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栽了-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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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睿柔和的盯着萨棋,“你的姐姐萨玛莫不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女孩儿?”
萨棋点了点头。“我的父母生下我不久后就死了,是姐姐一手将我带大的,犹如我的母亲般。”
无父无母?一直在旁边听着萨棋讲述的岁岁听闻此言,心触动了,走到萨棋的身边,将萨棋扶了起来,“来,坐下说仔细些。”
“谢谢小哥哥。”萨棋甜甜的朝着岁岁一笑,又看向龙睿的方向,“我的姐姐不但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而且是神师的唯一徒弟。如果不是那个邪恶的妖僧的话,下一任库伊族的神师就是我姐姐了。”
闻言,龙睿和赵阳等人交换了眼神,不想那个萨玛以后居然会是库伊族的神师。如此说来,很明显的,这个中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求太子殿下,一定要救我的姐姐。救了我的姐姐,也相当于救了下一任库伊族的神师啊。”
这件事确实蹊跷。再说,他本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想到晋地微服查访,如今既然碰上萨棋这档子事,只怕不能微服查访了。想到这里,龙睿点了点头,“放心,等本殿将赵妃的事处理完毕,就随你回晋地,处理你姐姐的事情。”
闻言,小男孩长吁了一口气,扳起手指头数了数,“嗯,今儿个是八月十五,离九月初九还有些时日,按路程来算,时间足够了。”
八月十五,皓月当空。关外的月亮看起来就是比关内的大、圆。而且有一种苍凉的感觉。而关外八月十五的节庆显见得没有关内的热闹。可能是因了天寒的原因,这里的人都早早的就关上门、熄了灯睡觉去了。
摸了摸腰间的锦囊,那是出京前天牧交给他的。里面有那些毒死赵妃的毒虫的出处地,而这出处地和晋地有关。他只是想不明白,赵妃在哪件事上得罪了四哥,抑或真的只是后宫的女人们争风吃醋的原因,萧青湖从四哥那里求到毒虫毒死了赵妃?
理不明白其中的关联。看着天空的明月,半晌方觉得寒意浸骨,龙睿急忙将窗子关上,看着外间床榻上躺着的一大一小。大的是小书僮,小的是萨棋。也许小书僮觉得萨棋和‘他’的身世同病相怜,是以非常的疼惜这个萨棋,居然不顾他反对的硬拉了萨棋同榻而眠。
就在他一步步想证实小书僮是不是她的时候,萨棋的到来无疑阻止了他的进度。如今的他,被孤苦伶仃的弃在内间的床榻上。
也是怪了,只要和小书僮分开,他就有些不习惯,躺在床榻上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终于,他坐了起来,盯着外间。想了会子,终于起身,步到外间,看着二个熟睡的人出神。眼光最后落在了小书僮的脸上。如果他猜得不错,他的小书僮肯定是和衣而眠。无论春夏秋冬,小书僮似乎都不怎么喜欢脱下衣物睡觉,这其中一定和小书僮是‘她’有关系。
“哼,说什么是为了方便照顾我?”小书僮不脱衣物的理由很冠冕堂皇,说是担心龙睿夜间要喝茶误了时辰,不如不脱衣的好,节省时间。原来他信,现在打死他他都不信。
只要解开小书僮的衣襟,就可以知道真相了。想到这里,龙睿只觉得口干舌燥。可‘他’到底是不是她已经非常严重的扰乱了他的心了,他必须清楚的知道,不能再犹豫、不能再患得患失了。
如果说原来他有机会,可他担心事实不是他所想……他有些害怕。所以,他一直没有胆大妄为。
如果说后来他想胆大妄为了,可似乎总是没有机会,不是他不理小书僮,就是小书僮不理他。不是他病,就是小书僮病。
如今这个机会就摆在眼前……看了眼被锦被盖得严严实实的二人,听呼吸声,应该已是睡得相当的熟了。
呶了呶嘴,咬了咬牙,龙睿的手有些颤抖的伸向小书僮盖着的锦被。“原来从不见你盖得如此严实?”原来的小书僮总是穿着衣物入睡,盖被子不似这般。
萨棋猛然翻了个身,吓了龙睿一跳,急忙收回手。再看向小书僮,似乎也翻了个身,再度睡去。只是在翻身的过程中,锦被自然滑落。
小书僮居然没有一如以往般的不脱外袍就睡了?而是……而是脱了外袍睡了?龙睿睁大眼睛,诧异的看着仍旧在熟睡中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会如此?龙睿再次看了眼萨棋,明白了,因为有萨棋,小书僮才放心的脱下外袍睡。
那小书僮原来穿着外袍睡是为了什么?为了防着他?
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龙睿不觉苦笑起来,“看来,你防本公子像防贼一样啊。”说到这里,他突的一愣,他现在的行为和贼又有何不同?“既然都当贼了,也不能枉负了名声。”想到这里,手再度伸了出去。只要看到锦被下的身躯……想到这里,心亦是跳了起来,“如果,如果你真是……真是……也就是说,浅水湾山脉那天晚上就是……是……那本殿一定不饶你。”害得他失眠焦燥、胡思乱想、还差点以为自己有问题。
“小哥哥,小哥哥。”
龙睿吓了一跳,再度缩回手,眯眼看去,却是萨棋喃喃的说着梦话,而且手不老实的伸向小书僮。估计是热的原因,将二人盖的锦被扯下不少。
终于,看到了小书僮柔细的锁骨,不同于一般男子的健硕。而那衣襟处微解的盘扣很好的可以让他看见内里风光。
龙睿的手有些颤抖的停在了空中,闭上了眼睛,心中再次万分的纠结起来。喜悦和害怕是五味俱陈。
“既然打定了主意,就不要放弃。要不然,以后还会更纠结。”心中似乎有个声音在不停的劝说他,一定要知道事实真相,不能再犹豫不决。
如果小书僮不是她,那他得放下这畸形的爱恋。他确信对小书僮的感情不同于其他人。不是因了好奇探真而感到心跳忐忑,而是有一种即害怕又纠结的情结左右着他。这种情结也许就是‘爱’。可因了‘她’是男,他是男,所以他一直努力的控制着自己。
如果小书僮是她……生平中仅有的二次感觉。一次以为是梦,一次却是现实中小书僮带给他的。而一旦证实小书僮是她,也就是说,这二次感觉应该都是小书僮给他的。
终于平定心神,捏紧拳头,猛地将眼睁开,看向小书僮的内里风光。突地,龙睿再度苦笑起来,“这是什么?”那在小书僮的胸间绑了一层又一层的东西是什么?
束胸?小书僮为什么要将胸用布裹束住?
浅水湾山脉,他受伤醒来,不见小书僮,听到里间发现声音,他起身往里间而去,“……绑紧了疼,不绑紧又不行。”
他听得不甚明白,只听到最后二句,“什么绑紧了疼?”掀帘见小书僮一副震惊的神情,双手正停留在胸口处,只当小书僮的胸口在昨天的大战中受了伤,他责怪自己的大意,“……让我看看。”
“没有,没有。”小书僮直是回避着他,惊慌失措之极,“公子爷听错了。”
错了?“那你方才说的什么?”
“我说的是,方才去打猎,好在绑紧了些,要不然,那只野兔就跑了。”
“……”
倏地,龙睿的眼睛亮了?原来如此!
女子内衣一般要穿肚兜,而男子没有穿肚兜的习惯,但男子绝对也没有用布裹一层又一层束住自己的胸的习惯。那也就是说,小书僮是……
猛然间,龙睿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小书僮隐瞒得够好,而他似乎也够后知后觉?
因为裹了太多层,内里风光不能看个明明白白,可是,虽然不能证实小书僮就是她,但看到这绑胸,他心中笃定十分,小书僮应该是她。
一边欣喜的肯定着心中的猜测,一边颤抖的替小书僮和萨棋重新盖好锦被,龙睿才猛然发觉,有什么在沿着他的唇流下来。他急忙抬手擦拭,放在眼前一看——血?
鼻血!
痛苦的哼了一声,龙睿急步行至洗浴盘边,将鼻血清理干净,直到不再流为止。这才重新走回里间床榻躺下,怒视着外间床榻上仍旧在熟睡的人,“我终于明白了,你是有所查觉了,所以才会让萨棋和你一起睡?”毕竟这段时间,他‘为难’她也紧得狠。只怕是将她逼急了吧。
越想越有这个可能。龙睿的嘴角抹起一抹笑,想起小书僮从起初为他沐浴的脸红心跳、左右躲闪到如今的正大光明、目不斜视,搅得他心烦意乱只当自己有毛病……“小子?小岁子?你可以正大光明的看本殿,却不允本殿光明磊落的看你……好,很好。算你狠。”一边点着头,一边看了看洗满鼻血的洗浴盆方向,“血债是要用血来偿的。”
“公子爷,能不能够让我出宫……唉呀,有时间,我还是会来看看公子爷……哦,不……来看看殿下啊。”
“我以后得靠你养着啊……要知道,按照宫中的规矩,二十岁我就可以出宫了。那个时候,你不养我谁养我?”
“公子爷,我……我有一事相求……回京后,放我出宫罢。”
“……”
本来得意非凡、心中似卸下了千斤重担的人,忆起小书僮想离开他的一幕幕……猛然又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不对呀,你即是……即是……以你我的交情,你哪有不说实话的道理?你为什么要瞒着本殿你的真实身份?还一门心思的只想出宫?”
也就是说,她不喜欢他?
得出这个结论,龙睿的心一直有些闷闷不乐。即使是到了玉门关为赵妃下葬立碑,他都没有展开过笑颜。不知道的只当龙睿是心痛赵妃的过逝。而赵阳更是感动于龙睿的神情,直叹女儿红颜薄命。
秋风乍起,吹得一众侍卫们将头缩进皮衣领子内,看着黄沙漫漫的广大土地,赵阳终是转身,向着龙睿作揖说道:“殿下,如今小女的事已是完毕……”
看着漫卷黄沙,龙睿轻叹一声,拍了拍赵妃的碑,“赵妃,安息。贵妃之位,无人能代替。这是本殿,对你的承诺。”
赵阳老泪纵横的跪倒地上,“谢殿下。”
“老将军真的无儿无女了?”连庶出的都没有么?
“殿下无需担心老臣的家事。”赵阳在龙睿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抹了抹眼泪,“老臣有一忠仆,世代随我赵姓。打小的时候我和那忠仆亲若兄弟,他的儿子也就是我的义子,一直也喊着我父亲。”
“既如此。”龙睿略有所思,拍了拍赵阳的肩,“好生对待你的义子。若他在政事上立得头功,它日一定是国舅之姿。”
赵阳激动难奈,再度跪下谢恩,“谢殿下。”
“这漫漫黄沙下面,也不知埋着多少忠骨?”龙睿低头沉思,又拍了拍赵妃的碑,“也不知道,来年,你的尸骨是否还在这墓中?”
“生于沙漠,长于沙漠,隐于沙漠,是我们沙漠人的骄傲。无论尸骨随着地下的流沙流向何处,我们的根、我们的魂都会扎根于此。”
赞同赵阳所说,龙睿一边点着头,一边扶起赵阳,“老将军,无需多礼了。本殿不能在此久留,该启程了?”
知道龙睿要去晋地。赵阳有丝不放心,“要不要老臣派兵马同行?”
龙睿笑着摇头,“是去自家兄弟的番地,有什么危险可言?老将军多虑了。”接着,他抬起手,指着一众跟随着他的亲卫兵,“再说,本殿还有这五百亲卫兵护卫,够了。”
按照龙睿的吩咐,队伍由小七带领,打着‘看四皇兄’的旗号马不停蹄的赶往晋地,明着是前往通报太子殿下驾到,暗地却是控制好那个妖僧和萧国舅府中的一应人。而龙睿则带着冷战、冷袖、岁岁、萨棋沿路避过各级官员的迎接,专拣小道前行。
因为晋地地处蛮夷之地,气候和关外一般无二,当龙睿一行人进入晋地的时候,虽是深秋,但已是大雪纷纷了。木轮车在雪地上艰难地行进,碾雪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马车内,感觉得到龙睿的眼光逼人,岁岁不自在的掀车帘而望,一片雪野茫茫。
萨棋亦是将头探向马车窗外,“小哥哥,好大的雪啊。”
岁岁摸了摸萨棋的头,“打过雪仗没?”
萨棋直点着头,“打过。我们游牧民族一到大雪封山的日子就不怎么出来了。下雪的时候,总是躲在帐篷里,吃着奶茶,喝着青稞酒,唱着民谣,可潇洒了。像我这么大的孩子有时就会和别家的小孩子约好,出外打雪仗。”
“公子爷,可还记得我们也打过雪仗?”
一直在探寻着小书僮对他是何番感情的人,听闻小书僮一席话,神思回到和小书僮一起过年、打雪仗的日子,那个时候,他对他的小书僮的感情似乎就有些不一样了。那个时候,他是非常希望楼惜君像小书僮,而且,那种希望很强烈。那个时候,他只当那份感情是悯惜,如今看来,并不是那么简单。一如后来再度和小书僮重逢,认为让小书僮成了太监的根本原因在他,他也只将对小书僮的宠溺当作是赎罪,如今想来,只怕也没有那么简单。
“公子爷,在想什么呢?”
看着小书僮一如以往的露出小虎牙朝着他笑着,龙睿心中居然失落起来,他如今对她是心有戚戚,可她对他似乎仍旧一如以往的坦然相对,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小书僮没有拿他当回事?说明小书僮的心中没有他的地位?那在小书僮心目中的人是谁?那个她一门心思想着出宫寻找的人是谁?
是那个有过同榻而眠历史的雪无痕?还是那个有恩有义的神秘主人?抑或是翩若仙人的天牧?再或者是……
“主子,雪太大了,马车走不动了。”
见龙睿仍旧呆呆的不予回话,岁岁只好说道:“那就找个避风的地方,先息会子。等雪小的时候,我们再赶路,遇到镇子的话,就找间客栈休息。”
终于找到避风的地方,冷战和冷袖利落的拴好马车,岁岁和萨棋一一跳下马车,却见龙睿仍旧呆呆的坐在马车上。
岁岁好笑的对着萨棋使了使眼色,继而在雪地上捧了一捧雪,在手中捏成团状,直往龙睿击去。
出其不意,中了雪团,龙睿才霍地回神,又见小书僮正得意的笑看着他,一时间他跳下马车,“好哇,来,打呀。”一边说着,一边已是在雪地上滚着雪球,往岁岁身上击去。
“小哥哥,我来帮你。”萨棋对岁岁极有好感,自然的加入到了岁岁的一方。
看着在雪地上打雪仗的三人,冷战和冷袖相视一笑,步入山洞内,选了个干燥的地方,架起了柴禾。又将马车中赵阳送的腊鱼、腊肉拿了出来,放在火上烧烤着。
天空、大地一片白茫茫,雪花恣意的、丝毫不见减弱的扑向眼睛、鼻子、嘴中,三人的笑声不时的传来。萨棋首先投降,一溜烟跑到了山洞,直是在火堆旁边捂着手,看着洞外仍旧各不相让的龙睿和岁岁,“冷统领,小哥哥为什么喊太子殿下是公子爷?”
从来未见太子爷有今天这般高的兴致,冷战、冷袖兄妹也感到由衷的高兴,“那得从他们相识的时候说起了。”
山洞内,萨棋煞有兴趣的听着冷战、冷袖你一言、我一语的讲述着龙睿和岁岁的过往。山洞外,龙睿和岁岁玩得有些精疲力竭了。
“我认输了。”龙睿放弃手中的雪球,倒在地上,任雪花迎面扑来,他却是躺着看着大雪纷飞的天空。
“喂,公子爷,不能这样躺着。”岁岁一边走近龙睿身边,一边想拉起龙睿,“会生病的?咳嗽方方好。”
依稀中,似乎看到了母亲,也是这般抓着他的小手,在雪中堆着雪人,然后会故意将他摔倒,并且将他在雪地中翻滚,眼神中也有如眼前人一般的轻柔和关爱……龙睿猛地将握着他的手的小手死命的一拽,岁岁不及防扑向他的怀中。
一如数年前,他将小书僮拉入怀中的感觉,那个时候,他觉得他只有小书僮了。一如那个时候,小书僮朝着他露出开心一笑。也是那个时候,他就将小书僮当作他心里的宝了。
可是那个时候……那个时候……他不知道小书僮是她啊。
如今知道小书僮是她了,虽未得到彻底的证实……就算小书僮不是她,他也认了。
终于,他也会拥有一份任天荒地老、任海崩石裂、任日月倒转,却始终不变、亘古永存的感情了?
老天待他不薄,只待他的争取!何必患得患失、耿耿于怀的去猜测?似有所悟,‘哈哈’大笑二声,在雪地上几个翻滚之下,龙睿将小书僮压在了身下,“你会心疼吗?”
呃?
“如果我生病了,你会心疼吗?”
这番姿式,太过暧昧。这种眼神,有些令岁岁感到心悸,她死命的推了推压在身上的人,“公子爷,起来,太冷。”
没有理会身下的挣扎,龙睿伸出手,轻抚着小书僮的脸颊,“岁岁,你是……你是……”女孩儿?终是问不出口。似乎证实来得更有意义一些。
呃?岁岁觉得有些迷茫,龙睿此时的神情一如浅水湾山脉那天晚上的神情,满脸的潮红,满眼的含情……吻?想到这里,岁岁不自觉的打了个寒蝉,傻了眼,下颔不能合上?如果现在吻了,算什么?二个男人?不,一个男人和一个不男不女的人?连龙阳之好都谈不上?
好一口?
风卷着雪花扑入岁岁的嘴中,冰凉的感觉刺激着口腔神经,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本已是凑近那个屑想已久的红唇,不想岁岁偏过头不停的咳嗽起来,龙睿一时间清醒,摇了摇头,急忙起身,又扶着岁岁坐起来,见岁岁仍旧不停的咳嗽着,而且咳嗽得眼泪几近流了出来,急忙替她拍打起来,“怎么样?好些没?没事吧?”
“小哥哥,你怎么了?”萨棋已是扑到了岁岁的身边。
“雪……雪……呛着了。”好在有雪呛着了,要不然,方才那一幕肯定可以惊天地、泣鬼神。岁岁庆幸咳得面红耳赤,有些慌乱的避过龙睿焦急的目光,直是拉着萨棋的手站了起来,“快,我要喝口水。”
“哦,好,快,冷统领将水早烧好了。”
看着萨棋拉着岁岁往山洞方向跑去,龙睿站在雪地上出了会子神,方才的一幕在脑海中不停的闪现,小书僮慌乱躲闪的目光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咬住唇,伸手撇下身边大树上的一根枯枝,“岁岁,你是逃不掉的。”既然他决定争取,那没有什么是他争取不来的。
山洞内飘着阵阵腊肉的清香味。
看着胭脂石上平铺着的一块块腊肉冒着油,腊肉的红里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