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遇见你-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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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
　　如果人生也能像电脑游戏一样，玩不好的可以存盘重来，那该有多好。
　　跟老妈打电话告别，为了她不用在电话里歇斯底里，我讲了几句之后，就把电话递给了方昕。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我叹了口气，驾驶座上的方昕开着车。我问他：“你今天就要去M大么？”
　　方昕笑笑点头。
　　街头巷尾，ZERO－ST移动的广告遍地可见，鲜丽的广告牌上，滨崎步明黄色百褶连衣裙，微微一笑，容色倾城，她手上是一款粉色手机，见我在看那广告，方昕从文件袋里魔法一样变成一个一摸一样的，说：“这个送你。”
　　见我条件反射般的缩手，他说：“反正我几乎是每天换一款手机。这个粉红色‘PINK－SUMMER’，是专为亚洲女性设计，让滨崎步代言，也是为了打进日本市场。你每天给我一个使用体验报告。就当是帮我做用户体验测试。这个忙你总不会都不愿帮吧。”
　　我说：“那好吧。”接过来转手送给了希遇。
　　方昕涵养非常好，没表露一丝不悦。
　　希遇激动：“方昕！我愿意天天帮你用户体验！”
　　这货真是没有操守……我头上三根黑线，眼睁睁见她在空中挥舞着爪子：“然后我要开一间淘宝店超低折扣把手机们买掉！”
　　方昕：“……”
　　车开上了大桥，我心烦意乱地看着窗外，突然另一辆车跟我们擦肩而过，我只觉得车底突然被什么击中“嘎”了一声，我们的车竟然失控地向前加速起来！
　　惊变只在瞬息之间。系了安全带的我头还是一下子磕在前面的沙发靠垫上！鼻梁直直撞上车靠背反面的装饰，一股腥味从鼻子喷涌出来，我脑袋“嗡”的一声，手捂住，我见不得自己的血，只觉得胃中一阵狂翻，眼前一黑，耳边只听得希遇的尖叫：“啊！是怎么回事！刹车啊！”
　　“该死！我们的车被人做了手脚！”
　　我捂住流血不止的鼻子，勉强自己睁开眼睛，鲜血朦胧中看见从来波澜不惊的方昕此刻脸色竟然是惨白！刚才的一瞬间他手机脱手而出，他右手狠狠抓在副驾驶座的车顶把柄上，左手拼命用力支起驾驶座上的方昕，我看见希遇左边头发上全是血，已经昏了过去，刚才一瞬间她首当其冲，受伤最重。
　　猛然我想起那天方杯雪问我的问题“俞伞，假如有一天，你开了一辆车在山坡上，突然刹车失灵了，然而道路左边是万丈深渊，右边正停着一辆装满汽油的卡车，马路中间刚好有一个老太太推着婴儿车正慢慢吞吞地过马路，而你的车上，同时还坐着你的残疾姐姐——”
　　“一定是昨天停车场停电的空档有人弄了我们的车！”狂风灌入我的嘴里，我听见方昕大喊说：“我们想个办法把油箱漏空！”
　　方昕把车变成敞篷，风一下子猛灌进来，我眼睛都挣不开，车下汽油喷涌而出，毒蛇般蜿蜒出一片黑褐，我心紧张得皱成一团：可千万不要爆炸！
　　“前方施工！”的黄色的警告牌被我们的车直直撞飞了五六米，车滑向栏杆草地的一刹那，我和方翎互相拥紧，往车旁的草地上跳下！
　　滚倒在草地上！我的鼻子是一股腥味，头眼昏花，我赶紧抬起头看希遇，只见她趴在地上，双目紧闭，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右腿根部渗出一大片鲜血，裙子都染红，触目惊心！
　　“希遇！希遇！你振作点！”我惊呼，方翎摸一下她的颈动脉，只觉得跳动非常的微弱！
　　她脱掉外衣垫在她身后半米处的草地上，咬着牙把她的手臂向上伸直，然后扶住她的后颈把她缓缓翻过来，自己跪在她右侧，微抬她的下巴，方翎用拇指食指捏紧她鼻子，深吸一口气，覆上希遇的嘴唇，缓慢持续地将气体吹入，感觉到她胸廓有振动，连忙移开。
　　希遇的脸色，从苍白变为红润，恢复了呼吸，脉搏跳动也趋于平稳。
　　她眼睛活动，叫了我一声：“俞伞……”
　　她腿部的伤不是我们力所能及的范围，我一抬起手拿手机才发现手上满是鲜血，手掌边缘一道深深的口子，刚才竟然没有觉得痛。
　　撕下衣服旋转包扎，我回头看见方昕把上衣撕成一条条，
　　我手指上的血一直在流，止也止不住，估计是一条血脉所在。所幸车里有冰水，我放在她腋下降温。
　　路上有好心的车子向我们开过来。
　　车牌号我异常的熟悉，我看着从车上走下来的人，惊讶极了：
　　“爸。”
　　“俞伞，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说：“爸爸，你快点帮我们叫120！”
　　爸爸竭力冷静，拨通电话：“港澳大桥桥尾这里有人因为车祸事故重伤，一男三女，其中一名脑部撞伤昏迷，我们做了人工呼吸，你们快点过来！我是俞华，澳门人，伤者他们的爸爸！”
　　120救护车来得非常快，希遇被送上了救护车，火速开往深圳市第一人民医院。
　　我的手被医生重新包扎，我说话来让自己转移注意力不那么疼痛，我问方昕：“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方昕说：“ZERO－ST今年的市场上，我们的份额是百分之二十三，而竞争对手的只有百分之十四，今年我们的目标是两者出货量要拉大，上市后会一下子讲市场上的1300家手机供公司挤跨约200家，将市场份额控制在百分之四十一左右，这一点，可能激怒了对手，招致报复。”
　　希遇完全是无辜被连累！我怒气冲冲，欲言又止，方昕好像看出了我心中所想，对我道歉：“俞伞，今天的事真是太对不起。
　　他本人倒是几乎毫发无损，我不由惊讶：“你真是好身手。”难道这变态跳车是家常便饭？
　　我脑中呼啦闪过一般小说的狗血清洁，男主角或者伤情男配角这时候一般都会“哧啦”一声扯开上衣，露出肌肉虬结的上身，指着一条条充满艺术感的伤痕说：“这条，当年街头帮战时留下的。”又一条疤：“这条，当年为总统夫人挡子弹时弄的。”
　　于是我就指着方昕手上的红斑：“这是怎么弄的？”
　　方昕：“花衣蚊子咬的……”
　　我：“……”
　　方昕说：“其实我买了保险。意外伤害险、健康保险、人寿保险。”
　　他说：“想不想受益人填你？”
　　我：“那我一定烧香拜佛，希望你早日归天，我好拿到保费。”




第四十三章：囧冷的笑话

　　医生说希遇的腿断了，一个月不能乱动，我去病房找她，一推门进去，就听见希遇在给医生讲故事。
　　“八戒：‘大师兄，我们回了天庭，终于以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悟空：‘你可知道，从你在高老庄娶亲背叛我的那一天起，我熬过九九八十一难等到今天才有机会拒绝你？！’
　　沙僧：‘大师兄你中了师父的情花之毒，伪装成紧箍咒想蒙谁呢？我只是太爱师父，不忍心看他伤心，才一次次把你劝回来的。’”
　　大事不妙，我离开冲进病房想要阻止她，希遇那货却已经念出微小说的第二炮：“毕业筵席散后，他架着七分醉的室友步履艰难地回宿舍。一路上室友口齿不清地嚷着，酒气喷在他耳边——‘老子高中三年都单身搞毛啊’‘老子看上的女人都给你泡走了’‘老子就是没人要怎么了’
　　‘……’‘**给我闭嘴！’他停下一个反身把他抵在墙壁上，覆上双唇堵住他的嘴——‘我要你。’
　　‘唔……混蛋……’
　　医生气息奄奄说：“我需要氧气……”
　　爸爸极其忙碌，和方昕聊了会儿业务，就说有客户要见面，必须得走了。
　　他问我缺钱吗？我摇摇头。
　　他说：“方昕那小子很了不起，‘从大屏幕到小屏幕’是ZERO－ST的下一步企业计划。你要好好把握他。”
　　我说：“看情况吧。”
　　送爸爸走之后，方昕检查了已经不成样子的车的底部，突然沉吟道：“这手法，倒像是他做的。”
　　“他是谁？”我十分惊诧。
　　方昕的手抚摸上额头，笑笑：“我哥哥Lincoln。”
　　希遇腿断，M大的各国文化聚一堂活动是泡汤了，希遇翘着木乃伊大腿，我笑了一会就去修改策划书了，青协要协助各个展位布置摊位。
　　“嘟——”方昕的电话，我接起来：
　　“没空理你。现在快要忙疯了。”
　　听我埋怨忙不过来，方昕说：“我边读书边管理ZERO－ST的日常工作都没有问题，你学校的工作而已，怎么就会忙疯，我帮你看看哪些是可以不必自己做，分配给别人解决的。”
　　我数了数：“下午两点半要参加第二次学代会，同时大运会志愿者也要集体培训，分身乏术，而且，BT的方杯雪还要补上两节法学，堂上随时抽问，想逃都不可能。”
　　方昕听了，慢条斯理说道：“志愿者培训人多，去签个字然后溜出来。学代会先上台把自己负责的部分读完，然后直接走。法学课么？我正好也要去上。”
　　方杯雪还算大度，对于那次在M大酒吧停车场的“抢车位”笑笑也就算了。自从上次共遇险，我、希遇、方昕、方昕之间的关系突飞猛进，只是可怜的方昕脑袋震荡要修养几个月。修养结束之后他将正式开始上课，除了《管理学原理》还有一门《服务营销》。
　　学生选课认老师，尤其是美男教授，是无数萝莉的梦，有些教授的课甚至会选爆教务系统。
　　走进教室看见方杯雪正在调电脑，他脸上有淡青色的胡茬，容色憔悴。跟方杯雪关系超级铁的助教何路雪问他：“老大你怎么啦？”
　　他揉揉额头说：“还不是为了那起药家鑫杀人案的二审，我西安法院的同事昨晚咨询我到凌晨三点。”
　　他点了一下PPT：“今天我们就来看看这件惊动全国的大案吧！”
　　方杯雪念案例的声音一如法官一样不带任何感情，他拍拍手掌说：“其中的是非曲直，大家作一个自己的判断，等一下我要抽问。”
　　抽问这个字宛如一把小鞭子，我们立即锵锵竖起耳朵听。
　　方杯雪放着PPT，说：“2010年10月20日晚，在西安大学城学府大道上，26岁的女服务员张妙下班途中，被一辆雪佛兰克鲁兹小轿车撞倒。药家鑫驾车撞伤张妙时，张妙的伤势仅仅是左腿骨折、后脑磕伤，法医称伤者当时有足够的救治时间。但遗憾的是，药家鑫并没有停车救人，而是在逃逸出100米后，再次返回，用随身携带的水果刀连捅张萌8刀，刺于被害人腹部、胸部、背部及双手，右侧颈部还有一处明显致命的刀伤。”
　　他环视我们一圈：“其实药家鑫跟你们的年纪差不多，也算半个九零后，他出生于1989年11月7日，家住西安市新城区。他钢琴水平已经达到十级，做着几份钢琴家教。”
　　他修长的手指翻弄着名单：“来，让我们听听同学的意见。”他轻轻吐出几个字：“石珈——”
　　被点光荣，我无奈地站起来，心想这货怎么老是找我麻烦……
　　整（www。87book。com）理了一下思绪，我说：“老师，依我看，药家鑫案表面争的是‘杀人偿命’还是‘杀人不偿命’，实际争的是‘精英’与百姓在法律上平等还是不平等。想想‘精英’当年的‘先富带后富’，再看看如今的‘六成富人想移民’，之前的三鹿，现在的双汇，无一不指向‘精英’和‘叫兽’的不把百姓当人的血的事实。”
　　我举出同类典型案例：“老师，您有一次给我们分析过马加爵的案子吗？马加爵四个月就死刑立案，而药家鑫一案却打打停停，一审再审，足足拖了三个月。”
　　方杯雪饶有兴趣地笑了：“那么，你认为导致区别的原因在哪？”
　　我说：“首先，是犯罪嫌疑人的出身不同；前两者出身贫寒，无家庭背景，而药家鑫属于会弹钢琴的军二代。爸是李刚的人，当人待遇不一样。”
　　“其二，受害者的身份也不同，前者分别为天之娇子和人民卫士，后者是穷苦百姓。”我说：“杀罪人以平民愤，药家鑫，也是一个炸药桶上的导火线罢了。”
　　“说得好！”方杯雪竟然表扬了我，我听见他说：“助教同学，请帮我把俞伞的平时成绩打为90分。”方杯雪终于第一次在课上表扬了我，这是他继称赞过欧弦之后在M大第二次表扬学生。我心中暗喜，听见前排的欧弦回头小声说：“Good－job。”
　　不错是不错，但要忙的事情还是很多啊。我在法学课本下面悄悄拉出策划书，提笔继续修改。
　　这次M大声势浩大的“各国文化聚一堂”请到许多名师来演讲，其中一位正是师泽轩的老爸——全国著名的科普学家师澜教授，他是中国天文学会理事，天文学名词审定委员会主任，翻译工作委员会副主任，中山大学科学史和科学哲学系兼职教授，从事科普创作三十年，参与编著、翻译科普图书百余种，代表作是风格轻快的《宇宙风采》、《群星灿烂》、《梦天集》等等。
　　学校旁边的燕寒山山顶有一个天文观测台，但是平时都不开。今天师澜大BOSS要来，史无前例的开了，只不过我听欧弦说，那台观测望远镜要投币才能使用，真是太邪恶了！
　　千准备万准备，各个展位的台子都搭建完毕，食物又摆了开去，偏偏天开始下雨了。
　　还好有两套方案，我急忙指挥青协的同学迅速把一批可口可乐大塑料伞架给各展位送去，等各展位搞定的时候，又出了一身大汗。
　　我伸出手接了两滴水，索性不打伞，在雨里漫步。
　　希遇欢欢喜喜地念起老苏的诗：“莫听穿菊打叶声，何妨淫诗且徐行，竹杖芒鞋阿迪达，特步，老子不走寻常路。芙蓉姐姐西施妒，恐龙恐龙夜撞树。”
　　我勒个去……
　　各国展位都有自己的特色小吃和游戏，墨西哥是烤玉米，意大利是洒了番茄酱的意粉，大家都选了最简单最低成本的东西做，鱼丸什么的轮番上。对这些吃的没兴趣，我一口气去玩七个展位的小游戏，盖了二十几个戳然后让单腿的希遇去玩鬼屋。
　　又有一个展位吸引了我眼球，印第安展位的小游戏居然是箭射靶子！
　　我的眼睛立刻发亮了！
　　因为下过雨，靶子也变得湿漉漉的，胶皮的东西一湿就变硬，更不容易穿透进去，等着盖戳拿奖品的人纷纷不光顾该展位，我瞅了个空过去，刚刚拿起小弓箭，就听见方昕的声音在后面说：“你会么？”
　　我说：“不太会，现在靶子打湿了肯定更难射中。”
　　他抬起一点我的手，走到我身后头靠过来瞄了一下准头，说：“其实倒是无妨。”
　　有专家肯定，我充满信心——我箭在弦上——我会挽雕弓如满月，箭矢一去如流星——
　　“哧！”箭射中了工作人员的帽子……
　　工作人员悲催催望我，我囧囧道：“那个……一时失手……不好意思……”
　　方昕笑得嘴都歪了，我一爪子拍死他：“有种你教我啊！”
　　额……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下一秒，他顺理成章右手扶在我腰上，我本能地挣扎一下，说：“喂喂喂！”
　　“恩，腰还挺细的。”避开我反踹过去的一脚，某只邪恶笑道：“这种固定的靶子有什么意思。”他指了指一跳一跳过来的希遇：“我们且来吓她一吓。”
　　哇咔咧，我恶作剧之心大起，屏息静气说：“好。”
　　方昕的声音很淡定：“假装你在和她一起走过来。”（我看见希遇戳地跳了一跳）
　　“然后，感觉他的下一个动作。”（我想：也就是再跳一跳）
　　“就是现在。”
　　我松弦！——




第四十四章：携手夜观星

　　“哇呀呀！哪来的暗器！”
　　希遇头发上插着箭羽，怒气锵锵跳走过来，一拐杖吧唧戳踩在方昕的NEW－BLANCE鞋子上！方昕大人呲牙咧嘴叫一声：“痛！为什么只戳我？！”
　　希遇义愤填膺指着我又指着那个靶子，义愤填膺道：“想不到你们两个这么快就已经心心相印，一箭穿心了？”
　　我：“……”这货的分散性思维好强大，不就是一起射个箭么。
　　腰上一热，我：“喂喂喂，方昕！把你放在我腰上的爪子拿开！”
　　方昕勾起一抹笑：“偏不！”反而两只手环上：“我还要做更过分的事。”
　　“喂喂喂！别在我头顶吹气，发型会乱！”
　　见我恼怒，他很快放开了我，拿出一款漂亮的蓝牙：“ZERO－ST新推出了一款蓝牙。”我习惯性地拒绝，他止住我：“你别看它不起眼，这东西市场价值可是大得很。”
　　“无线耳机蓝牙么……”我表示：“老实说，我觉得它太耗电。”
　　“针对这个缺点，我们在这款产品中加入了太阳能充电芯片，与普通电池同时使用。”他继续道，“手机市场价格硝烟不断，一上架就斗得你死我活，消费者却没能享受到世界平直一流的手机服务。今年ZERO－ST把百分之三十的有线耳机生产线转为生产无线耳机。而且把一部分核心零件生产工业撤出了日本。”
　　“日本？”
　　见我有些惊讶，他解释说：“因为之前日本福岛核电站爆炸，ZERO－ST受到了强烈的冲击，精密仪器，以后都要减少在日本的生产量。”
　　方昕熟悉市场、精于计算，决策果断，经过这么久的交往，我心里十分佩服他，90后所生存的这一个时代，早已经不单纯是大鱼吃小鱼，更有快鱼吃慢鱼的E风暴，商机瞬息万变，信息灵通，反应灵敏，才能行动迅速，一举占领市场。
　　方昕说：“针对老人家，ZERO－ST还推出了‘大字手机’，方便老花人群，要不要给你爸妈带一款。”
　　我说：“免了吧。”
　　方昕说：“当女儿的，怎么跟爸妈的关系都搞得这么僵。”
　　我说：“难道你跟方越老爷子的关系就很好么？”
　　他笑：“两个强硬的男人永远都不会承认对方的。”
　　突然一阵骚动，我和方昕转头看去，只见何路雪负责的英伦展位围了一圈人，原来是欧弦的老爸欧阳岫教授过来了，有很多人围着他要签名。他们家很搞笑，实际上是姓偶，却有几个人名字第二个字用了阳字，弄得好像复姓一样！
　　欧弦的脑袋从人群中冒了出来，他表情很是无语，我说：“怎么了？”他说：“我爸改了个英文名，叫宙斯。”
　　我：“……那你妈呢？难道是赫拉。”
　　他吐血状，换个话题道：“俞伞，晚上的园游会有观星项目