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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双城记之浮尘-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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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顿自从带佐伊和菲琳娜上来后,似乎就一直处于神游状态,对于斯曲里弗对佐伊的殷勤一直视而不见般。直到佐伊主动和他说话,他才略有些冷淡地点点头,算是回答。

菲琳娜见自己一向受欢迎的小姐居然得到这种冷淡待遇,不由对这个外表英俊的年轻人大为不满。

佐伊却并不在意这些,转头对菲琳娜道:“刚刚我们的马是不是有伤到人?”

菲琳娜怔了下。她自马受惊后就一直处于巨大的恐慌之中,哪里还会注意到马有没有伤到人?倒是佐伊,虽然心里也有些慌张,但却比她镇定得多,头被她抱在怀里看不清外面的情景,但街边那些人的惊呼声却一直不断地传到她的耳中。

她尚还记得,在惊马被制住之前不久,曾经有人在街边大喊:“马撞到人了,马踩死人了!”

第三章 只是,虽然听到了路人的喊叫声,她却着实无力让惊马停下。那种情况下,她甚至连自己能不能保住命都难说,哪还有心思能力顾得上他人?

现在一平静下来,她自然而然就想起了当时的情景。

斯曲里弗道:“马受惊本是意外,就算碰到了人,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怪那人命不好。就算他们报了官,上面也会这样说的。这是常识,佐伊小姐不用担心什么。”

佐伊皱了皱眉头道:“我不是怕有麻烦。但不管怎么说,那毕竟是一条人命。”说着叹了口气,脸上显出一望而知并非作伪的忧心忡忡的神情。

佐伊这话说出口后,卡顿才从神游的姿态中解放出来,自进入斗室后,他第一次正式看了佐伊一眼。

佐伊对女仆道:“菲琳娜,等下你去看看到底是哪个人被撞,严不严重,要不要紧,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我们帮忙。虽然……”佐伊苦笑了下,“作为惊马拉着的马车里的人,我这么说,可能实在会给人一种伪善之感。”

菲琳娜道:“知道了,小姐。马受了惊,本怪不得我们。可您这么善心肠,自己受了惊却还记挂着别人,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哪个要是觉得小姐伪善,那那个人才真真是该死呢。”说着抹了抹眼角。这举动看在另外两人眼中,含义却各不相同。或许有人觉得那泪是因为感动于自己的小女主人而流,也或许会有人觉得她不是是因为终于死里逃生缓过来以后的情绪流露。

佐伊拍了拍她的手,就听到门外的楼梯又“吱嘎吱嘎”地响了起来,紧接着,罗克瘦削的脸出现在门边,脸上堆着笑。

“马车已经来了,就在楼下。”罗克道。

佐伊道:“多谢几位援手。不如三位也随我一同去我家,我将三位介绍给我的叔叔诺曼先生,惊马的事我估计我家里人已经知道了,现在我叔叔应该也一定急于认识一下在马蹄下英勇救人的勇士。如果三位拒绝了我的邀请,不但我会伤心,相信我叔叔也会怪我不通世故的。”

她这话虽然说着“三位”,但那句“马蹄下英勇救人”明显是在指卡顿。只是斯曲里弗似乎并没听出这些,搓了搓手笑道:“既然佐伊小姐亲自相请,我们虽然想平淡处世,也不能不给面子去看一看了。”说着转头看看似乎仍旧神游的卡顿,用胳膊肘偷偷撞了他一下。

佐伊松口气道:“那就好。那就请三位随我一同走吧。”说着下了楼。

罗克忙跟在佐伊身边,似乎想尽量多跟她说几句话一般,绞尽脑汁才又道:“刚刚去帮小姐雇马车时,还碰到一件趣事。”

佐伊小姐的手搭在菲琳娜手上,小心迈着楼梯,转头迷惑地看了罗克一眼。

罗克见引起了她的注意,心中有几分得意,又道:“雇马时,碰到了一个混混,自称有亲戚被小姐的马碰了,想找小姐谈谈。呸,他也不看他什么身份,明显就是那种偷鸡摸狗的人,就算当年在洪兹迪教区的教堂发过誓要改邪归正又怎么样?这年头说句话比吃饭容易得多,居然还想和小姐谈话,他也配么?被我几句话骂走了。”

佐伊这时正好走到楼梯的最下面,听到罗克的最后一句话,停住了脚:“他说是伤者的亲属?”

罗克见佐伊好看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以为她心里担忧,便安慰道:“小姐放心好了,那人一看就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人,已经被我骂走了。”

佐伊没理他,转头看了看卡顿,道:“卡顿先生,我们在回去之前,可能要先去伤者那里看一看,好么?”

卡顿又看她一眼,这才道:“佐伊小姐的事情,自然要自己决定。我一个外人,怎么能决定得了这种事?”

佐伊有些忧虑道:“因为刚刚才邀请过三位,想让我叔叔婶婶都认识一下三位恩人。只是人命关天,总不能漠然置之,一走了之。所以想先去那边看看,无法直接回府了。怠慢失礼之处,还请三位宽恕。”

卡顿并不说话,斯曲里弗见佐伊问他却没问自己,心下有些不悦,也不搭言。

倒是罗克,听了佐伊的话后,愣了下,之后突然大声道:“小姐果然仁心善意,一心牵挂着伤者,让人心中为之感动。”说完配合着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夸张地用袖头沾了沾眼角处并不存在的泪水。

几个人走出院子,看到罗克雇来的马车就在外面。佐伊转头道:“罗克先生知道那伤者的住在哪里么?”

罗克摇摇头,道:“这个倒不大清楚。”看到佐伊脸上浮出的几分失望,他立刻又道:“不过我知道小姐的马车是在哪里碰到了人,而且刚刚那个混混,讹人的意愿没有得逞,应该还在附近晃悠才对。他们这种人啊,我最清楚了,天天钻营着如何能弄到钱,一旦有哪个好心的善人被他们盯上,不挖地三尺弄几便士过去,他们肯定不会罢休的。”

似乎是为了证实罗克的话的正确性,他这边还在说着,一个衣着破旧,头上顶着一个破帽子的中年男人就走了过来。这男人脸色黝黑,眼睛里闪着的光芒显示出他是个暴躁易怒的家伙。听到罗克的话,他吼道:“你说谁是混混?”

罗克听到他的吼声,立刻转过身来,一脸的讽刺神情:“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自结了婚就洗手不干那些买卖的‘杰利’啊?怎么?刚刚没骂够,你又跟到这里来了?”

杰利听了罗克的话,差点跳了起来,不过他转眼就看到站在一边的佐伊和菲琳娜,便粗鲁地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刚刚马车上的玩偶娃娃啊。马碰了人,蹄上沾了血,玩偶娃娃受不了便躲到这里来了,是吧?”

佐伊一头长长的金发迎着太阳反光,眼睛又大又亮,蓝得像宝石一般。杰利这样一说,还真有几分相似的意味。只是这个人偶娃娃显然要比那种手制的精致得多,也有活力得多,她微微一礼道:“杰利先生?是这样称呼么?”

杰利一怔,既而道:“老子叫尼古拉斯?克伦彻,可不叫什么杰利。”

罗克在旁边插了一句:“杰利是这个混混的外号。”可是没人理他。

佐伊请求道:“我的马今天受惊了,撞伤了人。现在我心里很难过,听说伤者是克伦彻先生的亲戚,克伦彻先生能不能带我们去看一看伤者?我也好看看能不能尽自己的力做些什么。”

她的脸上泛着一种从内心散发出来的诚恳光辉,就连一向与那些JIAN懒馋滑的人打交道的克伦彻也不由呆了一下,这才道:“就算你不想去,我也要拉你去。”但是听上去却有了点外强中干的味道。

佐伊舒了口气道:“那请克伦彻先生上车吧,我们一起过去。”

克伦彻又呆了一下。他长这么大,一直是生活在最底层的那种人,别人的什么鄙薄脸色没见过?什么恶毒言语没听过?可是眼前这个刚刚还被他讥讽成人偶的美丽少女却邀请他上马车同坐。

克伦彻回过神,粗鲁道:“你们这些吸血鬼大爷们的马车,可是坐得的?坐完以后怕不得掉一层皮。路不远,我走几步就到了。小姑娘若是真想去看,就叫马车跟着吧。”说着转身就走。

罗克被他的无理态度弄得恼火,想发脾气显显威风,转头却看到佐伊已经二话不说就在女仆的搀扶下上了车,同时吩咐马车夫跟着克伦彻走。他眼看自己的表演不会收到什么效果,只得也跟在斯曲里弗和卡顿后面跟着上了车。

马车的车厢虽然很宽敞,容纳佐伊和菲琳娜绰绰有余。但在后面三个年轻大学生也坐上来后,空间便明显拥挤起来。尤其是斯曲里弗,他庞大的身躯占据了佐伊对面的大半个座位,罗克和卡顿便只能在他与车厢壁间的有限范围内挤在一起;那模样看起来很像是被密封着的沙丁鱼罐头。

还好伤者的住处真的离得不远,这种情况并没维持很久,马车走了一段后便停下了。

罗克先跳了下去,接着是卡顿和斯曲里弗。

罗克和斯曲里弗下了车后都转过身,看样子是想出手搀佐伊下来。

但是菲琳娜先露了头。幸好这位忠心的女仆没看到斯曲里弗和罗克脸上几乎不约而同露出的失望神色,她伸双手将自己的小女主人扶下马车,小心翼翼的样子似在护着珍宝一番。

佐伊下车后便四周扫了一眼,很快对这里有了一个大致印象。

这里的环境与卡顿住处的周围环境并没什么大的不同,仍旧是肮脏的街道,散发着臭气的阴沟。要说实在有什么不同,那就是这里比卡顿那里更糟,破落的房子外,或坐或站着许多衣着破烂的人。看到佐伊这种根本不可能在这里出现的人下车,那些人浑浊麻木的眼睛里或多或少都少了些漠不关心,多了点探究的神色。

佐伊扫了一眼就收回眼睛。她知道这里的人都处于一种什么生活水平,就算她以前对历史并没有精深的研究,但读多了几本名著,她也大概知道生活于最底层的人民都处于什么样的状态。

“这里没有人人平等,没有公平,没有你以前接受过的那种新思想。所以,除非你想做救世主,不然不要妄想去改变这个世界。你可以同情可以怜悯,但仅此而已,你永远不可能让这个社会有什么翻天覆地的改变。来到这里十四年,你早该接受这一切了。”佐伊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着,一语不发地跟在克伦彻及其他三个年轻人的后面上了其中一个破败的楼梯。

第四章 几个人上了楼梯,克伦彻在最上面一间小小的房门处停了下来。房门敞着,虽然是白天,里面却明显光线不足,相当昏暗。房门内外壁都被熏得黑黑的,以至于只要站在最上面的楼梯平台上就可以从门外将门内的情况一览无遗。

房内的情况乱糟糟的,用简陋着实无法完全形容出这家人明显的凄惨落魄。门里地板上东西胡乱丢着,衣服鞋袜满地都是。靠墙坐着两个小小的孩童,略大些的男孩看样子也不过十来岁的模样,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挡住了半边脸,目光没有佐伊平时见到的那些小孩子的活泼,反而显得相当呆滞呆板。那个略小些的孩子是个女孩,似乎只有六七岁,她将手指塞进嘴里,用力吸着,似乎那是什么上好的美味一般。

屋里只有一张没上过漆的桌子,同房门一样泛着长久使用过而熏染上的黑色,上面只放着一个半残的铁烛台,烛台的铁针上插着一小截短短的蜡烛头。桌子后面,拉吊着一张破烂的床单,床单上破了几个洞,边上也被磨出了长长短短的线头,甚至让人怀疑手只要放上一放,那床单会不会就破一条口子。

看样子,这床单是被用来做床帘使用的。那床单后面,应该是这户人家的床吧?只是伤者现在并不在床上,而是被平放在桌子后面的地板上,那里原本胡乱丢着的衣服被人踢到一边,却还有件衣服的衣角被压在伤者腿下。

伤者的衣服与这房间的格局很相衬,让人一眼看去就认为他一定是住在这里的,他住在这里理所当然。伤者浑身是血,那血直到现在仍旧在不停流着,流到肮脏的地板上,甚至顺着地板继续向前渗透,污了离他最近的几件衣服。

佐伊皱了皱眉头,正要往前走几步细看一下,卡顿突然停了脚,挡在她面前道:“这种事情贵族小姐们还是少看一些的好,我记得你们全都弱不禁风得不能见血。”

佐伊怔了下,卡顿虽然话里透着漫不经心和挖苦,但他的举动明显是在关心自己,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对什么都冷漠、全身透着玩世不恭的年轻人居然为自己着想得这么周到。

只是,佐伊毕竟并不真的是那种弱到见到点什么东西都会尖叫晕倒的女子,她轻轻但却坚决地道:“卡顿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当时坐在马车上的人是我,那马车夫是我家的人,所以,这件事究竟造成了什么后果,我再软弱也必须去面对。”说着她从卡顿身后绕了出来,踏进了房门。

那两个小孩子仍旧一脸麻木地看着佐伊,似乎对到底家里来了什么客人并不关心。

佐伊慢慢绕开地上的衣服鞋帽,走到伤者身边。

只是虽然离得近了,她却仍旧不知道伤者具体长什么模样。

因为,他的脸似乎正正撞到了马蹄上,现在已经完全变了样,皮肤的撕裂毁坏程度让她瞬间想起以前在电视里看过的那些恐怖片。

只是,恐怖片毕竟是假的,是造型师的手笔。而现在躺在她面前的男人,却是真的,始作俑者,或许就是她。

佐伊慢慢蹲下身去,想看看伤者还有没有气息。

卡顿跟着她进来,站在她身后,脸上的吊二郎当的神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她。

忽地门口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咒骂声。

随着这串咒骂,地板上原本生死不知的人突然动了起来,几声咳嗽从他口中发出来,随着咳声出来的是一堆堆的血沫。

“我说你们这帮子吃闲饭的人都站在这里干什么?看热闹吗?我家里死了人你们是不是很开心?连让个要死的人安安静静地走都不行吗?”说着那个咒骂中的女人转头看到了克伦彻以及他头上的那顶帽子,“还有你这个游手好闲的家伙,平时不做正事也就算了,我们好好的清白人家居然和你这种人扯上关系也算我们倒霉。现在我丈夫马上就死了,你居然还戴着帽子进来,对死人一点尊敬都没有吗?……”她的声音尖利得刺耳,罗克等人纷纷给她让路,让这个女主人能顺利进到房间里。

女主人从人缝里挤了进来。也亏得她身材苗条到了可怕的程度,才能从斯曲里弗的肥滚滚的身体旁边顺利进门。

“我的天哪!我的天哪!快看这是谁啊!我看到了什么?怎么现在的贵人老爷小姐们都有兴趣来看我们这些死掉的穷鬼了吗?”女主人一眼看到房中的佐伊,她上好的衣料和金黄的长发瞬间刺痛了女主人的眼睛,让她的声音拔尖提高了一倍。

佐伊及时制止了忠心护主的菲琳娜,站起身道:“他还没死。好像有话要和你说。”她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脸色苍白。看到伤成这样的人,看到那么多血,她没像别的贵族女子那般尖叫晕倒,已经显出了她强韧的神经和坚强的意志。

女主人还想说些什么,但听了佐伊的话后,她立刻收了嘴,冲到伤者身边,蹲下身将耳朵凑到他嘴上,仔细听他是不是还有什么遗言。

佐伊向后退了几步,低声对菲琳娜道:“他的胸已经被伤到了,救不活了。”声音里带了几分颤抖,还有几分悲伤。

“真的救不活了吗?”佐伊身后响起了一个同样悲伤的声音。

佐伊回头看看,这才发现进来的人除了女主人外,居然还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女子。那女子微黑的脸庞满是泪水,更显出了几分楚楚可怜的神情。

见佐伊望向她,她急忙道:“我是他的女儿,我叫薇薇安。他真的没救了吗?”声音中带了些怯意,似乎生怕佐伊这个外来人将她这个原主人赶出去一般。

佐伊点点头,叹口气,低声道:“为什么没叫医生?”

虽然明显会死掉,但不管怎么说,在他还有气息的时候,居然不叫医生来,这也太不合情理了。

薇薇安单薄的身体抖了抖,道:“我们欠了医生……很多钱,医生……不肯来……”

佐伊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抬头看了看菲琳娜,刚要说什么,卡顿已经开了口:“我对这附近熟一些,我去请医生吧。”说着也不等回答,转身下了楼。

薇薇安紧张的神色松下来些,再看这些人的眼神明显带了几分感激。

没一会儿的功夫,楼梯又吱嘎作响起来,紧接着,一个矮矮的小老头走上来,后面还跟着卡顿。那小老头穿过中间众人让开的通道,走到伤者身边,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又解开伤者的衣服。

伤者的胸部整个都血肉模糊,连一点完好的皮肉都很难找得到。在他心脏的正位置处,有一个明显的伤痕,显然这里受过极强烈的撞击,连旁边的肋骨都没能保全,断了好几根,骨茬都穿破皮肉支了出来。

薇薇安低低惊叫了一声,几乎要晕过去。罗克眼明手快,上前一步,一把扶到了女孩的胸部,让她没有真的倒下去。

卡顿请完医生回来后,一直站在佐伊身边,这时便听见她低低说了句什么,声音极微弱,若不是他就站在旁边,几乎便听不清:“这是我造的孽。”

他又看了佐伊一眼。

医生检查完伤者,抬起头,晃了晃小脑袋,道:“没用了。头和胸都伤得这么重,怎么救都救不回来了。你们看着吧,等一会儿,说不定十分钟都不用,这人就会咽了气儿。再好的药用到他身上,都不可能让他哪怕再多活一分钟。”

佐伊听了医生这话,默默低了头。那医生顺着来路回去了,甚至吝于多看一眼这个地方。薇薇安也走上前去,蹲到自己的母亲身边,小声哭泣着,可是眼神却迟迟不敢落到血肉模糊的父亲身上,他现在的情况太过恐怖。

佐伊轻轻走了出去,菲琳娜和另外三个男人急忙跟上。克伦彻看了看伤者,又看看佐伊,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却闭了嘴。

反倒是佐伊,走到一半时,转身对克伦彻做了个手势。

克伦彻急忙跟过来。

“克伦彻先生,您是这个伤者的亲属,是吧?”佐伊道。

克伦彻点点头,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虽然他这几十年里见过的人不少,但像佐伊这种出身又这种行事的人,他还是头一次碰到。在伦敦大街上,纵马狂奔的贵族们也不是没有,哪个不是撞到他们这些如草芥的穷人后随便丢几个硬币出来就打发了?原本他还想借着这次机会狠狠敲上佐伊一笔,可从头到尾看完佐伊的行为后,他又改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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