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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另一朵玫瑰-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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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女儿的紧迫盯人,到最后他都被盯得恼羞成怒了,冲着女儿说:“我不是叫你不要跟他走得太近的吗?他不是个好人。”

“但至少他没把他女儿给卖了。”

郑父的痛脚被人抓住了,他啪的一下狠狠地拍了拍桌子,然后大声地反驳说:“但至少我救了你们母女。”

“嗯?”芙蕖顺着父亲的话发出了一声疑问声,眉毛也跟着挑得老高。

芙蕖的那声嗯提醒了郑父,他觉得在他没摸清女儿是否知释了此事的情况下,还是不能说出太多。他抬头望了坐在他面前,气定神闲的女儿,对方的表情像黑夜里的大海那般,高深莫测。

郑父看着面前那张和妻子有着七八分相似的脸,忽然之间,前尘往事涌上了心头。回忆起往事,郑父一口气堵在了心口,他看着芙蕖,也不知道是冲着女儿说还是冲着已往生的妻子说:“他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黏他。手无抓鸡之力的穷酸书生,连提个水桶都没力气。”

他也没什么好,芙蕖想,只不过时不时的陪着她一起吃饭,一起散步,一起闲聊,只不过在她渴望被一个人宠爱的时候适时出现,只不过在她倦透了的时候会给她一个舒心的微笑。

什么是好的人,好的人就是你渴极时的的一杯水,饿极时的一碗饭,倦极时的一张床,是你渴望某些东西时,他刚好能够给予的人。所以,芙蕖觉得,齐律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芙蕖知道父亲心里对她和齐律的事情十分惶恐,唯恐她知道真相之后就对自己撒手不理,从此不闻不问,这对一直靠自己接济而活的父亲来说,简直是一条死路。她不是坏人,所以她不会将一个人逼上死路。于是她问父亲说:“你最近生活怎么样?钱够用吗?”

郑父没有料到女儿怎么会转了个话题,而且还是她一向很反感的钱的话题。但是既然女儿给了他要钱的机会,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于是,芙蕖和齐律的事情就马上被他抛到了一边,瞬间换了张脸,在芙蕖面前哭起穷来。

芙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知道,这世上只有钱才能转移父亲的注意力了。虽然芙蕖是故意拿钱来转移父亲的注意力的,但是看到父亲在她面前皮哭肉不哭的哭穷时,芙蕖还是不由得的感到了心烦,她摆了摆手,从皮夹里掏出了一大笔钱放到父亲面前,然后说:“得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凑活着用吧。你这辈子,一天不把毒瘾和赌瘾戒了,就一天接着一天的穷下去吧。”

看到了钱,郑父马上两眼放了精光,耳朵里哪里还听得进女儿的话,双手立马伸到了那叠人民币前,右手沾了点唾沫,当场就笑眯眯的点了起来。芙蕖看到他这个样子,当场气不打一处来,刚想开口说几句,忽然又作罢了,反正都这么多年了,能说得动的话早就说动了。她这样子喋喋不休地开口训人,到头来还不是浪费了自己的口水,何必呢!

芙蕖拿起包包,就转身离开了,临走前看了父亲一眼,对方还沉浸在人民币的世界里,对她的离开毫不知情。然而,就在芙蕖迈出离开的第一步时,那个她以为已经乐得不知今夕是何日的父亲忽然对她说了一句话:“芙蕖,记得买单。”

就这样,一口气涌上了芙蕖的胸口,她两眼一黑,差点当场破口大骂。

葛夫人

葛夫人





可爱的南美洲栗鼠,灰不溜秋的小身板,绿豆般大小的黑眼睛,怕生,芙蕖喂它的时候会躲到笼子里的角落里,警惕地瞪着它的主人。等到芙蕖放下那些饲料时,就会飞奔过去,用两只小手抓起来,吭哧吭哧地吃,一脸满足的样子。

自从这只小东西到来后,芙蕖就喜欢坐在旁边观察它,看着它吃食,看着它喝水,看着它在自己的笼子里自得其乐的玩闹。

芙蕖不明告白湛海送她龙猫的用意,可是她也懒得去求证什么。龙猫来了,她就放到一边,细心照料,偶尔想起这个问题,她就摇摇头将它甩倒十万八千里的外太空去,不再深究。

直到某天,沉不住气的某人来电话了,彼时她正在逗龙猫玩,两颗小小的葡萄干放在掌心上,凑到了龙猫的跟前,警惕却又被眼前美食的所引诱的小家伙,正站在那里,犹豫不决。

芙蕖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后,怔了,那不断闪烁的号码和不绝于耳的铃声,再再的提醒她,有人要找她。忽然,她觉得手心一痒,拧头一看,有个东西终于被美食打败,趁着主人家不注意的时候,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过了她手心里的宝贝,然后躲到一个角落里,美滋滋的进食了。龙猫的抢食打断了芙蕖的发怔,她终于拿过电话,接了起来。

结果,湛海在电话里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问了问她送给她的龙猫喜不喜欢,现在照料的怎么样,其余也没多少些什么。

其实,这样的问候也挺好,总比聊天气状况要好。可是芙蕖还是觉得有点失落,虽然明明不想再和他有太多的瓜葛,可是遇到了他,看到他真的云淡风轻起来,心里还是会难受,觉得难道真的就这样了么?虽然,傻瓜都看得出来,那样的云淡风轻是装的。

果然,在挂电话的最后,湛海忽然来了一句,说好久不见了,不如大家出来吃顿饭吧。

直来直往的邀约,连装蒜的机会都没了。芙蕖不知道怎么回答为好,她扭过头去,看着笼子里的小龙猫,对方正站在笼子的前面,隔着细细地铁丝杆,可怜巴巴的看着她,想主人再多拿几颗葡萄干给它。

对于龙猫来说,从主人手里拿不拿葡萄干吃从来就不是一个问题,但对于芙蕖来说,去不去约会,却实实在在是一个问题。

芙蕖在电话那头犹豫不决起来,湛海就在电话那头静静地等她回答。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手机里只有静静的沉默,这沉默搅得芙蕖有点心烦意乱,她随手拿出几颗葡萄干,伸进了笼子里。结果,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龙猫就马上从她手上抢了过来,然后窜到另外一边,吃了起来。芙蕖看着龙猫那灰溜溜的身体,想,就连警惕成性的龙猫都能鼓起这样的勇气了,她堂堂一个人类,为什么就不能有这样的勇气呢?也不过是和普通朋友的一顿饭而已,没必要顾忌太多,就当是她请他吃饭,还他一个送龙猫的人情好了。

约会的时间地点当下就敲定了,时间选在下班以后,地点是一家泰国料理店。芙蕖一个人在家里觉得有点闷,就先去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结果一去到没多久,她就后悔了,因为她在餐厅里遇到了一个人,一个她这一辈子都不会想再见到的人——葛老。在芙蕖看到葛老的时候,葛老也一样看到了对方。芙蕖一见了葛老的面,就像活见鬼一样,迅速的转移了视线,而葛老呢,也没多在芙蕖的身上停留,他就像看到了一个陌生人一样,视线一扫,就扫过了芙蕖的身体,因为,他是和他的夫人一起来的。

看情形,葛老和葛夫人已经用餐完毕,他正搂着她丰满的腰肢,往门外走去。随着那扇玻璃大门的关闭,芙蕖心里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已经因为惊恐和尴尬而变得冰凉,而衣服的下摆,也因为她过度用力的拧绞而变了型。芙蕖看着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忽然冷笑了一下,明明是他对不起她,到头来却只得她躲躲闪闪,惶恐不安的,好像有愧于他似的。

芙蕖还没来得及多做感慨,面前就有一个坐了下来,她下意识抬头一看,脸色刷一下的就白了。来者不是葛老,而是葛夫人。如果是葛老,她或许还会坦然面对,可是面对的是葛夫人,她就远不能那么坦然自如了。

“rose对吧。”葛夫人坐了下来,一脸挑衅的说,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让两个人听到。

芙蕖点了点头,想扯个笑容,却发现自己力不从心。

“听说,你是出来卖的。”

芙蕖神色一凛,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没做回答。

芙蕖的沉默没有换来葛夫人的饶恕,她没有理会芙蕖是否将她的话语听了进去,一个人在那里,自顾自地说:“我这里有一笔生意,你做不做?”

“对不起”芙蕖抬起头,对葛夫人说:“我已经不做了。”

芙蕖的回答换来了葛夫人蔑视的一笑,她好象没有听到芙蕖的话一样,继续说了下去:“价钱是你身价的三倍,对象是我们一个生意来往的伙伴。你知道的,有些人软硬不吃却贪图美色,如果你能让我们谈成这笔生意,我甚至可以在利润里分你一杯羹。”

“……”

“怎么样,rose,这样的待遇就算是杜十娘来了也未必能摊上。”

“对不起,葛夫人,我真的已经不做了。”

“哈”葛夫人失声大笑起来,朗朗的笑声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她得意的环视了周围一遍,然后扯开嗓子大声的,惊讶地说:“你不做了?是找到了好的金主,还是像杜十娘那样攒够了八宝箱,然后想找一个糊里糊涂的愣头青,嫁了?”

芙蕖知道葛夫人是有心羞辱她,可是面对着这样的羞辱,她却没有任何反抗的念头。她对葛老是恨之入骨,但是对葛夫人,却于心有愧,因为不管她是否有心要踏进她和葛老之间的婚姻,但是她的的确确的是做了破坏别人夫妻感情的那个罪人了。罪人就是有罪之人,无论你是否故意为之,到最后都是要受到法律的惩罚。

“如果说,我说的那个生意伙伴是陆总呢?你卖不卖?”

芙蕖猛地一抬头,看着她,神色复杂,尴尬。

葛夫人看到她这样,得意地笑了:“你是个聪明人”她的声音又低了下来:“如果你再晚走几步,信不信你和天津的那个女人是一个出路。”

芙蕖知道天津的那个女人指的是谁,一个学历高深,相貌端庄的良家子,在某个场合被葛老看中了,然后在他金钱攻势下,心甘情愿地做起了金屋藏娇里的那个娇来。本来,她和葛夫人一个在天津,一个在河北,两人一直都相安无事的,结果这女人太过贪心,竟妄想逼宫做大,这让从葛老穷困时就一起打拼过来的葛夫人如何咽得下这口气,于是就在前几天,她找了一帮人,将她的腿打断,顺便还毁了毁容,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跳不大不小的疤。

芙蕖一想到天津的那个女人,就浑身出了冷汗,叮当的一声响,咖啡杯里的勺子就掉到了地上。旁边的服务生马上走上前来,弯腰,捡起,再给芙蕖换了个新的,然后若无其事的走开。

看好戏的人当然能够镇定自若,状若无事了,可事情的当事人,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对不起”芙蕖说,声音很低,可是葛夫人却还是听到了。听到芙蕖的话,她不怒反笑,可是笑了没几声,她又马上抄起桌子上的那杯咖啡,朝着芙蕖的身上劈头盖脸地泼了过去,然后恶狠狠地,极大声的骂了她一句:“婊 子。”就转身离开了。

葛夫人离开的时候,湛海刚好进门,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湛海看了她一眼,然后马上认出她来。他神色一变,马上往芙蕖的桌子走去,远远地,他还听到葛夫人不阴不阳的嘲笑,说:“陆总还真是怜香惜玉啊。”

湛海赶到芙蕖面前时,她正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纸巾,细细地擦拭着脸上的咖啡残汁,她的脸颊,因为咖啡的温度而烫得通红,而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有了一滩突兀的颜色。

芙蕖的余光看到了有人过来,她以为是葛夫人,马上惊恐地抬头看着来者,可是一看到是湛海,整个人就松了下来。湛海走到她身边,拿过她手中的纸巾,替她将脸上的,头发上的,滴滴答答的咖啡擦干净。完了,一把拉过她的手,在众人的眼光之中,离开。

两个人哪里都没去,到了芙蕖的家里,洗了把脸,换了套衣服,才开始细谈。

“怎么回事?”湛海问,虽然他已经猜到了八九成,可是还是想亲耳听到芙蕖的确认。

“没什么,正如你想像中的那样。”芙蕖像夏天里的凉风,呼的一下就掠过了,什么都没带走,烦躁仍在心间。

然而她云淡风轻的一句回答,却惹怒了湛海,他狠拍了一下沙发,说:“你和那个畜生都已经没有瓜葛了,她还来找什么晦气!”

芙蕖抬头望了湛海一眼,脸上是自嘲的笑容:“你以为一个人受的伤会因为施害者的远离而变得没有了么?就算她身上的伤痊愈了,可那也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也是曾经折磨得她痛不欲生过的,谁会那么容易就轻易忘掉?谁会那么容易就对施害者说原谅!”

“可是那也不是你愿意的。”

“可那也不是她愿意的。我是无辜的,她也是无辜的,而且,她比我更无辜。今天的这一切,从我出来卖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预料到了。有些事情,错了就是错了,它不会因为你的无辜,你的不情不愿而变成没有错。这是我当日种下的因,今日结出的果,你和我都怨不了别人。”

芙蕖的一番陈词,让湛海的心纠到了一块,他想反驳什么,可是却悲哀的发现,她说的就是实情,就是道理,他反驳不了。他想对芙蕖说,你是无辜的。可是就正如芙蕖所说的,她和葛夫人,谁比谁更无辜?芙蕖当初委身葛老,固然有她不得已的苦衷,可是和和葛老只手空拳打天下走过来的葛夫人,谁的苦更苦?谁的遭遇更令人同情?每个人都会有迫不得已的错,但这错不会因为你的迫不得已而变成不错,甚至变成对。芙蕖的遭遇固然值得同情,但也仅此而已,她不能因此洗白自己,别的人更不能。

湛海已经无话可说,他唯有伸出双手,将芙蕖抱紧。怀抱不能逗留,拥抱难以长久,但片刻的温暖,也会有直达人心的力量。

芙蕖依偎在湛海的怀里,望着远方的天空,时值仲秋,天黑得早,远方的天幕下已是万家灯火。在这个并不诗情画意的夜晚,芙蕖却想起了一首古典的诗词,是谁写的,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为什么和她此刻的心情这么相似,莫非若干年前的古人,也曾经有过她这样忐忑的心情么?

“以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沉默的暧昧终于被湛海的说话声打破:“你要是再遇到这两人,就赶紧走,有多远走多远。”

芙蕖苦笑了一下,走,能走多远,有心要找到你的人,天涯海角,掘地三尺都能找到你,有心要躲你的人,咫尺那也是天涯。

芙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挣脱了湛海的怀抱,有点强颜欢笑地说:“我饿了,走吧,去吃饭吧。”

湛海是聪明人,多少猜出她的目的了,于是他也顺应着芙蕖的话题,拍了拍肚子,说:“正好,我肚子也饿了,不过”他眼睛朝厨房里瞄了一眼,继续说:“外面的饭菜到底不卫生,干脆我露一手算了。”

湛海的提议吓了芙蕖一跳:“你会做饭?”她讶异地说。

湛海耸了耸肩,一副要不你瞧瞧的表情。芙蕖还是半信半疑,但湛海已经信步走进了厨房,打开冰箱,结果,就这么瞄了一眼,他皱眉了,塞满了物什的冰箱里,除了零食还是零食。

“你冰箱里就这么些没营养的东西吗?”

芙蕖看着湛海,一脸无辜:“不是我的,是小凉的。”说完,走上前去,从零食堆里扒拉出了几盘剩菜,手指着说:“这才是我的。”

看着那吃剩一半的残羹冷炙,湛海顿时没了兴致,他从芙蕖手里拿过那几块碟子,转身就扔进了垃圾桶里:“不吃这种倒胃口的东西。”

末了,拉着芙蕖的手,往门外走:“走,买菜去。”

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说去买菜,这是一件多么怪异且不搭调的事,而还说的那么理所当然,仿佛下班买菜是一件多么稀松平常的事情。

天色已晚,菜市场早就已经关门了,超市里倒是还有一些卖剩的蔬菜,但是也不新鲜,疏疏拉拉的摆在那里,让人毫无购买的欲望。湛海和芙蕖推着车,在超市里逛了一圈,最后却买了一堆的零食回家。湛海看着那堆积如山的零食,啧啧称奇:“都说你们女孩子爱吃零食,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芙蕖走在他的旁边,双目环顾着商品架上的货品,听到他的话,头也不回地说:“都不是我的,是小凉的。”说完,又将一包薯片往推车里放了。

湛海想起冰箱里的那一堆零食,不解地说:“这么多,吃得完么?”

“吃不完”芙蕖干脆利落的回答:“但是可以带回学校给同学吃。女孩子么,最容易哄了。”

湛海听了,莞尔一笑,他没有想到在这个年轻人的身上,居然也看出了长辈对晚辈的关心。

离开的时候居然遇到了湛海的一个故人,看到他,远远地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朝着他们走来。看到芙蕖,那故人就笑着跟湛海说:“和女朋友买菜啊。”

芙蕖吓了一跳,刚想张嘴声明点什么,却没料到,湛海已经先她一步的回话了,他说:“嗯。”简单明了的一个字,轻松随意的态度,仿佛他们俩真的是相恋多年的恋人,都不许再做特别的说明。

芙蕖没有料到湛海会做这样的回答,她想开口解释清楚,可是话都嘴边又咽下了,太多解释就变成了掩饰,反正来日方长,既然是熟人,那就会有再见面的时候,等到那时候,对方看到湛海身边是另外一个女人,那也就自然而然的明白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了。

芙蕖正在沉思的时候,湛海就已经替双方介绍了:“这是我的老同学,都好久没见面。”

芙蕖还在微笑着的脸顿时凝结成了霜,一颗心仿佛堕进了冰窖,从心脏开始寒到了全身。她开始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还忐忑什么,还担忧什么,在别人的眼里她根本不是她,而是另一个人。好久不见的老同学,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对方以为她是记忆里的另一个人,毕竟,她们都长着同一张脸,不是么。

两个人闲聊了几句就分手了,从他们分手的那一刻起,芙蕖的脸就没有笑过。她很想笑,可是有心却无力,唯一能做的,就是寡着一张脸,看不清神色和表情。想来也可笑,曾经,强颜欢笑是她的强项,而现在,她连这唯一的技能都丢失了。

坐进车子的时候,芙蕖朝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镜片里的那个女人,安静得让人可怕。

心有灵犀,不点也通,芙蕖一路上的静默让湛海敏感地捕捉到了什么,他细细地回想了一下刚才自己的举动,却始终想不起来他到底有哪里得罪了眼前的佳人。

“怎么了,你?”

“没什么”芙蕖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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