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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朱颜誓-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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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欢宴欲言又止,道:“如此最好。”

前一刻虽然相互叫着“定王殿下”和“柳先生”,彼此之间情融意洽,甚是愉快,转眼之间,却连眼神的接触,都显得困难了起来。柳欢宴此来,原是有些话想说,事到临头也是意兴阑珊。

索然而立,终究道:“你保重,我去了。”

穆澈遥望他――她的背影,“慢走”两个字在舌尖翻来覆去地打着滚,喉咙口就象是有偌大的石块卡住,字不成音。

妹妹。妹妹。她,竟然只是他的妹妹!

“欢颜!欢颜!”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唤着。在心底里。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写的差强人意了,本来这一节是想把云、楚见面也一起写完的,结果好象文字超支

104 烈烈东风展焰旗

西昌退兵了。几乎在一天之内,二十万大军退得干干净净。起初东祁军这边欢呼雀跃,随后发现对方因退势之猛而不乏狼狈,可整体首尾相接,丝毫不乱,并不象是败后再无信心的退兵。皇帝尝试着派出一支骑兵予以滋扰,对方立即变后军为前军,予以不算慌乱的反击,而且更后方,还有西昌另外一部新军守望掩护。整个退兵的过程,和前几天被皇帝接连追着打的气势完全不同,皇帝竟然无法找到些微破绽。

皇帝清晰地感觉到,对方虽然退去,但是在某些重要的方面,却做出了崭新的改变。退兵期间,是最好狙击其新生气势的良机,一旦让其分毫不动退兵成功,就有让对方气势再起的可能。

但在皇帝作出决策之前,他至少需要了解对方的改变是为了什么?

没过多久,一份最新的情报展于目前。

欧阳铮,出现了!

西昌不败的战神,西昌被捧到至高点的传奇人物,皇帝这时候来不及追究他所谓的软骨症是否痊愈,只觉得热血沸腾,满腔战意霎时燃起!这个西昌的神话,很快就要和他当面硬碰!如果他战胜这个神话,那么他就是下一个不可战胜的神话!

与皇帝亢奋之情相反,冀州军部的统率人物,对此却持着谨慎而郑重的态度。先前欧阳铠在皇帝面前稍落下风,但是欧阳铮的名字,在边关军中的分量,是完全不同的。周应桢可以想见当西昌下一个战帅是欧阳铮这个消息一旦传了出去,会引起怎样的轰动。

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讲,这个人虽然年轻,可他的神话,是用无数实战战绩筑就的,皇帝就眼下看来似乎也有才华,但是对皇帝来说,最缺乏的就是经验,实战经验不足的他,碰到欧阳铮,若不能继续之前气势如虹的神话,后果则堪虞。

周应桢道:“皇上,那欧阳铮是一个被神化、或说被妖化的人,既然是他来了,就不能坐视不理让其安然退走。让他退得太从容,其后军中一旦听说这个名字,首先于军心不利。”

皇帝皱眉道:“先前两战虽败,未伤其根本,这次退兵,有条不紊,朕若草率出兵,徒使战局陷入混乱而已,非为上策。”周应桢还是固执己见,认为不能让他退得从容,皇帝思考了一会,转问柳欢宴:“丞相之见呢?”

柳欢宴见他目内闪光,分明已经拿了主意,淡然一笑,道:“让其从容退兵,确实涨他人之威风,臣的意思,也是派兵伏击一番,哪怕只是让对方狼狈一些,则也可矣。”

皇帝笑道:“爱卿和朕想得一模一样,但不知该派何人前往?如何出击?”

柳欢宴指住周应桢:“非周大统领莫属。”

周应桢当年是近卫侍卫统领,而今贵为冀州提督,区区一次伏击,居然要他出面?周应桢不禁愕然。柳欢宴又道:“不仅如此,还要率领最精铁骑三千,周大人你只需截一次,但这一次,务必要截得果断,胜得漂亮,打得对方狼狈,自己又退得干净。”

周应桢武艺高强,如果由他率领一支三千人近营精兵,这三千人每人都能以一当十,施以飞星流野战术一击即走,这一支奇袭队伍所能起到的效果必然足以震动三军。此计确实可行,听得周应桢眼睛也闪亮起来,摩拳擦掌颇为兴奋。

皇帝笑而抚掌:“爱卿自到边关,总算出了一个有点意思的办法。不过朕还想有所补充。”

柳欢宴微微一凛,躬身道:“静听圣谕。”

皇帝面上露出一丝隐忍而残酷的笑意,缓缓道:“三千人全部换上黑色盔甲,应桢,你戴上半面铁面具。”

很明显的,这是要让周应桢假冒那位神秘的“铁面将军”,也就是定王做此奇袭,柳欢宴当场不作声,待周应桢领命而去,方淡然道:“皇上不惧周应桢赢此一役,徒为他人彰名?”

皇帝呵呵笑道:“朕何需担心?穆澈隐姓埋容为朕作战,可见其心向大祁,尚还未至丧心病狂之地步,他若真想赎罪,朕就给他一个赎罪之良机,此次周卿战胜,他若认罪回来,朕也很欢迎的。”

如果胜了,定王自有一个极好的名誉,而且这次出兵,分明是皇帝所派,间接表示着定王向皇帝陛下投诚,这对于皇帝并无丝毫坏处。但若周应桢奇袭失败呢?——定王多年来不败神话就此打破了。

柳欢宴微微眯起眼睛,忍着心头吹过的冷气,尽量使得自己看起来是无动于衷。

偏过视线,注意在静立在角落中的云罗,云罗依旧一幅小黄门打扮,不过这些日子以来,皇帝身边最得宠的小太监是哪个?这在皇帝身边早已不言而喻,因此无论是什么特殊的情况,都不会将她隔离开来,她算是属于一个皇帝陛下身边最自由的随员。迎着柳欢宴的目光,云罗忽然向前踏出一步,笑道:“皇上,但不知皇上认为,那位‘定王’殿下的奇袭,是否能打一个光彩呢?”

皇帝微笑着道:“朕非神仙,如何知晓?云儿是怎么想呢?”

云罗道:“周大人武艺超群,可惜的是战绩平平,对上那位神话一般的战神,小的不看好。”

皇帝道:“但是他大军退却之际,无论统筹得多好,也未必毫无破绽。朕派奇兵,不是要大胜之类,旨在袭一个出其不意,打得一个光彩好看,周卿这点能耐总该有的吧?”

“二十万大军退却,非同儿戏,稍有差池,即万劫不覆。若那欧阳铮事前不能设想各种完美应对之策,战神二字,徒具虚名,今后皇上与其对阵,何足挂齿?但若是盛名不虚,周大人此去,皇上就不能不先行想好后续应对之策了。”

这么说来,似乎已经预见到周应桢的失败。皇帝轻轻哼了声,道:“云儿,你忘了吧,这个主意,是丞相给的。”

“丞相给的又如何呢?”

“丞相,”皇帝缓缓向柳欢宴迫近几步,几乎是直逼着他的视线,“丞相神机妙算,运筹帷幄,未必就输给欧阳铮。倘若这一层也未想到,丞相就给朕出了这么个主意,极有可能置朕于不利之地步,那么,柳爱卿,这不是你一贯风格吧?”

每一句话,都似长钉,以柳欢宴的应对从容,一时竟也失语。

不错,柳欢宴一点儿也不看好周应桢带兵奇袭,所以才会出这么一个看似很光鲜漂亮的主意,但是从后面的安排看起来皇帝早就有所预备,他派周应桢冒充定王,胜了固然可以向三军表示定王投诚,大有益处,而一旦输了,定王的威信,将受到前无所有的置疑。

由云罗一问,再由皇帝的一问,柳欢宴越发断定了这两个人是搭档在唱双簧戏。他不由得再次看向云罗,口口声声恨皇帝、要向皇帝报复的云罗,目前来看,倒似是全心全意在帮着皇帝,上回冒认军功,可不也就是云罗的计谋?

云罗,倒底是在打着什么算盘?

如果这样一味地帮助皇帝,错失此时最佳良机,等到皇帝得胜回朝,那么,无论是云罗,或是他柳欢宴,抑或两人联手,都再也找不到皇帝的弱处了!

她这么做,无非是一个目的,先除外,后安内!

而这个“外”,未必是指“西昌”,却是——定王。

她不想自己枉做了嫁衣,最后接替皇帝的那个人是定王,说倒底,她也是恨着定王的。

如果这个猜测成真,云罗首先需要对付的是定王!则定王有险!定王有迫在眉睫的危 3ǔωω。cōm险!

想通这一节,柳欢宴一颗心猛地提了起来。

惯常懒洋洋的笑容,终于消失不见,他向皇帝深深一拜,道:“臣乃文臣,身临战场,颇有不适之感,方才所出主意,也是太想为皇上分忧,若是不佳,还请皇上恕罪。”

做臣子的,不管文臣武将,职责就是帮助皇帝解决疑难,如果没有解决好,那么无论他是文是武,追究起来都是失职。皇帝很可以借此题而大肆发挥,但在摸清柳欢宴底牌之前,并不欲过分为难,却替他自行转了个圈回来,道:“不关卿事,方才朕也是决意派兵一击,当前欲损对方声誉,也只有这个法子。朕当然希望周应桢不负朕之重托,但是事有两面,万一他败,或者讨不了好,这以后的应对之策,柳卿,这也是朕欲和你细商的。”

明明是勾心斗角,但是每一句话都冠冕堂皇,柳欢宴并无可推托,一拜而已。

消息不久传来,果然西昌早有应对之法,周应桢率最强之铁骑而去,反而吃了个闷亏,没讨着任何好处。与此同时,欧阳铮出山挂帅的消息传遍三军。震动人心的同时,神奇的“铁面将军”,不如欧阳铮,也不如皇帝,这个说法扣准时机,恰到好处地流传开来。

几乎所有的舆论都是朝着皇帝所乐意的那个方向走。而在“欧阳铮”三字大大震动了军心之时,另一个应对之策也相应而生,悄然蔓延开来,取得一定的作用。——这个应对之策,便是拿不久之前在东祁亦是万人景仰的大将军程景养为例,半身残废之后,只能坐在车上指挥打仗,虽然胸中有术,毕竟孱弱无能落得一个战场失踪的悲剧。

这原是东祁上次兵败甚不光彩、所有人提到就胸闷的事实,程景养遇刺失踪的结果,抹煞了他最后那段时期的战绩,普遍被人认为残疾毕竟是残疾了,不可能再复当年勇。而这个欧阳铮呢,听说也是患了软骨症,好多年前就不能行动自由,现在被迫出征,不就是因为欧阳铠被神勇无双的皇帝陛下打得落花流水了吗?但是患了软骨症的欧阳铮,当然不可能是大祁皇帝陛下的对手!

信心,军中的士气,就这么又悄悄滋长起来……

105 天寒翠袖薄

月明如水,净朗澄明的不带半分硝烟味。云罗夜深不睡,只在月下徘徊,顾盼间仿佛是在等着什么人,没有一定的把握,然而还是在等。

没有风,树影微微动了动,云罗敏锐地捕捉到,嫣然一笑。楚岫飘然而下,道:“娘娘在等人?”

云罗并不讳言,道:“我在等你。”

楚岫有些难为地笑了一笑,低头瞧着自己的足尖,叹道:“我不知道……这样来去可是合适?”

云罗道:“你那位师弟正和我合作着呢,楚相公又何以有此顾虑?”

“合作?”楚岫微笑道,“娘娘和我师弟都是天纵之才的人物,然而,我也、也没有你说的那样简单吧。”

云罗噗哧一笑,“简单”,她曾说过楚岫是个简单的人,看来他表面虽未说什么,心中可就牵挂上了,还是有些不服气的。

“楚相公是对我威胁你家师弟有所不满,既然如此,怎么又肯过来呢?”

楚岫为之语塞,苦笑道:“娘娘,我楚某人就是一个在师弟背后做影子做了若干年的人,我说不过你们俩的任何一人,还是不要难为我了。”

云罗轻轻叹气,道:“楚相公,我不会为难你。……楚相公,你不明白,我心里是多么害怕,你不肯再来见我。”

这是一句很普通的话,又似乎是一句绝不寻常的话,楚岫心里砰地一跳,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偷偷望了她一眼,她仿佛很是自然,是随口所出的一句话,不禁想道:“她在宫里,所接触的人,除了皇帝,那就只有太监和宫女了。她不会是把我当成、把我当成……”公公两个字他连想都不愿想,可是这个念头就此徘徊不去,脸上腾地红了起来。转过眼神,却见云罗静静注视着他,楚岫越发手足无措,讷讷地道:“那么、那么,我走了。”

云罗叹道:“楚相公,你想到哪里去了?”

楚岫结结巴巴道:“不、不……我不曾……”

云罗淡淡地道:“我很了解,自己的身份,已经两嫁,并且正为人妇,我也很了解,你和你师弟早有婚约,你不必担心什么不应当也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我只是不想因为我和她的关系,你却远着我。”

她神色里寂寥无限,楚岫觉得自己是让她误解了,着急地想要解释,却又说不出什么来:“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云娘娘,我……”他忽然低声道,“我俩的婚约不过是镜花水月,当不得真,我也从来不曾当过真。”

云罗道:“怎么?她既有才且貌美,你不喜欢?”

“不是。”楚岫摇了摇头,忖度有时,慢慢地道,“我被师傅带上山,师弟先我已在。我能上山,得学艺,都是因为有师弟,师傅交代给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任务,便是让我终其一生都为师弟而存在,保护他,在他身后,或许是师傅觉得这样子得不到他想要的完整的承诺,言语间便又隐约定下了我俩的婚事。并不曾明白的说,我和师弟却都知道这回事,也承认是事实,但是彼此之间,是从不曾当过真。”

“那又是为什么?”

楚岫苦笑道:“我说不清……可是从记事起,我不曾见过她女孩子模样……你能想象么?每天我面对着一个小男孩,他慢慢地长大成少年,到后来是日渐威严的宰辅大人,你想象一下,我又怎能当真?”

其实她也曾还复女装,但每当那个时候,不知出于何种心理,总是不太愿意让他亲眼目睹,只除了两年前大相国寺一行,但他因为有事而到晚到,只见到她为定王示弱的一幕。那是她难得的女装,也是难得的她着女装时面对男子,正是心防最弱之时,从此以后她心里深藏下的那道影子,深为禁忌,可是绝不是他。

只不过,在他心里,也未必见得,就有她深深的影子。

楚岫想到这里,长长地叹了口气,忍不住道:“而且她喜欢的……”

他不曾再说下去,云罗目光微烁,却也没有再行追问,道:“楚相公,你能否答应我一件事?”

楚岫道:“是什么事情?”

云罗微笑道:“不用这样大防似的防着我,我让你答应的事,会有多难?”

楚岫也为之一笑,却一本正经道:“你和我师弟越来越象,我怕胡乱答应。”

云罗点点头,默然不语。楚岫道:“怎么又不说了?”

云罗道:“你既防我,余下的话再说毫无意义。”

楚岫道:“何不说一说,也许……不难呢?”

但是无论他如何问,云罗都不肯再开口,只道:“夜深了,楚相公,请你走吧。”

皇帝与将士宿在前营,不在这里,但云罗的身份,倒底尴尬,她既出了言,楚岫就不能不走,楚岫走了两步,回头道:“你下次想好和我说?”

云罗微笑道:“我再想想罢。”

楚岫望着她,半晌,忽道:“云罗,你说,我答应。”

他少年起答应保护师弟,就是一辈子的事,这个人“答应”这两个字的份量很重很重,云罗顿然眼睫微湿,低声道:“我就要你唤我的名字,我就要你,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视我如仇,也别,视如陌路人。楚相公,请你永如今日,请你一直都是云罗的知友。”

原来她只是这样微薄的要求,楚岫一阵心酸,却从话里听出别样的意味:“你和师弟成仇,是打算开始正式清算了吗?”

云罗不答。

楚岫不死心,又问:“你和他,都是可怜人,你……不能原谅他?”

“原谅他?”云罗睁大眼睛道,“原谅他假装是我的好友,原谅他借我认识韶王,原谅他害我全家父丧弟亡,原谅他……”

戛然而止,眼泪却不自觉涌出,轻泣道:“我明白那个要求未免过份,你和他多年情谊,你和我不过萍水相逢,我……只是太寒冷。”

楚岫忍住替她拭泪的冲动,柔声道:“相识一场,不在久或不久。”

云罗抬头道:“那么,你答应了?”

楚岫道:“我答应,在你说之前我就答应了啊。楚岫有生之年,一定做到。”

是他有生之年,倘若有生之年是看得到的时限内,云罗听出这话语中一丝不祥之意,却不愿深思,微笑起来。

目送白衣远去,云罗方幽幽地叹了口气,轻声道:“你听了多久啦,出来罢。”

秋林笑嘻嘻地闪出来:“奴婢护驾,可不是偷听些什么。”

云罗莞尔道:“你护驾护得很好,也不会去禀知皇上吧?”

秋林肃然道:“奴婢只有一颗心,一双眼睛,没有嘴巴。”

云罗笑了笑,却又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秋林,你真好。”

“奴婢再好,娘娘也不曾反復求着奴婢做娘娘一生的知友。”

云罗道:“只怕秋林志不在此,倘若你愿意,我自然求之不得。”

秋林道:“娘娘,你越来越象一个人。”

云罗道:“柳大丞相?”

秋林摇头道:“闻晦老和尚。”

云罗不解地瞧着他,秋林笑道:“难道咱俩不是在持续打机锋吗?”

云罗笑出了声:“和秋林说话,真是快乐。”

然而她的笑容渐渐湮止,慢慢地道:“秋林,有件事我拜托你。”

秋林看着她的脸色道:“娘娘请吩咐。”

“我要找到那位铁面将军的下落。”云罗道,“柳欢宴明明和他有联系,所以我已让皇上绊住柳欢宴,楚相公,我自有办法,秋林,单你一个,肯定能找到这个人的下落,对不对?”

秋林不答。这一回,才是真正的犹豫,虽然他早就开始帮助云罗,然而,迄今为止,不曾“背叛”柳欢宴。

身为奴婢,心却是这个天底下最随性的人,他不肯对任何人表忠心,他不肯向任何人轻易许诺,他只想能力范围帮助他看得顺眼的人——但决不意味着对此忠心,对彼就可背叛。

云罗轻叹道:“秋林,我不是逼你,但是,你也明白,这一件事,必须要做的,我不做,皇上做,皇上将派何人,你岂有不知?”

秋林慢吞吞地道:“皇上是派小林子出马。”

小林子是当下宫中最得用和走红的太监,小林子和秋林的关系一点也不融洽,甚至见了面,小林子就眼红,恨秋林恨得牙痒痒的。

但是秋林却不能恨小林子。

因为小林子是临止的徒弟。

临止的徒弟取名叫小林子,是因为临止记得他有一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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