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如梦-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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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少棠见她这般,顿时慌了手脚,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只是一般的风寒发烧,为何会如此痛苦?越想越觉得奇(…提供下载…)怪,眼看着凌寒把自己的外衣扯开,露出内衣,秋少棠面上一红,立即点住了她的穴道,令她动弹不得。
此时,凌寒安分下来,可身子无比难受,如同被火焚烧。
秋少棠替她把了把脉,发现脉息平稳,不是发烧,也不是中毒,可凌寒面红发热,手脚亦是如此,这又作何解释?
“痛……好痛……心好痛……”满头大汗,就连身上也已经汗意涔涔,她的内衣全部湿透,而胸口传来阵阵刺痛,仿佛被人用针扎一般。
“痛?怎么会心痛?”秋少棠顿时急了,却又觉得她的症状有些熟悉,他不是大夫,无法替她确诊。
“刺痛……针扎着……好难受……”凌寒咬牙,一脸痛苦,秋少棠同是揪着心,而在她说是针扎着刺痛时,秋少棠才猛然想起她的症状是什么了,这不是生病,也不是中毒,即便请了大夫也无法医治。
如果没有猜错,这应该是降头术,一种既可以害人又可以救人的巫术,而以凌寒现在的处境,是有人想害她。
过去,他听娘亲提起过,因为秋少棠的娘亲是苗疆人。
“丫头,你中了降头,最近可有将自己的生辰八字交给别人?或者是自己的发丝?”秋少棠尽量保持冷静,需要知道她是如何中降,方可替她破降。
“降头……”凌寒微微一愣,表情依旧痛苦,她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但知道此物害人不浅,不然她也不会在此受苦了。仔细回忆了一下,才断断续续的说道:“一个月前……我曾乔装拿着八字……给街边术士看过……可我与他无冤无仇……为何要害我?”
“好,我知道了,你乖乖地躺在这里,我这就去找那术士替你破降。”说着,秋少棠已是站起身,而凌寒立即叫住了他:“别去!外面危险……”
“别担心,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要借你的剑一用。”秋少棠莞尔一笑,一改往日邪魅。
凌寒还想说什么,可心口又是一阵刺痛,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秋少棠打开大门,但没有即刻走出去,因为,他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人。
对方正要大叫,秋少棠眼疾手快点了她的哑穴,对方想跑,他又点了她的睡穴,倒在了秋少棠手里,秋少棠把她拖进屋,安放在圆凳上,让她这么睡着,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凌寒艰难地转过头,瞥见趴在桌上的身影正是阿云,没想到,这件事还是让人撞破了。不过,景元走了,才不至于让他看到她现在的狼狈样儿。
*
一个时辰后,秋少棠真的把那个术士抓了来,而他自己毫发无伤,想必是他的易容术救了他。
“大侠,敢问你抓我至此,所为何事?”那术士面对秋少棠的强行掳走,居然不卑不亢,还气定神闲地与他对话。
“说!她身上的降头可是你下的?”秋少棠指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凌寒,面朝术士怒问。
术士见势望去,先是一愣,随后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说:“你说她中了降头?”
“死到临头,你个神棍居然还在此装模作样!小心我一剑杀了你!”说着,秋少棠拔出“血吻”指着术士。
“嗯……”许是声音过大,吵醒了熟睡中的阿云。
“啊!是你!”阿云看到弄昏自己的秋少棠,顿感惊恐,而又看到他身边的陌生男子,立即担心起凌寒的安危,“坏人!你把姐姐怎么了?”
秋少棠没工夫和这个黄毛丫头废话,未曾理会,而是径自将那术士拖至凌寒的床前。
“你!”阿云气不过,跟在他身后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怎知见到凌寒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顿时三魂丢了七魄,“姐姐,你怎么了?坏人!你对我姐姐做了什么?”阿云看了看床上的凌寒,复又回头看向秋少棠,小脸吓得花容失色。
“你姐姐被人害了,中了降头,而这个人是唯一见过你姐姐生辰八字的家伙。”说时,秋少棠复又提剑指着术士。
术士未曾惧怕秋少棠,而是一进屋便察觉到了屋中的邪气,再走近凌寒一看,发现她的确是中了降头,而且不是普通的降头。
“这位姑娘恐怕是得罪了高人,施降之人心肠歹毒,不仅知道姑娘的生辰八字,还用姑娘的随身之物作牵引,分明就想置姑娘于死地。”
听他所言,秋少棠又觉得这个术士并非加害凌寒之人,可世间险恶,岂能叫人轻易相信?秋少棠怕他在妖言惑众,欲逼他说出破降之法,怎知那术士不由分说,已经开始作法。
只见阿云和秋少棠被一团白气震开,却并未对他二人造成伤害。
术士双手结印,口中振振有词,继而从怀中掏出两张黄纸,纸上用朱砂笔画着符,一张贴于床沿,另一张贴于凌寒的额头。
术士继续念咒,神奇的是,凌寒床边顿时起风,她头上的发簪滑落,青丝如瀑布般散开,向上竖起,衣物也跟着竖起,术士趁此扫视,好似看到什么关键之物,立即停下念咒,周围顿时恢复如常。
“姑娘的发丝曾被人剪去一撮。”术士淡淡地说。
凌寒瞳孔瞪大,仿佛刚才做了一场怪梦,而听到术士说话之后,梦又醒了。
“丫头,可曾记得何人接触过你的头发?”秋少棠走到她边上问,瞧她不再挣扎,估计那施降之人停止了牵引,便略微松了一口气。
凌寒木讷地摇了摇头,想不起来。
“小丫头,那你有没有见过?”秋少棠看凌寒是累了,又掉转了枪头指向阿云。
阿云从惊恐中回神,拼命地摇头,却没有直视秋少棠。
秋少棠觉得一个小丫头不足为惧,并没有多加怀疑,复又面向术士,说:“既然你不是施降之人,可有方法替她破降。”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只能替她找出中降源头,而无法破除,不过,若是能以喜气冲破邪气,未尝也不是一个办法。”
“喜气?”秋少棠皱眉。
“我看府上近日刚置办完丧事,阴气过重,一时之间也无法冲喜,依我看,你们还是找到那施降之人吧。”
施降之人……如今哪有线索找到那施降之人?看着床上的凌寒刚刚受过火焚以及锥心之苦,若是不能破降,该如何是好?思及此,秋少棠莫名地感到心痛。
还想问那术士可有别的法子,怎知他早已不见了踪影。
这一夜,他守着凌寒,避免突发状况,而阿云也未将秋少棠留在凌寒房中之事透露出去。
*
深夜,漆黑的密林中,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相互对立。
“我问你,她身上的降头是不是你捣的鬼?”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于我俩可有何损失?”其中一人不紧不慢道。
“可是,你当初明明说过,只是戏弄戏弄她,因此我才答应帮你,却不曾想过你还会下降头,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她的!”另一人略显惧意。
“哼!”那人冷笑一声,“恐怕就算她死,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你疯了!我不帮你了,我不想闹出人命!”另一人退缩。
“晚了,你既然选择了走这一步,便无法再回头,你想想,若是你的将军知道你想加害他最心爱的女人,会作何感想?又会如何处置你?他会恨你,你知不知道,他会恨你,仇恨是很可怕的,他会将你推向万丈深渊,万丈深渊啊!哈哈!哈哈!”那人一步步地逼近对面身形较矮的影子,面目变得狰狞,虽然戴着面纱,亦能从声音中想象那呲牙咧嘴的恐怖样儿。
小身影一步步后退,内心悚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要她死!”
“你若是杀了她,官府一定会追求,京天府的女捕头已经开始怀疑湖心亭的落水事件并非意外,而她也答应了帮忙调查,倘若再横生枝节,你我都将无路可走,天网恢恢,他们早晚会发现的!”
“所以,我们要在叶景元回来之前即刻动手,我就不信,凭我的力量杀不死那个贱人!”
“若非我的降头术被人阻拦,我早已烧死了那个贱人!”
“她身边的高人接二连三地出现,你不一定杀得了她,也许,不必杀她那么过分,只要给她一些苦头不就行了?”
“你一个小女孩懂什么!她若不死,我便没有抬头做人的机会!”
“可你们毕竟是……”
“好了!别说了!这包药粉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你找机会分七次放在食物里,注意剂量,越往后,毒性越强,前几日不会出现问题,最后三日会出现病症,最后一日毒发,到那时,便会以病发离奇死去,绝对不会惹人怀疑,成败与否,就靠你了。”
小身影紧紧地拽着那一小包药粉,低头思量着,拿不定主意,而大身影早已闪身不见了。
她,为何会有如此了得的武功?
凌寒如梦
第二卷 京城篇 第五十九章 金血蟾王
'更新时间' 2011…08…28 14:13:00 '字数' 4079
“宫里送来的橘子,味道真是不错!”秋少棠在房里来回踱步,悠然自得,手里握着一只橘子上下抛掷,凌寒倚靠在床头,两手叠放在腹部,气色比前几日好了许多。
橘子是华苏派人送来的,早前皇帝赏赐的贡桔早已被秋少棠全数吃光,没想到他如此爱吃橘子。
因叶景元奉皇命平定西南去了,皇帝对将军府的家眷分外厚待,时不时让太子以皇帝的名义送来赏赐。那么多的赏赐在凌寒看来,根本一无是处,索性让送礼的太监传话回去,以后送些柑橘来便可,当然,话只传回东宫,岂有与皇帝讨价还价的道理?那样便是抗旨不尊,忤逆之罪呢。
凌寒是太子的义妹,如今全京城的百姓无人不知。
三日前,皇帝下了一道圣旨,册封凌寒为郡主,接旨的时候,凌寒不明白这是何故,好端端的怎就成了郡主了?
后来,华苏约她朱雀楼一聚,才知道事情的始末。原来,华苏已向皇帝禀明于杭州结识凌寒一事,曾与其患难与共,而叶景元于围场那日,救驾有功,理应泽恩待之。
华苏认凌寒为义妹,赐婚于右卫将军,这不失为拉拢人心的一条计策,然而,华苏这么做,更是出于保护她的心,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隐约地,皇城上空的乌云越积越厚,眼看就要变天了。
“当个郡主也不错,天天有橘子吃!”说着,秋少棠已将皮剥开,眼神却时不时瞄向一脸惆怅的凌寒。
“你喜(…提供下载)欢,你去当好了。”凌寒没好气道。对于这个新身份,凌寒没来由地觉得分外沉重,她本不想有所束缚,如今却又与皇族牵绊,她感到一阵烦躁。
可偏偏华苏对凌寒有救命之恩,她知道,当日的那把匕首直刺华苏左边背部,靠近心脏,若不医治及时,恐怕早已断送了性命,她想,华苏哥哥这么做总有他的道理的吧。
于是,带一点不情愿,又带一点报恩,双重矛盾心理,姑且做一回这个挂名的郡主。
而秋少棠却好像很开心似的,有吃有喝,还认识郡主,倘若被人追杀,在郡主面前逞一回英雄,将来也会名留青史吧。
思及此,他竟是洋洋得意地笑了。
凌寒白眼瞧他,又别过头不做理会,这时候,阿云敲门进屋,端着和前几日一模一样的汤盅进来。
阿云见凌寒精神济济地坐在床上,甜甜一笑,说:“姐姐,阿云今天做了鸡汤来给您尝尝。”说着,她把汤盅放下,舀了一碗端到凌寒面前。
凌寒瞧那鸡汤油光灿灿,顿时没了胃口,她倒宁愿喝昨日的莲子汤,看上去甘甜可口。
不过,这是阿云花了一早上炖的,盛情难却,她不想再发生上回的“马奶糕”事件,于是端过来,准备喝下,怎知阿云才将手上的汤碗递交给凌寒,秋少棠在一旁看着早已按捺不住,半路拦截,一口气吞了下去。
阿云呆愣一瞬,复又恨恨地看向秋少棠,只见他舔了舔嘴唇,一脸满足,继而,阿云愠怒道:“你这人怎么如此不要脸?竟然三番五次抢姐姐的汤喝!”
凌寒满头黑线,果真,阿云又生气了。其实,前几日也是如此,阿云送来的汤羹没有一碗是送入凌寒的肚里的,全让秋少棠喝了去,偏偏阿云只炖了一盅,被他一喝完,再也没有第二碗了。
“既然你怕我抢你姐姐的汤喝,那你为何不多炖一碗?”秋少棠不但不道歉,反而挑眉问她,倒像是阿云的过错了。
“你!”阿云气结,不知如何与他理论,她只想炖给凌寒喝,从未想过这个多出来的闲人,“我是炖给姐姐喝的,又不是炖给你喝的,凭什么要多炖一碗!”
“果然,没有我的份呢。”秋少棠施施然走到圆桌前,汤盅里果然只剩下一丁点儿鸡汤,不足以再舀一碗,“奇(…提供下载…)怪了,一整只鸡难道只能熬出一小盅鸡汤?”
闻言,凌寒亦是觉得惊讶,看着阿云问:“是呀,阿云,怎么只熬了一盅?”
阿云不知怎么了,目光闪烁,神色不安,手心更是不停地冒汗。
秋少棠举起汤盅将剩下的鸡汤一饮而尽,余光却是瞥向了阿云,而阿云想着回答凌寒的问题,未曾发现自己的紧张让秋少棠看出了端倪。
“我、我不小心,把其余的鸡汤打翻了。”凌寒以为阿云是因她的过失而在不安,忙拉着那孩子说:“傻孩子,打翻了鸡汤而已,发什么抖呢?”凌寒握着她的小手,一片冰凉,还不停地颤抖着。
“颤抖是因为做贼心虚吧。”秋少棠重重地放下汤盅,冷不丁道。
“哐”地一声,阿云浑身一颤,凌寒见势骂道:“能不能小心点,你吓到阿云了。”
“不好意思,干我们这一行的,下手不知道轻重。”秋少棠摊开手,耸肩道。
“阿云,对不起啊。”他微微躬身,轻拍阿云的肩膀,邪魅一笑,声音低柔,凌寒见了满身鸡皮疙瘩,而阿云只是摇了摇头,未能正眼瞧他。
“姐姐,我去把东西收拾一下,晚点再给您送汤来。”阿云感到秋少棠传来的无形压力,再也待不下去,索性告辞。
“不必了,姐姐今天没什么胃口。”
“那我明天再来。”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待人走后,凌寒回头白了一眼若无其事的秋少棠,说:“你看你,好好的又让你给搞砸了,你若是想喝汤,和厨房说就是了,何必抢呢?”
“可她做的汤与众不同。”秋少棠目光放远,顿时一脸严肃。
“哪里与众不同了?不就是炖汤,难道炖汤也有讲究?”凌寒不明白为何他的表情会突然严肃,略带无奈道。
“那是当然,这炖汤的调料,炖汤的火候,炖汤的时辰,处处都有讲究呢!”凌寒嘴角一抽,想他的变脸活又该上演了,前一刻还一脸严肃,忽然又煞有其事地和她谈起了炖汤的奥秘,实在拿他没有办法。
“那你倒是说说,可有何讲究?”凌寒故作笑意,不知怎么,竟也来了兴致,索性与他玩玩。
怎知这下秋少棠没了台阶下,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知道炖汤有所讲究,却不知如何讲究。
他讪讪地笑笑,没了下文。凌寒就知道他只会耍嘴皮子吹牛,哪会什么真本事,要说真本事,只怕也是偷鸡摸狗的勾当,身为杀手,却只杀了一个人,说出去真会令人笑掉大牙,思及此,她还真的笑了出来。
被人嘲笑,秋少棠本该撒撒气,可是此时此刻,他只想看着她笑,自从叶景元离开后,她脸上的笑容一天比一天少,愁容多于笑容。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笑完后,凌寒复又看向秋少棠,瞧他不说话,一脸纳闷,而秋少棠此刻正专注地看着她,没发现凌寒的目光对上了他的。
相互对视,凌寒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男人真是个妖孽,那双桃花眼真会摄人心魄,凌寒不安地收回目光,顿感尴尬,久久沉默不语。
而秋少棠瞧她低下头,也是一脸的尴尬,一语不发。
良久,凌寒正想打破沉默,谁知秋少棠耳朵一动,立即去取挂在屏风后的“血吻剑”。
凌寒大惊,问:“怎么了?”
秋少棠目光一沉,低声道:“他们来了。”
“他们?你是说……可是你变了容貌,他们怎会寻来?”凌寒不解。
“我身上的血咒便决定了我终逃不过这场劫难,只是没想到他们真会动用金血蟾王来抓我。”他想,这些天的太平总算要结束了,可是,他竟有一丝的舍不得。
他将视线转移到凌寒身上,凌寒尚在思考他所说的“金血蟾王”,心想应该是个厉害的角色。但又考虑到秋少棠的安慰,她顿时醒悟,猛然站起身,被子落在地上,她披起氅衣,拉起秋少棠说:“你赶紧躲起来,这里是将军府,他们应该不会乱来的。”
可是,凌寒怎么拖也拖不动他,秋少棠直挺挺地站在原地,看似正义凛然道:“没用的,他们既然能够找到这里,即便挖地三尺,也无法逃出‘金血蟾王’的嗅觉。”
“什么‘金血蟾王’?究竟是什么鬼东西会这么厉害?”
“是专门寻找叛逃者的蟾蜍,只要闻到当年施咒时留下的血液样本,便能找到叛逃者,我身上血咒一日不除,他们便会牵制我一日。”
他说得倒是云淡风轻,凌寒却在一旁为他担心不已,“难道除了解除血咒,便没有办法逃过此劫吗?”
秋少棠点点头,凌寒不罢休,又问:“那‘血吻’呢?你不是说它是旷世宝剑?如果你拿我的剑……”
“没用的,‘血吻’只能挡他们一时,我现在若不出去自首,只会连累了你,连累了将军府。”
凌寒拼命摇头,她就不相信没有别的法子。
怎料秋少棠点住了她的穴道,将她横抱起来安放在床上,认真地看了她最后一眼说:“谢谢你这些日子陪着我,我长这么大,终于又找回了有家人的感觉,我这一出去,生死难言,若你当我是朋友,记得拿些橘子来祭拜我。”
凌寒苦笑,眼泪哗哗从眼角滑落,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凌寒正想破口大骂,却又被他点了哑穴。
“这把剑你收好,不要再让人偷去了,这世上也许再也没有人会冒死替你去夺回剑了。”最后,他把“血吻”搁置在她边上,露出迷人的微笑,邪惑众生。
是啊,再也没有这样的傻瓜会如此义无反顾地替她保护那把剑了,可若是他此刻去送死,叫她情何以堪,她会在自责中度过余生的。
凌寒不住地哭泣,秋少棠没再回头看她,而是直接奔向门口,他以为这样便能潇洒地做一回英雄,殊不知当他踏入将军府的那刻起,便给此地带来了麻烦。
房门大开,秋少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