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心-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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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还未曾有人自我面前走掉,又何况你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轻哼一声,脚步微闪,傲日又挡在了楼显的身前。
坏了,难道堡主真的看上这个白衣公子了?但是如此当街调戏也不好吧?紧走几步追过来的黑衣人看到傲日的行为后,不禁讷讷的想着,心中也开始思忖:自己到底是要“助纣为虐”······哦,是帮助堡主将男子掳回去好,还是当作没看到好?
原来他并没有听到两人刚刚的谈话。
“挽心被人带走了,若是你的确无事,倒不如帮忙找找。”淡淡的看了一眼身前的傲日,楼显缓缓的开口道。看这男人刚刚的身手不在夜他们之下,也许,他可以帮忙找回挽心也说不定。
“什么?你说挽心被人带走了?”猛地向前一步,豹子般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危 3ǔωω。cōm险的气息。
“是。”对于他如此令人胆寒的煞气,楼显的脸上没有一丝恐惧。
“那人是谁?”声音变得低沉,仿若随时都可以将人生吞入腹。
“不知道。”
“不知道?你敢再说一遍?”伸手,将楼显的胸前的衣服抓于手中,一只手高高扬起,仿似是对方若是真的胆敢再说一句,他就要一拳将他击倒。
“他的确不知道。”轻轻的声音若一缕清风缓缓的吹来。两人同时转头,就连一直关注着他们二人的黑衣人也循着声音,将头转了过去。
一朵带着淡淡兰香的白云,自另一个方向缓缓的行来。不,不是云,是一名像像云一般飘然、轻淡的女子。
她好美,美的出尘,像是天上乘云而来的仙子。而她又是那样的清雅,像一朵天山雪莲。
黑衣男人看的呆住了,直到今日,他才知道,世上真的有那种“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
“挽心?”两道充满惊喜的声音同时响起,尔后,两人又互看了一眼,眼中都有着浓浓的敌视。
“阁下的手,是否可以松开了呢?”淡淡的声音,轻轻的自楼显的口中飘来。
“哼!”冷哼一声,傲日愤愤的甩开手,转头看向挽心。“挽心,刚刚这小子居然撒谎说你被人带走了?”哼,小白脸果然是擅长说谎的,她若真的被人带走,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挽心,你有没有怎样?他没有伤害你吧?”楼显无视傲日的恶人先告状,一脸关心的看向挽心。
“没事,谢谢!”淡淡一笑,挽心轻轻说道。
“怎么,难道你真的被人抓走了?”听到两人的对话,傲日此时才开始相信事情或许真的如楼显所说。
“已经无事了。”淡淡的说完,挽心未再停留,而是缓缓的朝着余府的方向走去。她不想成为众人注目的对象,而她非常肯定,若是她再呆在街上,这样的事情绝对无法避免。
咦?
看着挽心的背影,楼显和傲日缓缓的转过头,看向对方。
“你喜欢她?”两人同时开口。
他干嘛要学自己说话,与此同时两人心中共同啐道。
“她不会喜欢你。”再次同时开口。
两人不由的同时一愣。
“公平竞争!”最后一次开口。
对视良久,同时转身,背向对方,一个傲气凛然,一个温柔儒雅,不一样的气质,但却是一样的动作,皆举步,朝着自己既定的方向走去。
[正文:第二十九章暗藏玄机]
子夜,月郎星稀。
一道白影快速闪入楼显房中。
一截红色的烛光,在开门的一霎那,快速的随着飘来的那阵轻风微微跳动起来。
桌案之上,一张铺开的宣纸,一方研好的墨汁,一支蘸满墨汁的上好狼毫笔,一只莹白如玉的手,正轻轻握住笔端,潇洒、飘逸的缓缓落下最后一笔。
一篇俊秀、淡雅若写书之人的小楷盈盈跃于纸上,一纸淡淡的墨香,若有似无的飘散于室内!
“夜,如何?”楼显缓缓将手中的笔放下,抬起温润如水的眸子,淡淡的问着来人。
“嗯,属下已经按公子吩咐的安排好了,现在,只等公子的下一步棋了。”同样一身白衣的夜低声道。
“好,终于要结束了。”楼显一对望向窗外的眸子不知是高兴还是不舍。
“公子,若是结束之后,我们是否要护送他回京城呢?”夜向来不是一个将疑惑藏于心中之人。
“是啊,要回京城了!”淡淡的声音,闻不出一丝异样的情绪。
“公子此次前来,不是还有其他事情么?”楼相曾吩咐他,在适当的时候提醒一下公子,要他考虑一下与余府千金的婚事,但依他看来,此事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夜,你难道忘记是谁的属下了么?”淡淡地声音,一如往常,但却带着一丝迫人的寒意。
“夜越俎了。”身子微微一颤,夜的眼中闪过一丝骇然。公子即使没有武功,但却比有武功的人更让人无法猜透。
“好了,先下去吧,一切就待明天了。”明天,一切都该结束了。只是,她是否愿意跟随自己回京城呢?思绪,轻轻的飘向那名淡若云烟的清丽女子身上。
洛阳城,某客栈。
“鹰大,查到什么了没有?是谁掳走的她?”一道淡紫色的影子一边轻拨着盘中的几块生肉,一边状甚不在意的用手梳理着一只全身羽毛如紫缎般光滑、明亮的苍鹰。
而被“伺候”的苍鹰看似非常享受似的,叼起盘中的肉,轻轻的咀嚼着。
“属下······属下没有查出来,不过属下倒是查到,今天白天在街市上与堡主您对峙的白衣公子,派人在‘幽月阁’四周埋伏下了好多人?”被称为鹰大的黑衣人低声报告着,希望自己擅自查到的这些,能够将功补过。
“哦?”那个小白脸他打算做什么?傲日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显然是对楼显的事情比较感兴趣起来。
“堡主,您看,我们是不是派人盯着他们呢?”鹰大小心翼翼的问道。虽然他不是很清楚堡主的心思,但是他知道堡主肯定会对那个白衣公子感兴趣。
或许,堡主之所以对他感兴趣,是因为那个白衣女子。男人,无论在何时,都会对情敌的动向非常感兴趣的。
“好,你带鹰二、鹰四去盯着。有什么事情马上向我来禀报。”他倒要看看小白脸在搞什么。诡异的一笑,傲日的眼中闪过浓浓的好奇。
“是!那属下此刻就去。”鹰大强力压住心中的兴奋,佯装平淡的说道,身子也缓缓的后退着,手悄悄的背在后面,门,马上就要触摸到了。希望堡主能够彻底忘记,他还没有查出“掳走白衣女子的幕后主使”这件事。
但——————
“等一等,鹰大,你好象还忘记了一件事情吧?”仿若猎豹般的黑眸,缓缓的转到鹰大的身上。
一声惨叫在心底响起,完了,被发现了。
“堡主?”来个装糊涂吧。
“鹰大,你还想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么?出去,去鹰三那里自己领十大鞭回来。”傲鹰堡的规矩就是规矩,不容任何人存有侥幸心理。
“是!”十大鞭?那他的屁股还不得开花?但,总比让堡主对他用“分筋错骨手”来的好受一些。
“下去吧!”冷冷的声音,幽幽的自傲日的口中飘来。一对黑眸闪过一丝令人难以琢磨的光芒。
没有想到,那个小白脸真的要和他抢女人,好,那就试试看咯,他傲日从小到大可是没有输过。
挽心,一定是他的!
银色的月光下,一缕白衣轻轻飘在树上。一张与月同辉、白润若山间灵玉的脸在月光下闪烁着淡淡的清冷之光。
她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对那个柏少星动了杀机?只是因为他出言不逊么?还是,由于她身上流动着母亲的血?
缓缓的举起胳膊,一条白皙、娇嫩的玉腕出现在她的面前。
手,轻轻覆了上去,一下、一下,体验着那有力的跳动,这就是血液流动的感觉吗?
自己何时才能远远的离开呢?离开世间的一切?
但——————
一丝淡淡的、仿若不存在的眷恋,让她无法舍弃。
眷恋?
她么?
一抹飘忽若烟的笑淡淡的染上她清如明镜的脸。
对那仅仅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人,她真的会眷恋么?
[正文:第三十章声东击西]
朝阳,正穿透薄薄的晨雾,洒下淡淡的金光,轻风抚过,百花点头。
百花楼中的确有“百花”,而往日这个时辰,正是“百花”春梦正酣的时候,即使真有轻风抚过,也是眼睛都不睁的。
但,若是强风、暴风袭来,恐怕再贪睡的“百花”也会醒来,就象此时————
“官爷,您们这是要做什么?”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半老徐娘,扭着丰臀,甩着手帕,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柏大成的身前,一股浓浓的香粉味,直窜进他的鼻端。一对丰乳若两只调皮的小白兔,在他的眼前跳动着。
若是平时,他早已有些心猿意马,而此时,刚刚遭遇丧子之痛的他,又何来这些情绪。
“你是这里的老鸨?”冷冷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女人,柏大成淡声问道。
“是,是代理老鸨。唉,红姐虽然死了,但我们‘幽月阁’也不能无主不是?”女人看似一脸无奈的说道,但是眼中却难掩得意。
是啊,作为她们这样的女子,当年华老去之后,也只有两个去处,一是爬上老鸨的位子,一是被人忽视而孤寂终老。显然,第一种出路是不错的。
“红姐?就是那个死去的老鸨么?”柏大成推开女人攀上来的手,冷声问道。
“是!”女人嘴中应着,心中却轻轻啐了一声,哼,装什么正人君子,你柏大成以前还不是她们“幽月阁”的常客。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几名斜倚在花楼门口、衣衫单薄的女子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迷惑的问道。
那份无意中透露出来的诱惑,使得柏大成身后的官兵差些流下一地口水。
惹得几名女子吃吃的笑了起来。
“都给我噤声。”柏大成烦躁的抽出身上双斧,一个回身,砍在“幽月阁”门边不远的柱子上。
斧刃,深深的嵌进柱身之中。
呃?
所有人一个冷战过后,仿若被定身了般,瞪着眼睛,张大嘴巴,再也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因为没有一个人自认她们的身子会比那根柱子还要硬。
“搜!”————
满意的看了一眼众人的表现,柏大成举手轻挥,差役鱼贯而入。
翻箱、踢柜、掀桌、扳床······
总之,只要能藏人的地方,都被他们翻了一个遍,就连那些装饰用的花瓶都被一一的挪动、摔碎。
“天啊,柏大人,这究竟是在找什么啊?”实在是心疼那些东西的代理老鸨,早已顾不得被砍腰的危 3ǔωω。cōm险,提着裙摆跟在柏大成的身后,连声问道,而嘴里还不住发出一声声惊叫,“唉,官爷,那个不能摔啊!”
“咣当”话音未落,花瓶已经落地。
“官爷,小心,小心,那只杯子可是······”
“咣当”又是一声。
“我的杯子啊!”
“咣当”
······
一声声惨呼,一声声脆响,不断的自“幽月阁”内传来。
“幽月阁”的对面,一间正可以将这里看个一清二楚的房间内。
“公子?您认为这样有用么?”夜趴在窗边注视了对面良久,不解的回头问道。
“当然。”优雅的坐在一旁藤椅上的楼显,悠闲的把玩着手中的一块玉牌。
真的有用么?
虽然依旧怀疑,但却没有再问。
一丝笑,缓缓的浮上楼显的唇角。如此大的动静,他们总会担心的吧?江湖人又怎样?他们又岂肯与朝廷作对?
一间暗室里。
一阵“隆隆”的声音,幽幽传来。
石门,缓缓开启。一个身形佝偻、脚步迟缓的人慢慢走了进来。
“主人,外面来了好多官兵。”嘶哑的声音自来人的口中传来。
“官兵?怎么会有官兵?”一道声音冷冷的响起。
“或许是因为兰红的死。”嘶哑的声音猜测道。
“不会,她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老鸨,官府绝对不会对她的死如此上心。”一道红色的影子隐隐的投在墙壁之上。
“那······”
“去,将那些男人放出去。”
“主人?”嘶哑的声音轻轻叫着,仿似是带着一丝不解。
“我现在的功力尚未恢复,我不想多生事端,而那些男人也已无用。”
“是”佝偻的身形微微一转,忽又回过头来,“主人,那个拥有九龙环佩的人,也一起放了么?”
“嗯,他们来此的目的或许就是为了他。”
“是!”终于,佝偻的人应了一声,缓缓的朝外走去。
“今天所有妨碍我的人,将来有一天,我一定要全部奉还。”声音里透出一股森寒透骨的杀意。
“嗖————”一道绚烂烟花带着一缕烟尾,盘旋着升上天空。
“公子,北面埋伏的兄弟发现情况了。”看到烟花,夜兴奋的转过头,看向楼显。
“呵呵,走,去看看”缓缓起身,楼显的眼中扬起满满的笑意。
而跟在他后面的夜,则是满脸的崇拜,这一次,公子又算对了。
北面
“二哥,你看,那不是我们要找的佝偻老鬼么?”跟在楼显二人身后的鹰四捅了捅身边的人,低声问道。
“嗯,没错,是他,快,你去通知堡主,我盯紧,这次一定不会让他跑掉了。”鹰二当机立断的说道。
“好!”轻应一声,鹰四转身消失在密林之中。
[正文:第三十一章最轻易进去的房间]
洛阳城北
一条窄道与乱石、峭崖的连接处,默然站着一个身着淡紫色长袍之人。
他,正是接到鹰四的回报之后,立即赶来的傲日。
但,看眼前的情形,他来的还是稍嫌迟了一些儿——————
地上,鹰四正轻轻拍打着躺在他怀中一名脸色苍白、双目紧闭的黑衣人——————鹰二。
“二哥?二哥,你醒醒啊,告诉我,是谁伤你这样的?我一定要让他十倍、百倍的还回来。!”鹰四略带哽咽的声音中透出一丝仇视的愤怒。
望着鹰二身上的斑斑血迹,傲日的手紧紧的握起。
“‘佝偻老鬼’,你,又欠我傲鹰堡一次?”一道深沉而危 3ǔωω。cōm险的声音若夜风般自傲日的口中低低地传来,一双如豹子般的黑眸闪动着危 3ǔωω。cōm险的光芒。
“堡主,您的意思是那个老鬼伤得二哥?”侧过脸,鹰四的头微微抬起,看向他,问道。
“只有那个老鬼,会用‘铁爪功’。”低下头,傲日的视线投向鹰二的胸前。在那里,有大片的血迹,衣衫也像被利爪抓过似的破烂不堪。
“那我们······?”鹰四调回视线看向气息微弱的鹰二。
“先带他回客栈。”他与这老鬼的帐,迟早有一天,他要连本带利,一起算。
······
余府中
三颗凑在一起的头,小心谨慎的藏在回廊的转角处。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紧盯着楼显的房门。
四名白衣的男人分立于房门两侧,神情无比严肃。
“娘,您说刚刚显哥哥带回来的那个男人是谁啊?”小小声的,余姒儿回首问着挤在她身后的余夫人。
“不知道。不过,应该也是个有身份的人吧?”觑了一眼楼显门外那四人手中紧握的长剑,依她猜测,刚刚被抬进屋的男人,一定不是一个简单人物,否则显儿不会如此小心翼翼的令人守卫在此。
“我说夫人,我们这样偷看不好吧?”余老爷站在余夫人身后,小声的说道,一双眼睛不住的四下看着,唉,这要是让下人看到,象什么话?但,无奈,谁让他今生是个怕老婆的男人呢?
“有什么不好?我这是关心我的侄儿,难道谁还敢说什么不成?”余夫人站起身,转过头,点着丈夫的额头轻声斥道,自己丈夫心里想什么,她哪能不知道呢。
“谁在那里?”守在房门的夜,眼睛一瞪,转向三人的藏身处,高声问道。
但,心中却不断的哀叹:象楼相与公子这样的人,怎么会有这么一门行为古怪的亲戚。他明明是想装作不知那里有人的,但是他们的声音也实在是太大了,害得他不得不尽一下“守卫”的职责。
呃?被发现了?
余姒儿急忙将探出去的头缩了回来,应······应该没有被看到吧?
脚步声,缓缓的朝着三人的方向传来,但不知为什么,却很慢,仿佛是在给三个人时间逃开似的。
怎么办?怎么办?
奈何三人早已急得只知道原地打转。
咦?挽心?
忽然,一道白色的身影映入三人的视线,一身素衣的挽心正缓缓的朝着这个方向走来。
有了!
余姒儿的眼中一亮,笑意染上了眉梢。
“咦,挽心,你在这里偷看什么呢?”一边偷着朝父母摆手示意他们快些走开,余姒儿一边朝着挽心的方向跑过去,拉住她,故意装作很惊讶似的,大声说道。
呃?是那名女子?
听到余姒儿的声音,夜的脚步微微一顿,他刚刚明明看到的是公子的那个表妹,叫什么姒儿的女孩子啊!难道是自己看错了?怎么会呢?即使看错,他也不可能听错的,刚刚在回廊后,明明是三个人的声音?除非——————
唉,一声轻轻的叹息,自夜的口中溢出,即使他们被发现,也不会被怎样,又何必将事情推到别人的身上呢?
只是,他很好奇,那名女子会有怎样的反应呢?那个总是淡然的若一缕轻烟的女子,会替他们背这个黑锅么?
“······”缓缓的将视线移向抓在自己胳膊处的手,挽心没有说话。对于他们,她已经很了解,没有利用价值,他们绝不会亲近她。
“挽心,帮我们看看显哥哥屋内是什么人。”余姒儿将头凑在挽心的耳边,轻声吩咐道。在她的眼中,挽心虽然并不讨她喜欢,但还算听话。
淡淡的点了点头,挽心轻轻的将胳膊自她握紧的手中抽出,人,依旧象一抹浮云般悠悠的朝着前方走去。
呃?
望着她的背影,余姒儿微微一愣,为什么,刚刚挽心在抽出胳膊的那一瞬间,她会感到自己虎口一麻,手不由的松开了呢?那——————是错觉吧?
对,是错觉。重重的点了点头,余姒儿为刚刚的怪异感觉,作出了个合理的解释。
她是风吗?还是云?更或是月中仙子?
夜怔怔的看着在自己身边带着一丝淡雅而舒畅的兰香、飘然而过的女子,暗暗的想着。
直到————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丝白色的衣摆轻轻抚过门边,隐入门内,他才兀自在呆怔中醒悟过来。
呃?人——————进去了?
再看门口的其它三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