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如璀璨,迷离双眼-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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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走的也就这串珠子,我想他那麽有钱,买过的这麽点小玩意儿肯定早忘了。我才不会巴巴地跑他那儿去还什麽珠子呢,搞得跟演苦情剧似的。
明天宋嘉平出狱,我以为我今天会睡不着,可我竟睡得十分香甜,我想可能是心里的石头落下地的缘故。跟部门主管请假时,那中年发福的大婶用十分厌恶地眼神盯了我一会儿,最后才不得已得准了我一星期的假。
我把这一个星期排得满满儿的,去接宋嘉平的时候忽然就紧张地不得了。不知道他胖了还瘦了,他刚离开的那段儿时间,我经常记不清楚他的样子,想来是物极必反了,因思念过度而产生忘却。我希望他还是从前的模样、从前的习惯和性格,明知道从这地方出来后,人的性格不可能再跟从前一样,可我仍然希望他不要变。起码,面对我的时候不要变。
就这样在一边期待看见他,一边又有点儿抗拒见到他的情况下。宋嘉平提着小型黑色旅行包,从那扇被铁皮包过的门里走了出来。他剪着很短的头发,穿了件儿蓝色运动服和一条黑色牛仔裤,看着还算精神。我站在马路边儿上的胡杨树下忐忑不安地等待他靠近,我还没想好第一句要跟他说什麽好,路边的小汽车里就转出一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她伸手握住他肩膀,宋嘉平怔了一会儿就紧紧把她拥进怀里。
那是他的妈妈。三年没见,她老了很多很多。风过的时候,成排的胡杨树叶子哗哗作响,随后下车站在他们身边儿的是宋嘉平爸爸。橘黄树叶不断地被大风吹落,看着马路中间的三个人,我忽然觉得眼睛有点儿湿润。我不敢贸然上前,怕会搅和了他们一家子团聚的心情。
又木讷地站了一会儿,宋嘉平抬头四处望了望。最后他将目光停留在我身上。盯了我一会儿,他拍了拍母亲的肩膀,把旅行包放地上,然后朝我走来。他走到我跟前时,我已将脑袋埋得只能看见他的牛仔裤腿儿和脚上的运动鞋。
“言言。”只听他这一声,我心里就感慨万千。盼了三年,终于盼到这个低沉如提琴的声音。我摊开双手紧紧抱住他,哽咽地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他轻轻拍着我的背说:“我回来了,再也不和你分开。”我流着泪怨他:“你不给我写信?还不让我去探视?你知不知道我为你受了多少苦?!”
说起受苦,我脑袋里就闪现出陈万钧冰冷的嘴脸,于是就愈发委屈地朝他吼:“你他妈为什麽不跟我联系啊!”他怔住身体,将我拉开一点距离,露出有点儿生疏的笑容:“我怕跟你联系后会很想你,越想你日子就会越难熬。”
我心里泛起一阵疼痛,更加使力地抱着他,他的运动服上有淡淡肥皂水的味道。站了一会儿,宋嘉平拿手顺我的头发:“言言,我先跟爸妈回一趟家。有些事情,我必须跟他们解释清楚。你,能先等等我吗,我明天就来看你。”我狠狠点头,站在原地看着他上车离去。
出事后,他父母对我很有成见,谁会喜欢一贪财又致使自家儿子为财坐牢的女人。不单是他们,我自己也埋怨自己。出狱的儿子跟父母团聚是理所当然,我看了看空旷的大马路,心里变得很轻飘。
失去的又回来了,这日子总算正常起来。
张茜茜最近也发现了我一特征:“这两天怎麽没见你翻日历啊?”良人已归,我何苦再掰着手指头数日子。我翻给她一白眼:“你尽忙着跟人苏哥哥热络感情去了,哪儿还顾得上我翻不翻日历啊!”
她抿抿红唇,面露娇羞地跟我嗔:“哪儿的话呀,我又不是见色忘友的人,这不就来看你了嘛!”张茜茜也是个娇滴滴的美人胚子,最近恋爱后皮肤越发水嫩。我其实觉着有点儿不对劲,就问她:“你那优秀的苏哥哥看来也很容易得手啊!当年你念书那会儿怎麽不逮着人下手啊,那会儿你要主动点儿,现在你俩的孩子早该打酱油了!”
她顿了顿告我:“要放那会儿,他才看不上我呢!这感情呀,得在必要的时候使点儿必要的手段!”“哟!几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这见解都快赶得上爱情专家了!”
“去!”她拿手挥我,“言言!”她的表情有点儿严肃,“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儿啊?怎麽瘦成这样儿了!有什么事儿你可得告我一声,像“他表哥”这类的事儿,你可不能再瞒着我了!你再瞒我我跟你绝交!”
我刚想感激她一番来着,她的手机就响了,迅速拿起一看,然后就娇笑着跟我说:“对不起啊言言,我先接个电话。”瞧那神情就知道是苏文烨同志打来的。我掏出包里的小镜子瞧了瞧,还真是瘦了很多。心事其实也是有的,宋嘉平没以前爱笑了,性子也比以前更安静了,我总觉得他有心事,问他他又说没什麽。
“在里边儿的三年,大多时间我都用来看书学习,可能有点儿习惯了。言言我真没事儿,你别担心我好吧!”他将头从书上抬起来,轻轻笑着说,“只是,你可能得养我一阵子了。”
出来后他没跟我提过在里边儿的日子,我也从来不敢问他。宋嘉平知道有前科的人比刚毕业的大学生还难找工作,所以还没往这方面儿着急。我既为他的睿智感到欣慰,又为他失去从前的风光而失落。
“成!保管你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我拍着胸脯跟他贫,他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就又把头埋书里了。我庆幸着自己刚才没提钱这个字儿,不然还不知该怎麽收场。他常这样,跟我说上两句就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我只好悻悻地该干嘛干嘛去。
还有一件事儿,就真是让我提心吊胆了。那天宋嘉平买了耶鲁大学对外讲课的碟儿,往电视柜下的抽屉里塞时看见了那手串。他拎手里瞧了瞧问我:“言言,你这珠子哪儿来的啊?”
我当时正窝沙发里昏昏欲睡,揉着眼睛看他手里的东西时顿时清醒过来。万种理由像闪电般划过我的脑海,我佯装镇定地告他:“地摊上买来戴着玩儿的,啥时仍那儿了我都不知道。”他一直看着珠子研究:“真是地摊上买的吗?我看着还很特别啊。”
我随即跳地上拽过手串:“特别啥呀,一地摊货哪儿还能特别了!”说完就十分自然地往手上戴着,还晃着珠子问他:“好看不?”他笑着点头:“还行!”
现在,我最怕的就是这一遭,我很担心宋嘉平会知道哪怕一丁点儿关于我和陈万钧的事儿。同时我也庆幸当时宋嘉平的老板是陈万钧,因为只有那样的人才不会剪不断理还乱地跟以前纠葛。
作者有话要说:文的新名在我看来还是比较诗意比较美滴……(得儿意滴笑)
估计今晚封面就做好了,请大家踊跃发言踊跃收藏啊啊啊!!!
27
27、二十七 。。。
张茜茜终于相信我跟陈万钧没关系了。早上她一来就直奔我这儿,哀伤地对着我说:“言言,我对不起你。”我还以为她做啥伤天害理的事儿了,她又接着说,“之前你说你和他表哥分手了,我还不信你。现在想起,我真特后悔。当时你肯定难过死了吧?我居然还那麽没人性地不相信你!”
我看她反思态度挺诚恳的,就问她:“现在怎麽又信了?”她看着我那惋惜的劲儿别提有多可怜:“文烨昨天告我,他表哥和蒋舒薇下礼拜五举行婚礼。”我脑袋有点儿转不过来,他们不在两月前的阴历初八已经喜结良缘了麽!
“虽然我知道他俩本来就是一对,但当我知道你跟他表哥有不正当的关系后,我还是毫不犹豫地站在了你这边儿!可现在怎麽办呀,他们都快结婚了!”张茜茜着急的表情,就好像他的苏哥哥要娶别的姑娘一样。我避重就轻地批评她:“你怎麽能站在我这边儿呢?既然人本来就是一对,我这个后来的肯定就是第三者了。你不救我于水火之中就罢了,怎麽还能无条件支持我呢!”
张茜茜据理力争地瞪我一眼:“感情的事儿哪还有先来后到这一说!结婚后才找到自己真爱的人遍地儿都是!在这方面儿我可是只支持真爱的精神,关于什麽第三者的说法靠边站!”
我想了想回答她:“他表哥要结婚了,新娘不是我。你觉得我跟他表哥之间还有真爱精神了?”张茜茜耸搭着脑袋有些无奈:“那你怎麽办呀,你那麽喜欢他表哥!”
这便是活生生地冤枉,激地我差点儿跳起来:“你丫听谁胡说八道呢!那苏文烨面儿上瞧着不像八卦的人啊,怎麽生了一张讨人厌的嘴呢!”张茜茜的眼珠子差点儿冒出绿光来:“别瞎冤枉人!文烨可没跟我说这个!”
我问她:“那你是从哪个不着边儿的地方听来的?”她眨了眨被美宝莲瞬盈翘密猫眼睫毛膏刷过的睫毛,讪讪地说:“我猜的。”
这还真是太不着边儿了!“可你要不喜欢他表哥,你就不会明知人有女朋友还跟人混一块儿呀!”这回轮到我讪讪地了:“我这不已经醒悟过来了麽!”稍稍思考了一番,我还是不决定再瞒她:“茜茜,其实我在认识他表哥之前就有一男朋友。后来我男朋友出了点儿事被判了刑,我就去求他表哥帮忙。然后,我才跟他表哥厮混一块儿了!”
张茜茜没说话,凝重了表情看了我一会儿:“他表哥恰好是你那男朋友的老板?”我有点儿惊讶地对着她点头,“为了救男朋友你向他表哥献了身?”我又惊讶地点点头,“现在你男朋友出狱了,你还想跟他在一起,所以就趁机跟他表哥分了手?”
我点头后又觉着不太对,明明是他表哥先甩了我,于是我又摇了摇头。张茜茜一巴掌拍在我的办公桌上:“编故事吧你就!”我几分无奈几分着急地跟她解释:“我说的都是真的!”
“切!我这聪明的脑袋又没被马踢过,我知道你编故事哄我玩儿呢!”我不禁为她感到惋惜,也不知她那脑袋被马儿踢了多少次,才能踢出这样的效果。“不过言言,咱下次可不能再这样儿了啊!跟人在一起混可不能只图着钱财,要是没感情就不要轻易在一起!”
我没有再说什麽,早知道这厮除了苏文烨同志的话,别人的肺腑之言在她听来根本就是笑话。那苏同志就是她的上帝、她的圣母玛利亚!张茜茜在他跟前顺从得跟一奴婢似的,瞧着心里都添堵。可以前我不也跟一奴婢似的麽,想到这儿我心里就更堵了。
“你不知道!我昨天在文烨那儿看了一卷带子,那还是他们读书那会儿录的影。那群人可真够风光的,出去野炊也有警卫员儿跟着!特别是那蒋舒薇和他表哥,当然我家文烨也非常惹人注目。这边儿的人坐一块儿烤东西呢,蒋舒薇和他表哥就卿卿我我地坐水边儿上去了,俩人头靠着头的那个亲密劲儿哟!我瞧着都羡慕!”张茜茜说得唾沫星子都从口里飞了点儿出来,“你想呀!这边儿坐那谈情说爱,那边儿就有警卫员儿站岗!多牛掰啊!多梦幻啊!多像威廉王子和凯特谈恋爱啊!”
我本来心里就被堵得有点儿不爽,偏偏这死丫头还嚷得跟一战士英勇就义前宣布誓言似的,吵得我耳根不能清净。于是我不耐烦地下逐客令:“走走走,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没看见我正工作着呢!”
张茜茜终于极不情愿地闭了嘴,十分不满地剐了我两眼才昂着被马踢过的头颅回自己那儿去。
少了等待的日子,时间过得最快。转眼都过去三个多月了,陈万钧再没给我打过电话。这才是陈老爷的一贯作风,不多言多语、不拖泥带水、说不把你当回事儿就绝不会把你当回事儿。宋嘉平回到我身边了,陈万钧也要结婚了。之前的事儿好像完全没对现在的结果造成任何影响,更像从来都没发生过什麽一样,顺利得有点儿匪夷所思。
其实在前几天我就已经知道陈万钧要结婚的事儿了。当时宋嘉平正坐在阳台上抱着笔记本上网查资料,我正坐茶几跟前吃他给我做的烙饼。“言言,这个蒋舒薇是演什麽的啊?”
我当时一口饼刚咽下喉,惊得我差点儿被呛着。忙捧着水杯子跑他跟前一看,百度网页上用大红色标题写着“蒋舒薇秘嫁神秘富豪”。我知道这是怎麽回事儿,只喝了口水若无其事地跟宋嘉平说:“听说她是广告模特儿,演没演戏我就不知道了!我好长时间都没看过电视。”
宋嘉平还木木地盯着电脑屏幕,盯得我心里有点儿发慌:“你不找资料吗?都找全了?”他抬头看着我笑了笑:“还没有呢。”“那你老看这娱乐新闻做什麽?再磨蹭可要交罚款了哈!”
话一出我就后悔了,咋老改不掉这死性子呢!提吃提玩儿,再不然提提花草树木也行,干啥非得提钱呢!宋嘉平没有一点儿多想的样子,指着屏幕跟我解释:“我也不想看呀,可这网页上到处都是她,想不注意都难。”
看来是我低估了他的承受能力,毕竟是一大小伙儿有什麽是过不去的呢!我赶紧笑着说:“逗你玩儿呢,慢慢找吧!”他对我轻轻一笑,又埋头开始工作。
新闻上说的神秘富豪除了陈万钧不会有别人。他不是张扬的人,如果蒋舒薇不是处在娱乐圈,我想这消息是不会被大张旗鼓四处宣扬的。以前他身边围绕那麽多女人,也不见媒体报道过关于他的八卦新闻,别说八卦了,就连正儿八经的经济频道也没他的影儿。
曾经跟他相处最好的那段儿时间,我腻他怀里大着胆子问过他:“为什麽报纸和电视里经常能看见别的企业家什麽的,却从来没有你呢?”他当时用指尖缠绕我的头发:“媒体也有老板。”
只一句话,我便知道是怎麽回事儿了。娱乐圈儿现在才爆出他们结婚的消息,可见办事儿效率并不怎麽高。今天却又听张茜茜说他们下礼拜才举行婚礼,才知道原来狗仔队的办事效率并没有缩水。只是不知为何他们拖到现在才举行婚礼。嗯,多半儿是先领证,后办结婚典礼。
“言言!”宋嘉平叫我的声儿相当大,吓得我拿着烙饼儿从沙发里弹了起来,“你在想什麽呀,叫你那麽多声也听不见!”
我连打了几个哈哈:“我在回忆昨晚看那电影儿里的剧情呢!”他怔怔盯着我:“你刚才不是说你好长时间没看过电视麽?”我觉得有点儿凌乱,凌乱之下就拿出撒手锏:“干啥呀!我随便说说还不行麽!我昨晚就看电视怎麽了?”他笑笑:“没什麽,就觉得你最近有点儿奇怪。”
“哪儿奇怪了啊!宋嘉平你说说你觉得我哪儿奇怪了?是多长了一手还瘸了一腿儿啊!”他看着我笑,无奈地摇摇头,开始转移话题:“言言,我准备自己做点儿小生意。”
这倒是正事儿,我问他想做什麽买卖。他说:“我看中了一钢材市场,打算先去那儿租个门面。咱们现在手头有点儿紧,就先少进一点儿货吧!以后生意红火了,再扩成两个门面儿,到时候顾上几个人。”他想了想说,“先就这麽着,剩下的再一步步来。”
宋嘉平真的变了,搁以前他不会在自己做完决定后才做出跟我商量的样儿来。以前他一有个主意就会先问我的意见,我要说个不字儿,他就会重新颠覆自己的思想。有时候他也会坚定自己的立场,可看我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样后就立即没了立场。
这会儿他跟我说完这话后就又埋头找资料了,那神态压根儿就没有同我商量的意思,就像是在做纯粹的口头知会。看着他这样儿,我也没了精神跟他吹胡子瞪眼睛。就算吹了瞪了,他埋着头也看不见。
宋嘉平终于有事儿忙了,我一直想给他点儿援助,可是手头并没有多少积蓄。从床头柜子里翻银行卡的时候我看见了那串木珠子,又想了想那篇新闻报道和张茜茜告我的话。于是我决定,用这个东西去换成现钱。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88了,明天能再加12个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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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二十八 。。。
我不知道手里这东西值多少钱,但起码我清楚它不是便宜货。因为当我忐忑不安地将手串递给柜台后的长发小伙儿时,他在白炽灯光下翻来覆去地端详了又端详。可能是被骗过很多次,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把手串放柜台上的小照灯下细细查看。
每一颗珠子都被他摸遍了,最后他更加狐疑地细细瞅了瞅我,然后转身往柜台最里边儿的小门走去。再出来时身后还跟着一精神的瘦老头儿,毕竟是走过大段儿人生路的人,人气定神闲地往我跟前边走还边笑,跟那畏畏缩缩满腹狐疑的长发小伙儿可不一样。
他又掂着珠子看了一会儿,抬头笑着问我:“姑娘,能否冒昧地问您一句,您这珠子打哪儿来的?”他的语气颇有金庸里的大侠之风,就差自称为在下了。我当然不能回答是有钱人送的,然后我专程来这儿卖了它。我只应付着:“去庙里求的,这个大概能值多少钱啊?”
老头儿很爽快:“我出两万块,恳请姑娘能将这个卖给我,您看成不成?”我当即被吓得目瞪口呆。两万大洋!这麽一点儿木头居然能卖到两万大洋!敢情这珠子里边儿真镶有砖石了?他笑眯眯的样子十分和蔼,我傻呆呆地点头:“成!成!当然成!”这家老字号店面在这个城市里很有名,陈万钧出手的东西又能次到哪里去。但就算这样,这个高昂的价格也超出了我的想象。
当我把沉甸甸的两万块人民币放包里后,心里竟有点儿发慌,仿佛自己做了什麽见不得人的买
卖。后来我又安慰自己,对陈万钧来说,这不过是两套衣服的钱。这样一想,心里又顿时好受多了。
我终于能为宋嘉平做点儿什麽了,也不知这些钱能帮到他多少。他妈的,居然又是为了钱!我想我上辈子多半儿真是穷死的!
可是宋嘉平并不如我想象中来得兴奋,他看着这一沓子钱微微笑起来:“言言,你拿这麽多钱做什麽?”我茫然地看着他:“你不是说要租门面儿卖钢材麽?租门面儿要钱,进货也得要钱吧!这可是我攒了三年的压箱底儿的钱,现在全部用来支持你创业!”
他没伸手接钱,沉默一会儿说:“可我不能一下就把你的钱用光了啊。”我心里顿时感到不爽:“什麽你的我的,这是咱的!用光就用光呗,挣钱不就为着花钱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