房门,冲进了浴室。温热的水从头淋到脚,她蜷缩着坐在墙角。水淋湿了她的人淋湿了她的心,前所未有的疲倦。
没有醉,意识清楚。颤抖了许久,她拨开了凌乱湿透的长发,站起身脱衣。白色的晚礼服搁在浴缸边沿,垂落在地。那温热的水经过她无暇的身体,滚落在地……
大门敞开着,她落荒而逃。手依旧保持着伸出的姿势,他不懂。她眸中的情,那般真那般殷切。那一刻他看见了她的灵魂,原来她是有灵魂的。深沉地爱着,深沉地冷漠着。
“少爷。”李叔刚走出来,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
希慕甩了甩头,甩去那纷乱的思绪,忽略了那莫名的情绪。
不知不觉,他对她了解愈来愈多。这是不对的,可是他却真的好奇,是什么让她那样哀伤。
第一卷 心有所属 第19页 白色和黑色
晨曦的光透过薄薄的纱帘,照着她熟睡的脸。片刻后,门被人打开。这次她警觉了。坐起身,挣眼盯着进来的齐云云。
“云嫂,你有什么事?”她很客气,不代表她没有脾气。
“我是来叫你起床用早饭的。少爷在下面等你。”
“是吗?”她起身,披着一袭黑色的睡衣,裙摆垂落在地。走进浴室,她想关门。齐云云跟着走了进去。周影端起了刷牙的杯子,浴室里的镜子很大,足够她看清整个浴室。齐云云抓着拖把靠在门口,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若无其事地刷牙,时不时转动一下眼睛。今日的齐云云好像很淡定,没有想要做什么?
洗漱过后,她坐在阳台,也不动身,只是说自己身体不'炫'舒'书'服'网',要在房间里用餐。齐云云居然答应着忙去了。端了牛奶和吐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