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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爱情种植-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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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明天晚上真不能住这儿了,太考验人的意志力了。”第三十五章  突袭1当然,古人有云,人算不如天算,陈朗和包赟完全没想到,就在他们好不容易才在床上补眠之际,陈诵拖着自己的老妈于雅琴,两个人已经赶上了最早一班飞机,兴致勃勃地杀向上海。陈诵倒是没有直接出卖自己的老姐,只不过是对于雅琴道:“姐姐说要先陪几天男朋友,过两天再回北京。”这个爆炸性新闻让于雅琴很是激动,直嚷嚷道:“真的?干脆你叫你姐直接带回来。”陈诵摇摇头,“我姐那倔驴子,怎么可能?”于雅琴也点头,“那倒是,她那脾气像她亲爹。”陈诵却另有一计上心头,“妈,她不带回来,我们可以过去看看嘛,您有兴趣吧?”于雅琴的眼神那叫一个亮,两人迅速达成一致,在陈立海的极度鄙视下,于第二天一早,便坐上了来上海的早班飞机。所以,当陈朗在睡眼惺松之中被手机铃声吵醒,继而得到这个“噩耗”的时候,于雅琴和陈诵二人已经起到小区门口,打电话问陈朗是哪栋楼,几门几号。陈朗吓得赶紧跳下床,将依旧在酣睡的包赟一把推醒,“快起来,快起来,我妈和陈诵来了, ”包赟基本上以为自己还在梦里,颇有懵懂,“不可能吧,她们不是在北吗?”陈朗急得直跳脚,“那是昨天,今天已经到上海了,赶的早班飞机,现在都已经到小区门口了。”包赟这才认识到形势极其严峻,便迅速从被窝里钻出来,把外套好,嘴里还一边嘟囔,“来就来吧,我们又没做什么。”被陈朗怒目一瞪,便立即噤声。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先把卧室内的这张床垫收起来,两个人一个搬床垫,一个忙不迭地将床上用品卷成一团,塞进柜子里。可是越忙越乱,陈朗一不留神将床头柜上的水杯打翻,全倒在蓝色文件夹上。包赟手疾眼快地将蓝色文件袋拿起来,拿出里面的文件和资料进行擦拭,擦了没几遍,动作便缓慢下来,直到完全停滞。蓝色文件袋里装的全是俞天野的剪报。陈朗看包赟动作异常,这才醒悟过来,便有些被人揭穿的难堪,一把抢到自己手里,“你干吗呢?这是我的东西,你别乱动。”包赟很久后才开口,声音低得简直就像自言自语,“你就那么喜欢俞天野,为什么就看不见站在你身边的我?”

陈朗在这样近乎窒息的场景下,简直无法言语。可对面的包赟缓缓抬头,直视着陈朗的眼睛,“陈朗,你是不是觉得我太不自量力?”

陈朗完全被包赟这句话说蒙了,脑子里万分想辩白,口中却笨嘴拙舌不知从何说起。他们俩正僵持中,屋内的呼叫器却响了起来,视频里赫然出现了陈诵龇牙咧嘴的鬼脸。

陈朗的沉默让包赟的表情已经难看到了一个极致,语气里更是透着巯离,“我先上楼了,剩下的你自己处理。”说完便捡了几样自己的东西,瘸着腿,抱着笔记本离去。

陈朗脑子里无比纠结,此时此刻却只能置之不理,于是在深呼一口气后,按下了大厦一楼大门的控制按钮,迎接这两位不速之客。电梯门一打开,几个月没见的于雅琴和陈诵呼啸而入,顿时整个楼顶就唧唧喳喳闹成一团。被迎进屋内之后,陈诵便于第一时间判断出陈朗卧室的方向,冲了进去。陈朗也拎着行李尾随其后,看了一眼正绕着弯儿检查床铺的陈诵,拧着眉头道:“你干吗呢?”陈诵毫无收获,于是抬头冲陈朗龇牙一笑,一个旋风又冲了出去。陈朗也只好走出卧室,客厅内却并未见陈诵的身影,只有于雅琴一个人饶有兴味地观察着两只巴西龟。陈朗奇怪地问道:“陈诵呢?”这时,卫生间里传出一声大喊,“姐,你来一下。”

陈朗冲于雅琴尴尬地一笑,“妈,你先坐会儿。”便走进卫生间,却见陈诵一脸诡笑地看着自己,手里举着一柄男士刮胡刀,“姐,我对你刮目相看了啊。这是什么,昨天晚上那个男人的?哦,对了,应该这么说,陈家有女初长成,—枝红杏出墙来。”

陈朗大窘,一把夺过,赶紧塞进柜子里。陈诵又在两个牙刷杯和两支牙刷之间徘徊了一下,准确地举起了包赟那一套牙刷和杯子,继续道:“啧啧啧,小荷才露尖尖角,一枝红杏出墙来。”

陈朗又赶紧抢到手里,再扔进柜子里。陈诵却越说越兴奋,指着墙上那两条异常可疑的男式毛巾,转了转眼珠,道:“这又是什么?对了,应该是春心莫共花争发,一枝红杏出墙来。”

陈朗连答理陈诵的工夫也没有,只是沉着一张脸赶紧又将这两条毛巾扯下来,再次扔进柜子里。她忽然想到阳台上好像还有包赟的衣物,便急匆匆地出了卫生间,跑到阳台上,耳边还听得于雅琴在喊:“朗朗,这楼上住的什么人?”

陈朗想了想,选择性回答道:“一公司白领。”

“男的女的?安不安全?”

陈朗顿了顿脚步,无奈地道:“妈,是我认识的一朋友,应该没事儿。”说完就赶紧溜进阳台,那里还有包赟的衣物没有处理。陈诵自然屁颠儿屁颠儿地紧跟着陈朗,尾随她进了阳台,却立即倒吸一口凉气。这满目飘扬的男式衣物,简直让陈诵激动得语无伦次,于是指着其中一件?便胡说一通:

“庭院深深深几许,一枝红杏出墙来!”

“山穷水尽疑无路,一枝红杏出墙来!”“花开堪折直须折,一枝红杏出墙来!”……点到最后一件,陈诵还拖长声音道:“春风又绿江南岸,一枝红杏出墙来。”陈朗低声怒道:“陈诵,你有完没完?”陈诵很是无辜地摇摇头,同样压低声音道:“这么大的事儿你都不和我汇报,我当然没完。”陈朗拿着这堆衣服本来就觉得烫手,没好气地道:“你让我汇报什么?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陈诵只是啧啧感叹,“姐,您就不用解释了。其实这是好事儿,再说我作为你妹妹,你做什么我都绝对支持你,你这一红杏出墙,我踏实多了,我就怕你老一个人郁结着,不在沉默中爆发,便在沉默中变态。”“红杏”对陈诵的歪理毫无兴趣,只是回了四个字:“纯属胡扯。”便接着指使陈诵道,“你看看咱妈是不是还在沙发上坐着?”陈诵探头往门外一看,客厅里居然四顾无人,而房门大开, 直通天台,于是回头道:“不在客厅,好像出去了。”陈朗赶紧鬼鬼崇崇地抱着衣物回到卧室,然后全塞进衣柜里,陈诵还继续如影随形,在一边叽叽咕咕的,“姐,你把人藏哪儿去了?也不知道我未来姐夫长什么样,真是遗憾。”陈朗没好气地道:“哪有什么姐夫?不过这个人嘛,你倒是认识。”陈诵骨碌碌转动眼珠,正琢磨此人是谁,外面却有于雅琴的大噪门传来,“小包,那你去忙,去忙,晚上别忘了来阿姨这儿吃饭。”陈朗和陈诵都是一阵愕然,旋即迅速冲出门外,陈朗看到的是于雅琴正慈祥地对着电梯门微笑,而陈诵却是无比震惊地看见那扇正待合上的电梯门内站着的还是正维持着尴尬笑容的包赟。2没有什么比三堂会审更让人绝望的了。陈朗一脸颓废地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于雅琴嘴一张一合,好像昌在说:“这孩子我原来对他印象就挺好的。”“上次在医院里见过一次,跟今天一样一见我就喊阿姨,特有礼貌。”“他一直住你楼上啊?这么巧?”“这样?现在进展到哪儿了?”“我邀请他晚上过来吃饭了,正好可以和他再聊一聊。”陈诵只是意味深长地对着陈朗笑啊笑,笑啊笑,笑得陈朗浑身发毛。陈朗觉得自己百口莫辩,只能趁那两位不注意的时候,鼓足勇气给包赟打电话,“你的脚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还四处走动?小心脚踝不好。”包赟的声音听起来是出乎意料的冷淡,“这是我的事儿,你不用太在意。”陈朗被结结实实地噎了个正着,沉默半响之后才道:“那些剪报,其实是我以前收集的。”电话那头的包赟忽然咳嗽起来,一边咳还一边笑,“陈朗,你不用解释,其实没关系。也许早一点儿让我清醒也好,免得我总做无用功。白天是临时有事儿要办,必须出去一趟,我还想着偷偷下楼没关系,没想到你妈就站在天台上,抓个现行。如果引起你妈妈的误会,那我就先说声对不起。”陈朗听着包赟咳嗽的声音,觉得比自己咳嗽还要揪心,“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没有责怪你,只是你的咳嗽怎么还没有好,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包赟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样的死样怪气,“陈朗,你以后别说这些关心的话,会让我产生错觉的。”包赟的反差太大,让陈朗脑海中的线团更乱了,她只觉气血一阵上涌,头脑中嗡嗡作响,胸口一阵一阵闷疼,完全是不能承受之痛。但是包赟并没有那么轻易地放过陈朗,再次开口道:“只是陈朗,我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你给我句痛快话吧,为什么你就是不能接受我?”也许是包赟逼人实在太狠,陈朗终于有些口不择言,“因为我们有太大的不同,几乎没有什么共鸣。”“哦?是吧,那就举个例子?”陈朗的大脑已经完全短路,好半天才想出一句,“就像我爱喝威士忌,而你只爱喝咖啡,咱们之间怎么可能会有交集?”包赟在电话那头维持了很久的沉默,然后便挂上了电话,让陈朗愕然听着话筒里传来的挂断声,郁闷于这一拳打在空中,分外无力。但是陈朗的无力感只不过是开始,并非是尽头尽管陈朗之前就无数次地向于雅琴解释,自己和包赟的关系就像青菜汤里的豆腐,一清二白地很,于雅琴还是笑眯眯地点头,“你就别解释啦,妈妈很开通的。对了,朗朗,他吃东西有没有什么忌口?”陈朗呆滞在那儿,闷闷地道:“不清楚。”于雅琴眼睛一翻,“怎么能不清楚呢?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那你赶紧打上电话问问,这也算是对客人的礼貌和尊重。”陈朗烦躁极了,“问什么问,你就当他不忌口。”至于陈诵,已经将楼上楼下的地理位置勘测了数遍,尤其是对将楼上楼下相隔的那扇被锁住的木门感兴趣,还鬼鬼崇崇地问了陈朗一些少儿不宜的生猛问题,更是让陈朗三昧真火熊熊燃烧,很想直接拿块板砖将陈诵的脑袋砸开,看看里面与自己大相径庭的沟回结构。可是陈诵并不放过陈郞,还在继续纠结,“姐,包赟这算成功上位了吧,那个俞天野是不是彻底没戏了?”陈朗觉得自己不胜其烦,只好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给陈诵大概叙述了一遍,归结下来便是包赟不过是普通朋友,此事儿纯属巧合,的确是你们想多了。陈诵慢吞吞地道:“姐,其实我们想多想少不重要,关键是你自己。”陈朗回应以沉默。当然,这些别扭还只能算是前奏,晚餐时分才到了这一邮别扭戏的极致。包赟与陈朗那样一通电话之后,居然还是准时前来赴约,让陈朗暗自无语。但他在人前人后完全两个样,喝着于雅琴特地为他煲好的猪蹄汤,开始不着痕迹却又恰到好处地赞扬,于雅琴顿时觉得包赟尊敬长辈,懂事有礼,家教很好;陈诵虽然被陈朗事先警告不许有任何出格的举动,但还是时不时偷瞄陈朗一眼,与包赟低声开着开玩笑;只有陈朗知道包赟哪儿哪儿都不对劲,不但整个晚上都有些心不在焉,而且没有主动和自己说过一句话,就算偶尔两人有视线接触,也各自迅速离去,唯恐避之不及。饭毕,包赟告辞,陈朗在于雅琴的多番明示下,只好送残疾人士包赟上楼。两个人一路都是沉默,陈朗呼吸着夜幕中的清新空气,却只觉得气压低得让自己有些忍无可忍,终于小声问道:“包赟,咱们别这样了,难不成连朋友都没法做?”包赟看了陈朗一眼,冷不丁问道:“陈朗,在你心中,还当我是朋友吗?”陈朗顿时有些哑然,半晌才回答道:“你当然是我的朋友。”陈朗看包赟紧绷的表情没有任何舒缓,于是无比心虚地又补充了一句,“是我值得信赖的朋友。”包赟表情凝滞片刻,忽然冲着陈朗微微一笑,轻轻眯了眯眼睛,“这话真好听。”陈朗知道包赟今时不同于往日,正想说点儿什么,又听包赟慢吞吞地道:“陈朗,我知道博文口腔最近在准备二次融资,但是你们最好多留点儿神,查查对方投资集团的资金来源,暂缓进行二次融资和上市计划,这是我的建议。”博文口腔的二次融资的确正在紧锣密鼓地洽谈之中,于博文对外却从未承认再度进行的融资计划,所以无论如何也算是博文内部的最高机密,可是此时被包赟一语道破,把陈朗炸得半天醒不过神来。也许是炸弹来得太大太猛,让陈朗忘记询问包赟从何得知,此言何意,想说点儿什么又怕多说多错,最后只能懵懂地挥手告别,走下楼去。可是背后传来包赟的叫声,“陈朗,记住你今晚说过的话,”陈朗疑惑地回头,“怎么了?”可是夜幕中分辨不清包赟的表情,只见他在台阶上俯视着自己,“就算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也不要忘记。”3如果陈朗知道,那个晚上是一道分界线,此后会有相当长时间见不到包赟,她一定不会就那样糊里糊涂地离去。包赟是当天晚上还是第二天清晨离开的,陈朗到如今也是一头雾水。陈诵和于雅琴看陈朗郁郁寡欢,包赟忽然不见踪影,也觉得蹊跷,但是谁也不敢多说一句。柳栀子听闻陈朗的妈妈和妹妹抵达上海,自然是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前来看望,还开着车带大家四处转悠,也算分散了陈朗的部分注意力。春节后,陈诵和于雅琴离开上海,陈朗再次恢复形单影只,一个人上班或者是下班,房间里总是那样的安静,衣柜里还塞着一大堆包赟留下的衣物和床单被罩,却再也不用和他斗智斗力,也没有人在上面故意跺门板,连一丝不和谐地声音都没有,除了陈朗那颗七上八下并且患得患失的心。陈朗无聊时也会在网上闲逛,最后时刻总是忍不住拐到数独论坛,看看其他高手发贴以及宣战,除了看见五月份数独比赛的报名贴里有“文武全财”的名字,偶尔也可看见他在论坛里一晃而过的身影。这套房子的业主倒是在节后国为楼上漏水的缘故前来视察过两次,据说会择日派装修工人前来再做一次防水处理。陈朗装作无意地跟业主说:“你们得赶紧维修好啊,要不然楼上的房客都没法搬回来。”业主也很感慨,“我也是这么想的,还和对方联系过,不过那位先生回复说也不用太赶,他近期可能常常不在上海。”原来是出差了,陈朗一时心中释然。这个自我安慰的解释却并不能站稳脚跟,陈朗很快又郁结起来。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陈朗原来孤清惯了还没什么,可是这段时间与包赟每日斗嘴已成乐趣,此人忽然消失不见,半分踪影全无,还是成功地让陈朗很不是滋味,甚至有些赌气,你不理我是吧,我也不理你。她虽然偶尔有想给包赟打电话的冲动,但总是在关键时刻想起包赟最后那一晚的冷淡表情,于是只能讪讪地将这个念头按睛不提。远在加拿大的于博文对陈朗的那些小心思完全不知情,他在与陈朗和柳椰子共同召开的电话会议上,对陈朗转述包赟的那句暂缓融资的提议,也并不过多表态,只是在电话里淡淡笑道:“有意思。”枊椰子却有不同意见,“朗朗,这小子比他爸还鬼,你别被他的甜言蜜语骗到。”估计是于雅琴将在上海风过包赟的事儿在全家进行了通告,陈朗仗着电话那头的长辈们看不见自己的脸红,愤愤地说:“怎么可能?再说他和我只是朋友,你想太多了。”柳椰子沉吟道:“如果你俩是真的谈恋爱,我倒没啥意见,至少他不像俞天野那样狷介。我只是怕他学他老子,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过想来利用你。”陈朗沉默了一下,叹口气道:“你也太高估我了,我能有什么利用的价值?不过就像我一直以来和你讨论的,我虽然不明白他说这句话的动机,但是我赞同他的意见,博文口腔现在将所有的资金都用来拼命扩张,但是人力资源的缺乏,医生技术水平的提高,营业额的停滞等问题却一直没有解决。还记得从前说过的要让博文服务于大众的话吗?现在我觉得博文口腔已经些变味了,好像陷入了一个怪圈,开始忽略最基本的东西。如果仅仅是为了上市而上市,那样早晚会出大问题。”一直保持沉默地于博文想到陈朗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他并不介意陈朗对博文口腔的质疑,而是赞许道:“朗朗,我很高兴你能开始站在博文管理层的角度来想问题,你让我对博文口腔的未来更加有信心。你的意见我一定会考虑,不过现在口腔业界正处于诸侯割据的状态,我不想失了先机。你知道已经成功收购上海长江口腔医院的大业医疗吗?他们现在开始窥视民营诊所这个市场,而且最近正与皓健齿科谈协议,打算吃进其大部分的股份。如果这事儿真的达成,那么将成为博文口腔的最大威胁。我们此时一定要看清形势,抓紧机遇,而不是坐以待毙。”

陈朗从未想过口腔市场也是硝烟弥漫,于是闷闷地“嗯”了声。柳椰子也有意见要发表,在电话那头继续浇冷水,“朗朗,我还想要告诉你的是,不光我们博文口腔,皓康齿科现在也频频与海外投行联系,没有谁会想成为这场战争的输家。至于包赟所言,很难说他是不是通过你,达到放烟雾弹的目的。”

于博文及时制止了柳椰子的长篇大论,而是对陈朗说:“朗朗,月盈则亏,水满则溢,过犹不及,谓为真理。现在这戏到底怎么唱的,我们也搞不清。不过智德大师说得好啊,六根清净方成稻,退后原来是向前。这几天我也在反思,博文口腔究竟需要什么样的前景。”陈朗对智德大师一贯是将信将疑,所以并没有接于博文的下茬儿。自从陈朗向于博文汇报了自己在普陀岛的见闻之后,于博文便仔细询问了一下那个说“你的面相与佛有缘,我赠你几个字吧”的老和尚的面容特征,听罢还哈哈大笑道:“他就是智德大师啊!不错不错,你真给你指点了一二。”陈朗在心里好一阵腹诽,“哪有什么指点,‘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估计就是大师随便找出一句来糊弄我。” 陈朗在于博文这场资本论的教育之后,既没有搞清楚于博文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对柳椰子的话也依然持保留意见,然而一周后报纸上登出来的一条新闻,却给了陈朗最直接的打击。这条新闻占据的版面并不大,标题是《民营口腔业整合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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