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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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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吊胆地开车回去,好在单人病房有张长沙发,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和衣躺下去睡着了。

阳光刺眼的光线把白露从熟睡中唤醒时,是早晨七点多。一睁眼,她就发现对面病床上的人不见了。一骨碌爬起来,有白色被单从身上滑落。他起床后把被子给她盖了?抓着被单,她有片刻愣怔。

跑去外面走廊上找了一圈,没有找到章铭远。再回到病房时她却发现他已经回来了,正独自站在窗前吸着烟,表情有些落寞与惆怅。丝丝烟雾从他唇间飘出来,仿佛一缕缕无形的惆怅,一声声无语的叹息。

听到开门的声音,他扭头朝她看过来,错愕的眼神:“你不是走了吗?”

他以为她刚才不在屋里是已经走了。她的确是打算走,昨晚在这守了一夜是不得已,没理由今天还要她守吧?她想即使他不愿意通知家人,也可以通知朋友过来陪陪他。半夜三更的把朋友叫过来陪可能不好意思,白天来陪一陪就没关系了。就算他的朋友以酒肉朋友居多,之手欧宇驰是绝对的铁杆一个。

“我是要走了,今天还要上班呢,还得回去换套衣服。你找个朋友过来陪你吧,比如欧宇驰。”

他没有立即接她的话,深深吸口烟后,方淡然道:“知道了,你走吧。”

肚子饿了,白露打算离开医院就去吃早餐。由此及彼地想起来问:“对了,你吃早点了吗?要不要我帮你买点上来?”

她想他应该比她更饿吧?昨晚胃里一点东西都没剩下,全部吐光了。到底是病人一个,她不好意思不管他。

他却摇头:“不用了,上午还要做好几项检查,医生交代不能吃东西。”

白露这才想起来,医生昨晚交代过今天上午还要进行一系列检查。正迟疑着不知该不该走,一位护士端着托盘进来了:“11床,抽血化验。”

护士从章铭远身上抽走了三小管学,说是有的做两对半有的做血糖血脂什么的,总之各有各的用处,一会儿他还要去做心电图和B超。

她想了想:“要不我打电话向霍小姐请个假,陪你做完检查再走吧。”

送佛送到西,昨晚一夜都守了,何况今天这个上午。她想,权当还了他那日安排小叔叔看病检查的人情。

2

章铭远的心电图检查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但B超结果出来后医生拿着看了半天,一脸凝重地说胃里好像有阴影,建议再照一次CT详细检查。胃里有阴影的通常可能性就是有肿瘤,有肿瘤的话那问题就小不了,癌症的几率较大。

白露当即听得心里一突,扭头去看章铭远,他的脸色也很难看。

CT室上午已经排满了,只能等到下午再做检查。白露陪着章铭远回到病房,看他又拿出一支香烟点燃,不由地出声提醒:“别吸了,吸多了烟对身体没好处。”

他夹烟的手停顿一下:“你这算是关心我吗?”

她本能地要否认,但想想他的病情未明心情不好,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

没有得到她的回答,他也不再追问,自顾自地坐下吸烟,吸得非常缓慢。冷不丁地又冒出一句:“白露,如果我真得了癌症,你就很快可以彻底自由了,你高兴吗?”

白露浑身一震。实事求是地说,在最初最恨章铭远的那段日子里,她曾经不止一次诅咒他去死,他死了她才解气解恨。但是现在,当他真有可能不久人世,语气苍凉地问出这一句“你高兴吗”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像设想中的那样拍手称快。一个人怎么能为另一个人即将面临死亡而感到高兴呢?这简直太没人性。

“你别胡思乱想,CT检查结果可能没事。对了,你饿了吧?检查都做完了,我去给你买点的吧。”

白露借故跑出房间,章铭远的病情既然有这样的变化,她想怎么也还是要找个人来医院主持大局。万一下午的CT结果不容乐观,她一个人肯定没办法处理局面。昨晚来医院时走得匆忙,章铭远的手机忘在卧室没带。她想现在回去找到他的手机,查处他姐姐的联系电话,通知她马上过来。这种时候,亲人是肯定要到场的。

章铭远的手机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她统统不理会,只管查找通讯簿。很顺利地在手机里查到了章铭遥的手机号码,可是打过去却没人接,转到了秘书台。

没办法,她只好再找欧宇驰的电话打过去。好在他倒接得很快,因为看见来电显示的缘故吧,开口便道:“铭远,电话怎么一直不接呀!找你一晚上了。”

“欧宇驰,我是白露。”

他十分愕然:“是你?铭远的手机在你那吗?”

白露把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一听章铭远又进了医院,而且还查出胃部有阴影,欧宇驰顿时就紧张起来:“怎么不早说,我马上来医院。”

白露买上一份清粥小菜带回医院时,欧宇驰已经在病房了。他应该已经对章铭远说了很多宽心安慰的话,她推门进去时,正好听到章铭远一副似是无所谓的语气:“……反正这条命也是捡回来的,真有什么万一也没啥,已经多活了两年了。”

“瞎说什么呀!不会有事的。上次那位相命大师就说过了,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白露停在门口,一时不知该不该进去打断他们的谈话。但章铭远已经看见了她:“你总算回来了,买了什么吃的,我还真是很饿了。”

他有胃口就是好事,白露记得小时候奶奶曾经说过,一个人如果病后什么都不想吃或吃不下就麻烦了。

她把白粥小菜端出来给他吃,他虽然满口嚷饿却吃得很慢,眉头微微蹙着,进食似乎让他感觉不适。结果一碗清粥少僧多还没吃到一半就又哇的一声吐了,趴在床沿吐得很厉害。

欧宇驰都有些慌,一边伸手替他轻拍后背,一迭声地说:“快叫医生,快叫医生。”

白露立刻按铃叫医生。医生过来查看后叮嘱让病人暂停进食,又加了一瓶药,特别嘱咐这瓶药水静脉点滴时要滴得慢一点。药水一滴滴输入章铭远的身体时,他蹙紧的双眉略有舒展,闭上眼睛似是睡着了。

白露觉得这儿没她什么事了,有欧宇驰在她就没必要还守着。正打算表明去意,欧宇驰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在安静的病房里响得格外刺耳,他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走出去接电话。

轻手轻脚地收拾一下装着清粥小菜的外卖盒,白露准备拿出去扔掉。顺便离开。她从病房退出来时,欧宇驰正好接完电话准备回房。见她一副想走的样子,他马上拦住:“你不能走,你走了我一个人怎么办?”

“你找他姐姐来呀!我和你都是外人,这个时候还是通知他家人来比较好。”

“遥姐不在北京,她现在人在重庆考察学习,今天还去了下面一个什么乡还是县,估计等她赶回来至少也得傍晚了。我已经跟医院打了招呼,通知CT室的主任下午提前过来上班,尽快安排铭远做CT检查。否则这样子悬着心更是一种折磨,不如早点知道结果。万一结果出来不好,你得想办法帮我先瞒着他。我和他太熟了,说谎话一眼就会被他看穿的。”

“我怎么帮你瞒他?未必我说什么他就信什么。要不你通知他父母来吧。”

“不行,没有确诊前不能惊动他家老爷子,年纪大了经不起吓。况且这会儿他老爷子在国外公干,远水也就不了近火,反倒白让他担心,不如不告诉。”

“可是。。。。。。”

“别可是了,总之你现在不能走。等CT结果出来如果没事你再走,我绝对不会拦你了。”

顿了顿,欧宇驰又说:“我知道你对铭远一直心怀芥蒂,或者干脆就是仇恨,但有些事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他了。比如你以为他在背后跟人说三道四过你五年前的事情,没能做到君子守口如瓶。但我可以负责任地说,除了对我,他从没对别人提起过这件事。即使是我,也是因为那天我也在场。所以他没办法瞒我。”

白露听得一怔:“什么,那天你也在碧浪湾酒店?”

“对,那天铭远不是没带那么多现金离开过一会儿出去取钱嘛,正好在门口遇上我,他临时找我拿了一万块,还不想告诉我派什么用场。我就好奇地注意了一下他的行踪,发现你和他坐在一起,当时还打电话过来取笑了他两句。”

白露依稀记得当日章铭远把一万块钱给她后,确实接过一个电话。欧宇驰的话看来可信,不是凭空捏造的,原来他一早就是知情者。

“那次的事我后来一直笑话她,说他一定是遇上骗子了。但他总坚持说你不可能是骗子,说你楚楚可怜的样子不是装得出来。还说骗子如果有这样好的演技那奥斯卡影后都可以下岗了。”

“其实”,欧宇驰说着说着又犹豫了一下,“ 我不知道现在来说这话你会不会相信,不过我还是想说,信不信由你。其实铭远在女色方面并不太沉迷,他从来都不理会在星级酒店做生意的那些小姐们,你是第一个让他破例的女孩子。因为他觉得你不像这种人,走到这一步应该是有苦衷的。他带你去开房也没想过非要和你做什么,他其实更有兴趣知道你为什么要走这一步。所以他会很干脆地先把钱给你。当然,现在我来说这些你完全可以不相信,毕竟那晚你跑掉了,他会做什么不会做什么都已经无法论证。”

白露半晌无声,虽然她满心并不想相信欧宇驰的话,但这番话却像一盏明灯高高悬起来,照亮了事实的本质,她无法自欺欺人。其实当日邵蓉也曾说过:“我猜那个男人可能也不是怪于风月的老手。或许和你一样,他也是头一回出来花钱嫖女人,所以经验不足,才会答应你事先付款,还一不留神给了你逃跑的机会。”

现在回头想想,那日的章铭远确实没经验,开房以后也不急于成其好事。而是先叫了两份套餐上了和她一起慢慢吃,还问长问短,哪里像嫖客对妓女,倒像两个刚认识的朋友在聊天。如果不是这样,她根本没有机会溜掉。章铭远在女色方面并不太沉迷,这一点她也必然承认,她早就庆幸过他不是一个急色鬼。一个并不热衷风月的男人却会花钱买她,原因不是他对她有兴趣,而是因为那日的她让他感到特别好奇吧?

“好了,我的话都说完了,信与不信你自己看着办吧。白露我想你应该不会是个笨人。”

白露低头不语。沉默半晌后脚步转了方向,又轻轻地走回了病房。欧宇驰跟在她身后,脸上的表情是由衷地松了一口气。

下午一点半,有医院最权威的放射科主任医生亲自检查诊断,CT结果最终排除了胃部阴影的存在。

虚惊一场,白露如释负重,欧宇驰更是喜形于色,拍着章铭远的肩膀笑的很开怀:“早就说了会没事的,你这个祸害至少要遗千年呢。”

心情一放松,章铭远的脸色好多了,声音也跟着轻松起来:“看来我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都说了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

排除了器质性病变的可能,就只有一个可能是吃坏东西了,应该是食物不洁造成的胃部不适。鉴于章铭远还有恶心呕吐的不良症状,医生让再留院观察两天,等彻底没事了再出院。

章铭远一听就苦起了脸,欧宇驰忙堆起一脸笑容来劝:“要听医生的,你想想你中午吐成什么样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喜了呢。”

一句话把他逗乐了:“去你的。”

白露还是头一回看见章铭远这样的笑容,不是他惯常的似笑非笑,而是忍俊不禁自然流露的笑容。饱满又弧度优美的唇,笑起来的很好看。她下意识地多看了一眼,正好他的眼神也朝她看过来。眸与眸俩俩相望,她蓦然低头迅速避开。

章铭远在医院住了两天,感觉好一点后就坚持不肯再住;白天过来打完针就走。他说宁可来来去去麻烦一些,也好过住在医院闻来苏打水的味道。

说起来他这回肠胃不适好得挺慢的,打了好几天针后呕吐才算是基本控制住了。白露私下问过医生为什么会这样,医生说病人以前有因车祸动过大手术的病史,那次手术中脾脏全切,对机体免疫系统造成一定负面影响,所以恢复不如正常人那么快。

白露曾好几次听欧宇驰说章铭远出过车祸的事,只是具体情形不甚清楚,也不好去问。原来他的身体在车祸中受过如此重创,脾脏全切,她听着都有些头皮发麻。

因为饮食不当出了问题,章铭远在家休养的日子里,白露做东西给他吃都格外小心翼翼。至今她都不知道那天那碗面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把他折腾成这个样子。同样材料做的第二碗面她吃了就没事呀!香菇青菜火腿鸡蛋,到底是哪一样不对劲?搞不明白具体愿意就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个,冰箱里剩余的这些东西她全部拿出来扔掉了。章铭远出院的当天章铭遥就回到了北京,直接从机场赶回来,想说服弟弟跟自己回家住段时间养病,他却无论如何不愿意,“我就是不小心吃坏一次东西,现在已经没事了,别大惊小怪的。”

章铭遥只得退而求其次,“那我让孙阿姨过来照顾你几天好吗?”

他还是断然否决:“不用,姐,你忙你的事去吧,我这儿不用你操心。”

这也不肯,那也不行。章铭遥无可奈何的走出卧室来厨房找白露,她一边开着小火煨鸡汤,一边洗青菜。长发随意的挽成一个髻松松的坠在脑后,腰上系着一条白底蓝碎花的围裙,像个贤惠的小主妇般忙忙碌碌。

白露这几天照顾章铭远很尽心尽力,那天在医院欧宇驰的一番话对她触动很大,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或许真的误会了章铭远。

再认真回想一下,当初尚云把她找去当面质问时也不曾提过五年前的事情,字字句句都是说她在公司和上司不清不白。她当日也是被气糊涂了,加上在酒吧喝了一杯烈酒后更没办法理智分析整件事情,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跑过去扇了他一巴掌,那一巴掌是她打错了他,她感到惭愧和内疚。

因为这种愧疚心理,白露很用心的照顾在家养病的章铭远。为此又请了几天假没去上班,霍玫自然二话不说就准了:”章顾问病了,那你好好照顾他吧。他几时好了你几时再来,公司的事不用操心。“

看见章铭遥走进厨房白露大概猜到她想说什么。果然,她开口便道:”铭远到底还是又把你带回来了。“

白露叹气:”是呀,可这不是我的责任。章小姐,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不是修炼千年的狐狸精,我没有什么迷惑男人的道行法术。而且现在也不是我想缠着你弟弟,而是……我很难把事情对你解释清楚,或者你去问他更好。“

”我早问过了,他不肯说,让我别管他的事,说他不是小孩子,做什么自己有分寸。“她边说边无奈地摇头,”可他这像胡分寸的人做出来的事吗?他有未婚妻了,婚期就订在明年十月,现在却带个女人回来金屋藏娇。“

听起来章铭遥的确想要解决弟弟”金屋藏娇“的问题,但是她的干涉显然不成功。章铭远做事看来不太容易受身边人的影响,一旦拿定主意任人怎么劝也只当耳旁风。

白露倒过来替章铭遥宽心:”你放心吧,我和他其实不是你们想像中的情人关系,对他和他未婚妻的感情不会产生什么影响的。再过两个月没准他就把我撵走了。“

章铭遥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但愿如此。“

章铭远差不多痊愈后,白露打算回公司上班。不意他却对她说:”看在你这几天这么照顾我的分上,我也关照关照你吧。以后别再去天都国际上班了,我另外给你安排一份更好的工作。”

白露一来不想领他的情,二来也不想换工作,不假思索地拒绝:“我在天都国际干得好好的,霍小姐和王总也都对我挺好的。做生不如做熟,好端端的干吗要换呢?不用了。”

章铭远叹气:“别天真了,他们对你好,把你卖了你还帮他们数钱呢。”

这话白露就不明白了:“你这话什么意思呀?能不能说明白点。”

他看着她摇头:“杨光的妈妈为什么会知道你在公司的事情,你真以为只是凑巧听来的闲言碎语吗?我想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凑巧的事。”

怔了片刻,白露终于后知后觉地问:“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告诉她的,是霍小姐和王总?”

“我不能这么肯定地说,因为我没有证据。但是我可以肯定的一点是,王海腾早看出了我对你特别关注,他把这种关注理解成我对你有兴趣。所以,你在公司的岗位很快被调整了。因为他投其所好地把你往我身边送,你就是他手里一张用来笼络我的美人牌。他们想要充分利用你这张牌的话,那你和男朋友的关系就是一种阻碍。你明白了吗?”

白露完全怔住了,人呆呆站着,脑子里却千军万马般喧腾开了。很多被忽略的细枝末节被一一忆起。

那次章铭远破例在白天过来公司一趟和她聊了半天,王总得知特意叫她去问话,然后霍玫就通知她以后晚上章顾问过来公司时就由她加班接待,并兼任他的助手。

那回章铭远出车祸的消息一传到公司,王总就叫上她一起去医院探望,扑空后又让她一个人和欧宇驰登门拜访。她草草结束完探访回来被霍玫批评,一定要求她再返回为他送餐。

那天因为杨光的事她病急乱投医去求王海腾帮忙,他却推说没这个能力,“指点迷津”让她转而去求章铭远。

最最重要的是,她突然想起打算和杨光去领结婚证的前一天,她含羞带喜地向霍玫请过假,霍玫当时楞了一下,愣过后的恭喜此时回想起来是那么言不由衷—她蓦地明白了,尚芸为什么会在她和杨光打算私自结婚的前一刻突然得知了他们的计划。

正如章铭远所说,这世上没有这么凑巧的事,一定是霍玫通过什么途径对尚芸通风报信了。这件事情,她当时只告诉霍玫一个人,消息只可能是从她那儿泄露出去的。

一股寒意,从白露背上一点点冒出来。起初是冷汗,慢慢地,仿佛都结成一粒粒的冰珠,又渗回身体内。她禁不住整个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冷,八月盛夏时节,她却发自心底的冷。

她是太天真了,太幼稚了。以为王海腾和霍玫对她好,其实他们不过是在利用她。而她原本可以拥有的幸福,就因为她的可利用价值被他们毫不在乎地摧毁了。如果她那天没有把要和杨光去领结婚证的事告诉霍玫,他们现在应该已经顺利结为一对合法夫妻,尚芸再气再恼也没有办法。可是,如今一切都不同了,她所失去的再也不可能挽回。

木然立了半天,白露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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