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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繁花落定-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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蕃,倒也绝非易事。

  东方清遥却若无其事道:“书儿出宫,与我夫妻团聚,我却找不出比这更大的事来了。”

  原来他根本不曾有甚么事,只是躲在车中,想给我个惊喜罢了。但三人的离情,和我说要去吐蕃的话语,多半也让他没了情绪再跟我玩笑了,方才站了出来,与我相见。

  我也不知该说什么来解释,默默钻入车中,靠在软垫上养神。东方清遥坐到我身边来,却似也有一肚子的心思,只是轻轻拥着我的肩,居然一路不曾与我说话。

  回到书苑,园中景物依旧,只多了几分盛夏的繁茂热闹;而我房中却过于干净整洁了,反有几分萧索。

  我用手轻轻触摸着帐幔上蝶恋花的图案,忍不住微微噫叹,说不出是喜悦还是伤感。栩栩如生的花枝晃动着,蝶儿直欲飞起,扑到人的怀中一般。

  而东方清遥,也发出一声如呻吟般的叹息,从背后拥住我,紧紧拥住。

  我的心顿时跳得厉害,就如每一个陷入热恋的情人一般,转身抱住自己的爱人,感觉着自己剧烈的心跳,连呼吸都变得浓重。两人唇瓣轻轻相触相合,相缠相绕时,我的身体变得疲倦而酥软,而一缕魂儿去飘飘而起,轻盈欲飞。

  迷茫时,东方清遥含混呢喃道:“书儿,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去吐蕃么?你竟敢说去吐蕃!”

  我的心跳慢慢缓了下来,却转成了剧烈的颤抖。

  雪山。

  远远的云。洁净的雪。

  景谦温柔的眼。母亲慈爱的脸。

  似幻似真,似远似近,奔涌在我的面前,让我的脑中,渐渐呈现纯粹的白,空白。那空白撕扯着我灵魂的每一个部位,召唤着我,呼喊着我。

  我不知道什么能填补那片空白,阵阵酸楚,化作了成串的泪珠,滴滴垂落,滚在东方清遥的面颊和脖颈上。

  东方清遥猛地惊觉,显然被我满眼的泪吓到了。

  他放开我,开始手忙脚乱为我拭泪。

  “如果你真要去,给我一个理由,我陪你去。”东方清遥的声音,也变得酸涩无奈。如果劝服不了我,他会选择顺从我,但一定不会丢下我。哪怕是去吐蕃,去雪山。

  可惜他不知道,我要去的,是一个他全然陌生的世界。那里只属于我,而不属于他。

  我没有办法跟他说明这一切。所以我只是呜咽,紧紧往他怀里钻着,汲取着让我在这个世界得以坚强的温暖和力量。

第四十七章 访吟容(上)[已解禁]  许久,我慢慢理清了自己的思绪。清遥已经知道了一些我的想法,不给他一个解释,他绝不会罢休。为了怕我离去,只恐他从此会日日叫人守着我,叫我一步不得自由也说不准。

  我遂慢慢从清遥怀里坐起时,理着凌乱的云鬓,擦着通红的双眼,勉强笑道:“我说过,那是一个梦,梦里有一种指引,要我到那里去。我能从混沌的痴傻女,变成现在的容书儿,就是因为那个梦。”

  东方清遥全然的一片茫然。

  而我给他看得也有些茫然了。终究我居然也骗他,说起胡话来了:“梦里有个神人说,我该到吐蕃去,去谢那雪山上的神灵,因为是他们,赋予了我完整的灵魂。如果不去,只怕会遭天之妒,命不长远。”

  东方清遥张大嘴巴,似信非信。如果在现代,我说这样的话,只怕早给人了脚踢到精神病院去了。可现在是在一千三百多年前的古代,牛鬼蛇神,普通为人所信。东方清遥有些疑心,就算他是聪明的了。

  我故意叹道:“我原也不敢想会去那么远的地方。可既然大唐有人去,我才想着顺便一块去的。如果你不愿意我去,那我便不去了。反正你东方家有钱,多多在庙宇布施些,只怕我也不会有事。”

  东方清遥不是小气人,听我这话倒是立刻点头,道:“好。我也想着,哪里的神灵不是神灵,巴巴跑吐蕃去做什么?”

  正想着已把东方清遥糊弄过去了,东方清遥忽又道:“你想法儿帮着络络当吐蕃王后,只怕就是为了方便和她一道去吧。”

  我一滞,强笑道:“我只是看不惯汉王父女那骄横样儿,就要借络络压压他们的威风。”

  汉王好生欺负过我,这话倒也说得过去。所以东方清遥立刻皱眉道:“啊,自古来民不与官斗,我们少招惹他们为妙。别忘了,你入宫,本就是为了避避汉王那个瘟神。这么久过去,汉王应该不会再打你主意了吧?”

  我想到汉王那豺狼样的眼睛,不由打了个寒噤。汉王没放弃打我的主意,可我已经没办法再到宫里去躲避了,想要我在此时回洛阳去,我也是不愿。所以我只得道:“我虽出了宫来,可皇上对容家和我都甚是眷顾,杨妃娘娘更是待我甚好,汉王不会不知道,料想轻易不敢动我的。不过我们多多派人防备,总是没错。”

  东方清遥站起来,眉头越皱越深。然后道:“好,我多多找些护卫来,将我们书苑护得牢牢得便是。现在络络快要远嫁,你自是舍不得她;我们便在送她离去后再回洛阳,你说可好?”

  我怎么说不好?忙不迭点头。

  东方清遥原是谨慎人,想到便去做了,即刻便起身,安排高手护卫之事。

  我心下叫声愧,却庆幸终于把东方清遥一时蒙过去了。只不知到时该怎么和络络联系,偷偷随她去吐蕃了。——如果让东方清遥知道了,不是把我拉回洛阳,便是一定如尾巴般跟我去吐蕃了。

  只是心下有另一件事,去吐蕃之事尚不急,便暂时搁一搁了。

  那便是吟容之事。

  那日庙会分手时,她说,她会去找苏勖。她去找了吗?苏勖接纳她了吗?

  别说络络悬心,我也是心中忐忑。

  盘算良久,我决定去拜访一下苏勖。

  这事我本不想跟清遥说,但见他果找了许多高手来,将书苑护得如铁桶一般,并且看我的眼神,也如看着掌中珍宝,呵护备至,想在他眼皮底下到苏勖府上去,只怕是不太可能。

  所以第二日一早,两人在园中漫步,嗅着清晨的花香和青草的气息,见东方清遥心情甚好,我便提出此事。

  ……………

    终于又能解禁了。偶的天哪!真不容易!

第四十七章 访吟容(下)[已解禁]  东方清遥不出意料地又是皱眉,问我:“你能不能不管闲事?”

  我媚笑道:“你能不能不管我事?”

  东方清遥叫道:“你是我未婚的夫人,又怎能跟那素不相识的外人比啊?”

  我叹道:“你看她是外人,我却瞧着如同我妹妹一般。上次没阻止苏勖把她送给汉王,我心中已经很是过意不去了。好好一个女孩,就这么给送来送去,当成个禽兽似的,天理何在?”

  东方清遥忍不住叹道:“书儿,我现在宁愿你是个傻子了。聪明的女人,和倔强的女人,没一个好惹的;而我的书儿,居然二者兼备,也不知是我的幸,亦或是我的不幸了。算了,我陪你走一趟吧。”

  我早知他最后必然妥协,微微笑着,道:“那丛芍药,开得真是漂亮。簪一个来戴,必定漂亮。”

  芍药花价值不菲,东方家素来大富,不但园里种了许多,还请了专人来护理照料,开的花儿娇艳欲滴,却又明媚大方。东方清遥但听得我说一声好,忙去摘了来,亲手为我簪上。

  名花美人,相映倾城。东方清遥与我相视一笑时,必然立刻忘了我是个又倔强又聪明的女人了。

  这一次我们去得很巧,老苍头说,苏勖刚刚从魏王府回来,也不通禀,径直带了我们去见苏勖。

  苏勖刚刚宽了官服,只穿一件棉布的短襦,在厅中自己为自己斟着茶。

  东方清遥叫一声苏兄时,苏勖一回头,茶壶一歪,茶水已泼溢出来,溅到了手上,忙将茶壶弃到一边,抚手苦笑。

  东方清遥笑道:“苏兄,数月不见,行事却不如原来细致了。”

  苏勖道:“可东方兄却更比原来超逸出群了。容三小姐更是貌美如花,更胜往昔了。”

  从入京路上我受伤之后,苏勖一直便唤了书儿,现在却又改口叫我容三小姐了。我也不知该为这我和他都刻意拉开的距离感到高兴,还是悲哀,心里便也是说不出的感觉,酸涩苦辣,五味杂陈。

  而东方清遥面色倒还从容,把苏勖的手提起来,瞧了一回,道:“好在不是滚水,没烫伤。”

  我微笑道:“清遥,你又多事了,苏勖的手疼不疼,自有他的吟容为他操心,你发什么慈悲心啊?”

  苏勖的脸上连淡淡的苦笑也没有了。

  他端起茶来,慢慢喝了一口,道:“下人们越来越不懂规矩了。你们来了,也不知道来倒茶。”

  他这厢说了,便有当日见过的苏府的小丫头急忙走过来,小心翼翼倒了茶,立刻又低眉顺眼退了下去。

  我见苏勖不提吟容,反叉了开去,更无心思喝茶了。我努力保持着我的笑容,道:“吟容妹妹呢?这许久没见,我着实牵挂哩。叫你府上丫环带我去会一会吧,我带了副极好的镯子来,正想送她呢。你们俩自谈你们男人家的事,我们也去聊我们的。”

  苏勖又端起了茶,安静地喝了一口,却不答我的话。

  东方清遥已不耐烦,道:“苏兄,吟容姑娘不会给你藏起来了吧!好歹我们不是外人,便是金屋藏娇,也不须瞒我们吧!”

  苏勖叹道:“我何曾有金屋藏娇?说起来也是我对不住吟容,把她送给了汉王,后来又落到了称心手上。称心被斩后,我却再没见过她了。”

  我蓦地站起,道:“你是说,你后来没见过吟容?”

  苏勖道:“我若见到了,自然会将她带回府中,好生相待。但庙会分手后,我实在不曾再见过她。也曾托人找过,却还是没有下落,也不知是不是给太子府的人带回去了。”

  这可能吗?我心念电转。如果苏勖说他若见到吟容,会将她好好藏起来,等风声过后再好生相待,我倒还可以相信。他会主动将吟容带回府中?他会主动寻找吟容下落?如果他这样做了,他就不是那个叫苏勖的政客。

  ………………………………………

  继续解禁,哈哈!

第四十八章 与君绝(上)[已解禁]  

  我慢慢站了起来,一字一字问道:“苏勖,我再问你一次,你有见过吟容吗?”

  我的眼神想必也是少有的凌厉,苏勖有些狼狈之色,居然不敢抬头看我,只是抬眼,看着窗外黄莺飞过,留下扑扑的扇翅声,很久才道:“容三小姐,吟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能在花月楼那样的地方待那么久,又能在汉王和称心之间游刃有余周旋那么久,足见得绝不简单。容三小姐出身大家,未必知道其中险恶,所以我劝三小姐,还是别管吟容的事了吧。管得多了,只怕会惹祸上身。”

  我气往上冲,道:“你既知她不简单,还招惹她做甚?骗她为你做牛做马,丧身毁誉,就是落得你对她这样的一个评论!不简单!苏勖,我瞧来,唯一不简单的人,只是你!”

  东方清遥见我面色甚是可怕,忙拉我道:“算了,既然吟容不在苏府,我们别处打听去。放心,我一定帮你把她下落打听出来,不叫你为她挂心便是。”

  天知道我现在多么感激我的未婚夫婿是东方清遥,而不是苏勖那样的政客。我噙着泪,紧握住东方清遥的手,身子已经承受不住地往他身上靠去。

  东方清遥半拥住我,柔声道:“我们回家去,回到家,我们再商议这事。”

  我点点头,狠命不让泪珠掉下来,也不跟苏勖道别,径扶了东方清遥出了大厅。

  苏勖也不来送,只是木然地立在原处,拳头攥得极紧,青筋突突地跳动着。

  倒是那奉茶的小丫头,垂了手在前,恭谨地领我们出去。

  我们沿着夹道的花木,转过一道弯,已经不见了苏勖的影子。

  这时那小丫头忽然叫道:“容三小姐!”

  我定一定神,看着苏府这个乖巧听话的丫头,问道:“哦,你有什么事?”

  小丫头道:“容三小姐,吟容姑娘回来过的。”

  我一怔,忙问道:“吟容姑娘回来过?什么时候?现在在哪里?”

  小丫头道:“那个称心公子被抓的那天夜里,吟容姑娘就回来过,径直找我们公子。公子把她带到房里,谈了许久的话,吟容姑娘才出来,两眼肿得跟桃子似的。接着就悄悄从侧门走了。她走的时候,我就在旁边,还听得公子悄悄吩咐,叫跟着吟容姑娘,看她是不是进了太子府。”

  我一抬头,古木参天下,无数烈日的光圈透过树缝在闪烁着。树下的轻风,再遮不住了烈日带来的火烧火燎的感觉,让我目眩得头晕。

  一种深沉的悲痛,排山倒海般涌了过来,让我原来的哽咽,变成了喷涌而出的愤怒和痛恨。

  小丫头垂泪道:“我叫小喜,从吟容姑娘来到府上,便一直侍侯她,她待我极好,我也不忍见她受苦。称心死了,太子多半还会把她送给汉王。听说,那汉王,根本不能算是人。落到他手中的女人,很少能不被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容三小姐,求求你,想想法子,救救吟容姑娘吧!”

  小喜跪了下来,额头磕在青石的小道上,发出咚咚的声响,泪水一串串落在被日光蒸得滚烫的石板上,又被石板无声地吸干,无影无踪。

  我竭力控制住自己颤抖的身躯,然后回身,飞跑,在东方清遥的呼唤声中,已跑回到了苏勖面前。

  苏勖还呆呆站在厅中,看我回来,星子般闪亮的光彩,又开始绽放,瞬间又蒙上了一层不解,迷茫如雾的不解。

  不管他觉得不解,还是无辜,我还是坚持了我心里想做的事。

  我抬起手来,狠狠一巴掌,端端正正甩在苏勖的脸颊上。

  苏勖脸上,飞快浮起五道手指印,而苏勖,只是无意识地抚摸住被打的面颊,那对闪亮的眸子终于变得黯淡,闪烁着无以言喻的痛苦和无奈,却不见怒恨之意。

  我却依旧怒不可遏,如果不是东方清遥拉住我,我几乎还想上去再打他两下耳光。

  我狠命控制着拼命往下掉落的泪珠,道:“苏勖,我开始还把你当成一个清逸脱俗的高人,后来才发现你根本就是个俗人;到今天,我才知道,你,苏勖,'霸气书库:www。87book。com'根本是个不折不扣的畜生!”

  苏勖如被人当胸擂了一拳,面色刹那变作青白之色,“腾腾腾”踉跄连退了几步,方才用颤抖的右手指住了我,眼神变幻,也看不出是惭愧,还是委屈,瞬间脱色的嘴唇蠕动着,蠕动着,终究却一个字也没说,垂下了头,慢慢放下了指住我的手,扶着桌椅,迈开腿,慢慢退出了厅。那模样,却似一下子憔悴衰老了十岁。

  我还是狠狠瞪着他离去的背影,想着当日那月下才子曾给我带来的淡淡留连,和那曾经的留连在今日给我带来的彻底殒灭之痛,想着吟容的悲戚和无助,和她那双细媚无辜的含泪的眼。

  月下那闪亮的星眸,在今日彻底化为幻影,甚至比天际的流云,雪山的雪尘,更加虚幻遥远了。

  我的头一阵阵发晕,幸亏有着东方清遥一路陪伴,不然我都不知道几乎该怎么回到书苑了。

  直到回到房中,我还是一阵阵的晕眩,不断冒着冷汗。

  东方清遥很不放心,找了医者来,把了脉,才知我有些中暑了。

  我也不知自己是给气的还是热的,但不舒适却是真的。唐代并没有二十一世纪那么发达的医疗技术,一次高烧就有可能要人一条小命。我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只得躺着静养,心里却始终烦闷得难受。

  东方清遥叫人备了绿豆汤,将西瓜切成一薄片一薄片,亲手将瓜籽一一剔了,喂到我嘴边。我吃了两片,只倦得想睡。遂含了几粒人丹,迷糊睡去。

  睡得却不安稳。许多奇奇怪怪的梦,浓雾般涌着,挤兑得头都炸开来。

第四十八章 与君绝(下)[已解禁]  有时,是景谦,一双温柔的眼,却焦急异常,无措地在漫天的雪地里奔跑,口中一直到叫唤着什么。但我始终听不清他叫的是什么,只从口形上猜,他叫的是我的名字。我奔到他面前,叫他,他却似乎也听不见我的声音;我急了,伸手拉他,却扑了个空,我的身子,如不存在一般,飘飘穿过了他的身体。

  我是魂么?我又回到现代了么?仿佛有泪,滚烫落了下来。

  “书儿,书儿!”有人低低呼唤。

  勉强睁眼,看到了东方清遥。我给了他一个微笑,但面部的肌肉都似麻木的一般,想来牵扯得很是难看了。

  东方清遥将我额上的毛巾取下,重又换了一块用冰水镇过的,才从丫环手中接过扇子,轻轻为我摇着。

  丝丝凉意,慢慢从额上传来时,我又仿佛回到那个晚上,月夜下的蔷薇,蔷薇下的秋千,秋千下的青年,明如星子的眼睛,专注在秋千上的白衣少女。

  明月有知,四目相对时,有两根情弦正微微拨动。

  可那情弦,却只是误会,永远的误会。如琵琶上的两根奏着不同风格乐曲的弦,始终不能和谐。

  一个接一个的计策,一个接一个的圈套,那明如星子的眼眸,那清雅过人的面容,早已涂抹了一层又一层的灰暗。

  有些想醉。

  口中便有了水,却没有酒味,甜丝丝,凉沁沁。

  抬眼,又是东方清遥,怜惜地捧着我的脸,用小勺喂我西瓜汁吃。

  “你在做梦么?一直在做梦?梦里一直在哭!书儿!”清遥深深注视着我,向来温柔明澈的眼睛,也有了秋水的深沉和忧郁。

  我尽力坐起来,靠到他怀里。

  他的胸怀很宽,靠着时很踏实。有甜腻的汗味,和着安稳的男子气息阵阵冲到鼻中,传到脑里。

  抱着那温厚的躯体,我心中慢慢安静下来,宁和妥贴的感觉,伴着丝丝倦意,慢慢袭上心来。我终于睡着了,不再有梦,无论是好梦,还是恶梦。

  再醒来时,但见烛影摇红,映着东方清遥的脸,却见他双目阖着,似快睡着了,双臂却仍紧抱着我,竟和我睡前一样的姿势。我伸出手来,轻轻摸了摸他的脸。

  东方清遥立刻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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