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田园好女-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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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时间过得极快,不知不觉间,桔子来这个世界的第二个新年就到了。进入腊月之后,桔子看着宁氏和吴氏,忙忙碌碌地准备过年,有恍如隔世的感觉。去年,自己还在为送到老宅的麦芽糖心疼。今年,因为桔子喜欢,也为了给灾民们添点过年的喜气,宁氏和吴氏做了,满满两大缸麦芽糖和牛轧糖,准备分一些给灾民的孩子们。
因为今年桔子家里自己祭灶了,不必回江德财家。宁氏还是给江德财家里,送了一小蓝子麦芽糖。宁氏对桔子说:“我知道,你宁可把这些糖给灾民,也不乐意送给你大伯和江山他们。但是,我们既然生活在沿山村,就得顾忌别人的看法。总不能让村民们说,我们有的好东西连父母都不顾了,只知道拿给外人买好。以后,你还要嫁人,浩儿和小泽还要娶媳妇呢。”
桔子其实早就不在意几颗麦芽糖了,但宁氏对她的解释,还是让她心里很高兴。这个时代,讲究的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父母对孩子是有绝对权威的。宁氏作为一个母亲,不仅处处为自己的孩子着想,还生怕孩子心里不舒服,小心奕奕地维护着自己的孩子。桔子很享受这种被宠爱的感觉。
江德财知道桔子家里自己祭灶,但他还是希望桔子一家能回去吃年夜饭。他特意到桔子家里跑了一趟,让江常安带着全家回去吃年夜饭。L
☆、第一百六十三章 小妾
江常安对江德财亲自过来,喊他们一年回去过年,还有几分高兴。桔子却实在不愿意宁氏再回去,当烧饭的老妈子,就对江德财说:“爷,这次沿山村收的这二百多灾民,多半是我家的佃户。他们头一次在沿山村过年,我家里得对他们照应一些。反正祭祖是不需要女人的。就让我爹带着我哥和小泽回家祭祖,年夜饭我们就不回去吃了。”
江德财有些着急地说:“桔子,我知道,你奶和你大伯他们做错了许多事情。但是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平时也就算了,年夜饭无论如何是要一起吃的。我总共就两个儿子,大过年的,就在一个村里,却不能团聚。那不是让全村人看笑话。”
桔子知道沿山村的传统是,只要家里的老人在,就算是分了家,兄弟几个过年也要到老人面前团聚的。江德财一定要他们回去,可不仅仅是为了父子亲情。更重要的是要在面子上,摆出老江家一家人还算和睦的样子。她虽然在心里吐槽道:“这笑话,沿山村都看了一年了。”
但是看着,江常安被江德财说得眼眶有点发红,嘴里却不好说什么了。她想了想对江德财说:“今年,我们实在是忙,真的没功夫回去帮忙。要不,等家里祭完了祖,我和我娘再过去。”祭完祖之后,就吃饭了,没多少活了。
江德财忙答应说:“就是一家人团聚一下,不需要你们干活。你们忙的话,吃饭时过来就行。”江常安瞪了桔子一眼,说:“爹,我会早点回去帮忙的。”江德财苦笑着说“没关系的。你们家今年又盖房,又开店。现在又要开荒。肯定是很忙。我们不会怪你们的。”
桔子知道这一顿饭是无法避免了,就说:“爷,那我和我娘就晚些时间过去。奶那边。爷帮我们解释一下。”虽然她知道,江德财的话多半没什么用。但只要江德财答应了。张氏那里总能收敛一点。
江德财赶紧说:“我会的。今年山儿中了秀才。过了年,梅子也要出嫁了。我不会让你奶搅了这顿年夜饭的。”在梅子的婚事定了以后,马师爷就送来了五十两银子。他来得时候是江德财作为一家之主接待的,这时他才知道,梅子已经被江常顺父子定给了吴守信。
他一开始不敢置信,当时就大发雷霆。马师爷却冷笑着对他说:“老爷子,江梅子的婚事是父母作主的。她现在由她父母许给我家大人为妾。因她是良民出身,我家大人破例给了五十两银子的身价。老爷子要是反悔的话。难道不怕王法了吗?”说完,扔了银子就扬长而去。
在大楚朝,妾的身份是很低的,只比奴婢稍高一点。而且妾是可能买卖的,就算是良妾,进了夫家也是要签身契的。江常顺已经签了梅子的身契,再收了吴守信的银子。原则上说,梅子已经不是江家的人了。吴守信算是给江山面子,才让他们选时间,送梅子过门的。
江德财气得把江常顺叫来大骂一顿。最后。还是小张氏把江山找来劝江德财。江山对江德财说:“爷,梅子的身契已经签了。根本就不能反悔。你骂我爹也没用。再说,爹也是为我好。人家吴大人看中了梅子。如果我们不答应的话。就算是吴大人不为难我,以后也不会帮我的忙了。我这个秀才,要到县衙做事,还要靠吴大人帮忙。”
江德财没想到江山为了前途,对把妹妹卖了为妾,一点都不心疼。他当时还不知道,这事儿江山还是主谋。他很痛心地对江山说:“山儿,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就算不去县衙做事,也去坐个馆什么的。就算是以后考不上进士。家里也不会让你下地干活。你怎么能一点都不考虑,你妹妹以后的生活怎么过?”
江山陪笑着对江德财说:“爷。你错怪我了。我爹也是为了梅子好。梅子的年龄本来就大,嫁给庄户人家她也不愿意。吴大人年龄虽然大了。但是膝下只有两个女儿。他纳梅子还是为了子嗣着想。要是梅子能生下一个儿子,吴大人肯定会对梅子好的。吴夫人的身体一直不好,在吴大人的老家侍奉老夫人,梅子过门之后,上面也不用到正房和婆婆那里立规距。只要吴大人宠着梅子,梅子的日子跟正房夫人又有什么区别?”
江德财怒道:“亏你还是读书人。这名份的事情能没有区别吗?以后就算是梅子生了儿子,都不能叫她娘。要是人家夫人愿意,把她儿子抱到身边养,梅子还要感谢人家。梅子不懂这些,你是懂的。你还敢说,你是为了梅子好?”江山想了一想,故意压低了声音对江德财说:“爷,有句话我说了,你千万不要传出去。”
他见江德财疑惑地看着他点了头,才接着说:“我听说,吴夫人的身子不好。只要梅子能生个儿子,将来是肯定以扶正的。我是想着,就算梅子吃几年苦,将来也能有好日子过。要不,就梅子那个名声,到哪里去找个又是年貌相当,又有荣华富贵的人家。”
江德财沉吟了半晌,才说:“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倒也算了。只是你们要劝着点梅子。既然这婚事是她自己愿意的,嫁过去之后,就要安安心心地相夫教子。绝不能再因为吴大人年龄大,不安份了。”江山笑着答应了。
他说出梅子能扶正的话,心里也是很忐忑的。不要说,吴夫人的身体是不是真的不好,他并不知道。就是大楚朝律法上,就有明确规定,“以妾为妻者,徒一年半。”就是说:假如将妾升为妻,就是触犯了刑律,一但事发,是要两口子一齐服刑一年半的,而且完了照样得离异。
但是江德财一生都在小山村里,这种规定是属于民不举、官不究的事情。庄户人家基本上都是没有纳妾的,就算是有人将妾扶正了,不涉及到官禄爵位,也不会有人无聊到管人家的这种闲事。但是吴守信那里,是绝不会触犯这条规矩的。就算是吴夫人不在了,他也只会另娶,而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冒险,做这种会丢官位,还惹人笑话的事情。
江山算计着江德财不能知道,这样的规定。只是江德财现在不阻挠,等以后,梅子进了吴家。江德财再后悔也晚了。江德财虽然答应了梅子的婚事。但他心里还是很别扭。所以他也没跟任何人说过,梅子已经定亲的事儿。现在,想着这是梅子在家里过的最后一个年了,才对江常安说起的。
江常安奇怪地问:“爹,梅子的婚事定下来了吗?怎么没听谁说过?”江德财无奈地说:“梅子的婚事是她爹娘给定的,她自己也愿意。我没脸大张旗鼓地宣扬。过完年,让她悄悄过门就行。”
江常安更是奇怪了。庄户人家的婚嫁虽然简单,但是说媒、合庚贴、送彩礼,一套程序下来,一个村的人怎么都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的。何况梅子刚跟常家退婚没几个月,重新定人家,年初就嫁,时间也紧了点。他忙问:“定的什么人家,怎么没听说送彩礼?”
既然年初就嫁,那小定的彩礼也该进门了。按规矩,送彩礼可都是大力宣扬的。这关系到男女双方的脸面。江德财勉强挤出笑容说:“梅子是嫁给吴县令的。所以没有小定的彩礼,吴家送了五十两银子过来。”江常安大吃一惊地问:“吴大人都快五十了吧?梅子是嫁过去做继室?”
梅子是家里的第一个孙女,长得又漂亮。当初,江常安也很疼她的。现在江常安听说,江常顺要把她嫁给一个老头,也很不满。他想着吴守信老夫少妻的,难怪婚事办得这么匆忙简陋。宁氏到底心细些,听江德财说:吴家送了五十两银子过来,却没提彩礼的事儿,觉得有些不妙。
她轻声说江德财:“爹,吴家没送三书六礼过来,只送了五十两银子?”三书六礼是这里的婚姻习俗礼仪。“三书”指在“六礼”过程中所用的文书,包括聘书、礼书和迎书。“六礼”是指由求婚至完婚的整个结婚过程。“六礼”即六个礼法,指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和亲迎。
江德财的脸有些红,他轻声说:“不用那么麻烦。吴大人有夫人的。他纳梅子只要写了身契,就可以了。吴大人看中梅子,让我们自己家挑了一个吉日。梅子才能在家里过了年才过去的。”他不知道,实际上,是因为吴大人的推荐表章,得年底才能递上去。所以他才把婚期特意选在年后的。
江常安这才反应过来,他颤声说:“爹,你们把梅子卖给了吴大人?”江德财生气地说:“你别胡说。梅子虽然是给吴大人做妾,也是正经纳进门的,什么卖不卖的。是吴大人想要子嗣,看中了梅子,梅子自己也愿意。我才同意的。”他实在说不出,这事儿是江常顺一家人偷偷做完了,才让他知道这样的话。L
☆、第一百六十四章 小东子
江常安见江德财的脸气得通红。他虽然还是不太同意江德财的说法,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场面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半晌,江德财才说:“梅子的婚事已经定了,吴大人家也不会容我们反悔。你们过年的时候,就过来跟梅子一起吃一顿年夜饭吧。以后,她过年就要在婆家了。”
宁氏见江德财走了以后,才伸手揽过桔子,心有余悸地对江常安说:“梅子虽然虚荣心强,但到底只是个十六七的孩子。你爹和你大哥就这样,把她卖给了一个半大老头了,这可真是想不到。梅子还是从小在家里宠着长大的呢,你爹还真是会心疼孩子。多亏我们分家了,要不,咱家桔子将来真不知道会怎么样?我想想就害怕。”
江常安沉默地走过来,把宁氏和桔子一起揽在怀里,说:“你别害怕。桔子的婚事,我不会让他们插手的。今年,你们就过去吃一顿饭就行,什么都别管,也什么都别说。山儿已经是秀才了,把梅子送去做妾,他也肯定是同意的。大过年的,我们也别上他脸上过不去。”
江常安知道,宁氏也是疼过梅子的。他怕到时候,宁氏忍不住在年夜饭的时候说什么。自从分家以后,江山的那些小动作,让他有些对江山,从原来的喜欢,变成了疏远。他虽然还是希望,江山能有一个好的前程,却不再想江山和自己家里,再有什么瓜葛。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
宁氏也有几分怕江山记恨她。她忙点头说:“我虽然可怜梅子。可是她的婚事是她父母作主,我不会多说什么的。”说到底,江常安夫妇是对江山的秀才身份有些顾忌。
两夫妻正说着话,江浩带着江泽回来了。江浩的学堂已经放了年假。桔子就让他这几天。跟着宁广应处理灾民的事情。灾民的安置和生活,都已经上了轨道,但每天的杂事儿。并不少。再加上,养鸡场的小鸡过冬。和养猪场的生猪出栏,都得要宁广应盯着。宁广应就更忙得不可开交。
桔子就让放假回来的江浩去帮宁广应的忙。就是江浩以后,要读书走仕途,桔子也不会把他培养成书呆子。家里的事情繁杂琐碎,正好可以锻炼江浩的能力,也可以让他了解家里的财产情况。桔子虽然没有李多银那样,把产业发展到全国的野心。她也不希望,以后自己出嫁以后。江浩再把因为不通经济,把家给败掉。
江泽还是小孩心性。见江浩可以管理家里的产业,自然要跟过去看新鲜,桔子也不拦着他。这几天,他就天天跟着,江浩和宁广应在外面跑。
宁氏见两兄弟回来了,就知道天色已经不早了,就顾不上说江山和梅子了,赶紧去厨房给一家人做饭。江泽早就饿了,他拿起一块花生牛轧糖。一边吃着,一边说:“娘,我饿了。什么时候吃饭?”宁氏笑着说:“等一等。我这就去烧,很快就好。”江浩奇怪地问:“娘,今天有事儿吗?怎么这么晚烧饭?”
宁氏说:“你爷来了。让我们回去吃年夜饭。”江泽立刻大声叫道:“娘,你没答应吧?我才不要去那边听骂声呢。去年,江峰和梅子姐还把我的新衣服给扯坏了呢。”江常安在他头上轻轻拍了一下,说:“你真是越大越不懂事儿了。年夜饭自然是要一家团聚的。年三十晚上,我们是要回老宅祭祖的。你爷既然亲自来叫,咱们一家肯定要回去吃的。”
江浩也不高兴地说:“祭祖我们去就行了。娘都忙了一年了,还要回去侍候老宅一家老小。还听不到什么好话。爹,我看我们请两个人到老宅去帮忙烧饭。就别让娘过去了。”江常安无奈地看着两个儿子说:“你爷说,让你娘到吃饭的点过去就行。我们爷三先过去祭祖。不用你娘过去干活。”
江浩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真的。今年爷还真是为我们着想了。”江泽却不放心地问:“娘和姐不过去干活的话。奶会不会骂她们呀?”江常安赶紧说:“不会的。你爷说,今年是你梅子姐在家过得最后一个年,你江山哥又中了秀才。一定要过了一个好年的。不会让你奶骂你们的。”
江泽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转,跑到厨房里,对忙着做晚饭的宁氏说:“娘,年三十的中午你多做几个菜。晚上吃饭的时候,要是奶骂你的话。我们就不吃了,我们回自己家吃,好吗?”他说话的声音很大,在屋里的江常安和江浩都听见了。江常安苦笑地摇摇头,对江浩说:“你们放心。要是,你奶真做得过分的话。我们就回自己家过年。”
到腊月二十七的时候,桔子家里所有的工坊和铺子都停了工,煤场也只留下丁千里一家和狄沫看场子,剩下的煤矿工人也都回家了,就是那五个学徒,被李满屯带了回来。他们都是桔子家买的,就住到了桔子家。好在是过年,家里的饭菜都很丰富。桔子就让周在田照顾他们,每天跟他们一起吃饭。
这几天,江常安一家人,由于家里的事情实在太多,今年的年货反而不如去年充足。幸亏穆府又送了一车的年礼,家里的女人虽然不少,却没有功夫做一家人的新衣服,最后还是在灾民里找了几个手巧的妇人,才让全家人新年都能穿上新衣服。
腊月二十七的晚上,全家人终于能在一起安静地吃一顿晚饭了。江浩看着过年这几天,迅速瘦下来的一家人。他对江常安说:“爹,咱家该添几个人了。”江常安有些不解地看着江浩。江浩解释说:“爹,咱家的产业越来越多,摊子越铺越大。外面的店面什么的可以请掌柜的。可是娘和桔子在家就忙不过来了。家里的事情,请人来做不太方便。我想,过了年之后,给娘和桔子买了丫环吧。”
宁氏忙说:“买什么丫环。家里这点事儿,我和桔子忙得过来。咱家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用不着丫环。”江浩摇头说:“娘,等那些荒地开出来,咱家的田产也不少了。还有不少买卖咱家都有份子。用几个丫环并不过份。再说,就我回来这几天,我几乎都看不到娘和桔子闲着。虽然家里的田地和产业都是舅舅帮忙管着,可家里帐目出入,所需物品杂物,都要桔子经手。桔子还要抽出时间来做家务……”
他还没说完。宁氏就接口说:“我倒没想这么多。”她爱怜地摸了摸桔子的脸说:“桔子这一段时间真是瘦了。还该给桔子买个丫环。以后,家务事儿桔子就不用插手了。我都包了。你们给桔子买了丫环就成。”桔子哭笑不得地对宁氏说:“娘,我那是长个子了,哪有瘦了。再说也没有我带着丫环四处闲逛,家里的事情都推给娘做的道理?”
江浩接着说:“其实娘的活儿也不少。娘和舅妈要管着养鸡场,家里的毛衣作坊这几天,也基本上是娘在管着。作坊里做工的女人们,隔几天就会拌嘴吵架。我看她们都挺信服娘的。只要娘过去,几句话就能解决问题。还有,收毛衣的时候,有些毛衣织得不好,要退回去重织。现在也是娘在那里坐镇。每一样事情花的时间都不多,加起来就不少了。到春耕的时候,家里的活更多,娘肯定忙不过来。娘如果不愿意有丫环,可以给娘买个三十几岁的婆娘。”
桔子想了一想,点头说:“哥哥说的是。是我疏忽了。等过完年,人牙市场开了,我就和舅舅一起去买两个佣人。一家人说话并没有避人。正说着,见周在田进来,一幅有话要说的模样。在这个家里,江常安这一年多在饭铺里,反而是宁氏跟周在田更熟悉一些。
她难得见周在田这么吞吞吐吐地,就问:“老周,就要过年了。你这是有什么要求吗?”周在田说:“太太,刚才小东子洗碗的时候听见太太和少爷说要买人,是真的吗?”小东子是桔子买的,五个煤场学徒中的一个。宁氏看了江浩一眼,说:“家里缺人,打算买一个丫环,一个妇人,帮着做家务活。”
周在田见宁氏没有生气,轻出了一口气说:“小东子说,前几天,他叔叔死了。婶娘和妹妹让债主卖给了人伢子。他想请太太能不能买了他婶婶和妹妹。”
桔子的脸色立刻难看起来。她卖这五个人的时候,都是挑的无亲无故的孤儿。当时,虽然送这五个人去煤场学手艺,她却没打算让这五个人一直待在煤场。她是打算培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