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光缱绻海-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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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叫我翌北哥吧。”
筱珂抬起眼，在纪翌北深邃的目光之下，她的心跳微微有些失速。
“嗯……”她都感觉自己应得很虚弱。
“今天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些吗？”
“我是想问翌北哥，你怎么会第一眼就看中我了呢，要知道我可从来没有过任何舞台经验啊。”这是她一直以来的疑问，也是徘徊在她脑海里，萦绕不去的纠结思绪。
“筱珂你想太多了。”纪翌北的话里带着了然，“怎么说呢，虽然你在咖啡馆里，动作还很生涩，明显是没有多少舞台经验的人，可是你唱歌时，总会让人忘记那些，而是专心沉浸在你的歌声里。说到底，是你的声音吸引了我。”
“况且……我一直觉得，你的声音好像很熟悉，但是我不记得哪里有听过。”纪翌北笑得温柔，“所以筱珂，就算你对你的外貌没有信心，对你的舞姿没有自信信心，但是你要记住，得到我纪翌北肯定的声音，你应该对它有信心。”
“……谢谢你，翌北哥。”安筱珂终于扬起头，这次，她好像终于觉得，自己并非是他不经意发现的，而是本就有希望飞扬的砂子啊。
纪翌北去洗手间时，侍者来找零钱。筱珂替纪翌北收下，然后打开了他放在桌上的皮夹。
打开时，她意外地发现，里面有张醒目的，一个女孩子的照片。
看上去大约十六七岁的模样，还是高中生的装扮，两个辫子垂在肩际，笑得一脸灿烂。
筱珂抿抿嘴唇，默默地关上了皮夹，把零钱放在皮夹旁边。
纪翌北是没有女朋友的，这个连安筱珂都知道。
于是她想，翌北哥也许……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秘密吧。
＇正文 （七）＇
风翼即将推出的少女组合的公开选拔，除了蓝羽琪和安筱珂之外，还有汀兰、彩恩以及一些同期的训练生，但是因为之前公司已经进行过或明或暗的挑选，所以这次公开选拔的焦点依然处于本最有希望的蓝羽琪和神秘空降的安筱珂的对决上。
汀兰边让化妆助理给她化妆，边目光微挑着看向另外一面镜子前的蓝羽琪，而已经化好妆的彩恩走过来，只听汀兰轻“哼”了一声，“搞得那么隆重，你以为你真能出道啊？”
“你说羽琪？”彩恩撇撇嘴，“说实在的，当初输给她我的确有些不服气，但这次听说羽琪特地去外面找了专业舞蹈老师替她特训了一个月！她也很努力了。”
“我宁愿那个莫名其妙的安筱珂上也不愿让她上！”汀兰忽然想起一件事，凑过脸来问彩恩，“话说你看见安筱珂没？”
彩恩摇摇头。
“还真沉得住气哈。”
“可我真没想到，评委团里除了爵爷，还有辛海哥和翌北哥！”
“翌北哥自然会选安筱珂，爵爷恐怕也偏向她，不过辛海哥可绝对看不惯没实力的新人。”汀兰思忖着，“何况安筱珂根系不深，至少我知道的一些评委已经被蓝羽琪打过招呼了。”
“……这么说，这才是羽琪向水姐要求公开选拔的理由？”
汀兰轻笑一声，“不过有件事很有趣。”
“什么？”
“辛海哥和翌北哥的计票权竟然和爵爷是一样的，他们三个就占了评委团总票数的一半。”
“诶？”彩恩大为吃惊，“这样的话……”
“所以其实说白了，要拿下他们三个的票，就差不多能稳操胜券！”
“筱珂。”
安筱珂静静地坐在舞台前的观众席里，任谁都没想到，这次选拔中极为瞩目的她竟然不在化妆间里，她听到水柒若唤她，转过头来微笑，“水姐好。”
“开始时间还早，你就过来了。”
“我想看看这个舞台。”安筱珂又把目光投向那个舞台，虽然是风翼大楼内部的剧院，可是到底是娱乐集团，舞台效果毫不逊色。
“喜 欢＇炫。书。网＇这个舞台吗？”水柒若微微笑道。
“我不知道。”安筱珂停顿了一会，才慢慢地说，“水姐，你告诉过我，只要想着自己的梦想就可以了，可是我发现，如果真的到了那里，我不会只为了自己。”
水柒若微微惊讶地转过头来，筱珂的脸掩映在半明半暗的灯光中，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我会为了不让我妈再干涉我的路，所以我要证明给她看。我会为了这个月和我并肩作战的魏枫老师，如果我输了也就等于他的失败。我还会为了……翌北哥，是他从那个小小咖啡馆里把我挖出来，还说，要我相信自己……”
“所以……”水柒若终于看清了筱珂的双眸中，露出的，是坚定无比的光芒。
“所以，为了他们，我也要证明给所有人看，我安筱珂真正的实力。”
水柒若这才渐渐恍然，原来眼前这个女孩，似乎柔弱无害，很好受欺负，可是实际上，她的躯体深处，却隐藏着尚未爆发的潜力。
她忽然对着安筱珂浅浅地笑了，“无论是为谁，筱珂，你的决心就证明了，你也许天生就属于舞台。”
除了安筱珂是最后一个外，这次公开选拔按照的是训练生的资历和目前成绩，所以越到最后，便越是竞争激烈。
尽管只是风翼内部的公开选拔，但是一些新训练生都还没在廖爵面前正式表演过，更何况还有很多艺术监制，而最受瞩目的，自然是风翼引以为傲的两颗男艺人新星辛海和纪翌北，他们进场时，甚至有参赛者忍不住尖叫起来。
廖爵看到他们，挥挥手让他们坐在他旁边。
“爵爷，我很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拉我们两个来凑热闹。”辛海似乎很心不在焉，“我能不能随便选个就OK了？”
廖爵淡淡的目光扫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无聊才会把你们拉过来？给我乖一点！给你们这么大的计票权不是白给的！”
纪翌北也轻轻拍了拍辛海的肩膀，“阿海你不要动怒，说不定，会很好玩呢。”
“哪里好玩了？”辛海撇嘴，“那有希望出道的训练生，你我还不都听过她们表演的？”
“那筱珂呢。”纪翌北不动声色。
“筱珂？”辛海忽然把脸凑过来，“什么时候……你们这么亲密了？”
“阿海你给我认真一点！”廖爵忍无可忍，“这次选拔的重要性不用我多说，把你们拉过来，一个原因是得到了你们的认可，才能服众，另外一个原因是，公司已经下了决策，第一个少女组合，会由你们俩来带一下，正好一对一。”
纪翌北和辛海彼此对望了一眼，廖爵还在那儿絮叨着，“到时候，无论你们俩被分配到谁，都不许给我有怨言，好了坐下给我好好听！”
辛海撇撇嘴，却还是没说什么。
安筱珂，这个名字最近一个月，时不时地出现在他的耳际，让人想躲都不成。
但是根据现在的情况，那个少女，似乎真的是没靠什么私密的关系……才进来的。他瞥了一眼纪翌北，这个和他差不多一般高傲的男生，对音乐的热爱和认真是谁都不能否定的，要不就是安筱珂和纪翌北的关系不一般。
可是……纪翌北不是早就有了喜 欢＇炫。书。网＇的女生了么。
辛海忽然心想，搞什么，我猜测这么多是为了什么啊。只是他记起和安筱珂唯一的一次交集，他打死都不会想到，她会留意到他那首《星坠深海》。
那个试听版，还是他偷偷放到一个试听网站上的，甚至不算官方渠道，连他的粉丝很多都不知道这首歌。
而她……竟然是因为这首歌才记得他。
辛海微微抬起头来，若有似无的笑意浮现唇际：你那是真心，还是假意呢？听了你的歌，大概就知道了吧。
前面几个新训练生的表演让大家看得兴趣全无，甚至有人一上台，看到一群公司高层就吓得忘词了，害得廖爵脸色铁青，硬是要求训练生班的负责人加大训练强度。
直到差不多上了一半人，才渐渐变得好看起来。走性感路线的汀兰一身美人鱼尾服华丽上场，演唱了韩国一位性感艺人的热门歌曲，尤其是她的眼神，勾人神魄，让一干来凑热闹的男新人也不禁心驰神往。而彩恩则是以台湾的一个校园风可爱型艺人为模板，边唱着活泼的旋律边轻盈地舞蹈，顿时全场激情沸腾。
“爵爷，您觉得她们两个怎么样？”训练生A班的负责人小心翼翼地试探，要知道汀兰和彩恩也算A班的佼佼者了，她们的表现，也直接决定了他的业绩。
“……你觉得，按她们两个今天的表现，能出道么？”廖爵玩味地看着惊心胆颤的负责人，“你给我好好回想下阿海和翌北他们出道的时候，有必要去复制别人的风格么？我们风翼的成就，也不是模仿天门那些老牌公司才得来的吧？”
虽然是很委婉的语气，但是在那个负责人听来不啻惊天霹雳：“是！我明白了！我马上就着手新的训练计划！”
这时报幕员宣布下一个出场的是蓝羽琪。
“先看看羽琪怎么样吧。”廖爵把目光投回舞台。
蓝羽琪是以一身靓丽的魅红紧身短裙上场，但是一看就让人炫目，无论是她复杂而华丽的发式，还是全身精致闪亮的首饰，无不显示出她个人的魅力。
音乐的节奏仿佛是从一开始就急促而激烈起来，蓝羽琪踏着节拍，几乎是舞动着上台，然后停顿，目光扫视全场，然后聚焦灯忽然闪动起来，而她本人就在闪动的灯光中旋转、摆动和跳跃。
“天哪，羽琪的舞姿又进步了！”A班负责人很是惊讶，神情之间也尽是赞赏之色，“简直是Jolin二代啊。”
廖爵瞟了他一眼，看到舞台上光芒四射的蓝羽琪却是若有所思。
“筱珂，下一个就是你了。”舞台后方，安筱珂看着台上的蓝羽琪，心底不知是何感想。
的确，她从未参加过如此残酷的竞争，也没想到，为了一个出道的机会，有那么多人，会拼着命在舞台上展现他们最出彩的美丽。
而蓝羽琪，她在台下付出的努力，恐怕也是常人所难以想象的吧。
安筱珂咬紧牙关，她知道蓝羽琪绝对不可能喜 欢＇炫。书。网＇她，因为她的出现，给蓝羽琪的出道带来了诸多变数，她有什么资本呢？
她又把目光投向评委席，那里，有正在沉思着不知想什么的廖爵，还有……想起来就感觉到温暖的，纪翌北的脸。
“翌北哥。”安筱珂轻轻地，轻轻地在心底说。
“就剩最后一个了吧。”辛海边打哈欠边眯着眼睛说，“早点结束我好回去赶通告了。”
他故意忽略了纪翌北略带责备的眼神。
然而这时，所有的灯光都忽然暗了下来，全场一片寂静。
辛海抬起眼来，一个翩鸿的影子在耀眼的白色光圈中徐徐降落，宛如身处云端的天使……
＇正文 （八）＇
光圈中的少女，面容恬静，目光犹如清冽的溪水，淌过心间，轻如薄蝉，就那么一瞬间，辛海的心仿佛被轻轻揪了一下。
一个真正的演唱者，是在她降临舞台时，就能为她即将放声的歌营造出神秘的氛围，辛海知道，舞台上的她，看台下的任何一个人，都是黑压压一片中的人影。
所以她不会认得出他，而他，却能对上她的目光。
电光火石之间，她启齿之前，他忽然明了了什么。
心神的互通，在这一刻冲击成激烈的火花。
全场凝神细视台上的少女，可她恍若未闻，甚至连紧张的情绪都看不出来，反而，像是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所以当少女终于张口，所有人的脑海里只浮现出一个词——天籁之音！真正的天籁之音！
那澄澈无比、毫无瑕疵的声音，通透得高过云层，简直闭上眼睛，都能看到声音的光芒透过层层黑暗，渗入心间。
安筱珂唱的这首《云端》，是多年前一个很红的华语歌坛天后，在退出歌坛前留下的最后一首自创歌曲，她在最后一次演唱会上一唱惊人之后，宣布即将嫁人隐退，当时那位天后和一位圈内人已经跑了八年的爱情长跑，可是最后轰轰烈烈的爱情瞬间化为云烟，以这曲告终歌唱生涯的她也成了圈内的一段让人唏嘘的传说。
《云端》也因此成了绝唱，成为众天后粉丝心目中最后的经典的同时，也鲜有人再敢步其后尘，原因一，这首歌的高音部分极为凛冽，让人有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原因二，这曲子中渗透的感情到底是绝望还是释怀，至今仍有争论，因此最后《云端》的版本也只有那次演唱会的一个，从来没有其他歌手敢翻唱过。
而安筱珂，竟然用了这首歌，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筱珂……太让我刮目相看了。”廖爵抚摸下巴，对水柒若低语，“你看她的动作，虽然难度系数不高，可是每一个都很有味道，显然是专门训练过的，可在粉丝看来，却是十分自然而不做作。”
“看来魏枫也找准了筱珂的定位。”水柒若点点头，“以往他都是训练新人怎么跳得高调，跳得华丽，跳得瞩目，可是安筱珂不同，她的声音就是她最醒目的标志，而舞姿……至多只是陪衬而已。”
“经过这次公开演唱，想必所有人都会心服口服了。”廖爵唇角浮起一个别有意味的笑容，“羽琪那边，你帮我去疏导下，公司不会放弃她，但是现在……不是时候。”
“我明白。”水柒若的眼神忽然一闪，“爵爷，你觉不觉得……安筱珂在台上的台风，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廖爵望向台上，这时正值□部分，如潮浪般不断涌起，而且越涌越高的旋律恍若把少女推向更高的云端，这也是这曲名的来历。
所有的观众，都被这一刻的音乐所淹没，那种仿佛近在咫尺，又无法真正了然的情感，激烈而澎湃，可是最终却化为越飞越高的远日云，捕捉到的，只是虚空。
“不仅有这种感觉。”廖爵轻轻地说，“我好像……看见了一个故人。”
蓝羽琪站在舞台边的侧门旁，眸光渐渐黯淡，汀兰似乎很是同情地说了句，“羽琪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以后机会还多得是。”
“可是谁能想得到……”彩恩也想插话，却被羽琪恶狠狠的目光给吓得哆嗦了一下。
胜负，早已揭晓，蓝羽琪死死地盯着那个瘦削的少女对着台下所有的观众深深地鞠躬，刹那掌声雷动，久久不息。
那种铭刻于心的感动，是天赋的歌喉才能唱出的永恒。
蓝羽琪从未想过，自己可能会输，却是输在这最虚无缥缈的东西上。
“安、筱、珂。”蓝羽琪在心底深深地烙刻上这三个字，以后的岁月，她必将一直铭记这个少女带给她的震惊、忐忑和无穷的绝望。
“羽琪你还留下来看投票么？”汀兰转过头，虽说一直看不惯骄横的蓝羽琪，可是真的到了这种时刻，她反而有些可怜蓝羽琪了，比较她们也算是同一期练习生班出身，不断在一起练习和竞争中彼此试探，这种复杂的感情难以言说，而这次选拔，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得到希望最大的羽琪也是失去最多的一个。
“当然要看。”蓝羽琪清晰无比地咬字，肩膀微微耸起，“我要让所有人看到，我蓝羽琪不是输不起的人！”
所有人屏息看向计票屏幕，尽管都隐隐知道了结果，可是在屏幕显示安筱珂获得了百分之八十七的票数时，还是让不少人倒吸了一口气。
这也说明，除了部分的散票流失之外，安筱珂获得了绝大数评委的认可！
“谁说辛海哥和安筱珂不对盘的？”彩恩讷讷地开口，虽然她的票数惨不忍睹，可是在羽琪面前，她识相地没有说。
蓝羽琪最后扫了一眼屏幕，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高跟踏在地板上，发出清晰的，回荡耳际的声响。
“筱珂。”
听到唤她的声音，安筱珂惊喜地转过头来，少年清晰的轮廓宛如美好的剪影，镶嵌在门框里。她对上纪翌北的目光，两人相视一笑。
她走上去，本想说什么，却一下子被拥入了少年温暖的怀抱。
“恭喜你，筱珂，你的胜利，当之无愧。”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让安筱珂忽然眼眶生涩，几乎要泪如雨下。
“不要哭哦。”好像是感觉到了她肩膀的颤抖，翌北又轻轻地说，“我知道这一个月，你已经努力得够辛苦了。”
“不。”筱珂仰起头，“我这才发现，原来我做得还远远不够。我可以做得更好的……”
纪翌北低下头，少女澄澈的眼神让自己蓦然有瞬时的怔忡。这是怎样的眼神？在初见她的时候，也是这眼神首先抓住了他的注意力吧。
“哟。”一个声音从他们背后响起，“我是不是来得不凑巧哪。”
安筱珂恍若受惊的小鸟，几乎是瞬间逃离了纪翌北的怀抱，低着头沉默不语。
辛海走过来，唇角漾开一丝笑容，“有必要把我当做贼一样防备不可嘛，我不会说出去的。”
“阿海你别乱说。”翌北盯着他，“筱珂会不好意思的。”
辛海看了纪翌北一眼，继而笑容更加扩大，“我没有别的意思。对了安筱珂，先知会你一下，刚才爵爷跟我说了，你出道后，可能由我来带带，所以……你最好习惯一下，省得我们俩都不自在，翌北你说是不是？”
轻佻的笑容，让翌北很是一愣。
安筱珂出去后，纪翌北靠在墙壁上，望着似乎心不在焉的辛海，“阿海你什么时候对新人都这么上心了？”
“你的意思是我以前对谁都不上心是吧？”辛海挑起眉毛。
翌北摊手，“这是事实吧。”
“是事实。”辛海点点头，“不过这次没法子，爵爷交代的事，我能不上心么。”
“少来。”纪翌北怀疑的眼神也不怕伤害到了辛海，“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真正的辛海，是不会因为别人而改变自己的看法的吧。”
“那又怎么样，”辛海无所谓地把两手交错放在脑勺后面，“翌北我可没忘，我们还是在爵爷手下混饭吃的。”
“不过爵爷竟然这么安排，我还以为他会把茗蕙交给你。”纪翌北的话语中似乎很有意味，“你知道的，她……”
“所以才不行吧。”辛海深邃的目光投向窗外，“虽然我也没想到，不过翌北，你觉不觉得……以后的日子，会好玩许多了？”
两个星期之后，风翼娱乐举行盛大的发布仪式，正式对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