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婚色之前夫太野蛮-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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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里的东西,比你的,可更有利!”
墨成钧手指攥紧了,骨骼挤压发出咯咯的声响,他盯着墨允罡,一字一句,“墨允罡,你可以试试,如果爷爷奶奶要有个万一,你试试看我还能不能让你如现在这样嚣张!墨家养一条狗还知道看家,你他妈连狗都不如!”
墨允罡脸沉下来,“是,你们墨家何时把我当人待过?墨少平算什么,不过是墨家的正牌少爷,就可以事事走在我前面?那我就让事实来说话。”
他诡异的笑,“事实证明,我才是最好的!”
墨成钧只觉得额头青筋都绷起来,血管压力涨的他似乎就要喷发而出!
“操!你他妈脑子长残了!”陆川一听这话就直接冲上去,这人心理变态的已经不是一点半点。
墨成钧伸手拉住陆川,不让他动,却引来墨允罡更是张狂的笑。
两人离开,陆川是憋着一肚子的气,“让他这么嚣张下去,我怕是还引出来其他更多的事情。”
墨允罡这简直就是心理扭曲了。
“留着力气,现在不是时候。就他说的,我是担心爷爷奶奶。如果真刀真枪的干,我从未把墨允罡放在眼里。”墨成钧冷哼,他声音收紧了,站在病房门外看过去,“陆川,暗地里的动作该怎么做怎么做,但是明的,你还是收敛一下,过阵子再说。”
“行,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顾氏那边怎么办?”
墨成钧沉吟半响,才轻声吩咐,“给高律师去电话吧,告诉他,只办离婚手续,财产不动。”
陆川敛了敛眼睑,他盯住墨成钧侧脸,似是有话要说,却终究全数收回,“好。”
……
朱敏英躺在床上面容愈发显得苍老,氧气罩罩在嘴鼻上,墨震渊就坐在病床边上跟她说话,“你什么都不要想,少平都走了这么多年,什么事还挺不过来?”
朱敏英偏了偏头,她不想说话,年纪大了,走过的路看过的情太多了,总以为不会在乎,却原来并不像是自己以为的那样不在乎,眼眶微微的红了,湿润了眸子,也打湿了墨震渊的心。
他们的儿子啊,还不到三十岁,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走了,万贯家产又如何?她求的不过是儿孙满堂,承欢膝下。这辈子,朱敏英从未在财力上要求过墨震渊。
女人一辈子,无非就是求一个平安幸福。
可她的儿子儿媳就这样抛下才五岁的孩子就走了,走的那样痛快,根本不知道活着的人要如何去承担。
但更让朱敏英无法接受的是,为何成钧竟然会娶了这个女人?!
是还是他爸爸凶手的女儿!
怎么可以?
朱敏英虽说对顾冬凝有诸多不满,可成钧喜欢,她也不过是嘴上说说,统共过日子的是他们两个,她不会插手太多。可是,只这一件事,她无法接受,于情于理都接受不了。
墨成钧进来的时候,就见朱敏英眼里的泪顺着脸颊淌了下来,在脸上的皱纹间划过湿润的弧度,男人心底酸涩痛楚,他走过去,在朱敏英病床前蹲下身子,声音极轻的喊了句,“奶奶。”
朱敏英用力的偏过头去,用力吸着气不让自己过于失态,“成钧,奶奶不是老古板,可只这一件事上我不能由着你!那是你的爸爸,我的儿子!成钧你知道你爸爸去世的时候,奶奶这心都碎了,我都恨不得走的人是我,他还那么年轻,他都没有机会看着你长大!我儿子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让顾温恒竟然这样狠,竟然这样狠!”
哪怕再多的理由也无法纾解一个母亲的恨意,更何况压根就没有正当的理由,墨少平那时候刚进入墨龙帝国不几年,所有经济账目就算是有问题那也不是多大的问题,若果不是贪图墨家手里的权和利,又怎么会这么残忍?!
朱敏英用力的深呼吸,仪器上心脏的跳动频率突然急剧增加,墨震渊慌忙过去攥住她的手,似是给予安慰,“你别激动,我们到了这个年纪,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医生也说了,你这状况真是不能太着急。成钧的事情,按你的意思办!”
墨震渊抬头用力瞪向墨成钧,示意他说话。
男人站在床边,他站起来声音极其低的压下去,“奶奶,我跟她之间随时可以离婚,当初结婚时候就连离婚协议都签好了。”
最初安排好的一切,这会儿说起来竟然如此艰难。他的声音沙哑,声带似是破损一样,带着伤痛和无奈从心涧狠狠的磨过。
这一场爱恨纠葛,终究耗费掉了所有力气。
“墨家要找什么样的孙媳妇儿不行?成钧,哪怕你是有目的的,我都不能接受!”不是顾冬凝好还是不好的问题,是这三代人之间的仇恨太深,深到无法化解。
走廊里,墨震渊语重心长,“我们还能活多少年?你奶奶是再经不起刺激和折腾,成钧,人这一辈子,太多的情,错综交织,分的清也分不清,是苦还是疼都得自己受着。”
墨成钧站在老爷子身边,双目赤红,不知是太过疲惫还是太过难过,他静静站了半响,“我已经通知高律师办理离婚手续,爷爷,我只一个要求。”
“什么?”
“这些事冬儿一点都不知道,跟她也没有直接的关系,顾温恒已经进了监狱,这下半辈子我不会让他有机会出来。但是,爷爷,我现在才知道,如果能够彻底的去恨一个人,也比不能恨也不能爱来的痛快!我不想她跟我一样。”
男人深浓的眸色轻敛,他手臂搭在窗沿上,头低下去后方又抬起,“而且,她怀孕了,已经快要五个月了。这件事,就到这里为止吧。”
完全出乎意料,墨震渊整个人也僵了下,握着拐杖的手突然重重敲了下地板,“你,你说什么?”
“孩子,快五个月了。”
墨震渊膛目结舌,这孩子来的真的太不巧了,一时之间竟也打了老爷子措手不及,或许女人对这个分外敏感,前阵子朱敏英还念叨起来说顾家那丫头不是怀了吧,他还说她瞎想,毕竟这两个孩子看起来不那么热络。
“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尊重她的决定,无论她想怎么做!”墨成钧低声,在这件事情上他已经失去了发言权,如果他不能牵住她的手,又还能怎么要求她?
他对她,无论哪一件事似乎都从未手下留情过。
墨震渊沉默半响,上一辈子的纠纠葛葛,终究是让他们来尝到了苦果。
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
这一天总是会来,只是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顾冬凝早上起来还是简单化了个妆,让自己看起来更精神奕奕一些。
唐小菀不放心她,一定要跟着去,她这几日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看不出任何反常,可就是这样,她才愈是担心,就像是回光返照一样。
呸呸呸!唐小菀伸手抽自己一把,这什么形容。
“冬凝,我跟你一起,这些日子店里反正不是很忙,你自己也不方便。”
“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只是去见见他,有些话总是要当面说清楚。”顾冬凝伸手拿了包,微微笑着拒绝唐小菀。
“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我干女儿或者干儿子,冬凝,你可千万想开。”
唐小菀是被顾冬凝那天的话给吓到了,整天的神经兮兮,只要顾冬凝出门,她就要跟着喋喋不休的念叨。
顾冬凝却只是微笑,她取了车钥匙,四两拨千斤的回,“我先走了。”
墨成钧定的地方,是个非常幽静的餐厅,爱尔兰舒缓的民乐流泻在整个布局精致的空间里。男人早已到了,外套脱了搭在椅子上,衬衫外面穿了件对襟的浅灰色毛衫,面容精致,轮廓犀利。
初见他时,顾冬凝只觉得这人嚣张狂妄到极致,没脸没皮,嘴巴贱的想抽死他,可她还是被他眉眼间飞扬的风采所吸引。可现在回想,她倒宁可回到最初,他在她心里占不到半点位置。
人生若只如初见,匆匆一眼,而后别过,午后暖阳恣意中也不曾想起生命中遇到过一个叫墨成钧的男人,该是多好!
墨成钧眼见她走过来,她剪了头发,及腰长发这会儿只到了肩膀处,松散披下来,纯黑发色衬得她的脸庞白皙而小巧,她穿着江南布衣风格的宽松外套,虽然肚子不是很显,但走路姿势却已有了细微变化。
她坐在他对面,眸光隐隐透着冷意。
墨成钧眸光落在她身上,眼底几分贪恋被深深的隐藏住,这个女人,哪怕他的身心再迫切的想要拥抱她,也好似成了奢望,男人双手交扣在身前,率先开口,“我已经让律师去办理离婚手续,办好之后律师会联系你。”
哪怕早就知道,这会儿听到还是刺耳的狠。
顾冬凝坐在位置上,她眸光冷静看向墨成钧,用力的深呼吸才能稳住自己语调平静带着浓浓的讽刺,“墨成钧,从一开始,你打的就是顾氏的主意?这样一步步的看着自己的目的达成,是不是成就感十足?”
“我是不是应该恭喜你,应该为你鼓掌叫好,你所有的计划都完美落幕!”
顾冬凝一字一句,几乎咬碎了牙根一样的质问,可无论她说什么,他都坐在那里,眸光深邃却又平静,似乎她的每一句话对他而言都没有冲击力。
墨成钧静静看向她,却并不说话,冗长而沉默的对视中,男人却突然伸手唤了侍者过来,“一杯橙汁!”
顾冬凝猛然闭了闭眼睛,到底是她想的太多,哪怕一切都已经这样明白的摆在眼前,潜意识里她还是希望他有足够强悍的理由,让她不至于在这一场爱恋中如此狼狈。
可是,没有。
他这样平静的看着她,如此残忍的目光,把她撕裂的如此彻底,指尖在掌心里蜷缩,尖锐的疼痛都抵不过心里的荒凉。侍者把橙汁端过来,细长的杯子,新鲜压榨的橙汁散发着水果特有的清香。
如果换一个场景,她一定会非常喜欢。
可现在,她看着它,眼底浮光凝动,“墨成钧,我是不是一直都在做一个奢华的梦?你从来也不曾把我放到过心里?”
“冬儿……”男人嗓音艰涩,他开口唤她的名字,却再也说不下去任何一个字,他应该斩钉截铁的为这一段感情就此划上句号,却在她疼痛难忍的眼神里失去了声音。
顾冬凝似乎也根本不需要他的回答,她问出来,不过是想让自己更痛,她知道有些毒瘤深藏在内心深处,如果你不能咬着牙关剔除,这一辈子都要被无尽的疼痛折磨。
“我再问你一句,景新的事,是不是跟你有关系?”她落在膝盖上的手指几乎要把掌心抠破,连着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几分哽咽,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被死死的揪扯紧了,她眼底浮现的是景新清醒后撕心裂肺的质问。
那种绝望,就好似深入骨髓,顾冬凝每次想起来都疼的无以复加,连呼吸都带着疼痛。
“陆川找的是纪衡,那时候我们并不认识顾景新……那是,意外……”
这么近的距离,他的话却好似穿越了无限空间,落在了二年前的顾冬凝耳朵里,她坐在他面前,突然潸然泪下,再多的解释,都已经注定了事实就是如此。
她站在景新的病房前,手指抓住护士的衣袖,“我弟弟,怎么了?”
“截肢。”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她瞬间跌入深渊,他才十八岁!
却注定了这辈子再无法正常行走。
她一生中最绝望的日子,在那一天里到来。
意外?!
这两个字他说出来如此轻松,他可知道,景新几乎走不出这一份魔咒。
顾冬凝站起身来,她手掌用力撑在桌面上,撑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墨成钧,你嘴里的这次意外,废了景新一整条腿!你嘴里的这个意外,让他几乎心理障碍!”
泪爬了满脸,痛到深处,已无法言说。
墨成钧手指收紧了,他也是最近才知道,顾景新因为当初的那起车祸丢了一条腿,可这些,他却终究有口难言。
再不想在这里多呆一分钟,顾冬凝扭头就往外走,她脚步冲的太快,身体撞到侍者猛然往后栽去。
突如其来的变化几乎让心脏都停止跳动,男人几乎连思考都不曾猛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臂,当女人身体被他揽在怀里时,他才听到自己心脏怦然跳动的声音,剧烈的,失速的……
“你他妈怀着孕呢!”他惊出一身汗,张嘴斥责!
她怀着孕呢,竟然这样不注意!
顾冬凝方从这一方惊诧里回神,便听到墨成钧焦躁暴虐的声音,她只觉得脑子当机一般,有一个信息乍然回到脑海里,被他抓住的胳膊控制不住颤抖。
“你,你知道?”
她抬头,声厉而绝望的质问,“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竟然也……”
男人手臂收紧了,哪怕她的话断断续续,他也明白她的意思,她想问他,你既然知道我怀了孩子,为何还要这样残忍。
可到底,顾冬凝问不出来,他知道却依然要这样做,是真真正正的不曾为这个孩子留过一个机会。
“放手!”顾冬凝手指扣在他的手背上,指尖用力滑下时拉出长长的血口子。
男人却丝毫不曾放松力道,只这样抱着她,他竟然就真的不想再放手,不再去想任何事,哪怕是用强的,他都不想放开她。
“墨成钧,你既然从未想过要这个孩子,你拉住我又有什么用?”眼泪奔涌而出,她的拳头重重的捶在他身上,用尽全力的捶过去,“我放心,我也绝对,绝对不会留下他!”
两年前,她尝尽了由云端跌落泥泞的痛苦,她被推上风口浪尖,景新因为她失去了一条腿,她以为再痛也不过如此,却在遇上墨成钧后才知道,最痛,莫过心死。
墨成钧任着她抽打,却始终不肯放开他的手,他拥着她把她带到车上,双手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腰身,男人将脸埋进她的脖颈里,声音压抑的疼痛,“冬儿,别伤到自己。你想怎么做,都行。”
脖颈间冰冰凉凉的触感让顾冬凝终于停下动作,有一种绝望自心间蔓延,她被他抱在怀里,这样亲昵的姿势,却再也温暖不了彼此。
“墨成钧,我不会原谅你。这辈子,都不会!”
下辈子,也别让我再遇上你。
她的声音决绝而冷漠。
顾冬凝离开的时候,墨成钧看到一个男人站在车边,他微微眯了眼,如若没有看错,那个男人是苏城陈家四少,陈漠北。
唐小菀到底不放心,便是给顾景新去了电话。
陈漠北从未想过有人把他当司机一样使唤,但是在承安市的地盘上,他还是很放得下架子。
顾冬凝过来时,他伸手揽了下她的腰,拉开车门极其细心的让女人上车。
可如若细看,这男人的车周围暗地里自是跟着几辆车,不显眼,不张扬,跟在周围。
顾景新也在车上,他看着顾冬凝哭花了一张脸也未见安慰,只递了纸巾过去后伸手揽住顾冬凝的肩膀,“小菀姐都跟我说了,姐,我还是养得起你,还有我外甥。”
顾冬凝哽咽,她偏头趴在顾景新肩膀上,眼泪无声的淌。
就让她彻底的再哭一次,这之后,她绝对不会因为墨成钧再掉一滴眼泪。
把顾冬凝送回去后,顾景新并没有上去。
陈漠北扭头看他,眼底透着几许兴味,“如果我没记错,当初撞你的车子,是你父亲安排的人误撞。”
“是吗?我不记得了。”顾景新淡淡的回,他偏头望向车窗外,午后日光落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
顾景新手指拍在自己的腿上,无论你多磨用力,它都不会有任何感觉。
陈漠北不置可否的笑笑,别人的事他懒得插手,只说,“我再过一阵子回去,你这边要是忙完了就跟我一起走。”
顾景新炒股的手段,可不是常人能比的,陈漠北自是需要。
“还是,顾氏这个摊子,你还是舍不得放掉?”
“是有点舍不得。”顾景新轻声,“我以为墨成钧总是会稍微手下留情,可是我得到的消息似乎不太一样,离婚已经办了,财产分割明细过几天就会到我姐手里,墨成钧还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顾冬凝手里的顾氏股权他划去一半,哪怕他把再多豪宅过在顾冬凝的名下,那些股权的意义可不是这些豪宅可以比拟的。
顾景新眸光沉沉的压下去,这只能说明一个,墨成钧是真的没把他姐放在心上。
一切,不过都是利用。
那么,他也不会再手下留情。
陈漠北轻笑,他手臂搭在副驾驶上,“我对你们的事情不感兴趣,不过,你还欠我一笔买卖。”
……
离婚证到手的时候,顾冬凝看着那些列的清晰的明细,她嘴角轻扯笑意,手起笔落的签收。
当一切都已经伤透了,再来看这些也不会觉得太难过。
只是,结束了而已。
顾冬凝看着红色本本上的离婚证号,她微微的笑,笑着笑着竟然也笑出了眼泪。
外面的风云色变她不想管,唯一想到的就是顾氏被墨成钧接手之后,景新手里的股份已经被稀释到极少,现在这种状况他持股反倒不如直接卖掉。
但也意味着,顾氏将跟他们姐弟再无任何关系。
可顾景新似乎也不怎么在意,他本就不是运营企业的材料,对顾家的产业更是不屑一顾,这会儿到了这份上,他倒是没觉得有多磨难受,反倒是回头安慰顾冬凝。
门铃响起来的时候,顾冬凝正在跟兰溪通电话,她这些日子情绪不稳定,难免便会有些担心,兰溪说帮她预约了专家,让她过去仔细的做做产检。
顾冬凝去开门,她没料到,来的竟是墨震渊。
老太爷手里拄着拐杖,他站在门外,眸光深邃看向顾冬凝,“丫头,不请我进去?”
“爷爷?”顾冬凝迟疑,却被他一句丫头差点掉出泪来。
她身体让了让,墨震渊便直接进去,陈伯跟在后面,手里抱着两盒棋子。
墨震渊进门后,四处里看了眼,便径直走到餐桌边,回头唤了顾冬凝,“丫头,陪我下一局。”
陈伯快速的将棋盘摆好。
顾冬凝不知道老太爷今天来是要做什么,便也乖乖的走过去。
室内暖气很足,顾冬凝只穿了身家居服,这会儿倒是看得出肚子,老爷子视线在她身上扫过一圈,却也没多说话,便是坐在了餐桌旁。
顾冬凝跟着坐下。
一局棋,两人下的寂静无声,只听得到落子的声音。
快速,清脆。
可她压根不知道自己下的什么,几乎是出于条件反射一般,墨震渊落了子,她便跟着落一子。
没有人来判断,这局棋到底赢了多少,输了多少。
“丫头,不是你不好,实在是你们俩个没有缘。”墨震渊手中落棋,结束这一局,他声音沉重而悠远,“爷爷今天过来,就是要看看你。这个孩子,是留还是不留,你说了算。我们墨家没有干涉的余地,你好好照顾自己。”
这最后一局棋,他们彼此都走投无路。
墨震渊知道,整个事情都跟顾冬凝没有任何关系。可自古以来,父母兄弟子嗣,这种传统情感的束缚,他哪怕活到这个份上,都无法看轻,又遑论墨成钧。
当初,成钧要求他,离婚可以,可是顾温恒的事情就仅限于他们之间,再不会往外说。
墨震渊同意了,他知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