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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死者迷途-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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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贵的羽翼,迷恋者的保护,日子就这样过的飞快,我的身子一天天恢复,对李岑格也越来越挂念。除了恶梦,在这里的生活似乎比我预想的要轻松的多。
  
  我得做点什么,近几日一直有这样的念头。
  
  “要不我出个征友启事,用牧监制的名字,这样应该会比搜索来的更快吧?!”我推开窗户,扭扭身子。
  
  北靖看着账簿,说道:“没有盘缠,你师兄不可能挨的到这里。”
  
  扶着窗框,我不禁叹了叹气。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笑一笑吧!”
  
  “你之前还不是这样勒,有脸说我,切!”
  
  “人都会变的。”
  
  “变是变了,可你对赵舒还是严厉了点,人家可对你一往情深,你怎么也该有所回应嘛!”
  
  “那你呢?”北靖放下簿子,微怒的看我。
  
  “我心里早有人了!”
  
  “我也是!” 他站起来愤恨的说道。
  
  “这根本是两码事,人家才十六岁,嫁给你还夜夜独守空房,难道你就不知道心疼人吗?”
  
  北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旋即走过来抵拢我的身子,抬起头戏谑的说:“允许你心里揣着野汉子,就不准我心疼你吗?这根本是自相矛盾!你让我去心疼别人,可谁又来心疼我?”
  
  “你,放开我!你没有感觉到并不等于没有。”他的双手扶着窗框,钳我在这三角里,
  
  “你别拿年龄做借口,我早听腻了!求你正经的考虑一下我,我不是非要怎样,我想你能看见我为你做的。”他的语气渐渐舒缓下来,踮起脚又靠近了一寸,深情款款的,“至少我靠近的时候,你别把我推开。”
  
  “哎哟,你这孩子。”
  
  不敢再注视他,我无耐地仰头看向天花板。
  
  北靖的手勾上我的脖子,我被迫低下头去。于是,一张放大的脸赫然驻扎在我面前,他咬住我的唇,手肆无忌惮的在我脑后捣乱。
  
  我心里烧的慌,稍稍抬起头便脱离了他的轻薄。
  
  他向上挪,却怎么也够不到。我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说道“或许咱俩不止年龄有距离。”
  
  “你!”他几乎气的快跳起来了。
  
  而我却推开他,脸垮了下来,“你以后别再这样了,我会讨厌你的。”
  
  “那你要我怎样?”他发脾气很短暂,其余的时间都埋在心里,“罢了,今晚你好好睡!”语罢,他便出了门。
  
  这回北靖还真的生气了,一直到入夜也没回茗轩。
  
  “少爷在西厢。”
  
  鸢因没来由的说了句话便低下头去。
  
  “赵舒她那里吗?”我兴奋的问。
  
  “恩。”说完她又低下头去,片刻,她总算忍不住了,“主子真的不介意么?”
  
  “你介意?”
  
  话一出口,她的脸瞬间透红,忙依依呀呀的解释,“不是,主子你误会了,鸢因怎会——”
  
  “嘿嘿,我早看出来了。”我走过去搭上她的肩,感觉到他的颤抖后又说:“唉……流产时我才领悟到凤招娣的伟大,因为痛,自杀的痛,流产的痛或是分娩的痛,她太傻了,傻的伟大!时代禁锢了女子,女子却应该自我救赎。”
  
  “可是别人——”
  
  “别人怎么活我管不了,首先自己得对得起自己!”
  
  ——2009。09。01——

《死者迷途》廿某某 ˇ均沾ˇ 最新更新:2009…09…07 00:51:44

  第二天清晨,天不见亮,四姨太就兴冲冲地敲开了我的房门,见我穿着的T恤又是一痛嗔笑。
  
  “死丫头,”我披上外衣假骂道:“你做什么,一大早就来扰人清梦!”
  
  “招娣姐姐,北君和舒姐儿成了。”
  
  “真的?快进来,坐下慢慢说!”我拉她进屋,鸢因也麻利地看茶,摆好了果脯。
  
  四姨太喝了口茶,偷笑一声道:“昨个傍晚,北君也没言语一声,一来就进了舒姐儿的房。呵呵……刚入夜就熄了灯,你说这不是成了还能怎样?”
  
  “这不正好,白妹妹回了西厢还得代我向舒姐儿道道喜。”
  
  “哪里的话?我们还要多谢招娣姐姐的美言。”
  
  我尴尬的笑笑,洗了把脸坐回榻上对四姨太说:“还没吃饭吧,等会儿一起用餐?”
  
  “不了,娉婷还得回西厢,也别让北君在这里撞见我,他可不喜 欢'炫。书。网'爱嚼舌的女人。”说着四姨太就要走。我没强留,也想独自待会儿。
  
  送走四姨太,我躺在床上,吩咐鸢因她们中午前不要叫我。
  
  现在感觉怪怪的,可能有些在乎北靖吧。毕竟之前的大段时间他似乎都只属于我,而我却将他推开。这就叫做“等到失去了才……”
  
  我甩甩头,不后悔!从下决心打胎的那刻起我就告诫自己——永不后悔!
  
  这样的豁达才是穿越者的必备啊。
  
  接下来的几天,北靖接连幸临了数房。府中上上下下都充斥着无聊的肉色话题,以及对‘小十五的冷宫时代’的嘲弄。
  
  我也听着,全当解闷。
  
  “……昨夜是少夫人。”宕澜跟在我身后,一路的闲言。
  
  面前的転荷塘真的很漂亮,盛夏已过,荷叶倚泼,荷花败落,应我心情的美景让我不禁驻足长看。单色的心情不为北靖,只自私为己,回程的道路似乎也布满了荆棘。而我与北靖……咳,始终缺少缘分。即使除开年龄,时代的羁绊也足以离分两人。
  
  不过,还好北靖能想通。
  
  我笑着呼了口气,荷塘不远处又走近一群人。
  
  “章总办?”宕澜率先看清来人,自顾自的捋捋鬓角,低下头去。
  
  不错,来人正那个猥琐大叔章由由。我偷笑,上前见他抱拳一礼,自己也回礼道:“章总办是从东边回来么?”
  
  “回十五姨太的话,小人是从雷涧县回来的。”
  
  “可有何发现?”
  
  章由由一脸的倦意,摇头否定。见他这般,我也不再纠缠,让他好生去休息。目送他离开,过了好 久:炫:书:网:,我才从寻找李岑格的失败中抽离出来,于是又和宕澜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好无聊啊!”
  
  在假山中转了好 久:炫:书:网:,我终于忍不住了,开口抱怨:“宕澜,我们下午能出府吗?我想去趟衙门,比赛光口头交代我怕办不好!”
  
  “这……没有少爷的交代恐怕不能出府,再说,有陛下坐堂一切都会很顺利!”
  
  “他还能待多久,不是说厉国的公主快到大城了么?”
  
  “是的,到时候少爷也会去大城贺喜,一定很热闹!”
  
  “这样啊?”
  
  我扯着假山上的蕨类植物,寻思了一会,便打道回了茗轩。这里是北靖的大本营,可他已经有一个星期没回来过了。
  
  我坐在正屋二楼,眼里仍是平静的荷塘,心头却矛盾不已。
  
  ——现在的北靖对诸房雨露均沾,很好的除去了我的担忧。但是,终日见不到北靖,又无法出府,我几乎被排斥出了寻找李岑格的第一线,完全失去了主动权。我讨厌自己像只方寸全无的米虫,或许我该见见北靖,可见他的唯一目的,只是因为……李岑格。
  
  我该自私一点,就算无意中挑拨起他的情感,可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咳……我根本不能拿捏其中分寸,害怕再次伤害到彼此。
  
  不过他说过‘人都会变的’,或许那时他就已经想通了。小孩子嘛,找到了合适的借口,执拗便会不堪一击。
  
  我将自己的臆想和他的言语结合起来,找到了安慰自己的绝好理由。
  
  嘻嘻笑了两声,我继续撰写着执政大纲《乌托邦手札》。正如书名,里面的政治、经济、军事等内容都河蟹的一塌糊涂。
  
  “主子,您确定要将这个送给陛下吗?”
  
  鸢因停下笔,担忧的看了看我。
  
  “恩恩恩!”
  
  我不耐烦地拿团扇猛扇了几下,又对她说:“你只管写,其他的我自有分寸。我们还得趁现在多整(www。87book。com)理一些出来,算是报效社会吧!”
  
  “主子也要报效社会?”她低头笑了起来。
  
  我托腮,给她打扇催她快写,她却娇嗔地夺下我的扇子说道:“主子给奴仆打扇是不成规矩的,还望主子绕了鸢因。”
  
  “哼……”我冷笑,枕着手臂趴在了桌子上,“人都能穿越,这世界上哪里还有什么规矩?倒是你,鸢因,如果我回不去要离开北府,你会跟我一起走吗?”
  
  “为什么要走?”
  
  鸢因瞪大了眼睛。
  
  “又为什么要留下呢?就因为这里的生活富足,令人向往和憧憬?这些……我都不在乎!”
  
  “不在乎?”她头一次用质问的语气对我说话。
  
  “我,我不是清高!”
  
  我站起来,慌乱的解释:“或许和你们比起来,我根本就没吃过什么苦,我同样也无法想象自己独立后的境遇……其实,我在乎。谁不愿意什么都不做就穿这样的华服,住这样的别院?”言外之意就是我该为这样的大后门而高兴,而不是挑三检四。
  
  “可是您为何……”
  
  说完,她又低下头去。我走过去,拍拍她的肩,她才抬起头来。
  
  “穿华服,住别院,就是女人的幸福吗?”
  
  见她眼里全是惊讶与不解,我只好无奈的笑笑,补救道:“我说说而已,鸢因你不要太在意,快写吧!”
  
  ……
  
  果然是我一厢情愿。
  
  嘿嘿干笑两声,就让这份自作多情咽进肚里罢!
  
  随便对付了一下晚饭,我刚熄了灯上床,院外却一片嘈杂。
  
  “主子,是少爷。”鸢因正在通传,门却嘭的被人踢开。我下床一看,马灯前的人影果真是北靖。
  
  ——雨露均沾,难道也包括我?
  
  北靖红着脸,摇晃着被宕禺扶进了屋。
  
  “怎么了,他喝了酒?”我退到一边,让宕禺将他扶上床。
  
  “是的。”
  
  看着他醉酒的红脸,我不禁埋怨道:“谁啊?还给小孩子灌酒。”宕禺也没回答我就匆匆地退了出去,我刚想叫住他,手却被人抓住了。
  
  我回过头,那个红脸的小孩子却一把拉下我,让我压向他。
  
  “你没醉?”支起身子,我慌张的问他。
  
  “醉了,看见你就醉了,呵呵……”北靖不正经的笑着,淡淡的酒气扑面而来,搞得我顿时心慌意乱。
  
  “醉,醉了还废话,你快点睡吧!”我刚挣脱了手臂的钳制,腰上又伸来了咸猪手。
  
  “我要你陪我睡,牧里。”
  
  “你!”
  
  他不管我的挣扎,摁住我的头,下巴不断蹭着我的额头。是他的力气变大了,还是我身子本来就僵直着没动?为什么他的气味变的那么好闻,为什么我心里像被猫爪挠着痒?
  
  “我不要别人了,只要你,好不好?”
  
  说话间,他便翻身压了过来,唇也闪电般堵住了我的嘴。我皱眉,紧闭双唇,希望他能早点停止这种幼稚的行为,可唇上却滑过一湿物。
  
  我憎恶地推开他捂住嘴,惊讶的问道:“你,你在哪里学的?”
  
  “不是说过人都会变吗?”他邪邪的笑着,手趁机伸进了我的T恤,我这才红了脸,赶紧拉开他使坏的小手。
  
  他两面夹击,很快又攻占了我的唇齿。
  
  这是北靖吗?一想到他以前生疏的浅啄,我还会一阵心悸。可面前这个□荡漾,正用巧舌扫荡我门牙的□男子真的就是当初的青涩小男孩吗?真是不可置信!
  
  此时,他肆无忌惮的亲吻着,爱抚着,像个周身涂满白磷的火药箱,一擦就燃。
  
  但是距离感不会短时间消失,毕竟我现在仍然能感受到他的细胳膊断腿,这些是硬件,都能一目了然。
  
  我松口叹气,北靖以为得了好时机,挤将进来,手却被我一扭。他吃痛的窜了起来,我仍然拿住他的手腕,也顺势坐了起来。
  
  “牧里,你不能再这样对我。”
  
  “要摸去摸你的那些姨太,我可不伺候你。”我松开手,理好衣服,见他嬉皮笑脸的凑了过来,忙要起身。
  
  “你坐好,我不碰你便是!”
  
  他又拉住我,小手粘糊糊的挽上了我的手臂,脸还不断地蹭着我的肩膀。
  
  “那你还——”
  
  “……别推开我,别……”
  
  “我以为你会忘了我,或许……你,请你快忘了我吧!我会离开的,即使不能回去,你懂吗?”
  
  他头有些晕晕的,甩了甩又抬起来说:“我说过今后不会碰你,你一个女子出去后又能做些什么?不要胡闹了,留在府里,让我好好照顾你。”
  
  “不行!”
  
  “贪心的女人,那我每天只陪你一人,这样总行了吧?”
  
  他傻乎乎的笑,睫毛在我手肘打颤。
  
  “不是的,我应该搬去东厢,你以后也别来找我。像之前那样,你也好,各房的太太也好,大家都能相敬如宾。”
  
  “不要搬走,大家都在一起!”
  
  醉意渐浓,他便开始说胡话了:“为何,我只要你,你却只是一味地将我推开。你要他,我就帮你找他,找到了还要将你拱手相让,我并非呆子……我要的她们给不了,只有你能,只有你……”
  
  说着说着他的头便蹭到了我大腿上,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见北靖睡熟了我便挪下床,叫来鸢因替他擦拭,自己便躲出了门。
  
  鸢因的情怀,北靖的执着,以及自己的悲观……为什么要我背负这么多莫名的寄托?
  
  ——2009。09。07——

《死者迷途》廿某某 ˇ践行ˇ 最新更新:2009…09…09 22:53:07

  ——我是在罪孽里生的。在我母胎的时候,就有了罪。
  
  我以前不以为然,如今却深信不已。
  
  。
  
  月夜里,竹制的摇椅嘎吱作响,像被刀划着。我花了蛮多时间来 自'霸*气*书*库'省,很想就这样在院子里待一晚上,可越想越坐立不安。自从发生了穿越事件,我所标榜的乐观和坚强根本就不堪一击,而真心和诚恳也成了自命清高。
  
  西屋的帘子掀开,鸢因端着水盆出来,看我的眼神多了一丝埋怨。
  
  我顿时感到孤立无援,贴在摇椅上缩成了一团。
  
  了了她说的对,单纯的友谊只建立在单纯的人情上。是不是我从来就没得到过她们的友谊,而她们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敷衍我?
  
  枬(zhān)苑廷杖事件本来就与鸢因无关,我惹的祸,自然由我弥补,而不是什么狗屁交情。那些拯救宣言和女性解放也只是出自我的自以为是,我不配理直气壮的要求她对我好,对我感恩。也许我和鸢因之间真的是应了那句“纯交易性质的雇佣关系”。
  
  我抬起手,想挡住刺得眼睛酸痛的月光,一个身影却站在了我的身后,替我遮住了硕大的月亮。
  
  “主子。”鸢因表情矛盾的走到我身边,级细的声音正在颤抖。
  
  “你退下吧。”
  
  我伸手蒙住自己的眼睛,想笑一笑,嘴角却异常僵硬,也索性作罢。 
  
  见我这般,鸢因有些激动地握住我的手,细声说道:“主子,少爷是自己喝醉的,他这么在乎您,您——”
  
  “够了!”
  
  我本能的缩回手,愤懑地偏开脸,泪顷刻滑落。
  
  背叛,是背叛!为什么我一再自省,背叛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或许我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度,有些事等到冰释前嫌的那刻,彼此也早就伤痕累累。
  
  鸢因见我微怒,又惊恐的跪了下来,扯着我的七分裤不断的说:“是奴婢多嘴,不该过问主子与少爷的事,奴婢不配,不配……”
  
  “你根本不明白,永远也不会明白,”我彻底躺下去,闭眼冷笑,感觉到自己的声音距离心脏好远好远,“我一直天真的认为你能懂我,Maybe是我看错了,你们一直都没有肯定我。我害了你们的少爷却一点也不自责,我无情,我寡义,我还可笑的以为你们当我是朋友……你想跪就跪吧,我本来就是个冷血动物!”
  
  忍泪是件苦差事。京了了,我现在好难受。李岑格,你到底在哪里,我又在哭啊!
  
  “不是的,牧姐姐!”
  
  脚边的人儿嘶喊着,一下子将我震住。
  
  “……鸢因很想跟你走,可我不配,我只是个家奴。只有少爷能给你幸福,求你别走!”说完话,鸢因趴在着我的大腿上早泣不成声,而我更是思绪翻搅。
  
  人心为什么那么难以琢磨,她到底想干嘛?
  
  是我的错觉吗?
  
  抹了一把泪,我稍稍坐起看着她,嘴唇迟疑地动了:“你……别哭了,我什么德行你是清楚的,是我不够坦诚,苦恼都装在肚子里。你呢,以后也别再为我操心,快去睡吧!”
  
  不敢肯定她是否出自真心,我便扶她起来,草草打发她去睡觉。
  
  我坐在院中,嘲笑着傻傻的自己。随后起身踱进了西屋,焚香飘到外间,给夜里的孤独镶上糖色的外衣。
  
  蚊帐裹的很好,我却轻轻将它掀开。
  
  里面的小男孩安静的睡着,红晕稍退,眉眼如常。我摸摸自己的唇,这才有些后知后觉的脸红。青涩和一本正经不是很好吗?
  
  “为什么不能像以前那样?”
  
  我自言自语,指尖抚过他的脸颊。
  
  想多了也无济于事,于是我出到外间,躺在皮质软榻上让大脑暂时空白……
  
  翌日早晨,我一睁眼就发现北靖正托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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