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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爱情种植-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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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装酷,晚上就找到博文口腔的老板投怀送抱了,不禁很是八卦地问道:“你见过他夫人没有?他这把年纪,孩子应该不小了吧?”

包夫人摇头,“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儿子很小,才五六岁吧,听说夫人带着儿子移民加拿大了。”

包赟做(炫)恍(书)然(网)大悟状,“怪不得啊,怪不得。”

这边陈朗也被陈诵纠缠不休地盘问着,“姐,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个帅哥,谁啊谁啊谁啊?”

于雅琴一听见“帅哥”二字也很激动,“谁啊谁啊谁啊?”

陈朗哭笑不得,“哪儿有帅哥啊,我怎么没有见过?”

陈诵不相信,“就刚才那一对同性恋,高个儿的那个,还凶巴巴地和你说话来着,我出来上厕所,全都看见了。舅舅,你刚才在旁边,她不说你说。”

于雅琴很是泄气,“就那两个人啊。”

于博文也乐,“别瞎说啊,那个柳梦梅是反串的,是个女的。至于另外一个,我也搞不清楚,你还是问你姐吧。”

陈朗被四双灼热的眼睛注视着,仍强硬地表态道:“别问啦,都说过不认识了,仅仅是一个路人甲。”

“路人甲”此时已经和“柳梦梅”相携离开,经过陈朗这间包房时,听到里面欢声笑语一片,忍不住转头往里看去,和陈朗不经意的眼神对个正着。两人再度面无表情地对视之后,各自把头转开。

傲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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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的早晨,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车水马龙,一片沸腾。陈朗今天特意提前半个小时起床,还略微用心地打扮了一下自己。化妆自己是没学会,但还是涂了点淡粉色的唇彩,像舞蹈演员那样把长发挽起来别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再穿了件式样简洁大方、质地优良的公主领白衬衫,黑色束腰、及膝的短裙,下摆略微蓬松,衬得纤腰盈盈一握。这让于雅琴很是得意,大赞自己的闺女传承了于家的优良基因,看起来就像《罗马假日》里的赫本,优雅,端庄,迷人。

陈朗当然知道于雅琴任人唯亲,自家女儿是牡丹,别人家的闺女就只能是月季,所以也不能把这评判标准当回事儿。即便意气风发地走在马路上,偶尔吸引路人羡慕的眼光,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的。要说起特别的感觉,那还得说上个周末,她被陈诵拉着去“飒爽”打了一次羽毛球,结果回到家陈诵就窃笑着让她看论坛里的一个热贴,大意是:“尖叫尖叫!原本绕指一刀就是美女,没想到她姐姐晴空万里更是美得冒泡。”

再看跟帖数量众多,有的说,“是啊是啊,这对姐妹花就是春兰秋菊,她俩一出,谁与争锋?!”

也有回贴比较哀怨的:“听说晴空万里还是医生,成心不想让我们活了!”

还有人打出个花痴兼流口水的表情:“请问晴空芳龄几何,是否尚未婚配?”

陈朗毕竟还算经历过风雨,知道网络上流行的就是浮夸之风,亲眼看着陈诵在这些球友网友中混得如鱼得水,见女孩就称美女,见男孩就喊帅哥,但还是被这些盛赞弄得有点虚浮,对着镜子端详了至少三分钟,怎么看也觉得鼻子不过就是鼻子,眼睛不过就是眼睛。她暗想:帖子里吹捧的肯定不是自己,转头便问陈诵:“你在‘飒爽’里人缘是不是特好?”

陈诵趾高气扬地点头,“那当然,你妹妹我在里面可不是无名小卒,只要挥一挥手臂,下面就得有一群人响应。”

陈朗立即释然,看来自己完全沾了妹妹的光,才得到“飒爽”论坛的热烈欢迎。不过无论怎么说,陈朗还是蛮享受这种膨胀的感觉,略微有些遗憾的是,那天晚上没有见到久仰大名的“金子多”。

当时陈诵还安慰陈朗:“没关系没关系,周一晚上我们有个特别Party,你就会见到金子多了。”

陈朗摇摇头,“下周一我刚上班第一天,可陪不了你。”

陈诵继续引诱,“去吧去吧,又不是白天,我们只是一帮人约好了去钱柜唱歌。”

陈朗皱着眉头道:“你们怎么那么闲啊?又不是周末,夜夜笙歌?”

陈诵赶紧解释,“姐,你不知道,这回可不一样,是为了庆祝我们‘飒爽’成员里的第一对恋爱成功然后结婚的Party。这俩在‘飒爽’也算元老级别,这半年已经去新加坡了,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时间安排紧张,最后只好定在星期一。”

陈朗继续摇头,“你自己去吧。那两天真的不行,下回有机会再说。”

陈诵“唉”了一声,心想:这就是我和我姐的区别,最后挣扎着道:“姐,你不去可别后悔,我听“金子多”说那天会有好多人,甚至包括传说中的“文武全财”及“敕勒歌”。

陈朗只是摆手,“不去不去”。这俞天野跟一尊佛爷一样压在自己头顶,哪里还敢掉以轻心。

皓康齿科上班时间和普通医院不同,却和附近那些公司的作息时间一样,是上午九点开始,晚上六点下班。陈朗换完公交再换地铁,历经一个小时之后,方才来到皓康齿科的大厦门前,正要往里走,忽然听到有人叫道:“陈医生?”

陈朗一回头,原来是和自己配合过的护士长徐华玲。徐华玲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她,“陈医生今天这一打扮,可真漂亮。”

陈朗不好意思地笑笑,讪讪地回答道:“今天不是第一天上班嘛。”

徐华玲带着她往前走,一块儿上了电梯,摁下了二楼,还问道:“你用不用先去楼上啊?”楼上即指二十楼,行政办公区域。

陈朗摇摇头,“叶经理说周三开始会有新员工的统一培训,所以今天让我直接去诊所,找邓主任就行了。”说完又想了想,补充了一句,“那天,真是谢谢你。”

徐华玲微微一笑,“还客气什么,你我都已经是同事了。”

徐华玲带着陈朗走进综合治疗区的大门,前台Monica再度迎上前来,把陈朗领到员工的更衣室,给她一把更衣柜的钥匙和两件崭新的白大衣。但是更衣室里的其他人却都自顾自地聊着天,没有人答理陈朗,陈朗冲着人家送出的笑容也被冷漠的眼神一一逼回。只有徐华玲换好护士服后走了过来,“还有问题吗?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就说啊。”

陈朗很是感激地点头。

陈朗换好衣服走出去后,更衣室里的医生护士纷纷七嘴八舌起来,“就是她啊,让俞主任下不来台?”“我还以为是个老女人呢,怎么看起来这么年轻?”“唉,唉,咱可说好了,甭理她,先臊着她,别让她太得意,得灭灭她的威风。”“还好啦,看起来不像飞扬跋扈的人啊!”

陈朗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众人的靶子。邓伟自然是诚恳地欢迎了一下她,先带着她在诊室里转了一圈,介绍了一下整个诊区的设置和布局。陈朗一边参观一边惊叹,皓康齿科在这栋大厦内的综合治疗区——皓康齿科的第一诊所——分为两大部分,占地面积大的是普通治疗区,都是一间间独立的诊室,每个诊室里都有电脑,可供医生处理病历资料和文献,有的诊室的天花板上还吊着庞大的根管显微镜。当然也有让陈朗郁闷的地方,因为每间诊室的角落,无一例外都悬挂着摄像头。陈朗还没来得及问,邓伟便解释道:“因为我们这里都是全封闭式,要找谁也不能大喊大叫,这个摄像头并不具备录像功能,只是方便前台找到医生和护士们的位置。”

陈朗认命地“哦”了一声。

最吸引陈朗眼球的,是在另一侧的花花绿绿充满童趣的儿童诊区。儿童诊区还有专门的儿童活动室,铺着彩色的活动地垫,电视里放的是卡通动画,墙上挂的是迪斯尼动物明星,桌子上还摆放着各式卡通毛绒玩具。

邓伟看陈朗在儿童诊区这边放慢了脚步,完全一副渴望的眼神,不禁笑了,“这里好吧?等将来你有了宝宝,带她来这里检查牙齿,她肯定会很喜欢的。”

陈朗“呃”了一声,心里道:我上哪儿找人和我生个孩子去?不过她还没有习惯在不熟的人面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便指了指儿童诊室里的一排造型奇特的塑胶小熊,“这是什么啊?”

邓伟看了一眼,“这是我们皓康市场部设计的卡通形象,然后专门订做出来,叫皓康宝宝。小朋友看完牙齿,表现好的都可以收到一个皓康宝宝做礼物。”

陈朗下意识地又看了一眼那个小熊,赞叹道:“谁这么有才?这个小熊设计得真可爱。”

邓伟点点头,“是市场部经理设计的,很聪明很能干的小伙子。”

也就这么一会儿工夫,皓康齿科一点点展现出来的人性化的东西,都给陈朗留下了深刻印象。陈朗慢慢意识到于博文说的有些话是对的,皓康齿科的确在自己面前打开了一扇窗户,一扇让自己更能开阔眼界,并不仅仅局限于医学的窗户。

傲慢2



晨会的时间终于到了,邓伟带着陈朗走进了办公室。很快,办公室里人越来越多,摩肩接踵。其他同事都嘻嘻哈哈地挤在一起,却在陈朗的四周留出一片空地。俞天野带着王鑫也走了进来,眼睛一扫便看见了孤零零站在那里的陈朗,不自觉地愣了一下,心想:这个姑娘胆儿够大的,居然还是来皓康上班了。

俞天野沉吟了一下,还是带着王鑫走了过去,向陈朗伸出手,“陈医生,今天第一天吧?欢迎你来到皓康齿科。”

陈朗早做好了和俞天野相遇的思想准备,既然要去皓康齿科上班,那只能在某些沙猪的面前佯装伏低做小。她尽量不带感□彩地伸出手去回握了一下,“嗯”了一声。俞天野不动声色地微翘了一下嘴唇,示意了一下王鑫,两人站到了陈朗的两侧。

王鑫喜滋滋地在陈朗身边站好,也伸出手去,小声道:“认识一下,我叫王鑫。”

这是除了邓伟和徐华玲以外,第一个向自己伸出橄榄枝的同事。虽然这个同事在自己第一天面试时冒了一下头,表现得比较二百五,陈朗还是赶紧回握,还屁颠儿屁颠儿地回答:“你好,我叫陈朗。”

王鑫一龇白牙,脸颊上露出了两个小酒窝,“我早知道了,那天竞赛的时候,你把我的第一名给抢走了。”

陈朗不知道还有这一层,有些羞惭地抬头看了看王鑫,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才来了句,“真是不好意思。”

王鑫安慰她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回你赢了,下回有机会,我们再比比别的。”

俞天野听着两个人一问一答,也不插口,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等人都来齐后,拍拍手道:“Monica,开始交班吧。”

等Monica把电脑系统内的今日预约安排一一念了一遍后,邓伟看了看俞天野,“俞主任,说点什么?”

俞天野摇摇头,“今天你来吧。”

邓伟看了俞天野一眼,点点头,“好吧,现在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皓康的新员工。”然后指了指陈朗,“这是陈朗医生,上周参加皓康的竞赛,获得第一名的好成绩。大家鼓掌欢迎。”

可是掌声并不很热烈,稀稀拉拉地来了几声。

邓伟又让大家挨个儿自报家门,却有人反对,“我们这么多人,她一时半会儿也记不住,还是回头再说吧。”

邓伟心想:也对,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熟悉,便点头同意了,随后看了看手表,“没别的事儿了吧,Nice day。”

众人也都齐声来了一句,“Nice day!”便都各干各的去了。办公室里瞬间只剩下陈朗、俞天野和邓伟。

陈朗留在这里是因为要等候吩咐,好知道自己接下来干什么。俞天野没看她,冲着邓伟道:“老邓,柳医生今天休息?”

邓伟摇头,“美国来的约翰教授今天有个美容修复的讲座,柳椰子做陪同翻译去了。怎么了,有事儿吗?”

俞天野皱着眉头,“别提了,有位姓王的女士投诉,说给她做的前牙美容修复不满意,要求退钱,直接告到了刘总那里。我也不了解情况,想先和他再沟通沟通。”

邓伟“啊”了一声,“这个我有印象,柳椰子和我说过有这么个人,具体的你得问他。但是据我所知,这个患者极其挑剔,咨询过无数家医院、诊所,而且主意一天一变。柳椰子这人你还不知道,他小心得很,起初不肯给她做,结果这人还就是看上他了,没完没了地缠着他。柳椰子就让她签字,还请了精品组的技师来配合,颜色、形态都跟患者反复确认了,临时牙冠都做了好几次,但最后患者还是不满意。”

俞天野很认真地听着,“然后呢?”

“最逗的就是这个然后,当然还是先让她满意了再说。患者终于接受了这个临时牙冠,柳椰子才以这个为模板,交给技工所进行最后的全瓷冠修复。成品牙冠出来以后,她开始略微挑剔了一下,就觉得满意了,还同意进行粘接。结果第二天又找上门来,说做得难看,要求全额退赔。但是,这十六颗全瓷牙冠已经全部戴在嘴里,柳椰子当然不同意,说要么你让我重新再给你做,要么退钱可以,你得让我把牙冠全拆掉。这患者当然不同意拆,所以才闹僵了。”

俞天野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我知道了。明天我再找他谈谈吧。”

邓伟看了他一眼,“怎么,刘总直接把这事儿交给你了?要不明天还是我先去递个话,和他谈谈。你也知道,因为上次的事儿,他对你有意见。”

俞天野叹了口气,“那也行,你明天先和他谈着,我抽空再约那位患者聊一聊。回头咱再商量商量怎么办。”

陈朗听着他们谈论的内容,顿觉心惊肉跳,心想:中国的医患矛盾真是尖锐,连皓康这样的高级诊所都难以幸免,自己虽说在医院里摸爬滚打了好几年,但也一定要引以为戒。再往下听,发现二位主任已经开始涉及到体己话了,更觉得站在这里不合适,便轻手轻脚地慢慢挪动步子往外走。

陈朗还没走出门口,就被邓伟叫住了,“对了,陈医生,这两周你先跟着我吧,暂时不接病人,多熟悉一下皓康的环境和具体的操作规程。”

俞天野在邓伟说话的时候一言不发,只是摆弄着手里的一支签字笔。

陈朗“哦”了一声,也只抬眼看了看邓伟,“主任,那要是没其他事儿,我先出去了。”

邓伟点头表示同意,嘱咐陈朗先随处转一转,多和别的医生护士打打招呼。陈朗前脚刚出去,邓伟看着俞天野玩笔的样子就乐了,“别装了,这姑娘多有意思。咱俩刚开始没理她,自己聊自己的,我看她听一会儿就溜边往外走,挺会审时度势的一个人,你怎么就看不上?”

俞天野也注意到陈朗手足无措却强作镇定地站在房间内,刚才那些话虽说全是说给邓伟听的,眼神还是捎带脚地在陈朗周围扫射,于是哼了一声,“是有意思,所以才让你带呢。”

邓伟看看他,“那是因为你有心结。枉你家王鑫还老向我们宣称,你是最体恤后辈的主任。”

俞天野不置可否,站起身来,“他的话你也信?!我待会儿有台手术,先走了。”

等邓伟回到自己的诊室,惊讶地发现陈朗已经待在这间屋里,正按照电脑里的预约顺序,把桌子上的几份病历排好。陈朗抬头看见他进来,笑笑,“主任,我大概看了一下病历,顺序我也排好了,还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邓伟摇摇头,“你就先熟悉一下病历,跟着我看几天治疗吧。对了,怎么不去和同事聊聊?”

陈朗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腹诽道:“我是打算聊来着,不过我一去大家都散开了”。这话在肚子里嚼吧嚼吧就算了,说给邓伟听,估计又会有给同事们扎针的嫌疑。于是咧了咧嘴,算是笑了一下,回答道:“刚才没碰见什么同事,大家都在诊室里忙吧。我问了下徐护士长,说你的诊室是这一间,我就到这儿来了。”

邓伟看了看表,“那好吧,现在9点25分,我们第一个患者是9点半,今天一天的工作马上就要开始了。”

陈朗很严肃地跟着点头,因为从此时此刻起,她人生历程的一个新阶段开始了,她已经正式成为皓康齿科的一分子。

傲慢3



陈朗在皓康齿科的第一天过得不算太好。邓伟毕竟是主任,找他的患者很多,即使全是预约的,也忙得不可开交,连中午饭都没有来得及吃。陈朗虽然只是旁观,午饭时间也不好意思独自离去,就这样跟哨兵一样在邓伟身后站了整整一天,站得她饥肠辘辘,腰酸背疼,精疲力竭。

一天的工作全部结束后,陈朗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已经被抽走了,只能默默地倚靠在墙上,看邓伟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一边嘴里还念叨着:“一天积攒下来的病历当日必须完成。”

陈朗“嗯”了一声,邓伟忽然想起来什么,“今天看了一天,有什么感受啊?”

陈朗想了想,只回答了四个字:“学无止境。”

邓伟抬头看了看她,忽然笑了,“别敷衍我,具体说说吧。”

其实陈朗真不是敷衍,这是她站着旁观了一天总结出来的结果。邓伟要她具体说说,她就只好挖空心思地回想,“感受其实特别多,但是一时半会儿也表达不出来。比如我看您的操作吧,好多都是特别常规的病例,但您总有些小细节是我平常所忽略掉的,正是这些细节,让我看到了差距。”

邓伟有些好奇,“那你说得再具体一点,什么样的细节?”

陈朗老老实实地回答道:“首先是您和助手的四手配合特别默契,每次您做治疗的时候,什么都不用说,只要看一眼,她就能送上您正好想用的器械。”

在旁边收拾器械盘的护士,也就是邓伟的治疗助手陆絮扑哧一乐,插话道:“我们习惯了含情脉脉地用眼神交流。”

邓伟无奈地冲陆絮笑了笑,“说正经的呢,你还打岔。”然后示意陈朗,“还有呢?你接着说。”

陈朗心虚地看了陆絮一眼,只能继续掰扯,“今天有个病例是智齿拔除。要是在医院里,早就用锤子敲击,去除阻力和增隙了。可您好像没用,都是依靠快速涡轮机磨除来达到目的。”

邓伟点点头,“你觉得这样好吗?”

陈朗在心中快速做着判断,“医院里病人多,用锤子敲击,拔牙时间会缩短很多,但是敲击的力量会使病人比较痛苦。用涡轮机磨除的话,速度会放慢,不过应该是损伤小一些,患者术中的痛苦少,术后反应也会轻一些。”

邓伟脸带微笑地补充道:“还能减少拔牙术后并发症。还有吗?你已经讲了两点,同事的配合,治疗中的具体操作,还有别的体会吗?”

陈朗有些绝望,忽然就想起自己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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