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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爱情种植-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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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虎车畅通无阻地驶至皓康齿科所在大厦的地下车库,停好车后,包赟与邓伟一起走到电梯处。包赟看了看邓伟,便在电梯按钮上按下了一个“2”。

邓伟看看包赟,便也给他按了一个二十楼。

包赟很奇怪地看着邓伟,“我要去你们诊所,又不回楼上,你摁二十楼干吗?”

邓伟有些诧异,“你去诊所干吗?”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二层,包赟率先走出电梯间,懒洋洋地甩下一句:“我去诊所还能干吗?我找医生看牙去。”

邓伟也追了上来,听包赟说话的语气,摆明了不是找自己看牙,而他的御用牙医——王鑫和俞天野——现在又不在,因此更加疑惑,“你找谁看牙啊?”

包赟停住脚步,慢慢吐出两个字:“陈朗。”

心动1

心动1



陈朗自然没有想到有人还惦记着自己,正在利用中午的休息时间,教唐婉看X光片,“像这种楔形的骨吸收影像,一般都是水平性和垂直性的骨吸收并行所造成的,你要高度怀疑有咬合创伤。”

唐婉哭丧着脸,“怪不得,今天早上邓主任拿着这张x片问我,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治疗,我回答说要洗牙的时候,他就拿白眼看我。”

陈朗摇摇头,“洗牙倒是没说错,只是还不够。你一定要看一看咬合关系,再看看是否有龈下牙石,需不需要做深刮。另外,定期洗牙、使用牙线的卫生宣教也很重要。”

唐婉顿有所悟,拼命点头,不过还是耷拉着脸,“我今天问邓主任,我可以开始独立看病了吗?”

陈朗也替她着急,“主任怎么说?”

唐婉做欲哭无泪状,“他反问我,你自己觉得可以吗?我就吓得没敢说话。”

陈朗也跟着唐婉一块儿叹气,问了问当时一块儿参加学习的另外两位战友的情况,上海皓康的尹朱莉和唐婉的情况半斤八两,还在转着圈地参观学习,反倒是广州皓康的张浩然运气不错,已经开始偶尔洗个牙什么的。

唐婉继续发愁,“我看你们做根管治疗的时候都会上橡皮障,可读书的时候我只是看老师演示了一下,实习的时候我也没有用过,倒是看邓主任做了一两次,还是一头雾水。”

陈朗点点头,“使用橡皮障会增加成本和时间,医院里病人那么多,根本来不及,又都是医保患者,所以一般都不用的。但是这个你一定要学会,将来是大势所趋,在国外的医院或者齿科诊所那是必须使用,这样可以避免口腔小器械的误吸误咽,还可以减少细菌污染。皓康现在也开始了,估计也是在慢慢和国外接轨吧。”

正说话间,包赟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拖长声音道:“陈医生,我来换药。”

唐婉猛不丁看见太子爷包赟站在门口,他斜倚着门边,慵懒随意,与那天讲课时的帅气潇洒相比,别有一股风流的味道,心跳不由得快了几分,耳边却听得陈朗的语气毫无感情,“昨天我只是给你做了急诊处理,今天你不用还找我,别人也可以的。”

包赟却毫不客气地走了进来,“不,我就找你。”

陆絮正好从门口经过,听屋内说得热闹,探进头来,一眼看见包赟,“哟,帅哥来我们诊室,有何贵干啊?”

包赟看见陆絮,马上脸一变,装可怜,“陆絮,我牙疼,找陈医生换药呢。”

陆絮再次“哎哟”了一声,“可怜见儿的,那你还不赶紧上椅子上躺着,我给你准备消毒器械去。”

陈朗眼睁睁地看着包赟就坡下驴,跑牙椅上躺着,而陆絮跟变戏法一样转瞬就把消毒器械盘摆放好,还给包赟的胸前铺上了治疗用的围嘴。陈朗并没注意到唐婉在一边脸红心跳的傻样,自己只觉得无奈,在心里叹了口气,便戴上口罩,坐回椅子边,正儿八经地又给包赟看起牙来。她扒拉着上下左右检查了一下,忽然心中一动。

唐婉看屋内三人已经完全进入诊疗状态,心里一边揣度着陈朗什么时候和包赟相熟,一边又拿不定主意自己究竟是走是留,正犹豫时,却听得陈朗道:“唐婉,你别走,正好我教你怎么上橡皮障。”

包赟躺在牙椅上,一听之下便很有意见,“我不同意,别拿我当小白鼠。”

陈朗倒是不介意,悠然道:“不想当小白鼠,那你可以换医生啊。”

包赟又有些泄气,“算了,我才懒得再折腾,你们小心点儿啊。”

陆絮认识包赟的时间比陈朗长多了,很是惊奇地看着包赟在陈朗面前气不得恼不得的尴尬模样。她清了清嗓子,“放心吧,陈朗的手很轻,不会疼的,你就踏踏实实地待着吧。”

是,陈朗的动作是细致温柔,可架不住跟着学习的唐婉笨手笨脚。虽然打了麻药,虽然陈朗给唐婉示范了两三次,但轮到唐婉动手上橡皮障的时候总是状况百出,要么夹子被弹掉了,要么橡皮障布被扯破了。况且唐婉眼瞅着帅哥,心情更加紧张,一错再错不说,还把包赟的脸颊扯得生疼。包赟的耐心一泄再泄,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将唐婉还在自己面前比划的橡皮障扯掉,怒吼道:“你们有完没完?”

唐婉被帅哥的怒吼吓呆了,陈朗却没好气地将橡皮障拿回自己手里,“别把橡皮障弄坏了,刚刚浪费了好几张了呢。这都是成本,回头得算在我头上。”

包赟气哼哼地道:“成本我出,你别折磨我了行不行?”

陈朗也觉着折腾了包赟那么半天,是有点儿过分,便放轻了语调,“行了,这回我们正式开始。”说完还歉意地对唐婉笑了笑,“今天就算了,下回我再找机会教你。”

唐婉红着脸,又羞又愧地站在一边,看陈朗三下五除二很容易就上好了橡皮障,便有些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怎么折腾也不成。唐婉越想越是烦躁,看着陈朗专注认真的侧影,内心忽然便隐隐有些小嫉妒,为什么有的人可以既聪明又漂亮,自己却只能作为陪衬?她越想越没意思,便干脆拉开房门走了出去。除了陆絮的眼神尾随了一下,陈朗和包赟完全没有发觉。

包赟的嘴里被放上了橡皮障,现在已经不能再开口说话,一双眼睛还和昨晚一样贼溜溜地东看西看。不过今天陆絮坐在另外一侧,与陈朗很是默契地搭档,他怕回头被陆絮取笑,便没敢大张旗鼓地使劲盯着陈朗,眼珠转着转着便有些累了,自己的嘴又是被动地张着,反正也不疼,只知道陈朗不停地更换着器械,鼻子里隐隐有一丝陈朗身上传来的馨香,和一般女孩儿身上的香水味不同。包赟身心倍感放松,居然就这样张着一张嘴,慢慢昏睡过去。

当包赟合上眼睑,鼻息声在这间安静的诊室里越发清晰,陈朗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和陆絮面面相觑,“他睡着了?”

陆絮肯定地点点头。

陈朗头一回仔仔细细地看了看手边这张眉清目秀的俊脸,原来包赟双眉入鬓,鼻梁挺直,还有一个深陷的眼窝,大大的双眼皮,忍不住凑近看了一下,“这双眼皮这么明显,不会是做的吧?”

陆絮扑哧一下就笑了,“我发现你还挺幽默的。”

陈朗“哦”了一声,一本正经地道:“那是因为我们还不够熟,其实我蛮会讲,嗯,讲冷笑话的。”陆絮听了抿嘴直乐,补充说明道:“包赟是有名的帅哥,这眼睛长得很洋派,可招小姑娘喜欢了。”

陈朗又看了看包赟饱满红润的嘴唇,忍不住叹道:“可惜这张嘴总吐不出什么好话来。还是睡着的时候能给人以假象,有点儿乖小孩儿的样子。”

说完,陈朗又埋首工作,在包赟时高时低的鼻息声中……

包赟正睡得云里雾里的,恍惚中觉得自己在一片烟雾之中奔跑,前方隐隐约约有清脆悦耳的女孩儿笑声,可无论怎样,烟雾挥之不去,自己也看不着摸不着。包赟急得不行,忽然打了一个激灵惊醒,迎上陈朗诧异的目光,“睡醒了吗?正好,咱们拍张x光片去。”

包赟把张得有些累的嘴唇合上,发现橡皮障已被撤掉,便从椅子上坐起来,不好意思地笑笑,问道:“不会吧?我怎么会睡着了?”

陈朗凑过来,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包赟的面孔,看得包赟七上八下,脸颊火热。不料陈朗却示意陆絮递过一张纸巾,别过脸道:“擦擦吧,应该是睡着了,脸上还带着幌子呢。”

包赟不明所以地接过来,在陆絮的比划下擦拭了一下脸颊,脸腾的一下便有些发烫,还好皮肤有足够厚度,要不然一定能透出红色来。唇边估计是睡着时流的口水,纸巾湿了一大片,让人好不尴尬。

陆絮带着包赟去拍数码X线片的时候,陈朗也候在X光室外面。邓伟和柳椰子嘴里讨论着什么走过来,看见陈朗,便停下脚步问道:“是给包赟看牙吗?”

陈朗点点头,“他在里面拍片子呢。”

柳椰子的表情半是惊奇,半是同情,插话道:“陈医生,你真给包赟看牙啊?那你可小心点儿,这人尤其挑剔,很不好侍候。”

陈朗微微一笑,“其实还好。”

包赟已经拍好了X光片,闻言便从X光室走出,皱着眉道:“你们瞎说我什么呢?尤其是椰子,别以为我没听见。”一边说还一边看了陈朗一眼,“我觉得女医生的动作就是比男医生的温柔,几乎没有什么感觉,我都睡着了。”

此时,从皓康齿科的大门边传来一个声音,“是吗?”

大家转头一看,俞天野一身便装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包赟。阳光从走廊上的玻璃窗投射进来,给俞天野拉下一道长长的剪影。

心动2



俞天野的出现,让除了包赟以外所有的人都闷笑不已。包赟讪讪地看了看走过来的老俞,反正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怪不得世人总将“覆水难收”谓为真理。

俞天野看了看一脸心虚的包赟,慢条斯理地道:“别紧张,其实我觉得是我解脱了。”又看了看神色不自然的陈朗,“陈医生,包赟这个大麻烦,以后就交给你了。”

大家都“啊”了一下,哄笑开来,除了包赟很是尴尬,陈朗很是郁闷。就在大家表情各异的时刻,人事经理叶晨也从外面走进来,看一大堆人都站在X光室附近,不禁好奇道:“你们在这儿开会呢?”

邓伟看了看包赟,嘴角漾起一丝微笑,“没,我们正在参观新老医生交接患者的仪式呢。”

叶晨稀里糊涂的,也没太深究,只是温和地跟着笑笑,各递给俞天野和邓伟一张通知,“国庆期间组织员工去延庆拓展,每个人必须参加,你们通知一下吧。”

邓伟第一个有抵触情绪,“你们又弄什么花样啊?这个年轻人参加还差不多,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还参加什么啊?再说了,我这腰椎间盘突出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

俞天野也皱着眉头接过去,“哪有时间啊!现在临床工作这么忙,好多资料整理工作都积攒到那时候做呢。”

叶晨并不急躁,慢慢解释道:“所以我们几乎提前一个月通知大家,让大家好好安排一下。不过刘总说了,这是增加公司凝聚力的最好机会,谁也不能缺席,如果谁想请假,亲自和他说去。”

年轻人倒是无所谓,陆絮从X线室出来,很是高兴,“我没问题,正好可以去龙庆峡划船。”

包赟也道:“你们安排当天来回吗?还不如住一宿更好玩。”说完看了看陈朗,“是吧,陈医生?”

陈朗愣了一下,“哦,我无所谓,都行。”

柳椰子倒是没说话,只是脸上露出略有所思的神情。

叶晨做认真倾听状,“这个建议不错,我再和刘总商量一下。”

皓康齿科一般六点下班,陈朗回到家中就已经七点了。陈朗闻着菜香味摁了门铃,是陈立海开的门。陈朗夸张地吸了吸鼻子,“爸,妈都做什么好吃的了,怎么香得要命?”

一贯慈眉善目的陈立海却不苟言笑,只是道:“进来吧,朗朗。”

陈朗换好拖鞋走进客厅,发现屋内还有两个人,于雅琴和于博文,表情同样严肃。陈朗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惨了,这回算是躲不过去了。不过还是装得跟没事儿人似的迎上前去,“舅舅怎么也来了?你们吃饭了吗?”

于雅琴看了于博文一眼,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还是于雅琴先开口,“朗朗,过来坐。”

陈朗“嗯”了一声,在离二人老远的地方找了个角落坐下。于雅琴叹了口气,“坐那么远干吗?坐近点儿,难道我还能吃了你!”

陈立海也端着一杯茶走过来,走到陈朗跟前,“你挨着你妈坐去,这地儿归我。”

陈朗只好站起身来,犹犹豫豫地走到于雅琴的身边坐下,看看于雅琴再看看于博文,忽然咧嘴一笑,“干吗呀,那么严肃,跟三堂会审似的。”

于博文被陈朗这么一说,率先有些绷不住了,“唉”了一声,嗔怪道:“陈朗你就别装了,你外公外婆临回上海之前都和我们说了。”

陈朗在心里叹了口气,虽然也猜到外公外婆早晚会把自己给卖了,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卖得这样迅速,连二十四小时都没有。

于雅琴把陈朗的手拉过去,慢慢地道:“朗朗,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自己的身世了?”

陈朗字斟句酌地回答:“也没多久,三年前知道的。”

于雅琴和于博文都吃了一惊,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于雅琴百思不得其解,“你怎么会知道呢?”

陈朗很不愿意回忆那个凄惨的夜晚,那个接二连三遭受打击的夜晚,便异常简短地拿话搪塞,“偶尔听见您和舅舅的对话了。”

于雅琴有些着急,这孩子跟挤牙膏似的,挤一下才出来一点儿,“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你就这么憋了三年,也不问我们?朗朗,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就说呀,别跟闷葫芦似的不说出来。”

于博文也不吱声,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陈朗。

陈朗也很郁闷,不是二十多年都瞒着自己吗?现在又忽然大开大合,明确向自己表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虽然自己的身世很像琼瑶苦情戏的女主角,但不知为什么,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表面一副极其强大的样子,完全无法像苦情戏里的女主角那样凄凄惨惨戚戚,倒是那三双灼灼逼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让她浑身很不自在。她终于道:“我差不多都知道了吧,三年前便知道我是舅舅的孩子,我妈生我的时候难产去世了,外公外婆就是常常来看我的师奶奶师爷爷。”

于博文垂下眼睛,想了想,从随身带的手包里翻出一张照片,起身递给陈朗,“这是你妈妈的照片。”

陈朗接了过来。照片虽然有些发黄,但还是看得出照片上的女生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和自己有七八分相似。这张照片陈朗早就偷偷从家里的另一本老相册上抠了下来,不过这些事儿,陈朗并不想让于博文知道。陈朗抬头看了看于博文,“你原来也给我看过,不过当时告诉我,这是我舅妈。”

于雅琴没答理这一老一小的明枪暗箭,接着追问道:“那现在呢?你师爷爷,不不,你外公外婆都和你说什么了?”

陈朗看看于博文再看看于雅琴,嘴唇闭得紧紧的,就是不吭声。

于雅琴可真是着急了,嗓门陡然大了几分,“我说朗朗啊,你倒是快说啊,快把妈给急死了。”

陈立海挥了挥手,“雅琴你别喊,别把孩子吓着。大闺女,不着急,慢慢说。”

陈朗还是看看于博文再看看于雅琴,继续不吭声。

于博文忽然做明白状,站起身来,“那我出去,陈朗你就和你爸妈说吧。”

心动3



陈朗愣了一下,看于博文拿起手包就要往外走,忽然就跟机关枪一样说出一连串话来,“我妈生我的时候难产大出血,去世的时候,我舅舅,也就是我爸,没法及时赶回来,因为倒腾火车皮的缘故,在东北的时候整个被扣押,连人带货全被抓了。一年后才找关系放了出来,那时候我已经一岁,根本就不愿意认他了。”

那段光阴像流水一样快速在于博文面前闪现。想当初生不逢时,作为“文革”期间的工农兵大学毕业生,分回北京的一个小破建筑公司里每天坐办公室,柳青为了和自己在一起,放弃了在上海留校任教的机会,选择到北京的一家普通医院当口腔医生。师傅和师娘送二人离开上海的时候,拉着于博文的手,那样认真地嘱托着,“博文,我们把青青交给你了,你要爱护她一辈子。”

在二位老人的面前,于博文坚定地点头,和柳青相视一笑……那些镜头永远都成为往事。

刚刚工作的头两年,即便是日子清苦,那也是于博文永远都铭记的幸福时光。没有房子,两个人就住在各自的集体宿舍里,周末只能趁同事不在的时候相依相偎。就连柳青怀孕了,双方的单位都没能给他俩腾出一间属于他们的小小天地。

于博文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办的停薪留职,他要给柳青和宝宝一套可以遮风挡雨的房子,以及更加幸福的生活。随着经济形势的逐渐放开,他利用姐姐于雅琴在铁道部的关系,和几个朋友一起倒腾起了火车皮。头几回非常顺利,收益颇丰。可是马有失蹄,在陈朗出生前夕,严打来临,于博文这趟去东北运钢材的车皮全军覆没,他本人还折在了铁路警察的手里。

于雅琴也算被折腾坏了,要托人找关系去东北把弟弟给捞出来,这边弟媳妇难产大出血,只保住了小孩儿,大人就这样没了,简直不知道如何向于博文交代。于雅琴含辛茹苦地把陈朗带到了一岁,小囡囡粉扑扑的脸颊、精致的眉眼像极了她的亲娘柳青。就这么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总是蹒跚着走过来扑在自己的怀里,咿咿呀呀地喊着妈妈,让一直未能成功怀孕的于雅琴心都化了,搂在怀里亲个不停。

后来好不容易把于博文给盼了回来,于博文租了一套小房子,本来打算带着陈朗过。无奈小小的陈朗倔犟无比,怎么也不肯跟着满脸胡楂的于博文,只要他一提说要把陈朗带走,她就扯着于雅琴的袖子声嘶力竭地大哭。还有一回,于雅琴把陈朗哄到了于博文家,自己悄悄溜了回来,忐忑不安地和陈立海相对无言。熬到后半夜,于博文把门砸开,怀里搂着满脸憋得青紫、哭得快要背气的陈朗,沮丧地汇报说,再不送回来,陈朗非得哭死过去。仅仅只有一岁出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双眼红肿的陈朗,一看见于雅琴就张开手,有气无力地哭喊道:“妈妈,妈妈,抱抱。”

所有的人都心软了。

就这样,陈朗正式成了于雅琴和陈立海的闺女。本来长辈们想等陈朗大一些再告诉她,但是于雅琴终于成功受孕,有了陈诵以后,于博文渐渐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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