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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浅醉云边-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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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列云枫嘲讽了一句,绝那张青嘘嘘的死人脸上,立时涨起红晕,一时为之气结,瞪起金灯般的眼睛,就想动手,谁知列云枫噗地一笑:“兄台默而认之,可是小弟猜对了?虽令尊貌似孩童,三尺寸丁,兄台也不可自觉蒙羞,想当日晏婴晏平仲,何尝不是堪堪若垂髫之小儿,却以二桃杀三士,谁敢小觑?”
  
  列云枫所言晏婴,乃是战国时齐国名相,纵横捭阖之才,关于他的谐闻趣事,乡里闾间,传送颇多,其中以两枚桃子便除掉有降龙伏虎之能的田开疆、古冶子、公孙接三人的故事,也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
  
  人群之中,已然有了窃笑之声。
  
  被众丫鬟搀扶着的寿龄长公主也由惊转喜,嫣红未退的粉腮上,又浮上浅浅的笑意,一双清泠泠的眼睛,只管看着列云枫。
  
  半文半白的话,绝还是能够听得懂,然而术业有专攻,若论行凶杀人,绝自是行家里手,若论这将白染皂的功夫,他哪里能招架得住,气得双目暴突,红线乍崩。
  
  被印无忧挟在腋下的沐珥,此时哭花了脸蛋儿,犹自抽泣,听列云枫如是说,忽然抬头,抽抽噎噎地冲着列云枫道:“启禀爹爹,孩儿不孝,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一个儿子,可能他长得像他娘,所以不如孩儿我英俊潇洒,倜傥风流。只是,只是孩儿真的想不起来他娘是谁了。”
  
  若沐珥不接此话也就算了,那围观的众人,先时只是偷笑而已,听这个小孩子煞有介事地说辞,还说得委委屈屈,哪里还能忍得住,一时哄然。
  
  放屁!
  
  憋得脸红脖子粗的绝,哪里还能容忍下去,双爪一探,厉声喝道:“小杂种,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坏我好事,老子看你是活腻歪了!”
  
  列云枫微笑着摇头:“恶语伤人,难能利己,兄台,我们认识吗?”
  
  已经蓄势而发的绝,闻听此言,立时僵住,骤然探出身形也被硬生生地定住了,此时探头缩肩,
  姿态极为萎缩滑稽。此番他乃是易装而来,自然不想被人知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黑水教在江湖中声明并不怎么样,他和他师父阴阳长老的名声,更是不堪一提。
  
  易地而处,绝暗自猜想列云枫也不会愿意以真面目示人,所以他才没有冒然揭穿自己,看来自己还是不要唐突行动,小不忍则乱大谋,万一事情坏在自己手里,阴阳长老焉能轻易放过自己?
  
  印无忧又拍了沐珥一巴掌,气道:“小孩子什么不好学,满嘴胡扯什么?”打得沐珥又哎呦一声,抽泣起来,印无忧不觉瞪了列云枫一眼,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绝到不在乎大开杀戒,眼下这群人,尚不在他眼里,只是他此行志不在此,心里恨得痒痒之极,却强自忍下一口气,阴阳怪气地笑道:“他真是你儿子?小哥儿,这孩子也有八九岁,你也不过十七八岁,哪里有这么大的儿子,睁眼说瞎话,你当各位朋友都是瞎子?”
  
  列云枫哂笑:“兄台这话说得有理,然为何知晓笑人,不知省己?不知道究竟是谁居心叵测,将诸位江湖上的朋友,视为聋聩。”
  
  立时语堵,绝翻了翻鼓鼓的金鱼眼儿,冷哼了一声,列云枫是在讽刺他,方才他不怀好意地说沐珥是寿龄长公主的儿子,那公主年纪也不过及笄之年,比列云枫尚小了几岁,更不会有如此大的孩子。
  
  此时澹台梦已经从车里下来,袅袅娜娜地走过来,众人不觉惊艳,一时目光投去,澹台梦却泰然处之,气定神闲,先过来从印无忧腋下解下沐珥来,微躬着身子,拿着一块素罗帕子为沐珥拭泪:“印叔叔虽然凶,却是天下第一等重情重义热血热肠的汉子,惜之深,责之切,你可不许怪他。”
  
  澹台梦神情温婉,语气柔和,眉眼间那抹慈态蔼然之色,流露得极为自然,印无忧的眼睛立时就直了。若不是他知道她的底细,单看她如此神色行事,还真的当她和这个痞气乖滑的小孩儿是母子呢,和澹台梦相识几年,印无忧自然知道她假假真真的本事,只是想不透列云枫和澹台梦一唱一和,非要认了这个坏小子做儿子,究竟有何目的。
  
  不过印无忧也懒得动脑筋去想,列云枫和澹台梦两人行事,历来难以捉摸,他只相信这两个人就好,于是也哼了一声:“养不教父之过,他这个样子,小枫也不好好管教管教。”
  
  这回可轮到绝的眼睛直了,印无忧是谁,他已经猜到八九不离十,从无忧的长相,身法,还有和列云枫的熟稔称呼,江湖之中,不作第二人想,他自己知道沐珥的身份,而且此次之行,也是他要挟沐天涯,才得以将沐珥带来,方才他也以为开门的那个人,自然是廖五峰无疑,所以才胁迫沐珥故意冲撞过去,他想趁着冲撞混乱之际,将廖五峰杀死在府门前,然后再趁乱溜走。
  
  谁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廖五峰没有出来,却出来一个娇滴滴的如花女子,迫得绝抛头露面,想借故羞辱逼退这少女,到时候廖五峰就不得不出来,无奈天不佑他,被列云枫搅了他的算盘。
  
  不过现在绝的心中,最疑惑的还是方才印无忧的话,难道沐珥真的和列云枫他们有关联?
  
  绝眼中一掠而过的疑虑,哪能逃得过列云枫的眼睛,他轻轻叹息一声道:“辱人之必自辱,盖螳臂当车不自知也。螟蛉之子,蜾蠃负之,兄台,闯荡江湖,也须认得三五个字才好。认不来儿子也就罢了,别再多出一个爹来,到时候闹得天翻地覆,如何收场才好!”
  
  此言一出,连印无忧都面上发烫,平日里列云枫尖刺刻薄,尚且有度,这几句话,说得未免太过刻毒,而且也太轻薄,绝非列云枫平时口吻,不由微怒:“小枫!”
  
  印无忧虽然生气,却更担心绝会怒而出击,果然,眼前冷风一道,绝已经忍无可忍,飞身扑过来。
  
  此时,印无忧身在绝和列云枫之间,自然不能让绝伤到列云枫,立时闪动身形,拦住绝的攻击,谁知道绝志不在他,攻来的招式,也是虚晃一招,骗得印无忧身形一滞,招式递老,无法回力之时,绝已经移形换位,越过印无忧,扑向了澹台梦。
  
  方才澹台梦拉着沐珥说话,就在印无忧的身旁,绝发起攻击的时候,她也看到,印无忧一出手,澹台梦顺手就将沐珥推给列云枫,就在她推开沐珥的一瞬间,绝已经飞越过印无忧,挥动双掌,一式“流星赶月”,一掌击打澹台梦的太阳穴,一掌击打澹台梦的肩头。
  
  江湖之中,凡是男子与女子动手,总有诸多忌讳,绝虽然不是善男信女,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太过下流,使的力道固然阴狠,攻击的方位却不敢太阴毒。
  
  澹台梦纤腰一拧,堪堪躲过打向太阳穴的那一掌,清咤一声,单掌劈出,正好抵住绝打向自己肩头的手掌,双掌相击,发出沉闷的声音,绝的脸色立时为之一变,感觉自己身体里边的内力,如倾闸之水,源源不断地流向手心,然后被澹台梦手心一股极为阴邪的力道吸附而去。
  
  惊诧之际,双掌吸合,无法分开,绝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若不用内力相抵,澹台梦掌中的力道就会迸发而出,重创难躲,但是他若一味递增内力相抗,又何异于泥牛入海,任他有多少内力,也会被澹台梦手心的力道吸干。
  
  无耻!
  
  等到印无忧转身,便见到绝与澹台梦双掌相对,拼上内力,他知道澹台梦已经有了身孕,如此消耗内力,万一动了胎气,可怎生了得,不由大骂绝一声无耻,飞身过来,刚要动手,却被列云枫拦住。
  
  马车里边只剩下林折繁趴在那儿懒得动弹,卓小妖也下了车,列云枫已然将沐珥推给卓小妖照看。
  
  见印无忧满眼怒气,列云枫沉声道:“梦儿身体不便,还是我们一起过去,分开他们,免得伤了梦儿。”
  
  好。
  
  印无忧应了一声,和列云枫同时而动,印无忧运气于掌,夹裹着山崩石裂之势,击向绝的后心。以印无忧的骄傲性情,何尝在背后对人下过手,就算是要杀人,他也会在对方的前面,一剑贯喉。然而今日今时,生恐耽搁一刻钟就会令澹台梦有异,他是势在必得,管不来什么江湖规矩,这一掌他发了全力,除非绝连自己的性命也不要了,不然一定会舍了澹台梦先保全自我。
  
  转眼列云枫也到了澹台梦的身旁,单手扣住澹台梦的手臂,也是运力于掌,欲与印无忧同时发力。
  
  绝此时有苦难言,不断提起的内力被澹台梦阴力吸附,身后又恶风不善,可谓腹背受敌,绝不由得凶性大发,被激出万丈怒火来,拼着破釜沉舟,也要重创澹台梦,于是将身体内所有内力都骤然提起来,立时那张脸,涨得红紫青蓝,异常狰狞,大喝了一声,绝身体里边的所有力道,宛若怒江倾泻,具从掌心涌出。
  
  砰。
  
  双掌终于被这股猛然涌出的力道强行分开,印无忧那一掌也结结实实打在绝的后心,绝惨哼了一声,身体晃了晃,方才还色彩斑斓的脸,立时变得惨白,双眼翻了又翻,一口血才咽下去没有吐出来。
  
  澹台梦已然倾身跌入列云枫的怀中,那张芙蓉笑靥比绝还要苍白,白如霜雪,凄寒透骨,忍了又忍,猛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溅落衣襟,若桃花片片,只是吐过一口血后,豆汗如雨,从澹台梦苍白似雪的脸庞滚落,人也几欲虚脱,眼见得弱不胜衣,晃似昏厥。
  
  啊!
  
  看到澹台梦受伤,印无忧须发皆张,怒不可遏:“你找死!”
  
  衔恨不已的印无忧,长剑出销,就要冲过去和绝拼命,列云枫一手环抱着澹台梦,急道:“小印,别管他,梦儿……”
  
  此时澹台梦已经双眸紧闭,面如金纸,软软地倒在列云枫的怀里,寿龄长公主尚施也已经过来,低头一看,不由得花容失色,惊呼一声,只见澹台梦身后的半幅罗裙,已经被鲜血侵染,连列云枫扶着澹台梦的手指缝间,也滴滴答答地滴落着鲜血。
  
  尚施公主固然云英未嫁,宫闱之中,对此等事情,也耳闻一二,眼前情景,不难猜出几分,又惊又怕,眼底盈盈有了泪光,心底暗念一声:阿弥陀佛,神仙保佑,小王妃可因此别动了胎气。
  
  情况有异,印无忧暂时顾不得绝,回身看澹台梦已经晕厥,顺着尚施公主的眼光,也看到那半幅血染罗裙,脑袋轰地一声,眼睛都爆起红线,顺手拉过尚施公主的胳膊:“梦儿要休息延医,你还不腾出个地方来!”
  
  他见尚施公主是从廖五峰府里出来,还当她是廖家的人,印无忧的力道多重,如今又是情急,自然又加了几分劲道,犹如一道铁箍般钳住了尚施公主的手臂,痛得尚施公主眼底之泪立时簌簌而下,旁边丫鬟蔓丝急道:“你这个人好生无礼,快点儿放……”
  
  尚施公主强忍着疼痛,低声喝道:“蔓儿快去!”
  
   

作者有话要说:兄弟,你们是我永远的牵挂和幸福!


39

39、为国何惜寸磔身 。。。 
 
 
  月明星稀,只是如此幽清寒重的夜里,最亮的还是人的眼睛。
  
  大帐外,一个灯火照不到的角落,幽暗中可以窥到周遭情状,周围的人,却很容易把此处忽略。
  从列龙川炯亮的眼睛中,秦谦也看到自己亮似寒星的眼。
  
  母亲秦思思说,儿随母象,列龙川的几个儿子,长得都像各自的母亲,只是那双眼睛,都和父亲列龙川极为酷似,宛出一辄。
  
  还是列龙川打破了沉默:“此行凶险难料,有什么未竟之事?”
  
  他的语气,还是平静之极,若不是秦谦了解此行的危险,定会以为列龙川是在做戏给人看。不过,列龙川的神色态度,也丝毫没有让秦谦感觉到意外,恐怕就是现在要送他为国捐躯,列龙川也会如此沉静。若是往日,秦谦自后冷嘲,不过今时,离别在际,心境反而简单,往日怨怼,也杳然无踪。
  
  提到未竟之事,秦谦抱拳:“王爷,属下娶得贤妻,又喜添娇女,此生无憾。唯有母亲抚养之恩未报,若此行不归,甘旨未奉,心中有愧。不过,有舍弟在,一定为属下代菽水之供,属下心安。”
  
  似乎点了点头,列龙川声音微黯:“思思和枫儿,你毋庸多虑,只是列家对不起汨罗。”
  
  秦谦不语,心里唯有惆怅。
  
  那抹黯然之色,倏然逝去,列龙川笑道:“军中禁令,酒只可庆捷,无须壮行,秦谦,等你凯旋时,老夫与你不醉不归。”
  
  犹豫了一下,秦谦还是问道:“属下从不贪酒,只想问一句王爷的肺腑之言。若非属下乃是此行的不二人选,王爷还会要属下孤身犯险吗?”
  
  他的问题,丝毫没有出乎列龙川的意料,列龙川不假思索地道:“若有更佳人选,自然不需你去。”
  
  得到这个答案,却让秦谦多少有一些意外,不知不觉,心头泛起丝丝怅然:“王爷也经不得离别了?”
  
  这次列龙川没有回答秦谦的问题,只是吩咐几句,径自离去。
  
  被撇在暗影中的秦谦僵立很久,猜想着列龙川在转身的瞬间,眼中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可惜秦谦翻来覆去,还是无法揣摩到父亲的心思,想来若是弟弟列云枫在,一定能够猜得到列龙川心中所想。
  
  吱呀。
  
  沉闷的开门声,打断了秦谦的回忆,点点火光,投入这个昏暗得伸手不见五指的石牢里,应该是有人举着火把进来,外边阴冷的风,顺着推开的门卷入,不但没有冲淡石牢里边血腥陈腐的味道,反而增加了更阴郁的湿冷之气。
  
  胸口上的伤处,此时血已经凝固,将他带来的倭人,只是把他用铁索捆在镔铁刑架上,也没有人过来为他清理伤口,也没有人过来问讯,只是将他关在这漆黑如铁的石牢里边。
  
  陷入无法视物的黑暗里,秦谦暗暗估算着时间,应该也有十几个时辰。
  
  倭人此招,甚是阴毒,先不急着刑讯,只要如此无见天日地日夜熬着,恐怕到时候不待刑讯,被囚之人就先自行崩溃了。
  
  忍着伤处的痛楚,秦谦对此心里早有了准备,时而想想妻子栾汨罗,时而想想母亲秦思思,时间过得倒不算很难捱,他心里盘算着,那些倭人最少也得先熬他三天三夜,正想着此行之前与列龙川的对话时,石牢的门居然开了。
  
  难道那些倭人竟然沉不住气了?
  
  心中为之轻鄙,秦谦先微闭眼睛,免得被门缝处投射进来的光给刺到,等石牢的门关上了,七八个人也举着火把,到了近前。
  
  领头的一个人,将火把高高地举起,几乎都要凑到了秦谦的脸上,灼热的火焰,舔卷着秦谦脸上的汗毛,发出轻微的滋滋声,那人得意之极,哈哈大笑:“飘萍秦公子?哈哈,秦公子,当年你只身闯我鬼刀门的时候,何等神气,没有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你也有沦为阶下囚的时候?”
  
  鹿子光。
  
  一听这个人的声音,秦谦立时认出来,对面这个人,是鬼刀门的鹿子光,是鬼刀门掌门周子澜的师弟。当年因为小弟列云枫下毒,周子澜的同门师弟阎子清又心怀叵测,故意将解药藏匿,让掌门师兄和两个师侄中毒而亡,然后自然接过掌门之位,并且信誓旦旦,要纠结鬼刀门同盟,向杀人凶手列云枫讨回公道。因为此事,秦谦亲自到鬼刀门了结这段恩怨,阎子清不是秦谦的对手,又做贼心虚,到最后只得冲着秦谦发誓,绝对不去找列云枫的麻烦。
  
  比武对决之时,这个鹿子光也和秦谦打过一场,而且想暗下杀手,结果反被秦谦揍的鼻青脸肿,若不是秦谦手下留情,鹿子光连这一身功夫都会被秦谦废掉。
  
  人生有四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然这四喜也会陡然转势,悲从中来,便是:久旱逢甘霖,一滴;他乡遇故知,仇人;洞房花烛夜,隔壁;金榜题名时,重名。
  
  在倭人的石牢里边,竟然会遇到昔日仇家,秦谦冷哼了一声:“秦某也没有想到数年不见,鹿掌门会做了倭奴。”
  
  鹿子光嘿嘿一笑:“没有想到,秦公子竟然没有贵人多忘事,还记得鹿某,居然连鹿某当上鬼刀门掌门之事,也知道得清清楚楚,秦公子的耳朵够长的。”
  
  秦谦冷笑道:“卓子清已经伏法,你会不垂涎掌门之位?你们鬼刀门的人,惯会做趁火打劫之事,卓子清如是,你难道会例外?”
  
  啧啧做声,鹿子光摇头晃脑:“不错不错,果然是列龙川的儿子,都够聪明,既然是聪明人,就应该识得时务,仇人见面,你身为阶下之囚,最好不要太过张扬强硬,不然吃亏的就是你。秦公子,你看看,看清楚,这一屋子的刑具,琳琅满目,鹿某有的是时间,如果你非要让鹿某劳心劳力,鹿某很愿意让秦公子将这些非人之刑一一尝遍。”他说着,又哈哈笑道“当然,秦公子得身强体壮才行,不然还没有受到一半儿就死了,鹿某也挺可惜。”
  
  他说着话,故意将火把冲着石牢里边那些刑具照了照,果然地中心摆满了各色刑具,跟随鹿子光而来的那几个仆从打扮的人,已经在两口大号的铁锅下边生了火。两口铁锅里边并没有装寻常的炭火和烙铁,一口铁锅里边开始烧水,另一口铁锅里边倒入了不少锡块。
  
  锡的熔点并不太高,只要加够了炭火,很快就会融化成锡水,这东西要是浇到身上去,只怕连皮带肉都会烫烂了。
  
  秦谦哼了一声:“鹿掌门要是有兴趣,不妨一试。”
  
  看秦谦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显然没有被自己吓住,鹿子光感觉脸上无光,眼光一垂,看到秦谦
  胸前的伤口,血已经凝固,和衣服沾到了一起,于是冷笑道:“哎呀,秦公子受伤了,怎么没有人为秦公子清理伤口,真是太怠慢秦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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