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黄金时代-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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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杠是抬棺材用的,早已经准备好,放在砖头垒的垛子上。棺材放好后,众人又搬过来一幢用红纸糊的大罩子将棺材罩住,纸上面画的画非常漂亮,四周挂着红灯笼,迎风飘摆。前面是纸糊的童男童女开道,后面是纸扎的仙鹤、黄牛。老爸和姑姑站在最前头,其余亲戚好友跟在后面,抬棺材的人喝一声“起!”后,众人就抬起棺材向坟地走去。
一出院门,吹唢呐喇叭的开始吹得山响,这里的规矩老人去世是喜丧,所以要热闹。老爸和姑姑一路上边走边磕头,裤子早已泥泞不堪。
一路上,换了两拨抬棺材的,才到了坟地。据说姑姑请风水师算过,这块是福地,有什么什么样的道理。但我也没看出来什么道道,就是划出来的一块普通庄稼地。(愿望树:……)
棺材先放到坟地旁用砖头垒的垛子上,然后抬棺材的人喝了碗酒,在坟前又撒了些静水,才将棺材放入坟坑中。因为老妈没有来,所以大伯的两个儿媳妇过来用脚将四个砖垛子跺倒,抓起坟旁一把土,头也不回的走了。(据说也有名堂,不过忘记了0。0)
老爸接过大伯递过来的铁锨,挖了第一锨土,随后众人一起动手,将坟坑填上。又将准备好的墓碑立起。上书“陈妻王氏之墓”
至此,奶奶算是下葬了。主要的事情已经办完,剩下的是收尾工作。回到老宅,院里院外已经开始铺桌子了。大大小小总有三四十桌,菜样还非常丰富。看来老爸和姑姑这次真是让奶奶“衣锦还乡”了。
众人开始还有些低调,吃着喝着就热闹起来。一个个过来劝我爸:“这是喜丧,多喝一杯!”
也有不少人来劝我,更有盯上文娟的,把小妮子吓的跑来跑去。
“风哥哥,想想办法嘛,他们要我喝酒!”
“喝就喝吧,这事也不会有第二次了!”我第一次尝到借酒消愁的滋味。
凭心而论,这几天文娟表现的蛮好!本来我还担心她会惹什么乱子,搞得众人灰头土脸。现在看表现,值得嘉奖!我举起酒杯:“来,跟哥喝一杯!”
“讨厌!”文娟小声嘀咕一句,忽然端起酒杯:“干!喝就喝,谁怕你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葬礼下
这顿饭直吃到晚上八九点,然后门外响起了一声清脆的锣声——是老爸和姑姑请来的当地戏班——五六个人组成的小团体。一个用三轮摩托和棍子支起的简易舞台搭在门外,下面则聚集着看热闹的众乡亲。一声锣响,算是开戏了。
领头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拿着麦克风,走到台中央,用着夹生的普通话说道:“这是中央电视台转播河南河南电视台,河南电视台转播开封电视台,开封电视台转播尉氏县电视台,尉氏现电视台转播陈家村电视台……”
0。0一口气说的我蒙头转向:“的梨园春栏目!我是主持人侃宝。今晚,梨园春大队到新加坡演出了,我率领小队来到咱们父老乡亲中来,给你们献上一场精彩的晚会!”
好……好大的口气!
“下面请我们三位选手登台献艺!”话声未落,三个浓装重抹的女子走上前来,看身段,倒是挺象梨园春中来攻擂的大妈形象。
三位女士每人唱了一段经典戏曲。咱是外行,听不出什么门道,热闹倒是挺热闹,最后那个号称侃宝的男子走出来发奖:“请观众为选手评分,你们的掌声就是分数!”说完台下冷冷清清没一个人拍巴掌……
男子低着头数着:“一、二、三!一号选手获得三百分!”我晕!哪数的?看前台有几个五六岁的小子举着两只手。
“下面是二号选手!”
……
不知道是谁将红色激光灯(钥匙链上的饰物)打到男子的那处,并不停的晃上两晃。只见一特红的亮点在男子那处象只灵活的小兔子般跳个不停,惹的台下众人笑声不断,男子以为自己的主持风格颇得人缘,更得意的摇晃起脑袋来。
“现在我代表梨园春栏目组给三位选手颁奖。三等奖!”说着脱下脚上的一只鞋:“奖给你!”哗——台下众人已经开始起哄:“破鞋……”
二等奖是瓶矿泉水,一等奖是个玩具手机。逗得几个小子咯咯笑个不停。
“下面请欣赏经典小品《相亲》!”男子一脸得意的笑:“故事说的是一个傻子相对象的事!”
说完他鼻子一翘,嘴一歪。立时就变了一副傻不拉几的模样。佩服!如果带了录象机,准要带回去给老大观摩观摩。
“陈风吗?”忽然旁边有人叫我。回头观瞧却见几个和我年纪相仿的青年。一个脸膛黑黑的,一个浓眉大眼,还有一个肚子微微凸起。
“你们是?”我曾在奶奶葬礼上见到过他们,记得是来帮忙的。可姓名却没有记住。因为来帮忙的人很多,我是孝子又抽不开身。
“是你小子吧!”脸膛黑黑的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是不是不记得我们这帮兄弟们了?想当年,我们可是一起偷西瓜、挖土鳖的呵!”
一句话将我的思绪拉回十五年前。我唯一的一次返乡。
“黑子,大眼,小胖!”我有些激动的锤了他们一拳!往日依稀的模样又浮现在眼前。
那时,我只有六岁,在上育红班(孕育又红又专的革命接班人的机构……相当于现在的学前班)。在老爸的哄骗下,暑假和他一起回了老家。记忆里,当时天很热,每日我穿着小裤衩在外面胡乱转悠,很快就和村子里的小伙伴们混熟了。清晨,我们在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王带领下,到柳树林中挖土鳖(一种药材,对跌打骨伤疗效不错)。一两能卖三角钱,这在1986年还算是为数不少的“外块”。挖一个上午,大约能赚五六角,他们大都把钱交给了父母,而我则买一大堆瓜子糖果请大家的客。因此我的人缘混得还算蛮不错。
下午热的时候我们就躲在家里睡觉,或者结伴去小河中嬉水。随着夜幕的降临,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也到了!我们成群结队的拿着手电筒和盛了盐水的小铁桶,一路顺着道边的杨树搜索过去,遇到知了的幼虫(即民间称的马猴、知了龟、耙蚱)就将其放入小铁桶中。一晚上最多时可逮满一小桶。用盐水浸渍一夜后,已将脏土泡掉,第二天早上在油锅中一炸。嘿!那味道,至今仍无限怀念……
而这三个人,就是当年和我玩的最投机的小伙伴。我们一起去偷过西瓜,摘过柿子,我还对着午字教他们念“牛”。那时候,可真快乐!
以喧闹的舞台为背景,我们四个人畅谈着儿时的点滴。
“还记得差点和你结娃娃亲的妞妞吗?”小胖,不,应该说胖哥一开口,就让我有点头大:“前年就嫁人了,现在小孩子也会说人话了!”
0。0……
“是啊,变化太大了,开始我都不敢认你们!”我笑笑的说道:“都在哪里发财?”
黑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咧咧嘴:“发什么财,地越来越少,人越来越多。农闲时我就跑外面打打短工。”
“这小子混政府部门里了!”大眼指着小胖:“净干缺德事!”
汗!
“上面定的任务我有什么办法!”小胖已经开口反击。而我则听的一头雾水。
“他在计生办!”黑子解释道:“每月都有罚款任务。完不成要受处罚的。”
0。0
“这不,这个月又定了三万。让我去哪找大肚子婆啊!”小胖一副愁眉苦脸状,看得我们大笑不止。农村中,超生现象还是比较严重的,尽管政府一再宣传优生优育的好处,可出于传统和实际,偷生二胎三胎的依然不在少数。因此,罚款似乎成了一种无奈又必要的惩罚措施,据说规定可以罚到三万,甚至拆房扒院!嘿嘿,其实要我弟弟的时候,我们家就被罚了三千,老爸还被降了一级工资,附带着又做了节育手术……晕,扯远了!
“还是城里人有出息,听说你在上大学?以后发达了可要多提携提携兄弟们!”谈话慢慢拉回了现实,三人口中张家长李家短的碎语渐渐多了起来。而我还陷在回忆和现实之间。只听得台上的“傻子”忽然色咪咪的唱道:“屁股中间一道沟……”台前文娟的两个大眼睛早已笑成了一条缝,哪有半点亲人去世的感觉?这小妮子……
刚回头,却又看到弟弟站在院门口张着大嘴傻笑,完了……
戏一直唱到后半夜。众乡邻逐渐散去,送过礼的人走时将带来的礼品又带走一半,这也是个规矩:我们不能将人家送来的福都折了,要还回去一半。
真累啊,那天晚上躺在床上,我只觉得浑身要虚脱了般。这几天有关中国传统的神魔鬼怪都跑了出来,在我脑海中盘旋不散。
“哥!”这两天小弟一脸迷茫的跟在众人身后,话也不敢多说,那模样如果不是现在这个环境我一定要笑的。
“什么事?”
“你说奶奶如果练练是不是就死不了了?”
0。0“去!呆子一个,人有不死的吗,那不成妖怪了!”话一出口,我赶忙给奶奶陪不是……
葬礼到此也就差不多结束了。第二天,帮忙办事的人来给我们结帐,礼单上写着某某送什么礼,多少钱。作饭的师傅将明细帐也交给我们,买什么什么菜,支出多少多少。算了算,还差一千多块钱。老爸执意要拿,姑姑却说什么不肯。最后姑父硬塞把钱塞给师傅,博得了一个“孝子”美名。
老家还有其他的规矩,象什么过七期。不过老爸执意让我带着小弟和文娟先回焦作,剩下的事由他们打理,我也实在有些有心无力的感觉。于是次日下午我告别老爸和姑姑姑父,带着二人奔向火车站。
走着走着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了,文娟?”我扭头看了看有些心不在焉的小美人。
“风哥哥,一个人就这么死了?”文娟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我见她眼神有些飘渺。
“是啊!”我长吁一口气:“人生苦短啊!”
“那每个人一定有许多遗憾了?”
“那当然了!没看过金老人家的书吗?‘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是吗?”文娟眼神有些黯然:“可我好不甘心!”
0。0
“哪的话!你怎么了,文娟?”我伸手摸了摸文娟的额头:“大白天怎么说胡话!”
“哼!”文娟抬胳膊拨掉我的手掌:“我不会让自己后悔的!”
看来这丫头受刺激大了。我一把拉过文娟的小手,冰凉冰凉的。丫的让你减肥,哪天非减出毛病来不可:“别胡思乱想,走!”
“哥你都不拉我的手!”小弟在一旁直嚷嚷。巨汗!
“2167次列车进站了,各位旅客请拿好行李,准备登车!”喇叭里传来车站广播员略显沙哑的声音。
“妈的,怎么去焦作的就那一趟车?”我暗暗咕哝了一句,又想起了车上的“乞丐”。估计他要比我有钱的多。
“听着,一会遇到那个要饭的,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招!”我用力捏了捏文娟的手腕,小妮子对我一阵呲牙咧嘴。呵——
(爱情宝典:打是亲,骂是爱。很古老的民谚。但有多少人能真正做到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呢?)
第一百五十章文娟VS咪咪
又坐上了熟悉的2167次列车,今天的人反而没有来的时候多了。大部分民工已经回到家了吧。于是我带着小弟抢了个位置,当然各种卑鄙手段都用上了。然后我们三个人惬意的靠在说软不软说硬不硬的靠背上,文娟挨着我坐在靠窗的地方,两只大眼睛骨碌碌不安分的转着,颇让我有点头皮发毛的感觉。
“给我安分点!”我瞪了文娟一眼,惹的后者委屈的嘟着小嘴。真真的保持着一份娇娇女的神态。看得我牙痒痒的。
让我意外的是,直到火车驶到郑州站竟然都没有遇到那个要饭的,这着实让我兴奋了一阵子,难不成他也回家过年去了?有可能,很有可能!说不定今年他们家人会去五星级饭店撮一顿。正在我得意洋洋的肯定自己的猜测时,文娟忽然拉着我跑下了火车。
“你想干什么?”我不解的问道,去焦作这一趟车就到家了。半路下车,难不成带我去打劫?
“我不想回焦作了。我要找咪咪姐!”文娟口吐实言。
“疯了——”我吓得虎目圆睁。
“没有疯,我就是要!”一时文娟显得调皮无比。我要去气气咪咪。
我晕!
“你敢,跟我回去!”我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添乱子,这二女闹将起来,恰如广岛和长崎的原子弹。只有傻子才愿意试这冲击波。
“风——”一声熟悉的娇喊传来。听得我从头到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嘿嘿,晚了!”文娟在一旁贼贼的笑着,让我的大脑一时陷入短路运行。
“咪咪!你……你怎么来了?”我着实大吃一惊的看着一身黑衣的咪咪,和她身后跟着的几个保镖。难道她和我有心灵感应吗?我才到郑州,她就赶到了车站。
“怎么,我不能来吗?”咪咪调皮的转了半圈,同时瞥了文娟一眼:“是她给我发短信的!”
汗!短信……
“你……你有手机?”我指着文娟,一副不敢置信状,惹得二女娇笑连连。
“好奇怪吗?”文娟晃了晃小脑袋,从随身挎的小包中掏出一个乖巧的粉红色手机:“这是我爸在上海给我买的!”
妈的,又被骗了!我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声,这么多天来,我竟然都没有发现小妮子挎包里有这玩意。真真的悔恨交加。
古人云:“既来之,则安之!”我假惺惺得堆起一张笑脸,伸开双臂:“咪咪,我可是专程来看你来拉!”
“好恶心,鬼才信!”咪咪撇撇嘴,一副被我吓倒的表情:“不过我还是好高兴,走吧!”说着咪咪上来垮着我的胳膊朝出站口走去。雀跃之情不用言表。
“等等等等!”我忙拉回咪咪:“我小弟还在车上呢,怎么能让他自个儿回去呢!那可是我妈的心肝宝贝,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比如被卖做苦力什么的,那我下半辈子就当罪人了……”想着老妈唠叨时的恐怖样子,我还是决定带着文娟回火车。
“是吗,你弟弟也来了?让他一起来我们家玩吧,我很喜欢小孩子的!”咪咪闻言比刚才更兴奋。
我倒!已经这么麻烦了,再加上我弟弟,难不成上咪咪家要饭去呢?
“不行不行,我妈还在家等着呢!”
咪咪委屈的嘟着小嘴:“你是不是不喜欢人家了?”
0。0……
“我怎么会不喜欢我的宝贝咪咪呢,可我真的要把小弟先护送回去啊!”
“那好吧,我让保镖送他,你放心吧?”咪咪巧笑一下,回头朝外面招了招手,立时有个大汉走了过来。咪咪对他说了两声,大汉一点头,问过我座位号后径直上了火车。
厉害!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只是我那可怜的小弟,心理素质一定要过硬才行。
“我们可以出发了吧?”咪咪拉着我就往外跑,谁知道这边又被文娟揽住。
“放开你的手!”果然,咪咪夸张的叫了一声。
“就不,他是我风哥哥!”文娟冲咪咪吐了吐小香舌,又很套近乎得看了我一眼,顿使我汗出如珠。
“你干的好事!”咪咪气愤的丢开我,忿忿的朝前走去。
“唉——咪咪!”我甩开文娟的手,追了上去:“你比她大那么多,何必和一个小女孩一般见识!”
“我偏要一般见识!”咪咪边不依的看我,边盯后边追上来的文娟:“我早就觉得你们不对劲了!你给我说,她是你什么人?”
汗!
“绝对是我的学生!”我一口咬定:“最多是个小妹妹!”
0。0……
(爱情宝典015:不能承认的事就不能承认,打死也不能承认。当然,前提是你没有做。如果做了亏心事还不承认那是打的不够!)
“好,好。陈风,算你有本事!”咪咪含恨得盯着我,看得我心里凉到极点。我却没看到文娟在我身后露出的得意笑容。
忽然咪咪转怒为喜,嗲声说道:“算了。姐姐不和你计较,到我家玩吧!”说着咪咪拉过文娟的手,一边挽起我的手。人模人样的迈开大步。汗死!当然,一样表情的还有文娟。
七点钟,我又见到了那幢舒适典雅的别墅,夏天那些说不出名字的好看的花已经不见了。周围是一圈用长绿的冬青修剪出的栅栏。从车上下来,我跟着咪咪走了进去,只见皇甫老贼正靠在沙发上抽烟,翘着二郎腿,那模样美得真真赛过神仙。
“你——怎么来了?”我倒!皇甫老贼第一句话就差点把我问趴下。
“爸——”咪咪跑过去,拉着皇甫老贼的手不丢。
“我要风在我们家过年!”
天那!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不是说只玩两天吗?小妮子还嫌热闹不够大吗?我已经可以想象出皇甫老贼的震怒了。
“不行!”我和皇甫老贼几乎同时说道。
“那好,我去风家过年!”咪咪忽然放了手,以退为进。我倒!
“我说的到,做的到,你别打算把我封在家里,我会告你侵犯人权,我—·#*!—……”咪咪一口气说得皇甫老贼连连抓头,那模样让我想起咪咪在我身边的点点滴滴。
“好了,好了。我答应了。那女娃是谁?”皇甫老贼招架不住,终于妥协。
“是他表妹,他们一起回老家给他奶奶办后事的!”
我晕!一眨眼的工夫文娟又变我表妹了。看来如果想识破女人的谎言是相当困难的。不知道她以前都给我灌了多少故事了!
我见文娟努了努嘴,却没有说什么,反而走过去甜甜得喊了声:“皇伯伯你好!”
看着皇甫老贼乐转怒为喜的呵呵笑容,只能一边惊叹美女杀伤力,一边暗自恶心。
“咪咪,那你来安排吧。不过要记得我们的约定,今年寒假你做饭。我已经让菲佣回家过年了。”
“啊!一声尖叫响起,又一次超越了历史记录!“臭爸爸,坏爸爸,我要咸死你!”咪咪歇斯底里的叫喊似乎早已对皇甫尚斐失去作用:“你们慢聊,我找你阿姨去了!”皇甫老贼就这么优哉游哉的向楼上走去……
“气死我了!”咪咪望着老贼的背影依旧忿忿不平。转而可怜巴巴的望向我:“风,你会作饭吗?”
0。0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no的嘴型彻底击碎了咪咪的幻想。
“说实在的,我不想在这呆!”待皇甫老贼身影消失,我第一句话就是不同意。
咪咪瞬间从刚才的委屈变为双眼微红:“你个没良心的,说什么寒假来看我,都是骗人的!”真真的象个小怨妇。
汗!
“千真万确、千真万确啊!”我忙不迭的表白:“只是不想住在这里!”
“住这里怎么了,我家不够大吗?”咪咪犹自不饶:“为了上次的事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